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可视化分析：一流大学研究之图景

1、    一种可视化分析一流大学研究之图景    摘要：在建设“双一流”的大背景下，对一流大学的相关研究进行全面回顾，把握其研究主题和演进脉络，勾勒出我国一流大学研究的“图景”无疑对我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实践探索具有重大现实意义。通过对cssci过去20年有关一流大学的研究文献进行知识图谱分析发现，我国一流大学研究主要集中在一流大学的制度理念研究、国际经验研究、人才培养研究以及学科建设研究四个主题上。未来我国一流大学研究应把握借助国际经验培育中国模式和依托学科载体培养中国人才两大方面。关键词：一流大学，国际经验，学科建设，人才培养在世界发展史上，没有哪一个

2、国家可以在高等教育落后的情况下，成为真正的全面领先的世界强国，尤其在知识的决定性作用日益强大的时代更是如此。所以，一流大学研究也成为了当年前我国高等教育研究领域的中心主题之一。在此时代背景下，通过回顾20年来我国一流大学研究的整体情况，把握其研究进展和趋势，梳理其研究主题和演进脉络，勾勒出我国一流大学的研究“图景”，无疑对当下“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实践探索具有重大的参考价值。一、研究设计（一）研究方法信息的视觉化表达是一种古老的分享创意与体验的方法，本研究旨在通过文献计量技术，对20年来我国一流大学的相关研究进行多方位扫描，以勾画出一流大学研究的图景。为此，本研究选取美国德雷塞尔（d

3、rexel）大学陈超美教授利用java计算机编程语言开发的信息可视化软件citespace v对采集到的文献数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绘制一流大学研究的知识图谱。可将一流大学研究的图景直观化、形象化、图像化显现出来。（二）研究样本一般来讲，与专著、研究报告等文献相比，期刊论文具有更强的时效性、连续性，能够更敏锐、直接地呈现某一主题的研究特点和趋势。根据英国著名文献学家s.c.bradford提出的文献分散规律，优秀的论文通常集中在少数几本核心期刊。因此，本研究选择目前国内比较权威的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数据库的文献进行研究。该数据库收录了国内社会科学研究的重要期刊，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

4、研究数据的权威性。具体检索策略为：进入中国知网的高级检索功能，选择期刊检索；篇名设定为“一流大学”，来源类别选择“cssci”。检索结果发现，最早的研究一流大学的学术文献（cssci）刊于1998年清华大学教育研究第二期，题目为“一流大学要有一流标准”，文中从本科生和研究生的培养入手探讨了一流大学的标准。1因此，本研究将文献时间跨度设定为1998-2017，共20年，检索到708篇文献，检索时间为2017年6月29日。由于之前对检索条件做了严格限制，所以无需再对检索结果进行清洗和过滤。使用cnki的导出功能，将所有文献按refworks格式（该格式将包含期刊、题目、作业、摘要、关键词、发表时间

5、等文献信息）导出，并使用citespace v自带的格式转换工具对导出的文献记录进行格式转换，最终得到的文献数量和发文时间分布（如图1所示）。二、研究内容（一）关键词共现分析关键词是论文核心内容的概括表达，是论文主题概念的高度浓缩。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作为一种文本内容分析技术通过建立共词矩阵对共同出现在同一篇论文中的不同关键词进行统计，探究关键词之间的亲疏关系，挖掘隐含或潜在的联系，进而发现学科领域中相关主题之间的关系，并通过重点关键词的频数和中心性的高低来揭示单位时间内研究者共同关注的研究热点和研究前沿。基于此，本研究对检索到的708篇一流大学研究论文进行了关键词共现分析。具体操作如下：运行可

6、视化工具citespace v，通过“new”操作，建立新的项目（project），导入之前转换过格式的文献数据；时间跨度（time slicing）设为1998-2017，时间分区（years per slice）为4，共5个时间分区；术语来源（term source）和节点类型（node types）均选择keywords；筛选标准（selection criteria）的临界值设定为c=3，cc=3，ccv=20，表示关键词出现频次大于3次，共现频次大于3次，相似系数大于0.2，选择路径寻找算法（pathfinder）对整个共现图谱进行修剪。运行程序，可以得到关键词共现知识国谱（如图2所

7、示）。图谱中的圆圈节点（node）代表关键词，节点外围的紫色圆环代表关键词的中心性，节点的大小代表关键词出现的频数，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关键词的共现关系，连线的粗细表示共现的强弱，连线的颜色表示共现的时间。通过citespace v软件后台导出高频和高中心性关键词，并对关键词进行剔除、合并等处理后得到以下数据（见表1）。通过分析图2关键词的共现关系和表1中关键词的频次及中心性，并结合对重点文献（citespace显示中心性高的文献）的整理和阅读，发现可以将一流大学聚类为若干研究主题，从而更好地把握一流大学研究的主要内容。本研究将我国一流大学研究聚类为四个主题，分别为：一流大学的制度理念研究、一流

8、大学的国际经验研究、一流大学的人才培养研究以及一流大学的学科建设研究。（二）研究主题呈现1.一流大学的制度理念几乎所有的世界一流大学都具有优秀的大学制度，在建设世界一流大学过程中，制度创新、理念创新是一个无法绕过的深刻话题。正如龚放教授所说，一流大学的建设必须首先解决“见识”问题。2而“见识”就是对大学的发展是否符合高等教育发展的规律，是否符合国际高等教育发展潮流的深入思考，更是对大学的教育思想、理念、制度的先进性和成熟程度的理性认识。所以说，一所大学的成熟首先应该是制度的成熟，一所大学的一流首先也应该是制度的一流。为此，英国的牛津、剑桥用了800年，美国的哈佛、耶鲁用了300年。3从历史的演

9、进可以看出，一流的大学制度的形成往往要经历上百年甚至更长时间的“调适”和“进化”。而面对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严峻时代命题，要想实现“跨越式”发展，我国大学需要破除制约其发展的体制机制性障碍，创建更有效率、更加开放、更为科学的制度。从本研究对一流大学研究文献关键词频数和中心性的统计中（如表1）可以看出，“一流大学制度理念”这一主题下的高频关键词中国特色、现代大学制度、学术自由等的中心性（centrality）偏低，而且与其共现的关键词也不多。也就是说，这一主题的研究在目前的一流大学研究网络中处于边缘状态。换言之，在实际的一流大学研究中，大学制度和理念所受到的关注程度并不高。这与冯健等人强调的“双创

10、一流”更须从大学制度建设上下功夫的暗示也存在很大程度上的契合。4这种契合说明尽管大学制度和理念的探讨与研究在我国一流大学建设中没有缺位，但下的功夫并不到位。也就是说，一流大学制度的研究在系统性和深入程度上仍不尽人意。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该主题中的关键词与内涵式发展、一流人才、立德树人等人才培养指标联系较为密切。这与我国高等教育规模急剧扩大，导致质量下滑，从而重视内涵式发展，注重提升教育质量的现实情况也是相吻合的。尽管该主题研究处在一流大学研究图谱的边缘，但是我国学者依然在大学制度的研究中贡献着自己的智慧。“现代大学制度”这一中国化概念的提出，“中国特色现代大学制度”研究的推进就是最好的例证。在全

11、球信息化时代，大学文化、大学制度正在超越地域限制和意识形态壁垒，形成一种与时代相适应的大学制度的全球流动。5但是每个国家的大学制度都不尽相同，会不可避免地受到不同文明、不同文化、不同体制的影响，在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浪潮中，我国应该对高等教育体系和大学系统作出一种怎样的制度安排，大学制度又该进行怎样的创新才能在“流动”中赢得先机？这是当下学界不得不思考的重大时代命题。历史上英国、法国、德国都曾是世界高等教育的中心，都曾造就过一批世界一流大学，这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它们建立起了与当时政治、经济、文化相得益彰的大学制度。熊庆年教授在其研究中也曾指出在中外大学的历史上，制度创新带来大学的繁荣，制度陈旧、僵化导致大学发展停滞甚至倒退的例子并不鲜见；世界一流大学无一不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