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医疗执行检察监督的实践思考

1、强制医疗执行检察监督的实践思考严秀玉盐都区人民检察院刑事执行检察科检察官助理。近年来，随着工作生活压力的加大，精神疾病的发病率增高，对于造成人身伤害甚至死亡的精神病人实施强制医疗已成必然。新修改的刑事诉讼法第289条明确规定，人民检察院对强制医疗的决定和执行实行监督，这是刑诉法赋予检察机关加强法律监督的又一项重要职责。当前强制医疗执行工作中存在不少问题，笔者结合近年来办理的强制医疗执行检察监督案件，谈些粗浅看法。一、适用强制医疗程序案件的主要特点1、暴力行为类型集中。实施暴力行为是启动强制医疗程序的前提，在实践中适用强制医疗程序的精神病人实施的暴力行为类型，主要以故意杀人、故意伤害、强奸等直接

2、侵害公民人身安全的行为为主，放火、爆炸、决水、投放危险物质等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类型较少。2、启动方式以检察机关提出申请为主。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强制医疗程序启动的方式有两个：一是申请制，即由人民检察院向人民法院提出强制医疗的申请；二是法院依职权启动制，即人民法院在人民检察院未申请的情况下，依职权启动强制医疗程序。实践中，基本上所有的强制医疗程序案件均以检察机关提出申请的方式启动，法院在审理刑事案件过程中主动适用强制医疗程序的情况极为少见。3、案件审理结果相对单一。根据刑诉法第二百八十四条的规定，对精神病人适用强制医疗程序需要满足三个条件：行为暴力性、鉴定程序法定刑和继续危害社会的人身危险性。

3、三个条件呈递进式的位阶关系，同时齐备方可启动强制医疗程序。实践中，法院经依法审理后，对绝大部分适用强制医疗程序的精神病人作出了强制医疗决定，作出驳回强制医疗申请决定或者认定被告人不符合强制医疗条件的案件基本没有。4、申请解除强制医疗措施的主体单一。根据刑事诉讼法和最高人民法院 HYPERLINK javascript:SLC(191558,0) 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的规定，被强制医疗人、被强制医疗人的近亲属，以及承担强制医疗执行任务的强制医疗机构均有权申请解除强制医疗措施。但实践中，申请解除强制医疗措施的案件数量较少，且基本上均由被强制医疗人的近亲属提出解除强制医疗措施的申请

4、，尚未发现由强制医疗机构主动提出解除意见的案件。二、强制医疗执行工作中存在的问题1、执行强制医疗的医院不规范。被强制医疗的人具有严重的人身攻击性，在强制医疗的过程中应当予以严厉监控。但实践中，强制医疗机构设施及医疗人员参差不齐，监管职责模糊不清。一是缺乏专门的强制医疗执行人员和明确的监管职责；二是缺乏完整的被强制医疗人员的档案；三是缺乏严格的安全防范措施以及完备的应急处置措施；四是缺乏专门的治疗区域，存在被强制医疗人员与普通精神疾病人员混关、混治等情形。2、定期诊断评估、档案管理执行不明确。刑事诉讼法规定，强制医疗机构应当定期对被强制医疗的人进行诊断评估。然而，定期诊断评估的期限并不明确，有的

5、精神病人精神状况已大为好转，但未及时评估，存在出院难的问题，不利于维护患者合法权益。有的强制医疗机构未对强制医疗人员建立专门的人员档案，也未严格执行定期诊断评估制度，强制医疗人员与普通精神疾病人员实行的是统一管理。3、解除强制医疗条件不清淅。刑事诉讼法规定了强制医疗解除的法定条件，即“强制医疗机构应当定期对被强制医疗的人进行诊断评估。对于已不具有人身危险性，不需要继续强制医疗的，应当及时提出解除意见，报决定强制医疗的人民法院批准”。但是，法院对于该程序解除主要依赖于强制医疗执行机构所提供的诊断评估报告以及精神病鉴定,然而据了解,由于医疗角色限制,其所出具的诊断报告通常仅涉及病理、症状等,不会对

6、被治疗人是否还具备人身危险性作出结论。因此不论是诊断报告或是鉴定意见都无法给法院提供有利的决策支撑，这就导致有的被强制医疗人员通过治疗已经基本恢复，但由于缺乏足够的决策依据，法院均未作出解除强制医疗措施的决定。4、强制医疗费用出处不明确。精神疾病具有疗期长、治愈难、易反复、医疗费高等特点，但在实际操作中，存在被强制医疗人家庭无力承担长期的医疗费用、家属对治疗和经费情况不管不问等情形。由于公安机关只负责押送被强制医疗的人交付执行，人民法院只负责决定强制医疗，法律没有明确规定强制医疗经费由哪个机构或部门承担，造成强制医疗机构承担强制医疗工作后，面临经费严重紧缺的问题，这在一定程度上挫伤了强制医疗机

7、构的诊疗积极性，不可避免地对后续的强制医疗带来不利影响。三、对策和建议1、明确规范强制医疗监管措施。设立强制医疗小组，对被强制医疗的人实行分管、分治；健全被强制医疗的人的工作档案，包括启动强制医疗的法律文书、入院检查情况、治疗用药记录、每日症状的改变、每月定期的社会危害性动态评估、解除强制医疗的法律文书、出院记录等。动态评估应包括被强制医疗的人思想动态、治疗效果、经过药物治疗后是否已经具备完全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现实危害性评估等级等；为了便于检察机关的全程法律监督，相关的法律文书应当及时送达刑事执行检察部门。2、科学规范强制医疗诊断评估。建议由强制医疗医院在第三方专业机构或人员参与的情况下，每

8、6个月对涉案精神病人进行诊断评估，一旦没有继续危害社会的可能，应立即解除强制医疗。另外人民检察院刑事执行检察部门应当对被强制医疗的人实行全程监督检察，建立健全被强制医疗的人跟踪档案，包括检察台帐、强制医疗申请书、决定书、诊断评估意见、解除强制医疗决定书，以及精神疾病的司法鉴定书等法律文书。对于在检察中发现的违法情形和安全隐患，应当及时提出纠正意见和检察建议书，促进强制医疗制度规范化。3、完善解除强制医疗的司法鉴定程序。精神疾病的司法鉴定，是启动强制医疗的必须要件，但解除强制医疗的条件，即“已不具有人身危险性”，缺乏客观的量化标准。目前，人民法院能依据的精神疾病医院的评估意见，由于主管医生在出示评估意见书时，被强制医疗的人可能正处于服用精神类药物控制期间，因此，评估意见并不能完全真实地反映被强制医疗的人是否依然具备社会危害性，同时，其评估意见亦缺乏司法鉴定或医学鉴定的证据效力。鉴于此，解除强制医疗应当实行司法鉴定或医学鉴定。在进行鉴定之前，被强制医疗的人在一段时间内应当停止服用精神类疾病药物。4、设立政府强制医疗专项资金。被强制医疗的人一般治疗时间较长，可能是数月，也很有可能是数年，其医疗费用将是一笔巨大的数目。虽然目前被强制医疗的费用可以通过农村合作医疗或城市医疗保险报销一部分，但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