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悲剧源

1、浅议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悲剧源【摘要】商品经济的不成熟与它作为新事物必然代替 传统的封建小农经济的旧事物之间所产生的矛盾影响了人 们的价值观与处事态度。杜十娘与李甲之间对待爱情的态度 是否出于真心还是因为大时代背景的作用而导致他们之间 的爱情受到人们的质疑？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悲剧是源 于商品经济与传统观念的碰撞，并非仅仅归咎于封建主义传 统。【关键词】杜十娘李甲商品经济新事物旧事物一曲怒沉宝箱的悔叹，一首决绝投江的悲歌，一篇千古 流传的小说，流干了多少痴情人的眼泪，道尽了多少人世间 的悲切，却止不住这凄凄惨惨的愁绪，冲不破这扼腕而叹的 现实。杜十娘携百宝箱投入那寒彻骨的滔滔江水，葬乎江鱼 腹中，不

2、见了如花似玉的粉黛名姬，也不见了坚志从良的万 种恩情。这样一本凄楚的账该找谁算？李甲，怪他懦弱无能、 薄情寡义？孙富，贪图美色、奸邪狡诈？还是杜十娘自己， 错信庸才、处事无方？几百年来，读者们对此看法不一，都 自持道理。就我自己而言，对于这个古老而又新鲜的话题， 更多的是要归结于商品经济。明代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商品经济带活了社会的生 气，也带活了市民阶层的发展壮大。然而，在经济活跃发展 的时代里，人们闲在有饭吃有衣穿的环境下，就会容许自己 的思想也活跃起来，浮想联翩的后果就是用思想来赶走旧时 代，迎接新时代，从而更好地孝敬自己的“衣食父母”，以 保证自己安然存活。相较于封建的小农经济与传统腐

3、朽的观 念，商品经济固然是一个美好的新生事物，它承载了太诱人 的希望，但是马克思的唯物主义辩证法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 “旧事物必然会被新事物所取代”，这是毋庸置疑的。而我 们更应该理智地看到新事物在代替旧事物的过程中一定会 产生重重矛盾。冯梦龙在解释自己的“三言”是说道：“明 者，取其可以导愚也；通者，取其可以适俗也；恒者，习之 而不厌，传之而可久。三刻殊名，其义一耳。”杜十娘怒 沉百宝箱选自警世通言，通者，适俗也。并不是适应 污浊，随波逐流，而是适应当时市民阶层的趣味，写揭露实 况、可导愚的东西以警醒世人。冯梦龙在"三言”中活跃着 不少的商人，往往是善良、正直、有道德的形象，但是杜

4、十娘怒沉百宝箱中的孙富则是作者的一种不平，或是申诉, '商人重利轻别离”贪欲财色，心怀狡黠。当然这只是一种 猜测。更重要的是商品经济所带来的价值观的转变，影响了 人们的处事态度。很多人会认为杜十娘是一个传统观念过重的女性形象， 可是，在当时商品经济并不发达，资本主义只是萌芽的社会 里，新事物与旧事物还处在交替期，此时的人们就像坐在跷 跷板上，毫无安定，看不准方向。杜十娘带着百宝箱是难以 用自己的身份立足的。她的百宝箱足以让她经济独立，但她 不可能成为一个单打独斗的女商人，即使她老谋深算、运筹 帷幄，因为时代还不允许。那么，她是为什么跳江呢？就个 人来讲，真情幻灭；就大环境而言，经济独立

5、的价值观还不 足以站统治地位。这个经济独立的价值观在哪里？寄托在李 甲身上，她企图用百宝箱来掩盖自己低贱的身份，侥幸获得 公婆的接纳。女子都需要有一个依附，而风流的纨给子弟绝 不可能成为一个可信的依附。“李公子，风流少年，未逢美 色”可见，李甲是个老实人，初进烟花之地，自然比往日里 的烟花子弟们忠厚的多，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所以难怪 "十娘早有从良之志，又见李公子忠厚志诚，甚有心向他” 而这是真情，是人生的目标，还是仅仅只是个从良之愿的依 附关系，又或者是人生的一次赌注？如果只是依附，十娘断 不必为了李甲的出卖投江，只需有个自由身就好了，可见， 十娘是真情真爱。正因为用情，才会有急

6、切的复仇之心，于 是她选择投江，不仅如此，他还要不动声色，待交易成功之 后，在众人面前诉尽心酸、道明悔恨，用舆论的力量逼死李、 孙二人。一生的赌注毁灭在自己眼前，哀莫大于心死，心已 死，身焉活！再说说李甲这个人，本就生性懦弱，在这种社会大背景 下，更是失了方寸。其父是浙江的布政司，李甲可以说是个 备受呵护的官二代，作者一再强调“父严”，李甲平日里行 事皆是依照父亲的指示，在利己主义下，李甲是真心爱十娘 吗？作者曾六次写到李甲哭。第一次，“十娘问道：'所谋 之事如何？'公子眼中流下泪来。”第二次，十娘问公子是 否果真不能办一钱时，“公子只是流涕，不能答一语”第三 次，在十娘解决了

7、路费后，公子感激流涕。第四次，十娘问 公子有何难言之隐，“公子拥被而起，语言不语者几次，扑 簌簌掉下泪来”。第五次，十娘欲将无价的夜明珠投之于江, “李甲不觉大悔，抱十娘恸哭”。第六次，十娘投江，“公 子又羞又苦，且悔且泣”。不难看出，李甲每一次哭，都既 有情的因素又有钱的因素。在夜明珠即将失去夜明珠时，李 甲哭的最痛心，作者用了 “恸哭” 一词，而在十娘死的时候, 只是"且悔且泣”，那么，李甲到底是为钱哭还是为情哭 呢？作者曾这样写老鸨“以利相交者，利尽而疏”，这不仅 是在写老鸨，也是在写李甲，在写商品经济腐蚀下扭曲的人 性。杜十娘不成熟的经济独立的价值观带着太多的封建残 余，被李甲的懦弱毁灭，也是被李甲的利己主义毁灭的，商 品经济的入驻是每一个时代交替过程中都会出现的血腥屠 杀，李、杜二人这种难得自由下的青春萌动因为新生事物的 不成熟与旧事物的强大而处在不断的挣扎斗争中，最终成为 牺牲品，让爱情受到质疑，让故事成为悲剧。参考文献：1 情史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5.2 白居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