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讲：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

1、1 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 New Keynesian Economics 一、 新凯恩斯主义概述 1. 新凯恩斯主义的概念与主要代表人物 新凯恩斯主义或称新凯恩斯主义综合、新凯恩斯主 义宏观经济学，是20世纪8090年代在美国出现 并流行的一个经济学流派。其主要代表人物有哈佛 大学的劳伦斯萨默斯（Lawrence Summers)、 N格里高里曼克尤(NGregory Mankiw)、斯坦福 大学的约瑟夫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和 加州大学的詹纳特耶伦(Janet Yellen)。 2 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新”(New)字，表明 他们既不同于新古典宏观经济学（Neo Cl

2、assical Macroeconomics)，也不同于80年 代以前的所谓“新凯恩斯主义”（Neo Keynesian Economics）。根据戈登的考证， 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这类术语最初出现于西方 经济学的教科书之中。帕金在1984年的宏观 经济学中第一次使用了“新凯恩斯主义理论” 一词，而后在1985年，这个词又被费尔普斯用 在他的政治经济学：导论一书中，从1988 年后，“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这一术语正式 出现在学术论文中。进入90年代，新凯恩斯主 义（和新古典主义）成为西方最有影响的两个 经济学流派之一。 3 2. 新凯恩斯主义的基本特点 传统凯恩斯主义学派一般有两个特点：一是 他

3、们通常把产量和就业的波动仅仅归因于名义 工资和名义价格的刚性，即把工资价格刚性看成 是解释名义总需求变动造成实际经济变量变动的唯 一或者至少是主要的原因；二是老式的凯恩斯派经 济学对他们所倚重的这种名义工资和价格刚性又只 “假定是如此”，或只是说“事实如此”，而并未 作进一步的解释，也不试图去说明为何会存在这样 一种似乎与经济主体的理性预期行为相违背的刚性。 这种“假定如此”或“事实如此”的理论显然不能 使人满意，这也是在20世纪70年代初后传统凯恩 斯主义陷于深刻危机的主要原因之一。 4 新凯恩斯主义从本质上看与传统凯恩斯主义是一 致的，即承认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固有缺陷 是造成失业和经济

4、周期波动的原因，解决问题不 能单靠市场经济的自发调节作用，而需政府对经 济活动实行必要的干预调节。但他们与传统凯恩 斯主义也有不同之处：新凯恩斯主义不像其他传 统凯恩斯主义那样只是假定经济体系的不完全性 并由此引出凯恩斯主义的结论，而是试图对这些 不完全性进行合理的解释，特别是承认经济当事 人的理性预期和最大化原则是分析宏观经济问题 的出发点。这样，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就具有了 与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在形式上基本相同的分析结 构。因此也可以说，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是运用 了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的研究方法。 5 具体说来，新凯恩斯主义的“新颖”之处就在于： 第一，它不像其他凯恩斯学派那样只是假定工资和价格的

5、 刚性，而是试图给予这种刚性以合理的解释，特别是从微 观的角度，在承认单个经济主体具有“理性”预期并追求 最大化利益的基础上，来解释工资价格刚性、非自愿失业、 普遍生产过剩等，为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学提供坚实的微 观基础。 第二，除了继承传统凯恩斯主义学派重视名义工资和价格 刚性作用之外，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还强调了经济体系在 其它方面的不完全性的作用。例如经济中存在的实际刚性、 风险和不确定性、不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不完全的且昂 贵的经济信息等等。所有这些也都是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 用来解释宏观经济波动的重要因素。 6 第三，新凯恩斯主义也吸收或借鉴新古典主义的 观点，因此表现为一种新的“综合”。

6、他们同新 古典宏观经济学一致的地方是，都认为宏观经济 学应当建立在微观经济学的基础之上，并认为理 解宏观经济行为要建立一个简单的一般均衡模型。 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与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的区别 在于：新古典经济学是利用完全信息、完全竞争、 完全的市场体系、不存在交易成本、有代表性的 经济主体等等来建立自己的经济模型；而新凯恩 斯主义在建立自己的经济模型时，利用的则是不 完全信息、不完全竞争等等。他们使用了与新古 典理论相同的一般均衡的方法和结构，但不同意 市场结清的假定。 7 3.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产生的 理论根源与现实背景 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出现，被看成是自60年代之后便 开始走下坡路的凯恩斯主

7、义的复兴。而这种凯恩斯主义 的复兴，既有理论方面的根源，也有其现实的经济背景。 从现实的经济背景方面看，进入80年代后，经济形势开 始朝着有利于凯恩斯主义复兴的方向变化。在80年代早 期，美国以及整个西方经济经历了大危机以来最为严重的 衰退，企业倒闭、工人失业率曾高达两位数，以供应学派、 理性预期学派和货币学派为代表的新自由主义政策在实践 中并未取得突出效果，远远低于各阶层的愿望。 8 例如理性预期学派根据自然率假说认为通货膨胀无害，而 事实是，当美国通货膨胀率由80年的10%降到几年后的 3%时，产量却损失很大，而且总需求也大幅下降；货币主 义对货币供给目标的注意结果导致82年以后美国经济中

8、一 方面是最快的货币增长，另一方面反而出现最剧烈的通货 紧缩；而供应学派认为减税会刺激储蓄，但实际上在80年 代的减税过程中，美国的储蓄率也很低，89年为2.5%、 90年为0.8%、91年为-1.2%、92年为2%。 严重的失业衰退，再一次把经济学家的注意力吸引到经济 的失衡、特别是劳动市场的凯恩斯式失衡，即现行工资水 平造成劳动供给远远大于劳动需求。这就使得凯恩斯主义 理论和政策重新受到重视。并且，由于经济陷入困境，美 国民众思变心切，强烈要求改变共和党政府几年来以北自 由放任为基点的政策，这一改革思潮最终导致白宫易主， 民主党克林顿走马上任。克林顿尚未就职，就已勾画出未 来的经济施政纲领

9、： 9 扩大公共开支，刺激私人投资，增加富人税收，减少中 下层人税收，目的则是减少政府预算赤字、促进经济增 长、增加就业机会。这正与凯恩斯主义的理论和政策意 图相符。 从理论根源方面看，后凯恩斯经济学家为凯恩斯主义理论 作出了新的进一步发展：一方面，传统的凯恩斯主义者不 断吸收其他学派的理论观点与政策主张，充实自己的理论 体系，使之更为折衷综合。如对供给的重视，把总供给与 总需求的分析相结合，由ISLM模型推出ASAD模型。 另一方面，一些年轻经济学家则既要坚持凯恩斯的非均衡 思想，又受到新古典主义理论的启发，着眼于研究新的宏 观经济理论，力图将宏观理论与微观理论有机地结合起来， 构建有微观基

10、础的、以凯恩斯思想为核心的宏观经济理论， 由此产生了新凯恩斯主义。 10 我们知道，传统凯恩斯主义把非自愿失业和经济的波 动归因于名义工资和价格的刚性，而没有对这种刚性 本身给予合理的解释；新古典经济学家们批评说，仅 仅是假定工资和价格的刚性，而不去进一步解释为什 么工资和价格会具有这样的刚性，这是不能另人满意 的。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的冲击，使凯恩斯主义者再进 一步认识其理论和政策的基础，于是他们看到了传统 凯恩斯主义的缺陷和新古典主义的成功，因而决意从 事结合宏微观的理论工作。同时，他们又注意到新古 典主义 “市场出清”假定的不现实性，因而继续坚持凯恩斯 主义的基本思想。他们用“非市场结清”、

11、“工资 物价刚性”的假设取代了新古典主义的 11 “市场出清”和“工资物价灵活性”的假设。他 们认为，由于市场的不完全性和经济当事人的理 性行为，工资与物价是刚性的，因而当总需求减 少或波动时，就不能通过价格的调整来适应、消 化，必然导致实际产量与就业的减少或波动，经 济将呈现出不稳定性。结果是， 在80年代发展出了另外一种以新古典宏观经济学 风格出现、并且包括理性预期在内而具有凯恩斯 主义结论的凯恩斯主义模型。这种理论就是新凯 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学。 12 4.新凯恩斯主义对新古典主义的批评 新古典经济学有两个基本的假定：一是市场结清；二是理 性预期。理性预期假定的作用是使经济的总供给曲线成为

12、 一条位于自然失业率水平的垂直线；市场结清假定的作用 则是使得实际的产量和价格水平总是由总需求曲线与总供 给曲线的交点决定。这两了假定合起来的结果是：垂直的 总供给曲线与总需求曲线的交点决定了均衡的价格和均衡 的产量，而这个均衡的产量显然就是充分就业的产量。这 就得到了新古典宏观经济学模型中的充分就业的结论。当 实际产量由垂直的总供给曲线和总需求曲线的交点决定时， 如果试图通过政府的总需求政策把总需求曲线向右上方移 动，那么为一的结果就是使价格水平上升，产量仍将停留 在自然产出的水平，这样就得到了新古典经济模型的政策 无效的结论。因此，反驳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的理论，可从 反驳这两个假定入手，修正

13、两个假定中的任何一个假定， 都可能使新古典经济模型的充分就业和政策无效的结论不 再成立。 13 第一，如果修正了理性预期的假定，则总供给曲线就不 再是垂直的，而可能是向右上方倾斜的。在这种情况下， 即使市场是结清的，经济总是处于总需求和总供给曲线 的交点上，但这个交点也可能是位于总供给曲线向右上 方倾斜的部分。这就出现了低于充分就业的均衡。对于 向右上方倾斜的总供给曲线，政府的总需求政策就可以 有一定的效果：它使得总需求曲线沿着向右上方倾斜的 总供给曲线移动，结果造成产量的增加。 第二，如果修正了市场结清的假定，则经济就可能不处于 总需求曲线与总供给曲线的交点上，即是说价格水平或工 资水平可能

14、高于或者低于均衡的水平。无论实际的价格或 者工资水平低于还是高于均衡的水平，在这两种情况下产 量和就业量都将只由较少的需求或供给一方决定，结果都 可能造成低于充分就业的均衡。特别是当价格水平高于均 衡价格时，即使总供给曲线是垂直的，总需求曲线的移动 仍然可能增加总的产出水平。 14 新凯恩斯主义认为，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家们关于对价格 的理性预期将导致工资和价格同时变化，从而抵押价格 变化对总供给的影响的说法，至少从短期看是有问题的。 这是因为现实的经济情况非常复杂，人们难以在短期中 形成所谓理性的预期。即使人们相信，企业和居民消费 者在进行预期时不会犯系统的错误，即预期最终会变为 “理性的”，但

15、在这个最终时刻到来之前，也许要花费 一定的时间来调整人们的预期。在这个“短期”的调整 过程中，总供给曲线就是向右上方倾斜的。实际上，新 凯恩斯主义认为，这个短期很可能是一个很长的时期。 只要在这个时期中，总供给曲线不是垂直的，则即使价 格是有弹性的，从而总供给和总需求是相等的，也可能 出现低于充分就业的情况，通过移动总需求曲线也可以 增加产出水平。 15 但是，新凯恩斯主义者对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的批评，主 要集中在第二方面，即否定市场结清假定。这又分为两 个方面：一是否定劳动市场结清的假定；二是否定商品 市场结清的假定，并由此建立了新凯恩斯主义的工资刚 性与价格刚性的理论。 二、商品市场：价格刚

16、性理论 在传统凯恩斯主义理论中，特别是在一般非均衡的凯恩斯 主义理论中，通常以假定价格刚性为前提，即价格不随名 义总需求的变动而变动。而宏观的价格刚性则来源于微观 的价格刚性，即产生于单个企业的价格刚性。但这种微观 的价格刚性又是从何而来呢？传统凯恩斯主义没作进一步 的研究，大部分凯恩斯主义者只是简单地假定单个企业的 价格具有刚性，就是说这种“外生的”价格工性是被强加 到他们的模型之中，这显然没有说服力。于是，一部分新 凯恩斯主义者试图对此作出新的解释说明。主要有菜单成 本、扭折的需求曲线、平缓的成本曲线等。 16 1. 菜单成本理论 （1）菜单成本理论认为，企业调整价格并把它通知消费 者，需

17、要花费一些人力物力，即需要花费一定的成本， 例如重新印制价目表、作新的广告宣传、给营销人员 新的价格通知等等。由于存在这些增加的成本，某种 程度上会阻碍价格的调整；而只有当价格改变后带来 的边际收益大于其边际费用或边际成本时，价格调整 才会发生。 最早提出菜单成本理论的是曼克尤（GMankiu）， 1985年他在小的菜单成本和大的经济周期：垄断的 宏观经济模型一文中，看到了菜单成本与经济周期 波动之间的联系，提出了关于垄断企业的价格刚性的 简单静态局部均衡模型。 17 根据这个模型，当总需求冲击使得价格偏离利润最大化水 平时，只要存在着微小的价格调整成本，垄断企业就可能 宁愿维持原来的价格不变

18、，即产生价格刚性，并且这种价 格刚性还将导致比菜单成本大得多的社会福利损失。这就 是曼克尤的所谓“菜单成本”。更具体些说，菜单成本理 论的基本观点有两个： 其一，是在面临需求冲击时，单个企业调整价格所增加的 利润可能非常小，甚至会小于价格调整的微小的菜单成本。 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当然会维持原来的价格不变，这就出 现了所谓名义价格刚性。 其二，在面临总需求的冲击时，尽管单个企业调整价格所 产生的社会收益相对较大，但本企业所得到的私人好处却 很小，在这种情况下，价格也将是刚性的，价格调整的潜 在的社会福利就不可能实现。 18 （2）曼克尤认为，垄断企业的实际定价过程， 是根据对总需求水平的预期，提

19、前一期制定自 己的价格，如在 t0时期制定 t1时期的价格。由 于企业在 t0时期并不确切地了解 t1时期的总需 求水平，而只能是对它进行预期，但预期的总 需求与实际的总需求会有差异，因此实际制定 的价格就很可能高于或低于最优价格。这时， 企业是否会将原先制定的价格调整到最优价格， 要看企业从这种调整中得到的好处和承受的损 失情况大小而定。好处就是调整后增加的利润 或MR，损失就是由调整所增加的成本或MC。 可分两种情况说明： 19 第一种情况，如果企业预期的总需求高于实际 的总需求，则企业制定的预期价格P0高于最优 价格Pm，即P0 Pm 如下图111所示。 图中横轴表示产量，纵轴表示价格，

20、MC与AC 相等，线性需求曲线为DD。显然，当总需求 为最优价格Pm时，企业的利润（生产者剩余） 为A+B，消费者剩余为C+D+E，总剩余为 A+B+C+D+E。当价格为预期的价格P0时，企 业的利润为A+D，消费者剩余为E，总剩余为 A+D+E。如果企业将价格从P0调整到Pm，则企 业的利润增加部分为A+B（A+D）=BD。 BD总是大于0的，因为Pm为利润最大的价格。 20 消费者剩余的增加部分为 C+D+EE=C+D， 总剩余增加部分为 A+B+C+D+E （A+D+E）=B+C 如果把总剩余部分看成是社会 福利，则表明价格调整的好处 从社会角度看要比从企业角度 看大得多，即总剩余增加的

21、部 分远远大于生产者剩余增加的 部分。但是企业是否调整价格 并不是根据总剩余增量B+C，而 是只根据自己所得到的生产者 剩余增量B-D来确定。如果价格 调整的成本为0，则由于总有B- D大于0，企业总愿意将价格由 P0调整到Pm ，从而使社会的福 利增加。但实际上，企业调整 价格需要成本。设价格调 整只有微小的但不为0的成本Z， 则企业就会在B-D大于或等于Z时 才会调整价格，否则宁愿维持错误 的价格不变。当调整价格的总剩余 增加部分大于菜单成本，而生产者 剩余增加部分又小于菜单成本时 (C+BZ B-D时）企业将不愿调整 价格，从而形成价格向下刚性。这 种刚性将使社会福利减少。 P P0 P

22、m MC=AC Q AB CD E D D O Q0 Qm 21 第二种情况，如果企业预期总需求小于实际总需求，则P0Z。当H-FMC，厂商可通过增产增加利润；反之，如 果产量大于Q0，则MRMC，而厂商可通过减 少产量来减少损失。所以， Q0是利润最大化 产量，与此对应的价格是最优价格P0。 24 由此可进一步说明寡头市场中的价格刚性。其一，成本方面在一定范 围内的变动不会影响其最优价格，例如MC向上或向下移动，只要在 虚线范围内，最优价格仍是P0。其二，需求方面的变化，也不会影响 企业的最优价格。这又可分两种情况：需求方面的变化不改变 原来的需求曲线扭折点E的位置， 而只表现为经过E点的需

23、求曲线 斜率的改变，这种变动不会影 响最优价格；需求方面的变 化改变了需求曲线扭折点的位 置，这时Q0通常会发生变动， 但厂商的最优价格仍然可以不 变。如图114中，假定总需求 的冲击使厂商的需求曲线从D向 右移动到D1，需求曲线的扭折 点从E移动到E1，于是相应的边 际收益曲线也向右移为MR1。这 时，由新的MR1曲线与MC曲线 所决定的利润最大化价格还是 在P0 的水平上没有变动，即价格 是刚性的。 O Q P D E D MC MR MR1 Q0Q1 P0 E1 D1 D1 25 3.平缓的成本曲线理论 商品市场的价格刚性，可以从需求方面来说 明，也可以从供给方面来说明，这就是所谓 的“

24、平缓的成本曲线”理论。传统成本理论 认为平均变动成本曲线AVC是U形的，但现 代成本理论认为它是平底锅形或是碟形的。 如图115所示。 26 图中某厂商的AVC曲线由三部分组成：当产量小于Q1时， 曲线向右下方倾斜，表示当企业的生产能力未被充分利用 时，AVC将随着生产的扩大而迅速下降；当产量为较高水 平大于Q2时，曲线向右上方倾斜， 表明当企业生产能力被充分利 用时，AVC将随着生产的扩大 而迅速增加，当产量处于Q1Q2 之间时，AVC为水平直线，表 明当产量Q1 Q Q2时，AVC不 随着产量的变动而发生大的变化。 为什么企业的AVC曲线是碟形 的，而不是通常所说的U形呢？ 很简单，AVC

25、曲线成U形，关键 在于边际报酬递减规律的作用， 而边际报酬递减规律要发挥作用， P QO Q0Q2Q1 PN AVC DN MRN CC 27 就必须保证在实际的生产中，只有某一种生产要素（如劳 动）的数量可变，而其他要素（如资本）的数量保持不变。 但现实中许多企业的实际生产情况并非总是如此。虽然在 理论分析中总是假定企业“拥有”的资本数量固定不变， 但实际上“使用”的资本数量却并非一定总是固定不变的。 因为企业总是有一定的储备（生产）能力，可随市场需求 的变动提供最大可能的伸缩性。因此，如果实际使用的资 本数量也和劳动一样在短期中可变，那么，边际报酬递减 规律就不再起作用，这意味着AVC曲线

26、就不再一定是U形的， 而是在一定的产量范围内为平展的直线。在这个范围内， 平均可变成本并不随着产量的变化而变化，即企业可以在 不影响平均成本的情况下改变产量水平。这又进一步意味 着，企业的边际成本也不随着产量的变化而变化，于是， 边际成本曲线在这个范围内也是一条直线，并与平均变动 成本曲线相重合。 28 例：某企业拥有10台机器，每台机器由一个工 人使用一天可生产20单位产品，如果市场需求 为100单位，企业将使用5台机器并雇佣5个工 人，生产要素比例为1:1；设工资为每人40元， 则AVC=（540）/100=2元；如果市场需求增 加到200单位，企业会使用全部10台机器并增 雇5个工人生产

27、，要素比例仍是1:1，平均变动 成本AVC=（1040）/200=2元。实际上，在产 量从20到200单位的整个范围内，企业都可以 按1:1的要素比例使用劳动与资本，因此企业 的AVC都将等于2元，保持不变。当超过200单 位产量时，边际报酬递减规律开使发挥作用， 并使AVC曲线上升。 29 借助碟形的AVC曲线，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家对价格刚 性问题作出一种新的解释。根据图115，可以说明利润 最大化产量和价格的决定以及需求条件变动的结果。由 MR曲线与MC曲线的CC段的交点决定了利润最大化的产 量为Q0，这时价格由与该产量点对应需求曲线DN决定， 即为PN。当需求条件发生变动时，市场对企业产

28、品的需 求也会发生周期性变化，并使边际收益从而使利润发生 变化。但企业可以合理的认为，平均而言，市场对其产 品的需求应该存在一个正常水平。当经济繁荣时期，需 求可能高于这个正常水平；而在经济萧条时期，需求又 可能低于这个正常水平，即在企业的心目中存在一条 “正常”的需求曲线，它会随着经济的繁荣与萧条向右 或向左移动。 30 假定企业认为正常的需求曲线就是图中的DN，这意味着 由DN决定的价格PN是一个正常的价格。就是说，也可以 把DN和PN看成为“平均”的需求曲线和“平均”的利润 最大化价格。那么，当企业面临的是正常的需求曲线DN 时，它应当把价格定在PN ，因为这可使它的利润达到 最大。而且

29、，既然需求曲线为DN时PN是最优的，当需求 曲线不是DN时，只要平均变动成本AVC是水平的， PN也 可以是最优的。或者说，即使企业面临的不是正常的需 求曲线，它也应当把价格定在由正常的需求曲线DN所决 定的PN水平上，因为这样可使企业的利润按平均条件达 到最大。所以，只要企业的AVC曲线是平缓的，企业在 面临需求冲击时的最优决策就是只调整产量而不调整价 格。 31 三、劳动市场：工资刚性理论 对于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来说，劳动市场的问题是十分 重要的，因为它的主题就是研究就业问题。但在以前 的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中，却很少有对劳动市场的分析， 他们只涉及商品市场和货币市场，如ISLM分析。新 古典综

30、合也是按照新古典的理论来解释劳动市场的供 求问题，凯恩斯的就业理论仅被看作是古典或新古典 理论加工资刚性的结合。而工资刚性，也只是一种简 单假定或是对经济现象的简单陈述，而不是从经济行 为主体的最大化原则中推导出开的。20世纪80年代出 现的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个不 足，他们试图在最大化行为及理性预期的基础上推导 出工资刚性，并由此来说明就业的波动和非自愿失业 的存在。 32 1.工资刚性和就业波动 在劳动市场上存在的一个重要现象是：当企业对劳动 的需求发生变动时，工资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而就 业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大。对于造成这种工资刚性和就 业波动的原因，西方经济学家提出了三

31、种可能的解释。 第一种解释：伴随着一个劳动需求方面的变化，总有 一个同方向和近乎同比例的劳动供给方面的变化。如 下图1中，工资会随之变动，但变动的幅度很小。但这 种解释未能说明劳动供给为何会跟随劳动需求的变动 而变化，人们在现实经济生活中也未观察到这种现象。 而且，这种说法即使能够成立，也不具有凯恩斯主义 非自愿失业的性质，因为劳动市场供求相等意味着充 分就业。 33 第二种解释：假定劳动供给曲线较为平缓，具有较大弹 性，当劳动需求曲线沿着这一平缓的劳动供给曲线移动 时，就业量的变动较大，而工资的变化幅度较小。但这 种解释也不令人信服，因为 实际上S的弹性通常不是很 大，而是很小，因此是较陡

32、峭的。这种条件下需求曲线 的移动不是引起较大的就业 波动，而是引起较大的工资 波动。并且这种解释是非凯 恩斯的，因为劳动市场供求 相等即充分就业。 W L W0 L0L1 D0 D1 S0 S1 O S D1 D0 W0 W1 图1 图2 L1L0O 34 第三种解释，假定市场并不总是处于均衡状态，实际的工资并不一 定总是由劳动需求曲线和劳动供给曲线决定，即是说，工资可能在某个 不等于均衡工资的水平上“粘”住不动，即形成所谓工资刚性。这时劳 动需求曲线的移动不仅会造成就业的波动，而且会使这种波动具有非自 愿失业的性质。如下图所示。开始由D0S决定的就业量为 L0，现D0左移至D1，由 于工资刚

33、性，工资仍为 W0，劳动需求量为L1， 故有L0 L1的非自愿失 业。 新凯恩斯主义就是为这 第三种解释寻找理论依 据，即要探究造成非自 愿失业工资刚性的原因。 他们在这方面的发展主 要有以下理论。 W L S O W0 L1 L0 D1 D0 35 2. 隐含合同理论 (1)隐含合同的基本含义 所谓隐含合同（Implicity Contracts）是工 人与企业之间在工资和就业问题上的一种没有 明说的合同。隐含合同认为，实际工资呈刚性 是因为厂商和工人之间的一种非正式的或含义 不清的合同造成的。在这种合同中，厂商愿付 更高的工资作为应付可能出现的失业的一种保 险。即是说，当工人工作时，他们可

34、以得到较 高的工资；作为交换条件，工人不能埋怨厂商 随便改变雇佣数量，在厂商认为方便的时侯， 他们可以解雇或重新雇佣这些人。 36 隐含合同理论最早出现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较 早的隐含合同理论假定信息是完全的，无论是企 业还是工人都对经济状态及其变化具有完全的了 解；后来发展出来的模型则引入了信息不完全 （信息不对称）假定。模型中假定只有企业了解 经济状态的实际情况，而工人却一无所知。但无 论是完全信息的还是不完全信息的隐含合同模型， 实际上都未能很好地解释非自愿失业问题。 37 传统的微观经济学认为，完全竞争企业是按劳动的边 际产品支付工人的工资。但经济总是处在不断的波动 之中，从繁荣到

35、萧条或者相反，随着经济的变化人们 对企业产品的需求也会变化，企业的劳动生产率也将 变动，这些变化则又导致劳动的边际产品从而企业对 劳动的需求的剧烈变动，这意味着工人的工资或收入 将随着经济情况的波动而波动。由于工人没有多少财 产可以依赖，这种收入的波动会在更大程度上引起他 们的效用或满足水平的波动。为了避免工人的效用和 收入的不确定性，风险中性的企业通过雇佣关系向厌 恶风险的的工人提供一种没有明说的保险合同，即所 谓的“隐含合同”。根据该合同提供给工 38 的工资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合同工资不再准确地等于劳动 的边际产品。它实际上包括了两个部分，即除了一个与劳 的边际产品相等的部分之外，还有一个

36、保险赔偿部分。即： 合同工资=劳动的边际产品+保险赔偿 在经济萧条时期，劳动的边际产品较低，为了维持“正常” 的收入水平，企业支付给工人一个正的保险赔偿，这时合 同工资便高于劳动的边际产品；反之，在经济繁荣时期， 劳动的边际产品较高，企业则把工资降低到劳动的边际产 品之下，这时保险赔偿为负数，通过加入一个可正可负、 可大可小的保险赔偿，工资不再随着劳动边际产品的变动 而同等程度地变动。当然，企业所选择的实际工资和就业， 前提是必须能够保证它自己的利润达到最大。 39 （2）工人：劳动供给函数 假定某个工人在劳动市场上供给劳动L，获得 劳动收入WL（W为实际工资），除劳动收入外， 不存在其它收入

37、。所有的劳动收入都用于消费。 消费增加效用，劳动则带来痛苦（负效用）。 为简单起见，可以把劳动的负效用看成相当于 劳动的减少，减少的程度用K（L）表示。并且， 随着劳动的增加，劳动的负效用以递增的速度 增加。 40 于是单个工人的最大化问题可以表示为： 在满足预算约束： C=WL （1） 的条件下，使得效用函数：V=V（C-K（L） （2） 达到最大。将预算约束（1）代入效用函数（2）得： V=V（WL-K（L） （3） 公式（3）中W为参数，（因单个工人的行为不影响由 市场决定的工资水平），工人选择就业L以使效用达到 最大。用效用函数V对就业L求导并令其为0：得 dV/dL=VWL-K（L）

38、W-K（L） = 0 由于VWL-K（L） = 0，故有W-K（L）=0，即： K （L）= W （4） 41 这就是效用最大化的必要条件。其含义是：为了使效用 达到最大，工人提供的劳动必须使得在该劳动量上的边 际负效用恰好等于实际工资。如果这个条件不能满足， 效用就没有达到最大。例如，如果K（L）W， 表明减少就业所造成的负效用损失大于所代来的实际工资收 益，则可以通过减少就业来增加效用。因此公式中的L即是 使工人效用最大化的劳动供给量，或称为劳动供给函数。显 然，最优的劳动供给量依赖于实际工资W，或者说是W的 函数。等式右边W的增加，为了保证效用仍是最大化的， 等式左边的K（L）也必须增加

39、。在劳动的边际负效用为递 增的假定之下，这意味着劳动供给量也必须增加，这就是说， 劳动供给量将随着实际工资W的增加而增加。把着种关系 用图形表示，就可得到一条向右上方倾斜的劳动供给曲线。 由于它与劳动的边际负效用是同一条曲线，故可用K（L） 表示。 42 （3）企业：劳动需求函数 假定企业的生产函数为：Y=sF（L） （5） 其中Y是产出或收益，s为随机变量，其取值代表了经济的 “状态”，它的变化反映了经济状态是繁荣或萧条的变化。 也可以把s的变化更具体地看成是劳动生产率的变化。在这个模型中， s起着重要的 作用，这里s变化的作用是改变企业的生产函数曲线。以后分析还将表明， s 的变化还会通过

40、改变生产函数来影响劳动的边际产品，移动劳动的需求曲线， 并最终改变均衡的实际工资和就业水平。 如果不考虑企业支付的其它成本，而只考虑其劳动成本， 即WL，则企业的利润函数可以表示如下： =Y-WL=sF（L）-WL （6） 在这里，W同样被看成是参数（单个企业的行为不影响市 场的工资水平），企业的目的是选择适当的就业量L使得 利润达到最大。用利润函数对就业L求导并令其为0，即 得到企业利润最大化的一阶必要条件： sF（L）=W （7） 43 等式左边为劳动的边际产品，这里可以看到，s的变化也 意味着劳动边际产品sF（L）的变化。公式（7）的含义 是：为了使利润达到最大，企业所使用的劳动必须使得

41、 在该劳动量上的边际产品恰好等于实际工资。如果这个条 件不满足，利润就没有达到最大。例如，如果sF（L）W 意味着增加就业所增加的边际产品要大于其所带来的成本， 则可以通过增加就业来增加利润；反之，如果sF（L）L0，相应地，劳动的边际负效 用就大于劳动的边际产品，即K（L） sF（L），此时，减少就业为 工人减少的劳动痛苦就大于给企业减少的产品收益。这意味着，当劳 动的边际负效用大于劳动的边际产品时，减少就业量对整个社会有好 处。反之，如果实际的就业量为L2L0，相应地劳动的边际负效用小于 劳动的边际产品，即K（L）V0V 01 47 异曲线和等利润曲线在这一点上或相交或相切。假定无 差异曲

42、线与等利润曲线相交在a点，很容易看出a点不是 最优的，因为通过改变工资就业组合，就可以在不减少 企业利润的同时，增加工人的效用，如到c点；或者在不 减少工人的效用的同时，增加企业的利润，如沿V0移动 到b点。因此，在图中的任意一点，如果工资就业组合 是处在无差异曲线与等利润曲线的交点上，那么它不是最 优的组合，这时仍有提高经济效率的余地；反之，如果所 选择的工资就业组合恰好位于无差异曲线与等利润曲线 的切点，如b点上，这时不存在任何改进经济效率的余地， 因而是最优的。所以，最有效率的工资就业组合发生在 工人的无差异曲线与企业的等利润曲线的切点上，这意味 着两条曲线的斜率相等，满足了K（L）=

43、sF（L） 的 条件。 48 3. 集体谈判理论 在西方现实经济生活中，人们可以看到在工人和企业之 间存在着一些有关工资和就业的正式的合同，这些合同 关系是作为工人的代表工会与企业之间进行谈判或讨 价还价而形成的结果，由于这些讨价还价都是在企业和工 会之间进行的，所以，这种讨价还价就被称之为“集体谈 判”（Collective Bargaining)。而根据不同的假定前提， 也可以建立不同的集体谈判模型，主要有：假定工会单独 决定工资、工会和企业谈判决定工资、工会和企业谈判同 时决定工资和就业等，不同的模型将有不同的结果。 （1）基本模型：劳动供给与劳动需求 劳动供给：工会的目标函数 假定工会

44、的目标是使它所代表的所有工会会员的预期效用 达到最大那么，工会的目标函数就是每个工会会员效用函 数的总和。于是，可从单个工会会员的预期效用函数求得 工会的目标函数。 49 设劳动市场上的工人人数为N，工会会员的人数为L， L为小于N的某个数，于是存在着数量为（N- L ）不 等于零的非工会会员。假定非工会会员对工会与企业 之间的讨价还价没有任何影响，每个工会会员可能就 业，也可能失业，就业则提供一单位劳动并相应取得 一份实际工资W如果就业的全部效用都是来自于工资， 那么就业的效用就等于U（W），这里不考虑由于就业 所带来的“负效用”；反之，如果失业，没有了工资 收入，但可以领取政府提供的固定的

45、失业补助。假定 影响失业的变量为R，并暂时假定它是固定不变的，则 失业的效用为U（R），而且也是固定不变的。就业水 平用L表示，每个工会会员的就业机会是一样的，显然， 当L小于或等于L时，工会会员的就业概率等于L/ L ， 相应地，失业概率为（1-L/ L ）， 50 于是，每个工会会员的期望效用可表示为： * * * );( );(1)( LLWU LLRU L L WU L L U= 公式表示：当L小于或等于L*时，就业L的增加将影响 工会会员的期望效用，因为此时它影响了就业的机会； 而当L大于或等于L*时，L的增加不会影响会员的期望 效用，因为此时所有的工会会员都已经充分就业了。 51

46、如果工会把所有的工会会员都看成是一样的，那么，使全 体会员的预期效用最大化的问题就等同于单个会员的预期 效用最大化的问题。这样，就可以把上述公式看成是代表 工会的目标函数。 从上述效用函数公式中可以推导出劳动供给曲线。从这个 特殊的效用函数中可知，如果实际工资W低于R，则就业 的效用函数就低于失业的效用函数：U（W）U（R），于是工人愿 意就业，劳动供给量等于最大可能的劳动数量，劳动供给 曲线在这个最大可能的劳动量上垂直。 52 最大可能的劳动数量可分为两种情况： 当工会会员都就业时劳动供给为N；相反，如果假定企 业只能雇佣工会的会员，则劳动供给量为L*。因此当 就业仅限于工会会员时，劳动供给

47、曲线为ORSS；当就 业不只限于工会会员时，劳动供给曲线为ORSS。如图： W L O S S R S S W0 W1 D0 D1 NL* 53 劳动需求：企业的利润函数 企业的目标函数问题和隐含合同中的分析一样，其利润 函数为：=sF（L） WL 但在这里，又给随机事件的冲击s设定了一个上限s0和 一个下限s 1，对于每一个给定的s，均可从企业的利润 函数中得到一条向右下方倾斜的劳动需求曲线。假定 对于上限s0和下限s 1 ，可分别得到上图中的两条劳动 需求曲线D0和D1，由劳动的供给曲线和需求曲线可以 知道，实际的竞争性工资将由这两条曲线的交点决定。 如果不存在工会，实际工资就在R与W0之

48、间波动；如 果有工会，并假定企业不得雇佣非工会会员，那末， 实际工资水平将在R与W1之间波动。 （2）工会和企业通过谈判决定工资 工会和企业共同谈判决定工资，将选择劳动需求区别 上的一点，结果将是低效率的。 54 仍用无差异曲线和等利润曲线分析。已知企业的利润函数从 而等利润曲线与上述隐含合同相同，而工会的效用函数为： U= 令效用函数等于某个既定的常数U0，则可导出工会的 无差异曲线为： U0= LLWU LLRU L L WU L L ; ;1 LLWU LLRU L L WU L L ; ;1 55 对L求一阶导数可得：0= 即：W（L）= 这意味着，当 时，只要实际工资超过R，则 有U

49、（R）U（W），从而W（L）0，于是，无差异曲 线将向右下方倾斜；反之，当 时，W（L）=0， 于是，无差异曲线是水平的。由此可作出图形。 在下面的图形中，与上图相比又多了一段水平的无差异 曲线部分。图中的任意一点，如果是处在无差异曲线和 等利润曲线的交点（如a点），那么它就不是最优点，因 LLLWWU LLRULWWLUWU ; ; LL LL WLU WURU ;0 ; LL LL 56 为还有改进或提高效率的余地；如果该点是位于无差异 曲线和等利润曲线的切点（如b点），那么它是最有的， 因为此时不存在任何改进效率的余地。故所有切点的轨 迹构成了效率曲线或合同曲线BB。它代表了所有有效率

50、的工资就业组合。 同时，该图也 说明由工会和 企业工同决定 工资常常不是 最优的。因为 劳动的需求曲 线意味着对企 业的最优，而 由工会和企业 W L DD R S S B B U0 0 a b O LRL 57 工同决定工资只能在劳动需求曲线上选择一点，但 要使工资和就业最优，必须选择合同曲线BB上的 一点，而不应是劳动需求曲线DD上的一点，除非 劳动需求曲线DD与合同曲线BB恰好在某一点处相交，这 时DD曲线上的一点也是BB曲线上的一点。否则DD曲线 上只意味着对企业来说最优，而非对社会最优。从图中可 以看到，DD曲线和BB曲线只在一点相交，即B点，这意 味着，劳动需求曲线和合同曲线只在实

51、际工资W等于保 留工资R（政府补助）时才有共同点。 这表明只有当工会和企业选择的工资等于最低的保留工资 R，从而企业选择的劳动量为LR，即在图中B点时，就业 才是有效率的。但是，B点实际上是市场供求竞争性的均 衡点，它是DD曲线与DRSS曲线的交点，选择这一点意 味着工会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劳动市场不是竞争性的。因 此工会和企业共同决定工资就不可能得到最优的结果。 58 （3）工会和企业谈判决定工资和就业 上述分析说明，在谈判工资模型中，只要其中的就业是留 待工资确定后再由企业决定的，就会得到无效率的结果。 那么，工会和企业应如何协商来确定一个对双方都有好处 都有效率的工资就业组合呢？约翰纳什（

52、John Nash） 提出了他的观点，即“纳什谈判”。纳什的分析从公认的 一般公理出发，即谈判双方都是理性的，双方总是试图去 实现最优的结果。纳什发现，对于每一个讨价还价的谈判 过程，只能有一个满足所有这些公理的解。 纳什假定，工会和企业在工资和就业问题上进行的谈判， 结果有两种可能：或者成功，或者失败。如果成功，就意 味着确立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工资和就业组合，工会和 企业可以从他们一致同意的工资就业组合中分别得到一 个工资的效用水平U和一个利润的效用水平；相反，如 果失败则意味着双方没有能够达成一致意见，工资和利润 等于0，工会和企业也将得到一个失去工资和利润的效用 59 水平和利润水平，

53、分别用UN和N表示，则UN和N的大小取决 于工人失业时的效用和停产时的利润。因此，工会和企业从 谈判中所得到的“净收益”分别等于（U-UN）和（ - N ）。 将这两个净收益以某种方式结合在一起，就可得到一个类似 “社会收益”的概念，例如把两个净收益相乘，并用这一乘 积来近似地表示谈判成功的社会收益V，则可得纳什模型的 目标函数： V=（U-UN）（ - N） 按照假定，工人的就业效用全部来自于工资，即U（W）， 不工作即失业的效用则为U（R）；企业的利润函数为 （sF（L）-WL），于是有下列定义式： 谈判成功的效用：U=U（W） 谈判失败的效用：UN=U（R） 谈判成功的利润：= sF（L

54、）-WL 谈判失败的利润： N =0 60 其中谈判失败意味着就业为0，于是F（L）从而N也为0； 此外，在生产函数F（L0中，没有考虑企业的固定成本， 所以当就业为0时，利润也为0。将上述定义的各项代入 纳什目标函数得： V=U（W）U（R）sF（L）WL 在函数中，选择变量是工资W和就业量L，s为生产率的 冲击，R为参数（失业补助），于是，工会和企业要通过 谈判来决定一个W和L的组合，以使V达到最大。 对以上函数求解，可得出纳什解的两个基本条件： )( )( 2 1 )( )()( )( LsF L LsF W WU RUWU WLsF 61 上述第一式证明，当工会和企业的目标函数是使双方

55、净 收益的乘积为最大时，工会和企业会在合同曲线上而不 是在劳动需求曲线上选择一点。因此，在纳什谈判中， 谈判决定的工资和就业组合可以是最优的。但第一式仅 保证工资和就业组合在合同曲线上，并不能确定具体位置 在哪一点，于是就需要第二式。第二式为纳什条件，它实 际上是一个关于产品如何在工会和企业之间进行分配的条 件。按此条件，工人的工资不在是等于劳动的边际产品， 而是等于劳动的边际产品sF（L）和平均产品sF（L）/L 的算术平均数。这说明，在纳什谈判中，最优工资已不象 是在完全竞争条件下那样，必须随着劳动的边际产品的变 化而同比例的变动，而是可以脱离边际产品的影响。因此， 当发生生产率的冲击时，

56、最优工资就可能出现刚性行为。 求解方程组中的W和L，还可以用图形说明，由第一式可 得到向右上方倾斜的合同曲线，用CC表示；由第二式可得 向右下方倾斜的纳什曲线，用NC表示。纳什曲线表明 62 随着就业量的增加，最优工资W是下降的。这是因为， 如果假定劳动的边际产品是递减的，劳动的平均产品也 将是递减的，因此，随着就业量的增节，劳动边际产品 与平均产品之和的算术平均值即最优工资也是递减的。 合同曲线CC与纳什曲线NC的交点E，决定了最优的工资和 就业组合，分别为W*和L*，这就是纳什解。 当有生产率冲击时，对 纳什解的影响如图中虚 线所示。假定s有了一个 增加，则会使合同曲线 和纳什曲线均向右移

57、。 由新的均衡点可知，在 生产率冲击下，就业的 变化相对较大，而工资 的变化相对较小，即工资有一定的刚性。 W L NC CC NC CC W* L* L O E E 63 4.效率工资理论（Efficiency Wage Theory） 实际工资刚性的另一种解释是所谓的效率工资理论。当劳 动市场存在着非自愿失业时，企业本可以用较低的工资雇 佣到工人，但却没有这样做。企业为什么宁愿支付较高的 工资呢？效率工资理论的解释是：实际工资的高低会影响 工人的生产效率，而工人的生产效率又会影响到企业的利 润。如果企业削减工人工资，其结果可能是更大程度上降 低劳动生产率，反而增加平均的劳动成本，降低企业的

58、利 润。因此，企业宁可支付超过劳动市场出清所要求的均衡 工资，以保证工人有较高的生产效率，从而获得更多的利 润。从效率工资论出发，也可以说明为何非自愿失业存在。 （1）效率工资的依据 新凯恩斯主义者是从劳动者的素质、工作态度和是否跳槽 等方面来解释实际工资与生产效率之间的关系。理由是： 第一，工资会影响到工人的质量，高水平的工资可以招聘 到高质量的工人，使生产具有较高的效率。 64 第二，高水平的工资可以使工人提高其工作努力的程度， 因这时的“怠工成本”很高，促使工人不得不努力工作。 若工资低则怠工成本也低，工作效率也低。 第三，低工资会增加工人跳槽的可能性，而频繁的跳槽会 对企业造成重大经济

59、损失，工资越高工人月不愿意跳槽， 对企业就越有利。 第四，高工资意味着工人也分享了一部分利润，这会增强 工人对企业的忠诚感，从而提高工人的生产效率。 （2）效率工资的决定 高工资可以使生产具有较高的效率，但高工资不是随意确 定的，而是按照最大利润原则来决定。 劳动市场的一个重要特点是企业信息不完全，也就是企业 对工人的情况既有所了解又不很了解。企业知道不同的工 人具有不同的工作效率，但却不知道究竟哪个或哪些工人 的效率较高，哪个或哪些工人的效率较低。企业可以通过 65 面谈、查看简历或查看推荐信的方法来尽可能多地了解 工人的情况，但还是不能真正准确地确定每个工人工作 效率的实际高低。企业也可以

60、通过试用期来了解工人的 效率，在试用期如果发现工人的表现不令人满意，可以 及时解聘，但这只是一种补救措施，无论解聘如何及时， 试用期内已造成的损失都无法挽回，而且雇佣人才的机会 也已失去，不会再来，这对企业的影响将是很大的。由于 这种信息的不完全，企业只能对所有（同一批数量的）工 人一视同仁，即用相同的工资来招聘。 那么，企业如何来确定这个相同的工资水平呢？企业知道， 如果它降低工资，工人的数量肯定就会减少。但它还会发 现，由于降低工资而减少的工人中，主要是那些工作效率 较高的工人，而不是工作效率较低的人。这是因为，工作 效率高的人明白自己的价值，会认为不值得为低工资工作； 而工作效率低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