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主客同一的心理学研究范式

1、浅议主客同一的心理学研究范式 彭运石林崇德徐冬英论文关键词：主客二分研究范式主客同一研究范式心理学的整合视野论文摘要：本文考察了主客同一研究范式的内涵、开展脉络及历史地位。作者认为，主客同一研究范式表达着心理学的人文科学定向，张扬的是人有别于自然物的“天使形象，展示的是将人的心理、行为视作“生活，试图从内部体验、直观以达成对人的独特本质洞察的“内观心理学境界。它和主客二分研究范式均可在将来心理学中获得各自合理存在的空间。西方心理学的开展中业已呈现出两种不同的研究范式：主客二分研究范式与主客同一研究范式。二者的对峙与整合，构成了西方心理学开展的完好图像。1主客同一研究范式的内涵主客同一研究范式是

2、主客二分研究范式的对立物。主张以自然科学的研究形式来标准心理学。它将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人、人的心理与行为视为自然物一样的认识客体，心理学的研究主体那么只是反映客体的一面镜子。主张主体与客体的截然别离，无论是实验操作还是理论构建均应彻底排除研究者的主体性。物理主义(或自然主义、机械主义)的世界观、方法中心论的科学本质观、自然科学取向、逻辑主义与复原主义的研究原那么、客观主义研究范式、因果断定论的心理学解释框架等是其根本特征。主客同一研究范式那么强调人、人的心理与行为有着不同于自然物的独特本质，积极追寻心理学的特有研究方式，主张研究主体向研究客体的浸透、移入、交融，突显心理学真理的人性本质。人本主义

3、的世界观。认为人是一种社会历史的存在。目的性、价值性、个体性、历史性、整体性等是其根本特征。心理学研究应坚持以人为本，将人的一切特征纳入自己的研究范围，积极关注人的自由、价值、尊严，以增进人的自我认识、自我理解进而促进人的潜能实现为根本目的。问题中心论的科学本质观。主张问题的性质乃心理学方法选择的根据，决定着方法的适切与否。心理学方法论的建构应积极寻求与人的本性相适应的研究方式人文科学的研究取向反对心理学的自然科学定向，反对以自然科学的方法研究人，强调心理学应以人文科学为标准，以人文科学的方法作为自己的研究方法。直觉主义的研究原那么。认为人的本真状态为一活生生的有机体，只有通过非逻辑的直觉体验

4、或内在体悟才能获得完好把握，而逻辑那么必然造成对人的本真状态的割裂、歪曲与限制。直觉体验不是从对立面观照人，对人有所规定，而是直接与人的活生生的精神生活融汇共存，舍为一体。它既有领悟才能，又有亲身体证功能，其真理本身具有本真性。整体主义的研究原那么。认为人及其心理、行为均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不能复原为自然科学一样的假设构造如元素、原子；整体亦不等于局部之和，而是有着局部所不具有的新性质。因此，对整体的理解构成了心理学研究的出发点。心理学应以理解人及其心理、行为为己任，以立足于整体或质的理解与分析为根本方法。主观主义研究范式。认为心理学的知识不可能到达自然科学一样的客观，而是有着主观性、历史性、相

5、对性的特点。目的、价值乃至人的整个精神生活不仅应该、而且可以作为心理学的对象；以价值为导向、从价值的观点选取事实并形成问题，乃心理学研究应有的立场；内盛直觉、体验、理解、解释等那么为心理学的根本方法。非决定论的心理学解释框架。认为人有别于物，有着心理、意识、目的、意志等。人可以独立自主地为自己的行为做出决定，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扰。因此，存在于自然界的因果规律并不适于人的心理、行为，目的、价值、经历、意志等应纳入心理、行为发生开展的解释框架。2主客同一研究范式的开展主客同一研究范式是在批判主客二分研究范式的过程中开展起来的。科学心理学诞生之前，常识心理学对内在体验、直觉洞察的自发运用，宗教、哲学心

6、理学对内盛反盛直觉、禅悟、同感理解地位的自觉高扬，构成了主客同一研究范式的先驱。科学心理学诞生之后，主客同一研究范式那么经历了一个从萌芽到成型再到日臻完善的过程。冯特的“精神科学心理学方法论及格式塔心理学的现象学方法论可视为主客同一研究范式的萌芽。在莱比锡大学期间，冯特承继了赫德尔与维柯有关“自然科学与“精神科学的区分。他赋予实验内省法与历史法(即民族心理学方法)以同等重要的地位，认为实验内省法只适于那些与感觉和运动反响亲密相关的意识内容的研究，只有在这些简单的心理过程的研究上，心理学才是“自然科学的，而对于高级心理过程，对于“由种族和民族决定的心理差异的研究，那么带有“精神科学的性质，必须运

7、用历史的方法才能到达对人类心理的直觉理解。格式塔心理学的方法论那么建基于现象学哲学之上。现象学强调摒弃一切先前的理论与假定，直接面向事物本身，它将现象当作研究的出发点，认为现象乃呈如今我们的“直接经历即意识中的一切东西，现象即本质，而本质是被直观到的。但上述主张井未自觉地高扬人的独特本质并追寻人的特有研究方式，只能视作主客同一研究范式的萌芽。主客同一研究范式确实立、成型与狄尔泰、斯普兰格等人的名字联络在一起。狄尔泰不仅以其生命哲学与解释学为主客同一研究范式奠定了根底，而且还在其“描绘心理学内详细说明了其主客同一研究范式的主张。他认为，艾宾浩斯的“说明心理学是模拟“原子物理学的思想，把心理现象归

8、结为心灵的元索的结合，不能认识详细的心理学的现实，如艺术家的创造想象、价值感、义务感、自我牺牲、宗教热诚等等。由于任何心理现象的局部总是深嵌在一个连锁的整体一个“构造关系中，因此，心理学应以人文科学为标准，从体验到的构造关系出发，用“分析的方法去描绘和理解它的多个方面，以“描绘心理学或“理解心理学去替代“说明心理学。“我们说明自然，我们理解心理生活。而所谓理解，是指通过呈现于感觉中的表现认识其心理生命的过程，是通过进入别人的内心世界，重新体验别人的心境，从而再现别人的内心体验的过程。此后，斯普兰格认为，那种以“意义关系为特点的整体整体的人格，才是心理学研究的出发点。当我们不以文化生活的表现而以

9、作为一种历史存在的个人为出发点时，我们便可找到为数较少的“意义倾向或价值：经济价值、理论价值、审美价值、社会价值、政治价值和宗教价值。并且，根据这六种“意义倾向何者占优势，可以把人格划分为六大类型：经济型、理论型、审美型、社会型、政治型和宗教型。他特别强调，作为“理解的先验图式，这六种类型不能用实验法来证明，但能使我们在人同历史环境的关系中，在人与“艺术、“科学、“社会生活等的关系中去理解人，理解人的整体的精神生活。到人本主义心理学阶段，罗洛梅、罗杰斯等人亦赋予主客同一研究范式以较高的地位。罗洛梅高度重视现象学方法的运用：“现象学叫人们必须放弃一切先入之见与观念，然后系统地对眼前的资料加以直接

10、的观察和整理。罗杰斯那么主张，对于心理学方法论来说，最重要的是将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人当作人，当作有主动性、创造性、有自决才能的活生生的个体来研究。心理学应接纳现象学的考虑，应该将假设的检验、测量以及诸如此类的经历性、技术性手段及其应用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地位等。心理学研究应遵循以下步骤：通过自身内部的参照系统获得主观知识；把主观知识核对以别人的观察，获得客观知识；设身处地地理解别人，获得人际知识。不止于此，在罗杰斯的倡导下，人本主义心理学家还提出了一些详细运用现象学观点于心理学研究的方案。按照安斯多的调查，这些方案包括现象学方案，体验方案，现象描绘方案等。至此，主客同一研究范式获得了自己的全部特征

11、。但同时亦与主客二分研究范式呈现出绝对化的两极对立。转贴于论文联盟.ll.试图超越两种研究范式的狭隘，使心理学方法论建立走向完善的，当推人本心理学家马斯洛。马斯洛主张以人为本去构筑心理学的方法论，主张以“层次整合的思维对待人的本质或人的心理开展，在层次整合中将为两种研究范式所割裂的“此与“彼重新交融为一个新的整体。其根本主张为：整合的研究取向。认为人是整合的人，成熟的思维是“层次整合的思维，因此强调将自然科学取向与人文科学取向，“物的研究范式与“人的研究范式纳入到同一层次整合系统之中；问题与方法的统一。不排斥方法对于科学进步的价值，但主张问题决定方法，方法必须适宜于问题，问题与方法之间是统一的

12、。心理学应以自己的研究对象人为出发点去建构自己的方法论，以人为根据去确定自己的研究领域与问题；“科学的客观与“道家的客观的相容。不否认“科学的客观对知识的普遍性、客观性的追求，但认为这一以主动干预、价值无涉、感情超脱为条件而达成的客观只适于远离人的自然事物的研究。对人而言，更重要得多的客观来自以顺其自然、价值关涉、感情移入为途径所达成的“道家的客观；整体理解与分析研究的互补。认为人及其心理、行为乃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是个体的目的、价值、动机等昭显了其心理、行为的整体“风味，使整体获得了不同于其局部的新性质。因此，心理学研究应致力于个体的目的、价值、动机的把握，建基于整体的理解之上。但这并；意

13、味着心理学排斥分析研究只是这种分析、分类是以对于整体的完好理解为前提、目的。3主客同一研究范式的历史地位在西方心理学的开展中，主客二分研究范式始终引领着心理学的主流，主客同一研究范式那么更多地为非主流心理学所坚持。但不可否认的是，主客同一研究范式已构成心理学的一道独特风景，在心理学方法论的建构中确立了自己无可替代的地位。主客二分研究范式本质上是一种以“物为中心的科学主义心理学方法论。在这一范式的引领下，心理学的开展呈现出诸多弊端：人的理想应然的世界，人的超越自然的、自我创造的、理论性的本质被排除于视野之外；目的、价值、动机、人格等未得到系统而深化的讨论；人的主观能动性、社会文化特别是社会历史开

14、展等未能纳到心理、行为的解释框架之中；适于人的特性的心理学研究原那么、方法的讨论遭到忽略甚至排斥。主客同一研究范式强调人有着不同于一般自然物的独特本质，提出以人为本去构筑心理学的方法论，无疑已使心理学对方法论的考虑由对心理、行为的拘泥上升到了如何将人真正当作人研究的高度，使心理学方法论的建构回到了一个合理的出发点。其详细主张亦不乏合理之处：(1)提出问题中心论，强调问题决定方法，重新摆正了问题与方法的关系，有助于心理学重新回到安康开展的轨道上来。它鼓励着心理学家们去考虑、探究适于心理学研究对象的方法，保持对方法的开放态度，使得为主客二分研究范式所排斥的经历方法(如内省报告、直觉理解等)在心理学

15、研究中再度获得适当的位置；同时也使得一些重要问题，如人性、价值、自由、尊严、动机等重新回到心理学研究中来。使心理学更贴近于生活，更能效劳于社会。(2)提出直觉主义研究原那么，主观主义研究范式，强调内在体悟、直觉理解、意义阐释等是获取心理学知识的根本途径，注意到了关于人的心理学知识有着相对于人、相对于一定社会文化和一定的历史开展的特点彰显了心理学真理的人性本质，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逻辑主义知识论、客观主义研究范式的缺乏。(3)倡导整体主义研究道路，从总体上看适应了近现代科学逐步从经历科学走向理论科学、从注重分析的研究方法转向注重综合的研究方法，日益重视整体研究和辩证思维的趋势，并从根本上扣住了人的

16、整体性特点。倡导整体理解与质的把握，力陈是目的、动机等使人的整体特性可以从各个局部中突显出来，使心理学由单纯注重感知、记忆等认识过程的研究逐渐拓展到动机、价值、人格的研究上来。(4)确立非决定论的心理学解释框架，肯定了目的、价值、动机、经历等在人的心理、行为开展中的作用，彰显了人的主观能动性特点。事实上，主客同一研究范式已展现出一种迥异于主客二分研究范式的心理学境界：主客二分研究范式表征着心理学的科学主义追求，展现的是人作为机器、动物或一般自然物的形象，张扬的是人的“物性及与之相适应的研究方式，本质上是一种将人的心理、行为视作“现象，试图从外部加以观察、操作进而获得其一般规律之认识的“外观心理

17、学；主客同一研究范式那么表达着心理学的人文科学定向，展现的是人有别于一般自然物的“天使形象，张扬的是人的“神性，本质上是一种将人的心理、行为视作“生活，试图从内部体验、直观以达成对人的独特本质的理解与洞察的“内观心理学。主客同一研究范式亦存在着严重的缺陷。它将心理学的自然科学定向与人文科学定向对立起来，从根本上抛弃了心理学的自然科学定向的研究课题、立尝方法、知识尺度，忽略了人与自然的连续性。其所呈现的仍是人的抽象本质，所绘画的心理学图景亦远非完好，甚至可能滋生反科学的倾向。究其思想方法，仍是一种非此即彼的“二歧视野。有鉴于此，以马斯洛为代表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强调的“层次整合思维替代“二歧式思维

18、去对待人的本质并据此确定心理学的领域、理论与方法，使心理学在人的完好形象的构筑及人的特有研究方式的追求上获得了长足的进步。但在马斯洛等人本心理学家心目中，人的社会性动机，智能性动机，甚至对真、善、美等存在价值的追求均为机体的遗传构成所固有，仍是一种先定性的、普适性的、凝固性的存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对人的本质研究的重心就只能定位于人性的自然因素及其在现实社会影响下开展的研究，他们所倡导的心理学的整合便缺少了一个重要的维度社会历史的维度；他们也就不可能理解造成心理学中诸多“二歧的根源正是在于人的理论的双重本性，不可能看到能将心理学中诸多“二歧真正联络起来的纽带正是在于人的理论活动本身，因此也就不可能使心理学的整合视野得到真正而彻底确实立。加上至今仍未开展出足以和自然科学定向的心理学相媲美的成熟的研究方法，人本心理学也就无力去影响、改变主流的科学主义心理学，真正地承担起心理学整合的重任。按照辩证唯物主义观点，人是在自己创造性的生存活动中生成与展开自已的完好本质的。人的生存活动理论有着既分化自然又统一自然，既让人肯定自身又否认自身的双重本性。从这一意义上看，人乃既具自然性又具超自然性，既能包容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