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学科时代的语言学研究-从《语言文字应用》看

跨学科时代的语言学研究--从(语言文字应用）看〔语言文字应用〕创刊已五年，这是我们每期都要细心阅读的主要语文刊物之一。原因有二：其一，〔语言文字应用〕的前任主编龚千炎和当任主编于根元都是本文作者之一卫志强的多年同事和老友。卫这些年也曾主编一份以评介国外语言学最新理论、方法和结果为重要目标的刊物。评介国外语言学最新理论和方法要亲密联络国内语言学研究的实际，为国内的语言学研究效劳，因而，卫非常关心〔语言文字应用〕的编纂思想、组稿方向和发表的主要文章。其二，本文作者之一何元建毕业于四川大学中文系，后赴英国学习，获语言学博士学位，如今香港中文大学执教。何近些年一直致力于运用国外语言学的某种理论和方法来描写和解释汉语各种现象，何并希望自己的研究结果能得到国内语言学前辈和同行的评判，为此，就得非常关心国内语言学研究的进展和新结果。近年来，国内学术界有识之士一直关心中国语言学与国际语言学的接轨问题。这接轨其实是双向的：一方面，我们在研究工作中要努力汲取国外的最新理论和方法，同时，我们的一套行之有效的汉语研究的理论和方法也应使海外学者了解。五年来，〔语言文字应用〕促进了汉语语言学的发展，并在海内外博得越来越多的读者。二本以来，尤其本世纪四五十年代以来，学科之发展呈现两大趋势：学科的不断分化和学科的不断组合。随着科学认识的不断深化和科技结果应用范围的不断扩大，学科的划分越来越细，专业分支越来越多。在学科不断分化的同时，学科之间的相互浸透在加强。在分化的基础上又进行新的组合，构成新的学科。这是一个动态的经过，在分化和组合的结合点上，新兴学科在不断产生，陈腐的学科在逐步消亡。现代科学发展的上述趋势反映了人们对客观的实质、特征和规律的认识在不断拓宽和提升。科学理论已经证明，很多研究对象，无论是天然科学领域的，抑或社会科学领域的，仅依靠某一或少数几个学科的研究，很难获得成效。语言学，这门古老而又年轻的科学，在这世纪之交，也以积极的姿势投入科学发展总趋势的洪流之中。现代语言学正处于主要的变更时期。自50年代乔姆斯基兴起一场“语言学革命〞以来，在语言研究的方法论上逐步构成形式主义和功能主义两大流派。在语言研究的方法上，总的趋向是：1．由语言构造的描写转向对语言实质及语言构造规律的解释；2．由语言的静态研究转向语言生成和理解的动态研究；3．由语言的理论研究逐步转向语言的理论与应用研究并重。一个总的特点是：不管哪一种方法论或哪一种研究方法都已抛弃单一学科的研究，致力于从毗连学科中吸取有用的理论、方法和结果。跨学科研究是现代语言学发展的总趋势。〔语言文字应用〕的创刊恰是为了适应语言学发展的总趋势。五年来，〔语言文字应用〕从编纂思想到详细发表的各类文章都充足反映和具体表现出了上述总的趋势，进而推动了我们国家语言文字应用科学的发展。三本世纪语言学发展的重大事件之一是由30年代构造主义的一统天下发展为构造主义与形式主义的对立；50年代后，又逐步构成形式主义与功能主义的对立〔也有人称之为理性主义与经历体验主义的对立〕。形式主义以乔姆斯基的生成语法理论为主体；功能主义以博林格〔er〕、格林柏格〔erg〕、韩礼德〔ay〕等人的理论为代表。乔姆斯基以为，语言是人们对实际话语的抽象知识。语言学的研究对象应是这种抽象知识，或称人类的普遍语言能力，而不是详细的话语。作为一门科学，语言学不该仅对话语作某种描写和分类，更要提出理论假说，对人类认知构造中特有的语言能力作出解释。这种人类特有的语言能力表现为，人们能够理解以前没有听到过的句子，能够说出别人以前没有说过的句子，能够识别有歧义的句子和语义一样或相近的句子，以及儿童在两三年内不必经过专门的训练就能学会某种语言。乔姆斯基提出了有名的“语言能力天赋说〞。他以为，人类之所以具有语言能力，是由于人类的大脑中有一部“普遍语法〞，以这部“普遍语法〞为形式特征的人类语言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属于人类生物遗传特征。［①］例如：ａ．他昨天买了三斤苹果。ｂ．苹果斤三了买昨天他。每一个正常的操汉语者都能判定ａ句是正确的，ｂ句是毛病的。徐烈炯解释乔姆斯基理论时指出，所谓“语法〞有两个不同的含义：一是指语言的声音系统、构造条理和排列等的规律；二是指人们对这些规律研究的结果。我们不妨分别称为“语法1〞和“语法2〞。上文ａ句和ｂ句的区别能够通过语法2来表述，但是，构成ａ句的规律必定寓于语法1中。徐说，并非每一个人都把握语法2，但每一个人都把握语法1，即便文盲也能分辨ａ句和ｂ句的正误，固然他们说不出汉语中构造和词序的规律。［②］乔姆斯基提出的“语言能力天赋说〞固然引起不少争议，但其影响深远。现代的句法研究和神经语言学、心理语言学、语言教学、人工智能、计算机科学以及近年发展较快的认知科学等都运用乔姆斯基的理论观点来解释各种语言现象。〔语言文字应用〕五年来发表了多篇计算语言学方面的论文，冯志伟、陆汝占、黄昌宁等的论文都在不同水平上肯定或运用了乔氏的理论和方法，尤其是乔氏的一套形式化、数理化的操作方法。四功能主义是近二十年来与乔姆斯基的形式主义相对立的一种理论。功能主义的基本信条是，对语言形式的信息传递功能的解释，不仅仅是对其构造分析的充足条件，而且也是需要条件。功能主义关注在社会交往中的某一语言形式的用法的功能，以及语言形式对语境的依靠性，而不是脱离话语和语境来分析语言形式。形式主义主张语言构造是自立的不仅独立于其传递信息的功能，而且独立于人类心智的一般认知能力。而功能主义的观点是，语言构造之所以如此，是传递信息使然。因而，语言能力要遭到人类心智一般认知能力的限制，而不仅仅仅是遭到所谓语言能力的限制。其实，任何天然现象和社会现象都是特别复杂的。根据不同的研究目的和方法，从不同的视角出发，对语言的实质及其构造能够有不同的看法或解释。一般说，形式主义与功能主义不该是对立的，由于语言的形式与语言的功能之间在实质上是互补的，而且，形式主义与功能主义的最终目的都是探寻求索人类天然语言的普遍规律，并对这种规律作出解释。功能主义的某些有影响的学者也声称，“我们不想反对乔氏的语言能力天赋说。我们只把它看成经历体验的问题，而不是先验的哲学假设。假如最终无法用一般的认知能力来合理说明语言的共性，我们将考虑能否有可能把它处理为天赋的〞。［③］冯志伟在〔中国计算语言学研究的世界化刍化〕〔刊〔语言文字应用〕1994年第1期〕中指出，“为了建立有中国特点的计算语言学，我们还应该处理好现代语言研究中的经历体验主义方法和理性主义方法的关系〞，“在把经历体验主义方法作为当下计算语言学发展的战略目的的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理性主义的方法，应该把二者结合起来〞。功能主义发展至今基本上构成三个分支：构造功能主义、语用功能主义和认知功能主义。构造功能主义根据某一语法单位在其所属的整体或部分的语法系统里的组合和聚合规律来寻求对其功能的解释。我们国家汉语界的不少语法研究论著属于构造功能主义的范畴。语用功能主义力图分析某个句法单位在话语中具体表现出的多重功能，并据此解释它在不同的篇章或话语层面上的不同意义和用法。语用功能主义以为，说话者说什么与怎么说同样主要。说话者不自发地会考虑听话者的知识构造、社会背景和加入语言交往的目的或原因。语句中某个或某些词所表达的意思往往能够与该词的字面意义有所不同。认知功能主义试图找到作为某一特定语言的语义构造，因此也是其句法构造的基础的认知范畴。如袁毓林发表的几篇论文就属这一范畴。［④］刘大为执笔的〔功能与解释的交会〕〔刊〔语言文字应用〕1996年第1期〕一文介绍了上海现代语言学会的一些年轻学者，如金立鑫、黄锦章、齐沪扬、戴耀晶等都留意运用认知功能主义的方法来处理各种语言现象。他们以为，“语言研究的一个最基本的假设应该是——语言构造〔重要指的是句法构造〕必需与某种功能构造坚持着一致关系能力坚持自己在语言中的存在价值，也就是说任何句法构造都能够从功能上得到说明和解释〞，“语言中有的构造受制于人在认知时的心理操作程序〞，“语言中有的构造则投射着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图景〞。但上述三种功能主义的划分是相对的，一篇功能主义的论文可能牵涉两个或三个方面。形式主义的语言研究旨在构建一种在形式上有较强解释力的理论框架，他们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理论应用于详细实际；功能主义的语言研究往往源于语言教学或语言实际应用的需要，他们希望能把研究结果应用于详细语言理论中。例如，本族语教学、对外汉语教学、语言规范、广告语言、法律语言等领域。但是，无论形式主义或者功能主义都已解脱单纯语言描写的路子，致力于语言普遍规律或语言共性的解释；而且都已由语言的静态研究转向动态研究。形式主义提出的一套生成转换规则及句子的语音形式和逻辑形式之间的关系等，实际解决的是语言生成和理解的动态经过。功能主义的目的是发现语言里一些迄今仍隐而未现的意念关系、语义原则和语用环境，由于这些关系、原则和环境据以为控制着语言构造的可承受性和使用的恰当性。功能主义研究的是语言运用控制语言构造的动态经过以及语言构造在不同的语境中具体表现出的各种语义。五本世纪60年代初产生一门新的学科——认知科学。它是一门连接哲学、普通心理学、人类学、语言学、神经学和计算机科学的新兴学科，重要采取信息加工的观点和方法来研究人的认知活动，其研究范围重要包含感悟觉、留意、表象、记忆、思维和语言。认知科学把人的认知经过分析为一系列有顺序的阶段。每一个阶段都反映认知信息加工经过中的一个主要部分。认知科学创造了很多认知经过的理论形式，概括出人类认知经过的一些基本规律和策略。例如，平行加工与串行加工，自动加工与控制加工，内隐认知与外显认知，底一顶加工与顶一底加工，数据驱动与概念驱动的加工等。这些加工形式现已被计算机科学、认知语言学、神经语言学和语文教学等领域用来解释语言诸层面的生成、理解和储存。如王建华发表在〔语言文字应用〕1994年第4期上的〔关于语文教学若干问题的考虑〕及他的〔语用学在语文教学中的运用〕一书〔1993〕都分析了语文教学中的认知策略和方法问题。王建华重要提出了三种策略：自下而上的语言〔句法的、语义的〕策略、自上而下的语境策略和既自下而上又自上而下二者互为交融的综合性策略。除此之外，该书还灵敏运用了语用学提出的各项原则与语文教学相结合的实例。于根元在评论该书时指出，该书是“讨论语文教学理论的主要结果〞，“这些实例，同时具体表现出了理论和教学实际两方面的价值〞。［⑤］认知科学与语言学的结合已获得很多结果。桂诗春发表在〔语言文字应用〕1993年第3期上的〔应用语言学和认知科学〕一文具体分析了认知科学对应用语言学的影响。他以为，认知科学在三个层面上对应用语言学的研究有主要影响：1．首先它有认识论的意义，有助于我们更深切进入地理解语言系统和言语活动的实质。2．认知科学的各个分体和应用语言学的各个学科在不同水平上构成了结合部，相互浸透，相互影响。例如，有些学科〔如计算语言学、心理语言学、神经语言学等〕和认知科学逐步合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舍难分。3．认知语言学在方法论方面对应用语言学的各个学科研究也有所启迪。袁毓林把认知科学的理论和方法跟计算语言学结合在一起，并以汉语为语料进行分析，获得了可喜成就。袁毓林在〔语言的认知研究和计算分析〕〔刊于〔语言文字应用〕1996年第1期〕一文中，从认知科学的角度分析了人的认知经过和天然语言理解之间的关系，提出语言知识的形式表示和语言的计算分析的有关步骤。袁在该文中尝试建立一种语言的认知研究和计算分析相结合的研究范式。他以为，认知活动最实质的特点是利用知识来指点人们当时的留意和行为。桂和袁的文章反映了我们国家在这一领域的最新观点和研究结果。香港学者黄月圆与本文作者合作，从认知角度对汉语中“张小姐又漂亮又丑恶〞“这张相片又好看又欠好看〞这类“似矛盾句〞的理解策略进行了讨论。他们做了一项语言测试来验证对理解策略的解释，得出的结论是，这类“似矛盾句〞实际上并不包括矛盾。矛盾的ａ、ｂ两项在语义解释上属于两个不同的层面。在不同的语境中，这类句式能够表示比照、转折、正反、时间、条件、比较等多种语义关系。［⑥］如今学术界对语言“习得〞〔acquisition〕和语言“学习〞〔learning〕这两个术语的内含及其互相关系还存在某些不同的认识。一般以为“学习〞是“有意识〞的行为，“习得〞是“无意识〞的经过；儿童获得第一语言是“无意识〞的，因而获得语言的经过是“习得〞；成年人在课堂上学习第二语言是“有意识〞的，因而是“学习〞，在天然环境中学习是“无意识〞的，因而是“习得〞。但是，吕必松以为，不该把这种观点看作是最后的结论，由于，儿童获得第一语言的经过是不是都是无意识的，成年人在课堂上学习第二语言是不是都是在有意识地学习语言知识或规则，这些问题都需要进一步研究。吕主张从另一个角度来区分“学习〞和“习得〞，这就是把“学习〞看作一种“行为〞，把“习得〞看作一种“经过〞——通过“学习〞而获得语言的经过。［⑦］根据认知科学的观点，人所把握的知识可分为两个范畴：陈述性知识和程序性知识。这一分类对语言研究有主要意义。陈述性知识重要指我们所知道的事实；程序性知识重要指我们所把握的怎样进行的技能或官能。例如，一部语法书所表述的各项词法和句法规则，或一部〔动词用法词典〕所列的各个动词的基本用法，这些都是陈述性知识，而一个操本族语者的语言生成和理解经过运用的则是程序性知识。陈述性知识一般能够用语言表述，而程序性知识往往很难用语言表述。骑自行车、游泳是运用程序性知识而很难言传的例子。一个正常的人，包含文盲或三四岁的儿童都能流利说话，但要他们用语言表述句法、语义或语用规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困难的。另一方面，陈述性知识和程序性知识的关系是相对的、动态的，它们能够相互转化。当我们初学一门外语时，我们所把握的关于这门外语的语音、句法和词汇的知识是一种陈述性知识。最后，我们特别纯熟地把握了这门知识，说这门外语跟说本族语一样地不加思考，即所谓“自动化〞。我们已不再留意该外语的一整套语法规则。这时，我们能够说，已把课堂上或书本上关于这门外语的陈述性知识转化为程序性知识。因而，我们能够以为，语言“学习〞和语言“习得〞是一个包括陈述性知识和程序性知识的动态转化经过。至于程序性知识能否完全由后天的陈述性知识转化而来，或者，如乔姆斯基所以为的，与先天的语言习得机制亲密相关，这还需要各学科专家进一步研究、论证。而且，为了解决“学习〞和“习得〞的关系问题，我们首先要回答几个基础理论问题：1．作为语言学习理论研究的前提，我们对语言实质的认知是什么？2．我们的语言学习理论是建立在什么样的普通学习理论和心理学基础之上的？3．学习语言与学习其他社会知识、科学知识和技能有什么异同？等等。［⑦］〔语言文字应用〕五年来共发表了语文教学方面的文章四十多篇，是编纂思想中考虑的重点之一。这些论文从不同角度讨论了中、小学语文教学中的实际问题。从理论上说，就是怎样教授关于语言文字的陈述性知识，并怎样促使学生尽快将这些陈述性知识转化为程序性知识。计算语言学要解决的一个根本问题就是，怎样使计算机把人输入的各类陈述性知识转换成计算机能自动辨别和操作的程序性知识。人们在理解某种语言或某个句子时，实际上都不自发地要利用他已经把握的全部知识，包含关于该种语言的全部知识和关于世界的全部知识。但是，计算机就完全不同了，它连一个学习外语的人对外语进行分析都不如，由于它还没有“原有的〞知识。它恰是要通过语言分析来承受和逐步积累起知识。因而，人分析语言时，利用知识的方式常是隐性的，这种隐性知识就是已自动化的程序性知识。而计算机利用知识的方式则是显性的，这种显性知识就是人输入的陈述性知识。［⑧］因而，余士汶在〔关于计算语言学的若干研究〕一文〔刊〔语言文字应用〕1993年第3期〕中指出，“要让机器能真正理解天然语言，当然有需要弄清楚人是如何理解天然语言的以及儿童是如何学会其母语的。人们能够自在安闲地使用语言，但假如认真探究人类理解天然语言的机制和经过，人们会发现对此却所知甚少。对于像语言理解这一类牵涉人类智能实质的问题，属于计算机科学的人工智能研究需要同其他学科，如认知科学，携起手来共同进行探寻求索，才有可能获得突破〞。六广告语言和法律语言研究跟社会活动，尤其跟社会经济活动亲密相关，是语言文字应用研究的主要课题。随着我们国家改革开放政策的深切进入发展，广告语言和法律语言研究越来越遭到国内学者们的看重，在我们国家这两个领域的研究工作还处于创始阶段。〔语言文字应用〕创刊以来，对广告语言和法律语言研究有很多介绍和评论，有力地推动了这两个领域研究工作的发展。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广告的作用越来越遭到人们的看重。广告重要由形和声两部分构成。形包含图形、色彩和文字；声重要指视、听广告中的口头广告语言。一则广告语言效果的好坏，除形、声外，还取决于广告语言所处的时间和空间。时间指广告语言出现的某个时段；空间指广告语言所处的外部环境。广告语言是立体的、综合性的传递信息的一种方式。一般以为，广告语言设计谋略应考虑以下因素：1．广告语言的对象是谁？2．广告语言的目的是什么？3．广告语言的内容包含哪些部分？4．广告语言以何种媒体〔电视、广播、报刊、户外油漆广告、荧光灯、广告牌、汽电车上的流动广告等〕传递我们国家的广告语言研究虽起步较晚，但近年获得了可喜结果。〔语言文字应用〕的创刊和语用所广告语言课题组的建立有力地促进了我们国家广告语言研究的发展。〔广告语言课题研究纲要〕〔刊〔语言文字应用〕1995年第1期〕指出，“研究广告语言是语言文字应用研究为社会实际效劳的主要方面〞。广告语言传统的信息要求做到：1．具有吸引力；2．能在有意和无意之间给人留下深刻印象；3．诱使读者／听者对广告语言报道采用积极、自动的态度；4．在读者／听者的心目中留下良好的记忆。〔1993部分广告用语分析报告〕〔刊〔语言文字应用〕1994年第3期〕提出，广告语言要求：一是更多的给人温情，二是更多的给人坦诚，三是讲究分寸，四是愈加新颖。在法律语言研究领域，近些年来有不少学者和公安、司法部门的实际工作者在法律文书制造、诉讼白话、司法人员语言涵养等司法活动特定阶段或某一法律活动中的语言运用进行研究，发表了不少著述。但就总体而言，我们国家的有关研究重要把“法律语言〞作为一个语体范畴进行描绘叙述和分析的较多，而且，重要是一种静态的研究。关于法律语言的语义、语用及篇章等领域的研究较少。作为一门应用科学的相对独立的法律语言学还没有真正建立起来。在该研究领域我们国家与发达国家比还有较大差距。美、英等国设有法律语言学博士学位，有法律语言学的专门机构、刊物和会议。这些国家的法律语言学工作者在诸如贿赂、敲榨、恫吓、伪证及保险索赔、合同纠纷、商标纠纷等案件处理中都发挥侧重要作用。在这类案件的处理经过中，法律语言学家通过对语言各个层面的分析，使法官、律师和陪审员清楚地看到那些平常“视而不见〞的东西，使能更有效、更正确地断定各类案件。现代法律语言学已不单纯关注法律语言的语体描写和分析，它更重视各类法律程序中动态的话语、篇章分析和语音分析，研究的目的为了解决法律经过中的实际问题。七近些年来，我们国家的语言学有很大发展。人们已经认识到语言学单学科的研究很难获得重大进展。跨学科研究是现代科学发展的总趋势，也是语言学发展的总趋势。现代语言学与认知科学、神经科学、生物学、物理学、计算机科学、数学及社会学、法学、历史学、考古学等学科亲密相关。在这些跨学科的语言学研究领域我们国家的研究水平与发达国家比，还有较大差距。禹永平指出：“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是跨学科的。我们的研究者也应该跨学科。如今不少跨学科的语言学发展不如人意，问题大多由于跨学科的研究者太少。〞［⑨］于根元在〔语言应用研究的队伍建设〕〔刊〔语言文字应用〕1996年第1期〕一文中强调：“跨学科研究的发展，依靠高条理的跨学科人才。我们过去比较多的留意一些人员的外语补课，今后更要创造条件为一些人员在跨学科方面补课〞。胡明扬坦诚指出，“改革开放以后十多年来，中国语言学仍然迟迟难以和国际语言学接轨的一个原因就是中国的语言学家几乎全部是文科出身的，缺乏需要的数理基础，要把握西方现代的语言学理论和方法有许多困难〞。［⑩］然而，近年来情况已有所改善，尤其一些语言学研究的组织者和领导者已充足看到这一点。许嘉璐在总结首届全国语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