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十章-劳动力国际流动与国际贸易课件

第十章

劳动力国际流动与国际贸易

【本章关键词】（1）劳动力国际流动（2）国际移民

（3）劳动力输出国（4）劳动力接受国

（5）人才流失

（6）人才循环

（7）移民偏好效应

（8）移民信息效应

第十章劳动力国际流动与国际贸易

【本章关键词】1【导入案例】

中国新近加入的国际移民组织已成为联合国旗下机构

国际移民组织（InternationalOrganizationforMigration,IOM）成立于1951年，总部位于瑞士日内瓦，是世界上最大的处理国际移民事务的政府间组织，主要任务是协助确保有序和人道地管理移民流动，促进国际移民合作，协助寻求移民问题的可行性解决方案，并为有需要的移民提供人道主义援助。

2016年6月13日，外交部正式向该组织提交了中国申请加入国际移民组织的申请函。2016年6月30日，国际移民组织通过了中国的申请，中国正式成为国际移民组织的一员。仅在中国加入的第二天，国际移民组织宣布，165个成员国已同意该组织加入联合国系统，从而成为联合国旗下一个专门的国际机构。【导入案例】

中国新近加入的国际移民组织已成为联合国旗下机构22016年7月25日，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批准了《联合国同国际移民组织间关系协定》的决议草案，同意国际移民组织成为联合国系统的相关机构。这一协定旨在加强双方合作，增强各自履行任务的能力，对今后的合作与协调方式等作出一系列具体安排。根据联合国大会决议，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与国际移民组织总干事斯温将于2016年9月19日在联合国总部召开的难民和移民问题高级别会议上正式签署这一协定。

潘基文当天通过发言人发表声明，欢迎联大批准国际移民组织加入联合国系统。潘基文指出，移民问题处于国际政治新图景及社会经济发展的核心，当前比以往更需要联合国和国际移民组织达成更密切的法律和工作关系。他表示相信，这一关系协定将有助于全球更有效应对突发大规模人口流动带来的挑战。2016年7月25日，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批3经济全球化，不仅表现在贸易自由化程度提高，更重要的是生产要素国际流动性增强。古典贸易理论是建立在对比较优势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新古典贸易理论更强调要素禀赋的重要性。但是，无论是古典贸易理论还是新古典贸易理论，均是基于生产要素不能跨国流动的理论假设之上。经济全球化促使国家间劳动力流动日益频繁，劳动力国际流动可以改变劳动力要素在全球资源配置，会对国家间的对外贸易诸多影响。此外，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国家间“人才争夺战”日益激烈，进一步促使“人才”这种高端生产要素成为国际劳动力流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深刻影响着人才输出国、人才接收国甚至是全球经济、贸易格局。因此，本章将探讨由移民出境和入境所形成的劳动力国际流动及其对国家间对外贸易的影响。经济全球化，不仅表现在贸易自由化程度提高，更重要的是生产要素4第一节

劳动力国际流动的概述

一、世界范围内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基本情况（一）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历史变迁（二）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动因（三）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现状特点（四）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基本路径二、中国劳动力国际流动概况（一）中国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历史变迁（二）中国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现状第一节劳动力国际流动的概述

一、世界范围内劳动力国际流动5

一、世界范围内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基本情况

当今世界已经进入了全球化时代，各国经济文化交流日益增多，国际劳动力流动日益频繁，世界移民总量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所谓国际移民，是指离开本人国籍国或者此前常往国，跨越国家边界，迁徙到另一国家的人。在分析劳动力国际流动与国际贸易这一问题前，本节首先从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历史变迁、动因、现状特点以及基本路径四个方面，对世界范围内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基本情况进行简单介绍。

（一）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历史变迁

从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几百年间，是国际劳动力流动的第一阶段。这一时期正是欧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和发展时期。由于工业化需要从国外输入大批劳动力，而广大的亚非地区此时尚处于封建时代，自给自足的农业占统治地位，这就决定了这一时期国际劳动力流动的主要流向是从亚非国家流向欧美新兴资本主义工业国家或新开发的国家，因而这种流动也不免要带有强烈的殖民主义色彩。从贩卖黑奴到掳掠华工，无不是资本主义、殖民主义欺压弱小民族的表现。一、世界范围内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基本情况6

第一阶段的国际劳动力流动并不是现代意义的劳务，因为这一阶段的劳动力流动不仅带有殖民色彩，而且从部门和行业分布上都有局限性，并几乎全部定居为移民。

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是国际劳动力流动的第二阶段。在这个阶段，国际上正常的移民大大减少，战争劳务开始出现并大为发展。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欧洲各交战国从殖民地掠夺了大量人力资源充当前线士兵和后方劳动力。一次大战结束后，欧美各国为应付工业化而带来的失业问题，一般对外籍劳动力采取限制性措施。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美及广大的亚非拉欧各国人民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德、意、日法西斯，不仅在政治和军事领域内协同作战，而且在经济领域内开展广泛的合作，各国的劳务合作大为发展。第一阶段的国际劳动力流动并不是现代意义的劳务，因为这一7从二次大战后到现在，是国际劳动力流动的第三阶段。战后经济恢复时期，西欧各国为弥补劳动力不足，吸收了大量移民。50年代，移民数就已达20万人。到了六七十年代，欧洲各国经济处于高速发展的繁荣阶段，需要大批劳动力，各国政府对外来的移民也不加限制，这就使得流向西欧的移民运动达到高潮。据估计，1974年西欧的外籍工人达到80万的创记录水平，加上10万没有统计进去的、“非法”外籍工人，移民总数可达900万人。目前西欧已成为国际上劳动力流动的主要场所之一，逐渐形成了一个世界性的劳动力市场，它所吸收的劳动力占世界劳务输出总数的25%。70年代以后，中东承包劳务市场逐渐形成和发展。80年代初，中东地区有60多万外籍工人，成为引人瞩目的劳动力吸引场所。战后，随着世界经济的发展，商品、资本、劳动力和技术交流不断扩大，尤其是人员的交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频繁，规模空前。。从二次大战后到现在，是国际劳动力流动的第三阶段。战后经济恢复8

那些劳动力资源丰富的国家纷纷派出劳务人员，参与国际分工，力争变资源优势为国际市场上的竞争优势，赚取外汇，为本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服务；那些劳动力资源短缺的国家则通过输入劳务来解决劳动力不足的问题。第二阶段的国际劳动力流动，大都属战争劳务性质，但因其有组织地用劳工从事军需生产、运输及多项建设事业，使得劳务成为有组织的临时的劳动力流动，所以它更接近于现代意义的劳务输出，是劳务从移民向现代劳务发展的过渡形式。第三阶段的劳动力流动，伴随着现代劳务市场的形成和发展，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劳务，而移民定居，则成为一种特殊现象那些劳动力资源丰富的国家纷纷派出劳务人员，参与国际分工，力9（二）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动因劳动力国际流动的根本原因在于国际分工和世界经济一体化的发展，是经济发展客观规律的作用。具体来说，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动因可以分为内部动因和外部动因两方面。内部动因强调个体层面的因素对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影响，主要从个体利益最大化角度解释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原因，包括追求经济收益最大化、追求自我价值实现以及追求最佳工作环境三方面。外部动因强调移民个体以外的其他因素对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影响，主要包括劳动力市场需求与供给差异、国家间经济政治环境的差异、跨国公司的全球扩展、地区性经济组织的建立使劳动力流动壁垒降低等四个方面。（二）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动因101.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内部动因

第一，追求经济收益最大化。由于国家之间经济发展不平衡加剧，各国的劳动力价值，即工资和收入水平存在很大差异。相对而言，工资和收入水平较低的国家劳动力稳定性较差，存在着向工资和收入水平较高的国家流动的动力。在理性经济人假设条件下，经济收益是劳动力国际流动的主要原因。如果两国间工资和其他收入的差异足以抵消流动成本，就存在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可能性。个体行为人会比较各国就业机会所带来的收入现值，减去移民成本后，选择最大化永久收入的劳动力市场作为定居地点。因此，追求经济收益的最大化是人才国际流动的动因之一。1.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内部动因11

第二，追求自我价值实现。除了获得更高的经济收益，追求自我价值实现也是劳动力国际流动的一个重要动因，尤其是对于科学家、留学生及其他学术研究人员而言。发达国家不仅能够支付高工资，而且汇集了优秀科学家和著名学府，能够提供高质量的科研和教育资源。发达国家的平均R&D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以上，占世界R&D总支出的84.4%，而发展中国家则平均只有0.6%，仅占世界R&D总支出的15.5%。科技教育投入上的巨大差距造成了世界科技资源分布的极度不均，发达国家丰富的科技和教育资源对其他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的科学家、学者和留学生形成了巨大的吸引力。这些地区知识总体水平高、信息传播速度快、学术交流与合作频繁，在这种环境中求学或进行科研都更容易实现自我价值。第二，追求自我价值实现。除了获得更高的经济收益，追求12

第三，追求最佳工作环境。工作环境尤其是创业环境则是影响创业人才流动的一个直接因素。创业者是拥有资本和商业创意，以建立某种商业组织或从事某种商业活动为目的的人。他们是一群特殊的人才，不仅拥有高等学历，更具有商业创造和资源运用的特殊才能。良好的投资环境、充足的风险资本、完善的资本市场、优惠的税收政策以及公众资金的支持等对创业者最具吸引力，也是良好创业环境的最基本特质，是创业成功的必要条件。许多发展中国家甚至欧洲发达国家的优秀创业者之所以竞相前往美国，就是因为美国拥有创业环境上的优势。第三，追求最佳工作环境。工作环境尤其是创业环境则是影响创业132．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外部动因

第一，不同市场劳动力供给和需求差异。从劳动力供给角度来看，世界各国劳动力资源存在很大差异，并对劳动力供给产生巨大影响。以欧洲为代表的许多发达国家人口增长率逐渐下降，引起国内劳动力供给严重不足，而另一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劳动力资源供给却严重过剩。从劳动力需求角度来看，各国经济发展水平和发展速度的差异，造成了不同国家对劳动力需求也有所不同，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通常会对劳动力资源产生更多的需求，更加剧了发达国家国内劳动力资源相对不足。总之，世界各国经济发展水平和劳动力资源分布的不平衡，造成了不同国家劳动力市场供给和需求的不平衡，从而为劳动力国际流动创造条件。2．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外部动因14

第二，国家间政治和经济环境差异。世界各国政治、经济环境存在的差异是导致人才跨国流动的显著宏观因素。一般来说，人们总是倾向于在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中工作和生活，国内政治动荡、经济环境不稳定是许多优秀人才纷纷离开母国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当一个国家出现较大规模的社会动乱甚至爆发战争时，势必会有大量的人才迁居国外，从二战以后美国吸引人才的现实来看，留学、移民、工作签证被认为是美国在激烈的国际人才竞争中制胜的三大法宝，而高度发达的教育与科研体系、良好的工薪待遇与工作及生活条件、高度开放与包容的社会环境以及个人成才的广阔空间与机遇则是美国成功吸引外国人才的关键优势因素。第二，国家间政治和经济环境差异。世界各国政治、经济环境15

第三，跨国公司的全球扩展。跨国公司的全球扩展形成了对高级管理人员和关键性技术人员的巨大需求。一方面，当跨国公司在国外投资建厂时，会对本国劳动力产生需求，以从事东道国本土工人尚不能承担的管理工作、技术工作或充当生产骨干；另一方面，在发展初期，为了满足公司总体战略需要、保持公司文化的一致性、维持公司在东道国的技术优势和垄断地位，跨国公司通常采用内部人员转移的方式，即由总公司或母公司外派高级管理人员和关键性技术人员到东道国当地分公司或子公司，从而引起了管理人员及技术人员在各国间的流动。因此，跨国公司在世界各地的投资也是促使劳动跨国流动日益增多的原因之一。第三，跨国公司的全球扩展。跨国公司的全球扩展形成了对高16第四，地区性经济组织的建立使劳动力流动壁垒降低。随着区域性经济组织的建立和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壁垒逐渐降低，在区域性经济组织的内部，劳动力流动日益趋向于自由。以欧盟为例，各成员国均以实现劳动力的自由流动作为奋斗目标，而且在关税同盟和农业一体化基本实现后，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已经取得了新的进展。因此，区域经济组织的建立和经济一体化的深入发展，也是促进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外部动力之一。第四，地区性经济组织的建立使劳动力流动壁垒降低。随着区域性经17

（三）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现状特点

由表10-1可知，2015年全球有2.44亿人移民海外，而在1990年、2000年、2010年和2013年该数据分别为1.52亿人、1.73亿人、2.22亿人和2.32亿人，国际移民规模呈现迅速扩大的趋势；并且预计到2050年，世界移民人口将超过4亿人。具体来说，当前国际移民流动呈现如下特点：

第一，发展中国家之间的移民流动与发展中国家的移民流动一样普遍。2013年，出生在发展中国家而在其他发展中国家生活的国际移民有8230万人，出生在发展中国家而生活在发达国家的国际移民为8190万人。亚洲人成为国际移民的最大群体，共有3800万亚洲人生活在其他洲。其中，有1900万人生活在欧洲，1600万人生活在北美洲，300万人生活在大洋洲。而出生于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的海外移民构成了国际移民的第二大群体，这部分国际移民大部分生活在北美洲，有2600万人。（三）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现状特点18

第二，欧洲和亚洲是最主要的国际移民目的地。如表10-1，亚洲和欧洲的国际移民占世界移民的2/3。2015年，欧洲成为全球移民首选的移民地区，大约有7614万国际移民生活在欧洲，而生活在亚洲的国际移民约有7508万人。2000-2015年的15年间，亚洲的国际移民数量增长了2500多万人，这主要是由于亚洲西部的石油生产国和东南亚新兴经济体（马来西亚、新加坡和泰国）对外劳工需求大量增加。

第三，国际移民仍然呈现相对集中的特征。2013年，1.19亿国际移民（约占总数的51.3%）主要居住在以下10个国家，依次是美国（4578.5万人）、俄罗斯（1104.8万人）、德国（984.5万人）、沙特阿拉伯（906.0万人）、阿拉伯联合酋长国（782.7万人）、英国（782.4万人）、法国（743.9万人）、加拿大（728.4万人）、澳大利亚（646.9万人）和西班牙（646.7万人）。从移民人口净增长来看，1990-2013年，美国净增移民人口最多，达2300万人，平均每年净增100万人；其次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净增移民人口为700万人；第三位是西班牙，净增移民人口为600万人。第二，欧洲和亚洲是最主要的国际移民目的地。如表10-119

第四，经济危机刺激了国际移民流动。2008年的经济危机对移民流动影响深远，2010年以后国际移民年均增量为600万人，较2000-2010年的年平均增长量多了240万人，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经济危机下移民扩过流动加速。从欧洲国家来讲，遭受经济重创的国家，例如，希腊和西班牙，遭受了大规模的移民迁出。而经济状况较好的国家，如德国、英国则吸引了更多的外来移民。

1990199520002005201020132015世界1.531.611.731.912.222.322.44其中：发达国家0.820.921.031.171.331.361.40

发展中国家0.700.680.690.740.890.961.03非洲90.21亚洲0.480.470.490.530.660.710.75欧洲0.490.530.560.640.720.720.76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0.070.070.070.070.080.090.09北美洲0.280.330.400.450.510.530.54大洋洲0.050.050.050.060.070.080.08表10-11990-2015年世界各地区国际移民流入存量

（单位：亿人）第四，经济危机刺激了国际移民流动。2008年的经济危201.“北方国家”与“南方国家”的概念

自1960年代初期以来，对富裕的发达国家与贫穷的发展中国家的南-北划分已出现在公共讨论中，但是，直到1989年柏林墙倒塌后，“北方国家”与“南方国家”这两个术语才得到较为广泛的应用。事实上，“北方国家”和“南方国家”并不存在，国际社会对北-南二分法也尚未达成共识。但是，由于北-南划分能够简要清晰地够了出国际劳动力流动的基本趋势，并且有助于显示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移民模式的区别，因此，以国际移民组织（InternationalOrganizationforMigration，IOM）为代表的国际组织在分析对国际移民流动的基本路径时，仍采用“南方国家”与“北方国家”两个概念。国际社会对“南方国家”和“北方国家”界定主要包括以下的三种划分方法：1.“北方国家”与“南方国家”的概念21（1）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的分类。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的分类方法将国家划分为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其中，北方国家包括北美、欧洲、日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共56个国家）。南方国家包括非洲、美洲（不包括美国和加拿大）、加勒比海国家、亚洲（不包括日本）和大洋洲（不包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根据这一定义，“北方国家”不包括经合组织成员国智利、以色列、墨西哥、韩国和土耳其，以及高收入的非经合组织国家和地区如巴林、中国香港、波多黎各和阿联酋。而一些东欧国家（如白俄罗斯、萨尔多瓦共和国、俄罗斯联邦和乌克兰）则被认为属于“北方国家”。（2）世界银行的分类。世界银行每年都会根据国家收入水平，即人均国民收入，将国家划分为低收入、中等偏下收入、中等偏上收入、高收入四类。“北方国家”由高收入国家和地区组成。与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的定义相比，这一定义包含的国家和地区数量更多（2010年共70个），但是，世界银行也强调，高收入一词“并不旨在表示这一组中所有经济体的发展程度相近，也不表示其他经济体达到了更好的或最终的发展阶段。根据收入所进行的分类不一定能反映出发展状况。”（1）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的分类。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的22（3）联合国开发技术署的分类。此分类方法以更广的发展视角，使用了人类发展指数（HDI）作为区分国家的标准，主要基于健康（出生时预期寿命）、教育（预期和平均受教育年限）以收入。2010年，有42个国家人类发展指数（HDI）达到较高水平，因此为认为是发达国家或“北方国家”。基于人类发展指数的分类结果与世界银行的分类结果较为符合，即“北方国家”包括拉丁美洲中收入较高的国家、中东及亚洲。但是，与世界银行的分类相比，此分类中“北方国家”总数明显减少，主要是因为不包括小（岛）国家。（3）联合国开发技术署的分类。此分类方法以更广的发展视角，使232．四大移民路径在对“南方国家”和“北方国家”的划分标准下，国际移民路径可以分为四类：（1）有南方国家移民到南方国家，简称为“南-南”，例如加拿大的危地马拉季节工与沙特阿拉伯的菲律宾家庭佣人；（2）由南方国家移民到北方国家，简称为“南-北”，例如美国的中国留学生和英国的马来西亚清洁工；（3）由北方国家移民到北方国家，简称为“北-北”，例如在海外留学的欧盟国家学生和在芬兰找工作的爱沙尼亚人；（4）由北方国家移民到南方国家，简称为“北-南”，例如去巴西的失业葡萄牙年轻人与在印度投资和工作的欧洲人。2．四大移民路径243．世界主要移民走廊所谓移民走廊，是指两国间人口迁移的通道。表10-2列出了依据世界银行分类标准，2010年四大移民路径中排名前五位的移民走廊。由此可以看出，欧盟成员国例如德国、意大利、波兰和英国是北-北移民路径的主要移民输出国；美国吸引了来自世界许多国家的移民，如加拿大、中国、墨西哥、波多黎各、菲律宾以及韩国，是南-北、北-北移民的主要目的国，接受的移民分别占这两大移民路径总移民人口的35%和27%；同时，美国也是北-南移民路径的主要移民输出国，尤其是迁往墨西哥和南非。对于南-南移民路径里说，俄罗斯联邦、乌克兰与印度既是主要的移民输出国，同时也是主要的移民接收国。3．世界主要移民走廊25南-北来源国目的国移民人数占南-北移民总数的比例（%）1墨西哥美国121.89212.82土耳其德国28.1933.03中国美国19.5652.14菲律宾美国18.5011.95印度美国15.5660.7北-北来源国目的国移民人数占北-北移民总数的比例（%）1德国美国12.8314.02英国澳大利亚10.9793.53加拿大美国10.3723.04韩国美国10.3062.85英国美国9.0192.5南-南来源国目的国移民人数占南-南移民总数的比例（%）1乌克兰俄罗斯联邦36.6274.92俄罗斯联邦乌克兰35.2474.73孟加拉国不但31.9084.24哈萨克斯坦俄罗斯联邦26.4833.55阿富汗巴基斯坦24.1343.2北-南来源国目的国移民人数占北-南移民总数的比例（%）1美国墨西哥5.6337.82德国土耳其3.0654.33美国南非2.5233.54葡萄牙巴西2.2213.15意大利阿根廷1.9832.8表10-22010年四大移民路径中排名前五位的移民走廊

（单位：亿人）南-北来源国目的国移民人数占南-北移民总数的比例（%）1墨西26二、中国劳动力国际流动概况（一）中国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历史变迁中国海外移民历史悠久，可谓有海外贸易，就有因贸易原因而留居海外的商人水手。大规模的持续性海外移民始于16世纪末。至21世纪初，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或四次高潮，基本奠定华侨华人分布于世界各地的现状。中国第一次大规模海外移民潮，始于16世纪末以后欧洲殖民者在东亚的殖民扩张。一方面，欧洲人将东亚带入欧洲人主导的全球贸易网络，使东亚商品、尤其是中国商品能大规模进入国际市场，也将中国海外贸易网络纳入欧洲人主导的全球贸易网络中。至17世纪前期，东亚各贸易港及其周边地区，已形成大小不一的华人聚居区。18世纪中叶以前，海外中国移民主要在东南亚港口地区从事与商贸相关的行业。到18世纪中后期，中国海外移民的职业和社区分布发生很大变化。二、中国劳动力国际流动概况27随着18世纪东南亚殖民经济的发展，大量中国移民从事采矿业、种植和加工业、营建业等，华人社区也从东南亚沿海港口地区扩展到内地。到19世纪初，加里曼丹、马来半岛、缅北和越南北圻的金、银、铜、锡矿区，越南南圻、马来半岛、西爪哇和暹南内陆的垦殖区和种植园，都已形成大小不等的华人社区，这些华人社区又成为更多移民的容身之地。19世纪中期以前，绝大部分中国移民都是前往东南亚。虽也有少数中国人移居北美、非洲和印度等地，但其数量之微可忽略不计。随着18世纪东南亚殖民经济的发展，大量中国移民从事采矿业、种28

第二次中国移民潮是19世纪中期到20世纪前期大规模的华工出出国，即中国的苦力贸易。早在17世纪前期，荷兰东印度公司就开始掠运和拐卖华工到东南亚。大规模华工出国始于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19世纪前期，欧美各国相继废除奴隶贸易制度，各欧属殖民地及美洲之路矿、种植园均缺劳动力，故转向中国沿海通商口岸寻求替代黑奴之苦力；而乾嘉以来中国人口激增产生大量剩余劳动力和朝廷被迫允许华工出洋，则是中国苦力贸易的国内推力。这一时期的华工多被贩往古巴、秘鲁、毛里求斯、留旺达、澳洲、北美等地。海外华人分布，也由此从集中于东南亚到定居全球各地。迄20世纪初，华人已达四五百万之众，广布亚洲、美洲、非洲和澳洲各地，但约九成仍聚居在东南亚。第二次中国移民潮是19世纪中期到20世纪前期大规模的29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中国海外移民掀起第三个高潮，其主要流向地仍是东南亚，

直接动力是东南亚的经济繁荣。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一方面，由于东南亚各殖民宗主国均卷入世界大战，东南亚华商资本乘机崛起；另一方面，各交战国对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需求激增，进一步刺激东南亚华商企业的发展。经济发展刺激了对劳动力需求的增长，廉价劳动力从中国南方不断涌入东南亚。但是，到1930年以后，受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东南亚经济逐渐萧条，华人谋生不易，甚至归国者多于出国者。1935年后，东南亚经济复苏，中国人移民东南亚浪潮复起。20世纪上半叶，欧美各国及其属地均实行排华政策，限制华人入境，东南亚以外的国家少有中国移民进入，于19世纪末形成的华人社区，其数量变动主要取决于人口增长率。又由于华人多为单身移民，东南亚以外的华人社会数量基本没有增长。到1950年代初，世界华人总数约1200-1300万人，其中90%集中在东南亚。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中国海外移民掀起第三个高潮，30

新中国成立后至1970年代后期，由于中国政府严厉限制人民向海外迁徙，加之世界各国、尤其是东南亚国家，出于对“共产主义”国家的防范，也拒绝接受来自中国大陆的移民，使得持续300余年的中国海外移民大潮中断。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中国再次成为国际移民大潮的组成部分。发达国家修改移民政策是国际移民潮形成的直接推力，1965年美国移民政策的改变，引发席卷全世界的国际移民潮。美国1924年制定的移民法是根据1890年美国人口的国籍比例给予各国的移民额度，其结果是94%的移民配额给予北欧和西欧国家。1965年的美国新移民法，改为给予西半球以外每个国家2万名的移民配额，无论其种族和国籍如何。但是，由于1960年代以后，欧洲经济繁荣，愿意移民美国的欧洲人并不多，主要受惠者是亚洲和拉丁美洲人，特别是中国人。美国移民法的改变，开启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发达国家大规模接受发展中国家移民的先河。新中国成立后至1970年代后期，由于中国政府严厉限制31

此后，加拿大、澳大利亚乃至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家和地区为了弥补劳动力的不足和吸引专门人才，逐渐淡化原有移民政策的种族和意识形态色彩，放宽对来自发展中国家移民流入的限制，从而掀起发展中国家大规模向发达国家移民的浪潮。经济全球化带动资金、信息、技术、劳动力在全球范围内加速流动，使国际移民活动以前所未有的规模进行。虽然其主流是发展中国家人口大量移居发达国家，但发展中国家之间的移民流动也与日俱增。此后，加拿大、澳大利亚乃至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家和地32

二、中国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现状1.中国国际移民流入现状

根据联合国公布的统计数据，自1990年以来，中国国际移民流入量实现较快增长。从2000到2015年，中国大陆国际移民流入量由50.8万人增长到97.8万人，十五年间增长了将近1倍；较2010年相比，2015年中国移民流入的增长率为2.81%，高于世界平均增长率1.80%，移民人口占中国大陆总居住人口的0.07%。中国香港地区吸收的国际移民流入量远高于中国大陆和中国澳门地区，吸收的移民数量占到三地移民流入总量的2/3以上。二、中国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现状33

从移民来源地来看，根据国际移民组织的统计数据，截至2015年，中国大陆移民来源于中国香港地区（27.52万人）、韩国（18.67万人）、巴西（7.42万人）、菲律宾（7.30万人）、印度尼西亚（3.97万人）、越南（2.81万人）、美国（2.68万人）、中国澳门地区（2.44万人）、秘鲁（1.34万人）、泰国（1.52万人）、英国（0.91万人）、印度（0.90万人）等国，从来源国地区分布可以看出，来华移民主要来自于周边发展中国家或地区，而来自美国、英国等地的移民规模很小。

1990199520002005201020132015中国大陆37.63644.22050.80367.89584.98684.85197.805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221.847244.380266.912272.124277.995280.475283.867中国澳门特别行政区20.50522.49324.07927.93131.85133.32734.270表10-31990-2015年中国国际移民流入存量

单位：万人从移民来源地来看，根据国际移民组织的统计数据，截至2342.中国国际移民流出现状

目前，世界各地华侨、华人总数约为6000万人，中国国际移民群体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海外移民群体。中国国际移民的主要目的地为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韩国、日本和新加坡等国家。2013年，获得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三国永久居留权的中国人分别为71798人、34000人、27334人，总数约为13.3万人。2.中国国际移民流出现状35

第二节劳动力国际流动对输出国的影响

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对输出国的负面效应（一）人才外流导致高素质劳动力流失（二）人才外流使输出国蒙受经济损失二、劳动力国际流动对输出国的正面效应（一）移民前景刺激国内人力资本投资（二）劳动力流出缓解国内就业压力（三）资本回流和人才回流促进输出国长期经济发展第二节劳动力国际流动对输出国的影响

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对36

对国际劳动力尤其是高端人才跨国流动的关注，最早可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英国皇家学会提出的“人才流失论”（braindrain）。大量高素质劳动力从发展中国家移民发达国家，例如，20世纪80年代有870万劳动力从世界各国涌入美国，其中150万劳动力接受过大学教育。美国电话电报公司贝尔实验室通讯科学研究组的200名研究人员中有40%出生于国外。这种

“人才外流”

形成了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隐患。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劳动力国际流动，尤其是人才流动有利于接受国，不利于输出国，强调“人才流失”对输出国经济发展的负面影响。然而，20世纪90年代全球经济增长的实践证明，不少经历“人才流失”的国家却呈现出较快的经济增长，如东南亚、东欧等地区。这一悖论促使人们重新审视劳动力国际流动对输出国所产生的影响，探索劳动力国际流动对输出国的潜在收益。

37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对输出国的负面效应

对于人才输出国来说，人才流出意味着人力资本存量转移为他国所用，是人力资本的流失，因此，劳动力的跨国流动对于人才输出国，尤其是发展中国家来说，其负面效应主要体现在人力资本外流以及因此带来的经济损失。（一）人才外流导致高素质劳动力流失劳动力国际流动或造成输出国人力资本流失，降低了该国人力资本水平，加剧了劳动力结构的不合理，并进一步导致输出国经济发展潜能和创新能力降低，直接削弱了劳动力输出国国际竞争力的提高。对于高素质劳动力资源相对匮乏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在“国际竞争核心即人才竞争”的国际大背景下，发展中国家大量高技能人才的外流必然导致原本就受制于人才缺口的社会经济“雪上加霜”。而且，已有研究表明，熟练劳动力所具有的外部规模效应会持续加速低收入国家人才外流，使其经济发展和技术创新受阻。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对输出国的负面效应38

（二）人才外流使输出国蒙受经济损失

人才外流不仅会损害输出国经济发展和技术创新，外流人才还从母国带走大量的资金。

人才外流对输出国的经济损失主要体现在教育投资损失和财政收入损失两方面。一方面，政府通常对教育进行公共补贴，人才外流给中国带来的首先是教育投资的流失，而且自费留学生还会导致国内资金的进一步外流；另一方面，在征收累进税的条件下，由于熟练劳动力对财政具有正的净效应，因此，熟练劳动力的流失会对输出国财政收入造成负面影响。

例如，1997年以来，南非的人力资本损失总计达到大约100亿美元，相当于使南非GDP下降0.37%。

还有一些研究认为，损失的总额还要再加上移民离开时所带走的资金共约16亿美元。同时，移民造成了行业内劳动力周转增多，使企业需要花费额外成本重新招聘职员以填补移民所留下的空白职位，这对南非经济所造成的损失约为3.7亿美元。（二）人才外流使输出国蒙受经济损失39

、劳动力国际流动对输出国的正面效应

（一）移民前景刺激国内人力资本投资一方面，由于发达国家目前通常根据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筛选移民，因此移民前景会激励发展中国家进行人力资本投资，

即产生“人力资本激励效应”，如果这一效应足够明显，新增熟练劳动力的数量将会超过流失的数量，从而最终增加整个社会人力资本的存量；另一方面，发达国家较高的人才外流门槛的限制又会使得一部分接受过良好教育但是没有获得外迁机会的人群留在国内，这在一定程度上会提高一国整体的人力资本水平；此外，人才外流会刺激政府加大教育投资以弥补可能由此引起的人才损失，并进而推动人才输出国的人力资本积累。

40

（二）劳动力流出缓解国内就业压力

在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劳动力相对过剩。对于这些国家而言，劳动力流出不仅可以缓解国内劳动力市场的就业压力，同时可以使留在国内的人才获得更多的机会来发展自己的事业。如菲律宾在1981年出国执行劳务合同的人数高达24万人，全国每5个新就业者中就有l人是在国外解决的。但是，也有学者指出，但由于北方国家对非熟练劳动力流入的严格限制，只有少数非熟练劳动力可以通过合法途径流入北方国家，增速缓慢，对缓解南方国家就业压力作用不够显著。（二）劳动力流出缓解国内就业压力41

（三）资本回流和人才回流促进输出国长期经济发展

劳动力跨国流出不仅有利于增加输出国外汇收入，引进国外资本，同时人才回流所带来的效益会促进输出国长期经济发展。人才国际流动的过程是接受技术培训、掌握和提高知识技能的过程，也是了解他国管理模式、市场信息的过程,有利于劳动者素质的提高和技术的进步。在发达国家受过教育或培训的人才，回到母国将会带来国外积累的财富、技术和经验，使国内同种劳动力的生产率和工资率有所提高，不仅能抵消出国时带走的人力资本，通常情况下还可使本国人力资本增值。一些人才流出国在积极争取流出人才回流上取得了非常的成功，有力地推动了本国的经济发展。例如，印度的软件产业的技术水平仅次于美国，在世界上处于前沿水平，其软件的开发水平受到了许多发达国家的瞩目，而印度软件产业的发展主要依靠在美国的印裔科学家回到印度，并保持与美国软件业的联系和合作，硅谷的印度工程师归国创业潮便是人才回流的成功例子。

（三）资本回流和人才回流促进输出国长期经济发展42【相关案例10—1】

东南亚华商：中国与东盟交往合作的桥梁

自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以来，中国企业界与东南亚华商的来往加强，东南亚华商已经成为中国与东盟交往合作的桥梁。据权威专家统计，2008年，世界华侨华人总数是4543万人，其中东南亚有3348万，约占全球华侨华人总数的73.5%。其中印尼有1000万，泰国有700万，马来西亚有645万，新加坡有360万（占全国人口的77%），最少是文莱为5.6万。

华商在东南亚具有较强的经济实力。《2009年世界华商发展态势》统计表明，2009年，世界华商企业的总资产约达到3.9万亿美元，较2008年的2.5万亿美元增长了56％，较之2007年的3.7万亿美元微涨5％。这其中，东南亚华商经济总量估计为1.1万亿-1.2万亿美元。《亚洲周刊》发布的资料显示，在2000年全球最大的500家华人企业中，除港台两地的华商企业外，绝大多数依然是新、马、泰、菲、印尼五国的华人企业。这五国也被公认为华人经济发展较好、实力最强的区域。香港2007年《亚洲周刊》报道，从华商企业集团首脑拥有的个人和家族财富来看，2007年全球华商富豪500强财富总量达3.95万亿元人民币，约折合5076亿美元，其中拥有12亿元人民币资产以上的东盟华商富豪46人，总资产为5.4万亿元人民币，占71.32%。这些分析虽然只是一种推断的结果，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显示东南亚华商具有相当可观的经济实力。【相关案例10—1】东南亚华商：中国与东盟交往合作的桥梁43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中国的开放政策的实施，东南亚华商在世界经济中的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如东南亚华商将海外资金引入中国市场，促进CAFTA的发展等。1978年中国开始实行对外开放以来，东南亚华商就是中国投资方之一。本世纪初以来，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构建，东南亚华商对中国的投资量逐年上升。据中国商务部统计，截至2005年底，以华商为主的东盟来华投资项目近3万项，实际投资金额385亿美元。2006年至2009年，中国内地实际使用外资为3352.7亿美元。而且，在对华直接投资的同时，他们还通过合作的方式为发达国家资本到中国投资牵线搭桥，将设在东南亚国家的外国公司、跨国公司和合资公司的资金引向中国。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中国的开放政策的实施，东南亚华44

东盟华商具有两地投资的成功经验，他们不仅当地投资创业获得成功，而且熟悉中国的政治、经济制度、文化和风土人情。许多华商在投资东盟与中国的进程中，积累了大量成功经验，拥有丰富的人脉资源，在区域贸易投资一体化等方面发展了许多合作新模式。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末以后，东盟华商一方面凭借其在居住国形成的资源配置优势，另一方面凭借其自身与大陆同文同种的血缘、亲缘优势，带动了双边经贸合作的快速发展。

[问题思考]你了解哪些著名的华商及华商企业，他们在促进中国与东南亚国家关系发展的过程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案例点评]华商通常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具有较高的现代技能水平，多从事房地产业、金融业、贸易与制造业，逐渐形成规模庞大、实力雄厚的华商群体。共同的民族文化认同、密切的地缘、亲缘关系以及某种程度的利益相关，使东南亚华商一直保持着促进当地与中国友好关系的意愿，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成，更为双方的交往合作提供了广阔空间。

东盟华商具有两地投资的成功经验，他们不仅当地投资创业获得成45

第三节、劳动力国际流动对接收国的影响

劳动力国际流动对接收国的正面效应（一）增加接受国人力资本总量（二）节约生产成本（三）带来城市文化多样性劳动力国际流动对接收国的负面影响（一）挤出或替代本土劳动力就业（二）人力资本回流产生双重损失（三）对接收国当地城市发展、社会及种族融合带来诸多挑战第三节、劳动力国际流动对接收国的影响

劳动力国际流动对接收46劳动力国际流动对接收国的正面效应（一）增加接受国人力资本总量

一般认为，劳动力流入对接受国的经济影响是正面的，主要体现在：通过劳动力的流入可以解决本国的劳动力不足的问题，而且流入的劳动力多是可以立即进入生产过程的强壮劳力和专门人才，不需经过长期教育和技术培训，劳动力流入国可以节约一大笔教育和培训的费用。在没有增加投入的情况下能够获得较高的收益，这无疑将有利于流入国的长期经济发展。在全球化时代，北方国家通过放宽移民限制、高薪聘用、合作科学研究、资金支持等手段，吸引了南方国家劳动力流入，使其科技各个领域都能长期保持优势；同时，劳动力的流入也弥补了北方国家劳动力的结构性短缺。

例如，作为人才流入国美国，近30年来通过各种方式和手段获得了来自数十个国家的数以百万计的专门人才，仅在教育费用上，美国就省下了3000亿美元。统计资料显示，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30%是由流动人口创造的。瓦德瓦领导的研究小组发表的一篇报告称，美国在1995-2005年间成立的工程技术公司当中，1/4是由移民参与创建的。2006年，这些公司拥有45万员工，创造了520亿美元的收入，这相当于3000亿美元流入了美国。劳动力国际流动对接收国的正面效应47（二）节约生产成本南方劳动力特别是非熟练劳动力通常具有从事经济活动的主动性，愿意干当地人不愿做的工作，并情愿得到较少的工资。有些劳动力流入国吸引大量劳动力正是为了弥补本国粗重劳动行业劳动力资源缺口。而且，国际廉价劳动力流入不可避免地压低了当地工人的工资，这有助于接受国国内生产者降低生产和服务成本，有利于节约国内开支，提升劳动力接受国的国家竞争力。

（三）带来城市文化多样性在良好的城市管理战略下，国际移民带来的多样性可以提高生产力，造福移民所在城市。迁入移民不仅供给了生机勃勃的劳动力，促进经济增长，还对创造经济活力、提升城市竞争力贡献良多。国际移民组织的相关调查研究发现，迁入移民倾向于做生意，为移居城市提供就业机会。而且，移民带来的多样性与生产力呈正相关，这会丰富商品、服务和技能的种类，促进消费、生产和创新。因此，多样性越来越被视作增强城市竞争力的工具。在美国，种族异质性与社会融合提才能、经验和文化，这些多样性会具备促进性，带来创新和创造力。

（二）节约生产成本48二、劳动力国际流动对接收国的负面影响

（一）挤出或替代本土劳动力就业

劳动力跨国流动对于接受国的影响也存在着一定的负面效应，主要表现在就业和工资水平上。南方国家向北方国家的移民之所以受到很多限制，除了源于“文明的冲突”缘由外，移民对接受国劳动力冲击是重要的原因。根据经济学的一般理论，如果供给增加，需求不变，那么，价格就会下降。在劳动力市场上就表现为工资水平下降。另外，国际劳动力流入会对本国本土的同类工人的就业产生“挤出效应”、“替代效应”，从而影响本国国内相关人员的就业。相关研究结果表明，移民降低了同质竞争工人的工资，移民每增加10%，大约会降低同质竞争工人工资的3%-4%；而一项针对美国中高技能劳动力的调查结果显示，外国学生流入（毕业后不离开美国）降低了美国拥有博士学位劳动力的工资。正是由于移民对发达国家劳动力市场造成显性冲击，发达国家政府普遍实行的是限制性的移民政策。二、劳动力国际流动对接收国的负面影响49（二）人力资本回流产生双重损失随着人力资本的回流，对流入国来说将产生双重损失。流入国用自己的技术和市场训练了人才，使他们变得更有价值，而回流不仅使流入国失去了创新与提高竞争力的关键人才，而且创造了潜在的竞争对手。同时，人才回流对于接收国来说，也会产生教育投资流失。（三）对接收国当地城市发展、社会及种族融合带来诸多挑战

萨森（Sassen）指出，以纽约、伦敦和东京为代表的全球城市正走向严重的社会极化：一方面，全球城市吸引了大批国际金融、管理和技术精英；另一方面，为这些精英服务的低技术与低收入服务行业也在迅速膨胀，吸收了大批低技能的国际移民，扩大了城市的两极分化。卡斯特尔斯（Castells）和斯克莱尔（Sklair）进一步指出，跨国精英不仅掌控着全球的经济命脉和权力话语，更在文化上标新立异和彰显个性，在空间上和其他阶层隔绝，形成脱离于本土历史文化根基的封闭群体。由此可得，跨国人才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流入地的社会分化和居住隔离。（二）人力资本回流产生双重损失50

诸多研究表明，高端人才的跨国流动为流入地的种族融合和社会融合带来诸多挑战。首先，跨国人才大多居住在封闭均质的国际社区里，维持其原有的生活方式；其次，他们在职场外的人际圈仅局限于族群内部，所参与的社交团体也以外国人为主；第三，他们维持着较强的族群认同感，并在日常生活实践中有意识地把当地居民视为“他者”。例如，旅居新加坡的英籍高管选择性地嵌入到地方社交网络中，在工作与正式场合积极与全盘西化的新加坡同事同行打交道，在家庭、俱乐部及其他日常生活领域却刻意和本地新加坡人保持距离。诸多研究表明，高端人才的跨国流动为流入地的种族融合和社会融51【相关案例10—2】

移民促进美国创新创业的发展

每年有大规模的移民进入美国，他们带来的专业技能、资金、文化和人力资源促进了美国经济和社会的发展。2013年11月，美国的移民政策研究所在伦敦举行了年度会议，会议围绕“城市和地区：收获当地移民红利”这一主题展开，开启了全世界对“移民红利”的讨论，外来移民对本地区的科技、经济和社会的作用越来越受到重视。2014年6月5日，美国政策国家基金会发布的一份报告指出：“在推动美国科学与工程领域发展的过程中，移民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这种作用反映在他们的得奖、研究、创业和教育等方面。”报告认为，20世纪60年代美国移民政策发生重大变化，尤其是1965年国会通过的《移民和国际法》，废除了关于国籍来源配额的种族歧视条款，使美国向亚洲移民打开了大门；20世纪90年代通过的《移民法》，增加了与工作相关的绿卡发放数量。这些政策变化的结果就是美国吸引着全世界人才，并直接反应在美国的诺贝尔奖获奖数量上。1960-2013年，美国有72名移民科学家得奖，占美国诺贝尔奖获得者的1/4左右。【相关案例10—2】移民促进美国创新创业的发展52

移民已成为美国科研不可或缺的力量。外国出生的人口只占美国总人口的14%，而他们获得的美国创新专利却占了总量的1/3.在美国的7大顶级癌症研究中心中，42%的研究人员出生于国外，其中，德克萨斯大学MD安德森癌症研究中心的移民科学家比例高达62%。教育领域，2011年，美国大学电子工程专业的全日制在校研究生中国际学生占71%；2011年，美国计算机科学专业的国际学生占65%。在美国科学与工程领域拥有博士学位的就业者中，外国人比例从1993年的23%增至2010年的42%。[问题思考]从移民流入促进美国创新创业的案例中，可以为中国引进国际人才提供哪些经验借鉴？[案例点评]当前，国际人才流动的重要特点之一就是，“移民红利”在经济和科技领域的表现尤为突出。美国采取逐步开放的移民政策，将其相对薄弱的科学与工程领域作为引进国际人才的关键领域，使其长期保持了在世界经济、科技等领域的领先地位。美国的典型案例也为中国引进国际人才提供了经验借鉴。移民已成为美国科研不可或缺的力量。外国出生的人口只占53第四节、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

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原因及影响的经济学分析（一）不存在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单一商品模型（二）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原因及影响二、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一）充分就业条件下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二）非充分就业条件下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第四节、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

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原因及54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原因及影响的经济学分析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原因及影响的经济学分析55图10-1某一经济的生产函数图10-1某一经济的生产函数56

在完全竞争经济条件下，图10-2表明了劳动边际产出是如何取决于雇佣劳动数量。随着劳动L投入量增加，劳动的边际产出会相应下降。边际产出曲线下方的面积等于总产出。

在完全竞争经济条件下，劳动的边际产量决定实际工资。因此，对劳动的全部支付（实际工资乘以雇佣人数）由图中长方形部分表示。其余的产出部分为资本的报酬。图10-2边际劳动产出在完全竞争经济条件下，图10-2表明了劳动边际产出是57

（二）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原因及影响

图10-1和图10-2说明了一国劳动力要素工资收入的决定条件。假定国家Ⅰ和国家Ⅱ拥有相同的生产技术，但是资本-劳动比率不同；国家间资本流动受到限制，劳动力是唯一的流动要素。如果国家Ⅰ是劳动充裕的国家，那么该国劳动力的收入会低于国家Ⅱ，这样就会产生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动因：本国劳动力想到国外去获得更高的工资收入，此时劳动要素L将由国家Ⅰ流向国家Ⅱ。这一流动会减少国家Ⅰ的劳动力并因此提高该国的实际工资；相反，外国的劳动力会增多，实际工资相应下降。如果没有其他障碍阻止劳动力国际流动的话，这一进程将一直持续到两国边际劳动产出相等为止。（二）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原因及影响58

图10-3说明了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原因及其影响。横轴代表世界劳动力总量，从左自右是国家Ⅰ雇佣的劳动力；从右自左则是国家Ⅱ雇佣的劳动力，左边的纵轴表示国家Ⅰ的边际劳动产出，右边的纵轴表示国家Ⅱ的边际劳动产出。假定起初国家Ⅰ的劳动力数量为OL1，国家Ⅱ的为L1O*，在这种分布下，国家Ⅰ的实际工资（C点）低于国家Ⅱ的实际工资（B点）。在劳动力能够自由流动的条件下，劳动力会从国家Ⅰ流向国家Ⅱ，直到两国的实际工资水平相等。这样，世界劳动力的最终分配会在A点进行，本国劳动力为OL2，外国劳动力为L2O*。图10-3说明了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原因及其影响。横轴代59

二、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

在上述分析的基础上，可以进一步分析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为了简化分析，做出如下假定：（1）两个国家：国家Ⅰ和国家Ⅱ；（2）两种生产要素：资本K和劳动L；（3）劳动是同质的，可以在国家间自由流动且不存在流动成本；（4）两个国家生产同质商品且不存在商品贸易。而且，在劳动力充分就业和非分充分就业条件下，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也会有所差异。二、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60

（一）充分就业条件下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

在充分就业条件下，如果市场处于完全竞争市场状态，如图10-4所示，国家I的劳动力总量为OA，工资水平为GA；国家II的劳动力总量为AO*，工资水平为MA，国家Ⅰ的工资水平低于国家Ⅱ，工资水平差异会促使劳动力由国家Ⅰ流向国家Ⅱ，这一过程会一直持续到两国的实际工资水平相等，即为图10-4中的E点，此时，均衡工资水平可以由EB的长度表示。（一）充分就业条件下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61

在劳动力流动之前，国家Ⅰ的总产出水平为OFGA，其中，OCGA的面积代表了国家Ⅰ中劳动所有者的收益，CFG代表了资本所有者的收益。国家Ⅱ的总产出水平为KMAO*，其中，O*HMA为劳动所有者的收益，KMH为资本所有者的收益。

但是，劳动力国际流动使得国家Ⅰ的边际劳动产出提高，该国总产出水平为OFEB，其中，ODEB代表此时国内劳动所有者的收益，ANEB为移民到国家Ⅱ的劳动所有者的收益，DFE为国家Ⅰ资本所有者的收益。而对于国家II而言，由于国家I的劳动力不断流入该国，使得国家II的劳动边际产出不断下降，国内总产出水平为O*KEB，其中，劳动所有者的收益为O*TEB，资本所有者的收益为KET。在劳动力流动之前，国家Ⅰ的总产出水平为OFGA，其中，62

通过对比劳动力国际流动前后世界总产出水平可知，劳动力国际流动会带来世界总产出水平的净增长，即图10-4中EMG的面积。对于劳动力接受国（国家II）而言，总产出水平由O*KMA增加为O*KEB，总产出增加了AMEB的面积，并且，其中的ANEB部分是国际劳动力流入带来的总共产出增加量，NME部分是该国总产出的净增长。而国家I内本土劳动力所有者的总收益由O*HMA下降为O*TNA，资本所有者的收益由KMH上升为KET。同理，对于劳动力输出国（国家I）而言，该国的总产出由OFGA下降为OFEB，国内劳动所有者的收益从OCGA上升为ODNA，资本所有者的收益由FCG下降为FDE。通过对比劳动力国际流动前后世界总产出水平可知，劳动力63

（二）非充分就业条件下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

如图10-5，国家I的劳动力总量依然是OA，国家II的劳动力总量为AO*。不同的是，在国家I非充分就业条件下，该国工资水平为QL，导致国家I中仅有OL的劳动力被雇佣，而LA的劳动力处于失业状态；而国家II依旧在国内均衡工资水平MA的水平下雇佣劳动力。当劳动力可以在国家间自由流动时，失业工人将从国家I流向国家II，这不仅可以使国家II的产出增加，而且不会减少国家I的产出水平，与劳动力国际流动对世界总产出水平的促进作用更加明显。此时，世界总产出水平（即EMG与QLAG之和）相对与充分就业情况下增加了QLAG部分的产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国家I和国家II的工资水平并不完全相等，要实现国家间工资水平均等化，就会有额外的BL部分的劳动力流入国家II，此时，同充分就业条件下的经济效应分析。（二）非充分就业条件下劳动力国际流动的经济效应6435第十章---劳动力国际流动与国际贸易课件65

第五节、劳动力国际流动与国际贸易

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影响国际贸易的理论机制（一）劳动力跨国流动有助于对外贸易中的交易成本降低（二）劳动力跨国流动有助于对外贸易中的交易信息获取（三）劳动力跨国流动有助于对外贸易中的交易契约履行（四）劳动力跨国流动有助于对外贸易中消费偏好的扩散二、劳动力国际流动影响国际贸易的现实检验（一）移民贸易创造效应在美国的检验（二）移民贸易创造效应在英国的检验（三）移民贸易创造效应在中国的检验第五节、劳动力国际流动与国际贸易

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影响国66

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影响国际贸易的理论机制

关于劳动力国际流动对一国（地区）对外贸易影响的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Gould于1994年最先证明了国际移民流入具有贸易创造效应，并将影响机制归纳为“移民偏好效应”和“移民信息效应”两个方面。在劳动力国际流动日益频繁、国际贸易规模不断扩大的背景下，劳动力国际流动与对外贸易之间关系的研究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劳动力国际流动促进对外贸易的影响机制可以归纳为交易成本降低效应、信息获取效应、契约履行效应和偏好扩散效应四个方面。一、劳动力国际流动影响国际贸易的理论机制67（一）劳动力跨国流动有助于对外贸易中的交易成本降低贸易成本仍是阻碍国家间进行商品交换和国际经济一体化的重要因素。流出劳动力对母国市场知识的掌握和交流语言的通晓有利于降低贸易交流壁垒，促进对外贸易发展。更重要的是，劳动力跨国流动还会在流入国和流出国之间形成社会网络。这种社会网络能够克服国际贸易中的各种非正式壁垒，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建立商业道德信任机制、降低对外贸易成本，提高出口贸易额和改变商品结构。以最受关注的海外华人网络为例，国内外学者根据中国的移民和贸易数据验证了对海外华人网络在促进中国对外贸易中发挥的重要作用。（一）劳动力跨国流动有助于对外贸易中的交易成本降低68（二）劳动力跨国流动有助于对外贸易中的交易信息获取

交易信息获取的非对称性，使得消费者和生产者很难实现恰当的匹配。相比于国内贸易，信息缺乏会在更大程度上影响国际贸易的机会。劳动力跨国流动可以接近接收国深层社会知识，熟悉接收国居民消费需求和销售网络，为本国出口商提供商业信息，便于对外贸易的开展。跨国流动所形成的社会网络，通过正式和非正式的契约，增强了网络内信息的共享和传播扩散，有助于在国际市场上卖者和买者之间的匹配，并提高了交易信息搜寻的质量。（二）劳动力跨国流动有助于对外贸易中的交易信息获取69（三）劳动力跨国流动有助于对外贸易中的交易契约履行

在一个弱的国际法律体系中，社会网络能够通过提高契约执行的社会强制力而促进贸易发展。劳动力国际流动所形成的社会网络增强了国际贸易双方的共同信任，加强了契约执行的力度；并通过强化社会制裁，有助于防止机会主义和违约行为的发生，从而加强贸易关系的维持。（四）劳动力跨国流动有助于对外贸易中消费偏好的扩散由于移民消费者的爱国情结和对于以往消费习惯的坚持及依赖，国际移民的消费倾向存在“本土偏好”（HomeBias），其对移民来源国产品更具消费偏好，在对母国商品消费的过程中可以获得更大的效用，从而产生了中国对其来源国额外的进口需求，即国际移民具有“移民偏好效应”。同时，流出移民的消费偏好还会向当地居民中扩散，并进一步促进移民输出国和接受国之间的双边对外贸易，但是，这种作用随着流出人才在东道国居住时间的延长而逐渐递减。（三）劳动力跨国流动有助于对外贸易中的交易契约履行70

但是，对于不同国家而言，移民贸易创造效应的大小并非完全相同，而是会受到移民技术水平、移民社会地位、移民职业类型、移民地理分布状况、贸易商品差异化程度以及国家间文化差异等诸多影响的影响。根据已有研究结论，差异化商品对贸易信息的依赖性较强，高技术移民流入能够更多、更具价值的国际市场信息，因而高技术移民流入对差异化商品的贸易创造效应更为明显。并且，国家间历史文化、社会制度的差异性越大，移民流入所能带来越多的有关市场和社会制度等方面的新信息，移民流入所能产生的贸易创造效应通常会越大。此外，由于移民对贸易的促进作用具有较强的地理局限性，因而从国家层面而言，移民网络对贸易促进作用的有效性取决于移民在国家内部各地区的分布情况。但是，对于不同国家而言，移民贸易创造效应的大小并非完71二、劳动力国际流动影响国际贸易的现实检验

随着国际移民流动规模不断扩大，国内外诸多学者选择典型国家，运用相关移民和贸易数据，从多个角度对移民贸易创造效应进行了检验。本节选取其中的典型国家，对相关研究结果进行简要介绍。（一）移民贸易创造效应在美国的检验最先对移民贸易创造效应进行检验的国家是美国。DavidM.Gould于1994年在《TheReviewofEconomicsandStatistics》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题目为《ImmigrantLinkstotheHomeCountry:EmpiricalImplicationsforU.S.BilateralTradeFlows》的文章，对国际移民流入所具有的贸易创造效应进行了开创性研究。DavidM.Gould认为，移民流入会通过移民偏好效应和移民信息效应影响东道国进出口贸易，并根据1970-1986年美国与47个贸易伙伴国的双边贸易数据进行了检验，检验结果如表10-4。根据Gould的研究结果，移民流入对美国出口贸易的影响大于进口贸易，而且移民流入对消费品出口贸易影响最大，对原材料进口贸易影响最小。二、劳动力国际流动影响国际贸易的现实检验72

总量消费品原材料出口进口出口进口出口进口移民流入与美国对外贸易的弹性系数4.9601.9284.0693.5543.9911.412表10-4国际移民流入对美国进出口贸易的影响

总量消费品原材料出口进口出口进口出口进口移民流入与美国对外73（二）移民贸易创造效应在英国的检验

近年来，人才跨国流动逐渐成为国际间劳动力流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关于“人才”这类移民对国家间对外贸易影响的研究引起了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从1999年到2010年间，英国每年约有30万国际留学生在英国大学注册入学。英国成为继美国之外，世界第二大留学目的国。在此背景下，意大利学者MarinaMurat于2014年，在《WorldDevelopment》杂志上发表的题目为《OutofSight,NotOutofMind.EducationNetworksandInternationalTrade》的文章，以英国为例检验了留学生这类“国际人才”流入对英国对外贸易的影响。作者根据1999-2009年英国与167个国家的留学生和贸易数据，研究发现，国际留学生流入会促进英国与留学生来源国之间的双边进出口贸易，国际留学生每增长1%会促进英国进口贸易增长0.409%，促进出口贸易增长0.430%。针对英国留学生的研究证明了国际人才流入具有十分明显贸易创造效应。（二）移民贸易创造效应在英国的检验74（三）移民贸易创造效应在中国的检验中国正在从货物流动大国、资本流动大国向人才流动大国迈进。1978年至2011年底间，中国各类出国留学人员总计达到224.51万人，各类外国来华留学生人数从不到1万人增加至29.26万人。特别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中国人才国际流动进入加速发展时期，每年出国留学人数达到二十万人以上，来华留学人数年均增速高达16.8%。国内针对来华留学生的研究也进一步证明了国际人才流入对中国出口贸易产生显著的影响，但是，来华留学生对不同地区不同贸易方式出口的影响存在一定的差异，对不同地区不同类型商品出口的促进作用也存在一定的差异性（如表10-5）。具体来说，在东部地区、中部地区，来华留学生对一般贸易出口、加工贸易出口的影响都是正效应，在西部地区，来华留学生对一般贸易出口的影响是正效应，对加工贸易出口的影响是负效应；来华留学生对各个地区高技术商品出口贸易的促进作用明显大于对全部商品出口贸易的促进作用，其中，在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的促进效应较大且显著。（三）移民贸易创造效应在中国的检验75弹性系数全国东部中部西部出口0.30240.31920.41080.2878一般贸易出口0.22580.06610.26340.3015加工贸易出口0.2210.42380.8931-0.4932高技术商品出口0.84830.97961.10220.384非高技术商品出口0.27950.04620.35610.3842表10-5国际留学生流入对中国出口贸易的影响弹性系数全国东部中部西部出口0.30240.31920.4176【本章小结】1.劳动力国际流动的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