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保险行业市场现状及发展道路分析

1、2022年保险行业市场现状及发展道路分析一、“三支柱”是目前全球最主流的养老金体系结构全球人口老龄化严重，主要发达国家均已建立起养老金三支柱体系。现阶段世界人口总数为 78.75 亿，增速持续 放缓。除部分非洲国家外，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普遍面临人口老龄化的巨大压力，世 界各国都在不断完善养老保障制度，以期构建更加安全、高效、可持续的社会保障体系。 1994 年世界银行首次提出构建由基本养老保险、企业年金及个人养老金组成的“三支柱” 养老保障体系，至今已发展成为全球最主流的养老金体系结构。截至目前，美国、日本、 德国等主要发达国家均已建立起养老金三支柱体系，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美国最早建立起由

2、政府、企业和个人共同参与的养老体系，经过不断发展，目前已形成 了较为完备的政府支持下的市场化养老模式。美国社会经济发展和老龄化进程领先于我 国，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就已步入老龄化社会。自通过社会保障法制定的社会保障 计划开始，经过近百年的发展，美国目前已形成了现代的三支柱养老体系，即国家强制 养老保险、雇主养老金计划和个人储蓄养老保险，养老模式较为成熟，尤其是养老基金 安全管理和保值增值运用对我国有很强的学习借鉴意义。日本作为全球人口老龄化最严重的国家，第三支柱运营经验丰富、理念先进，镜鉴价值 明显。据日本总务省统计数据，截至 2021 年 10 月 1 日，日本 65 岁以上人口为 3621.

3、4 万 人，占总人口的 28.6%，创历来最高。受老龄化和少子化影响，日本于 1991 年成立了国 民年金基金，较早开始了对第三支柱商业养老保险的关注，2001 年和 2014 年又相继制 定了“个人缴费确定型计划”和“个人储蓄账户计划”，并根据经济发展和市场需求不断进 行完善。我国老龄化趋势与日本较为相似，发展路径和国情文化均高度重合，日本第三 支柱资产运营管理的经验和先进理念，对我国个人养老金制度的建设和完善具有较好的 借鉴作用。因此，下文将主要以美国和日本为例，介绍第三支柱建设的具体实践。二、以史为鉴，美国的养老金第三支柱经验启示（一）美国较早步入老龄化社会，居民资产主要由权益类资产和地

4、产组成20 世纪 40 年代美国 65 岁以上人口占比就已超过 7%，步入老龄化社会的时间早于我国 60 年左右。截至 2020 年，美国老年人口占比为 16.6%（我国同期为 13.5%），已处于深 度老龄化阶段。根据预测， 2050 年美国 65 岁以上人口规模将达到 8481.3 万人，人口老龄化程度将升高至 22.4%， 预计高于全球平均水平 6.4 个百分点。权益类资产、房地产和养老金等共同构成美国居民资产的主要成分。根据数据，截至 2021 年末，美国居民总资产规模已达 168.6 万亿美元，其中股票和投资 基金、房地产、保险和养老金等资产占比最高，分别达到 37.4%、25.1%

5、和 20.8%。若考 虑到共同基金和养老金对股票资产等的间接配置，权益类资产将成为美国居民资产最重 要的组成部分。（二）美国最早建立起养老金“三支柱”模式，第二、第三支柱成为中流砥柱美国是世界上最早实施养老保险制度的国家之一，随后养老保障体系逐渐走向成熟。经 过长期发展，美国现行养老保险体系主要由联邦社保基金、雇主养老保险和个人储蓄养 老保险三大支柱构成。美国养老金第一支柱是联邦政府提供的公共养老金，即 OASDI 计划。OASDI（Old-Age， Survivors，and Disability Insurance）以社会保障税形式强制征收，雇员和雇主分别按照工 资薪金总额的 6.2%缴纳

6、，当资金收不抵支时，财政承担兜底责任。但随着老龄化矛盾逐 渐加深，美国公共养老金运作出现危机，根据预测，中性假设下 OASDI 预计将在 2034 年耗尽。美国养老金第二支柱是由雇员和雇主共同缴纳的职业养老金。第二支柱主要包括由联邦、 州和地方政府为雇员提供的公共部门雇主养老金和企业雇主养老金，按照给付方式的不 同，又可分为确定给付型计划（DB）和确定缴费型计划 （DC），采取税收递延的方式吸引人们参与。截至 2021 年，美国 DB 总资产为 11.9 万亿美元，其中州和地方政府 DB 占 比为 49.7%；DC 总资产为 11.0 万亿美元，其中 401（k）计划占比高达 70.4%，是

7、DC 计 划的主要组成部分。美国养老金第三支柱是以个人退休储蓄账户（Individual Retirement Accounts，IRAs） 为主的个人养老金。IRA 是由个人负责、自愿参加的储蓄养老保险制度，由联邦政府提 供延迟纳税、免征投资收益所得税等税收优惠，目前主要包括传统 IRA、罗斯（Roth） IRA 和雇主发起型 IRA，具备税收优惠、缴费灵活、资产转存、自主投资等功能，已和 DC 计划成为私人养老金体系最大的组成部分。第二、第三支柱是 1980 年以来美国养老金资产持续增长的最主要来源。由于第一支柱提 供的养老福利有限，以 401（k）和 IRA 代表的第二、第三支柱成为了美

8、国养老福利的绝 对主角，为美国居民积累起巨额的退休储蓄资金。截至 2021 年末，美国退休资产总计 39.4 万亿美元，其中IRA资产规模已达到13.9万亿美元，在美国养老金资产总规模中占35.4%。（三）税优账户缴费限额不断提升，推动 IRA 规模快速增长美国传统 IRA 和罗斯 IRA 均可享受一定额度的税收减免优惠。无论何种方式，税收优 惠都只针对放入 IRA 的资金，与投资的产品无关，有利于真正实现税收公平，极大促进 了个人养老金发展。 传统 IRA 创立最早，是个人退休收入的主要来源。1974 年美国国会通过雇员退休收 入保障法案，创立了影响深远的“个人退休账户”（即传统 IRA），

9、允许投资者通过有利的 税收结构为退休目的进行缴费。经过不断发展，传统 IRA 现已转变为由雇员自主建立和 投资的退休金账户，规模快速增长。根据 ICI 统计数据，截至 2021 年传统 IRA 资产规模 达 11.8 万亿美元，较 1997 年增长 7.2 倍，全美 28.2%的家庭（约 3660 万个）参与了该 计划，是渗透率最高的 IRA 类别。传统 IRA 采用 EET 税优模式，储蓄增值明显优于普通理财。传统 IRA 采用缴费和投资 阶段免税、领取阶段征税的税收递延优惠政策，免税限额为每年最高 6000 美元（50 岁及 以上是 7000 美元），已享受其他养老金税收优惠政策、且收入低

10、于 7.6 万美元的个人和 联合申报收入低于 12.5 万美元的夫妻等可享受传统 IRA 计划的税收优惠。若我们使用 2020 年美国就业人员平均工资 53383 美元，假设为一个单身就业人员的个人调整后收入 （AGI）用于计算缴税额，则其全额缴费传统 IRA 账户可带来 1320 美元的税收优惠，占 当年收入的 2.5%。同时，根据 ICI 资料显示，若以每年 1000 美元的额度投入养老储蓄， 20 年后传统 IRA、罗斯 IRA、普通储蓄账户的每年税后收益分别为 2405、2405 和 1809 美元，IRA 账户较普通账户增值比例达 33%。罗斯 IRA 起步较晚，但规定更为灵活，近年

11、来发展较快。1997 年美国纳税人税收减免 法引入了罗斯（Roth）IRA，规定最高缴费额度为 2000 美元。相比于传统 IRA，罗斯 IRA 在账户设置和资金领取方面更加灵活，具备显著优势：1）提款时间更宽松，没有传 统 IRA 满 70.5 岁之后必须领款的要求；2）没有传统 IRA 最低支取金额的限制；3）不同 于传统 IRA 提早取款时要面临的严厉税收惩罚，罗斯 IRA 规定本金部分（regular contribution）可以随意支取、无需缴税，只对投资收益部分（earning）有征税要求，账户 资金领取的自由度更高。罗斯 IRA 一经推出就受到欢迎，当年首次开设账户缴费额就达

12、86 亿美元、传统 IRA 所有者转入至罗斯 IRA 的资产高达 393 亿美元，随后规模保持快 速增长。ICI 数据显示，截至 2021 年，罗斯 IRA 资产已达 13250 亿美元，较 1998 年的 568 亿美元扩大了 23.3 倍，是资产规模增长最快的 IRA 类别；全美有 21%的家庭（约 2728 万个）参与了罗斯 IRA 计划，普及程度仅次于传统 IRA。罗斯 IRA 采用 TEE 税优模式，主要是为解决传统 IRA 大笔取出养老金时存在较高税收 的问题，受到年轻雇员青睐。不同于传统 IRA，罗斯 IRA 缴费不能从当期收入扣除，但 是在投资和提取阶段可以享受税收优惠，投资过

13、程中形成的资本利得可以免缴税款。由 于大部分美国居民退休后不工作时税率较低，传统 IRA 的节税效果相对更明显，但是对 于退休后需要一次性大量提款、缴费时税率低而提款时税率更高的纳税者以及年轻雇员 来说，罗斯 IRA 则是一项重大利好。根据 ICI 调查数据，在 35 岁及以下的年轻型家庭 中，罗斯 IRA 拥有率高于传统 IRA（20%17%），主要是因为在美国累进税制下，收入 越高税率也越高，而年轻雇员的当期收入处于爬升期，根据生命周期理论，可以合理预 期其未来收入会继续提升，故现阶段缴费税率更低，罗斯 IRA 的优势得以体现。IRA 税优账户缴费限额不断提升，显著促进了第三支柱发展。IR

14、A 账户缴费限额经历多 次改革，1974 年传统 IRA 账户建立之初，规定限额为 1500 美元。此后出于保障低收入 群体利益、提振经济等目的，美国政府不断调高 IRA 缴费限额，以此扩大免税额体量、 促进养老第三支柱发展。截至 2021 年底，传统 IRA 和罗斯 IRA 的缴费限额合计为 6000 美元（50 岁及以上是 7000 美元）。根据我们的整理和测算，IRA 缴费限额提升时间与 IRA 资产占比增速的波峰时间相呼应），在 6 次 IRA 缴费限额改革中，除 2013 （T=1、5）和 2019 年（T=1）两次改革外，其他调整都显著带来了 IRA 资产规模的正增 长。（四）IR

15、A 制度运作较为成熟，保值增值效果明显，和规模增长形成良性循环在储蓄率长期处于较低水平的美国，IRA 获得了投资者的一致欢迎，资金总量处于增长 趋势，在养老金总资产中的占比也持续增加。截至 2021 年末，美国退休资产总计 39.4 万 亿美元，其中 IRA 资产规模为 13.9 万亿美元，占比达 35.4%。除了税延政策有助于账户 余额迅速增加外，IRA 账户资金良好的保值增值效果，也有效鼓励了居民的长期养老储 蓄，进一步推动其规模增长，从而形成了良性循环。IRA 资产投向中共同基金占比较高，银行储蓄和保险产品则持续下降。美国 IRA 的资金 管理一般采取托管或者代管的方式，只有符合资格的第

16、三方金融机构（银行、投资公司 等）才有资格管理 IRA 并进行资金运作，主要投资方式则包括共同基金、银行储蓄、人 寿保险以及直接持有证券等。早期 IRA 的投资分布以银行储蓄为主，1981 年 IRA 资产总 额为 380 亿美元，其中 272 亿美元被商业银行及其他储蓄机构持有，占比高达 71.6%， 主要是由于当时商业银行在美国的金融市场中占据主导地位。而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 美国商业银行的储蓄利率水平一再降低，难以满足 IRA 保值增值的需要，投资于共同基 金和直接持有的证券数量则显著增加。截至 2021 年底，IRA 资产中仅有 4.9%为银行储 蓄、4.0%为商业保险产品，投资于共

17、同基金的资产则达到 6.2 万亿美元，占比上升至 44.6%， 此外通过证券公司的经纪账户投资的其他证券资产达到 6.5 万亿美元，占比达 46.4%。股票和股票基金是共同基金配置的主要选择，股市繁荣有利于 IRA 资产保值增值，进而 与规模增长形成良性循环。根据 ICI 数据，近年来 IRA 账户投资于共同基金的资产中， 50%以上都投向了美国国内和国际股票基金。2018 年传统 IRA 和罗斯 IRA 账户中，投向 股票及股票基金的占比分别达到了 51%、66%，均是最主要的资产选项。同期美国三大 股指则上涨明显，从 1974 年（建立 IRA 制度）至 2021 年，道琼斯工业指数、标普

18、 500 指数和纳斯达克综合指数分别上涨了 35.7 倍、38.9 倍、121.6 倍。繁荣的股票市场一方面 带来了丰厚的回报，使得 IRA 资产总规模不断增长；另一方面通过金融机构专业化的资 本运作，IRA 获得了较为稳定的高于存款利息的长期总收益，吸引了更多投资者加入， 进一步扩大了资产规模，从而形成了良性循环，也为美股市场带来大量长线资金，推动 机构投资者占比从 1980 年代的 30%提升至 2020 年的 60%，有效降低了美股波动率、抬 升了估值中枢。三、以邻为镜，日本的养老金第三支柱经验启示（一）日本是全球人口老龄化最严重的国家老龄化与少子化交叠，日本社会养老负担沉重。20 世纪

19、 70 年代，日本 65 岁及以上人口 比重大约为 7%，到 1995 年就超过 14%，进入了深度老龄化社会，大致可对应我国本世 纪初至今的老龄化状态。2006 年日本老龄化率达到 20.2%、进入超老龄社会，目前 65 岁 以上老年人占比近 3 成。与此同时，日本近三十年来“少子化”问题也日益严重，2021 年 新出生人口仅为 81 万，是自 1899 年有统计以来出生人口最少的一年，总和生育率则连 续六年下降至 1.3，创下人口最大自然下降幅度。根据 UN World Population Prospects 2019 （采用中等方案）预测，2050 年日本老年抚养比将达到 74.3%，

20、养老负担沉重。（二）日本养老金三支柱体系完善，私人养老金占比近一半在严峻的人口老龄化影响下，日本经过多年发展建立起了三支柱养老金体系，搭建了较 为完善且全面的养老保障架构。日本养老金第一支柱公共养老金制度是整个养老金体系的基础，由国民年金和厚生 年金两层保障构成。第一层保障国民年金，即为基本养老金，要求居住于日本的 20 至 59 岁居民（包括外籍居民）均必须加入且按月缴纳保险金。第二层保障厚生年金，适用于 正式员工在 5 人以上的公司雇员，也包括公务员、教师等群体，参加者需要每月按照工资的一定比例缴纳保险费，由雇员本人和所在单位各自负担一半。日本养老金第二支柱企业/雇主养老金制度是以企业为责

21、任主体的补充养老金制度。 经过多次改革，目前第二支柱主要包括缴费确定型企业年金（Defined-Contribution，DC）、 给付确定型企业年金（Defined-Benefit，DB）和现金余额型养老金（Cash-Balance，CB）； 其中给付确定型养老金计划（DB）又分为基金型企业养老金（Fund-Type DB Plan）和契 约型企业养老金（Contract-Type DB Plan）。日本养老金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是个人自愿参加的私人养老金。第三支柱作为 国家和企业养老计划的有利补充，主要包括个人定额缴费养老金（Individual-Type Defined Contrib

22、ution, iDeCo）计划和个人储蓄账户（Nippon Individual Savings Account, NISA）计 划，通过税收优惠鼓励个人进行更为主动的养老安排。截至 2018 年底，第三支柱中的 iDeCo 规模约为 16.2 万亿日元，NISA 规模约为 15.7 万亿日元，占比分别为 51%和 49%。整体来看，日本公共养老金和私人养老金规模相近。由于日本公共养老金替代率仅为 40%， 较 OECD 国家 63%的平均水平存在较大差距，近年来第三支柱逐渐成为日本政府主要 鼓励的方向，也成为日本国民的养老金储蓄重点。根据 OECD 官网数据，2018 年日本私 人养老金占比

23、已达 49.5%，与公共养老金占比相近。个人养老金的快速发展，极大地促进 了居民个人退休资金的累积，有利于缓解公共养老金压力。（三）iDeCo 和 NISA 计划凭借税收优惠，促进第三支柱快速发展，有助于加强民众金融素养培育第三支柱逐步成为日本国民养老金储备的核心选择，与社会总体需求和各项税收优惠政 策息息相关。日本股票及投资信托等获取的分红、收益通常需要征收 20.315%的资本利 得税，而 iDeco 和 NISA 通过其税制设计，可为计划参与人节约一笔相当可观的税费，进 而激励个人投资者参与积极性，有效促进了第三支柱养老金的快速发展。iDeCo 是日本企业定额供款计划的重要补充，有助于不

24、同人群平等享受国家养老保障福 利。日本 iDeCo 计划与美国 401（k）计划的投资运作流程十分相似，因此又称为“日本 401（k）计划”（J 401K）。但 iDeCo 是由个人发起的缴费确定型计划，并搭建起了一个以 账户制为核心的个人养老金运营和领取平台，专业化的养老金管理和投资机构可以充分 发挥其在专业领域内的水平，为参保人带来丰厚的养老储蓄投资收益。从覆盖人群来看， iDeCo 计划的参与范围是年龄在 20-60 岁且加入国民年金或企业养老金计划的人群，涵 盖了企业雇员、自雇人员、学生及家庭主妇等群体，参与者均可享受一定的税收优惠。iDeCo 采用递延型税收制度 EET，倡导参与者进

25、行长期投资。iDeCo 账户投入最低限额 为每月 5000 日元，最高根据被保险人不同种类而设定不同额度。在开设账户直到 60 周 岁退休之前，参与者投入账户内的资金及其投资收益均是免税的，领取阶段可享受与国 民年金同等税收优惠政策。根据 iDeCo 官网提供的简单税收优惠模拟结果，按照就业人 员平均年收入 433 万日元（约合人民币 22 万）的标准（日本国税厅令和 2 年民间工资 实态统计调查结果），若在年龄 30 岁时每月以企业雇员的最高缴费额度 2.3 万日元（约 合人民币 1152 元）购买 iDeCo，每年可减免税款 4.1 万日元（约合人民币 2074 元），占 当年总收入的 1

26、.0%，至 65 岁可累计减免税款额 145 万日元（约合人民币 7.3 万元）。NISA 账户仿照英国 ISA（个人储蓄账户）建立，可享受个人资本利得税的高额减免，有 利于促进金融市场发展。NISA 作为安倍政府经济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本质上主要是为 投资相关金融产品与工具设立的免税账户，目的在于吸引更多的储蓄资金来促进日本金 融市场的稳定和发展，应对日本低迷的经济环境对企业造成的资金压力。从覆盖范围来 看，NISA 计划分为面向 0-19 周岁居民的初级 NISA、面向 20 周岁及以上居民的常规 NISA 和面向小额长期投资的储蓄 NSTA，三者均享有一定期限的投资收益免税政策，具 有较

27、高的吸引力。NISA 采用 TEE 税优模式，高额度的税费减免和多样化的金融资产配置，极大提升了养 老储蓄累积效率。根据规定，凡是在 NISA 账户中的缴费和进行投资所产生的收益，可 在一定期限内免除所得税和资本利得税。其中，初级 NISA 和常规 NISA 的免税期限均为 5 年，免税额度分别为每年 80 万日元和 120 万日元；储蓄 NSTA 的免税期限为 20 年， 免税额度为每年 40 万日元。对于大部分普通参与者来说，5 年 600 万日元的免税额度已 经相当足够。同时，NISA 的资产配置范围也较为广泛，包括上市公司股票、投资信托、 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ETF）和房地产信托投资

28、基金（REIT）等均可供投资者选择，在 最大程度上鼓励民众积极参到 NISA 账户储蓄当中。日本个人养老金制度进行的优化改革，为投资者教育提供了正确的导向，有利于培养民 众的金融素养和尽早准备养老储蓄的观念。日本第三支柱的发展，不仅满足了民众更高 层次的养老储蓄需求，有助于缓解政府养老压力，更重要的是借助第三支柱的不断完善 和金融产品的广泛宣传，奠定了养老金体系建设和金融市场繁荣发展的坚实基础。初级 NISA 账户作为针对未满 20 周岁群体所设计的产品，不仅对培养青少年的储蓄意识和金 融素养有积极帮助，更是为下一代搭建起了金融投资的宝贵实践平台和体验机会，进而 促进了日本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计

29、划的持续健康运行。而储蓄 NSTA 账户面对的主要是 初学者或持有少量资金的投资人，涵盖产品虽然仅限于公开发行的股票投资信托和上市 股票投资信托（ETF），但是无销售佣金、信托费用较低，尤其倡导分散化投资，为成年 公民提供了一种实操练习的有效手段。多元组合的养老储蓄投资渠道和较为宽泛的投资 准入门槛，吸引了日本更多民众加入到个人养老保险计划之中。四、 我国个人养老金制度建设任重道远（一） 税收优惠是制约第三支柱规模的重要因素，个人养老金账户限额可进一步提升我国人口老龄化严重，但居民养老储备不足，养老金三支柱体系不均衡。我国人口老龄 化发展迅速，2021 年 65 岁及以上人口占比已达 14.2

30、%，迈入深度老龄化社会。和日本相 似，在少子化与老龄化两大因素的交叠影响下，我国面临着沉重的社会养老负担。但是 相较于发达国家，我国居民养老储备明显不足，城镇居民家庭资产仍以房产等实物资产 为主。根据2021 中国中产家庭资产配置白皮书数据，我国居民人均资产约 48.6 万元， 仅是同期美国的 1/6 左右。与此同时，目前我国的养老金三支柱筹集资产总量仍然较低 且体系不均衡，整体呈现出“第一支柱基本养老保险独大，第二支柱企业职业年金和第三 支柱个人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缓慢”的格局。受税收优惠力度有限等因素制约，我国第三支柱发展缓慢，个人养老金缴费限额仍有较 大提升空间。2022 年 4 月，国务院

31、办公厅印发关于推动个人养老金发展的意见，明确 了个人养老金账户制度，并规定参加人每年缴费上限为 12000 元。对比前期个人税延型 养老险的规定，意见主要是小幅放宽了税优缴费额度，取消了当月月收入 6%的扣除 限额，但并未明确个人养老金账户在投资和领取环节的具体税优政策。若只考虑缴费环 节的节税效果，我们假设城镇就业人员年平均工资为 106837 元，不参加个人养老金账户 时，其全年个税缴纳额为 764 元；若以每年 12000 元的最高限额参与个人养老金缴费， 则全年纳税额为 404 元，可享受税收优惠额为 360 元，仅占当年总收入的 0.3%。若假设 该就业人员参加个人养老金缴费时，能够

32、享受当年个人所得税全额减免，则税收优惠额 在全年收入中的占比可提高至 0.7%，个人养老金账户缴费的年限额需提升至 25470 元以 上，较当前规定仍有较大增长空间。综合考虑前文数据，美国历次 IRA 账户限额提升后， 1 年内资产规模增速的提升幅度最高达 44%，5 年内最高达 17%，预计我国个人养老金账户缴费限额提升，能够有力促进第三支柱资产规模的增长。但是受制于我国个人所得税 税基狭窄，个人养老金账户的税优政策覆盖面有限，即使提高缴费限额，个人所得税优 惠额度在收入中的占比仍然低于美国（2.5%）和日本（1.0%）水平，第三支柱的发展壮 大还需要更多的制度创新。（二） 打通养老金第二、三支柱，保持稳定投资收益，有利于拓展第三支柱覆盖面我国养老金第二支柱发展受限，企业年金账户转移接续困难，未能打通与第三支柱的壁 垒。在我国，第二支柱是单位主导的职业养老金制度，包括适用于企业单位的企业年金 和适用于事业单位的职业年金。由于制度模式不同，机关事业单位与企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