新版：医学是什么？王一方教授课件

医学究竟是什么?

——兼谈传统医学的当代命运

追问学科的“根本问题”——医之术、医之学，医之识，医之道——知晓，知识，知道，知音——框架图，路线图，太极图医学的母题叩问1.医学是什么?2.医学的目的是什么?3.医学的价值与方法是什么?黑格尔说过：一个核心概念在各个向度上充分展开，就是全部理论。弦外之音叩问“医学是什么？”，暗含着“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医学？”，它不是对当下医学现实的认可，而是对未来医学理想的塑造，不是既成医学事实的辩护，而是未成医学体系的延展与构建。人类医学的理想是什么？“止于至真”？“止于至善”？阻断生老病死还是“所有可能的痛苦与拯救”？对医学界来说：医学是什么？不是什么？是一次哲学意义上的职业母题的叩问，通过这种叩问来重建职业愿景、职业价值、终极关怀、重温职业目的与职业精神。作为常识的医学1.医学是科学，一门研究人类健康维护与疾病诊疗、预防的科学。（科学论）——医学是科学的孙子，是生物学的儿子2．医学史是知识进化史。遵循“阶梯模型”“陀螺模型”发展。传统知识与意识都是幼稚的、粗糙的、未经科学论证的、被淘汰的学问与学说。（厚今薄古）3．医学的未来是当下理论模型（还原论）与实践模式（技术主导）的惯性或加速运行，攀爬新的、更高的知识海拔。不会变更发展的轨道和模型。（乐观主义）医学曾经是什么？古希腊：希波格拉底的观点：医学=美德+技艺（技术与艺术）中国：“医者，易也”（变化的学问）——医学是一门自然哲学“医者，臆也”（由臆达悟）——医学的方法是思辨与类比（观察）（对应于赫拉克利特的“变化学说”与笛卡儿的“沉思型”科学模型）马王堆出土文献“四医”分类：医经（理论）、经方（临床）、房中、神仙（保健、预防）——知识、技术的服务功能齐全。世纪初：奥斯勒的洞悉Medicineisascienceofuncertaintyandanartofprobability.医学是一门不确定性的科学和可能性的艺术—WilliamOsler

（美国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创始人）佩里格里诺的多元洞识医学关涉最基本的人类价值。医学的一端是科学和技术，另一端是苦难中的人类需求。医学决策联系技术和道德命题，因此，医学既要客观，又要充满同情。医学最可贵的品质是对于人类痛苦不可遏制的敏感。——佩里格里诺（美国医学人文之父）范畴追问与医学的属性生物-生命（有形-有灵、躯体与灵魂、生理-心理、偶然与必然、确定与混沌、活体-尸体）观察-体验（客观-主观，疾病-疾苦，发现病人-制造病人，经络传感现象、图姆斯的呐喊：医生你只是观察，而我（病人）在体验）技术-艺术（工艺-手艺，标准化-个性化）普遍性-个别性（国际性-地方性，方案化-个体化）是非-善恶，是非-美丑（客观性-道德性，理性-良知，此岸-彼岸）罗纳尔德·缪森的论文

RonaldMunson,Dep.OfPhilosophy,UniversityofMissouriSt.Louis

TheJournalofMedicineandPhilosophy6(1981),183~208

中文版:《中外医学哲学》（香港）I：2（1998年5月）3~30页穆森直指医学“科籍”的审查提问策略：软口吻与硬口吻软口吻：设问句。不是结论，结论是开放的，是一次“智力攀岩”，完全可以争执与商榷，重视的是思辨的过程，在平和的心态与语态中重温医学的职业愿景、职业价值、终极关怀、职业目的与职业精神。部分排除：医学不仅仅是科学。它不仅只具有科学性，还具备人文性、社会性。不仅仅要科学化，还需要人文化、社会化。硬口吻：强判断句。坚定地认为：医学不是（单一的、纯粹的）科学！/不应该成为（单一的、纯粹的）科学，不可能成为（单一的、纯粹的）科学1.不应该：一旦成为科学，就会必然遮蔽、偏离医学的职业愿景、价值、终极关怀、目的与精神。2.不可能：医学的愿景、职业价值、终极关怀、重温职业目的与职业精神与科学的愿景、职业价值、终极关怀、重温职业目的与职业精神有冲突。——理性与良知的分离论者，反驳：一个陷害医学的阴谋实质：说医学不是科学，旨在否定医学的真理性、正当性、唯一性装备论：北医>北大，上医>复旦前提有二科学概念的泛化（自然科学，人文、社会科学，或哲学社会科学，真理统统是科学）医学与科学的关系是祖孙关系（自然科学=》生物学=》医学）——医学是“孙子”模型：（叩问关系：of关系，and关系，or关系，in关系，on关系with关系？）

常识：医学与科学的祖孙模型为何医学甘当科学的“孙子”？孙子，你骂谁？——不是骂，是褒扬，这年头赛先生是老祖宗，我们都甘当孙子，说哪一门学问不是~，那还了得？：隐含之意：不及~，前/潜形态的~，非主流、非正统的~，入另册/另类~，（现代语境中都是贬低）。开除“科籍”=》否定科学属性，就是剥夺生存权。缘于某种概念崇拜，因为不是~的那个概念已经意识形态化，通过国家意志、民族意识镀上一层太庄严的光环，太神圣，对于职业群体来说太利益攸关，太要命。还隐含着二元论思维（应该有四个分项，分别为~，非~，反~，伪~）的另一个意义，如果“医学不是~”的论证成立，而现在的常识又声称“医学是~”，则意味着要归于“伪~”。这就成为更“要命”的话题，颠覆性的话题。为什么医学一定要成为科学？

这一切都是缘于我们的“科学至上”（科学主义）的语境，已经到了封杀命题，窒息争论的地步。（1929年的意识，废止旧医，扫除阻碍科学案））不是科学，就意味着不可信任，不堪应用，不予投资，不能执业。只有科学的医学才是有效、安全、可信、可靠的医学。对“医学成为科学”，“科学的医学”概念进行语义分析，意味着科学与医学曾经是、当下还是两个相互关联的学科主体。引出新问题：它们在愿景、价值、终极关怀、职业目的与职业精神上完全一致吗？=》科学化给医学带来了什么？是福？是祸？，祸福俱在？需要反思。新范畴：正确与正义，真相、真理与真谛中国语境：百年间急剧的科学化“转身”亡国之痛：170年前，“鸦片战争”那堂课告诉国人，科学技术落后就要挨打，就要亡国。西方的坚船利炮不仅攻克了海防要塞，而且把古老的传统文明打得一败涂地，中国进入一个“科学救国”（从“人文化=》科学化转身，加速科学化）的时代。从陌生=》接纳=》学习=》盲目崇拜（矫枉过正）。悖论：一方面科学技术相对落后，一方面科学主义盛行。技术乌托邦：技术的进步在当下，或者不久的将来，会解决我们当下生活中的一切问题，并且允诺给我们带来幸福。我们坚信“知识就是力量”技术乌托邦已经成为一种社会意识，一种意识形态，现代医学就是尊奉着这种意识形态。反例：医学的现代性危机，做得越多，抱怨越多。医学科学化、技术化的当代困惑无“机”不成医，影像医学40年的启示：设备成本、使用成本大增，形态学诊断方面许多是同构的。医学是“推土机”：去腐生新医学是“电熨斗”：一烫就平医学是“精准制导导弹”：一打一个准，药到病除医学是“自动售货机”：钱到病除，钱到康乐医学是“法拉利跑车”：越快越好（不惜代价）——认识论的根源还原论：总能在症状的背后找到形态、代谢、功能层次上的证据与真相，走向客观主义技术主义的高技术崇拜，越先进越有效干预主义：不干预不言治，强干预优越论辅助诊断：从“拐杖”到“轮椅”医学的生活化（医学化生存）医学的生活化(Medicalisation:theprocessofdefininganincreasingnumberoflife’sproblemsasmedicalproblems)生活事件（问题）演变为医学事件（问题），自然事件变为人工事件。医学化生存涉及生、死、性的方方面面。1.生育与生殖：从非婚生育到非性生育，精、卵交易，试管婴儿、代孕母亲、剖宫产、人工哺乳。——生育职业化2.死亡：ICU，人工器官与功能替代（心、肺、肾、肠外营养）延长已经衰败的个体生命，颠覆死亡定义。——拒绝（畏惧）死亡3.性：绝育、避孕药具（长效、短效、补救）、中止妊娠，壮阳药（伟哥）——无止境的快乐4.化学（添加）对食物链无孔不入的侵入缪森的观点：自主论/科学的兄弟论点：医学不（仅仅）是一门科学，也决不能（仅仅）成为一门科学因为，医学是一门独立的学科，它有自己的目的与价值。缪森（RonaldMunson）认为：它与科学是兄弟关系、交集关系，不是为了降低医学，而是提升医学。1．不同的目的：科学的基本目的是获得新知，以便理解这个世界和世界中的事物——增进知识医学的基本目的是通过预防或治疗疾病来增进人们的健康——促进健康2．成功的标准科学的标准是获得真理医学的标准是获得健康和疗效3．内在价值原则和道德诉求强度缪森论文的核心观点

1.尽管医学（知识）大部分是科学的，但它并不是，也不可能成为一门科学。那些试图说明医学已经是一门科学的论证是有缺陷的。（人性先于、高于工具理性+知性）2.本文从学科（传统）内在目的、成功标准、职业伦理与价值准则（职业精神）三方面揭示医学与科学的分歧。3.虽然医学的认知内容有可能还原为生物学（甚至物理学与化学），但是医学作为学科(事业)不可能还原成生物学（物理学与化学）。医学超越科学性的人性特点（人学特征）使得它成为一门不适于还原的学科。穆森学说的理论价值

揭示了当代医学思想史的重大命题：

现代医学对于生物学的逃逸

医学与自然、社会、人文学科的交集呼唤现代医学的“人文复兴”医学人文性与人文化的缺失已经动摇医学的终极价值，亟待着“人文拯救”，恢复“人的医学”的本质面貌。医学人文不仅仅只是一个说教，一份他者的怜悯和关怀,人文是一面职业精神的旗帜，是一套思想纲领，一个知识体系，一种智力生活，伴随着一系列现代启蒙与解放运动（解放黑奴，解放妇女，反种族歧视，病人权利运动等，一切为弱势群体争取权利的活动）而勃兴。医学人文坚持最彻底的人本主义立场，倡导人道、人性优先原则，反对真理（理性）优先、技术（工具理性）优先，政治（意识形态）优先，种族（民族主义）优先，主张医学超越科学、技术、政治、政党、民族、国家，提供基于人性的救助与照顾。

人文的基本表述与精神向度1人文主义包含人类的普遍价值，有四个层次的价值空间。其一，是指人文精神(humanities)，是一种文化传统(东方传统与西方传统)与思潮，它的基本意义是指某一特定时代语境下理想人性与优雅艺术的总和，是一个时代对理想人性的追求，包含教养与文化、智慧与德行，目的是成为理想的人，真正的人。(渴望崇高、踮起脚尖)——美德的人文主义人文的基本表述与精神向度2其二是人文主义(humanism)的简称，传统人文主义包括人性论、人本主义、人道主义学说，以及同源异流的哲学、宗教与伦理学理念；新人文主义更多的是一种基于现实困惑的挑战、反叛，以及新启蒙运动（如反抗现代主义、科学主义、技术主义）。(反面敷粉)——批判的人文主义人文的基本表述与精神向度3其三是指人文学科知识与方法，是一种知识谱系与认知方法，既包括文学、语言文字、历史、哲学、艺术、宗教等基本科目，又是知识（才学）、见识、情感、德行、趣味、审美的总和，还是理解力、领悟力、洞察力、批判力的集合。(追求慧根)——知识论与方法论人文的基本表述与精神向度4其四是指人文价值，是一种超（非）功利的文化视野、立场、姿态、情愫与关怀，它反抗功利主义与工具论，追求相遇，强调个性体验，陶醉于艺术化的生命过程(艺术化生存)——人文主义价值观。20世纪医学的霞光与黑洞20世纪医学仅仅是霞光万丈吗？在现代传媒（“竞赛=》征服=》加冕=》狂欢”范式）塑造的20世纪医学史里，充满了玫瑰色。思想史告诉我们：医学的当代命运如同“雨天背米，越背越沉”，印证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隐喻。对于人类健康和现代医学来说，20世纪既是英雄的时代，也是沮丧的时代。英雄主义的景象20世纪的医学攻城略地，可歌可泣。抗生素的发明扫荡了细菌性感染的千年巢穴，也宣告了医疗战争模型的诞生。器官移植与人工器官使得医疗干预超越了有限的自身修复，开辟了医疗替代模型的航道。基因检测、高分辨影像技术让疾病的早期发现、早期治疗成为可能。医学的生活化（医疗美容、换肤、变性，性爱与生殖义务分离，延缓衰老药物等）更令人类求美、性爱、长寿、永生的欲望愈发高企·····雨天背米，越背越沉超级病菌正越过抗生素的铁壁铜墙重新集结，抗生素绞杀的大多是普通的病菌，幸存的病菌大多具有更强的适应生存能力，在抗生素铺天盖地滥用的环境中通过变异演化为“刀枪不入”的超级细菌。新病毒的奇异魔方接二连三地造就了疯牛病、艾滋病（也认为是上苍对人类生活怪异欲念，如同性恋、吸毒的惩罚）、萨斯、埃博拉出血热等世纪恐慌，早已被现代医学基本征服的传染病（鼠疫、霍乱、结核、麻疹、疟疾、血吸虫病）又在试图卷土重来，伴随人类长寿和现代生活方式而至的心脑血管病、糖尿病、车祸、癌症长期盘踞在死因排行榜的高位。自然环境崩溃与报复所造成的极端气候和污染，道德崩坏所致的食品、药品的假劣危害对健康带来空前的威胁。医改：揭示20世纪医学价值黑洞

1.医学功能与价值迷失，改变着它的职业精神和终极目标。2.医学价值与目的的偏移引发了医学的现代性危机A.公益性危机：公平与效率，公益性与市场运作，保健（保障）的均衡与失衡，重商主义与人道主义B.职业信誉危机：妖魔化医生与社会仇医情结的发端目的性危机：干预、对抗生老病死与顺应自然归程C.客观性危机：医疗技术越来越先进，微观视野的指标越来越细，真相越来越繁复，从辅助诊断（拐杖）到替代识别（轮椅）。边界在哪里？毫无疑问，客观性追求推助了过度诊疗.D.专业性危机：方言与普通话的隔膜。公众理（误）解医学。E.家长制危机：探戈舞谁来领舞？医疗决策专制主义的反思，协商、契约机制、第三方机制的重建。“大屠杀”与德国医学的耻辱

——20世纪医学史上最黑暗的一页优生学与种族清洗（针对异族）及种族净化（针对残疾人、精神病人、遗传病人、酗酒等行为不良者）安乐死，毒气室极端环境下的生理学指标细菌战，化学战实验希特勒的科学情结：希特勒自称是政治生物学家，他多次表白，犹太人是携带致命病菌和精神病毒的寄生虫。自比德国著名细菌学家罗伯特·科赫，“他发现了杆状细菌，为医学界开创了新的道路，我发现犹太人就是杆状细菌，是分解社会的酵母菌”。随后，改变了大屠杀的方式，由集体枪杀转为生物学处置。医生与大屠杀

——纳粹（邪恶）医生的孽生不可用个人的“邪恶性”与“伪科学”将这段历史一笔抹杀。并非不知情，并非无能为力，许多医护人员参与大屠杀，多出于自愿、主动，很少受到强迫。除了对纳粹国家主义民族主义意识形态的认同（对犹太人的政治妖魔化、民族罪恶化、丑陋化）之外，个人名利上的追逐，科学实验的客观性、非人化（中立性）、真理性原则主导着他们的意识和价值选择。不能将这些实验归于“伪科学”（应该是“为科学”、“唯科学”）的范畴，这是典型的谎言，是自欺欺人，其实，他们的行为只是反人道，论性质，都是真正的、标准的科学探索（符合有用、有理、客观、实证、规范的要求）——隐含着科学是“天然洁净”的思想意识，不洁的思想、行为都归于“伪科学”。科学拒绝（不需要）道德训示和伦理学家的教诲。纳粹医生门格尔奥斯维辛里的“死亡天使”门格尔（奥斯维辛集中营医务处长，首席医学研究员，纳粹党卫军一级突击队中队长）奥斯维辛集中营是约300万犹太人的坟场，250万人死于毒气室，50万人死于饥饿和疾病。门格尔不是天生的恶魔，不是简单地妖魔化就能解读他的行为和灵魂的蜕变。他是时代和环境的产物，是国家意志（反共、排犹意识形态）、民族主义、科学主义意识塑造并激发了他的罪恶，同时消解和淡化了他的罪感。门格尔绝对不是愚钝、麻木的执行工具，具有相当高的理性、智商和高度的灵敏度。战后，他曾经回到家乡开业，对于奥斯维辛的审判，无论是法律的还是历史道德的，他都是缺席者。后隐姓埋名，潜逃至南美，长期隐居，数次逃脱以色列人权组织和特工组织摩莎迪的追捕，1979年68岁在巴西死于一次游泳意外。门格尔的道路他1911年出生于巴伐利亚州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早年受过良好的教育，1927年4月门格尔以全校第一的成绩从高中毕业，他决定从事人类学和遗传学方向的研究,他的志向是载入大百科全书.10月,他来到慕尼黑求学.先在慕尼黑大学学习哲学,后又在法兰克福大学主修医学，具有双博士学位。1931年他加入纳粹党组织下的青年同盟。“我确确实实被国家社会主义所有组织和活动强烈吸引着···我不可能仅仅作为一个政治的旁观者，我们的祖国将不会屈从马克思主义者的进攻，这个简单的政治信念最终成为我一生的决断因素。”1937年他加入纳粹,1938年又加入党卫军。1942年他在俄国前线受伤，不适合继续服役。随后,他被调到奥斯维辛集中营,成为奥斯维辛集中营医学和实验科研处处长,主任医生。门格尔的引路人改变门格尔生活道路的是他不久加入了法兰克福大学的帝国遗传生物和种族纯度研究所，师从德国著名遗传学家冯·费希尔，正是这位杰出的遗传学家将门格尔培养成为狂热的种族主义者。门格尔的奥斯维辛医官的供职也得益于费希尔的推荐，他还利用担任威廉皇家学院人类学、人类基因和优生学研究小组负责人的身份为集中营的研究筹集资金，定期从集中营调集人体器官和标本。门格尔的“医学研究”和人格分裂

1.痴迷基因工程：他对基因工程的痴迷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他对于人类创造出完美的新种族怀有坚定的信念，奥斯维辛集中营是他科学理想的绝好研究场所，为了他的科学理想，他可以杀死双胞胎（多达250例），解剖其尸体，以确定遗传基因的控制机理，可以将毒素注射到囚犯体内，将囚犯扔进冰冻舱内。任意杀人取器官。2.人格极度分裂：为了他的乌托邦事业，他堂而皇之、心安理得地折磨、杀死囚犯，然而，在他的“科学家”同事眼里，他是正派的学者，执着于理想，做事严谨，性格温和，富有教养。在和平年代，他也许只是一个略带虐待倾向的教授，但纳粹的政治意识形态与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科学”职业将他塑造成一头恶魔。门格尔的同事们门格尔罪恶累累的同事们（1）奥斯维辛医务处有22位军医，其中大部分都有博士头衔。保罗·克雷默博士：热切地研究饥饿问题，他参与制造、选择极度的饥饿囚犯，向他们的心脏里注射致命剂量的苯酚，然后摘取器官进行生理和生化研究。西格蒙德·拉舍博士和他的研究小组曾经对数百名犹太人、吉普赛人、波兰人、苏联战俘进行“人体冷冻实验”，他们将赤裸或者穿着飞行员制服的囚犯投进冰罐，从观察孔观察囚犯抵御严寒的时间，寻求救活冰冻状态囚犯的方法，这些训练有素的医学专家悉心地观察记录囚犯的每一个细节，如口吐白沫，痛苦地扭动身体，进入昏迷的过程，甚至是临终前喉头的颤动与呻吟。源于谋杀囚犯的研究报告“人类冰冻试验”1941年10月在纽伦堡医学学术会议上宣读，世界上数百位医学专家参与了学术研讨。门格尔罪恶累累的同事们（2）拉舍小组还为德国空军就高空飞行时人体反应进行了试验，1941年春,拉舍博士把慕尼黑的空军减压室搬到达豪集中营附近,那里有活人随时备用,当做试验的豚鼠．从这个装置里,把空气抽掉,使其中的氧气和气压近似在高空中的状态．然后,腊彻尔博士就进行观察．下面是一个典型的观察情况：“第三个试验是试验人体在相当于二万九千四百英尺高空时的失氧反应,受试验的是一个三十七岁的健康的犹太人．呼吸继续了三十分钟．四分钟以后,受试验者开始出汗和扭动头颈．“五分钟以后,出现了痉挛状态；从第六分钟到第十分钟,呼吸急促,受试验者失去知觉．从第十一分钟到第三十分钟,呼吸减慢,每分钟只吸气三次,到这段时间终了时,呼吸完全停止……停止呼吸后大约半个钟头,开始解剖尸体．”门格尔罪恶累累的同事们（3）卡尔·克劳贝格，是一位著名的生殖学教授，他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第十区对数百名囚犯的输精管或输卵管里注射了各种腐蚀剂，以实验阻止受孕，他的研究成果和配方至今还在被一些研究者使用。舒曼博士则试图通过发明一种迅速而无知觉的流水线方式对人类进行绝育实验，他安排数百名囚犯排队填表，桌下安放隐蔽的X射线对其阴部进行大剂量地照射，以造成生殖器急剧膨胀和坏死。舒曼还是毒气室安乐死的主要策划者。体制性犯罪：希特勒的邪恶医学家战时“严重遗传病科学登记帝国委员会”成员希特勒私人医生卡尔·勃兰特：参与了种族净化目的的“安乐死计划”的策划与实施。韦尔纳·卡特尔：莱比锡大学医院儿童门诊部主任，残疾儿童安乐死计划的积极推动者。汉斯·海因策：精神科医生，普鲁士公立医院院长，精神病安乐死的推动者赫尔穆特·翁格尔：眼科专家，写过著名的《责任与良心》，主张对绝症病人实施安乐死。恩格特·文茨勒：柏林医院儿科专家。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当希姆莱因“最终处置”1100万欧洲犹太人的手段问计于德国红十字会会长恩斯特·格拉维茨（也是德国党卫军的主任军医）时，这位红十字会会长建议使用“毒气室”，认为这是最为高效、“仁慈”的手段。如何逃避良知的审判战后，一位侥幸生还的犹太医师询问纳粹医生弗里茨·克莱因博士，他是如何在其谋杀行径和他的希波格拉底誓言（在德国，医科学生毕业或医生开业时都必须宣誓，表示遵守医德的誓约）之间达成和解的。他的回答是：“我是一名医生，我希望拯救生命，出于对人类生命的尊敬，我要从病体上除去感染化脓的阑尾，犹太人就是人类躯体上腐坏的阑尾。”中华民族的黑太阳：日本731部队在许多人眼里，太阳是红的，温暖的，如果有一天它成为“黑太阳”，人们会怎么样？当理性与良知的分离，失去道德约束的科学目的是可怕的：单一的求真可能走向人类良知的泯灭。恶名昭著的731部队与“生物战”侵华日军526部队：拿中国人做实验涉及的部队100部队1644部队8607部队731部队731部队生物战的能力每年可生产：300kg乳浆鼠疫杆菌菌液，500～600公斤炭疽杆菌，1000公斤霍乱弧菌和2000kg跳蚤，同时还研制出磁制气雾剂，铜壳榴霰弹等多种生物炸弹。731医生们的“医学探索”

对于健康人（包括未成年人及孕妇）进行谋杀性人体实验，如摘除器官实验与活体解剖。对健康人注射、吸入细菌或搀杂特殊病菌的食物、水，令其感染恶性传染病，如鼠疫、炭疽病、霍乱等，通过对这些受感染者进行活体解剖或尸体解剖，来研究各种传染病的自然发展过程。强行将健康人置于含有传染病菌的爆炸现场，令其接触感染源，以测试细菌战等生物武器的杀伤力。冷冻实验：迫使健康人长时间忍受零度以下低温环境，造成冻伤或冻死，研究超低温环境下的人体生理与病理反应，检测各种防冻药物与技术的功效。压力与缺氧、干热、X光照射实验，将健康人置于真空、高压、X射线、干热风环境中，致人死亡，研究极端环境致死的极限水准，以及非常死亡状态的生理与病理参数。（如风干死亡时干尸与水分的比例为22：78）令人发指的731风干实验731风干实验：首先把人犯剥得精光，绑在特制的椅子上，送进高温干燥室，有点像如今的桑拿浴，不过室内空气是快速流动的。在干燥的热风中，人先是大汗淋漓，但汗水立即被热风吹干。热风继续吹，人提里的水分被一点一滴榨走。从四肢到躯干，再到内脏，直到骨头，不留一点水分，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地地道道的干尸。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日本医生记下了这样的实验结论：整个过程需15个小时。干尸的重量只有此人生前体重的22％，由此可以断定，人体内的水分占78％。731部队的遗迹电影《黑太阳731》中的冻伤场景

“在哈尔滨郊外零下二十几度的低温下，一位中国妇女被捆绑着，双手裸露，几个日本兵不停地用瓢舀起冰水，浇在这位妇女手上。十几个小时后，这双手冻得硬硬的，上面盖了一层冰。回到室内，日本人命令妇女把手浸泡在温水中，直到双手软软地垂下来。忽然，一个日本人使劲一捋，妇女双手的皮肉像脱手套一样被脱了下来，整个肘部以上顿时变成残留极少数肉丝的森森白骨。妇女把双手(如果还称得上是手)的白骨举成戳向半空的姿势，呆呆地看着，忽然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除了冻伤实验以外，日本医生还对他们进行活体解剖、高压电击、感染疫病等各种极度野蛮的人体实验。真实的活体解剖实验事件发生在1942年，档案现存于哈尔滨市公安局。一个十三四岁的中国男孩被带进解剖室。被仰放在解剖台上，日本人的大号解剖刀从上腹直划到下腹，随着一股温热的腥味，中国少年的腹腔被打开了，肝胆脾胃肠全部暴露出来。穿白大褂的日本人以惊人的职业熟练，把少年的脏器一件件取下来，当少年的脏器被放进盛有福尔马林的大玻璃瓶里时，那器官还在不停的抽动。接着，一阵骨锯声，少年的胸腔也被打开了，肺和正在跳动的心脏被取下。解剖还没有结束。只见手术刀沿着耳尖眉际一划，少年的头皮很快被揭掉了，然后掀开颅骨，把微微颤动的脑组织摘下来。这群穿白大褂的人的专业程度相当高，但他们是屠夫，解剖的是活人，是一个无辜男孩。标本瓶被送进庞大的标本室，标本同时编了号码。躯体被送进焚尸炉。细菌战之父：石井四郎“细菌战之父”石井四郎石井四郎，生于1892年，1920年12月毕业于京都大学医学部。石井认为：缺乏资源的日本要想取胜，只能依靠细菌战，因为日本没有足够的矿藏作为武器原料，而细菌武器成本小，杀伤力大，正适合日本。于是1931年，石井向军部建议成立细菌部队。1932年8月，经军部批准在东京陆军军医学校设置防疫研究室，并把鼠疫作为细菌战的主攻方向。日本人干了德国纳粹都不敢去做的事。臭名昭著的731部队1933年，经日本裕仁天皇敕令批准在哈尔滨以南20公里五常县背荫河镇设立“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实为细菌工厂。石井四郎任部队长。后搬至哈尔滨东南郊平房镇并给与扩建，到1939年，工作人员扩至3000人。这支部队先后被称为“加茂部队”，“东乡部队”。1941年后，又被称作“731部队”。但实质没有改变，仍是制造细菌的魔窟。据原关东军总司令官山田乙三供认，该部队任务是大量培养致命细菌，为细菌战作准备，矛头针对中国，苏联和蒙古。1938年，1939年日本武装入侵苏蒙，制造了诺门坎事件。在诺门坎战役中，731部队第一次将细菌武器用于实战。什么力量让医生变为恶魔？731参与人体实验的医生，除少数邪恶成性的职业军医之外，大部分是日本军方临时招募的日本国内一些主要医学院有身份、有文化教养、有伦理生活的教授和研究员。他们心灵堕落的历程是怎样的呢？他们手中没有枪，只有柳叶刀——就可以洗刷、减轻罪恶？就无须反省吗日本学者土屋贵志分析：一般归因于种族歧视与反共思潮，并非那么简单军国主义（一种国家主义、民族主义）的意识形态盛行：其社会钳制力量极为强大，遮蔽了人性与职业良知，日本医生深信，只要有利于国家和天皇，做什么反人性的、邪恶的事情都是合理的，都会被赦免；如果拒绝与军方合作，会被视为叛国者。什么力量让医生变成恶魔？战时社会扭曲的心理惯性：日本当时对中国的军事统治非常残暴，731的医生习惯以征服者的身份与心态粗暴地对待下等的支那人、外国人；密室放纵心理：这些医学暴行都是秘密进行的，将人“非人化”（统称“原木”，一种还原思维），研究人员由此逃避、消解医学伦理的约束与批评等级顺从：日本的医学院校很讲究权威与等级观念，研究人员如果拒绝执行院长和资深教授的指示，可能会失去工作，而那些教授们为了得到足够的研究设备，与731部队达成协议，答应将最优秀的学生送去部队；科学的“邪恶”基因科学价值至上：731的实验室当时非常“先进”和“豪华”，731部队的预算相当丰裕，研究者的报酬和待遇也相当可观；同时，这类极端研究的稀缺机会：731的实验室提供了在日本本土几乎不可能得到的观察各种病人和各种不同疾病的机会，这种研究价值被许多人视为不可估量。实验室文化倡导和培育的”冷血”（中性、客观）姿态与冷漠行为的惯性延展。被遮蔽的罪行“那些犯下医学暴行的日本医生，包括石井本人，没有受到指控或遭到鄙弃。”恰恰相反，靠着在“死亡工厂”进行的人体实验所获得的资料，那些日本医生在战后平步青云，担任高级研究员或管理官员的职务。例如，曾经在731部队主持冻伤实验的吉村寿人先后当上京都医学院院长和神户女子大学校长，并被授予日本的最高荣誉之一：三级新星勋章。731部队长石井的得力助手内藤良一后来成为绿十字公司的负责人，这家公司在1980年代爆出著名的“绿十字丑闻”：约500位患者因为输了绿十字公司的受污染血液而死于艾滋病，至今仍有许多感染者在等待死神的降临。这种良知泯灭的恶行源于人格分裂，这种分裂的人格一定发端于731部队的训练。美国政府打着国家利益的旗号与日本达成了肮脏交易：赦免石井及相关人员，以换取他们在实验中获得的资料。齐格蒙·鲍曼《现代性与大屠杀》20世纪的思想史就是一部人类工具理性的审查史，技术异化的拷打史，从尼采到海德格尔，无一不是科学膜拜、技术异化“恶梦”的诅咒者，尤其是那群战后思想家，他们的话语锋芒更锐利。齐格蒙·鲍曼就曾在他著名的《现代性与大屠杀》一书中将大屠杀的动因归结为“科学的理性算计精神，技术的道德中立地位，社会管理的工程化趋势”。在他看来，历史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钟摆，“从极端的理性走向极端的非理性，从高度的文明走向高度的野蛮，看似悖谬，实则有着逻辑的必然”。拯救之途就是在价值本源树立起大智慧，大关怀，在任何时候，都将正确（真理）置于正义（真谛）的掌控之下，在任何情况下，个体都无条件地承担起他的道德责任。审视生命科学的前沿地带

——克隆:从动物到人1938年:萌生克隆的设想,汉斯,施佩曼提出从发育后期的胚胎中取出细胞核,将其移植到异体的卵子中,这个”奇异的实验”就是”克隆”。1952年,首先用青蛙开展克隆实验。1972年，实验取得突破性成功，培育出蝌蚪。1981年，成功地培育出克隆鼠。但无法重复。1984年，培育出第一只胚胎克隆羊。1994年，晚期胚胎细胞中培育出克隆羊。1996年7月5日下午5点许，英国分子生物学家维尔莫特报告，他用取自一只六岁半的成年羊的乳腺细胞培育成功一只克隆羊，取名“多莉”。1997年2月27日,《自然》发表了维尔莫特的论文《源自胎儿和成年哺乳动物细胞的可存活的后代》。后来的故事更“精彩”2007年10月,美国科学家首次从灵长类动物猿猴身体克隆可存活胚胎,同时发现这项技术并不比牛羊克隆复杂。2007年11月20日，《科学》《细胞》同时发表论文称，日本京都大学山中伸弥与美国威斯康星大学的汤姆森等研究团队分别利用人类皮肤培育出具有类似干细胞功能的多潜能干细胞，给再生医学带来新的前景。2008年1月，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宣布卡里姆·纳耶尼亚教授领导的小组利用干细胞培育精子取得突破，这项计划可以让女性（自产精子）“单性繁殖”。2008年1月10日，《NEMJ》发表论文，哈佛大学医学院儿童医院发现“染色体16p11.2缺失或重复与自闭症密切相关”2008年4月1日，英国纽卡斯大学宣布，成功培育出人兽混合胚胎。99．９％为人的遗传因子，只有０．１％的遗传因子来自牛。（禁止将混合胚胎植入子宫）——狼心狗肺与牛基猪因。电影《逃出克隆岛》电影《逃出克隆岛》

对永恒人性的质疑，对克隆的拷打主人公（2019年）生活在一个貌似乌托邦，却被21世纪中叶先进的科技装备起来的，与世隔绝的社区里，没有自由，倍受监控。科学家告知他们是地球上最后一批存活的人。一个意外的事件让主人公惊觉：原来他头脑里一切关于自己身世和社区的认识都是谎言和骗局，他们只是那个所谓“世外桃源”岛上居民的克隆版本，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给他们的原型提供各种可更换的身体零件，而这个社区其实就是一个被囚禁的牢笼。——迎接他们的不是美丽的生活，而是掏出他们鲜活的器官，用于拯救人类自身。于是，林肯同美艳邻居乔丹展开大逃亡，并寻找身世之谜。主题：人性是残酷的，人类是坚强的经典台词：Humanbeingwilldoeverythingforsurviving克隆人是不是真正的人类？关于克隆人，影片对人类自己本身的界定进行了思考。很显然，影片谴责了这种违反伦理道德的克隆人的做法，但对既成事实的克隆人的存在又是认可和宽容的，因为他们有着跟人类一样的情感、自学能力和改变恶化的世界和向善的本能，因此，在导演看来，克隆人这种单纯和正义更应该代表真正的人，与那些打打杀杀掌握国家机器的当权者相比，他们更应该得到尊重，最终影片通过克隆人的正义和科学家当权者的对抗，体现出影片倡导真善美的主题。通过克隆岛禁闭的环境、对克隆人的愚民政策、集中营似的场景描述，影片对人类现存的国家社会丑恶现象进行了指控，当看到成群的克隆人被诱导着走向手术台的时候，以及最后克隆人逃出克隆岛走向外面开阔的世界，奔向海边的时候，这与《辛德勒名单》中那些被囚禁的无辜的人们的命运有着多么惊人的相似，医学：如何面对打开的潘多拉魔盒1996年7月5日，当苏格兰宣布第一只克隆羊多莉诞生，随后，法国科学家推出克隆牛“玛格丽特”小姐，美国科学家宣布克隆牛“杰弗逊”先生诞生。克隆人的恐惧冲击世界舆论。从理论上讲，人类身体中的任何一个成熟细胞都可以用来再造一个“自己”，而不必再源于未分化的生殖干细胞。由此，彻底牺牲生物与人类生命的偶然性、多样性和神秘性1997年6月9日，白宫发言人发表一项声明，“克隆人的企图对于孩子具有不可接受的危险性，是我们的社会道德所无法接受的。”克林顿总统要求国家生命伦理咨询小组研究克隆技术在法律和伦理方面可能产生的影响,90天之内向他汇报。世界各国的迅疾表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随即表态，现阶段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克隆人。各国也迅速反应，英国下院举行克隆技术听证会，法国总统希拉克要求全国伦理委员会研究无性繁殖所带来的法律后果，提出法律修正案，以便限制在人类身上试验无性繁殖。意大利卫生部长宣布在本国禁止进行克隆试验。阿根廷议会拟立法限制克隆研究。丹麦暂停克隆研究。日本制定克隆技术指导方针，规定该国成年动物体细胞的克隆仅限于青蛙。科学家能否扮演上帝？大胆想象：如何与克隆人（无性系）相处如果克隆一个祖父，如何与这位一个年轻的祖父相处（乱辈）？如果他成了你的同学，爱上了你的同桌女生（乱伦）？成了你的情敌，怎么办？如果克隆一个彼得大帝（希特勒），俄国（德国）人如何与他相处？两国的政治格局（乱世）如何安排？如果克隆一个爱因斯坦，科学界如何与他相处，物理学如何前行？如果克隆出耶稣、基督、释迦牟尼，世界宗教将会如何发展？如果，如果，如果科学家成为上帝？反思：无约束的技术会带来什么？干预生命的必然后果社会秩序、人伦关系的错乱，生物谱系错乱，是克隆死人，还是克隆活人，是克隆名人（领袖）还是克隆常人（劳工）历史的颠覆，历时行演变成共时性，历史的偶然性消失。历史的悲剧将会重演。神圣感、敬畏感的消失，宗教与信仰体系的毁灭。历史与现实优化生命必须面对的后果优生学与大屠杀基因档案带来基因歧视//不仅仅只是乙肝歧视，佛山地中海贫血歧视案基因技术与实验室基因入侵与基因叛乱追随科学主义？回到保守主义？对待生命，保持敬畏心，保持神秘感。对待历史，保持神圣感，保持悲悯心、虔敬心。对待新技术，保持怀疑、反思，保持矜持。对待技术创新，即积极，又持重，不狂热，不盲从。应该发生、可能发生的必然要发生？

——“应然-必（实）然”逻辑的中止原子弹与“普格瓦什运动”：1939年，发现原子核裂变原理，爱因斯坦接受西拉德等人的建议，致信美国总统罗斯福，提议研制原子弹。1945年，两颗原子弹在日本爆炸，造成十几万无辜平民伤亡，引起爱因斯坦等著名科学家的极度不安，开始反对使用核武器的国际和平运动。1955年，发表罗素-爱因斯坦宣言。此后，一些著名科学家和社会知名人士定期在加拿大普格瓦什村集会，推动裁军和禁止使用核武器的事业，产生了广泛、深远的影响。。基因重组与“阿斯洛马会议”20世纪70年代初，基因重组技术取得成功，当时，保罗·伯格教授（斯坦福大学）是该技术研究的中坚，但是技术喜悦无法消解伦理与社会责任的忧虑，万一重组出危害人类生存的生物将是千古罪人。他不仅自己暂时中止了研究，而且还建议组织召开了一次国际会议来讨论如何规范基因重组实验。这是生命科学家首次公开主动暂停极有前途的科学探索，首次通过国际协作来主动寻求约束自己的前沿研究

小结：医学人文要颠覆什么？为什么医学不是科学？为什么医学（一定要）必须是科学？——颠覆性命题颠覆常识（未经思辨论证的常识）颠覆公论（未经批判的公论）颠覆科学主义的语境下的公众的“精神贫困”与职业“傲慢与偏见”医学不仅仅是科学，本质上是“医学即人学”意识的阙如，医学只剩下一大堆技术规程，（理论建构的贫乏）通过提问来重新定义医学，厘清医学的愿景、使命、目的与价值//传承性、精神性科学启蒙者的蒙昧（有一种蒙昧叫科学蒙昧，傲慢与偏见、反智与异化，本质上是一种绝对化、片面化的遮蔽、对于真理张力的破坏）目的：消解当代医学（科学与技术）的傲慢与偏见，冲刷我们时代哲学的贫困、思想的苍白。回到悲悯、敬畏、人道的医学本原（精神源头）上来。医学人文要确立什么确立医学目的、价值、职业精神的完整性，提升现代医学的精神海拔确立以人为中心，而不是以技术为中心的医学、健康、疾病、救治体系确立以病人为中心，而不是以疾病为中心的医学病人不是符号人、路人、而是朋友（病友）确立以痛苦、苦难拯救为皈依，而不是以抗拒死亡为皈依的医学。追求有根、有德、有情、有灵的职业境界，而不仅仅是有用、有效、有理的功利目标。传统中医的现代命运中医的学科属性与知识模型中医是不是科学？是什么？中医历史上不是科学！当今也不可能迅速科学化，也没有必要伪装成科学，它是快活的非科学：具有类型意义有潜力的前科学：一部分知识可以通过科学化加入科学的知识体系。同时，它也是孕育非线性创新的思想触媒和学术温床。（延伸阅读罗志希《科学与玄学》，商务印书馆，2000）费侠莉的洞识

——黄帝的身体与艺术的别方何谓黄帝的身体？

——中国人对于身体的独特体验经络之谜：无形之器（经络实质依然是待解之谜）颠覆“形态-功能-代谢”的路径针刺之谜：无药之针，不得药得气（直钩钓鱼，无弦琴的境界），内病外治，外病内治（超越局部思维）何谓艺术的别方？

中国人对于疾病的艺术化理解与处置千与千寻，病与病患：千”是世间的纷纭的客观实在，可能是一千枝花，一千个梦，一千个美丽的公主，但“千寻”则是极具心灵化（主观）的采花、追梦、与美丽公主邂逅的难忘经历。疾病（Disease）是依据具体病因、特别的症状，实验室及各种现代医疗仪器探测出来的阳性指征所做出的偏离正常（健康）态的临床判定。病患（Suffering）则是疾病个体诉说的痛苦经历和身心体验，社会文化投射。接受美学讲“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位诗人就有一千个江南”（江南与诗人笔下的“江南忆”几乎完全不是一回事）的道理，“一千个患者就有一千个感冒，一千个胃病，一千个失眠······”、“一千个病人有一千个医改的希冀和愿望”尊重玄学（异端）的学术生存权东西方文化（科学与人文、传统与现代）价值分野：玄虚//玄妙，承认科学（现代）知识之外还有一类建立在某种体验（与冥思）之上的（异端）思想和学说。保卫玄学：我们应该尊重生活、艺术、宗教中拨动我们心灵的智慧，却拒绝被科学理性的概念和逻辑分析的“原发”体验与冥思（如梵、道、太极、佛性、禅、悟等境界），这类不寻常的体验往往给体验者以极大的激发、启示、信心和灵感。由此引发精神上的创新，成为开启艺术、哲学、社会、乃至科学新气象的“扳机”，是艺术、宗教、哲学发展和变革的一个原动力。现代西方哲学中的直觉主义和现象学对神秘主义（玄学）体验的哲学含义也有所关注。《道德经》：“玄而又玄，众妙之门。”《庄子》：“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欲止而神欲行。”《易经》“神着也，妙万物而为言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