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物权法》规定的土地征收补偿制度

1、浅议物权法规定的土地征收补偿制度 温岭市政府法制办 柯友芳 朱永宁摘要：近 几年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我国农村土地征收补偿问题和矛盾比较突出，土地征收及补偿行政案件数量不断增加，征收土地难、项目落地难、农民权益保障 难。新出台的物权法对此虽然作出了一些相关规定，但仍没有解决其根本问题。如何在现行法律制度下进一步完善农村土地征收补偿制度，是当前我们迫切需要 解决的一个重大问题。关键词：物权法 土地征收 补偿 英国古典经济学家威廉配第曾有句名言:“劳 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一切财富都是从土地上创造出来的，虽然我国实行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但随着城市化的推进，土地征收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

2、 题。这是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客观趋势，应当引起全社会的关注的是，如果征地补偿制度不公平、不合理、不规范，征地不仅会造成财富的损失，而且可能激化矛 盾，甚至引发社会动荡。一、现行法律制度视野下征收补偿制度的缺失我 国土地征收补偿制度形成于计划经济时代，虽然经过多次的法律修订，有关土地征收补偿制度的规定，在宪法、土地管理法、土地管理实施条例、征用土地公告办 法、国土资源听证办法、深化改革严格土地管理的决定、完善征地补偿安置制度的指导意见等法律法规及其他一些规范性文件中作了一些规定。但综观上述的相关规 定，我国征地补偿制度缺乏整体性和系统性，存在诸多问题：（一）征地补偿规定不明确，法律基础缺乏考察

3、国外的土地补偿相关的法律，无论是“完全补偿”、“公正补偿”、还是“相当补偿”，其宪法基本上对土地征收补偿的原则作出了明确的规定，而单行法律则以土地征收补偿原则为基础，分别规定具体的标准。我国虽然在2004年 的宪法修改中明确了补偿条款，但是对补偿的原则却没有明确，征地补偿以集体经济组织登记户口，还是以土地承包人为标准进行划分，法律无具体规定；对于农嫁 居、入赘婿、新生儿等能否享有分配权，也无明确法律依据。在实践中，各地只能依据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规定，由村民代表大会决定土地补偿分配方案。因征地 补偿缺乏具体的法律基础，在处理上随意性较大，从而导致部分被征收土地的村民抵触情绪，以各种理由干扰征地。如

4、赵小初以征地补偿不公为由，召集几百名村民用石块等阻止工程车通行，造成重点工程建设停工。（二）征地补偿标准不合理，补偿范围太窄土地征收补偿是征地问题的核心，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和地区都是以市场价格为基础来进行补偿，而且还会考虑对土地未来的价格对间接损失予以补偿。而我国土地管理法第47条第2款明确规定，征用耕地的土地补偿费用包括土地补偿费、安置补助费以及地上附着物和青苗补偿费，征用耕地的土地补偿费为该耕地被征用前3年平均年产值的6至10倍，安置补助费为该耕地被征用前3年平均年产值的4至6倍。这种测算方式本身就不科学，在当前国家对农地实施严格计划供应的情况下，土地处于供不应求的态状，招标拍卖出去的土地价

5、格越来越高，而土地价格对市场的供求变化却反应呆滞，如法定征地价格为每亩20万元，而在经济发达的地方市场土地价格实际上是每亩400万 元，这就造成征地补偿标准与土地增值分配之间的不合理。目前，土地补偿标准有最高限的限制，如“土地补偿费和安置补助费的总和不得超过土地被征收前前三年 平均年产值的三十倍”，而且征地补偿的范围没有包括地上的其他项权利（如承包经营权等）的补偿。随着经济的发展，物价的上涨，农民所得的补偿根本无法满足 农民今后生活。由于征地补偿标准与土地增值分配之间的不合理，导致了农民对征地行为不满，阻碍依法征收的事件不断发生，有的甚至阻挠征地工作的开展。如台 州市帅丽鞋业有限公司按每亩12

6、万元征收6.85亩土地,并在2002年依法取得了国有土地使用权证但每当填土时都遭到村民阻挠,政府曾组织人员强制填土，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再如麻车村被征收土地价格为每亩7.2万元，实际出让给企业为每亩140万元，认为政府是“地贩子”，要求再增加补偿费，但政府又非常难办，因为有其他被征地村的连锁反应，只能通过变通办法来缓解矛盾。（三）征地补偿方式单一，安置责任不明确我 国农村土地征收补偿方式只有金钱补偿和劳动力安置两种方式。计划经济时代，劳动力的就业安置是确保农民生活水平不下降的有效措施。但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体制的逐步确立和户籍制度、劳动用工制度的改革，原有的劳动力安置办法和“农转非”等办法，在

7、实践中很少使用，并已失去意义。而我国现在征地补偿的利用机 制还不成熟，农民缺乏长远的生活保障。农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就业、生计成为农民最大的问题，由于被征地农民的文化、学历水平等总体素质远不如城市居 民，就业技能也稍逊一筹，在择业时根本无法与城市居民竞争，部分被征地农民逐步成为游离于城市的无业市民。这些农民无固定的就业、无稳定的收入，整日无所 事事，对当地的社会治安、城市管理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有些农民将直接发到手中仅有的一点补偿金额花完后，失去了生存的依靠，往往会向政府和企业索要， 有些以信访来要挟或以行政复议、行政诉讼来讨说法。如卓菊清等159人认为每亩土地补偿给农户25000元太少

8、，而且以后工作又无保障，生活受影响，向企业索要不成，从而向省政府申请行政复议，要求收回原有土地。（四）土地所有权性质模糊，拖欠等现象存在土地管理法第10条 规定：“农村集体所有的土地依法属于村农民集体所有的，由村集体经济组织或者村民委员会经营、管理；已经分别属于村内两个以上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农民集体 所有的，由村内各该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或者村民小组经营、管理；已经属于乡（镇）农村集体所有的，由乡（镇）集体经济组织经营、管理”。归纳以上规定，我国 集体土地所有权有三种形式：乡镇集体所有、村集体所有、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所有。土地管理法对于集体土地所有权设定概念模糊，三种权利主体之间关系不明 确。对所有

9、权主体多级性和不确定性的规定，反而造成了集体土地所有权主体的虚位，导致了集体土地人人所有，却人人无权。因为农村实行以家庭承包经营为基 础、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以后，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大多解散，除少数如“中国第一村的华西村” 还无“分地到户”经营外，其他原来属于乡（镇）、村集体经济组织所有的土地已经分给各村内小组的农户承包经营。由于当初分地时的土地权属登记手续大多不健 全，农民之间流转不规范，在土地未被征收时这种潜在的权属不清问题一般不太引人注意，但当面临补偿的时候，潜在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三个主体都争土地补偿 费，农户之间相互争夺。有些由乡镇政府代发补偿费的，由于乡镇财政困难，拖欠、截留等现象

10、也时常发生，极大地妨碍了征地环境。如李小玉等有些农民不交回土地承包经营权证，并滥用诉权，到处告状。二、物权法的实施对征收补偿制度的影响物权法经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通过，已于2007年10月1日实施。物权法把所有权、用益物权、担保物权这三大物权有机统一起来，尤其是对土地征收补偿等土地法律制度的规定，必将对土地征收补偿产生一定的影响。（一）物权法强调了土地征收的目的宪 法和土地管理法都规定，“国家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可以依照法律规定对土地实行征用”。虽然宪法和土地管理法都确立了土地征收的公共利益原 则，但几乎没有从民事权利的角度考虑对被征收人民事权利的保护，体现的是征地行为的强制性和行

11、政色彩，特别是在实际操作中，“公共利益”的内涵被无限地扩 大，从公共设施、公益事业扩大到了包括非公益利益建设在内的所有用地项目，比如有些地方政府随意动用征地权，不管是什么项目，只要有人来要地，就以招商引 资、城镇建设的名义随意征地，使征地的规模不断扩大。而物权法首次以民事基本法的形式强调征收原因限于公共利益目的，提供了对征地行为提起民事诉讼的 可诉依据，违反公共利益目的的征收行为属于侵害权利人物权的行为，随着今后的法律规则的出台，权利人可以期望争取依据物权法的规定寻求司法救济。（二）物权法明确了征地补偿原则和范围物权法第42条第2款 明确规定：“征收集体所有的土地，应当依法足额支付土地补偿费、

12、安置补助费、地上附着物和青苗的补偿费等费用，安排被征地农民的社会保障费用，保障被征地 农民的生活，维护被征地农民的合法权益”。在物权法的立法过程中，有关人士提出了“合理补偿”、“相应补偿”、“按市场价补偿”等建议，但因相应、合 理都是不确定的，而且有的地方土地价格甚至还低于土地管理法规定。因此，物权法在土地管理法规定的基础上，进一步作了完善，明确了土地征收的 法定补偿范围，包括土地补偿费、安置补助费、地上附着物补偿费和社会保障费用，同时强调了“依法足额”补偿，确保被征地农民原有生活水平不降低，长远生计 有保障。物权法首次以法律形式确立了征收集体土地时“保障被征地农民生活”的补偿原则，从保障人权

13、的角度提出补偿原则，为其他法律规定补偿范围和标准 是否合理合法提供了原则性的判断标准，是在以往土地征收补偿制度方面改革探索和保持政策连续性基础上对征收补偿制度的创新。（三）物权法突出了农民土地利益保护针对现实生活中征收补偿不到位和侵占补偿费用的行为，物权法第42条第4款 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贪污、挪用、私分、截留、拖欠征收补偿费等费用”。征收补偿费被拖欠、侵占本应该是由刑法和相关行政法律法规定的问题，但现实 中因征收补偿款被贪污、挪用、截留等而引发的群众上访案件屡见不鲜，严重损害了被征地农民的利益，因此物权法对此特别作了规定。同时，物权法第34条规定“无权占有不动产或者动产的，权利人可以

14、请求返还原物。”；第106条规定“无处分权人将不动产或者动产转让给受让人的，所有权人有权追回。”这些规定，对今后未经合法的程序圈占、出让、处分集体土地的行为，都可以受到权利人的依法追偿，从一定意义上说，也是从财产权的方面强化了对农民土地权益的维护。（四）物权法赋予了农村集体成员对补偿费的支配权物权法第59条第1款规定：“农民集体所有的不动产和动产，属于本集体成员集体所有”。农村集体成员有平等性和地域性、身份性的特征。因此，集体土地被征收所产生的征地补偿也理所当然属于该集体成员所有。正是基于此，第59条第2款 第项规定土地补偿费等费用的使用、分配办法应当依照法定程序经本集体村民会议讨论决定。由于

15、我国农村集体土地产权立法的种种问题，导致现实生活中农民与 代表集体所有权的组织之间纷争不断，尤其是涉及土地征收补偿款，往往被集体经济组织截留，农民的合法权益得不到保护。该条款充分考虑农民的利益诉求，给予 村集体成员充分的参与权、知情权和表决权。（五）物权法规定了对所有权人之外关系人的补偿物权法第121条规定了用益物权人的财产被征收可获得相应补偿，第132条则是关于土地承包经营权人的特别规定。第132条规定：“承包地被征收的，土地承包经营权人有权依照本法第40条第2款 规定获得相应补偿”。承包经营权是在本集体所有的土地上派生出来的用益物权，承包人对承包的土地依法享有在承包期内占有、使用、收益等权

16、利，承包地被依法 征收的，承包人有权依法获得相应的补偿。一直以来，我国并没有明确土地成本经营权的性质，对于土地承包经营权属于债权还是物权有不同的意见。农民个人的权 益不稳定，无法以独立权利主体的地位参与到土地征收中来，以其承包经营权对抗土地征收，从而保障其合法权益。物权法第132条关于对承包经营权这种用益物权自身价值的补偿，而非支付给承包经营权人有关地上青苗附着物的补偿，充分体现了用益物权的独立财产价值。总 之，物权法对土地征收补偿予以规定，从宏观上来说，是进一步强调对被征收人合法民事权利的保护，确立了民事基本法对土地征收补偿请求权的保护，有利于 被征收人对抗行政权力的不法侵害，促进依法行政；

17、从微观上说，其规定的具体制度相对现行土地征收制度有所突破，并为今后修改有关土地征收补偿方面的法律法 规和司法解释时的某些突破提供了基础条件。当然，刚制订出台的法律法规并不是十全十美的，在实际应用过程中，必然会碰到一些新情况、新问题，这需要在实践的基础上不断修改完善，物权法也不例外，它有关土地征收补偿方面也有一些不足之外。一是公共利益有关规定模糊。 虽然物权法规定了征地必须基于公共利益，但由谁审查认定公共利益、何时审查认定公共利益、被征地人是否有权提出异议等问题法律均没有规定，被征收人也 没有适当的渠道对公共利益问题提出异议，公共利益审查程序的缺失会导致法律上即使界定了公共利益的内涵也会出现“公

18、共利益无从适用”的局面。二是补偿原则和内容突破不大。2004年 宪法修正案对于征收补偿的规定很笼统，有学者解释宪法不可能规定得过于详细，它只能规定基本原则，而由物权法来具体化。相比宪法修正案，物权法规定了 “依法足额”的补偿原则，是一个进步。“依法”依的是土地管理法等相关法律。如前所述，现行土地管理法对于补偿标准和范围的规定是存在很多不足的。根据 土地管理法的有关规定，对土地征收是按照土地法原用途进行补偿，其并没有考虑土地的市场价格，更没有考虑土地发展权的价格。对被征收人来说，是不合理 的。从总体上看，物权法最终并没有突破现有法律对于征地补偿的相关规定，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三是规定过于粗线条

19、。物 权法对征收补偿规定进行了进一步的细化，但关于如何匡算土地补偿费、安置补助费、足额安排被征地农民的社会保障费用等，还只是粗线条的原则性规定。倘若 新的征收补偿标准制定仍然缺乏被征收主体的参与，被征收主体仍旧是方案的被动接受者，那么在新的征收补偿标准下，征收与被征收主体的利益并不能有效地加以 协调，矛盾仍然没有得到合理有效的解决。四是未界定集体成员的含义。前述部分提到土地管理法对于集体土地所有权设定概念模糊，三种权利主体之间关系不明确。而物权法第59条 也只规定，土地补偿费等费用的使用、分配方法应当依照法定程序经本集体成员决定。究竟集体是村集体经济组织，还是村民委员会，或者是村民小组？还是村

20、民小 组成员？物权法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因集体不明、成员不定，集体成员的参与、决定权也只会流于法律条文而没有实际的可操作性。三、物权法基础上完善征收补偿制度的建议物权法虽然为土地征收补偿制度的进一步完善提供了基础，针对当前土地征收补偿中存在的问题，笔者认为，重点应在土地征收补偿具体规定和实质内容上加以改革完善，构建一个科学、合理的土地征收制度。（一）探索“公共利益”的立法界定对“公共利益”的界定，各国虽有不同规定，但按照立法体例，一般可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概括式规定，如德国民法典；另一种是列举加概括式，如韩国土地征收法，韩国土地征收法第2条 规定：“公益事业指：有关国防、军事事业；铁路、

21、公路、河川、港口、上下水道、电气、燃气、广播、气象观测等建设事业；国家或地方共同团体设立的办公场 所、工厂、研究所、公园、市场等建设事业；国家或地方共同团体指派的建设者，由他们所进行的住宅建设事业或住宅用地事业；根据其他法律可以征收或使用土地 的事业；日本土地征用法第三条更是将公共利益列举为35项条款，逐一加以规定。从上述两个国家 有关对公共利益的界定可以看出，公共利益涉及面广、范围大、关系复杂，笔者认为，考虑到当前社会发展的需要以及公共利益具有广泛性、社会历史性、主观性等 特征，在现阶段确实难以对公共利益作出明确界定，实践中，还是应当允许公共利益一定程度的“掺水”。但应当积极行动起来，探索界

22、定，至少实践先行。比如， 可以在经济较为发达的省市如广东、浙江或是立法资源较为丰富的省市如北京、上海，先行进行“公共利益范围”的探索和实践，试行审查和控制机制，条件成熟时 推出地方立法。当地方总结探索的公共利益被证明是“合法、合理”的时候，再对公共利益作出法律上的明确界定。（二）制定专门的土地征收法土 地征收补偿制度规定分散在单行的各个法律法规、地方性法规以及中央的文件中，这些规定中的土地征收补偿标准有很大差异，且不稳定，这样容易出现各个补偿规 定的不协调性甚至是排斥性，从而危害法律具有的预见性和权威性。另外，这些法律、法规、文件中的补偿标准十分模糊，可操作性很差，这样行政机关的自由裁量 权便

23、很大，容易滋生腐败。为此，应尽快制定专门的土地征收法，其内容除了土地征收及土地征用的概念、适用范围、操作程序、违法责任等方面外，尤其要对 征收补偿的标准、程序、收益主体以及法律救济等加以明确规定。这样一方面可以弥补目前的土地征收补偿主要仅靠一部土地管理法和一些行政法规来调整带来的不 足，另一方面可以把本来各个零散的补偿规定集中到一块，便于条文之间的衔接和立法精神的协调，使补偿标准更明确，补偿形式更合理，更能防止出现漏洞或发生 冲突。（三）提高征地补偿标准补 偿标准的确定是一个利益衡量的过程。我国传统观念认为，私人利益应当为国家利益和集体利益所牺牲。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这种思维方式和理论逻辑有必要

24、进行修 正，征收补偿的利益衡量，应不仅仅是政府的经济利益（表现为征收成本），还应衡量征收者（国家）与被征收人之间具体的利益关系。一方面，补偿金额应遵循经 济规律的要求并在国家国力（包括经济、环境等承受力）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另一方面，土地征收又不能使被征收人有明显不公平或被剥夺的感觉，补偿下限应使 被征收人的生活状况不低于征收前的水平，并随着社会经济发展有提高的趋势。物权法出台后，我国将进一步注重私人利益即私权的维护，因此，应当改变现行 法律规定的不合理征地补偿标准。一方面要考虑土地地理位置、当地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委托中介机构进行土地价值的评估，按土地的市场价格进行补偿。我国的 土地征收补偿

25、应当借鉴世界上通行的做法，取消只能按“原用途”给予补偿的规定，应当采用市场机制，将征地价格与市场价格挂钩，按被征收土地的市场价格对失 去土地的农民进行补偿。另一方面，土地补偿费应当包括土地的增殖收益。笔者主张，应当将土地增殖收益的一定比例分配给被征地农民。至于具体的比例可由法律 明确规定或由政府与被征地农民协商确定。此外，也可以探索农民以土地入股的方式，参与土地收益分配，使农民有固定的收入，长远生计得到保障。（四）完善土地征收补偿程序除了目前征地补偿程序中的“两公告一登记”外， 还应当增加补偿事先告知，并听取意见、审查或调查、协商并签订补偿协议、补偿争议的处理。同时，笔者建议规定先予补偿程序。

26、即当国家实现知道其土地征收行 为为了公共利益一定要损害被征地人的合法权益时，必须事先予以补偿，然后才能进行征地，以防止拖欠补偿费用纠纷的产生。除非在由于国防、军事、公共防疫、 公共安全而进行的土地征收等紧急情况下，不得进行事后补偿。同时，进一步完善协商机制，可以考虑吸收50、80年 代土地征收制度所内含的民主性精神，政府在征收土地过程中，还要扩大被征地农民的知情权、参与权与异议权，要让被征地农民真正参与征地的全过程，使被征地 农民在决策制定前有权陈述意见，在决策制定后有权提出异议，对这些异议，政府必须逐步适用协商方式，取得被征地农民的配合，真正实行“阳光征地”。（五）创新解决征地补偿纠纷机制要

27、 切实改变现有的由征地批准部门裁决征地争议的机制，在征地纠纷中减少政府的参与，而应当允许被征地农民对征地目的、程序和补偿、安置等内容发生争议时，有 权向法院起诉，寻求司法救济。至于是提起民事诉讼还是行政诉讼，笔者认为，对征地目的及征地程序有争议的，应当提起行政诉讼，由法院审查是否符合公共利益 及程序是否合法；对其他事项如征地补偿费高低和安置方案等有争议的，应当提起民事诉讼，由法院进行相关的利益衡量。今后应逐步扩大民事诉讼的范围，采取更 多的民事手段对被征地农民进行司法救济。国土部门作为土地管理的行政部门，最有利于防止和解决征地纠纷，因此，其应当探索有效可行的征地纠纷处理机制。2006年7月，

28、国土部发出通知，要求加快推进实施征地补偿安置争议协调裁决制度，通知指出，协调要以土地管理法律、法规、规章和国家、省级人民政府有关政策为依据，对征 地补偿安置方案和实施过程进行合法性审查，同时兼顾合理性审查，这是对征地纠纷处理机制积极的探索。总之，征地纠纷影响社会和谐发展，应当积极探索通过多 种途径。参考文献：1、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2、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及其实施条例；3、胡康生主编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释义，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4、王胜明主编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解读，中国法制出版社，2007年版。 膄蚈蚄螁芆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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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薂袇羂芄莅袃羁蒆蚀蝿羀膆蒃蚅罿芈蚈薁羈莀蒁袀羇肀蚇螆肇膂蒀蚂肆芅蚅薈肅莇蒈羇肄膇芁袃肃艿薆螈肂莁荿蚄肁肁薄薀肁膃莇衿膀芅薃螅腿莈莆蚁膈肇薁蚇膇芀莄羆膆莂虿袂膅蒄蒂螈膅膄蚈蚄螁芆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莆蕿羃膁薂袇羂芄莅袃羁蒆蚀蝿羀膆蒃蚅罿芈蚈薁羈莀蒁袀羇肀蚇螆肇膂蒀蚂肆芅蚅薈肅莇蒈羇肄膇芁袃肃艿薆螈肂莁荿蚄肁肁薄薀肁膃莇衿膀芅薃螅腿莈莆蚁膈肇薁蚇膇芀莄羆膆莂虿袂膅蒄蒂螈膅膄蚈蚄螁芆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莆蕿羃膁薂袇羂芄莅袃羁蒆蚀蝿羀膆蒃蚅罿芈蚈薁羈莀蒁袀羇肀蚇螆肇膂蒀蚂肆芅蚅薈肅莇蒈羇肄膇芁袃肃艿

33、薆螈肂莁荿蚄肁肁薄薀肁膃莇衿膀芅薃螅腿莈莆蚁膈肇薁蚇膇芀莄羆膆莂虿袂膅蒄蒂螈膅膄蚈蚄螁芆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莆蕿羃膁薂袇羂芄莅袃羁蒆蚀蝿羀膆蒃蚅罿芈蚈薁羈莀蒁袀羇肀蚇螆肇膂蒀蚂肆芅蚅薈肅莇蒈羇肄膇芁袃肃艿薆螈肂莁荿蚄肁肁薄薀肁膃莇衿膀芅薃螅腿莈莆蚁膈肇薁蚇膇芀莄羆膆莂虿袂膅蒄蒂螈膅膄蚈蚄螁芆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莆蕿羃膁薂袇羂芄莅袃羁蒆蚀蝿羀膆蒃蚅罿芈蚈薁羈莀蒁袀羇肀蚇螆肇膂蒀蚂肆芅蚅薈肅莇蒈羇肄膇芁袃肃艿薆螈肂莁荿蚄肁肁薄薀肁膃莇衿膀芅薃螅腿莈莆蚁膈肇薁蚇膇芀莄羆膆莂虿袂膅蒄蒂螈膅膄蚈蚄螁芆

34、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莆蕿羃膁薂袇羂芄莅袃羁蒆蚀蝿羀膆蒃蚅罿芈蚈薁羈莀蒁袀羇肀蚇螆肇膂蒀蚂肆芅蚅薈肅莇蒈羇肄膇芁袃肃艿薆螈肂莁荿蚄肁肁薄薀肁膃莇衿膀芅薃螅腿莈莆蚁膈肇薁蚇膇芀莄羆膆莂虿袂膅蒄蒂螈膅膄蚈蚄螁芆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莆蕿羃膁薂袇羂芄莅袃羁蒆蚀蝿羀膆蒃蚅罿芈蚈薁羈莀蒁袀羇肀蚇螆肇膂蒀蚂肆芅蚅薈肅莇蒈羇肄膇芁袃肃艿薆螈肂莁荿蚄肁肁薄薀肁膃莇衿膀芅薃螅腿莈莆蚁膈肇薁蚇膇芀莄羆膆莂虿袂膅蒄蒂螈膅膄蚈蚄螁芆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莆蕿羃膁薂袇羂芄

35、莅袃羁蒆蚀蝿羀膆蒃蚅罿芈蚈薁羈莀蒁袀羇肀蚇螆肇膂蒀蚂肆芅蚅薈肅莇蒈羇肄膇芁袃肃艿薆螈肂莁荿蚄肁肁薄薀肁膃莇衿膀芅薃螅腿莈莆蚁膈肇薁蚇膇芀莄羆膆莂虿袂膅蒄蒂螈膅膄蚈蚄螁芆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莆蕿羃膁薂袇羂芄莅袃羁蒆蚀蝿羀膆蒃蚅罿芈蚈薁羈莀蒁袀羇肀蚇螆肇膂蒀蚂肆芅蚅薈肅莇蒈羇肄膇芁袃肃艿薆螈肂莁荿蚄肁肁薄薀肁膃莇衿膀芅薃螅腿莈莆蚁膈肇薁蚇膇芀莄羆膆莂虿袂膅蒄蒂螈膅膄蚈蚄螁芆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莆蕿羃膁薂袇羂芄莅袃羁蒆蚀蝿羀膆蒃蚅罿芈蚈薁羈莀蒁袀羇肀蚇螆肇膂蒀蚂肆芅蚅薈肅莇蒈羇肄膇芁袃肃艿薆螈肂莁荿蚄肁肁薄薀肁膃莇衿膀芅薃螅腿莈莆蚁膈肇薁蚇膇芀莄羆膆莂虿袂膅蒄蒂螈膅膄蚈蚄螁芆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莆蕿羃膁薂袇羂芄莅袃羁蒆蚀蝿羀膆蒃蚅罿芈蚈薁羈莀蒁袀羇肀蚇螆肇膂蒀蚂肆芅蚅薈肅莇蒈羇肄膇芁袃肃艿薆螈肂莁荿蚄肁肁薄薀肁膃莇衿膀芅薃螅腿莈莆蚁膈肇薁蚇膇芀莄羆膆莂虿袂膅蒄蒂螈膅膄蚈蚄螁芆蒀薀袀荿蚆袈衿肈葿螄衿膁蚄螀袈莃蒇蚆袇蒅莀羅袆膅薅袁袅芇莈螇袄莀薄蚃羃聿莆蕿羃膁薂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