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英语翻译示例（三）

1、中医英语翻译示例（三）昨天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世中联)翻译部的王奎主任，给我寄来了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的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internationalstandard chineseenglish basic nomenclature of chinese medicine）。抚摸着这部近八百页的国际标准，感慨实在良多！这个国际标准是世中联根据 37 个国家 118 个中医学会代表的建议，组织各国专家研究制定的。草案拟定之后，世中联曾先后召开三次国际会议，对草案进行讨论和修改。先后有 68 个国家和地区的 200 多位专家及 70 多个中医药团体参加了该标准的研制和修订工作。20

2、07 年 4 月 28 日，在中国广州召开了“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审定会议。经过讨论表决，世中联一届四次理事会 5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审议批准了该项标准，并决定将该标准作为世中联的国际组织标准，向各国会员组织（目前为 55 个国家及地区的 175个会员组织）推荐使用。作为这一国际标准审定委员会的成员，我曾参与了草案的审定和修改工作。2006 年 3 月 30 日2006 年 4 月 2 日，由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世界中医药联合会与世界针灸联合会联合举办的“中医基本名词术语英语标准国际统稿会”在京举行，来自中国、美国、英国、德国、澳大利亚、以色列以及中国香港和台湾等地区的专家学者

3、出席了本次统稿会。在那次统稿会上，我曾作了一个即席发言，发言的内容收录在译海心悟中国古典文化翻译别论一书中1。这里我想引用其中的两节，概括自己对中医名词术语英语翻译国际标准化的认识：翻译中医概念，绝对不可以忽视其间所蕴涵的丰富而深刻的中国文化和哲学思想。我们中医理论体系中的众多概念，都有其深刻的医学、哲学和文化内涵，在翻译中只取其一而摈弃其他，不独有失公允，而且不符合翻译理论的基本要求。医学乃性命攸关之学，中国医学从上古传延至今，其理论与实践自成一完整体系，每一个概念，即其体系之有机一环。对其任何形式的摈弃或改造，均有损于其体系的完整传承。所以我的结论是：中医英语翻译很重要，中医用语的国际标准

4、化也很紧迫，但我们在全力推进这两项工程时，更重要的却是对中国文化的深入了解和把握，不然我们辛辛苦苦传播到西方的中国医药，用老舍先生的话来说，就是“柳树开花”，虽然可爱，但却变了种。2中医常用语句英译例析下面继续结合中医用语翻译实例，分析翻译过程中应该注意的一些医理与译理的问题。例 1刘完素以火立论，倡“六气皆从火化”、“五志过极皆能生火”之说，用药以寒凉为主，后世称他为寒凉派。原译：liu wansu believed that fire and heat were the maincauses of a variety of diseases and that diseases should

5、 be treatedwith cold and cool drugs, so his theory was known as the school ofcold and cool by the later generations.译文显属意译，虽基本表达了原文之意，但仍有进一步完善之必要。如“以火立论”在译文中没有明确译出，似有不妥。所谓“以火立论”，就是 tostudy or reveal the causes of diseases in accordance with fire. “六气皆从火化”和“五志过极皆能生火”译文笼统地译作“fire and heat”were the mai

6、n causes of a variety of diseases，似乎过于简单。如果不是口译，此类引文还是按本译出为好。所谓“六气皆从火化”，就是说病邪都是由火邪激发而来（“六气”之“气”，显然是指病邪，即 pathogenicfactor），所以可译为 all the six kinds of pathogenic factors aretransformed from fire。“五志过极皆能生火”，就是说情志急剧变化均可引发火邪，所以可译为 extreme changes of the five emotions willinevitably produce fire。另外，“用药以寒

7、凉为主”中的“寒凉”，自然是cold and cool。但“寒凉药”实际上指的是性寒凉的药物，故应译作drugs/herbs cold and cool in nature 或 coldnatured and coolnatureddrugs/herbs，直译作 cold and cool drugs 语义似乎不够确切。所以这句话的翻译似可调整如下：liu wansu revealed the causes of diseases according to fire, andtherefore advocating the ideas that all pathogenic factors a

8、reexclusively transformed from fire and extreme changes of the fiveemotions will inevitably lead to fire. thus clinically he mainlyused herbs cold and cool in nature to treat diseases. that was whythe school represented by him was called cold and cool school bythe later generations.例 2张从正认为病由邪生，“邪去则

9、正安”，攻邪祛病，以汗、吐、下为攻击病邪的三个主要方法，后世称他为攻下派。原译：zhang congzheng believed that all diseases were caused byexogenous pathogenic factors and advocated that pathogenic factorsshould be driven out by means of diaphoresis, emesis and purgation,so his theory was known as the school of purgation.“病由邪生”之“邪”，不一定单指外邪，

10、统而译作 pathogenic factors似较为妥当。“邪去则正安”，译文没有明确译出。这里的“正”似指“正气”，也可以笼统地理解为 health 或 normal functions of the body。所以“邪去则正安”可译作 when pathogenic factors are eliminated, healthwill certainly be restored 或 elimination of pathogenic factorsensures immediate recovery。“汗”、“吐”、“下”三法译作 diaphoresis, emesis andpurgat

11、ion，自然是可以的。其中的“汗”、“吐”二法还可以通俗地译作sweating 和 vomiting。“下”法较常见（特别是国内）的译法是 purgation，虽然这一译法并不十分确切，但因使用频率较高，似有约定俗成之势。在英语中，purgation 是“净化、催泻、通便”的意思。中医的“下”法当然也有“催泻、通便”的意思，但除此之外还有消除积滞、荡涤实热、攻逐水饮的意思。所以说 purgation 只部分表达了中医“下”法的概念。在国外，也有人将“下”法译作 precipitation，别树一帜。在普通英语中，precipitation 的基本意思是“猛冲、猛击、催促”的意思，虽亦有“攻”之

12、意，但与中医“下”法的语义还是有些隔膜。在医学英语中，precipitation 的意思是“加速、沉淀作用、沉淀反应”，亦缺乏表达中医“下”法之意的语义基础。当然也有人将“下”法译作 attack。但用 attack译中医的“攻”法，似乎更为恰当。所以上面这句话的翻译似可调整如下：zhang congzheng believed that diseases were exclusively caused bypathogenic factors. in his opinion, only when pathogenic factors areeliminated can health be r

13、estored. thus in clinical treatment, hemainly used the therapeutic methods of sweating, vomiting andpurgation to cure diseases. that was why he was taken as the founderof the attack and purgation school by the later generations.调整后的译文似乎有意译的倾向。的确，在调整的过程中，我们增加了一些词和短语，以便使译文结构完整，行文流畅。如在“邪去则正安”译文前增加了短语 i

14、n his opinion，在“以汗、吐、下为攻去病邪的三个主要方法”前增加了短语 in clinic treatment，目的是为了使译文表达完整，并非完全意译。另外，“后世称他为攻下派”，其实是说后世将他所创立的医学流派称为攻下派，所以译作 that was why he was taken as the founder of the“attack and purgation school” by the later generations. 从方法论上讲，这属于“深化”译法，即翻译的着眼点是原文的深层内含，而不仅仅是表层之意。例 3李杲提出了“内伤脾胃，百病由生”的论点，治疗以补益脾胃为

15、主，后世称他为补土派。原译：li gao held that internal impairment of the spleen andstomach would bring about various diseases and therefore emphasizedthat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in clinical treatment should be to warmand invigorate the spleen and stomach, so he was regarded as theschool of reinforcing the earth.

16、译文基本达意，结构亦较为完整，但似乎不够简洁明了。汉语语言不仅词语简洁，信息密度较高，而且句法一般都比较松散。所以汉语将类似于 essay这样的文章称为“散文”。“形散而神不散”的汉语文字翻译成重视逻辑关系的英语语言时，若翻译过直，则不免显得“文字冗长、结构松散”，读了颇不合英文句法要求。在上面这个例句的翻译中，如果将其结构稍加调整，化整为零，则可使译文简洁，结构紧凑。根据本例的语义层次，我们似可将其划分为三个子句并逐一翻译。“李杲提出了内伤脾胃，百病由生的论点”是一个子句，可译为li gao suggested that “all diseases are caused by interna

17、l damage ofthe spleen and stomach”。“治疗以补益脾胃为主”是第二个子句，可译为thereby in clinical treatment, he treated diseases mainly bysupplementing and nourishing the spleen and stomach。“后世称他为补土派”是第三个子句，可译为 for this reason the school initiated by himwas regarded as the “school of earthsupplementation”。化整为零后，一句变成三句。原文

18、的句式虽然打破了，译文的结构却更完整了。例 4朱丹溪倡“相火论”，谓“阳常有余，阴常不足”，治病以滋阴降火为主，后世称他为养阴派。原译：zhu danxi advocated the theory of ministerial fire andsaid that yang is usually excessive while yin is frequentlydeficient. because he mainly treated diseases through nourishing yinand lowering fire, so he was known as the school fo

19、r nourishing yinlater on.译文的基本意思是准确的，如果结构上若能再加调整，则会使译文更加流畅。曾见另外一个中医基础理论译本，译文似乎更为可取。其译如下：zhu danxi lay great emphasis on the theory of ministerial fire,suggesting that yang is often abundant while yin is frequentlyinsufficient. so in treating diseases, he mainly concentrated onnourishing yin and redu

20、cing fire. for this reason the schoolinitiated by him was regarded as the yinnourishing school.第二个译文结构上比较灵活，所以显得更流畅一些。如将“谓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以伴随状语的形式 suggesting that yang is often abundant whileyin is frequently insufficient附着在主句之后，就使整个句子结构显得紧凑流畅。将“倡相火论”的“倡”译作 lay great emphasis on，可谓从实而译，使语义显得更为具体实际。“相火”译作

21、ministerial fire，以前争议较大，但现在似乎已得到了较为普遍的接受。欧明先生在他 20 世纪 80 年代初出版的汉英常用中医词汇及随后编写的汉英中医辞典中，均将“相火”译作 prime ministerfire，就直译而言，先生的翻译自然更为忠实。但现在，ministerial fire 的译法似乎更为流行。此外，第二个译文将“降火”之“降”译作 reduce，从内涵上讲似乎比译作 lower 要具体明确一些。例 5温病学是研究四时温病的发生、发展规律及其诊治方法的一门临床学科，是我国人民长期与外感热病作斗争的经验总结。原译：the study of warm disease,

22、a clinic specialty dealing with theoccurrence, progress,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the disease, is asummary of chinese peoples experience in their longterm struggleagainst exogenous febrile diseases.这个译文总体上看还是比较理想的，结构完整，语义明确，表达自然。“温病”以前多译作 seasonal febrile disease，但近来已逐渐为更简洁明了的 warm disease 所取代。将“温

23、病”译作 warm disease，本来是西方人的做法。对此类译法，以前中国译者多持怀疑态度，以为过于轻浅，不大符合中医之意。但随着中医英语翻译的深入发展，人们逐渐发现，简单直观的译法不但易为读者接受，而且在信息传递方面也有意想不到的作用。这方面的发展，应引起我们的注意。“温病学”也有人译作 science of warm disease，自然是可取的。本例译文将其译作 the study of warm disease, 从整个句子的语义来看，此译使内含更为具体化，亦属可取。在本例中，“温病”出现了两次，译者为避免重复，分别将其译作 warm disease 和 the disease，处理

24、得极为得体，表现了译者娴熟的译技。为使整个句子结构平衡，译者将“是研究四时温病的发生、发展规律及其诊治方法的一门临床学科”部分，以插入语 a clinic specialty dealingwith the occurrence, progress,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the disease的形式置于句中。如此处理，非常可取。3小结上乘之译，追求“形意俱佳”。但要做到这一点，并非易事。所以严复说：“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可见，翻译时“求其信”已很不容易了。要译得既“信”且“达”，实在需要有一番“苦吟落眉”、“深思穿袖”的功夫。

25、而要译得既“信”，且“达”，而“雅”，则更不是一般象寄之才力所能及的。但作为译者，这样的理想却是应该时时满怀的。因为只有万里的志向，才可达千里之目的。作为普通译者，我们虽然无法力达“善译”境界，但下笔从译之时，亦应努力使自己的翻译意近乎于“信”，形近乎于“达”，文近乎于“雅”。能如此，亦可谓“渐入佳境”。用大学的话来说，则是“近道矣”。这里的“道”，自然是翻译之道。最后，我想借用宋人卢梅坡的诗雪梅来表达自己对译事理法之见：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参考文献】1 li zg. experience of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

26、neseclassical literature. shanghai: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cm press.2007: 236237. chinese.李照国.译海心悟中国古典文化翻译别论. 上海: 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2007: 236237.昨天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世中联)翻译部的王奎主任，给我寄来了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的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internationalstandard chineseenglish basic nomenclature of chinese medicine）。抚摸着这部近八百页的国际标准，感慨实在良多！这个国际

27、标准是世中联根据 37 个国家 118 个中医学会代表的建议，组织各国专家研究制定的。草案拟定之后，世中联曾先后召开三次国际会议，对草案进行讨论和修改。先后有 68 个国家和地区的 200 多位专家及 70 多个中医药团体参加了该标准的研制和修订工作。2007 年 4 月 28 日，在中国广州召开了“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审定会议。经过讨论表决，世中联一届四次理事会 5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审议批准了该项标准，并决定将该标准作为世中联的国际组织标准，向各国会员组织（目前为 55 个国家及地区的 175个会员组织）推荐使用。作为这一国际标准审定委员会的成员，我曾参与了草案的审定和修

28、改工作。2006 年 3 月 30 日2006 年 4 月 2 日，由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世界中医药联合会与世界针灸联合会联合举办的“中医基本名词术语英语标准国际统稿会”在京举行，来自中国、美国、英国、德国、澳大利亚、以色列以及中国香港和台湾等地区的专家学者出席了本次统稿会。在那次统稿会上，我曾作了一个即席发言，发言的内容收录在译海心悟中国古典文化翻译别论一书中1。这里我想引用其中的两节，概括自己对中医名词术语英语翻译国际标准化的认识：翻译中医概念，绝对不可以忽视其间所蕴涵的丰富而深刻的中国文化和哲学思想。我们中医理论体系中的众多概念，都有其深刻的医学、哲学和文化内涵，在翻译中只取其一而摈弃其他

29、，不独有失公允，而且不符合翻译理论的基本要求。医学乃性命攸关之学，中国医学从上古传延至今，其理论与实践自成一完整体系，每一个概念，即其体系之有机一环。对其任何形式的摈弃或改造，均有损于其体系的完整传承。所以我的结论是：中医英语翻译很重要，中医用语的国际标准化也很紧迫，但我们在全力推进这两项工程时，更重要的却是对中国文化的深入了解和把握，不然我们辛辛苦苦传播到西方的中国医药，用老舍先生的话来说，就是“柳树开花”，虽然可爱，但却变了种。2中医常用语句英译例析下面继续结合中医用语翻译实例，分析翻译过程中应该注意的一些医理与译理的问题。例 1刘完素以火立论，倡“六气皆从火化”、“五志过极皆能生火”之说

30、，用药以寒凉为主，后世称他为寒凉派。原译：liu wansu believed that fire and heat were the maincauses of a variety of diseases and that diseases should be treatedwith cold and cool drugs, so his theory was known as the school ofcold and cool by the later generations.译文显属意译，虽基本表达了原文之意，但仍有进一步完善之必要。如“以火立论”在译文中没有明确译出，似有不妥。所谓“

31、以火立论”，就是 tostudy or reveal the causes of diseases in accordance with fire. “六气皆从火化”和“五志过极皆能生火”译文笼统地译作“fire and heat”were the main causes of a variety of diseases，似乎过于简单。如果不是口译，此类引文还是按本译出为好。所谓“六气皆从火化”，就是说病邪都是由火邪激发而来（“六气”之“气”，显然是指病邪，即 pathogenicfactor），所以可译为 all the six kinds of pathogenic factors are

32、transformed from fire。“五志过极皆能生火”，就是说情志急剧变化均可引发火邪，所以可译为 extreme changes of the five emotions willinevitably produce fire。另外，“用药以寒凉为主”中的“寒凉”，自然是cold and cool。但“寒凉药”实际上指的是性寒凉的药物，故应译作drugs/herbs cold and cool in nature 或 coldnatured and coolnatureddrugs/herbs，直译作 cold and cool drugs 语义似乎不够确切。所以这句话的翻译似可调

33、整如下：liu wansu revealed the causes of diseases according to fire, andtherefore advocating the ideas that all pathogenic factors areexclusively transformed from fire and extreme changes of the fiveemotions will inevitably lead to fire. thus clinically he mainlyused herbs cold and cool in nature to tre

34、at diseases. that was whythe school represented by him was called cold and cool school bythe later generations.例 2张从正认为病由邪生，“邪去则正安”，攻邪祛病，以汗、吐、下为攻击病邪的三个主要方法，后世称他为攻下派。原译：zhang congzheng believed that all diseases were caused byexogenous pathogenic factors and advocated that pathogenic factorsshould be

35、 driven out by means of diaphoresis, emesis and purgation,so his theory was known as the school of purgation.“病由邪生”之“邪”，不一定单指外邪，统而译作 pathogenic factors似较为妥当。“邪去则正安”，译文没有明确译出。这里的“正”似指“正气”，也可以笼统地理解为 health 或 normal functions of the body。所以“邪去则正安”可译作 when pathogenic factors are eliminated, healthwill c

36、ertainly be restored 或 elimination of pathogenic factorsensures immediate recovery。“汗”、“吐”、“下”三法译作 diaphoresis, emesis andpurgation，自然是可以的。其中的“汗”、“吐”二法还可以通俗地译作sweating 和 vomiting。“下”法较常见（特别是国内）的译法是 purgation，虽然这一译法并不十分确切，但因使用频率较高，似有约定俗成之势。在英语中，purgation 是“净化、催泻、通便”的意思。中医的“下”法当然也有“催泻、通便”的意思，但除此之外还有消除

37、积滞、荡涤实热、攻逐水饮的意思。所以说 purgation 只部分表达了中医“下”法的概念。在国外，也有人将“下”法译作 precipitation，别树一帜。在普通英语中，precipitation 的基本意思是“猛冲、猛击、催促”的意思，虽亦有“攻”之意，但与中医“下”法的语义还是有些隔膜。在医学英语中，precipitation 的意思是“加速、沉淀作用、沉淀反应”，亦缺乏表达中医“下”法之意的语义基础。当然也有人将“下”法译作 attack。但用 attack译中医的“攻”法，似乎更为恰当。所以上面这句话的翻译似可调整如下：zhang congzheng believed that d

38、iseases were exclusively caused bypathogenic factors. in his opinion, only when pathogenic factors areeliminated can health be restored. thus in clinical treatment, hemainly used the therapeutic methods of sweating, vomiting andpurgation to cure diseases. that was why he was taken as the founderof t

39、he attack and purgation school by the later generations.调整后的译文似乎有意译的倾向。的确，在调整的过程中，我们增加了一些词和短语，以便使译文结构完整，行文流畅。如在“邪去则正安”译文前增加了短语 in his opinion，在“以汗、吐、下为攻去病邪的三个主要方法”前增加了短语 in clinic treatment，目的是为了使译文表达完整，并非完全意译。另外，“后世称他为攻下派”，其实是说后世将他所创立的医学流派称为攻下派，所以译作 that was why he was taken as the founder of the“a

40、ttack and purgation school” by the later generations. 从方法论上讲，这属于“深化”译法，即翻译的着眼点是原文的深层内含，而不仅仅是表层之意。例 3李杲提出了“内伤脾胃，百病由生”的论点，治疗以补益脾胃为主，后世称他为补土派。原译：li gao held that internal impairment of the spleen andstomach would bring about various diseases and therefore emphasizedthat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in clin

41、ical treatment should be to warmand invigorate the spleen and stomach, so he was regarded as theschool of reinforcing the earth.译文基本达意，结构亦较为完整，但似乎不够简洁明了。汉语语言不仅词语简洁，信息密度较高，而且句法一般都比较松散。所以汉语将类似于 essay这样的文章称为“散文”。“形散而神不散”的汉语文字翻译成重视逻辑关系的英语语言时，若翻译过直，则不免显得“文字冗长、结构松散”，读了颇不合英文句法要求。在上面这个例句的翻译中，如果将其结构稍加调整，化整为零

42、，则可使译文简洁，结构紧凑。根据本例的语义层次，我们似可将其划分为三个子句并逐一翻译。“李杲提出了内伤脾胃，百病由生的论点”是一个子句，可译为li gao suggested that “all diseases are caused by internal damage ofthe spleen and stomach”。“治疗以补益脾胃为主”是第二个子句，可译为thereby in clinical treatment, he treated diseases mainly bysupplementing and nourishing the spleen and stomach。“后世称

43、他为补土派”是第三个子句，可译为 for this reason the school initiated by himwas regarded as the “school of earthsupplementation”。化整为零后，一句变成三句。原文的句式虽然打破了，译文的结构却更完整了。例 4朱丹溪倡“相火论”，谓“阳常有余，阴常不足”，治病以滋阴降火为主，后世称他为养阴派。原译：zhu danxi advocated the theory of ministerial fire andsaid that yang is usually excessive while yin is f

44、requentlydeficient. because he mainly treated diseases through nourishing yinand lowering fire, so he was known as the school for nourishing yinlater on.译文的基本意思是准确的，如果结构上若能再加调整，则会使译文更加流畅。曾见另外一个中医基础理论译本，译文似乎更为可取。其译如下：zhu danxi lay great emphasis on the theory of ministerial fire,suggesting that yang

45、is often abundant while yin is frequentlyinsufficient. so in treating diseases, he mainly concentrated onnourishing yin and reducing fire. for this reason the schoolinitiated by him was regarded as the yinnourishing school.第二个译文结构上比较灵活，所以显得更流畅一些。如将“谓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以伴随状语的形式 suggesting that yang is often abundant whileyin is frequently insufficient附着在主句之后，就使整个句子结构显得紧凑流畅。将“倡相火论”的“倡”译作 lay great emphasis on，可谓从实而译，使语义显得更为具体实际。“相火”译作 ministerial fire，以前争议较大，但现在似乎已得到了较为普遍的接受。欧明先生在他 20 世纪 80 年代初出版的汉英常用中医词汇及随后编写的汉英中医辞典中，均将“相火”译作 prime ministerf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