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的诊断：一个反进化论视角

第二讲现代性的诊断

——一个反进化论视角韦伯：理性化齐美尔：文化悲剧涂尔干：失范马克思：异化马尔库塞：单面人弗洛伊德：文明及其缺憾鲍曼：现代性与大屠杀福柯：规训与惩罚贝克：风险社会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第一页，共二十八页。马克斯·韦伯：新教精神MaxWeber(1864-1920)：德国社会学会创始人之一，社会学四大导师之一，被誉为“欧洲文明之子”、“最后一位百科全书式人物”。1882年先后入海德堡大学、柏林大学学习法律，毕业后留校。1894年，弗赖堡大学国民经济学教授。1896年，海德堡大学政治学教授。1897-1903年，精神崩溃，修养，1903年重返学术活动。1920年6月14日，因肺炎病卒。

第二页，共二十八页。韦伯：理性化“祛魅”（disenchantment）?——“人们知道或者相信，只要他想知道就能在任何时候知道；从原则上说，再也没有什么神秘莫测、无法计算的力量在起作用，人们可以通过计算掌握一切”——“在社会生活领域再也找不到诸如‘世界意义’、‘生命价值’之类的基本信念了，‘祛魅’意味着对一切终极意义和价值的消解，但却并不表示我们已经掌握了关于社会生活的所有知识。相反，对人类赖以生存的一般知识的了解程度，我们甚至还不如原始人”第三页，共二十八页。“铁笼”（theironcage）?——“这个时代的命运，恰恰是最高级、最精微的价值，退出了社会生活，或者遁入神秘生活的来世，或者流进了个人之间直接交往的手足之情中”——“科学和理性使人类变得越来越‘伟大’，甚至可以狂妄地蔑视神圣，可以认为不存在他所无法超越的界限”——“然而，科学只是在你想活在这个世界上时，为你提供更多的生存手段，但当你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时，它却无法用这些手段来挽留你。如果一定要科学这么做，那么，按着它的本性，它会把诸如‘意义’一类的信仰连根拔起”第四页，共二十八页。齐美尔：文化悲剧GeorgSimmel(1858-1918)：犹太人，德国社会学会创始人之一，社会学四大导师之一。1881年获柏林大学哲学博士，尽管才华横溢、成绩斐然，但在学术生涯中只获得了一种边缘性的位置。在柏林大学，他一直没有正式编制，要求晋升的愿望屡次受挫。无奈之下，1914年转任斯特拉斯堡大学教授。1918年9月23日，患肝癌去世。第五页，共二十八页。齐美尔：物化的大众

随着劳动分工的细化，社会从一个整体向破碎的异化的状态转变，自主的主体和强大的社会之间出现了深刻的紧张关系。现代文化和古典文化的区别在于：——首先，个体和社会间的和谐关系被打碎了，文艺复兴的最卓越成果：个体性，越来越严重地被社会的群体压力所制约。——其次，随着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传统的精神文化受到极大的压抑，一种客观的物质文化正在压倒主观的精神文化，物化现象成为普遍的社会现实，金钱和商业价值成为一切评判的依据。第六页，共二十八页。物化是以理性化为依据的。在韦伯看来，守时、计算和精确等概念和新教伦理结合是产生现代资本主义精神的重要原因。而在齐美尔眼里，这却是文化衰败的因素，理性化实际上是一种物化，精神的内在标准不起作用，唯一判断的尺度是金钱和效率。齐美尔对文化的物化的批判，是后来法兰克福学派的一个主题。货币扮演着一种十分有趣的角色：一方面它制造了人与物之间的距离，没钱就无法获得某物；另一方面又提供了克服这一距离的手段，有钱能使鬼推磨。正是货币的出现使人们对量的计算超过了对质的强调，整个文化也朝理智化重新定向。第七页，共二十八页。某些事物的总体价值增长到什么程度，与此相应，其个体部分的价值就衰落到什么程度。货币经济和现代文明一方面将人从各种不同的小圈子中解放出来，使人们获得了更多的自由；另一方面又使得人们陷入整个社会更大的不自由之中，在那里世界的客观完美将以人的心灵衰退为代价。我们注定越来越不懂我们所创造出来的世界。（《货币哲学》）大都市影响并改造了人际关系的本质，导致社会生活中计算理性、非人格化、冷漠、傲慢、玩世不恭等所谓都市性格，所有品质和个性都化约为一个问题：多少？在这里，事本性的理智态度和货币经济密切交织在一起，而都市生活则是它们最为适宜的温床。（《大都市与精神生活》）第八页，共二十八页。埃米尔·涂尔干：社会团结EmileDurkheim(1858-1917）：犹太人，世界上第一个社会学教授，社会学四大导师之一。1882年毕业于巴黎高师，1887开始在波尔多大学教书，并于1891年被任命为法国第一位社会学教授，1902年后执教于巴黎大学。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的儿子和许多学生死于战场，他受到极大的刺激。1917年11月15日在巴黎去世。

第九页，共二十八页。涂尔干：失范我们所要揭示的失范状态，造成了经济世界中极端悲惨的景象，各种各样的冲突和混乱频繁产生出来。既然我们无法约束当前彼此争斗的各种势力，无法提供能够使人们俯首帖耳的限制，它们就会突破所有界限，继而相互对抗，相互防范，相互削弱。当然，那些最强的势力就会在与弱者的对抗中独占上风，使后者屈尊于它的意志。但是，这些被征服者虽然暂时屈从了强力统治，却没有认同统治，因此这种状态肯定不会带来一种安宁祥和的气氛。——《社会分工论》“第二版序言”第十页，共二十八页。贪婪自上而下地发展，不知何处才是止境。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平息贪婪，因为贪婪试图达到的目标远远超过了它所能达到的目标。人们渴望各种新奇的东西、未知的享受和不可名状的感觉，但当这些新玩意儿被认识以后，它们便失去了一切乐趣。无限的欲望象一种道德差别的标志每天都显示出来，而这种欲望只能在反常的和把反常当作规律的意识里产生。从那时起，突然发生最危险的挫折，人们就无力承受。——《自杀论》一旦现代性借助合理化的形式剥离了道德和宗教的实质理性基础，那么个体和自我就会不断丧失道德上的归属感和安全感，从而使失范，连同反常、异常以及病态等现象变成了一种瓦解社会的力量。——吉登斯：《现代性与自我认同》

第十一页，共二十八页。卡尔·马克思：阶级与革命KarlMax（1818-1883）：犹太人，思想巨人，伟大的革命导师，社会学四大导师之一。1835年秋在特利尔中学毕业后，先后在波恩大学和柏林大学法律系学习。1841年3月，以论文《德漠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获哲学博士。1883年3月14日，马克思积劳成疾，躺在安乐椅上溘然长逝。

第十二页，共二十八页。马克思：异化工人生产的越多，产品的数量越大，自己占有的产品就越少、就越贫困；工人创造的产品价值越高，他自己就越成为廉价的商品。人的劳动及其劳动产品变成异己力量，反过来统治人。一切奴役性的关系不过是这种关系的各种变形和结果罢了。私有制是异化的主要根源，社会分工固定化是它的最终根源。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异化达到最严重的程度。第十三页，共二十八页。马尔库塞：技术治国HerbertMarcuse（1898–1979）：犹太人，德国哲学家，法兰克福学派大将，一战期间加入德军服役，任“弼马温”。1922年弗莱堡大学哲学博士，1933年赴美定居，成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新左派运动的开创者和奠基人，1968年“5月风暴”中成为学生运动的精神导师，“3M”之一。第十四页，共二十八页。马尔库塞：单面人——我们社会的突出之处是，在压倒一切的效率和日益提高的生活水准这双重基础上，利用技术而不是恐怖去压服那些离心的社会力量。——这个社会创造了生活的普遍舒适、富裕和繁荣，然而却没有使人得到幸福，精神疾病弥漫于整个社会中，像幽灵一样徘徊不去。——这个社会在科学技术的支撑下创造出了巨大的生产力，然而却无法保证劳动者不受到失去生存手段的威胁，而将他们置于竞争、就业的巨大压力与恐惧之中。第十五页，共二十八页。——这个社会标榜自由和民主，然而商业、政治的意识形态宣传却在无孔不入的传媒帮助下，无形中把某些阶级或特定利益集团的意志强加于个人，并化为他们的自动反应。——这个社会从表面上看是如此的合乎理性，如此的规范和科学，然而从实质和总体上看，却又是如此的不合理性甚至疯狂。——科学技术已不只作为一种创造物质财富的工具，更作为一种统治工具，它全方位的控制力量高效生成了政治、思想、生活领域的“单面性”，无声无息的将人纳入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结构之中，并最终使整个社会的个体变为一个个的“单面人”。第十六页，共二十八页。弗洛伊德：精神分析SigmundFreud（1856-1939）：犹太人，奥地利精神病医生，心理学中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

。1881年获维也纳大学医学博士学位，1938年被迫离开维也纳去伦敦。1923年，患口腔癌，这与他每天抽20支雪茄的习惯有关。但即使在癌症被发现后他也没有改变习惯。1939年9月23日在伦敦死于癌症。

第十七页，共二十八页。弗洛伊德：文明及其缺憾——现代文明依赖于对冲动的控制及对真实情感的限制，“自我”是通过文明改造的，它带有浓厚的社会色彩，而“本我”就像是被“自我”囚禁了一般，这或许就是文明的缺憾。——幸福是人生活的主要目的，而幸福是人受压抑后所得到的瞬间满足，短暂快乐，因为当人习惯于这种幸福时，幸福就不再是幸福了。——人之痛苦是因为没能得到足够的满足，这是一种感觉，当人感觉它存在时便存在，反之亦然。——精神病人完全是因为社会在不断迈向文明时强加在他心灵上的挫折超过了他的承受力。

第十八页，共二十八页。鲍曼：现代性的两难ZygmuntBauman(1925-):波兰裔犹太人，世界级的后现代思想家，英国利兹大学社会学系荣休教授。1939年躲避纳粹迫害逃亡苏联，后加入波兰红军，参加过柏林战役，波军最年轻的校级军官。1953年因父亲欲移民以色列而受到牵连，被迫退役，转赴华沙大学任教，1966年任波兰社会学会主席。1968年因同情民主派，被迫流亡以色列，最后定居英国。第十九页，共二十八页。鲍曼：现代性与大屠杀——现代性追求“美”、“清洁”和“秩序”，然而在追求美丽，保持清洁和遵守秩序的过程中，我们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理性、效率是达致“美”、“清洁”和“秩序”的手段，但这一切，不仅没有阻止大屠杀的出现，反而成为大屠杀的帮凶。——希特勒最初是想将犹太人赶出欧洲，后来出于对效率的考量而采取了“肉体灭绝”的方法。——现代理性从谋杀上帝开始，随之吊销了人的神性，自然也就吊销了人的人性，最后谋杀了人本身，这是人最根本的异化。——道德和实用相分离是我们文明进程取得的最蔚为大观的成就，同时也是最令人胆寒的罪行的基础，大屠杀庄严宣布了现代理性的破产。

第二十页，共二十八页。福柯：规训社会MichelFoucault（1926-1984）：法兰西学园（CollègedeFrance）思想史教授，当代最伟大的学者之一，也许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同性恋者。2次才考取巴黎高师，也是2次才考过中学教师资格，但从此踏上坦途，他的思想不属于任何学术门派，而为全人类的精神遗产。1984年死于AIDS，遗嘱销毁全部未发表手稿，目前全世界学者都在企盼下一个MaxBrod的出现。第二十一页，共二十八页。福柯：规训与惩罚——君主统治时期，惩罚的形象。酷刑作为对君权挑战者的惩罚，并将这种酷刑的实施过程完整的展现在民众面前加以威吓。——法国大革命以后，禁闭的形象。推行监狱的监禁技术，对身体直接施暴的形式逐步被取消。——现代社会，规训的形象。从单纯的压制、禁止、排斥转向监视、操练、安排、布置等新的权力技术和策略。——从场面浩大的酷刑仪式到禁闭牢房，再到穷于分类的知识以真理名义介入，表面“人道”实则更加精巧有效的权力统治技术无孔不入，普罗大众就在这些设置界限的权力－知识驯化之下，分裂为微不足道的身体碎片。第二十二页，共二十八页。贝克：生活在文明的火山上UlrichBeck（1944-）：德国著名社会学家，慕尼黑大学和伦敦政经学院社会学系教授，当代著名思想家，与鲍曼、吉登斯一起并称为欧洲社会理论“三驾马车”。

1966年慕尼黑大学社会学系本科，1972年获该校哲学博士，随后一直任教于该校社会学系。长期从事社会发展和全球化问题研究，提出风险社会、第二次现代化等影响广泛的理论，力图在现代与后现代之间开辟出“第三条道路”。第二十三页，共二十八页。贝克：风险社会——现代社会风险与以前的自然风险明显不同，它是指完全逃脱人类感知能力的放射性、空气、水和食物中的毒素和污染物，以及相伴随的短期和长期的对植物、动物和人的影响。——它们引致系统的、不可逆的伤害，这些伤害一般是人类知觉系统感觉不到的，风险的严重程度超出了预警监测和事后处理的能力，风险的排除不再成为可能。——它们能够全球传播，甚至传给下一代，并且不分贫富差距。它们阻止风险原因的调查和受害者的赔偿，风险计算无法操作，导致保险失灵。第二十四页，共二十八页。——此类风险并不是突然降临到人类社会中的灾难，它是人类自己决策和行为的结果。尤其是化学(改变分子结构)、核物理(改变原子结构)、生物工程(改变基因结构)这样科学的出现，以及人类在追求现代化进程中对外部世界的征服和改造，使人类社会面临着许多无法预知的风险。——现代社会的风险是现代性本身的结果，是人为的风险，今天的风险就是昨天的理性决策。整个世界深刻地被抛入偶然性的漩涡中，它将来会变成什么模样，甚至它是否还能存在下去，人们都很难预测了。第二十五页，共二十八页。贝尔：后工业社会DanielBell（1919-）：犹太人，哈佛大学社会学系教授，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1939年纽约城市学院古典文明学士，1960年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学博士。贝尔身世坎坷，出生不久，父亲就离开人世，他在孤儿院长大，并且右腿残疾。他的名字总是和“意识形态的终结”、“后工业社会”和“资本主义文化矛盾”紧密联系，1999年当选美国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100位名人之一。第二十六页，共二十八页。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禁欲苦行主义与宗教冲动力桑巴特：《奢侈与资本主义》——贪婪攫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