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汉语判断句也字

1、古漢語通論（七）：古漢語通論（七）：判斷句，也字判斷句，也字一、句式分類一、句式分類 根據謂語的詞性，可以把句子分爲不同類根據謂語的詞性，可以把句子分爲不同類型。動詞或動詞型。動詞或動詞短短語作謂語的爲敍述句；語作謂語的爲敍述句；形容詞或形詞性形容詞或形詞性短短語作謂語的爲描寫句；語作謂語的爲描寫句；名詞或名詞性名詞或名詞性短短語作謂語的爲判斷句。語作謂語的爲判斷句。二、判斷句二、判斷句 判斷句是以名詞或名詞性的判斷句是以名詞或名詞性的短短語爲謂語，表示語爲謂語，表示判斷的。在現代漢語裏，判斷句的主語和謂語判斷的。在現代漢語裏，判斷句的主語和謂語之間一般要用係詞（判斷詞）之間一般要用係詞（判斷

2、詞）“是是”字來聯繫，字來聯繫，例如例如“我是中國人我是中國人”。但是在秦漢以前，判斷。但是在秦漢以前，判斷句一般不用係詞，而是在謂語後面用語氣詞句一般不用係詞，而是在謂語後面用語氣詞“也也”字來幫助判斷。例如：字來幫助判斷。例如： 制，制，巖巖邑也。（左傳邑也。（左傳隱公隱公元年）元年） 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左傳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左傳隱隱公公元年）元年） 虢，虞之表也。（左傳虢，虞之表也。（左傳僖公五年）僖公五年） 董狐，古之良史也。（左傳董狐，古之良史也。（左傳宣公二年）宣公二年） 而母，婢也。（戰國策而母，婢也。（戰國策趙策）趙策）1.1 1.1 古代漢語判斷句的基本形式古代漢

3、語判斷句的基本形式 古代漢語表示肯定的判斷句主要有四種形式：古代漢語表示肯定的判斷句主要有四種形式： （1 1）“者，者，也。也。” 在主語後面用語氣詞在主語後面用語氣詞“者者”字表示提頓，然後再在字表示提頓，然後再在謂語後面用語氣詞謂語後面用語氣詞“也也”字字幫助判斷幫助判斷。這種用。這種用“也也”字煞句和用字煞句和用“者者”“”“也也”照應的句子，是古代漢語照應的句子，是古代漢語判斷句的典型結構。如：判斷句的典型結構。如： 彼秦者，棄禮義而彼秦者，棄禮義而上上首功之國也。（戰國策首功之國也。（戰國策趙策）趙策） 彼吾君者，天子也。（戰國策彼吾君者，天子也。（戰國策趙策）趙策） 南冥者，天池

4、也。（莊子南冥者，天池也。（莊子逍遙遊）逍遙遊） 臣之所好者，道也。（莊子臣之所好者，道也。（莊子養生主）養生主） （2 2）“，也。也。” 在謂語後面用語氣詞在謂語後面用語氣詞“也也”字幫助判斷。如：字幫助判斷。如： 城北徐公，齊國之美麗者也。（戰國策城北徐公，齊國之美麗者也。（戰國策齊齊策一）策一） 大伯虞仲，大王之昭也。（左傳大伯虞仲，大王之昭也。（左傳僖公五年）僖公五年） 不忘恭敬，民之主也。（左傳不忘恭敬，民之主也。（左傳宣公二年）宣公二年） 貢之不入，寡君之罪也。（左傳貢之不入，寡君之罪也。（左傳僖公四年）僖公四年） 衍，人臣也。（戰國策衍，人臣也。（戰國策趙策）趙策） （3 3）

5、者，者，。 在主語後面用者字，謂語後面不用也字。如：在主語後面用者字，謂語後面不用也字。如： 兵者，不祥之器。（老子）兵者，不祥之器。（老子） 虎者，戾虫。（戰國策虎者，戾虫。（戰國策秦策）秦策） 陳軫者，遊說之士。（史記陳軫者，遊說之士。（史記張儀列傳）張儀列傳） 天下者，高祖天下。（天下者，高祖天下。（史記史記魏其武安侯列魏其武安侯列傳）傳） （4 4），。 “者者”和和“也也”字都不用，如：字都不用，如： 夫魯，齊晉之唇。（左傳夫魯，齊晉之唇。（左傳哀公八年）哀公八年） 荀卿，趙人。（史記荀卿，趙人。（史記孟軻荀卿列傳）孟軻荀卿列傳） 在以上的四種判斷句型中，第一種是古代在以上的四種判斷

6、句型中，第一種是古代最典型的，也是用的對多的；第二種次之，最典型的，也是用的對多的；第二種次之，也比較常見；後兩種判斷句的判斷意味沒也比較常見；後兩種判斷句的判斷意味沒有前兩種強。有前兩種強。 值得注意的是，判斷句並不都是表示肯定的，值得注意的是，判斷句並不都是表示肯定的，也可以表示否定。古代漢語要表示否定的判也可以表示否定。古代漢語要表示否定的判斷時，一般是在判斷句謂語的前面加上副詞斷時，一般是在判斷句謂語的前面加上副詞“非非”，如：，如： 是非君子之言也。（禮記是非君子之言也。（禮記檀弓上）檀弓上） 楚雖大，非吾族也。（左傳楚雖大，非吾族也。（左傳成公四年）成公四年） 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

7、怒也。（戰國策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戰國策魏魏策）策） 管仲非仁者與？（論語管仲非仁者與？（論語憲問）憲問） 故故王之不王，非挾泰山以超北海之類也。王之不王，非挾泰山以超北海之類也。（孟子（孟子梁惠王上）梁惠王上） 這種這種“非非”字雖然可以翻譯成現代漢語的字雖然可以翻譯成現代漢語的“不是不是”，但它本身並不是否定性的判斷，但它本身並不是否定性的判斷詞，不是詞，不是“不不”和和“是是”的結合體，而是的結合體，而是否定副詞。否定副詞。“非非”的語法作用是對整個謂的語法作用是對整個謂語的判斷進行否定。語的判斷進行否定。1.2 “1.2 “是是”的詞性的詞性 在先秦，在先秦，“是是”一般是用作

8、指示代詞的，一般是用作指示代詞的，有時它在句子中的地位很像判斷動詞，但有時它在句子中的地位很像判斷動詞，但是仔細分析之後可以發現，它仍然是指示是仔細分析之後可以發現，它仍然是指示代詞，如：代詞，如： 夫顓臾，夫顓臾，昔者先王以昔者先王以爲爲東蒙主，且在邦域東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論語是社稷之臣也。（論語季氏）季氏） 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論語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論語里仁）里仁） 以上例句中的以上例句中的“是是”都還是指示代詞，不都還是指示代詞，不是判斷動詞。是判斷動詞。 在以下的判斷句中，判斷的不限於人或物，在以下的判斷句中，判斷的不限於人或物，有時候是一件事情，

9、這件事情在前面敘述過有時候是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在前面敘述過了，然後用指示代詞了，然後用指示代詞“是是”或或“此此”復指，復指，使意義更爲明確。如：使意義更爲明確。如： 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論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論語語爲政）爲政） 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過也。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過也。（左傳（左傳僖公三十年）僖公三十年） 這種用指示代詞這種用指示代詞“是是”作主語來復指上文的作主語來復指上文的判斷句，在古文中很常見，不能把判斷句，在古文中很常見，不能把“是是”理理解爲判斷詞。解爲判斷詞。 “是是”作爲判斷詞直到漢代才出現。從漢語發展的歷作爲判斷詞

10、直到漢代才出現。從漢語發展的歷史來看，判斷詞史來看，判斷詞“是是”正是由上述的指示代詞正是由上述的指示代詞“是是”發展而來的。用發展而來的。用“是是”作判斷詞的句子，作判斷詞的句子，史記史記中中有幾例，如有幾例，如刺客列傳刺客列傳：“此必是豫讓也。此必是豫讓也。”但也但也有學者懷疑此類句子是經後人改寫的。最可靠的證明有學者懷疑此類句子是經後人改寫的。最可靠的證明是是19721972年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出土的帛書，其年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出土的帛書，其彗星彗星圖圖有以下的記載：有以下的記載： 是是帚彗，有內兵，年大孰。是是帚彗，有內兵，年大孰。 是是苦彗，天下兵起，苦在外歸。是是苦彗，天下兵起，苦

11、在外歸。 這說明當時的口語中已經用這說明當時的口語中已經用“是是”作判斷詞了。其後作判斷詞了。其後的文獻中也逐漸多見。但是直到清代，絕大多數文言的文獻中也逐漸多見。但是直到清代，絕大多數文言文中的判斷句還是不用文中的判斷句還是不用“是是”作判斷詞。作判斷詞。1.3 “1.3 “乃乃”“”“爲爲”等詞在句子中的作等詞在句子中的作用用 古代漢語判斷句的謂語前面常用副詞古代漢語判斷句的謂語前面常用副詞“乃乃”加強肯定，如：加強肯定，如： 是乃仁術也。（孟子是乃仁術也。（孟子梁惠王上）梁惠王上） 吾乃梁人也。（战国策吾乃梁人也。（战国策赵策）赵策） 左右曰：左右曰：“乃歌夫乃歌夫長鋏歸來長鋏歸來者也。

12、者也。”（戰國策（戰國策齊策）齊策） 以上的以上的“乃乃”有人看作是判斷詞，理由是有人看作是判斷詞，理由是副詞不修飾名詞。其實這是以今律古，古副詞不修飾名詞。其實這是以今律古，古代漢語的副詞是可以修飾名詞的。這裏的代漢語的副詞是可以修飾名詞的。這裏的“乃乃”是副詞，其作用是加強判斷語氣，是副詞，其作用是加強判斷語氣，這類副詞還有這類副詞還有“即即”“”“必必”等，如：等，如： 梁父即楚將項燕，爲秦將王翦所戮者也。梁父即楚將項燕，爲秦將王翦所戮者也。（史記（史記項羽本紀）項羽本紀） 奪項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同上）奪項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同上） 古漢語中還有一個古漢語中還有一個“爲爲”字也經常

13、被誤認爲是字也經常被誤認爲是判斷詞，如：判斷詞，如： 吾乃今日而知先生爲天下之士也！（戰國吾乃今日而知先生爲天下之士也！（戰國策策趙策）趙策） 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論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論語語爲政）爲政） 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爲夫子？（論語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爲夫子？（論語微微子）子） “爲爲”本義是做，涵義非常廣泛，上述例句中本義是做，涵義非常廣泛，上述例句中的意思大約是的意思大約是“算作算作”“”“作爲作爲”等，不是判斷等，不是判斷詞。詞。 先秦時期只有在極少數情況下，先秦時期只有在極少數情況下，“爲爲”才才與今天的判斷詞與今天的判斷詞“是是”相當，如：相當

14、，如： 余爲伯鯈余爲伯鯈（chch u u），），余，而祖也。（左宣余，而祖也。（左宣2 2） 這個這個“爲爲”已經沒有作爲的意思了，但這已經沒有作爲的意思了，但這種用種用“爲爲”表判斷的句子在先秦是很罕見表判斷的句子在先秦是很罕見的，而且的，而且“余而祖也余而祖也”這樣的句型中也不這樣的句型中也不能加能加“爲爲”變成變成“余爲而祖也余爲而祖也”。1.4 1.4 判斷句的活用判斷句的活用 判斷句的基本作用是謂語對主語進行解釋判斷句的基本作用是謂語對主語進行解釋或分類，典型的判斷句主語和謂語所指的或分類，典型的判斷句主語和謂語所指的應該是同一事物或者同一類別。但是在語應該是同一事物或者同一類別。

15、但是在語言實踐中，某些判斷句主語和謂語的關係言實踐中，某些判斷句主語和謂語的關係不能按照形式邏輯的要求來加以分析，這不能按照形式邏輯的要求來加以分析，這就是判斷句的靈活運用。判斷句活用主要就是判斷句的靈活運用。判斷句活用主要有兩種情況：有兩種情況： 1 1、用判斷句的形式表示比喻，如：、用判斷句的形式表示比喻，如：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荀子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荀子王制）王制） 2 2、用判斷句的形式表示因果關係，如：、用判斷句的形式表示因果關係，如： 孟嘗君爲相數十年，無纖介之禍者，馮諼之孟嘗君爲相數十年，無纖介之禍者，馮諼之計也。（戰國策計也。（戰國策齊策）齊策） 桓公九合諸

16、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論語（論語憲問）憲問） 良庖歲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良庖歲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莊子（莊子養生主）養生主）二、也字二、也字2.1 2.1 煞句的也字煞句的也字 上文已經說過，用在判斷句末尾的上文已經說過，用在判斷句末尾的“也也”字一般用字一般用來加強判斷的語氣，這是來加強判斷的語氣，這是“也也”的基本用法。這裏的基本用法。這裏要講的是由這個基本用法引申出來的一些用法。要講的是由這個基本用法引申出來的一些用法。 1 1、用在因果句的末尾，如：、用在因果句的末尾，如： 媼之送燕後也，持其踵爲之泣，念悲其遠也。（戰媼之

17、送燕後也，持其踵爲之泣，念悲其遠也。（戰國策國策趙策）趙策） 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莊子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莊子逍遙遊）逍遙遊） 古之人與民偕樂，故能樂也。（孟子古之人與民偕樂，故能樂也。（孟子梁惠王上）梁惠王上） 前兩個例子是由果溯因，說明真相；最後一個例子前兩個例子是由果溯因，說明真相；最後一個例子是由因及果，進行推理：都用是由因及果，進行推理：都用“也也”字煞句。字煞句。 2 2、用在陳述句的末尾，、用在陳述句的末尾，表示說話人對所說的事情的表示說話人對所說的事情的真實性深信不疑。真實性深信不疑。如：如： 蔓難圖也。（左蔓難圖也。（左隱隱元）元） 若潛師以來，國可得也。（左

18、僖若潛師以來，國可得也。（左僖3232） 吾見師之出，而不見其入也。（左僖吾見師之出，而不見其入也。（左僖3232） 客無好也。（戰國策客無好也。（戰國策齊策）齊策） 今君有一窟，未得高枕而臥也。（戰國策今君有一窟，未得高枕而臥也。（戰國策齊策）齊策）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論語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論語子罕）子罕） 由於說明因果關係和確認事情的真實性都帶有論斷的由於說明因果關係和確認事情的真實性都帶有論斷的性質，所以用性質，所以用“也也”字煞句是很自然的。字煞句是很自然的。 3 3、用在命令句的末尾，如：、用在命令句的末尾，如： 不及黃泉，無相見也。（左傳不及黃泉，無相見

19、也。（左傳隱公元年）隱公元年） 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論語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論語先進）先進） 欲呼張良與俱去，曰：欲呼張良與俱去，曰：“毋從俱死也！毋從俱死也！”（史記（史記項羽本紀）項羽本紀） 兩個例句中冥靈或祈使的意思是由禁止性否兩個例句中冥靈或祈使的意思是由禁止性否定副詞定副詞“無無”“”“毋毋”來表示的，加上來表示的，加上“也也”字則不再是單純地表示祈使，而是帶上了肯字則不再是單純地表示祈使，而是帶上了肯定的語氣。這與判斷句還是有相通之處的。定的語氣。這與判斷句還是有相通之處的。 4 4、用在疑問句的句尾，如：、用在疑問句的句尾，如： 孟嘗君怪之，曰：孟嘗君怪之，曰：“

20、此誰也？此誰也？”（戰國策（戰國策齊齊策）策） 責畢收乎？來何疾也？（戰國策責畢收乎？來何疾也？（戰國策齊策）齊策） 曷爲久居此圍城之中而不去也？（戰國策曷爲久居此圍城之中而不去也？（戰國策趙趙策）策） 豈若匹夫匹婦之爲諒也？（論語豈若匹夫匹婦之爲諒也？（論語憲問）憲問） 如之何其拒人也？（論語如之何其拒人也？（論語子張）子張） 以上以上句子中的疑問語氣不是由句子中的疑問語氣不是由“也也”字表達的，字表達的，而是由疑問詞表達的。而是由疑問詞表達的。 有人認爲這種有人認爲這種“也也”字的作用和字的作用和“邪邪”（耶）（耶）字相同，那是不對的。字相同，那是不對的。“也也”字和字和“邪邪”（耶）字（

21、耶）字的的區別在於：區別在於：(1)“(1)“也也”字本身不字本身不表示疑問，表示疑問，“邪邪”（耶）字本身表示疑問。（耶）字本身表示疑問。例如例如莊子莊子齊物論齊物論：“子知子之所不知子知子之所不知邪？邪？”就不能換用就不能換用“也也”字，一換字，一換“也也”字字就不是疑問句了。就不是疑問句了。(2)“(2)“也也”字雖然用在疑字雖然用在疑問句裏，但仍然帶有一點確定語氣，所以問句裏，但仍然帶有一點確定語氣，所以“也也”字後面容許再用疑問語氣詞。例如字後面容許再用疑問語氣詞。例如論語論語先進先進：“唯求則非邦也與？唯求則非邦也與？”又又如如莊子莊子齊物論齊物論：“我果是也，而果非我果是也，而果

22、非也邪？也邪？”2.2 2.2 句中的句中的“也也”字字 “也也”字有時用在單句或複句中作語氣詞，字有時用在單句或複句中作語氣詞，表示頓宕。表示頓宕。 1 1、用在單句的主語之後，如：、用在單句的主語之後，如： 師也過，商也不及。（論語師也過，商也不及。（論語先進）先進）求也爲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論求也爲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論語語先進）先進）今由與求也相夫子。（論語今由與求也相夫子。（論語季氏）季氏）鳥之將死，其鳴也哀。（論語鳥之將死，其鳴也哀。（論語泰伯）泰伯）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莊子（莊子逍遙遊）逍遙遊） 2 2、用在時間副

23、詞或表示時間的詞組之後，、用在時間副詞或表示時間的詞組之後，如：如： 今也則亡。（論語今也則亡。（論語雍也）雍也）今也，南蠻今也，南蠻鴃鴃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孟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孟子子滕文公上）滕文公上）當是時也，禹八年於外，三過其門而不入。當是時也，禹八年於外，三過其門而不入。（孟子（孟子滕文公上）滕文公上） 3 3、用在複句的第一個分句之後，如：、用在複句的第一個分句之後，如： 臣之壯也，猶不如人；今老矣，無能爲也臣之壯也，猶不如人；今老矣，無能爲也已。（左傳已。（左傳僖公三十年）僖公三十年）媼之送燕後也，持其踵爲之泣，念悲其遠媼之送燕後也，持其踵爲之泣，念悲其遠也。（戰國策也。（戰

24、國策趙策）趙策）大道之行也，天下爲公。（禮記大道之行也，天下爲公。（禮記禮運）禮運）且而與其從辟人之士也，豈若從辟世之士且而與其從辟人之士也，豈若從辟世之士哉？（論語哉？（論語微子）微子） 這個分句往往是表示時間的。這個分句往往是表示時間的。三、繫詞三、繫詞“是是”的來源的來源 關於繫詞關於繫詞“是是”的來源，主要有以下觀點：的來源，主要有以下觀點： 1.1.來源於指示代詞來源於指示代詞“是是”； 2.2.來源於表確認意義的副詞來源於表確認意義的副詞“是是”； 3.3.來源於表肯定義的形容詞來源於表肯定義的形容詞“是是”； 4.“4.“是是”一開始就是判斷詞。一開始就是判斷詞。 第一個對繫詞第

25、一個對繫詞“是是”進行歷時研究的學者進行歷時研究的學者是王力先生，他在是王力先生，他在中國文法中的繫詞中國文法中的繫詞一文中認爲繫詞一文中認爲繫詞“是是”是由複指前文的指是由複指前文的指示代詞演變而來的。示代詞演變而來的。 2020世紀世紀6060年代洪心衡先生在其年代洪心衡先生在其 裏裏的的“是是”字研究字研究一文中認爲繫詞一文中認爲繫詞“是是”是由表示確認意義的副詞是由表示確認意義的副詞“是是”變來的，變來的，與複指代詞與複指代詞“是是”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8080年代洪成玉先生在其年代洪成玉先生在其判斷詞判斷詞“是是”的的來源來源一文中認爲判斷詞是從形容詞一文中認爲判斷詞是從形容詞“是是”發展來的，形容詞發展來的，形容詞“是是”對事物表示肯定，對事物表示肯定，相當於現代漢語的相當於現代漢語的“正確，對正確，對”。 還有一種說法認爲還有一種說法認爲“是是”一開始就是繫詞，一開始就是繫詞，不存在產生、發展的過程（參見任學良不存在產生、發展的過程（參見任學良判斷詞判斷詞“是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