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方言及其体现的社会生活特点

1、摘 要本文以海宁的方言词语为研究对象，从海宁的自然环境、生活生产、礼仪和习俗各方面来介绍海宁的方言特色，使人们对海宁文化中的潮文化，蚕文化以及丰富的民俗文化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也让人们更好地了解和理解海宁方言和海宁的社会生活特点。 关键词：海宁方言；民俗；社会生活abstractthis article is based on the dialect words of haining, from hainings natural environment, the production of life, rituals and customs to introduce various aspect

2、s of the dialect features of haining. people can have a new understanding of haining culture such as tide culture，silkworm culture and plenty folk culture. it also gives a better knowledge and understanding of haining dialects and features of social life.key words: haining dialect; custom; social li

3、fe 目录前 言4一、反映江南水乡的自然环境特点的词语4二、反映海宁生活和生产的词语5（一）反映海宁生活的词语6（二）反映海宁生产的词语7三、反映海宁礼仪风俗的词语7（一）婚俗中的海宁方言词语7（二）祝寿中的海宁方言词语8（二）生育中的海宁方言词语9四、反映海宁岁时习俗的词语9五、海宁方言中歇后语反映的海宁文化10结 论12参考文献13致 谢14海宁方言及其体现的社会生活特点前 言 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说过：“语言的背后是有东西的。而且语言不能离开文化而存在，所谓文化就是社会遗传下来的习惯和信仰的总和，由它可以决定我们的生活组织。” 萨丕尔：语言论商务印书馆， 1985年版，第15页。语言植根于

4、特定的文化背景之中，反映着特定的文化内容。“一般而言，操同一种方言的人，他们的社会生活、风俗习惯都有其一致之处。因此方言研究对于了解民俗往往有很大的帮助。” 周振鹤、游汝杰：方言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173页。方言在一定的区域内流传，就必然反映着一定地方的人文特点，詹伯慧在汉语方言和方言调查中说过：“语言的语汇往往反映着一定的社会生活的特点。方言通行在不同的地域，由于各自的自然环境，社会经济，风俗习惯，心理状态存在着不同，有些方言词汇的差异就直接反映了这些方面的特点。” 詹伯慧：汉语方言和方言调查，湖北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201202页。海宁历史悠久，在距今约600

5、0年的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在这块土地上渔猎劳作，繁衍生息。因钱塘江潮溢不断，百姓祈盼以吉祥的地名来改变恶劣的自然现状，这从“海宁”这个词就可以得到印证，所谓“海宁”，取的就“海潮宁静”之义。海宁方言也是这样，它的语汇反映了海宁江南水乡，鱼米之乡，丝绸之乡的特点，形成了一批富有地方特色的语汇。一、反映江南水乡的自然环境特点的词语在海宁，有一批地名反映了海宁的水乡特点，如与桥有关的“丁桥”，“马桥”，“九里桥”，“斜桥”，“谈桥”，“伊桥”等，这段时间经过实地考察我发现部分小镇的老街保留了许多年代较远的古桥，可能有些地方经过拆迁重建之后，古桥还在河却已不在，但我们还是能从遗留下来的这些历史悠久的桥

6、梁，还有那独具特色的地名中看出，海宁它自古以来桥多河多的水乡特征。与河有关的词语比如“湖塘”，“赵家漾”，“白漾涧”，“沙泗浜”，“黄泥浜”，“立人港”，“翁家埠”等。像我的老家有个村子80年代以来已经改名为东升村，但是当地的老百姓还是习惯称它为“白漾涧”，因为当地的护城河便是一条叫做白漾涧的河，于是祖祖辈辈相传下来便不改了也改不过来了，小的时候还经常会听到爷爷喝完早茶便对我们说：“更早要去白漾涧出市，要吃啥幸好东西？（今天早上我要去白漾市买菜，你们要吃什么好吃的啊）”每每听到这句话我们几个孩子便呼声一片，喊着要吃街市的烧卖，小笼包还有一些和地理有关的词语，反映了海宁境内多河湖港汊的特点，如具

7、体称水域的“河浜”（河浜在方言中是小河的意思，后来又泛指大小池塘），“鱼池”(一般养鱼的池塘叫鱼塘，而我们所说的鱼池泛指各种池塘)，“塘河”（海宁方言中指的是运河的意思）等，与河有关的比如“石渡”（一般别的地方没有这个说法，海宁方言中石渡是指河边放的洗菜的大石头，之所以叫石渡我想大概是因为方便大家踩着石头在河边洗衣洗菜），“出码头”（指出远门，因为以前没有车江南水乡最常见的交通工具便是船，凡是出远门便要去码头坐船出去，时间久了出码头便成了出远门的意思），“河滩头”（指的是河边，比如“吾浪河滩头汏衣裳”就是我在河边洗衣服的意思）。在海宁，钱江潮作为一道著名的风景也在词语中留下了踪迹，如“海”（海

8、宁境内不沿海，以前的人们没见过大海，固执地认为宽阔汹涌的钱塘江便是海，误传下来，虽然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钱塘江根本不是海，但还是习惯称它作海，所以海在海宁专指钱塘江），“海塘”（相应的海塘指的是钱塘江边的大堤），“浪头大”（海宁历来便是潮乡，海浪海潮是常见的现象，浪头大大家很自然就联想到风浪巨大势不可挡的感觉，在方言中指的是人喜欢咋咋呼呼爱出风头的意思），“抢潮头鱼”（意思是说人敢于争先），这与海宁的潮文化是相符的。二、反映海宁生活和生产的词语海宁作为鱼米之乡，丝绸之乡的典型代表，具有特殊的潮文化，蚕文化传统，这些丰富的地方人文内涵充分地体现在方言词汇上，令词汇的地方特色更加突出。子子孙孙们在海

9、宁这块土地上耕耘劳作了6000多年，积淀下来了具有鲜明特色的地方文化，何谓“文化”？郑杭生认为文化是与自然现象不同的人类社会生活的全部成果，它包括人类所创造的一切物质与非物质的东西；也可以说，自然界本无文化，自从有了人类，凡经人“耕耘的一切均为文化”。 郑杭生：社会学概论新修，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4年版，第75页。正是因为海宁老百姓在世代的交往中创造了如此灿烂的海宁文化，所以他们的语言自然突显出海宁文化的地方特色。（一）反映海宁生活的词语海宁人以米饭为主食，关于“米”和“饭”的词就有好多：“早稻米”，“晚稻米”，“糯米”，“粳米”，“饭汤水”，“饭化粥”。早上不少人家有喝粥的习惯，所以

10、吃早饭也叫“吃粥”。 逢年过节海宁有制作糕团、馄饨、粽子、年糕（糯米为主）等习俗。八月十八观潮船菜常有小白菜芋艿、粉皮鲫鱼、咸菜豆板泥、粉虾仁、水晶蹄胖、芙蓉蛋汤、红烧鳗鲡等。说到吃这里不得不提我们海宁的长安宴球，宴球（宴球又可分“落汤宴球”和“刺毛宴球”两种），它是当家的给宾客的一道见面礼，宴球是圆的，蕴含了“大团圆”的含意。宴球以鱼肉为主料，在别处就叫鱼丸、鱼圆，为什么偏偏在海宁要叫宴球？究其出典，民间有这样的传说。当年乾隆皇帝下江南视察海塘，船到长安，乾隆爷微服私访走进农家。夫妇二人热心地招呼客人，但缸里只有一条鲢鱼，妻子就将鲢鱼去骨剁成鱼泥，配上葱姜等作料，搅拌成团，捏成鱼圆。看看这一

11、个个鱼圆似乎太小了些，又将发好的肉皮切碎了沾在鱼圆上，顿时小球变成大球，好看许多。随后，主人将鱼圆放到镬子里去蒸，待蒸熟之后端上，才让这几位陌生人品尝。这时乾隆爷早已饥肠辘辘，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夹了个一尝，竟是外脆里嫩，既鲜又香，十分可口。品过美食，乾隆爷挥笔题了一联“杏花村酒醉两宴，汉鱼满豚迷一球”，还兴致勃勃地告诉这家主人，朕今赐名它为“宴球”，一则寓你家日日平安，二则寓可以进得官家之宴。从此以后，长安宴球名声大振。海宁地区猪狗鸡比较多见，与之有关的词语就比较生动，“宗牲”是对牲口的总称，猪叫咕咕，因与其叫声相似，狗叫狗啰啰，鸡叫哆哆鸡，鸭叫鸭哩哩，鱼类中很有特色的有“旺丁头”和“黪

12、条鱼”，蛇类则有“火赤链”和“盲子灰烈毕”。还有不少是用其引申义的，如与猪有关的多贬义词：“猪头三”，“猪猡”（指不晓事理的人），还有像“猪猡宗牲”“猪头猪脑”；与狗有关的多贬义词：“哈巴狗”（指样子难看），“狗污滩头”，“小狗打喷嚏明朝天晴”；与鸡有关的也很丰富，“雄鸡”（公鸡），“赖簿鸡”，“双黄鸡”，“土鸡”，这反映了海宁养鸡历史悠久。还有些“鸡”的词语已经具有了一定的引申义，如“夜鸡盲”，指的是患有夜盲症的人；“鸡盲搭脚”，指人做事情不爽快，弄不灵清（二）反映海宁生产的词语海宁农户养蚕的家庭较多，和蚕桑文化有关的词语较丰富，如“蚕宝宝”（对蚕的爱称），“乌娘”（刚孵化的幼蚕），“蚕沙籽

13、”（蚕的粪便）,“蚕泥”（蚕蛹），“上山”（结茧前的活动），“头眠”，“二眠”，“出火”，“大眠”（蚕吐丝前睡觉四次），熟语“托老鼠看蚕”（老鼠要吃蚕，所以这个词是指把事情托给不可靠的人）。长蚕花“长”，生长、增长。蚕农收蚕蚁时，用桃叶（俗称“长头”）切成细丝，再将灯草芯剪成碎末，撒于蚕种上，旁边再放一杆秤。当蚕蚁爬上“长头”，用鸡毛轻轻将桃叶丝连同蚕蚁掸下，放于蚕箉。此俗称“长蚕花”，沿习至今。 蚕熟夜沿用铁器在房前屋后翻土，称“动响土”，意为可避蚕惊；也有在自己门口用筷击碗，口呼“猫咪”，意为可避鼠害。凡请蚕娘者，均与主人共食“蚕熟夜饭”（即清明夜饭），除荤菜外，还需食与养蚕有关的菜肴，并

14、有诸多口彩，俗称“蚕菜”。如螺蛳，谓蚂蚁尽收螺蛳壳；马兰头（鸡儿肠），谓眼目清凉看好蚕；发芽豆，谓今年养蚕有发头；长粉丝，谓宝宝吐丝长又白；剥白蛋，谓做出茧子像鸭蛋；“清明茧”（糯米粉制的茧形圆子），谓采得茧子万万千。海宁作为鱼米之乡，丝绸之乡的典型代表，具有特殊的潮文化，蚕文化传统，这些丰富的地方人文内涵充分地体现在方言词汇上，令词汇的地方特色更加突出。子子孙孙们在海宁这块土地上耕耘劳作了6000多年，积淀下来了具有鲜明特色的地方文化，何谓“文化”？郑杭生认为文化是与自然现象不同的人类社会生活的全部成果，它包括人类所创造的一切物质与非物质的东西；也可以说，自然界本无文化，自从有了人类，凡经人

15、“耕耘的一切均为文化”。 郑杭生：社会学概论新修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 第75页。正是因为海宁老百姓在世代的交往中创造了如此灿烂的海宁文化，所以他们的语言自然突显出海宁文化的地方特色。三、反映海宁礼仪风俗的词语（一）婚俗中的海宁方言词语海宁地区结婚有吃汤圆的习俗，因为“圆”为“圆满”“完美”的意思，希望他们的婚姻美满幸福，也象征他们的婚姻是天作之合。铺床的时候要在新人床单下面放“早生贵子”（枣子、花生、桂圆、筷子），图个吉利的好兆头。另外，铺床最好两个人铺，代表成双成对，而且要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这样有福气。“滚喜床”，即找一个男孩，最好新郎的晚辈如侄子、外甥等。让前来迎亲的一位

16、妇女抱到喜床上，满床乱滚，大家跟着一齐引逗，笑闹。滚床目的，希望新娘来后当年能生个大胖小子。男方娶亲时送上青竹表示“节节高”。新郎出门前，都要先在娘家吃一碗以莲子、百合煮成的甜羹(糖水)，代表女家希望女儿出嫁后能过甜蜜无忧生活的愿望。在新娘出门时要多带备一双全新的绣花鞋，待新娘登上轿子后，便要立即更换新鞋，在中国传统婚俗中，鞋子是一种吉祥物，这是由于鞋子的成双成对和“鞋”和“偕”的同音而产生的一种象征民俗。鞋面上绣的图案有双石榴、葡萄、喜鹊登梅、梅兰竹菊、牡丹花、莲子荷花等吉祥瑞利之图。更有趣的是在崇明岛新娘穿虎头鞋的风俗。在岛上，当女子出嫁时，一定要穿一双虎头鞋，俗信借老虎的威势，过门可制服

17、丈夫。海宁地区迎亲时还会将马鞍放于男家门口，花轿到来时，新人下轿后，须从鞍上跨过，鞍与“安”谐音，取义“平安”，仪式歌曰：“新人跨马鞍，一世得平安”；海宁一带，举行婚礼时，就连路过的陌生人都可以向新娘讨要红喜蛋吃。新娘对每个讨要红喜蛋的人，要笑脸相迎，来者不拒。俗信认为，红蛋赠送的越多越吉利。其隐含的意义在于：吃掉的红喜蛋越多，新娘获得的生殖力就越强。（二）祝寿中的海宁方言词语祝寿风俗是人生礼仪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据尚书记载：“五福，一曰寿，二曰福，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寿居五福之首，可见古人对寿是非常重视的。祈福求祥，盼望寿运长久，祖祖辈辈已约定俗成，由此也带来了隆重的祝寿风尚。

18、旧时富裕之家自三十九岁起逢“九”做寿。如三十九岁做“四十大寿”，四十九岁做五十大寿，以此类推。谓逢九是个关，提前做寿可以免灾，又因“十”是“贼”的谐音且含“满”“足”之意，故有“做九不做十”之说。做寿仪式隆重，至亲均送寿面、寿桃（米粉制品）等拜寿。旧时还有“六十六岁时女儿要送六十六块肉”（将猪肉切成或划成小块）之俗。祝寿的“酒”取久为谐音，有长久之意；“鱼”象征富裕，年年有余；“面”寓意长，所以吃寿面有延年益寿之意；“果”表示功德圆满、硕果累累；“糕”含义高，为谐音，有高山之意，希望老人高福高寿，延年益寿。糕要尽量叠高，正好应了那句寿比南山高的祝词；说到寿桃，在神话传说中，当年西王母祝寿时，曾

19、经在瑶池设蟠桃会招待群仙，因而后世民间祝寿要用寿桃，均为讨个吉利、吉祥。过生日穿绸衣。在我们蚕乡海宁，有这样一种风俗：老人过生日时，家人要给老人绸衣、绸裤、绸面鞋子，用抽不尽的蚕丝祝福老人长寿绵绵。宴席上必不可少的是面条，俗称“长寿面”。（二）生育中的海宁方言词语当孕妇产期将临时，女家派人将喜蛋、桂圆及襁褓送至男家。送者随身还要携笙一具，一边吹着，一边进门，以象征“催生”之意。也有用红漆筷子10双，或以洋红染的竹筷10双，一并送往男家，取快生快养之意。 浙江民俗学会：浙江风俗简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4344页。 满月即婴儿出生满一月，外婆家送来“满月担”，有肉、鱼、鸡等食物及老虎

20、头帽、鞋、抱裙、披风等衣物，亲戚家亦有赠含意“长命百岁”银锁片、银项圈等饰物。请福寿两全老太太抱着婴儿剃满月头。办满月酒，宴请亲友，宴毕，产妇抱着婴儿向亲友致谢，亲友见婴儿时，要说反话：“噶（很的意思）难看，噶难看！”说这样日后会越长越好看。四、反映海宁岁时习俗的词语春节前一日，俗称“大年夜”，晚餐举家团聚，称“吃年夜饭”。在外亲人如不能及时赶回，要摆上一份碗筷，以示团圆。年夜饭菜肴丰盛，备8、12、16乃至24样不等，认为按4的倍数最佳，意取“四季平安”、“四季发财”。餐间要说最开心的吉利话。饭后，家长习惯用草纸替小孩擦嘴，称“净口”，意防出言不吉。饭后，长辈要给未成年的晚辈压岁钱（用红纸包

21、），除纸币外，还放2个铜钿，称“压岁钿”，并给小孩剪指甲、洗浴，谓“除晦气”。除夕一般至午夜后才安歇，称“守岁”。 农历正月初一为春节，俗称“年初一”。自凌晨至清晨，燃放爆竹，意为开门响亮。如遇单响或哑炮，必须补上一句吉语：单响谓“一举高升”。哑炮谓“闷声勿响大发财”。也有的补放一个，则叫“成双成对”。男子相见作揖，互道“恭禧发财”等吉语；女子相见万福，互道“称心如意”。海宁一带，过年打年糕的习俗由来已久，每到农历年底，农村都有打年糕、吃年糕的习惯，每家每户都会用糯米磨成粉打成年糕，并作为新年中走亲串户送亲戚的传统礼物，因而“年糕”便成了民间祝福亲朋好友年年登高的“好口彩”。也有吃米粉圆子的，

22、意为“团团圆圆”敲锣打鼓称“年锣鼓”。蚕农在此日扫地称“扫蚕花”，见面互视“蚕花甘四分”，祈蚕茧丰收。海宁有些地方初一都不烧饭，吃除夕烧好的饭，象征年年有余。年夜饭中必备的全鱼一般都留头尾，取意“年年有余（鱼）”“有头有尾”表示人们祈愿吉祥有余，岁岁有余。初一凌晨，海宁百姓争去烧头香，得第一者大吉。海宁硖石更甚为“烧十庙香”(凌晨从家中出发，放一个爆竹迎新，然后依次去十个庙宇内烧香)。大年初一，鸡鸣而起，开门第一件事是燃放鞭炮，谓之“开财门”。大街小巷鞭炮声声，此起彼伏，响彻云宵。考究的鞭炮全用红纸扎成，燃放后，红纸屑铺天盖地，谓之满堂红，也是取其吉利的意思。语言是人类最基本的交流工具，是文化

23、的载体，其本身也是一种文化现象。语言映射民俗，民俗渗透于语言的方方面面，各地区的民俗文化特色，往往在语言上得到体现。海宁地区的民俗也是随着方言的过渡而波动，民俗上含有江浙地方民俗的成份较多，其本身就和整个江浙民俗大同小异。民俗文化，是依附于人民的生活、习惯、情感与信仰而产生的文化。它集合了凡世中的琐细事象，在人类的生息、繁育、交往中，经长期的经验积累而成。人们的世代交往，成员的相互模仿，群体生活的选择、传递和推演，使民俗成为生活共同体中最为通行的惯例。 柴楠：中国民俗文化的宣泄功能研究，辽宁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006年。 民俗是一个地方约定俗成的东西，它使人成为社会人，这些风俗，习惯在人

24、们的口口相传中成为固定的规范，这当中语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也受到了相应的影响。五、海宁方言中歇后语反映的海宁文化歇后语是一种十分有趣的语言现象，它诙谐、幽默并使人加深理解和记忆。歇后语由两部分组成：前一部分起“引子”的作用，像谜语，后一部分起“后衬”的作用，像谜底，十分自然贴切。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通常说出前半截，“歇去”后半截，就可以领会和猜想出它的本意，所以就称为歇后语。 歇后语是一种短小、风趣、形象的语句。它由前后两部分组成:前一部分起“引子”作用，像谜语，后一部分起“后衬”的作用，像谜底，十分自然贴切。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通常说出前半截，“歇”去后半截，就可以领会和猜想出它的本意，所以就

25、称为歇后语。 还原 歇后语往往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反映海宁社会生活特色的歇后语，在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使用频率较高，人们普遍接触得比较多。首先是体现海宁蚕文化的一类歇后语，海宁地区蚕业发达，世代养蚕，养蚕已经成为老百姓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养蚕时节相当辛苦，白天采桑叶晚上还要喂养，此间难免滋生困意，看蚕者以说笑逗乐驱赶困意，因此留下来许多很有意思的语句，举例：1托老鼠看蚕靠勿住：老鼠要吃蚕，托老鼠看蚕，有类似于让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一旦让老鼠看蚕，可以想象到，蚕肯定都让老鼠吃光了，那这事也就黄了，所以现在指的是把事情托给不可靠的人，意思很容易明白。2. 白肚蚕只吃勿做（茧）：在养蚕的过程中，最怕僵

26、蚕、白肚蚕等蚕病，试想一下，辛辛苦苦地养蚕，到最后一个茧子都不结，蚕农的心血全白费了，白肚蚕只管吃却不做茧，比喻那些只吃不做事懒惰的人，后来寓意加重，表示一个人无法无天，发号施令不做事。3. 细僵蚕养勿大：与白肚蚕一样，也是蚕农们深恶痛绝的一种蚕病，僵蚕，顾名思义，是指发干僵硬的蚕，也就是落地铺后蚕宝宝上不了山，病死了，变成的那个形状。僵蚕，长条形，色白，有一层白粉，稍不注意就会沾上手。由此引申为弄僵了的事情，有抱怨、蔑视的意味。举例：格拉屋里个僵蚕事体多得来要死（他家里的尴尬事情很多）。方言中有以不祥之物称呼小孩的习惯，如小棺材、细僵蚕、小僵蚕之类，都是表示着有亲切、赞许的口吻在里头。养蚕是

27、江南农村开春后的头等大事，其历史可追溯到南朝。民歌采桑度中“蚕生春三月，春桑正含绿。女儿采春桑，歌吹当春曲”，便是其写照。家家户户种桑养蚕，因此繁衍出了与蚕有关的丰富多彩的歇后语。海宁作为鱼米之乡，在潮文化影响下，出现了许多与“水”“潮”“鱼”相关的歇后语，这些都是老百姓在日常生活中积累下来的宝贵的语言财富，代表了海宁地区的生活状态，展现出海宁文化的丰富性，趣味性。4. 太湖里摷马桶野歪歪：摷在海宁话里有打滚、旋转的意思，在这里的意思为旋转着洗刷。意思指做起事情或说起话来喜欢夸大到没有边际的地步。有指不得了的行为。5. 抢潮头鱼争第一：抢在潮头捕大鱼，所谓“富贵险中求”，抢潮头鱼是十分危险的事。在潮水来时，抢潮头的人眼睛看着翻滚的潮水快跑，一旦发现潮水中有鱼鳗之类，就眼明手快，抢到潮头鱼。“弄潮儿”那“翻身一跃”的雄姿更是让人肃然起敬。它代表了那些具有非凡胆略和勇气的人。6. 阿六伯看潮过汛得：阿六伯在海宁方言中指代行动不便，走路迟缓的老人家，潮水很快当阿六伯赶到的时候潮汛早已经过去了，没赶上看潮。在生活中指的是重要时刻来得晚了，没来得及赶上。7. 四只雄鸡过年八腿（百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