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证券市场审计任期与盈余质量关系的实证检验

1、中国证券市场审计任期与盈余质量尖系的实证检验*o歸雁弓燿瑞摘要安然事件以来，审计任期与盈余（经审计 的）质量的矣系成为了研究热点。本文运用中国证券床 场1998-2004年上市公司的公开数据，同时从事务所任 期与合伙人任期两大层面实证检验了审计任期与盈余质 量之间的尖系。实证结果显示：随看会计师事务所审讨 任期的增加，盈余质量显著地表现出先逐渐上升后逐湧 下降的倒u型趋势，且拐点稳定在6-8年之间；而随 着签字注册会计师审计任期的增加，盈余质重虽然总体 逐渐上升，但此趋势尚不足够显著。尖键词 中国证券市场；审计任期：盈余质量 水本硏究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 70372048）项目资助、研究背景与

2、文献回顾在会计盈余质虽的保障体系中，外部审计师扮演着 垂要角色。就其审计任期而言，争论的焦点在于：过长 的审计任期是否会损售审计质量和盈余质量。莫茨和夏 拉夫早在1961年就提出，由于审计师的客观公正性会 随看时间的流逝而降低，审计任期的增加有可能削弱蒔 计独立性。山2002年，美国萨班斯一奥克斯利法案要求 实施审计合伙人的强制轮换，并特别要求其总审计长就 会计师事务所强制轮换的潜在影响进行评估。借鉴美匡 的监管实践，中国证监会和财政部于2003年10月联合 发布“尖于证券期货业务签字注册会计师定期轮换的颊 定”，将中国证券市场审计业务中的签字注册会计师定 期轮换予以强制化，规定在一般情况下，

3、签字注册会讨 师连续为某一相矢机构提供审计服务不得超过五年。通常，审计任期可以从事务所任期和合伙人（即签 字注册会计师）任期两个层面分别考虑。因此，财务 报告的盈余质量也会受事务所任期和合伙人任期两个 层面的影响。首先就事务所任期而言，早期一歧美国的 研究认为，较长的事务所审计任期可能导致审计质量下 降，勺但近年来美国多数的实证研究结果引却未能支 持这种倾向。特别是，myers等人以操控性应计利润的 绝对值和流动性项目应计额的绝对值作为盈余质量的代 理变量，发现事务所任期越长，盈余质量越高ghosh 和moon将盈余反应系数、会计盈余对股票评级和债务 评级的影响程度作为资本市场参与者对盈余质量

4、的感 知，总体上发现投资者和信息中介机构相信事务所任期 的增加提高了审计质量，而强制轮换可能会增加资本市 场参与者的成本。,，0'这些硏究非但没有发现事务所任期 损害盈余（或审计）质量，反而认为盈余质量会随着事 务所审计任期的提高而提高。审计合伙人任期与盈余（或审计）质m之间又有何 矢系呢？ carey和simnett运用澳大利亚审计合伙人非 强制轮换时期的数据检验了审计合伙人任期与审计质屋 之间的矢系，硏究发现，审计合伙人任期越长，以对财 务危机公司发表持续经营不确定审计意见的概率衡量的 审计质量显箸地越低；以是否恰好达到或未达到盈利标 准来衡量，也发现了审计质量有所降低的一些证据；

5、而 以非正常营运资本项目应计额为标准，则未发现审计质 s降低的证据其有矢结论虽不完全一致，但总体上 肯定了申计合伙人强制轮换政策的必要性。而chi和hizng发现，在中国台湾，可操控性应 计利润随着事务所（或合伙人）审计任期先下降后上升， 而拐点在五年左右jchcn运用台湾的数据，也发现了 一些支持较长事务所（或合伙人）任期有助于提高盈余 质量的类似证据值得注意的是，台湾的合伙人任期 与事务所任期数据通常比较一致，这也使针对台湾的审 计合伙人任期的研究并没有得到实质上不同于事务所任 期的研究结论。我们发现，美英等国有矢审计合伙人任期的研究十 分少见。其原因可能是，根据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 审

6、计合伙人定期轮换已成定局，且引发的争议较少；由 于审计报告只有事务所署名，并无审计师个人署名，很 难从公开数据中取得有矢审计合伙人审计任期的数据， 造成了实证研究的困难；在美英等国审计合伙人任期对 申计质昴的影响可能与事务所任期类似，审计合伙人任 期的研究尚不显迫切。国内对于审计任期的研究也主要集中于事务所层 面。余玉苗、李琳通过理论分析，认为不能简单地得出 会计师事务所任期的延长会提高独立审计质暈或会降低 独立审计质量的结论。冋李爽和吴溪发现，在就持续 经营重大不确定性发表意见时，事务所任期越长，审计 总见变通的可能性越大；而在研究账面盈利和微利的样 本公司时，又发现审计任期与审计意见无显著

7、矢系。（ 李兆华运用博弈理论，对事务所定期轮换制对解决“共 谋”作假的有效性做出解释，强调了我国实行事务所 定期轮换的迫切性"陈信元和夏立军以中国证券市场 2000-2002年上市公司为样本，发现会计师事务所审计 任期与审计质量呈倒u型非线性矢系：当审计任期小于 一定年份（约六年），审计任期的増加对审计质星有正 面影响；而当申计任朋超过一定年份时，审计任期的增 加对审计质量有负面影响刘启亮运用中国证券市场 1998-2004年的部分行业样本数据研究了事务所任期与 审计质量的矢系，也发现了类似矢系的存在。嗣刘成立、 王晓艳以中国上市公司2004年数据为基础，发现在审 计任期较短时，上市

8、公司审计质量较低；但没有发现在 审计任期较长时审计质量下降的证据。问李爽和吴溪则首次初步分析了中国上市公司审计中 签字注册会计师口然轮换的基本情况，并考察了中国矢 于签字注册会计师强制轮换政策的初步影响。即沈玉 清等则首次分析了签字注册会计师强制轮换制度对盈余 质量的影响，没有发现强制轮换提升盈余质虽的证据o'2*1 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针对中国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的更 为直接的研究。基于上述考虑，我们以更为严格的条件和更大的样 本跨度检验了中国证券市场会计师事务所和签字注册会 计师两大层面上审计任期与盈余质量之问的尖系。程度（如操控性应计利润、非经常项目损益的大力、）、 会计盈余的市场反

9、应以及会计盈余对未来会计盈余或现 金流的预测能力等。由于报告的会计盈余必须先经过审 计，所以会计盈余质量一般情况下也反映了审计质量。 由于盈余质量相对于审计质量比较容易观测和度量，一 些实证研究也将盈余质量（特别是盈余管理程度）作为 审计质量的近似替代。9】审计任期是抬审计师与特定客户之间维持审计业务 尖系的时间长度，包括事务所任期和审计合伙人任期（在 中国即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catanach jr.和walker 提供了一个用于研究审计任期与审计质量的理论框架， 认为审计任期通过影响专业能力、审计独立性、经济激反 （如收费、成本、效率、创新、管理咨询服务、诉讼 等）和市场结构（如竞争、供

10、求矢系、准入门槛、职业 监管等），最终影响了审计质量"该理论框架一定程 度上也适用于研究审计任期与盈余质量的矣系。就事务 所任期而言，它可能通过影响专业能力、审计独立性、 经济激励和市场结构，最终对审计质量（盈余质量）产 生影响。但这种影响在总体上是正面还是负面的？从专 业能力看，伴随着审计任期的増加，审计师的经验会增 加；但过长的审计任期又可能导致审计时的惰性风险和 过度白信风险。从独立性来看，伴随着审计任期的增加， 审计师与客户之问的矢系可能更加密切，这种密切矢系 有助于审计师与客户的沟通和协调；但过于密切则可能 损害申计师的独立判断。从经济激励看，审计任期越长 审计成本越小，审

11、计师得到的准租金越大，这有利于提 高审计质量和盈余质量：但过大的经济激励又会损害审 计独立性。从市场结构看，过长的审计任期可能导致一 个缺乏竞争和比较的审计市场；但推行事务所的强制轮 换，则可能导致审计市场的过度竞争。因此，纯粹的理 论分析很难找到满意的答案。要研究中国证券市场事务所审计任期与盈余质量的 矢系，还必须考虑中国特殊的制度和文化背景。从会计 师事务所本身看，中国多数会计师事务所执业经验较少， 事务所内部缺乏有效的内部治理和良好的合作文化。从 上市公司审计市场看，在会计师事务所脱钩改制完成后， 过去政府主导和条块划分所形成的真空迅速被各种私人 矢系网络覆盖，审计市场竞争激烈，市场集中

12、度较低。 此外，由于法制建设的不完善，会计师事务所对法律风 险不够重视，缺乏强力的声誉保障动机。1. 事务所任期与盈余质量盈余质量强调会计盈余信息的真实性和有用性。衡 量盈余质量常用的方法是计算会计盈余中的盈余管理因此，在中国特殊的制度和文化环境下，我们预期： 在事务所任期的初期，由于审计经验的积累和执业能力 的提高，盈余质量可能逐渐提高；而在后期，会计师 事务所的审计独立性会由于各种内部和外部因索的共同 作用而逐渐下降，最终导致盈余质屋逐渐下降。因此， 我们提出相应的假设以待检验：假设1 :在一定任期之前，盈余质量随着事务所任 期的增加而上升，而在一定任期之后，盈 余质量随育事务 所任期的增

13、加而下降，并且这种趋势在统计上是显著的需婆特别扌旨出，假设1强调的是总体上事务所任期 与盈余质虽之间存在这种趋势，并且这种趋势是显著 的。但并不能由假设1必然引申出在事务所任期的第【年， 其盈余质量一定比第t + i年显著地高或低的判断。因此， 我们要检验的是这种总体趋势的存在性和显著性。2. 审计合伙人任期与盈余质m相对于事务所任期， 审计合伙人任期虽然对经济激励和市场结构的影响较小，却仍可以通过直接影响专业 能力和审计独立:性，最终影响审计质量和盈余质星。具 体来说，审计合伙人与具体审计项目的矢系一般比事务 所层面更为直接，因此，审计合伙人的专业能力和审计 独立性与盈余质量的矢系可能更直接

14、、更密切。此外， 合伙人任期还可以通过审计合伙人的个人收益函数和风 险感知函数来影响盈余质m。具体来说，由于中国审计市场仍不成熟，中国的事 务所缺乏良好的合作文化、声誉机制和法制监管。在同 一事务所内，不同合伙人的专业能力、审计独立性差异 较大。是否承担具体项目的签字责任对项目合伙人的个 人收益有重大影响。随秽监管部门越来越多地对违规签 字注册会计师处以个人处罚，项目合伙人的签字责任愈 显垂大，个人风险剧增。这就使有矢合伙人任期与盈余 质量其系的研究在中国显得十分必要。中国的传统文化十分强调私人尖系。au alan和 wong danny通过对香港注册会计师的问卷调査分析了 个人其系对审计师职

15、业判断的影响，结果发现，个人尖 系的存在与审计师伦理判断有联系，而个人尖系对审计 师判断的影响大小则依赖于审计师的伦理道德水准。i 由于私人尖系的作用，客户资源可能被负责在审计报告 上签字的注册会计师（而非其所在的会计师事务所）常 握。“业务随人走”也成为了中国审计市场的一大特色。 中国审计市场上私人矢系的存在也使我们不仅希望了解 事务所任期与盈余质量的尖系，而且更加尖注合伙人任 期与盈余质眾的矢系。综合上述分析，我们预期：在中国上市公司审计市 场上，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的增加对盈余质量有秽正面 影响：由于私人尖系的存在，这种正面影响可能有所减 弱而并不显著，但总体方向可能仍保持不变。根据以上讨

16、论，可提出如下假设予以检验：假设2 :随看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的增加，盈余质 量会有所提高，但这种趋势并不显苦与假设1类似，这里要检验的同样是总体趋势的存 在性和显著性。三、研究设计1. 数据与样本本文的数据均取自中国证券市场上市公司的公开笏 据。初始样本包括1998-2004年期间中国深沪两市所有 a股上市公司。我们将初始样本的起始年份定为1998年 是因为直到1998年我国上市公司才开始披露现金流星 表。我们还要求所有入选的样本公司都具有连续公开扱 露的年度财务报告和审计报告，且不能缺失必要的财务 数据和审计意见及负责年报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名称。为避免异端值的扰动，我们对涉及的所有连续变屋

17、（包括操控性应计利润、资产回报率、资产负债率）在 第1和第99百分位上进行了缩尾调整，剔除了包含具 端值的样本。此外，为避免特殊年份、特殊行业的黠 响，我们还剔除了当年度新上市公司/年度样本、当年 度被出具非标准无保留审计意见的公司/年度样本以及 金融保险行业公司。经过上述筛选，我们最终得到了由 5924个公司/年度观测样本组成的全样本。2. 模型与变量为分析事务所任期对盈余质量的影响，我们建垃 model 1对假设1进行检验，并预期模型中回归系数b 为显苦非零的负数，冋归系数2为显箸非零的正数。|da| = pf, 4- p,tenurecen + p2tenurecen: +p2,.con

18、trol variably （model 1） 为分析签字注册会计师（审计合伙人）任期对盈余质量 的影响，我们建立model 2对假设2进行检验，并 预期回归系数&的符号为负。a| da| = po + partner tenure + 工卩control variable：（model2） 在上述模型中，因变量idal是运用横筱面johns模型 估计并经过上年末样本公司资产总额调整后的操控性应 计利润的绝对值。大量研究表明，横截面johns模型能有效地衡量公司盈余管理程度炉旳ida丨越大， 表明盈余管理程度越大，会计盈余质量就越低，反之贝 反。我们采用分行业横截面johns模型估计样

19、本公司於 操控性应计利润，并用其绝对值衡m盈余质m。行业分 类 参照了中国证监会2001年颁布的“上市公司行业分尖 指引"。首先将上市公司按首位代码分为13个一级门类， 其中制造业采取两位代码分类并将c2类（木材、家具类， 仅有两家）归入其它制造业c9类，在剔除金融保险业 类上市公司后，我们最后将样本公司分为20类。操控性应计da的计算公式为：其中，ta为总应计额，是样本公司当年度净利润 与经营活动净现金流量之差:are v是样本公司当年主 营业务收入与上年的差额；ppe是样本公司年末的厂房、 设备、生产线等固定资产原值；分母中的a是公司上年 末的总资产；q。，5是行业特征参数，是运

20、用回 归方程丁%=%+6朋已%+02陀%+ £对前述20个行 业所有上市公司分年度回归而得到的参数估计值。在计算审计任期时，我们将它确定为某审计师（即 会计师事务所或签字注册会计师）为特定客户连续提供 年度财务报告审计服务的年数。由于上市公司的ipo审 计和其它非年报审计业务与一般的年度财务报告审计在 性质上具有较大区别，我们在计算审计任期时未做考 虑。同时，由于数据来源的限制，我们对审计任期的计 算仅向前追溯至1993年。对1992年12月31日之前上 市的公司，我们统一将1993年作为可以计算的审计任 期的第一年。这是考虑到1992年之前多数上市公司未 披露审计师聘任信息；而沪深

21、股市分别设立于1990年 和1991年，1992年12月31日前上市的a股公司仅53家。 对事务所合并的情形，由于原事务所的人员通常留任并 继承原事务所的权利和义务，我们按照通常的处理方法， 将事务所合并前后的事务所任期连续计算。我们预期这 样处理对研究结论不会产生实质性影响。审计任期变量包括firm tenure x te n u rece n和 partner tenure °其屮，firm tenure是事务所任期变量， 取会计师事务所任期年数的原始值。tenurecen则是对 事务所任期firm tenure变量的原始值按其均值中心化 处理后所得 * 即 tenurecen

22、= firni tenure- ave rage （firm tenure）。这种均值中心化处理是为缓解model 1中事 务所任期一次项与二次项之间严重的共线性问题。 partner tenure是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变量。由于我国 上市公司年度审计报告要求有两位或两位以上的签字注 册会计师同时署名，对于一个公司/年度观测样本，我 们先分别向以前年度追溯计算各位签字注册会计师已 经连续为该公司审计的年数，并取其中的最大值作为签 字注册会计师审计任期。此外在综合考虑有尖文献*,5-9j7-'91对控制变量的 选择后，我们对实证检验中可能涉及到的控制变m说明 如下：公司规模lnsizc为样

23、本公司年末总资产的自然 对数值。资产报酬率roa为样本公司当年度营业利润 与年末总资产的比值，代表公司的经营业绩。资产负债 率leverage为样本公司年末负债总额与资产总额的比 值。行业成长性industry growth为样本公司所在行业 所有公司主营业务收入总和与上年相应数据之比。已上 市年数age表示自上市年度起至样本年度止，样本公司 累计上市的年数。两个事务所规模变量，包括【bign和 dbiglo。如果负贵审计的事务所是国际n大事务所的国 内合作所，则ibign取值1，否则为0；如果负责审计的 事务所是国内十大事务所，则dbiglo取值1，否则为（）。 1998年- 2003年共计

24、六个年份虚拟变量则是为控制不 同年度样本公司之间可能的系统性差异对研究结论的影 响，以2004年为参照而设置的。当样本公司属于1998 至2003年中的某个年度时，则该年度相应的年份虚拟 变量year取值1，否则为0。3. 描述性统计如前所述，本文经过初步筛选得到了一个由5924 个公司/年度观测样本组成的全样本。但是结合具体的 研究假设，还需要对全样本进行逬一步的筛选，将得到 的限制样本作为具体假设的有效检验样本。为了检验事务所任期与盈余质量的矢系，在全样 本的基础上，我们考虑：（1）删除所有事务所任期为一 年的公司/年度观測样本。由于全样本中已经剔除了当 年新上市的公司/年度观测样本，所以

25、事务所任期为一 年的公司/年度观测样本即是发生了事务所变更的公司 /年度观测样本。会计师事务所发生变更后，新任会计 师事务所有可能耍求管理层在变更后第一年确认大帛 涉讼资产的注销或减值项冃，从而导致该年度出现大额 负的操控性应计利润。为控制事务所变更的影响，予以 剔除。（2）为了更好地观测事务所任期与盈余质虽的长 期趋势，最好能保证事务所任期达到一定的长度。具体 來说，如果某事务所为特定公司连续审计的最长任期小 于五年，由于在四年或更短的期间内无法把握事务所任 期与盈余质量的长期趋势，我们考虑删除该事务所审计 任期内该上市公司相应的公司/年度观测样本。经过进 一步筛选，我们得到了一个样本容量为

26、3888的用于研 究事务所任期的限制样本，称之为限制样本1。为了检验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与盈余质屋的尖系， 在全样本基础上，我们考虑删除所有签字注册会计师任 期为一年的公司/年度观测样本。由于全样本中已经剔 除了当年新上市的公司/年度观测样本，所以签字注册 会计师任期为一年的公司/年度观测样本即是发生了签字注册会计师变更的公司/年度观测样本。类似地，我 们也剔除了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为一年的公司/年度观 测样本。经过上述筛选，我们得到了一个样本容量为 3991的用于研究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的限制样本，称 之为限制样本2。会计师事务所任期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审计任期表1审计任期的频度分布if公司 数比例

27、(%)公司数潮%) t (公司 数比例(%)公司 数比例(%)165311.000.00140026.000.02101417.13569.2191335.5191347.9399816.853313.711382111382&5483114.057114.75249.752413.1562210.562216.02274.22275.765449.254414.01082.01082.774307.343011460.9461.283285.53288.4230.4230.692113.62115.490.290.2101352.31353.530.130.1111011.71012

28、.600.000.012571.0571.500.000.0合计n=5924100n=3888100n=5391100n=3991100全样本全样本限制 样本1限制 样本2表1分别列出了会计师事务所任期和签字注册会 计师任期在全样本、限制样本1和限制样本2中不同代 期的频度分布情况。就事务所任期而言，在样本数帚 为5924的全样本中事务所任期的賤小值和最大值分别 为1和12，事务所任期值为2的观测样本最多，而任期 值为12的观测样本最少；经过进一步的筛选后，在限 制样本1中，事务所任期的蹑小值和显大值分别为2和 12，任期值为5的观测样本最多，任期值为12的观测 样本最少。就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

29、而言，由于一些公司 /年度样本未披露签字注册会计师姓名无法计算签字注 册会计师任期，在剔除缺失值后全样本包括有效样本5391个。在全样本中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的最小值和 蹑大值分别为1和10,任期值为2的观测样本最多，任 期值小于等于三年的观测样本所占比例超过了 80% 而 任期值为9和10的观测样本最少(共12家)；经过进 一步筛选后，在限制样本2中，任期值的最小值和最大 值分别是2和11，任期值为2的观測样本最多，任期 值为10和11的观测样本最少(共12家)。表2分别列示了在全样本中各有矢变量的描述性 统计结果。首先从均值来看，样本公司平均的事务所 任期为4.3975年，平均签字注册会计师

30、任期为2.4367 年，平均上市年数为六年，由国内十大事务所审计的比 例约为30%，由国际所审计的比例不到7%。其次从变 量分布来看，da、lnsize ' roa和leverage的中位数与 平均值相差不大，分布比较均匀；而事务所任期firm tenure '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partner tenure和行业增 长率industry growth在分布上由于存在极大值而明显 向右偏。另外» tenurecen是均值中心化处理后得到的 事务所任期变量，即 tcnurcccn = l;irm tcnurc-4.40 ° 而 tenurecen' 是

31、tenurecen 的二次项，其标准 差(9.4894) 显著大于其它变量，且在分布上明显向右偏。总体上看， 样本公司在主要财务指标上都存在一些异端值，样本标 准差较大。说明我国上市公司质虽良莠不齐，彼此差异 较大。表2有尖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变虽平均值标准差最小值中位数最大值nda0.00710.0837-0.34210.00730.29785924absda0.06270.05590.00000.0471034215924firm tenure4.39752.619514125924tenurecen-0.00252.6195-3.4000-0.40007.60005924tenurecen2

32、6.86079.48940.16002.56(h)57.76005924partner tenure2.43671.361312105391lnsize21.06860.903517.496520.982526.85475924roa0.03330.0507-0.413020.03490.198315924leverage0.44970.16940.080870.44751.3797285924industry growth1.32051.03230.7859791.238424.014185924age6.15212.867326155924dbiglo0.30450.46020015924

33、ibign0.06790.25150015924四、实证结果1. 单变量分析在这一部分，我们首先对审计任期与盈余质量之间 矢系进行了单变量分析。图1和图2分别描绘了在全样 本中da的均值、中位数、上十分位数和下十分位数在 事务所任期和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下的变化趋势。从图1來看，在事务所任期的第一年，即发生事务 所变更后的第一年，da的均值和中位数处于中等水平， 表明盈余质量并不太差，但在第二期da明显向上变化， 盈余质量明显下降；从事务所任期的第二期到第六期， da的均值线和中位数线逐渐从上边向da = o这条直线 接近，表明盈余质量逐渐提高；在第六期至第十期，则 围绕da=o的直线小幅波动；

34、从第11期开始，显著偏 离da = （），表明盈余质量开始下降。从整个期问看，da 的均值和中位数的变化虽然是缓慢而渐进的，但趋势比 较明确。而从图1中的上、下十分位数线看，事务所任 期的增加对大幅正向的操控性应计利润有比较明显的控 制作用，但对大幅负向的应计利润并无明显的控制作用。 这表明随看事务所任期的增加，会计师事务所对利用操 控性应计项目做大利润行为的控制更严格，而对利用操 控性应计项目做小利润行为采取了相对宽松的态度。些924_90 pcnocntilcmedian 10 percentile图1事务所任期下的da趋势图从图2来看，由于全样本中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达 到九年和十年的分别

35、只有九家和三家，不具有统计上的 一般性，因此我们只矢注前八期da的变化趋势。从总 体看，整个期间da的变化趋势不如图1明显，并且十 分平缓。这表明随看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的增加，盈 余质量可能并无显著的趋势变化。另外，我们还对有矢变量逬行了单变量相矢分析。从pearson和spearman两两相矣系数矩阵（限于篇幅 未列示）看，多数变量之间的相尖系数都小于0.3。仅 事务所任期firm tenure（或经中心化处理后tenurecen） 与上市年限age之间的pearson相矢系数和spearman 相矢系数分别达到了 0.573和0.529,这总味着当它们 同时纳入线性模型吋可能存在严重的共线

36、性问题。就 因变最 ida | 而言，firm tenure、tenurecen、1 nsize、 industry growth和ibign分别与其显著负相矢，roa 和leverage分别与其显著正相矣，其它变量则与其不显 著相尖。但这些相矢尖系还有待通过多元回归模型进一步 检验°n=5391_90 percentile mean*_median 10 percentile图2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下的da趋势图2. 多变量分析在研究设计部分，我们已经建立了 model 1和 model 2以分别检验硏究假设1和研究假设2。表3歹! 示了相应的多元回归结果。panel a部分是针对假

37、设1 的检验结果。我们的检验是基于包含3888个有效观测 样本的限制样本1进行的。另外，由于在model 1中叵 时纳入事务所任期tenurecen和已上市年数age两个变 量时，它们的方差膨胀因子vif值均大于5,显示可能 存在着比较严重的多重共线性，故未将age纳入model 1。为了进一步检验事务所任期对做大利润和做小利润 两种盈余管理行为是否有不同的影响，我们还分别对 正da组和负da组两个子样本进行了检验。我们发现， 在全da组、正da组和负da组，tenurecen的回归系 数一致大于零，tenureced的回归系数一致小于零，并 且在全da组两者的冋归系数都在5%的水平下显箸（双

38、 尾）。这说明总体上事务所任期与丨da |存在看显著的二 次非线性矢系。同时，正da组的显著性水平远远高于 负da组，这表明随着事务所任期的增加，会计师事务 所对利用操控性应计项目做大利润行为的控制更严格， 而对利用操控性应计项目做小利润行为采取了相对宽松 的态度。表3多元回归结果panel a因变s ： i da |:事务所任期与盈余质呈（基于限制样本1）全da组正da组负da组系数sig.系数sig.系数sig.intercept0.13970.0000.17050.0000.09110.003tenurecen-0.00140.037-0.00200.028-0.00020.818ten

39、urecen20.00030.0340.00020.1970.00020.189lnsize-0.00420.000-0.00570.001-0.00220.142roa-0.04010.0360.1351().00() 0.1254().00()leverage0.02660.0000.03040.0000.02570.002industry growth-0.00180.0360.00200.093-0.00180.165dbiglo0.00030.8950.00100.7100.00010.958ibign-0.00350.345-0.00890.1080.00080.868n38882

40、0671821panel b :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与盈余质呈（基于限制样本2）全da组正da组负da组系数sig.系数sig.系数sig.intercept0.13470.0000.18130.0000.06310.042partner tenure-0.00090.254 0.00150.154-0.00030.780lnsize-0.00390.000-0.00600.000-0.00110.454roa0.00 引0.8740.15790.00()-0.09510.00()leverage0.0344().0000.04050.0000.03220.00()industry growth

41、-0.00220.046-0.00310.053-0.00150.317age-0.00020.638-0.00080.1000.00090.089dbiglo0.00200.3080.00140.5980.00220.447ibign-0.00300.449-0.00760.171-0.00180.737n397922051774注：表中的显著性水平sig.均是双尾检验 n为有效样本数我们利用全da组tenurecen和tenurecen2的回归 系数令a（|da%tenurecen） = 0 '求出丨da '取极小值时 对应的tenurecen的值为2.5，再加上事务所任期

42、的均 值4.4后，还原成对应的事务所任期原始值6.9年。这 说明在事务所任期小于七年时idai逐渐降低，即随着 审计任期的增加盈余质量逐渐提高；而事务所任期大于 七年时idai逐渐上升，即随着审计任期的增加盈余质 m逐渐降低，并且这种总体趋势在0.05水平下显著。值 得注意的是，这里计算山来的拐点（事务所任期=6.9年） 位置有可能随濟研究样本时间跨度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我们利用不同时间跨度样本进行稳健性测试后发现，拐 点的位置基本稳定在68年之间。此外，我们还尝试从 模型model 1中去掉了 tenurecen2，并用事务所任期的原 始变量firm tenure取代tenurecen &#

43、187;建立模型以检验事 务所任期与idai是否存在显著的线性尖系。检验结果 （限于篇幅，未专门列示）显示，fi rm tenure的回归系数 8产0.0003，参数t检验的p值为0.444（双尾）。因此 可以推断事务所任期与idai不存在显著的线性矢系。panel b部分是针对假设2的检验结果。我们的检 验是基于经筛选后的限制样本2（样本量3991）进行的。 由于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大于八年的样本仅12个，不 具有统计意义，我们先将其从限制样本2中剔除。这样 处理后，我们得到了 3979个有效观测样本。我们也对限制样本2按全da组、正da组和负e a组分别做了冋归。我们发现，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

44、变 量partner tenure在三组中的回归系数都小于零»显著 性水平都不高；且在负da组更不显著。这就说明，随 着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的增加，盈余质量逐渐提高，但 这种趋势并不显著；而这种趋势在正da组要比在负 da组表现得更加明显。这表明注册会计师对做大利润 方向的盈余管理更加严格。另外，我们也尝试将模型2 中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均值中心化处理，然后加入相 应的二次项进行了回归分析，结果（限于篇幅，未列示） 没有发现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与盈余质呈存在显著二次 非线性矢系。就控制变量而言，panel a和panel b的回归结果 基本一致。与因变量显箸负相尖的有lnsize和indu

45、stry growth，与因变量显著正相矢的leverage。这意味着资 产规模越大，行业增长越快，idai也就越小；资产负 债率越大，idai也就越大。这说明资产规模和行业增长 可以显著地稀释da和降低总体的盈余管理水平，而高 负债则可能显著刺激了盈余管理活动。roa在正da组 与idai显著正相矢，在负da组与ida丨显著负柜 尖°这说明经营业绩越好，应计利润越大。事务所规模变量 dbiglo和ibign对|da|的影响都不显著，说明事务所 规模的大小并未导致盈余质屋的显著差异。此外，model i和model 2还纳入了 1998-2003年共计六个年份虚拟变 s，以控制不同年

46、度样本公司之问可能的系统性差异对 硏究结论的影响。回归结果显示（未报告），除1998年 idai显著偏高外，其余年份均无显著差异。最后，所有模型的f值检验都在0.001水平下显著，模型中所有自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vif值均小于3。综上所述我们发现：（1）在会计师事务所审计任期 的前期（在第68期之前），盈余质量随看任期的增加 而逐渐提高，而在后期（在第6-8期之后），盈余质量 随若任期的增加而逐渐下降，且这种趋势在统计上显 著；（2）随看签字注册会计师审计任期的增加，盈余质 帛会有所提高，但这种趋势并不显著。3. 稳健性测试首先，在检验假设1时，所选的回归样本（即限制 样本1）未包括那些审计任期

47、偏短（即最长事务所任期 小于五年）的样本。作为稳健性测试，我们将审计任期 偏短的观测样本重新纳入模型model 1中，回归结果（限 于篇幅，所有的稳健性测试结果都未列示）显示基本结 论保持不变，且回归系数的显著性水平更高。这一方面 说明我们的研究结论是稳健的：另一方面也说明将审计 任期较短的观测样本剔除的硏究设计有利于更加严格地 检验研究假设1。其次，对model 1和model 2的年份 虚拟变量1998-2003年的各组回归结果显示，1998年 i da i显著偏高。1998年是现金流量表会计准则实施的 第一年，可能与其它年份存在着系统性差异。我们将所 有1998年的观测样本剔除后重新检验

48、，发现我们的研 究假设同样成立，且实证结果更加显著。结论在本研究中，我们考察了中国证券市场上审计任期 与盈余质量的矣系。在提出研究假设时，我们着重矢注 了中国特有的制度和文化环境可能对审计任期与盈余质 虽矢系产生的影响。实证检验发现，在中国证券市场上， 盈余质量随矜事务所任期的增加，显著地表现出先逐渐 上升后逐渐下降的趋势，且拐点稳定在68年之间：而 随着签字注册会计师任期的増加，盈余质量虽然总体上 逐渐上升，但这种趋势并不足够显著。这些趋势有可能 源于某些中国特有制度和文化因索。我们所做工作的重 要改进在于：首次同时从事务所层面和签字注册会计师 层面分析了中国证券市场上审计任期与盈余质駅的矢

49、系。 本文可能还存在以下局限：（1）从变虽选择上看， 由于中国证券市场投机性较大，会计盈余的市场反应和 预测能力也不是衡量中国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盈余质量的 更合适的指标，我们仅仅用操控性应计利润来衡量盈余 质量，这可能导致研究结论存在一定的局限。（2）从样 本筛选看，我们删除了所有被出具了非标准审计意见的 公司/年度样本。这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所计算的操控 性应计利润的可信性，却可能损失了被出具非标准审计 意见的公司/年度样本所包含的某些特殊信息含量。这 些局限可能对本文的研究结论产生一定的影响，有待通 过下一步的硏究来改进。参考文献1 mautz, r. k，h. a. sharaf.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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