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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解析知識管理的權力結構與紀登斯(A. Giddens)和傅柯(M. Foucault)的對話范家豪國立台南大學教育經營與管理研究所博士生摘要本文旨在以社會學理論的觀點,進行知識管理(knowledge management)權力結構的解析。首先,引藉紀登斯(Anthony Giddens)的結構化理論,論辯知識管理具有一種資源與規則組成的結構型式。繼而,經由傅柯(Michel Foucault)知識權力觀點,解析知識管理結構所潛存的規訓權力技術的應用,並省思行動者在知識管理權力結構中的實踐。最後,對於知識管理的推動與作為,提出在教育經營與管理的啟示。關鍵字:知識管理、權力、紀登斯、傅柯To A

2、nalyze the Structure of Power of Knowledge ManagementDebating with A. Giddens and M. FoucaultJiahao FanPh.D. student, Graduate Institute of Educational Entrepreneurship and Management, National University of TainanAbstract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analyze the structure of power of knowledge m

3、anagement (KM) from the sociological theory. First of all, demonstrates the KM is a type of structure that was constituted with rules and resources from the “Anthony Giddens Structuration Theory”. Then, analyzes the subsistence of power technique of discipline within the exercise of KM, from the vie

4、wpoint to “Knowledge is Power” of Michel Foucault, and considers of the practices under the power-structure of KM. Finally, provides the edification to education management to drive KM in school.Key Word:KM, knowledge and power, Anthony Giddens, Michel Foucault導論在邁入資訊化社會的今天,隨著電腦科技在傳播、儲存技術上的突破,知識已逐漸被

5、轉化為一系列可以操作及運用的大量資訊信息,於是任何無法被這樣轉換與傳送的知識,恐將為之淘汰。進而,知識成為一種消費型態,知識不再以知識本身為目的,它將成為專為出售而生產,或形成穩定的知識產品而消耗。也就是說,知識以資訊商品的型態出現,成為生產力、競爭力不可或缺的要件,從而在全世的權力爭霸戰中成為最主要的籌碼。是以,知識管理成為企業或教育在經營管理上的另一種強勢的論述。關於知識管理的指涉,若將知識視為一種資源,而將管理視為一種規則,則知識管理不諦意謂一種互動關係的命題結構(按:參考紀登斯Giddens結構化理論)。而這此結構中,資源與規則的制訂,無疑是一種權力的競賽遊戲,而更為弔詭的是知識與權力

6、間的關聯與互動。而在傅柯(Foucault)的觀點中,知識與權力是一體的兩面,兩者相互生成。就權力而言,傅柯(Foucault)所關注的並非權力的本質,而是權力如何的行使,權力是處於一種關係狀態之中,而關聯於佈署與策略的運用。是以綜合上述,本文乃嚐試分別以紀登斯(Giddens)和傅柯(Foucault)的社會學理論,解析知識管理存有的結構象徵與權力關係所形塑而成的權力結構。繼之,整合紀登斯(Giddens)和傅柯(Foucault)兩者,從主體出發,反思知識管理的實踐理路。而在理論的對話之間,冀希獲致教育經營與管理上的啟示。壹、知識管理的理性迷思李歐塔(Lyotard)研究當代知識結構及其功

7、能的社會基礎,其中知識的資訊化是現代知識性質和結構轉變的關鍵(高宣揚,1999)。資訊化於現在社會裡,意謂資訊發射者和資訊接收者間傳播媒介的符號系統。繼而,資訊網絡化的結果,使整體社會佈滿了由資訊流通和生產系統所控制和建構的活動框架,同時也塑造了個人與社會知識活動的符號化,而其結果則改變了當代社會結構與文化模式。值此,知識管理的論述實踐,乃在於盡可能的採取所謂的人工智能手段,以掌握知識生產的運作,並在理性的驅策下,認為人類的各種知識活動均應轉化為理性的研究客體,故而予以重新定義,使其轉變為某種能夠以科學的範疇理性所加以分析與思考的事物,繼而進行控制與改革,讓其能沿著更理性、更符合效率的路線發展

8、。就知識管理的涵義,Alavi和Leidner以組織對知識觀點的不同,引申出五種不同的類型,以及其支援資訊科技(information technology,IT)的應用,而構成知識管理系統的不同界定,如表列(引自林東清,2003,p.69):表1.不同知識觀點下知識管理、知識管理系統的涵義比較知識的觀點知識管理的涵義知識管理系統的涵義知識管理的重點心理狀態觀點知識是人類一種認知及理解能力的狀態。知識管理透過資訊的提供,希望能剌激與增強個人的理解力及判斷力、決策能力與解決問題的能力。IT的角色是提供適合組織需要的知識來源之存取。提升員工的工作行動能力。物件觀點知識是一種物件,可以儲存及運用。知

9、識管理主要是能建立管理及儲存知識的知識庫IT的角色包含蒐集、儲存及知識的移轉。建立豐富有用的資料庫。流程觀點知識是可以充分利用專業技術的一種流程管理。知識管理主要是著重在知識流及知識創造、分配等流程管理的運用。IT的角色提供各種知識來源的鏈結,以便製造更寬廣的知識流。建立有效的知識管理流程。資訊擷取觀點知識是個人及團隊如何有效獲取資訊的一種狀態。知識管理的主要在於建構可以有效儲存及萃取所需資訊的管道。IT主要的角色是開發出一個有效的搜尋方式,以找出有意義的資訊。建立有效的資訊擷取管道。能力觀點知識有潛力可以影響行動及決策。知識管理著重在建立核心競爭能力及提升企業競爭策略IT的角色在於協助組織增

10、強智慧資本、核心競爭能力、企業優勢。建立企業的核心競爭優勢。資料來源:引自林東清,知識管理,(台北市:智勝文化,2003),p.69。承表1.,知識管理的涵義雖有差異,然於本質上係採取一種理性思維,而將知識管理視為一序列功能與程序的組合,認為只要系統功能、流程設計、協調分工、監督控制等執行的好,知識管理自然能夠運作良好,成員只是背動地回應及接受,按照知識管理的目標來改變工作與行動的方式,進而提升組織的績效。然而,人係為自由意志,具有不同的價值觀、個性、能力與動機,基於利益或權力的掌握欲望,個人、群體、部門之間,必然而有衝突、糾紛。因此,理解知推動識管理不能單從程序、技術來分析。故而,筆者嚐試解

11、析知識管理所涵涉的結構象徵與權力關係,以重新思考知識管理的實踐理路。貳、知識管理的結構思維一、紀登斯的結構意涵紀登斯(Giddens)將結構概念化為行動者在跨越時、空的互動脈絡中所使用的規則與資源(吳曲輝等譯,1992,p.604)。規則係指行動者理解並運用於各種場合的方法或技術,而為行動提供一種相應的程式;資源係指行動者用以完成某件事情的工具或能力。因之,行動者即使理解方法或技術用以引導行動,他還必須具備完成任務的工具及能力,以便在某個情境中行動。而在行動中,能動員資源的行動者,即是具備了權力,亦即其於運用資源時,也就在使用權力以塑造他人的行動。紀登斯(Giddens)進一步指出規則和資源具

12、有轉換性和傳遞性。意謂規則和資源可以轉換為許多不同的模式和外觀。而通過實際行動,不同形式、不同程度的權力,就可以各種方式動員資源,去從事各種活動而達到目的。規則能產生各種方法和技術的程式組合,用以引導行動者溝通、互動及相互適應的方式。而在互動中,規則與資源亦隨之進行傳遞。是以,藉由資源和規則的轉換與傳遞,從而連結各種社會關係。繼之,紀登斯(Giddens)主張規則可轉換成兩類基本的轉換過程:1.規範性的,某種脈絡中權利與義務的形成;2.詮釋性的,某種脈絡中架構的產生和視為理所當然的知識貯藏。而資源亦可轉換成兩種調節社會關係的主要工具:1.權威性的,某種脈絡中控制或指導互動模式的組織能力;2.分

13、配性的,某種脈絡中用以控制和指導互動模式的貨物或產品。而規則與資源可以通過三種模式來調節互動,其模式如圖1.所示:圖1.結構資源、規則的調節模式資料來源:吳曲輝等譯,社會學理論的結構,(台北市:桂冠,1992),p.607承上圖,紀登斯(Giddens)的基本想法為:資源是支配的要素,因為資源可以動員物質和組織工具去完成任務,而規則需轉變成正當性的工具,以促使事情顯得正確與合適。另規則亦可用以創造意義,或符號系統,以提供行動者觀察與解釋事物的方法。易言之,資源和權力是緊密關聯的,紀登斯(Giddens)由此區分出結構的三個面向(張宏輝,2000,p.288):代表溝通生產的意義作用結構(str

14、ucture of signification)、代表權力關係的支配結構(structure of domination)、代表道德秩序的正當性結構(structure of legitimation),而這三種結構都是由互動中所生產出來的,並構成結構模式的動態性。Turner進一步解釋這三種模式,乃用於:產生某些行動者用以控制他人的權力;確認規範,而規範反過來制裁行動者是否遵從此規範;創造和使用詮釋性規則以便使行動者能夠彼此溝通(吳曲輝等譯,1992,p.607)。概從上述紀登斯(Giddens)對結構的論述中,資源、規則及其間的轉換、調節與權力的行使,其於知識管理行動相應的邏輯性如何?關乎

15、能否將知識管理重新付予結構的象徵參照。二、知識管理的結構意涵相應於紀登斯的結構論述,本文以為知識管理涵括另一種型式的動、靜複合二元性(di-duality)。靜態二元性,係指解構知識管理為知識與管理兩部份,前者相應於資源,而後者相應於規則;動態二元性,係重構知識與管理間的連動,資源為“管理”的標的,而規則本身即為一種“知識”的類型,故兩者間可視行動的脈絡而加以轉換與傳遞。因此,在知識管理的行動中,權力的行使發生於行動者間資源與規則轉換與傳遞的過程。繼之,知識管理結構的社會系統關係模式,如圖2.所示:圖2.知識管理結構的社會系統關係模式資源來源:研究者自行編製承上圖,知識管理結構的社會系統關係模

16、式,其意涵為:1.知識管理結構中的規則與資源,透過正當性的合理法、支配的合法化及意義的共識化聯結社會系統關係中的控制、指導、溝通與創造。2.規範性規則(技術、流程)與詮釋性規則(文化、符號)可以經由分享、學習而得以相互聯結、組合。3.知識管理結構中的規則與資源間的不同影響和組合,劃分出知識管理行動的不同導向:(1)規範性規則(正當性)資源(支配)詮釋性規則(意義):技術流程導向的知識管理行動,強調資訊科技的應用。(2)詮釋性規則(意義)資源(支配)規範性規則(正當性):文化符號導向的知識管理行動,強調組織文化的塑造。4.規範性規則與詮釋性規則在社會系統關係的互動中,可經由轉換而內化至行動者的知

17、識貯藏,亦即一種分享與學習的關係。歸結而言,紀登斯(Giddens)的結構理論指出權力的運作,在於資源支配的行動,而資源與規則又可在行動者間轉換與傳遞。如此,在知識管理的行動中,若將知識視為資源,管理視為規則,若符應紀登斯(Giddens)所言權力的行使發生於行動者間資源與規則的轉換與傳遞,則本文知識管理結構的社會系統關係模式中的應如何解釋權力的運作?亦即行動者如何對資源進行支配?進而引發另一種知識管理權力關係的思維。參、知識管理的權力思維一、傅柯的思想與理論知識與權力的觀點關於傅柯(Foucault)思想的討論,依其前後期的著作,基本上可分為三條軸線來說明,即知識、權力與主體三種區分。這樣的

18、區分,只是為了凸顯其在每一時期所主要的關懷所在(葉永文、張力可、黃順星,2000,pp.255256)。1.知識:主要代表作瘋癲與文明、知識考古學、臨床醫學的誕生及詞與物等。在知識的軸線上,首先傅柯(Foucault)關注於論述(discourse)的問題。傅柯(Foucault)意識到:為何在特時期被一般認為是真的論述,而在另一時期卻會被視為偽。到底決定真或偽的判準為何?這問題是其在此階段最主要的關注所在,亦即對知識的解讀。也就是說,知識只是某一歷史時期下對那些可見、可說事物的佈署,而不同的時期或時代,代表真理論述的知識亦會隨時代差異而有所變化,這就關聯到傅柯(Foucault)知識型的提出

19、。所以歷史並非連續性的,而毋寧說是斷裂的。每一時期論述,都必然受制於知識型的影響。因為知識只是當下可見、可說之事物的產出。2.權力:主要代表作規訓與懲罰在權力的軸線上,傅柯(Foucault)認為知識與權力是一體的兩面,兩者相互生成。而其對權力的關注,不在權力的本質,而在於權力的如何行使。傅柯(Foucault)進一步主張權力不是既定的,也不屬於任何所有,權力處於一種關係狀態,是對抗性的、激盪性的,有權力就有反抗。故而,權力並非上下從屬的關係,而是來自於各方,並彼此激盪,而其行使關聯於如何佈署與策略的運用。3.主體:主要代表作性史傅柯(Foucault)視主體為一種建構性的存在,亦即人的主體是

20、被建構的,而主體本身也參與建構。因此其在性史中即以研究:個人是如何的將自己建構成一個慾望的主體主體化的問題。並在研究分析中,關注於對性主體化的形塑,由自律到他律的轉變,指出這個歷程,其實都有主體自我控制的參與。從本軸線對主體的研究中,傅柯(Foucault)所想要研究的是,即一個人如何把自己轉變成主體的方式。只是其選擇了性的領域來研究人是如何認知到自己的主體性,以回應了西方思想家始終堅信個體受社會箝制,而最後救贖希望乃在主體性的思維模式,但傅柯(Foucault)卻進一步的探討其建構的問題。以上,傅柯(Foucault)所關心的問題,在東西方皆是普遍發生的現象,誠如馬克斯(Marks)所言東方

21、的封建家長制權威下,政治與學術之間(明、宋黨爭與御用學者)、知識與權力之間(官大學問大)等矛盾與衝突,皆可與傅柯(Foucault)的觀點進行對話(蔡采秀譯,1998,p.29)。權力分析的基本思想傳統上,權力理論概括為兩種基本型式(李猛,2003,p.413):1.利益衝突模式;2.合法化權威模式。前者認為權力分析所關注的是社會行動者間可觀察到的(主觀)利益衝突,其社會關係為互動雙方的支配,權力就是指一個在社會關係中處於某個位置的行動者,可以不顧反對而實現自己意願的機會。後者則提出所謂合法化權力的概念,在這種觀念中,權力是透過符號化實現的,也就是說權力透過符號化和合法化的交織,才足以轉變為權

22、威,如此才是一有效的權力。上述的兩種權力觀都認為:權力分析總是與菁英和領導權的認定有關,權力往往被視為一種在社會中被分配的份額,是一種實體性的物,亦即權力是某種能力。利益衝突模式將權力看作控制單位影響反應單位行動的能力,而合法化權威模式則將權力視為實現集體的協同行動能力。然而傅柯(Foucault)對權力的觀點,並非是要提出權力的理論,而是轉而探討權力關係得以發揮作用的場所、方式和技術,從而促使權力分析成為社會批判及社會轉變的工具。其觀點如下(整理自李猛,2003,p.416421):權力是多樣型態的,而不是同質的傳統權力分析似乎只考慮型式一(見前段)的權力,亦即一方對另一方的控制,如此往往使

23、一方對另一方陷於暴力手段的對待,進而涉及意願的控制。再者或經過不同程度的合法化,致使不公正或不合理的支配,亦迫使被支配者接受。前述利益衝突模式及合法化權威模式,縱然論點有異,但對權力本質的認定卻無根本上的差異。傅柯(Foucault)反對這樣的一種同質性、集中性的權力觀念,而指出權力具備各種不同的型態,並使用不同的技術,權力將滲透至社會各個不同的局部領域,而以靈活多樣的策略來運行。因而,並非家庭、國家、教育、經濟等各領域的個體互動關係中,均使用相同型態的權力。權力是作為關係出現的策略,而非實體或能力的所有傅柯(Foucault)在規訓與懲罰中,特別關注各種運用權力的策略,乃特別強調權力之所以具

24、有多種型態,正因為權力使用了各種不同的策略。根據對權力的系譜學分析,傅柯(Foucault)著重於權力運行的過程和效果,而非權力的起因(如馬克斯的階級鬥爭、權力鬥爭等)。誠如德勒茲所稱權力在被擁有之前,首先要被實踐,是以,傅柯(Foucault)以策略強調權力運作的實際過程和效果。權力是生產性的實踐,而不僅是壓制性的外在控制傳統的權力分析總是強調權力消極否定的一面,而充斥禁止、阻止與防止等壓制性外在控制的語彙。然傅柯(Foucault)對權力持積極性的觀點,強調權力應被視為一種生產性的實踐或網絡的產生。而藉由這種實踐與網絡,用以不斷創造出社會成員之間嶄新的聯繫,並在不同的組織形式中,建立新的相

25、互作用。是以,根據本論點所延伸而出的重要結論即為:權力不僅是被動的禁令,而更應是用以產生效果的機制或技術,且其層面涵括知識或論述,甚或慾望的層面。權力與知識間存在著微妙與複雜的關係傅柯(Foucault)指出,在現代社會中,權力的運作和知識的累積之間存在著密切的關係。知識、真理與權力絕非敵對,真理體制恰為權力運作的前提及產物。一方面,真理體制為權力運作提供了必要的知識,亦即傅柯(Foucault)所說對知識的管理,一種知識政治(politics of knowledge);而另一方面,真理體制還建立了某種自明性,使人們接受權力運作的狀態,而視其為當然,而這亦為權力在現代社會得以運作的一個基礎,

26、是權力得以合法化的根源。權力分析應充分考慮權力的微觀運作傅柯(Foucault)強調所謂的微觀,係指權力在各種社會局部之間不斷流動,所具有的多變型態,亦即一種微觀的物理機制。繼而,傅柯(Foucault)聯結微觀權力的概念與所謂生命權力的思維,而將權力、知識與身體(主體)等三個概念緊密結合在一起。而誠如紀登斯(Giddens)所指出:傅柯(Foucault)分析權力是和身體這一個議題一起作分析的(蔡采秀譯,1998,p.19)。傅柯(Foucault)有關權力分析的上述思想,拓展一般理論對權力的描述與界定。尤其,傅柯(Foucault)著重在知識權力身體(主體)三位一體的分析格局,並在其重要的

27、作品規訓與懲罰中,發展出現代社會重要的一項權力分析技術。權力技術的分析觀點規訓在著作規訓與懲罰中,傅柯討論18世紀以來監獄制度產生的過程。自1757年達米安事件,傳統社會對罪犯殘忍的公開拷打與處決,到1840年代人道的監獄制度形成。80年間,西方社會對罪犯的權力施行,有著觀念上的轉變。在古典時代,公開執行刑罰是一種儀式性的活動,除將罪行公告外,更重要的是將權力的運作徹底表現出來,藉由重覆施行權力的方式,以阻止罪行再度出現。這時公開執行刑罰的目的是為了再度強化權力的運作,而與犯罪者行為的改變無關(翟本端,2002a,p.259)。然而,到了近代,由於新的論述形成,權力的施行不再是外在、可以見出的

28、,而轉變成內在與無所不在的自我要求,再加以人道立場的關懷,於是乎現代監獄伴隨教化的目的形成了,希望藉此能夠達到改造罪犯的目的。現代監獄制度首重隔離,並經由對自由的限制,從工作與隔離中達到改造行為的目的,並透過針對每個犯人的記錄制度,調節並建立其行為常規,以滿足懲罰的意識型態。傅柯(Foucault)分析監獄中權力的運作,係透過時間與空間上的安排,以形成細部的操作系統,而展現出對活動的控制:1.在時間上,將常規劃分成許多可以細分並標準化的片斷,以控制行為準則;其次,每一行為都有一定步驟與時間規定,以口號或鐘聲為指令,都有預定規律可循(翟本端,2002a,p.262)。2.在空間上,進行封閉與分割

29、,將活動侷限在各種特定的空間內,以便進行單調性的工作操作(李猛,2003,p.423)。因此,權力運作的效果,隨之而來的是肉體與姿勢間的關聯。如此監獄裡所為的紀律,即是規定肉體與其加以操縱的對象(犯人)之間的每一種關係,並使肉體與外在控制建立起強制性的聯繫。是以,一套規訓方式(權力的運作策略),如何透過個人、透過其身體、透過時空的安排與具體的操作程序,以形成觀念與心理所接受的邏輯,進而安排成一套社會體制,成為日常生活中眾人用而不知的常規,這即是傅柯(Foucault)在規訓與懲罰一書中所要探討的主題。檢視現代社會,規訓權力的運作在軍事訓練中最為清楚可見,首先是將時間分解成連續或平行的片斷,並讓

30、每一片斷都有客觀的開始及結束的分隔點;然後按照各種簡單的序列來將不同事項分解成細微而有組織的標準作業流程,制定各個流程的合格標準,並依個人條件制定特定的訓練目的。於是,在這種標準程序下,每個人可以按照其能力與學習時間,規劃一定的進度,達到所要求的標準。此種規訓權力運作的策略,揭示一種被連續整合的線性時間,趨向於一個穩定的終點。軍事訓練如此,監獄如此,醫院如此,學校教育亦復如此。從而傅柯(Foucault)反問(李猛,2003,p.424):監獄既像工廠、學校,又像軍營、醫院,而所有的這一切都像“監獄”一樣,這難道不令人驚訝嗎?,繼之,傅柯(Foucault)稱現代社會為一規訓社會。雖然,規訓並

31、非現代社會唯一的一種權力技術,但它無疑是以濃縮的型式,呈現出現代社會權力運作的基本特點。傅柯(Foucault)在規訓的權力技術分析中,揭示了規訓作為一種微觀權力對現代社會的重要意義。權力另類的運作論述實踐傅柯(Foucault)所指稱之論述,係指一套潛存在知識和其使用者所接受的符碼系統,代表一種開展的可能性,人類實際的現實活動,是依著這套符碼所設立的一些規則而發(翟本端,2002b,p.158)。傅柯(Foucault)於考察歷史發現,歷史中諸多人類的實踐活動,是遵循著當時被普遍接受的論述規則而行。然而,論述的產生有其歷史脈絡與條件,傅柯(Foucault)指出論述的真理構成,即在某一段歷史

32、期內,一個社會會存在一些基本條件,來保證區分哪些現象可以看作是知識的對象,哪些知識可以看作是真理,而在將知識構成真理的過程中,需要完成哪些實踐過程(李猛,2003,p.403)。而所謂的論述實踐並不僅僅涉及各種產生論述的方式,還呈現在各種技術過程、各種制度和行為模式中,以及呈現在論述的流通和傳播的形式中,甚且包括強加並維持這種論述的有關教育方式(李猛,2003,p.406)。繼而,依此脈絡,傅柯(Foucault)在研究規訓與性的論述實踐,乃將焦點放在權力與知識之間的交互關係,並指出現代主體的生成,實是出自論述與權力間的關聯(張君玫譯,2003,p.107)。概從考古學中,傅柯(Foucaul

33、t)分析論述的真理體制,指出其所涉及的兩項條件(李猛,2003,p.405):1.主體的條件指探討主體必須如何(即強加在主體身上的條件是什麼,主體具有何種地位,主體在現實和想像中所擁有的位置)才能成為某種類型知識的合法主體,這就是所謂主體化的方式。2.客體的條件是指在何種條件下,社會中某些現象才會成為知識的對象。上述這兩個條件是相互關聯的,兩者的相互依賴和發展就構成了真理體制的基本骨架。而在其出現的歷史脈絡中,傅柯(Foucault)尤其關注它的制度化與轉型的過程。因之,其就有兩種對主體的探討與分析:1.一方面是探討言說、工作和生活的主體是如何出現和被納入知識體系中,並在知識領域中具有科學的地

34、位。2另一種方式是研究主體如何把自身構成客體,即主體被引導來觀察自身、分析自身、解碼自身,並將自身看作是一種可能知識領域的程序。承上,傅柯(Foucault)藉對真理的分析,目的在於揭示其得以建立的各種社會條件,特別是各種實踐過程。亦即由分析論述實踐的層次,以把握構成真理的各種知識條件。權力與知識的主體建構主體係為傅柯(Foucault)在研究結合了知識的論述實踐形式,以及權力運作所透過的關係、策略和理性技術後,進而所關注的主題探討個體被構成,並認知自己是一個主體的自我之間的關係形式和方法(蔡采秀譯,1998,p.187)。傅柯(Foucault)在性的研究中,從古代和早期基督教文本中的性行為

35、和活動的問題研究過程中,重新界定並指出人被塑造成主體的三種客體化模式(蔡采秀譯,1998,p.187):1.科學探究的模式係指有關那些志在科學性的研究模式,例如言談主體,具有生產能力的主體,以及在語言學、財富和經濟學分析和自然歷史或生物學中的主體的客體化。該模式給予人既是知識主體,也是知識客體型態的知識論建構。2.區分實踐的模式係指主體被建構成研究和技術客體的型態,例如在瘋狂與文明、診所的誕生、規訓與懲罰中各特殊制度的型式,隨身體知識的發展,就有區分瘋子和神智健全的、病人和健康的人、罪犯和好人的客體化實踐,而這些區分不是來自於自己,就是來自別人。3.自我轉變的模式係指人自己感覺到他們自己就是主

36、體,亦即個體具有一種能力或技術(自我技術),而把自己轉變成主體的方式。在上述模式中的第三種,所謂自我技術的概念所指的是個體用以影響他們自己的身體、靈魂、思想和行為,以便能形成和轉化自己的工具。傅柯(Foucault)指稱自我技術,即意涵訓練和改變個人的方式,而與某種類型的支配關係相連,因此都可以聯繫權力知識的分析進行探討。而由主體的探討中,傅柯(Foucault)發現,現代社會的權力之所以能夠實現對細枝末節的管理,就在於它並不完全是外在的,它更多地依靠行動者將自己塑造成為一個特殊的主體(微觀的權力主體),一種合乎規範的主體化過程來實踐。傅柯(Foucault)省思:現代社會的普遍型式,即在於當

37、完成壓制與訓練的程序後,個人才能成為紀律化的動物,而存在於權力的監督系統中。總結傅柯(Foucault)權力與知識的觀點:真理無法外在於權力,真理是依多重限制性的作用力而產生的,也是諸多負面性的權力所建立的。因此,真理(知識)不能只是玄思冥想的心靈遊戲,更重要的是透過社會的參與,以與權力結合,藉著知識權力的運作,改變個人存在的份位,也改變自我的主體性。二、知識管理的權力解讀鉅觀到微觀的分析知識經濟與知識管理資訊社會中強勢的論述型態與實踐按以傅柯(Foucault)的觀點,歷史中諸多人類的實踐活動是遵循著當時被普遍接受的論述規則而行,而所謂論述:即指一套潛存的知識和其使用者所接受的符碼系統,人類

38、實際的現實活動,即為依循這套符碼所設立的規則而發。論述的符碼系統係依特定順序排列,而這套法則,傅柯(Foucault)稱之為論述型態,用以支配一組言語表達行為的述說系統,而強調論述的物質性與實證性的一面(李猛,2003,p.409)。而考察論述型態,傅柯(Foucault)於知識考古學中,提到了以下四個面向:1.論述對象係指建立一個用以說明對象的的基本框架,而這框架乃用以對論述對象進行劃分、對照、關聯、重組和分類。這種框架是某種論述出現的必要條件,只有滿足了這種歷史條件,人們才能對它說些什麼(say any thing to it)。2.述說模態係為回應:(1)是誰在說話?亦即在某種論述型態中

39、,誰被賦予使用這種語言的權力?(2)發言者發言所依據的制度場所是什麼?(3)在與不同種類的對象形成的關係中,發言者有可能占據什麼樣的情境等三個問題,而這三個問題與發言者在一種論述型態中的主體位置有著密切的關係。3.概念:探討概念得以出現和流傳的述說場域的組織方式,它涉及了概念的傳承、共存,以及概念轉變的程序。4.策略:在於探討:(1)論述可能的分叉點;(2).論述從屬的論述分佈的秩序;(3).決定論述的其他權威力量(包括論述在非論述實踐的場域中的功能,占有論述的規則和過程等問題)。繼之,傅柯(Foucault)以之對論述進行實踐分析,進而定義論述實踐為:一組匿名性的、具有歷史性的規則,總是在一

40、個特定時期的時空中,為一定的社會、經濟、地理或語言區域確定述說功能的運作條件(李猛,2003,p.410)。知識經濟謂一歷史的新紀元,係指高度而直接建基於知識的生產、分配及使用之新經濟,亦使合法的宣稱我們已進入了一個以知識為基礎的經濟(knowledge-based economy)、學習經濟(learning)或資訊社會(information society)(王如哲,2002)。是以,知識被視為高度開發國家經濟成長和生產力之主導因素,因而資訊、科技及學習在經濟上所扮演的角色,成為關注的新焦點(ibid.)。承上,誠如人類社會因科技文明的急劇變遷,邁入到所謂的資訊社會,韋斯特(Webste

41、r)歸納指出其係具有五大面向(整理自馮建三譯,2002,p.1242):1.科技的面向:強調對科技創新的讚嘆,資訊處理、儲存與傳輸等技術的突破,已使資訊科技幾乎運用在社會的各個角落,因之資訊社會得以形成。2.經濟的面向:係以經濟概念與術語來建立測量資訊社會的若干標準,如教育、傳播媒介、資訊設備、資訊勞務等,於是只要該類目準則超過其所設定的經濟值,資訊社會即以到來。3.職業的面向:係以職業變遷來做為判準,亦即倘若大多數職業已屬資訊工作時,則我們就進入了所謂的資訊社會,其意指例行性資訊蒐集、儲存與控制的社會。4.空間的面向:係強調資訊網絡的建構,促使空間區位的聯結得以網狀的關係與形態加以構造,如此

42、,資訊社會儼然成形。5.文化的面向:意指資訊入侵於日常領域,生活週遭形成眾多的象徵符號,進而形成某種特殊的意義並改變日常生活方式,此即資訊社會的文化現象。由是資訊社會(按其本身亦為一種論述)提供知識經濟此一論述型態的發展,強調物質性、實證性的一面,從而支配知識管理言語、行為表達的述說系統(即論述實踐),並在其概念轉換為策略的程序中,構造現代社會的權力技術,而得以在權力結構中,形成一種新的社會關係。因之,鍾斯坦(Johnston)其對知識經濟概念架構所提出的基本假定之一,即指出:決定個人與組織表現的主因較少是因為知識結構,而是在於經濟與社會體系中的知識分配權力。在此種複雜的分化知識結構之內,會決

43、定個人和組織的表現較少在於知識創造,而有較多是和經濟與社會體系中的知識分配權力有關(王如哲,2002,p.25)。知識管理的實務運作權力技術的另類弔詭對權力技術的分析,傅柯(Foucault)強調要處理的並不是權力的集中化和合法化的形式,而應關注於權力運作的實踐、領域和影響。因此,分析必須集中在事物不斷臣服的運作層次,以及那些屈服我們身體、控制我們姿態、命令我們行為等持續不斷的方式。權力是一種鍊的形式,並透過一個將所有人都涵蓋進來的網一般的組織在運作。繼而,權力的分析應該從一種微視的層次來進行(按:權力的微視物理學空間與時間的概念,如規訓與懲罰所示,以揭露其特殊脈絡、技術和策略。在知識管理論述

44、的場域中,將其概念轉化為實務應用,其取向可概括於:(1)文化符號導向:強調一種知識分享、學習與創新等組織文化的重新形塑,重點在於構築組織成員人際互動的網絡,相對而言在,形成一種在時間(提昇溝通互動的頻率)、空間(縮短溝通互動的距離)的調節與控制;(2).技術流程導向:強調一種資料擷取、儲存、傳輸、應用與決策的資訊科技應用,相對而言,在時間(強調速度)、空間(強調分散管理)上,亦形成了一種的調節與控制。兩種知識管理在實務運作的層次上,或有從屬先後,或有兼而採之,然而在其運作的背後,皆隱含一種權力技術。再以傅柯(Foucault)的權力觀點而言,要了解權力就要注意到它的機制、技術與程序,亦即權力是

45、如何運作的,權力的特殊機制就在於如何在一個適當的時刻,為取得經濟上的利益,而在政治上發揮作用。而知識管理其本質就在於經濟利益(效率或效益)。再者,知識管理所著重的資訊轉化與應用,其基礎就在於文件、檔案的建立。然在傅柯(Foucault)知識與權力的觀點中,兩者的關係,係透過檢視機制的三種效果所組合而成(蔡采秀,1998,p.156):1.個體(事、物或人)個案建立。2.檔案、文件和記錄的比對。3.將可見性場域轉換成權力領域。檔案、文件和記錄的比對,代表一種新的權力的描述和建構的掌握,蓋其將受到權力影響和權力目標的個體,建構成是知識的效果和目標。如此,個體被擺放到可見性的場域,而臣服於一種客體化

46、的制度機制,並因此而接受權力的運作。由是,知識管理的實務運作,按以傅柯(Foucault)知識與權力觀點的審視,係屬一種架構於微觀物理(空間與時間)的權力技術,其權力的效果乃在於將個人(主體)轉化為知識的客體,並在其述說系統(即論述實踐)中,支配言行、行為的表達,進而完成知識管理的規訓目的。肆、知識管理的實踐理路承如上文的分析論辯,經與紀登斯(Giddens)和傅柯(Foucault)對話:知識管理存有資源(知識)與規則(管理)在社會關係互動之間,相互轉換與傳遞的結構象徵,而其對資源支配的權力關係,涵涉論述實踐(鉅觀)與規訓技術(微觀)的運作型式。故知識管理在此種結構象徵與權力關係之中,本文乃

47、謂之為權力結構。因之,組織推動知識管理,意指將行動置入於此權力結構。值此,行動者主體性的建構與客體化的轉變,遂於行動與結構的互動中,形成一種辯證關係,亦即紀登斯(Giddens)所指稱的社會實踐(social practices)。是以,藉由行動者主體思維的出發,展開傅柯(Foucault)與和紀登斯(Giddens)的再次對話,用以瞭悟知識管理的實踐理路。一、知識管理行動者主體性的建構依傅柯(Foucault)之意,主體性不是人的內在本質,主體性只是一種被建構的產物(黃瑞祺,2001,p.141)。而個人如何將自己建構成為行動的主體,而此種主體化(subjectivation)的模式具有四個

48、面向(整理自黃瑞祺,2001,p.140):1.內容模式:涉及個體如何將自己的某一部份作為道德行為的主要內容。2.服從模式:個體如何把自己與規則連繫起來且認識到自己有責任將其付諸行動。3.努力模式:個體為了使自己的行為合乎一定的規則,而進行的自我形塑行動。4.存在模式:個體為顯示道德主體的存在,而使行為總是與道德價值、規則相符。綜合1.4.之主體化模式,其蘊涵個人對自己的關懷自身與自我技術。傅柯(Foucault)一向把理論創造和思維活動,當成生存遊戲藝術,當成關懷自身和進行自身生命審美化的過程,也當成是一種追求自我最高自由境界的一種自身的技術或自身的實踐(高宣揚,2004,p.2)。而此種思

49、維的發生,係為傅柯(Foucault)對西方古代性史的質疑和一種實踐相關聯,此種實踐即生活藝術(arts of existence)或稱生存美學,而他所謂的生活藝術即為有意的、自願的和反思的行動,人們藉著這種行動不僅規定了自己的行為規則,而且尋求自我轉變,改變自己的存在方式,把自己的生活變成具有某種審美價價及符合某種風格標準的一種作品(黃瑞祺,2002,p.21)。亦即人想要主導自己的生活,必須從事某種鍛鍊,而把自己修養成或鍛鍊成為一個倫理的主體,這種過程傅柯(Foucault)稱之為自我實踐(practice of the self),即透過自我技術(按:原引文譯自我技藝)的自我實踐過程,而

50、成為一個主體(黃瑞祺,2002,p.22)。簡言之,主體性的建構為一種自我技術的自身實踐。而自我技術亦即呈現一種主體對自身的一種知識權力的運作關係。承上述主體性建構的思維,係為一種個人層次的自我實踐過程。進而考察行動者於知識管理的主體性建構,意指在知識管理的權力結構中,因關懷自身而自身實踐,其自我技術則為主體化模式下知識權力的轉化運作。然而,行動者主體性的建構仍未能有效的解釋知識管理中的社會互動關係。故而,本文進一步的探討知識管理行動者的社會實踐。二、知識管理行動者的社會實踐紀登斯(Giddens)論行動者與結構的關係,強調兩者是相互依賴的,社會系統的結構性質既是構成此一系統的社會實踐的中介,

51、同是也是結果,結構既是限制也是能動的範圍,結構或系統不能外在於行動者,而兩者的相互連結與交融,形成一個新的實體(張宏輝,1992,p.280)。此種論點,亦即紀登斯(Giddens)結構化理論(Structuration of Theory)的思維核心。社會系統的結構化是指處在不同情境下帶有知識的行動者,運用規則和資源於不同的行動網絡中,在互動中生產和再生產,而形成的方式。所謂社會互動,紀登斯(Giddens)指出是由每一個具有肉身的行動者,在他的本體上的安全感驅使,以及有知識、有反省監督能力的自我駕御下,以其習慣性的行為方式,並運用其規則和資源,在各自的時空關係中相遇而展開,最後又相互建立起

52、常規化秩序,並因此而建立彼此間相互信賴的關係。承上述,亦即紀登斯(Giddens)謂本體上的安全感與信賴感透過實踐意識的作用,促使社會實踐的進行,行動者便能在日常生活中逐漸形成一種反覆、穩定、常軌化的生活秩序。繼之,在時空脈絡中,社會實踐的反覆出現,必然會沈澱而成為制度,是以社會實踐意謂一種制度化(institutionalized),並具有脈絡性格(contextual)的行動者(洪鎌德,1998,p.131)。故而紀登斯(Giddens)認為社會結構是存在於社會行動與互動當中,行動與結構都是社會實踐的一體兩面。要言之,社會實踐促使社會體系統的結構化,而此結構化是透過社會整合而完成。社會整合

53、(social integration)指行動者彼此處在面對面、共同呈現的互動網絡中,交互形成一種系統性關係,亦即社會系統的互動關係。社會整合在社會學的概念上,並不是指涉不同種族或文化背景的眾人之融合,而是表示面對面互動樣態的共識協調(鄭同僚,2004,p.54)。就此而言,共識的協調,亦為一種知識權力的運作關係。故傅柯(Foucault)嘗謂權力主要不是壓抑,而是同化(錢俊譯,1995)。是以,知識管理行動者的社會實踐,奠基於安全感與信賴感下的行動反省監控,並引用資源、規則,依循慣常的途徑進行社會互動,而在場域脈絡下發展成一種系統性的關係,亦即本文知識管理結構的社會關係模式(請參見圖2.),

54、促使行動者的地位在正當性、支配與意義作用等三重結構層次的交叉之中,從而在社會關係的網絡上獲得自我的認同與定位。綜合與傅柯(Foucault)與和紀登斯(Giddens)的對話,知識管理的實踐,其涵蘊兩種不同的實踐層次:行動者的主體性的建構(自我實踐)與社會實踐,同為置入於知識管理權力結構的場域之中,檢視其存在的型式,同皆為知識權力的運作關係。並由此論辯知識管理的實踐,在於促使行動者進行自我實踐與社會實踐,從而獲致知識管理社會關係模式的開展與整合。伍、教育經營與管理的啟示代結語本文論述知識管理涵涉結構象徵與權力關係所形塑而成的權力結構,行動者於此權力結構的知識管理實踐,亦即一種知識權力的關係型式。進而,與紀登斯(Giddens)和傅柯(Foucault)的對話之間,在教育經營與管理上,本文獲致以下的觀點與理解:一、對結構的反思依據紀登斯(Giddens)的結構理論,本文知識管理係指涉:行動者在跨越時、空的互動脈絡中所使用知識(資源)、管理(規則)。並依知識管理的結構思維,提出知識管理結構下社會系統的關係模式(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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