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票据法中的经济法因素看经济法的本质

1、从票据法中的经济法因素看经济法的本质    摘要：市场经济的发展使得社会经济生活的复杂程度不断加深，各法律部门之间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相互渗透。票据法是民商法领域中较为特殊的一部法律，其以促进市场经济中资金的顺畅流通为立足点，蕴含了众多的经济法因素。本文试以此"他山之石"探寻经济法的本质。关键词：市场经济效率票据流通性国家干预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经济活动日益复杂，各部门法在不断完善的同时也开始相互渗透，经济法作为市场经济发展的重要保障之一，这种渗透表现得尤为明显。通常所谓"当局者迷"，在诸如反垄断法等"血统纯

2、正"的经济法规范中反而难以发现使经济法区别于其他部门法的本质特征。因此，本文试从民商法中较为特殊的票据法探悉经济法之本质。一、经济法本质的重新定位漆多俊教授指出："法作为国家制定或认可的一种人们的行为规范是通过调整一定社会关系，以维护一定社会秩序。这是法的本质属性。1"中国作为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坚持走一条在宏观调控下发展市场经济的道路，一方面它强调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所起到的基础性作用，以提高经济效率、发展社会经济；另一方面它也注重发挥国家的宏观调控功能，通过公权力的运用弥补市场缺陷、应对市场失灵、甚至培育市场、引导社会经济的发展。因此，中国学者在理

3、解经济法本质时更加强调国家意志对市场的干预和调节。比如李昌麒教授认为"经济法是调整需要由国家干预的经济关系的法律规范的总称2。"漆多俊教授将经济法的本质界定为："经济法是国家调节社会经济之法；或者说，经济法是规范和保障国家经济调节之法。3"不可否认，经济法产生于市场失灵情况下国家公权力对市场经济领域的渗透过程中，且发展之初，这种渗透包含了更多的"侵略"意味，但放任其肆无忌惮的干预所造成的后果甚至比市场缺陷导致的危机更具灾难性。虽然有些学者也提到，经济法除了作为"国家干预经济的法"之外，还应对这种权力进行控制，但我认

4、为，仅从"行权"与"控权"角度对经济法的本质进行界定是不全面的，这样也容易导致经济法和其他部门法的混淆。资本主义进入社会化大生产的垄断阶段，市场万能的神话破灭、缺陷不断暴露、"无形之手"频频失灵，为了弥补市场缺陷、遏制社会经济效率的不断降低，国家开始运用公权力对经济领域进行调整，挽救处于危机中的市场经济效率。但这种权力的运用只能是辅助性的、纠正性的，在市场经济恢复正常运转、市场调节重新正常发挥作用的时候，国家权力必须及时撤出经济领域，但仍需保留适当的监控体系，而这一系列的辅助、调整、撤回、监控构成了经济法发挥作用的全过程。即经济法的本

5、质应该是以保证市场经济效率为目标、以发挥市场调节机制为中心，以国家调节为辅助，综合发挥"有形之手"、"无形之手"的效用，调整市场经济关系，维护市场正常秩序的法律。简而言之，经济法是保障市场经济效率的法。二、经济法本质在票据法中的体现票据法是规定票据制度以及票据上的法律关系的法律。谢怀栻教授在其票据法概论中指出："票据制度有双重要求，既要求票据流通的灵活迅速，又要求确保票据权利人的利益，也就是既灵活又安全。因此，票据法中有一些较之民法颇为特别的制度。4"虽然票据法作为商法或民法的特别法，但其在某些方面包含了经济法的众多因素，体现了经济法

6、保障经济效率、促进经济发展的本质。现试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分析：（一）从立法目的看。票据法第一条即开宗明义地指出："为了维护社会经济秩序，促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制定本法。"民法和商法的立法目的中也包含对社会经济秩序的维护，但这种维护更侧重于从个人的角度寻找着力点，通过对个人利益的确认、维护，寻求社会整体利益的最大化；而经济法则强调从宏观的角度，对市场和政府进行双重规制，对社会经济的总体运行进行监控和调整，综合运用市场自我调节和国家宏观调控，以提高社会整体经济效率。票据的设计、产生源自于商事活动中对资本流通迅捷、安全的需要。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交易规模不断扩大，频率不断提高

7、，更需要利用票据这一支付、结算手段以简化交易程序、提高交易效率，因此，仅运用民商法原理对个人利益进行调整和维护，就显得势单力薄。除了市场对票据行为的规范和引导之外，还须运用国家权力从整体、宏观的角度对票据制度进行设计，从根源确保票据有效使用的可能性，以提高经济交往中当事人的相互信赖，使社会经济交往得以顺利进行，促进总体经济效率的提高。（二）从票据法的特点看。与民商法相比，票据法最重要且毫无争议的特点之一即是其强行性。票据作为一种商业交往中经常使用的支付、结算工具，必须具有极高的可信度，才能保证其所代表的资本在市场上的自由流通。而单靠市场主体个人的信用及市场的自我规制，这一目的是难以达成的，必须

8、依靠国家的强制力量赋予其一种类似于国家发行货币的信用。因此，票据法中的法律规范几乎都是强行性法规5：首先，票据的种类法定，不得由当事人任意创设；其次，票据具有严格的要式性、文义性和无因性，即只要票据外观上具备了法律强制规定的各种必要记载，即有效成立，不受票据基础关系的限制。这实际上极大的破坏了民法、商法的意思自治和合同相对性原则，但却体现了经济法中对国家作用的强调。与民商法相比，经济法具有更多的国家公权力介入，即使市场经济高度发达、经济法发展趋于成熟的地区，运用国家"有形的手"对市场经济的盲目性、滞后性等市场自身无法克服的缺点进行纠正、调节，对经济发展过程进行一定的辅助和适

9、当的指导也是必要的。体现在票据法律制度中，国家运用法律对票据当事人之间缔结的这一特殊合同做出强制性、限制性规定，以保证有效发挥其流通作用，充分体现了国家通过对市场行为进行适当调整，以维护、提高市场经济效率的经济法本质。（三）从票据的特殊抗辩制度看。在票据制度中，票据作为流通证券、信用证券，转让是其主要功能所在。如果强制要求当事人如普通债权转让一样履行通知义务且使特定当事人之间的抗辩事由得以延续，势必导致受让人对该票据望而生畏，以至彻底破坏票据的正常流通。因此，票据法对票据抗辩制度进行了严格的限制。首先，票据抗辩制度以物的抗辩为其核心，这种基于票据本身的抗辩事由国家强制规定的。其次，人的抗辩受到严格限制。这一限制其实源于票据的无因性，即票据关系不受其基础法律关系是否合法存在的影响，具有独立性。因此，人的抗辩仅限于直接当事人之间以及恶意抗辩的情形6。与民商法着重保护民商事主体的私权利，以实现社会效益的最大化不同，经济法强调市场、国家和市场主体三者的有机结合、相互配合，以优化资源配置，达到经济效率最优化。二者相较，经济法追求的是1+12的经济效果。国家对票据这一特殊合同的抗辩进行严格限制，以保障票据的正常流通，同时，也赋予市场主体一定的抗辩权利，维护特定当事人的合法权益。而这一系列制度设计的目的，还是为了保证市场经济的正常、有序运行，最终达到提高经济效率的目的。随着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