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问题的制度经济学研究方法

1、环境问题的制度经济学研究方法在过去几十年中，随着环境问题的上升，人们对促进可持续开展的环境政策的关注程度也日益进步。对环境政策的兴趣不仅吸引了众多专门研究环境问题的专家如生态学家、自然科学家等，也吸引了经济学家、地理学者等社会科学家的广泛关注。当前，特别是经济学家在西方各国以及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的环境政策形成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在环境政策中经济学的突出表如今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环境政策决策者们对环境保护政策潜在本钱的关心。因此，这也使得主流经济学家们纷纷参加到环境经济问题的研究领域之中。现代环境经济学从总体上说是新古典经济理论对环境问题的拓展和运用，因此大部分环境经济学家属于新古典学派。当

2、然，新古典环境经济学家们在政策方法上并不一致，广义地看，可分为两类。第一类，可称为干预学派，其出发点为“市场失灵，以新古典经济学家亚瑟庇古等人为代表。第二类，主要关注“产权的建立和分配问题，通常称为“芝加哥学派，以诺贝尔奖获得者罗纳德科斯为代表。在这两类政策主张中，迄今为止还是干预学派对环境政策的影响更大。不过，虽然新古典经济学家在环境政策的形成中起着重要作用，但其研究方法已经受到广泛的批评。最主要的批评意见认为，新古典经济学以市场为导向的环境政策主张是不恰当的。把环境问题完全交给市场去解决的观点值得疑心。甚至有人认为，完全市场化的环境政策其结果会适得其反，由人类活动引起的环境损害将有增无减。

3、例如，新古典对所有环境影响都能通过金钱方式交易的假设就受到强烈的批评，因为有许多环境影响是不可逆或有限可逆和不确定的。另外，环境问题还不可防止地涉及到伦理和意识形态问题，因此即使承受新古典关于环境影响可以金钱方式交易的假设，但这类交易中的价格也始终是个争论不休的问题。在传统的本钱收益分析中资源配置的正确价格问题常常受到各种各样的挑战。例如，按照伦理学观点，自然资源不可逆转的退化，对赖以生存的后代子孙来说其代价是无限的，而且现实早己说明，这种不可逆转的环境后果不是例外而是常例。更一般地看，新古典方法的功利主义哲学根底本身就值得商榷。有些作者指出，功利主义回避了人的需要差异问题，忽略了不同社会文化

4、背景下个体的道德价值取向的影响。尽管有这样那样的批评，新古典理论仍然似乎是经济学家们唯一可行的解决环境问题的方法。因此，问题的关键是能否找到一种在主流经济学思想之外的可行的方法来更好地表达环境问题的特征。目前看来，比占主导地位的新古典范式更有效地进展环境分析的方法是制度经济学方法也称演化经济学或社会经济学方法。在通常情况下，制度经济学方法比新古典方法分析范围更广、包含的变量更多货币的、非货币的，更侧重于整体性和演化性。米勒对制度经济学方法的特点进展了很好的概括，他指出“制度经济学是演化的、整体的、跨学科的和非预言性的经济学。制度经济学家的共同特点是关注冲突而不是协同，关注损害而不是效率，关注不

5、确定性而不是完全知识。他们一致反对把市场机制看作为无偏见的资源配置和分配机制，并一贯坚持认为私人本钱与社会本钱和利益之间存在差异。特权与权利的客观存在和滥用与分散的单个个体行为相比，会形成一种利益中心。iller，1978从一些制度经济学家在环境经济问题争议中发挥的重要作用看，似乎确实制度经济学方法比新古典方法在分析环境问题方面提供了更加丰富更有解释力的理论框架。卡帕、加尔布雷斯和米善等制度经济学家对现代环境经济理论作出了重大奉献。近期这方面作出奉献的制度经济学家有布罗米雷、施密特、苏特保坶以及斯旺内等。然而，尽管制度经济学方法提出了与新古典方法不同的见解，但迄今为止制度经济学文献还主要集中在

6、对新古典方法的批判而不是提出建立性意见上。新古典方法尽管其前提假设和研究方法都成问题，但它为环境分析提供了一个非常一贯的理论框架，并为政策决策者提供了本钱收益分析工具，借此决策者可得到某种看似“客观的决策根据，这是新古典方法得以占据环境问题研究主流地位的重要法宝。因此，很明显仅靠批判还缺乏于取而代之，即使这种批判是正确的也如此。制度经济学方法在环境问题上要想取代新古典方法，必须提供一种为决策者所用的可操作性的方法才行。因此，本文的目的是答复以下问题：1、制度经济学家在提供更有建立性意见建议必须做些什么？2、在环境问题上制度经济学的研究方法有哪些？3、制度经济学要提倡的环境政策理论根底是什么？为

7、答复这些问题，本文拟安排如下：首先，概要介绍制度经济学方法。主要描绘制度经济学在政策研究方面的一般研究范式。其次，描绘制度方法在环境问题上的运用，主要讨论前面讲到的制度方法主要特色在环境问题运用上的作用，回忆总结现有的制度经济学家从理论角度对环境问题的研究和考虑，特别是卡帕所做的创始性工作。他为制度经济学在环境经济问题分析上提供了一个卓越的研究框架。第三，通过与新古典方法的比拟，阐述用制度方法研究环境问题的政策意义。最后是总结。本文一个重要的结论是与传统的环境经济学方法缺乏相比，制度方法这种非传统的方法涵盖的面更广，制度方法确实可以提供一个比新古典的环境问题分析方法更丰富、更有说服力的分析框架

8、。一、制度经济学研究范式概述制度经济学起源于对新古典经济学及其传统的静态平衡价格理论的反思与批判运动，这场运动开场于20世纪初的美国，代表人物要数凡勃伦thrsteinveblen、康芒斯jhnr.ns和米契尔esley.ithell。这三位美国制度经济学派代表人物的著作跨越了19世纪末到20世纪40年代。也是在那个时代，经济学家克拉克j.lark、阿亚雷斯.e.ayres和加尔布雷斯拓展和运用了制度研究方法。分析“古典制度学派凡勃伦、康芒斯和米契尔的作品，外表上看似乎他们关注的主题和研究方法都很不一致。凡勃伦主要关心经营中的权利关系以及消费者行为心理，康芒斯感兴趣的是从法律根底角度来分析经济

9、系统，热衷于制度安排私有制的重要性和演化性质研究，而米契尔专注于统计数据的搜集和分析，集中精力搞实证研究他也是美国nber的创始人。实际上，不仅是美国制度学派，其它的制度学者在研究主题、方法和重点方面也各不一样，要一两句话说清楚他们的共同特征并非易事。正是如此，有些学者认为制度主义并不代表一种单一的准确定义或统一的理论体系、方法或研究程序，甚至认为压根儿也不存在这样一场标新立异的经济学运动。但无论如何，从上个世纪末到如今有这么多的著名经济学家们自称为制度主义者，并认为他们在追求经济学中的同一目的，很难想象他们之间不存在一些共同的原那么。因此，米勒iller,1978指出：“制度经济学虽然方法和

10、重点表现特征迥异，但显然有一种共同线索，有一种共同的意识形态把他们联结成为一个学派。要完好地分析描绘制度经济学的主要原那么不是本文的目的，以下是对制度经济学“共同线索的粗浅概括：1、制度经济学把经济看成是一种演化的、动态过程而不是静态的平衡过程。因此认为经济中的累计因素是经济学研究中最重要的因素。2、制度经济学家喜欢用开放式模型，并以此联结社会系统中互相关联的各要素。因此制度经济学即使在讨论某个特定经济问题时其模型也是整体性的。3、制度经济学家在分析问题时，总是把方方面面的因素和变量，包括经济的非经济的变量都考虑在内。4、制度经济学家认为经济不仅仅是市场，因此，市场也不是所有公共政策问题的解。

11、为此，他们强调对市场产生强大影响的制度安排和权利设置的重要性。5、制度经济学的研究是学科间开放的，广泛吸收和承受其它科学的成果。6、制度主义是其研究方法的标准，并认识到经济分析中价值的重要性。7、制度主义者赞成某种程度的“社会控制需要，因此也对某种程度上的政府干预表示赞同。8、在方法论的偏好方面，制度主义者一般选择使用描绘性模型形式模型，反对新古典的预言性模型；把制度作为分析单位，反对新古典的个体消费者或企业最大化方法；承受行动主义心理预期，反对新古典主义者提倡的主观主义心理预期个人主义。二、环境经济的制度经济学研究方法根本原那么制度经济学家面对特定的研究主题在方法和重点上会有所差异，因此对问

12、题的定义和政策建议有时也会持不同观点。在环境问题研究上也不例外，制度经济学家在如何解决环境问题上有时会采取不同甚至对立的观点。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同点，但仍然可以归纳出制度研究方法在环境问题上的一些共同原那么和主张。1、作为演化过程的环境经济问题：累积因素和共同演进原那么在制度主义提倡的演化方法中，累积因素原那么是经济研究的核心。把这种概念运用到环境经济研究领域的第一位制度经济学家卡帕，他在凡勃伦和缪而达尔的根底上在环境问题研究中首先运用了累积因素原那么，他把这项原那么定义如下：“累积或循环因素原那么强调，社会过程表现为受经济的和非经济诸多变量的交互影响，在其共同结果下导致系统偏离平衡和平衡状态

13、。事实上，社会过程不是所谓的自动自稳定化趋势，而可以说是服从于一种社会惯性，这种惯性使系统朝着初始推动的同一方向挪动。kapp,1965根据这种观点，他认为环境经济研究的根本问题应该是引起物质和社会环境突变的因果关系过程。虽然卡帕认为物质因素在因果关系过程中非常重要，但他更强调社会因素在因果链中的作用。特别地，他强调现代社会中的社会经济和法律关系对理解环境突变因果关系过程的极端重要性。因此，他指出：“只注重物质因果链或脱离问题发生的制度框架孤立地看问题只能得出不完全甚至错误的结论。简单地说，因果链既是一种物质过程同时也是一种社会过程。kapp,1970a既然环境问题是物质过程和社会过程的共同结

14、果，因此卡帕认为要特别关注这两个过程的互相关系。他强调指出，假定自然物质环境是一个特殊的生态构造并由特别的法律来监控，任何不遵守有关法律的人类行为都会对环境造成负面影响。那么，虽然可能对这种行为会依法判决和处置，但这种行为造成的环境损害已既成事实。因此，自然物质系统和社会系统具有互相依赖性。与卡帕一样，美国制度经济学家斯旺内jaesa.sanney也认为，作为一种整体性的环境问题研究方法，必须基于社会系统与自然系统共同进化的认识根底上。saney，1987a。为此，斯旺内提出“可持续共同演进原那么，即“在开展途径或知识运用上，应防止对社会系统和生态系统的兼容性造成严重威胁。可持续共同演进清楚说

15、明环境系统的演化与开展途径的相关性。可持续演进原那么是制度经济学理论在环境问题研究上的直接运用，许多制度学家采用这种思路来研究环境问题。因此，很显然，在卡帕之后，制度经济学家们对自然物质系统和社会系统具有互相关联性这一点已经形成共识，这也是制度经济学环境研究方法的核心观点之一。这一点与新古典方法形成鲜明对照。到目前为止，新古典方法还很少注意自然物质系统和社会系统的关联性，在其经济分析中还在继续构建静态平衡模型。2、作为开放系统的经济：社会与生物种群的相关性根据社会和生物种群互相关联的观点，许多制度经济学方法可运用到环境问题研究上。首先，制度经济学家一般把经济过程描绘为一个开放系统，认为经济活动

16、对生态系统存在各种各样的影响，反之亦然。换句话说，制度理论在环境问题上的立论根底是：消费和消费可能性完全依赖于当前可用的自然资源数量和质量，而当前和今后的自然资源数量和质量又受到当前消费和消费的影响。这种观点与传统的新古典经济学形成鲜明比照，后者在分析价格形成过程时把经济看成为一个封闭系统，即企业销售商品和效劳，然后对各种消费要素土地、劳动和资本支付报酬。这里，要注意的是新古典经济学家把经济过程看成为一种封闭系统的观点与马尔萨斯、李嘉图、米尔和马克思等古典经济学家也不同。古典经济学也认为经济活动的环境资源是有限的。在新古典经济学完全忽略真实世界经济学的重要特征同时，一些制度经济学家在20世纪5

17、0年代初就开场争论经济增长的社会和环境限制问题。这方面最重要的创始性工作是卡帕1950,1963关于社会本钱的研究，他首次深化研究了经济增长的外部性对环境所产生的长期不利后果问题。总之，制度学家把真实世界经济看成为一种开放系统，这种系统为了发挥功能必须从环境中汲取资源并把大量的废物又转嫁给环境。3、多维度考虑：环境问题分析中的货币和非货币因素对生态与经济系统循环关联性的认识也意味着制度经济学方法涵盖更广泛的环境问题分析变量，既有货币的也有非货币的变量。这一点对注重整体性研究的制度经济学家来说是共同的，他们强调多维度而不是单维度考虑。因此，制度经济学认为环境问题中的众多相关因素中往往是非市场特点

18、的因素占主导地位，虽然这类因素难于进展价格量化和测量，但仍然必须纳入到分析中。在这类“非市潮因素中通常提到的有人类、社会关系、生态系统或自然资源等等。这一点上，应注意的是虽然某些新古典经济学家也承受这类变量的重要性并把它们纳入其分析中，但他们倾向于把所有的变量简化为货币形态，因此其提倡的仍然是单维度方法。而制度经济学家一般采用分解策略，分别观察货币和非货币影响，反对把所有因素或影响都简化为某种货币等价物的观点。因此，制度经济学家对本钱收益分析和诸如显示性偏好或表述性偏好等估价技术并不抱多大希望。对此，卡帕1970a,1970b进展了简要评价。在他看来，由于市场的非完全性，环境突变原因的高度差异

19、性和不可比因素，以及环境控制收益的差异性和不可比性，很难对社会本钱和收益进展本钱收益分析。因此，他认为决策者应寻找市场价值之外的其它方法来评估环境问题。他认为环境决策具有明显的政治特点，反对利用本钱收益分析工具来帮助决策者决定最适宜的环境政策选择。换句话说，卡帕认为本钱收益分析既不能对环境变化的社会本钱进展正确评价，也不能对环境控制措施的社会收益进展有意义的衡量。更进一步，制度学家认为把所有因素或影响简化为货币等价物的观点必须用分解策略来代替，也即货币和非货币影响要分别加以分析而不能混为一谈。例如，瑞典制度经济学家彼得苏德保坶sderbau，1987提出用环境影响综述和各种系统分析方式来替代本

20、钱收益分析等合计方法，在他的许多文章中特别推崇“位置分析方法。在这种方法中，他把非货币影响描绘为“流量相对于时段而言和“存量或“位置相对于时点而言。在一般条件下，位置分析的主要目的是提醒决策情形的所有冲突而不是以一种无异议的途径“解决问题，根据不同的价值观结论也会不同。因此“这种方法的结果对价值和伦理都是开放的sderbau,1987。4、市场背后的环境经济问题：制度安排和收入分配对环境政策的重要性通过供应和需求来进展市场分析是新古典方法的核心。但按照整体性方法，制度经济学者不同意把经济分析简化为市场分析，反对市场能解决一切环境问题的观点，而一贯强调对市场反响有重要影响的制度安排和权利设置问题

21、。因此，制度经济学在分析环境经济问题时采用更广泛的方法，强调所有种类的社会规那么都潜在相关，这些规那么和市场联络在一起只是一种重要但特殊的情形。制度学者把市场看作为一种有用的分散机制，但他们不同意承受市场是所有公共政策问题解决之道的假设。brley,1985。在这种保存意见的背后，在制度经济学家眼中市场不是资源有效配置和公平分配的中性机制，相反，它在很多重要方面会发生偏离。主要是由于市场受既存权力控制，因此交换条件只是会谈者既有优势的反映而已iller,1978。货币和非货币本钱与收益总是依附于现存的制度安排，具有特定的历史背景，而制度变迁在一定程度上存在不确定性，因此新的制度和博弈规那么意味

22、者不同的本钱收益分配。brley,1989。这样，在环境政策方面，制度经济学的一个共同主题是现实社会的制度安排以及相关政策变化的影响问题。在制度研究方法中，“制度安排主要表现为组织机构、博弈规那么、权利关系等对资源的控制。对新古典经济学家赞成认同的制度安排，制度经济学者常常表示疑心。例子之一是关于效率的制度经济学观点。新古典把效率表述为与价值无关的概念，制度经济学家那么认为效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本质上与价值有关的概念saney,1987b。因为效率的计算依赖当前的制度安排构造，而后者决定了什么是本钱以及由谁来承当的问题。按照布罗姆雷的说法，“没有孤立的效率政策选择而只有在各种可能的制度设定前提

23、下的效率政策选择。选择一种效率结果也同时是选择一种特定的制度安排构造和相应的收入分配方式。问题不是有没有效率，而是对谁有效率？brley,1989。因此，有些制度经济学家对新古典经济学评估环境政策的结果提出质疑，因为新古典方法没有比拟不同的制度安排而是把分析建立在特定制度设定根底之上。从这个角度看，制度理论更合适于环境政策评估，因为它提供了制度调整的分析框架。确实，按照制度理论，为理解决问题应改变制度以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利益目的。在环境经济学中，这意味着用于监视环境资源的制度安排，随着社会关注环境问题的目的更新也必须相应作出调整。卡帕在分析环境突变的主要原因时也认识到社会过程中制度安排的重要性

24、。他强调，认为市场活动对环境总是有益的想法是危险的。特别地，他认为，市场经济的决策习惯有一种“固定化趋势，漠视诸如空气和水污染的负面效应，常常把它们看成是决策单位的“额外因素kapp,1970a。因此，任何经济单位为了减少其活动的环境负面效应，必然要进步运行本钱，或必然降低其边际利润和盈利才能。然而，在按照投资利润最大化原那么运行的决策系统中，对任何经济人而言，为了降低本钱进步利润，会想方设法把视为“额外的污染治理本钱转移给其它经济人或作为整体的社会来承当。沿着这种思路，卡帕认为社会本钱是企业一般不考虑在内而对其它社会成员造成损害的本钱。他指出kapp，1965：“社会本钱概念是消费活动产生的

25、各种各样的有害影响，它们在企业本钱中没有反映因此往往为私人决策所无视。也就是说，社会本钱是在特定制度安排下由私人行为产生的，往往转嫁给其它部门、第三方或整个经济社会承当的有害后果。社会本钱表现为各种有形的或无形的损失，会或快或慢地以其它部门的消费本钱进步反映出来，会因为需要采取补救措施、公共政策和公共投资而额外增加的开支。因此，卡帕定义中的社会本钱很接近于外部性的概念，与一般经济学家把社会本钱定义为“总的社会时机本钱相比，卡帕的社会本钱是社会时机本钱扣除私人本钱之后的部分。卡帕进一步分析指出，社会本钱是市场活动的直接和系统性结果，它不仅对环境产生有害影响，同时也对工人和其别人产生危害kapp,

26、1970b。卡帕与其他制度经济学家一致认为，在一个特定社会中的制度安排对市场活动具有强大影响，特别是权利对市场活动所产生的社会本钱转嫁给谁来承当具有决定性影响。5、环境经济研究的跨学科方法考虑到自然物质系统与社会系统的复杂性和互相关联性，以及在环境问题分析中涉及众多变量货币和非货币，制度经济学家认为任何单个学科都不能单独胜任环境变化因果过程的研究，必须通过跨学科研究才能担当此任。正如前面指出的那样，制度经济学一直相信在经济研究中跨学科方法的优势，在环境经济研究中尤其如此。对此，有些学者把制度经济学提倡的跨学科环境问题研究方法与新古典经济学提倡的专业化和劳动分工方法进展了对照。新古典经济学认为经

27、济学和经济问题可以划分为许多分支，在“其它情形不变的假定下可以在一定时期内研究一个变量。因此，环境经济学和环境政策可以与其它经济学和政策领域合理区分开来。关心环境问题并提出合理的环境政策建议是环境经济学家的事，其它经济学家勿庸多虑，原来干什么就干什么，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别人瓦上霜。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倾向于整体研究的制度经济学那么强调学科间的联络，认为在社会科学方面并不存在明确的边界，互相间都有穿插。苏德保坶认为，经济学家应力求在专业知识和综合性的跨学科知识方面进展平衡。在环境问题研究上，按照整体研究观点，各学科要互相浸透，要考虑到环境政策和交通政策、能源政策、食品政策等的互相穿插关系sd

28、erbau,1992。早在苏德保坶之前，卡帕就强调在环境经济研究中跨学科方法的重要性。他指出，社会经济和物质生态系统的互相关系非常复杂，对此各传统学科从各自特定的目的出发所进展的孤立研究远不能提醒其内在运行规律。任何社会科学家、自然科学家、工程技术专家或公共卫生专家，都只承受了本学科的训练，只熟悉本学科范围的狭窄概念和理论，都缺乏于从总体上厘清和解决错综复杂的环境问题因果关系，因此必须采取互相合作的方式kapp,1970a。6、环境经济研究的立场问题另一个制度经济学家非常强调的是所谓“研究的价值观和意识形态色彩问题。这个观点主要出自纲纳缪而达尔。缪而达尔认为，虽然新古典经济学试图把经济学描绘成

29、与价值观无关的科学，但在经济研究中总是带有一定的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因此，在制度学者看来，在方法论上新古典经济学家是“天真的实证主义者，经济学家应该更清醒地认识到隐含的价值判断，并在研究中把所包含的公众利益提醒出来，使非专家的决策者如政治团体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在环境问题研究中，经济学家应根据不同的价值观、伦理观和意识形态从多角度加以分析研究。这是制度经济学家普遍认同的研究环境问题方法的立常作为一种更加标准的环境问题研究方法，制度经济学认为应该对当代留给子孙后代的自然资源数量和质量进展伦理判断。7、环境政策的社会控制需要最后，制度经济学家在环境问题研究方法上的一个共同观点是需要对环境政策进展某种

30、形式的社会控制。这一点与制度经济学反对由市场来解决问题的观点一脉相承。按照制度经济学环境问题研究方法，之所以需要进展某种程度的社会控制至少有以下两点理由：首先，社会是个有机组织，即社会从需求总量到个人要求都有不同的要求。因此，社会附加到自然资源和环境上的价值不仅仅是所有个人价值的总和。社会要比任何个人的预期寿命长得多，作为整体的社会其价值与个人的价值一般来说是不一致的。另外，基于个体偏好汇总的方法可能意味着种群和生态系统不同特点的消失。第二，在一定政治经济制度下，权利的分配对个体而言既不可能是平均的也不可能是公平的，因此环境问题的市场方法只能反映社会当权者的利益，而当权者的利益与希望保护环境的

31、人的利益往往并不一样。三、制度经济学的环境政策主张在概述了环境问题制度经济学研究方法的主要原那么之后，接下来分析这种方法对环境政策的意义。这里并不是研究针对特定环境问题的特定政策，而是试图提出并讨论制度经济学在构建环境政策上的理论基矗总的看来，制度经济学构建环境政策的理论根底与新古典经济学存在很大差异。新古典经济学分析的关键是在外生决定的偏好函数下经济人最优选择问题，因此根本上提出的政策基于对个体的鼓励和约束措施。这种方法背后的思想是，通过可计算的货币鼓励和约束，以效用最大化为目的的个体会改变其行为，使环境退化和资源损害降低到最优程度。换句话说，新古典环境经济学家开出的药方是建立经济鼓励和约束

32、措施使得环境效劳的使用者把其行为的时机本钱考虑在内。这种政策主张受到制度经济学家的广泛批评。对这类政策的大多数批评意见集中在新古典经济学的功利主义哲学根底上。例如，有些学者指出，环境政策只建立在奖励和惩罚根底上无视了个体的正直、守信和围绕其身边的社会关系等因素。换句话说，制度经济学对新古典经济学关于“经济人的定义表示疑心。认为人的动机并非是完全自利的，其合作和利他主义也并非只是在效用最大行为根底上产生的。制度经济学认为人在一定程度上是自利的，因此基于金钱和经济鼓励的政策手段是环境政策的一个组成部分，而这类政策通过道德价值诉求的补充会更加稳固。实行促进社会承诺和诚信等文化价值的政策能有效补充基于

33、经济鼓励措施的环境政策hdgsn,1997。另外，新古典环境经济学的另一项政策主张即“污染者付费原那么，就是污染者承当排污费用，直至其在经济上得不偿失而停顿排污。其政策缺陷也受到制度经济学家的批评，特别是在把别人不可让与的权利和保护子孙后代不受长期环境损害影响的权利考虑到环境政策分析中时，上述政策缺陷就更加明显。制度经济学反对把功利主义作为环境政策的唯一根底，而倾向于站在环境变化对人类生活潜在影响的科学根据根底上，讲求人和自然的平衡saney,1987b。考虑到生态系统的复杂性、相关性和脆弱性，为了人类自身的可持续开展，必须对环境采取小心慎重的保护性政策。制度经济学家不是把目光集中在主观效用上

34、，而是提倡对社会过程进展科学调查根底上提出相应的政策措施。因此，很明显，新古典经济学家仅仅根据个体的欲望总和提出环境政策，而制度经济学家认为应通过科学分析和公众讨论来制定环境政策。为此，环境问题的制度经济学方法创始人卡帕提出了基于“人类必要需求概念的环境和开展政策主张。他强调应站在人类生存和开展所必需的物质需求角度重新设置公众行动的指导方针，应按照人类必需的物质要求来利用资源而不是按市场导向来运用资源。他认为可制订出符合环境最大容量限制或可承受污染物排放浓度的客观标准，通过这类平安限制，来决定对环境和人类构成威胁的活动的类型和程度。卡帕成认，这种“社会最小值不是理想的或完美的状态，也不是资源利

35、用的“最优状态。然而，它为改善决策提供了某种操作性标准或指标。在没有充分考虑社会本钱和收益情况下，这种操作性指标比按照市场本钱与收益分析而形成的“最优解要好的多。卡帕认为，一旦诸如最大污染浓度答应程度等平安限制表到达决策的政治过程之中，就能将其纳入到更广泛的消费函数或物质投资形式中，通过投入产出模型明确投入规模和消费技术，并按照所谓的既存最小需求来确定产出规模kapp,1970a。上述“人类必要需求方法要求某种形式的“制度调整以确保环境和生态保护、恢复与延续。为了施行基于人类必需要求的环境政策，有必要调整当今社会与自然环境保护不相容的某些行为方式，以确保关系到人类生存繁衍根底的生命支持系统不受

36、到人类活动的威胁。基于凡勃伦的实用主义与形式主义两分法，现代制度经济学理论提供了某种“制度调整原那么。特别是福斯特fster,1981提出了以下三项原那么：1、技术决定性原那么；2、互相依赖性原那么；3、最小错位原那么。福斯特的原那么描绘并推进了制度构造调整，特别是对技术引致型的社会构造调整问题更有用武之地。在福斯特的研究中，假定社会问题的主要原因为技术改变。这样，他提出的制度调整原那么也主要倾向于帮助社会根据技术变化作出相应调整。斯旺内对此提出异议，他强调环境变化无论是自然或人为因素也同样会影响到制度构造，因此，在技术改变情况之外，还有环境引致型因素saney,1987a。所以，斯旺内在福斯特的三项原那么之外，又提出了第四项原那么，即“共同演进可持续性原那么，用于强调生态环境不是给定和静止的事实。根据斯旺内的看法，在环境政策方面，共同演进可持续性原那么提出了某些特殊的政策目的和方针。特别地，他认为共同演进可持续性开展要求：1、对个人、利益集团和企业进展特殊的环境教育；2、为了弄清可能产生的问题及解决问题的方法，对环境问题需要进展更多的研究；3、为刺激和响应知识更新并相应地引起行为调整，需要一种更加灵敏和敏感的制度构造saney,1987a。在这些建议中，显然新知识在环境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