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现状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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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来，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水平显著提高，对促进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发挥着重要作用。但是，与发达国家，乃至与全国相比较，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仍然存在较大问题：消费、投资与净出口增长失衡；居民消费率偏低；城乡居民消费结构存在非齐性；恩格尔系数过高等等。为全面反映近些年来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现状，本报告拟侧重从宏观层面和微观层面上予以探讨和分析。

（一）宏观层面上福建省城乡居民的消费现状

1.与全国相比，福建省居民消费率偏低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统计，20世纪90年代以来，世界平均消费率水平为78%～79%。如表1-1所示，1991年以来，我国最终消费率\o""[1]始终低于65%，居民消费率则低于50%，与世界平均水平具有较为明显的差距，且双双呈现出逐年下降的趋势。相比之下，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福建省无论是最终消费率，还是居民消费率均略低于全国的最终消费率和居民消费率。且1991～2008年，福建省最终消费率和居民消费率呈现出较为显著的下滑态势。截至2008年，福建省的最终消费率和居民消费率仅分别为44.2%和32.5%，显示出“十二五”期间福建省在扩大内需上，尤其是扩大居民消费，提高消费需求对促进经济增长的贡献比重等方面仍有待于不断增强。表1-1

1991年以来福建省和全国最终消费率比较

单位：%年份全国福建最终消费率居民消费率最终消费率居民消费率199162.447.571.654.6199558.144.956.045.4200062.346.454.440.9200161.445.254.440.1200259.643.754.039.3200356.841.753.238.5200454.339.851.637.3200551.837.750.236.4200649.936.348.635.8200748.835.545.733.52008--44.232.5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8）和《福建统计年鉴》（2009）。

2.与全国相比，福建省恩格尔系数明显偏高

恩格尔系数（Engel'sCoefficient）是食品支出总额占个人消费支出总额的比重。它利用食品支出占消费总支出的比例来说明经济发展、收入增加对生活消费的影响程度。通常，国际上主要运用恩格尔系数来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人民生活水平的状况，即一个家庭或国家的恩格尔系数越小，就说明这个家庭或国家经济越富裕。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提出的标准，恩格尔系数在59%以上为贫困，50-59%为温饱，40-50%为小康，30-40%为富裕，低于30%为最富裕。如表1-2所示，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呈现出较为明显的下滑趋势。2008年，尽管恩格尔系数较2007年有所反弹，但总体处于下降态势。整体数据显示出近20年来，我国在经济实现较快增长的同时，城乡居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显著的改善，即城镇居民基本达到“富裕”水平，农村居民则基本实现“小康”水平。相比较而言，1991年以来，尽管福建省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亦处于明显的下降通道，但与全国的平均恩格尔系数水平仍有一定的差距，2008年，福建省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分别达到40.6%和46.4%，反映出食品支出仍占福建省居民，尤其是农村居民消费支出总额的绝大部分。显然，在当前城乡社会保障不尽完善的时期，如何进一步提高福建省城乡居民的收入水平，不断提高居民生活质量则成为一项艰巨而又紧迫的任务。

表1-2

1991年以来福建省和全国的恩格尔系数比较

单位：%年份全国福建城镇居民农村居民城镇居民农村居民199153.857.660.559.0199550.158.661.161.0200039.449.144.748.7200138.247.744.147.5200237.746.243.445.9200337.145.642.145.1200437.747.241.646.7200536.745.540.946.1200635.843.039.345.2200736.343.138.946.1200837.943.740.646.4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8）和《福建统计年鉴》（2009）。其中，2008年全国恩格尔系数来自于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的“200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3.福建居民消费需求增长明显滞后于经济增长

根据表1-3可知，1991年以来，福建省GDP增长率呈现出三个阶段，即1991～1997年的快速增长阶段，年均增长率皆在10%以上，1993年甚至高达22.6%；1997年，受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1998～2001年GDP增长率出现下滑趋势，GDP增长率由1998年的10.8%下降至2001年的8.7%；但是，在国家积极型财政政策和稳健型货币政策的刺激下，经济社会发展迅速复苏，2002年始，GDP又进入高增长阶段，2007年达到15.2%。即使在美国次贷危机的影响下，2008年的GDP增长率仍高达13.0%。可是，与高速增长的GDP相比，福建省居民消费增长率则呈现较为明显的颓势，始终滞后于GDP增长率和最终消费增长率\o""[2]。1998～2005年，尽管扩大内需的政策措施已经得到深入贯彻实施，但福建省的居民消费增长率多数年份处于10%以下。值得关注的是，在居民消费支出构成中，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的消费支出增长率也存在显著的差距。1991年以来，除少数年份外，城镇居民消费支出增长率均高于农村增长率，但明显滞后于GDP的增长速度。而且，1991～2008年，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水平对比值（农村居民=1）始终保持在2.2～2.8。表1-3

1991年以来福建省消费增长率与GDP增长率的比较

单位：%年份GDP增长率最终消费增长率居民消费增长率城镇居民农村居民城乡居民消费水平对比（农村居民=1）199114.416.42.4199514.624.010.73.411.62.320009.311.97.14.662.420018.78.02.5200210.29.02.6200311.59.98.7200411.812.22.8200511.610.72.8200614.814.32.7200715.213.42.7200813.018.410.6108.72.7资料来源：《福建统计年鉴》（2009）。

4.福建居民消费增长与投资增长、净出口增长不协调

1998年以来，在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刺激下，福建省经济保持了较为快速的增长趋势。2002年始，GDP再次保持两位数的高速增长速度，2007年达到15.2%，表明福建省经济已经平稳度过了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但伴随着经济持续高速增长，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近些年来福建省投资需求的增长率持续快于消费需求的增长率。根据表1-4可知，2003年以来，福建省资本形成总额增长率开始超过最终消费增长率，而且差距始终保持在6%以上，2007年甚至高达15.9%。同时，随着福建省投资率的不断飙升，三大需求对GDP增长的拉动也出现了投资快速上升，最终消费波动下降的态势（如表1-4和图1-1所示）。

表1-4

1991年以来福建省三大需求对经济增长的拉动

单位：%年份GDP最终消费资本形成总额货物和服务净出口拉动率增长率拉动率增长率投资率拉动率增长率199114.49.316.45.425.730.7-0.3-36.6199514.65.624.08.929.745.50.112.820002.95.842.51.365.12002.75.841.61.445.42003.57.840.91.538.520035.513.741.70.611.4200411.84.312.26.418.942.91.124.620057.219.244.80.23.8200614.85.514.39.123.646.90.25.0200715.23.713.411.429.350.40.15.6200813.04.818.48.127.052.30.110.0

注：投资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GDP资料来源：《福建统计年鉴》（2009）。

从国际经验看，当一个国家或地区进入工业化加速阶段，随着社会储蓄的增加和国家积累能力的增强，以及社会基础设施和扩大再生产的需求不断加大，会出现投资快速增长和投资率上升的趋势。日本、韩国等东亚国家，都经历过一个投资率上升和消费率下降时期，但投资率都没有达到我国现阶段水平。如日本1961年～1973年经济增长率为9.7%，平均投资率为34%，韩国1966年～1979年经济增长率为9.2%，平均投资率为30.4%。显然，与世界其他国家、地区相比，福建省的投资率已经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远高于全国2007年42.3%的水平。众所周知，如果最终消费率，尤其是居民消费率持续走低，必将加剧消费与投资比例失调的状况。而且，一旦出口遭遇“瓶颈”，必然导致投资增长失去最终需求的有效支撑，造成大量生产能力过剩，供求失衡，从而形成经济运行中的结构性矛盾。因此，只有保持消费、投资、净出口的协调发展，才能维持经济社会的持续、稳定、健康发展。

（二）微观层面上福建省城乡居民的消费现状

1.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水平差距有扩大趋势

根据凯恩斯消费函数理论，居民的消费支出与收入水平存在一种近似线性的函数关系，收入水平高低是消费能力与消费倾向的主要决定因素之一。如表1-5所示，20世纪90年代以来，福建省城乡居民收入增长迅速，2008年全省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17961元，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为6196元。而且，随着收入水平的稳步提高，福建省城乡居民的消费支出在绝对额上也有较大程度的提升。然而，由于我国长期处于二元经济结构下，城乡经济差距不断扩大，城乡居民收入始终处于不平衡状态，并最终传导到消费领域。1991～2008年，福建省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均保持两位数的增长率，但城乡居民收入比（以农村居民收入为1）却呈现出扩张趋势，即从1991年的2.30扩大至2008年的2.90。同时期，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占收入的比重也有较大差异。1991年以来，福建省城镇居民APC由95.6%逐渐下滑至2008年的69.6%，农村居民APC也由1991年的91.2%降至2008年的75.2%，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比却从2.41增加至2.70，说明1990年代以来福建省城乡居民的消费支出随着收入的提升呈现出逐步下滑的态势。由此可知，在过去18年，福建省城乡居民的收入和消费水平都得到了显著的改善，但城乡比却有扩大趋势。

表1-5

福建省城乡居民收入与消费支出一览表

年份收

入（元/人年）消费支出占收入比重（APC）（%）农村居民城镇居民城乡比农村居民城镇居民城乡比199185019532.3091.295.62.411995204948532.3787.685.12.302000323074322.3074.675.92.382001338183132.4674.072.42.532002353991892.6073.072.22.6220033734100002.6872.873.62.8120044089111752.7373.773.02.8520054450123212.7774.071.42.7620064835137532.8474.371.32.7320075467155052.8474.171.32.7120086196179612.9075.269.62.70

数据来源：根据“《福建统计年鉴》（2009）”相关数据整理。

2.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存在非齐性

所谓居民消费的非齐性，是指受我国城乡二元社会经济结构影响，居民消费由两个相对独立、而且具有很大差别的部分组成，城乡居民消费在整体上表现为板块性，即城镇居民消费与农村居民消费两块，而在城镇和农村内部又因收入层次差异表现出不同的非齐性特征。近些年来，尽管福建城乡居民的生活水平有了较大程度的改善，但由于城乡居民消费水平差距有进一步拉大的趋势，城乡二元经济结构仍较为明显，从而导致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仍存在非常明显的非齐性（如表1-6和1-7所示）。

（1）食品消费方面。根据表1-6和表1-7可知，2000年以来，尽管食品支出占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比重呈下降趋势，但食品消费支出仍是福建省城乡居民的最重要支出。2008年，福建省城乡居民食品消费支出所占比重分别达到41%和46%。而且，从福建省城乡居民食品消费的构成来看，农民的食品消费主要以粮食为主，重点满足基本的温饱需求，而城镇居民的食品消费主要是副食品，粮食所占比重较低。这说明福建省城镇居民的饮食消费不仅在绝对值上高于农村居民，而且更讲究营养结构，在质量上也更为优化和合理。

（2）衣着消费方面。2000～2008年，福建省城镇居民在衣着方面的消费不管在绝对值，还是在占总消费的比重方面均明显高于农村居民。2008年，福建省城镇居民衣着消费占总消费的9%，比农村居民高3个百分点。这说明，城市居民越来越注重穿衣打扮，讲究形象，不再只是满足于基本的衣着需求；而农村居民仍处于基本的吃饱穿暖的需求，对个人外表形象没有过多的要求，对高档衣着消费品的需求依然低于城镇居民。

（3）家庭设备用品消费方面。2000年以来，福建省城镇居民的家庭设备用品消费占总支出的比重略有下降，主要是因为城镇居民对主要耐用消费品的需求已趋于饱和。尽管如此，城镇居民在家庭设备上支出的绝对额仍远高于农村，原因在于一些新兴的耐用品（如电脑、空调等）正逐步成为城镇居民新的消费热点。与此同时，农村居民对传统电器的拥有量仍然很低，在耐用品的消费档次上与城镇居民存在明显差距。

（4）医疗保健方面。2000～2008年，尽管福建省城乡居民医疗保健消费支出在绝对额上有所增长，但其占总支出的比重却没有明显升高，始终保持在5%左右。这说明福建省城乡居民对医疗保健的需求还比较低，对其重视程度还不够。然而，城乡居民的医疗保健支出也仍存在差异性。城镇居民医疗改革在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已经开始，经过十几年的推广和完善，目前已经形成一套比较完善的医疗保障体系，城镇居民基本上能保证病有所医；而在农村地区，医疗改革在前几年才刚开始，医疗保障体系还不完善，广大农民能享受到的医疗服务质量和水平还比较低。面对医疗的高额支出，农民患病不就医的现象仍较为普遍。

（5）交通通讯消费方面。进入21世纪，随着生活水平的改善和科技创新的加快，城乡居民用于交通和通讯的消费支出明显增加。如下表所示，2000～2008年，福建省城乡居民用于交通和通讯等方面的消费占总消费的比重显著提高。但是，在消费热点和消费倾向方面，城乡居民消费结构差异明显。2003年以后，随着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和电子通讯、家庭轿车价格的下调，移动电话、家庭轿车成为城镇居民消费的新热点。而农村居民的交通通讯支出中，摩托车和固定电话所占的比重较大。

（6）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方面。如表1-6和表1-7所示，2000～2008年，福建省城镇居民消费占总支出的比重略有上升，而农村居民则出现下降的趋势。这主要是因为：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和生存竞争的加剧，城镇居民的娱乐生活开始逐渐丰富，对教育投入的费用也有所增加。相比之下，农村居民在这方面的支出绝大多数都是教育方面的硬性支出，娱乐方面支出很少，在政府向全社会推广九年义务教育、减免农村教育费用之后，农民用于子女义务教育的支出也明显减少。

（7）居住消费方面。2000年以来，福建省农村居民的住房消费支出占总消费支出的比重略高于城镇居民，但均维持在9%～17%。究其原因，农村居民受传统观念的影响，普遍将建房作为人生一件大事，一生的储蓄主要用于住房建筑方面，因此住房消费占消费总支出的比重也相对较大。但由于农村住房的拆建相对稳定，使用周期较长，所以整体上各年份人均住房消费支出比重偏小。相比较而言，在城镇住房制度改革过程中，鉴于很多城镇居民仍享受住房补贴，购房群体也主要集中于收入偏高的部分中壮年群体等因素，城镇居民人均住房支出占总消费的比重从整体上看也较小。尽管城乡居民住房消费支出所占比重相近，但却体现出城乡居民在社会保障等方面仍有较大的差距，城镇居民面对高房价表现出无力购房或持币观望的心态。

表1-6

福建省城镇居民消费结构

单位：元项目20002003200520072008消费支出比重消费支出比重消费支出比重消费支出比重消费支出比重563917356187941110551125011食品25180.4531050.4235950.4142960.3950790.41衣着4920.095760.087090.089410.0911050.09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4850.094400.064550.056450.067220.06医疗保健2660.053490.054780.055020.055410.04交通和通讯4870.098680.1210490.1216070.1517770.14教育文化娱乐服务5850.108990.1211070.1314260.1314530.12居住5300.098790.1210720.1212610.1113000.10杂项商品和服务2760.052410.033290.043760.035240.04资料来源：根据“《福建统计年鉴》（2009）”的相关数据整理而得。

表1-7福建省农村居民消费结构

单位：元项目20002003200520072008消费支出比重消费支出比重消费支出比重消费支出比重消费支出比重2410127181329314053146621食品11720.4912270.4515180.4618700.4621620.46衣着1170.051440.051870.062360.062640.06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1100.051460.051540.051840.052230.05医疗保健870.041290.051540.051740.041980.04交通和通讯2060.092780.103660.114650.115350.11教育文化娱乐服务2540.112960.113570.113560.093900.08居住3510.153980.154570.146610.167780.17杂项商品和服务1120.051000.041000.031070.031130.02资料来源：根据“《福建统计年鉴》（2009）”的相关数据整理而得。

3.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结构不尽合理

改革开放以来，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结构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上世纪80年代初期，城乡居民消费重点以吃、穿等基本生存需求为主，部分农村地区的温饱问题还没有得到很好解决。到了90年代，城乡恩格尔系数开始明显下降，居民消费中用于食品、衣着消费的比重降低，用于家庭设备支出比重增加；城镇居民开始步入小康生活阶段，沿海地市多数农村也借着改革开放春风，率先奔向小康，内陆地市多数农村也基本上解决了温饱问题。进入21世纪后，城镇居民已经从生存型消费转向为享受型、发展型消费；农村居民在党中央新农村建设政策支持下，农民增收加快，生活水平已经从温饱走向小康阶段，消费支出中，基本生产型消费支出比重下降，用于交通通讯、医疗、居住等项目的消费呈增长态势。经过30多年的努力，福建省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城乡居民消费结构明显改善，已经达到小康社会的标准，并为朝着更高一级消费结构转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但是，我们评价一个社会消费结构是否合理，是以一定收入水平和消费水平为前提的，而不单单看它的纵向改进与优化。2008年福建省人均GDP超过4000美元，但居民消费结构与世界一些主要国家人均GDP达到1000美元时的居民消费结构差不多（见表1-8），食品跟衣着消费仍占比较大比重，而其他提高生活质量的消费比重明显不足，这说明福建省居民消费结构仍存在较大的不合理性。表1-8

世界一些主要国家（地区）人均GDP为1000美元时的消费结构比较项目美国日本原西德法国英国前苏联波兰人均GDP1000美元时间1942196719591958195819651970食品34.737.339.745.345.037.945.6衣着14.812.012.412.610.913.913.1居住12.413.510.818.3家具及家庭设备14.48.413.56.8交通通讯7.79.437.75.0医疗卫生5.7--7.5文化娱乐教育5.3--11.5其他6.5--1.6合计100100100100100100100

注：国外消费各项支出统计口径与中国稍有出入。

（1）恩格尔系数偏高，影响消费结构升级。近年来，福建省城乡居民的恩格尔系数虽逐步下降，但仍然偏高，2008年城乡居民恩格尔系数甚至高于美国1942年的水平和日本1967年的水平，可见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结构是比较落后和低级的。1996年，美国的恩格尔系数下降到0.11，日本下降到0.16，加拿大为0.15，芬兰为0.14，瑞士为0.17。还有很多发展中国家的恩格尔系数也比我们低。恩格尔系数高，必然影响其他消费支出比重的提高，从而影响消费结构的优化和升级。

2008年福建省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17961元，消费支出达12501；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6196元，消费支出达4662元。但在具体消费支出项目中，城乡用于医疗保健的支出均仅占总消费支出的4%，说明对于多数居民来说，医疗保健仍然是一种奢侈品，迫切需要进行深化城乡医疗体制改革，切实解决老百姓医疗难的问题；用于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消费的支出占总消费支出比重分别仅为6%和5%，均低于世界主要国家人均GDP1000美元时的水平，虽然传统家用耐用品消费在城乡居民中已经较为普遍，但电脑、空调等新型家电消费市场还有待进一步开发；城乡居民用于居住的支出分别占10%和17%，均高于世界主要国家人均GDP1000美元时的水平，这一方面可能跟中国人的传统观念有关，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住房商品化、货币化改革之后给广大城乡居民带来了更大的经济压力。

（2）地区城乡居民消费结构差距过大。城乡居民消费结构差距不仅体现在城乡居民之间，也体现在不同区域居民之间和城乡内部不同收入群体之间。首先，城乡居民消费结构差距扩大。由于长期以来国家实行二元经济政策，城乡经济发展步调不一，差距明显。在改革开放之后，城乡经济发展差距进一步拉大，并最终传导到城乡居民消费领域上，上世纪90年代之后，城镇居民率先进入小康阶段，而广大农村居民还大多停留在温饱阶段。进入21世纪之后，城乡居民消费结构有进一步扩大趋势，这不仅体现在恩格尔系数上，也体现在较高层次消费支出上。其次，不同地区间居民消费结构差距也很大。沿海厦门市、泉州市、莆田市以及内陆龙岩市的城镇居民消费结构较为合理，2006年恩格尔系数分别为0.35、0.39、0.39和0.36，均小于0.4，说明已经从小康过渡到富裕阶段；南平市、和宁德市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均为0.43，说明消费结构还比较不合理。从农村部门比较来看，厦门市和泉州市的农村经济发展最好，农村居民消费结构也较为合理，恩格尔系数分别为0.41和0.42，而其他地市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都比较在0.46到0.48之间，都较为不合理。总体上来说，沿海地市城乡居民的消费结构要优于内陆地市，地区之间居民消费结构差距较为明显。再次，城乡内部不同收入层次居民消费结构差距也过大。2008年福建省城镇居民最低收入组和最高收入组恩格尔系数分别为0.52和0.31，二者相差21个百分点；农村居民最低收入组和最高收入组恩格尔系数分别为0.52和0.41，二者相差11个百分点。可见，福建省城乡居民消费结构差距很大，这也增加了消费结构优化和升级的难度。

（3）庸俗消费蔓延。改革开放之后，随着福建省对外经济贸易往来的日益频繁，福建省广大民众与西方社会的文化交流也不断加深。受西方国家“消费主义”、“享乐主义”的影响，在城乡居民中间也开始出现了一些重物质消费，轻精神文化消费的现象，一些地方甚至开始出现吃喝第一、享乐至上、斗酒斗富、单纯追求感官快乐的不良风气。在城镇地区，黄、毒腐朽消费已现端倪；青少年沉溺电脑网游问题长期存在，严重影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在农村地区，地下“******”及聚众赌博现象屡禁不止，导致大量财富从农村地区向外转移，封建迷信活动重新抬头，农村社会正常秩序受到严重干扰。上述情况虽不普遍，但会严重败坏社会风气，败坏社会主义精神文明。

4.福建省城乡消费环境有待改善

消费环境是衡量消费质量的重要内容。消费环境恶化严重影响和制约了消费质量的提高。消费环境包含政策环境、市场环境、产业结构及生产水平、社会消费时尚和个体消费理性等诸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