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 梦境中的搏杀——精神分析批评视角下的《最危险的游戏》

梦境中的搏杀精神分析批评视角下的最危险的游戏2011年L1月第4O卷第6期内蒙古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JOURNALOFINNERMONGOLIANORMALUNIVERSITYPHILOSOPHYSOCIALSCIENCENOV2O11VO14ONO6梦境中的搏杀精神分析批评视角下的最危险的游戏郑军内蒙古师范大学公共外语教育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22摘要笔者运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批评解读理查德柯内尔的短篇小说小说中三个主要人物间的象征含义并探讨他们的冲突与联系雷斯弗德,惠特尼和扎罗夫分别对应精神分析的三个概念自我,超我和本我冷酷凶残的扎罗夫按”本我”的快乐原则行事,理性善良的惠特尼信奉”超我”的至善的原则,二者思想的激烈冲突使代表”本我”的雷斯弗德左右为难,备受煎熬,而小说正是通过揭示主人公雷斯弗德内心的矛盾,困惑与痛苦,达到反思人性和人类战争的目的关键词最危险的猎物精神分析批评本我自我超我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7623201106012604最危险的游戏THEMOSTDANGEROUSGAME是美国当代小说家理查德柯内尔RICHARDCONNEL1的名作主人公雷斯弗德RAINSFORD与朋友惠特尼WHITNEY结伴去打猎,在乘汽艇渡海的当晚,雷斯弗德不慎失足落水,他侥幸脱险游上一座荒岛,受到岛主前沙俄将军扎罗夫ZAROFF的礼遇扎罗夫外表温文尔雅,举止彬彬有礼,实际上却是个心理扭曲变态,以猎杀落难水手为乐的嗜血恶魔雷斯弗德身处险地,只得拼死一搏,同意参加将军的”猎人游戏”经过一番惊险激烈的斗智斗勇,最终他战胜对手,成功脱险虽然小说篇幅短小,但情节设计跌宕起伏,悬念迭起,引人人胜,且作品思想深邃,蕴含哲理,出版后好评如潮,备受赞誉,曾获当年欧亨利短篇小说奖尽管作品问世以来一直被人们从不同理论视角进行诠释,但较少应用精神分析理论来解读本文拟从精神分析批评视角阐释,分析最危险的游戏中人物的象征含义,并探讨小说中三个主要人物间的冲突和联系个”最危险的游戏”一场人性的历险梦魇19世纪末2O世纪初,精神分析学说由奥地利医生,着名心理学家西格蒙弗洛伊德SIGMUNDFREUD创立,并逐渐风行于世精神分析批评,是把弗洛伊德等人的心理学理论应用于文学作品研究的一种批评模式,它为现代文论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更广阔的文学批评向度弗氏在梦的解析1900,创作家与白日梦1908等着作中提出了”梦的学说”他认为成人的梦大多具有象征意义,梦中的所见所闻都是梦的化妆,而非梦的真容梦的化装称为”梦的显现”,而潜藏在梦的真相之后的真实欲望则是”梦的隐意”,要找出梦的隐意则必须通过”梦的解析”L3054在精神分析语境中,最危险的游戏就是一个充满象征意义,化了妆的梦,其中隐喻的真意,有待读者解析通读这篇小说,我们会发现,如果以雷斯弗德落水事件为界,小说前后两部分叙事风格迥异前一部分,即当晚船上的生活和对话,叙述得平稳舒缓,真实可信,与后一部分岛上梦幻般的惊险传奇形成鲜明对照这种前后反差如此明显的叙事变化让人不能不对雷斯弗德岛上历险的真实性疑窦顿生我们先回顾一下雷斯弗德落水前的那段描写在雷斯弗德和他的朋友谈论了被猎动物的感受和人的恐惧与邪恶之后,惠特尼说”甭管怎样,我真高兴我们就要走出这一海域了指捕船岛,好啦,雷斯弗德,我想我该进舱睡了”“我不困,”雷斯弗德说,”我还想在后甲板上再抽袋烟”夜晚寂静无声,雷斯弗德坐在那里能感到甲板下马达在微微颤动,汽艇在黑暗中飞速前进,浪花冲刷着螺旋桨发出沙沙的水声他斜躺在汽船椅上,懒懒地吸着心爱的石欧南烟斗一阵夜间特有的肌体倦意向他袭来”天这么黑,”雷斯弗德心想,“我不用闭眼就能睡着,黑夜可以做我的眼睑”宁静的海上夜晚,飞驰的汽艇,舟旅劳顿,困乏已收稿日期201卜O7一L2作者简介郑军1969一,男,内蒙古师范大学公共外语教育学讲师126第6期郑军/梦境中的搏杀一一精神分析批评视角下的最危险的游戏极的人斜躺在船椅上,颤动的马达,沙沙的水声,这是典型的静谧酣眠场景由此我们有理由推测此时雷弗斯德已渐入梦乡,那么以后发生的一切很可能只是梦境弗洛伊德称”梦的材料”为”潜伏内容”1ATENTCONTENT,梦是”种种无意识的愿望以及一天的种种经历中获取的意象”生活中人们也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弗氏还强调梦境并非是无意识的表达和复制,而是”经过了梦的工作的加工改造”正是这个“二次修正”使梦以可以把握的叙事形式显现出来,把梦的种种F昆乱成分重新整理成较为连贯的寓言_2L】惠特尼在入睡前曾跟雷斯弗德提到过令水手谈之色变的”捕船岛”,两人还讨论过被猎动物是否有感受等问题这就为梦境中深陷恐怖的”捕船岛”,遭遇怪异岛主,亲身体验身为”猎物”的种种恐惧与痛苦留下了“潜伏内容”I255256于是,神秘的”捕船岛”,猎物与猎人,被猎与狩猎,这些睡前获取的意象,经过雷斯弗德梦中的加工改造和二次修正,终于形成了一个惊险曲折,寓言般的传奇故事此外,小说选词用语也传达了一个有关梦境的信息,那就是表示黑暗和黑色的词汇频繁出现与惠特尼互道晚安之后,雷斯弗德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汽艇在黑暗中飞速前进,天这么黑,黑夜可以做我的眼睑”听到了黑夜中传来的枪声,他试图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就像透过毛毯看外面一样不可能”失足落海后,随即”被加勒比的海水淹过头顶”,眼前当然是一片黑暗而随后发生的惊险故事背景是连续的5个漆黑夜晚沙俄将军扎罗夫不但有”又黑又亮的眼睛,黑黝黝的脸膛”,甚至连眉毛与胡须,都”像雷斯弗德刚走过的夜色一样黑”,有人做过统计,在这个仅八千余字的短篇中,黑夜一词NIGHT”出现28次表示黑色或黑暗的词汇”BLACK”与”DARK”在小说中出现达29次之多L8黑色固然象征着小说中的死亡,恐怖,邪恶,灾难和扎洛夫的阴险冷酷,但想一想人在什么情形下会觉得身处无边黑暗,周围险象环生,而自己极度恐惧又无能为力呢是在梦中只有在梦中,人才会觉得自己被人追杀,被迫跳崖,并在深不可测的茫茫大海中神奇逃生人才会时而神勇无比,时而又软弱无力人的身体才会飘忽不定,忽而在林中狂奔,忽而在海中挣扎,忽而又在床上安睡况且小说的结尾也暗示了这种梦境的安排雷斯弗德觉得”这是他睡过的最舒适的床”这表明他噩梦已醒,回到了现实世界J梦境中的情感搏杀3个主要人物的象征隐意分析洛伊德曾说,要想洞悉人的心灵世界,必须剥去各种梦的伪装,挖掘梦的象征隐意,并用梦的解析方法破译文本意蕴,分析其潜意识动机潜意识理论是弗氏精神分析体系的三大支柱之一1923年在自我与本我一书中,弗洛伊德进一步完善了这一理论,并提出”三重心理结构学说”即人的心理结构是由本我ID,自我EGO和超我SUPEREGO三部分组成的本我是最原始的心理结构,它毫无理性,由欲望构成,受快乐原则支配,一味地追求满足自我代表理智和常识,按现实原则行事,它既控制和压抑本我的冲动,又给本我以适当的满足同时还要兼顾超我的约束超我按至善原则活动,以良知,理想等来规范自我一5J小说的3个主要人物扎罗夫,雷斯弗德与惠特尼在很多方面同中有异,异中有同根据弗氏的精神分析理论,扎罗夫,惠特尼实际上是雷斯弗德人格分裂的自我,扎罗夫的冷酷凶残,雷斯弗矛盾困惑与惠特尼理性敏锐,3人分别对应象征弗氏的人格结构说中的本我,自我和超我一,本我的象征扎罗夫小说对扎罗失初次登场时的外貌描写就为读者展现了一个奇特的矛盾统一体”这是一个刚过中年,瘦高而英俊的男子,眼睛又黑又亮,有一张惯于发号施令的贵族的脸”但同时”他笑着的时候露出红红的嘴唇和尖尖的利齿”还常常在暗中观察雷斯弗德的一举一动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本我是一切侵犯心理和欲望的根源,换言之,它追求的是最原始的,动物一样的快乐满足感外表举止优雅,内心却兽性十足的扎罗夫,正是本我的最好体现这个前沙俄哥萨克将军嗜猎如命一战后,列宁领导的十月革命成功,作为沙皇贵族和将军,扎罗夫逃亡来到捕船岛,靠着”在美国的大笔债券投资”,他不用”在巴黎开出租车”,仍然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来到荒岛后,扎罗夫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狩猎成为他生活的唯一内容,乃至全部意义渐渐地由于捕猎越来越轻而易举,他开始厌倦了打猎,因为”动物根本没法与拥有智力和强火力来复枪的人相匹敌”扎罗夫内心痛苦不堪,对他来说,”生活是属于强者的,只有强者才可以享受生活,如有必要,独享生活弱者在世上的存在仅是为强者提供乐趣”因此”我必须得发明一种新动物去猎杀”他终于找到了”一种新的猎物”,”它为我提供了世上最令人激动兴奋的狩猎现在每天我都去打猎,从没厌烦过”正是在奉行快乐原则的本我支配下,扎罗夫设127内蒙古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第4O卷下陷阱,制造海难,以获得落难水手作猎物扎罗夫谈笑风生地描述他”让船只像坚果一样被撞碎”轻描淡写地谈论他所猎取的船员”不过是世上的渣滓”而自己则慷慨仁慈大方,不但给猎物”提供充足的食物和一把优质的猎刀”,还允许他们”先跑三个小时”以人为猎物,是因为人能思考,会推理,越难捕到,就越能给捕猎过程增添刺激和趣味2们”可见,在这个外表优雅的扎洛夫身上,我们看不到任何道德约束,他分明就是欲望和本能的化身,为满足追求快乐刺激的本我欲望,竟不惜以猎杀同类为乐L8811在他谦逊礼让的外表下掩盖的则是人性泯灭的嗜血兽性二,自我的象征雷斯弗德弗洛伊德认为,”自我是服侍三个主人的可怜造物,它常常被三种危险所威胁来自于外部世界的,来自于本我利比多的,和来自于超我的严厉攻击自我在任何时候都尽可能力求与本我保持良好的关系它把本我与现实的冲突掩饰起来,如果可能,它也把它与超我的冲突掩饰起来”_G4雷斯弗德身上就明显地带有自我的特征雷斯弗德始终处于矛盾之中,一方面他赞同本我扎罗夫猎物无理性感觉的观点,认为”猎者无需考虑被猎者的感受”另一方面他虽然提醒惠特尼不要做哲学家,要做猎人,自己却在沦为猎物时真真切切体验到了猎物的感受,终有所悟让我们听听这段短小而意味深长的对话”狩猎是世界上最好的运动”“对猎人是这样,美洲虎可未必这么想”惠特尼矫正道“别胡扯了,惠特尼,你是大动物猎手,别做哲学家,”雷斯弗德说”美洲虎有没有感受,谁知道”“可能有”“嗨,他们没情感”雷斯弗德宣称动物没感受,没情感,这与扎罗夫的动物本能论调如出一辙”动物除了腿和本能外,一无所有而本能无法与理性相匹敌”就是说,动物除了奔跑逃命的本能外,根本没有其他感受然而,在雷斯弗德被追捕的第一天,他就深切体验到了猎物的感受恐惧,对痛苦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一开始,他头昏脑涨地拼命狂奔,只想尽快拉开与扎罗夫的距离两小时后,他突然意识到这会给将军留下足迹”于是,雷斯弗德先学狐狸,弄乱脚印,再像狸猫一样爬上树藏起来到了晚上,尽管异常疲惫,巨大的恐惧感却让他难以入睡”令人恐惧的夜晚像条受伤的蛇一样向雷斯弗德爬来,尽管丛林中一片死寂,睡神还是没有光顾他”作为自我象征的28雷斯弗德虽饱受本我扎罗夫带来的恐惧折磨,但他依旧按照现实的原则行事,实践着扎罗夫的处事原则,因为自我必须与本我保持良好的关系并试图调节二者冲突,不能与本我决裂梦境中,作为扎罗夫猎物的雷斯弗德在跳海逃生后,并没有一走了之,而是潜回将军住处,与扎罗夫进行最后的生死决斗,使扎罗夫沦为猎物,自己再次成为猎人,这一方面恪守了自己的信念”这世界分为猎者与被猎者”,另一方面也照应了扎罗夫的观点”生活是属于强者的,只有强者才可以享受生活,如有必要,独享生活弱者在世上的存在仅是为强者提供乐趣”这样,本我和自我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既对立又融为一体的统一另外,在小说开始的对话中,雷斯弗德曾劝惠特尼做个现实主义者,因为自我本身就是现实主义的,它在本我与外部现实间进行调节,对来自本我的欲求进行必要的修正,使之得到现实的认可与满足梦中杀死扎罗夫后,他并没有留在捕船岛成为新的岛主,继续以猎人为乐,而是及时醒来,睡到现实的船上来,这才是他”最舒适的床”因为尽管雷斯弗德是个冷酷的猎人,但他不赞成这种最危险的”猎人”游戏,认为这是”谋杀”这既体现了自我对本我快乐原则的修正,又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超我的道德要求三,超我的象征惠特尼在精神分析理论中,超我是”道德化了的自我”它既不像本我那样按快乐原则行事,也不像自我那样向现实原则妥协,而是根据至善原则伦理原则规范社会道德和个人良心弗洛伊德认为,超我常代表道德和理智对个人行为的约束和制约作为人性中道德良心的代名词,超我在作品中往往着墨不多,若隐若现,常以长者,智者或上帝的面目出现小说中的惠特尼,虽然仅在开篇时一闪而过,但其意义重大,不可小觑,从其特征来判断,应该是一个超我的象征惠特尼曾被雷斯弗德戏称为”哲学家”,他在小说中也确有许多富有哲理的表述例如,他敏感地认识到“被猎动物是有感觉的”,尽管遭到同伴的讥笑,他还是坚持说”我相信动物至少能体验到一种情感,那就是恐惧对痛苦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在谈到邪恶时,惠特尼又说”有时,我感到邪恶是带有波长的可感知物,就像声音和光线就是说,邪恶能从其所在地发出特有的邪恶辐射波”这些如偈语费解的话,暗示了雷氏在梦中被作为猎物追杀时所感受到的痛苦,恐惧以及捕船岛上邪恶岛主的罪恶”正如自我是本我中分化出来的理性内容,那么超我则是从自第6期郑军/梦境中的搏杀一一精神分析批评视角下的最危险的游戏我中分化出来的道德内容”虽然从表面上看,惠特尼的规劝和提醒并没有奏效,代表超我的惠特尼只能道声晚安,悄然离去实则不然,正是他的话唤醒了雷斯弗德自我意识中的超我部分,并使他和代表本我的扎罗夫在梦中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杀也正是本我与超我的激烈冲突,才使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在小说的结尾,雷斯弗德经过与将军的几番较釜最终杀掉了象征邪恶本我的扎罗夫从表面上看似是A我完全倒向R超我,超我战胜了本我,其实这过足本我和超我的暂时性妥协读者不难想像,第二天,代表自我的雷斯弗德睡醒之后,极有可能又重新操起猎枪上岛打猎,L大1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猎杀大动物”小说作者柯内尔曾在一战中服过兵役,在战争中,他亲历亲睹了人类自相残杀,互为猎物的恶劣本性所以他清醒地意识到代表理性的超我也许永远也战胜不了本我伊格尔顿曾说,弗氏”对四面受敌的可怜造物自我的怜悯是对整个人类的怜悯”1_弗氏自己在文明及其不满1929中也说过,人类受到来自三方面的痛苦威胁来自自身肉体,来自外部世界,来自人际关系柯内尔敏锐地看到人类面对的最大痛苦不是来自肉体和外界,而是恐怖人性中的本我欲望,人际关系上最极端的表现方式就是人被恶劣人性所左右,在战争中同类相残,互为猎物怀有美好和平愿望的人们不会忘记造成百万人丧生的一战硝烟刚刚散去,战争的创伤尚未抚平,短短2O年后,更加惨烈的二战狼烟再起,人类又一次饱受战争蹂躏因此,最危险的游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哥特式悬念小说,它借助于雷斯弗德梦境中的历险,描写了人性中兽性杀戮的本我和渴望和平的超我的激烈冲突,处于矛盾冲突中自我的挣扎,进而扩对人性及全球人类战争的反思也许这正是小说的真意注释CONNELLRICHARDTHEMOSTDANGEROUSGAME,INHOUYILINGEDCONTEMPORARYCOLLEGEENGLISHCOMPANIONREADER4FOREIGNLANGUAGETEACHINGANDRESEARCHPRESS,2004引文由作者译出参考文献1刘强镜像里的心灵角斗与精神分析批评J艺术广角,200552马新国西方文论史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3史秋霞西方理论优越论的悲剧对最危险的猎物的文本主义解读J外语教学,2006274薛玉凤最危险的游戏中的海洋生态意识J西安外国语大学,200915张中载,王逢振,赵国新2O世纪西方文论选读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26吴丽最危险的游戏最野蛮的文明最危险的猎物的语用学解读IJ济南大学,200657刘吴多刍议最危险的猎物中的人物与修辞J山东文学,2008Z18崔美云本我自我超我评托尼莫里森的小说秀拉J200529车文博,等弗洛伊德主义原着选集M辽宁人民出版社,19881O英特雷伊格尔顿2O世纪西方文学理论M伍晓明,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ASTRUGGLEINADREAM_ANALYZINGTHEMOSTDANGEROUSGAMEBYAPPLYINGPSYCHO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