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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性社会变迁中的社会资本及其经济效应l 本文受到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强制性社会变迁对其目标群体收入的影响及相关政策研究:以工程移民为例”的资助,项目批准号:09YJC790257。l 程广帅(1979),男,汉族,山东嘉祥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师,经济学博士。谭宇(1969),男,蒙古族,湖北民族学院副教授,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人口与区域研究中心博士生。石智雷(1984),男,汉族,山东金乡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人口与区域研究中心博士生。来自三峡工程移民的调查分析程广帅 谭宇 石智雷内容摘要:本文试图为工程移民的社会资本的变迁提供一个经济学的解释。在被动迁移过程中,工程移民原有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社会结构等等发生急剧的变迁。在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里,工程移民的社会资本、信息获取能力和社会交际能力都无法充分发挥作用,这对他们的家庭经济收入造成了不利的影响。本文利用针对三峡库区工程移民的实际调查数据,采用计量分析的方法,考察了上述假说。结果表明,在被动迁移过程中,工程移民的社会资本确实发生了消极的变化,这种变化也明显的影响到了他们的经济收入。关键词:强制性社会变迁 工程移民 社会资本Abstract:We develop an economic theory of the change in the social capital of resettlement. In the passive migration process, the resettlements have undergone the dramatic changes in the production mode, lifestyles and social structure. In an unfamiliar environment, the social capital, ability to obtain information and social communication of resettlement can not fully play its role, which causes a negative impact on their income. In this paper, we use the actual survey data from the Three Gorges Project Resettlement by quantitative analysis method examine the hypothesis above.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ocial capital of migrants has had a negative change in the passive migration process, which has a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ir income.Keywords:Compulsory social transformation; Resettlement; Social Capital1引言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期的改革开放,促进了中国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以及从传统向现代的大转型。宏观的社会转型对生活于其中的个体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也吸引了很多学者的目光,对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但是,在中国等很多发展中国家还有一类群体不仅受到宏观社会变迁的影响,而且也受到强制性外力冲击的影响,这就是因重大基础设施工程建设而导致的非自愿性的工程移民。和整个社会转型对个体的影响是渐变的、连续的不同,工程建设所导致的变迁对移民的影响是突然的,瞬时的,我们称之为强制性社会变迁。工程移民的迁移是强制性的,这将破坏他们在一个相对稳态的传统社会网络积累起来的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以及运用这些资本的能力(杨云彦,2008)。我国还处于社会转型之中,政府的决策模式很大程度上还停留于计划经济时期,还没有完全适应市场化的环境下对政府决策模式的挑战和要求,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我们不能期待政府的工作方式在短期内有较大的改变。因而在社会转型期,作为协调人际关系的社会资本,其作为一种非正式制度正可以起到填补制度不完善的作用。工程移民在迁移后由于在新的社区人生地不熟,政府移民扶持政策无法考虑到移民的异质性,无法从正式的制度安排和支持中获得有效的帮助,因而会更加依赖原有的社会资本。有研究发现工程移民在迁移后会动用自己的亲属、朋友、邻居等社会资本来获得帮助(杨云彦等,2008;黄瑞芹,2008)。国外学者研究认为,“社会网络对移民的重要性无论怎么估计都不过分”(华金阿朗戈,2001)。大量经验研究表明,微观社会资本有助于人们获得更高的社会经济地位 (Portes,1998;张文宏,2003;赵延东,2007) 。同时也有文献考察了社会资本对工资水平的影响,但是却并没有得到一致的结论,例如,有些研究发现社会网络对于工人找工作以及工资(或收入)水平存在正相关关系(Campbell et al.,1986;Burt,1992;Flap and Boxman,2001;Silvey et al.,2003 );另一方面,也有研究发现社会网络并没有对工资水平产生直接影响(Bridges and Villemez,1986)。强制性搬迁会带来移民社会资本怎样的变迁,其变化机理如何?另外,工程影响下的社会资本在多大程度上在移民的生产生活中发挥作用,以及工程移民能否通过依赖社会资本等非正式制度资源来应对被动性迁移所带来的不利影响,这是本文关注的目标。通过研究社会资本对移民的经济效应,发现移民们的社会资本对其迁移后的发展的作用机理,这不仅对于政府制定具有针对性的政策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而且也有助于从新的视角深化我们对社会资本理论的理解和认识,具有理论上的价值。 本文使用的数据库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人口与区域研究中心于2008年7月在湖北省巴东县通过问卷调查获得。本次调查的对象是因为三峡大坝建设而搬迁的移民,也包括部分没有发生迁移行为的当地居民。我们在调查中以行政村为单位进行抽样。具体做法是,首先根据移民的分布确定要调查的四个乡镇以及每个乡镇要调查的村庄;其次根据村庄的总人口以及移民人口确定每个村庄要抽样的样本数;再次,根据收入水平的不同确定好中差三个等级,其比例为1:1:1,以及移民和当地原居民样本比例保持2:1左右,确定具体调查的对象,共获得有效调查问卷421份。本文的结构安排如下,在引言之后,我们在第二部分建立了分析移民社会资本变化机理的一个分析框架,主要是通过一个标准的经济分析模型来完成这一工作。第三部分的工作是利用上面提到的数据来验证我们提出的假说。第四部分的目标是发现社会资本在移民非移民群体中经济效应的差异。最后一部分是初步的讨论并给出政策建议。2迁移对移民社会资本的影响:一个理论模型和其他研究社会资本的文献一样(Edward etal.2002),在本文中,我们假设社会资本具有某种程度上的可分性,即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基于个体层面的社会资本,它是一种嵌入于个人行动者社会网络中的资源,产生于行动者外在的社会关系,其功能在于帮助行动者获得更多的外部资源。另外一类是基于社区层面的社会资本,它是群体中表现为规范、信任和网络联系的特征,这些特征形成于行动者所在群体内部的关系,其功能在于提升群体的集体行动水平。我们的模型是在Edward et al(2002)的基础上构造的。我们假定移民个体没有搬迁前的社会资本存量用表示,而社区水平上累积的人均社会资本用,是可进行微分的函数。表示个体从其所有社会资本中获得的效用,反映了个体社会资本的市场回报和非市场回报。市场回报包括更高的工资或者更好的就业前景。而非市场回报包括私人友谊的提高,健康水平的改善以及愉快的心情。诸多文献已经表明,私人之间的社会资本具有积极的互补性,因此,为了捕捉这一效应,我们假设。在移民搬迁及安置等问题上,政府和移民的主要目标是不一致的。政府的主要目标是移民尽快搬迁为工程建设让路,而移民的安置则是政府的次要目标。而移民的主要目标是安置问题。主要目标的差异决定了移民的安置问题很难完全如移民所愿。我们假设移民原有的社会资本在迁移后会受到其满意度的影响。即迁移后满意度高的移民其社会资本的损失就小,而满意度低的移民其社会资本损失的就大。我们以来衡量移民的满意度,其取值范围在(0,1)之间,这是开区间,意味着移民既不可能完全悲观,也不会完全乐观。越大,表示越乐观,越小,表示越悲观。因而,移民迁移后社会资本相当于迁移前的,这里我们考虑了在强制性迁移过程中移民社会资本的自然折旧,折旧系数为。基于上面的分析,我们得到了本文有待验证的假设一和假设二:假设一:由于政府安置政策和移民预期的差异,强制性迁移对移民的生活满意度影响是消极的。假设二:强制性迁移不仅影响了移民的满意度,而且直接导致了其社会资本的折旧。同时,移民的社会资本的积累收到动态预算约束,即。而个体社会资本的投资水平,有一个综合的投资成本,是递增的凸函数,即。我们同时假设个体的寿命是,并且他们对未来每期的贴现率都相等。工程移民进行社会资本投资也是最大化其效用,因此,我们可以下式来刻画他们投资社会资本的最大化行为: (1) (2)我们对以上两个方程式进行拉格朗日变换,得到移民社会资本投资的一阶条件: (3)从式(3)我们可以推导出,由此我们给出本文有待检验的假设三:假设三:移民的满意度的降低不利于其社会资本的积累。结合上面的三个假设和相关文献的研究发现,我们给出本文的第四个假设:假设四:移民的社会资本变迁对其经济收入具有重要的影响。3.1迁移与移民满意度由于政府的目标和移民的目标不一致(陶传进,2000),因而在移民安置的过程中,政府的各种政策必然无法完全满足移民搬迁前的预期。现实和预期的差距,会让移民对搬迁后的生活产生失望,这显然会影响到他们的满意度。为了验证这一假说,依据变量的特征,我们采取二分类模型来分析迁移与满意度之间的关系。 (4)其中代表受访者的满意度,表示受访者类型,为随机误差项。模型(1)选择如下变量:满意度的具体取值是这样的,在问卷中我们设计了“和(移民)搬迁前相比,您对现在的生活水平是否满意”这一题目,给出从很满意到很不满意五个选项,我们以此来代表受访者的满意度,为了计量分析的方便,我们把满意度划分为二元虚拟变量,即把“很满意”和“满意”归为“满意”一类,赋值为1;而回答“一般”、“不满意”和“很不满意”的则归位“不满意”一类,赋值为0。而也是二元虚拟变量,移民赋值为1,非移民则赋值为0。模型(5)给出了模型(4)的分析结果。 (5)(14.203)(1.656)其中括号内为统计量的值。由统计量的值可知,估计的系数显著不为0。由模型(2)可知,被动性迁移对移民的满意度具有显著的影响。通过计算我们得出移民满意的概率为0.36,而非移民满意的概率为0.55,后者要高出前者52.78个百分点。李强等(2000)发现,工程移民具有高指靠性特征。高指靠性特征决定了工程移民的预期过于乐观,相信政府会安排好迁移后的一切,这也同时意味着工程移民在搬迁过程中是消极被动的,缺乏主动性。这些都对移民能力的延续及其再造产生了负面影响。一方面,移民对未来生活的高期望值与搬迁后的现实情况、政策兑现情况形成反差。这种反差会导致他们对于政府安置的不满从而影响政府安置政策的实施效果。另一方面,对政府指望过高而导致的依赖性本身也降低了他们积极创造生活的生存能力。刘成斌等(2007)对移民的研究也发现,移民在搬迁之前普遍存在对安置地的心理预期较高的现象。但是,在他们来到安置地后,当想象与现实有一定甚至是较大的差距时,移民的心理落差反应比较强烈。3.2强制性迁移、满意度与社会资本规模这里我们来考察移民社会资本规模是否受到迁移行为的影响。我们在本文的第二部分从理论上分析了被动性迁移会对移民的社会资本产生消极的影响,而且我们也推论出移民的满意度也会影响移民进行社会资本投资的成本,从而影响他们的社会资本积累。那么,现实中的事实会支持我们的上述理论预设吗?我们构造了下述模型来进行验证。 (6)其中,表示受访者的社会资本规模, 为随机误差项。社会资本一般可以分为微观层次的社会资本和宏观层次的社会资本,本文主要关注的是移民个体和家庭的社会资本,这属于微观层次的。社会资本的规模是指构成一个个体社会网成员的数目,也是测量个体社会资源拥有程度的一个重要指标。通常来说,个体或家庭的社会资本规模越大,就会比其他人获得更多的信息和实际帮助。在本文中,我们采用的方法主要是借鉴边燕杰等提出的“春节拜年网”(边燕杰、李煜,2001)的方法,通过询问受访者“过年时您一般和多少亲戚朋友来往”来获得他们的社会资本规模,这基本上可以反映他们的核心社会网络情况。模型(7)给出了模型(6)的回归结果。 (7)(13.846)(-1.762)(2.639)其中括号内是统计量的值。由统计量的值可知,和估计的系数都显著不为0。从模型(4)我们看可以发现,当某个体即是移民而满意度又低时,其社会资本的规模最小,平均为10.238人。而当某个体即是非移民同时满意度又高时,其社会资本规模最大,平均为14.171人。我们根据模型(4)的结果顺便考察下受访者的社会资本的紧密度或者说异质性。这里我们用受访者及其配偶的兄弟姐妹数量作为分子,而以他们的社会资本规模为分母,来测算受访者的社会资本的紧密度。简单的数据分析表明,在社会资本结构上,非移民的均值是1.22,而移民的均值是1.57,后者要高于前者28.69个百分点。这说明基于血缘关系的社会资本在移民的社会资本中占据更大的比例。4社会资本与移民经济地位的获得4.1变量选取及方法说明(1)因变量收入历来是一个很难获得准确数据的变量,在初步的回归分析中,我们发现如果把收入当作因变量的话,每个自变量的影响系数均不显著。因而,本研究关注的因变量不再是收入,而是以受访者对当前家庭经济地位的主观评价,这一变量代表受访者对其家庭经济现状感知,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其经济条件现状,属于定序变量。(2)自变量本文主要考察社会资本对于移民经济恢复的作用,重点放在移民的微观社会资本上。我们选取了一下几个变量来衡量受访者的微观社会资本。首先是受访者的社会资本规模,具体的测量方法就是采用边燕杰等(2001)的“春节拜年网”方法。其次是社会资本的具体组成结构,即把社会资本划分为“经济支持网”、“生产支持网”和“情感支持网”三类,分别测量这三类支持网络的规模,来分析不同的社会资本对个体经济地位的影响。经济支持网络主要是指资金上的互相帮助,生产支持网络主要是指农忙时节劳动力的互相帮助,而情感支持网络主要指家庭在决策重大事情时的商量对象。虽然本文重点考察微观社会资本的作用,但是这里我们也把宏观社会资本纳入了回归模型。很多研究(赵延东、罗家德,2005;Knack & Keefer,1997;Paxton,1999)在测量宏观社会资本时主要是从信任和社会参与两个方面进行的,也有研究利用因子分析法,从“制度性信任”因子、“陌生人信任”因子、“熟人信任”因子、“一般社会参与”因子和“政治参与”因子五个方面反映居民宏观社会资本的变量(赵延东,2008)。和以上研究不同,本文的重点不在于考察宏观社会资本的作用,因而我们仅仅以受访者所在社区的规模(以居民户数测算)来代表受访者的宏观社会资本状况。(3)控制变量控制变量包括个人特征变量和家庭特征变量两部分。个人特征变量包括受访者的性别、年龄、婚姻、政治面貌和受教育程度,而家庭特征变量包括家庭耕地、家庭人均收入、家庭劳动力人数和家庭财产。我们利用SPSS软件中的 “定序因变量回归”(ordinal regression)来估计我们的回归方程,具体的做法和赵延东(2007)类似。定序因变量回归提供了若干种联结函数,根据因变量“家庭经济状况自我评估”的实际分布情况,我们选择了“Negativelog-log”联结函数。在表1中,我们列出了本次研究使用变量的均值和标准差。由表1可知,移民对自身经济地位的评价相对较低,均值是1.73,而非移民对接经济地位评价高一些,均值是1.83。移民的社会资本规模约为11人左右,而非移民同一数值为13人。在经济支持网、生产支持网和情感支持网三类社会资本中,移民的均值均低于非移民的均值。这也间接验证了我们在第二节中提到的移民在被动性迁移过程中社会资本的折旧率较高的假设。而在社区社会资本变量,移民所在社区的社会资本规模均值约是437户,而非移民的社区社会资本规模均值约是340户,差异比较大。 表1 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移民非移民变量说明均值标准差均值标准差因变量经济地位在村里的相对经济地位(差=1,中=2,好=3)1.730.821.830.79自变量社会资本规模过年来往的亲友网络11.088.3313.129.43经济支持网资金上的互相帮助2.180.852.240.84生产支持网农忙时节劳动力的互相帮助1.960.932.040.88情感支持网家庭在重大事情时的商量对象1.930.902.050.89社区社会资本受访者所在社区的户数437.33265.86339.63102.00个人变量性别男=1;女=00.61.490.70.459年龄多少周岁48.7910.6946.059.83婚姻现在是否有配偶,有=1,否=00.910.290.980.14政治面貌是否是党员,是=1,否=00.060.240.050.21教育年限接受正规教育的年限7.453.517.503.03家庭变量家庭耕地家庭的耕地面积(亩)1.111.393.072.34人均收入家庭人均收入的对数9.031.899.141.55劳动力人数家中16岁以上、65岁以下人数2.641.042.760.96家庭财产各种实物资产的标准化-0.144.420.135.72样本4.2社会资本与移民经济地位获得的回归结果表2给出了模型的回归结果。表2 回归结果移民非移民BSEBSE社会资本规模0.0740.017*0.0210.019*生产支持网0.0160.2080.0560.239工作支持网0.1080.1900.2170.277情感支持网0.3890.213*0.2190.253社区社会资本-0.0070.0010.0050.002性别0.1670.2760.3390.382年龄0.0140.0140.0230.018婚姻1.0080.526*0.4121.191政治面貌0.7420.5581.2500.871教育年限0.0210.043*0.0380.058*家庭耕地-0.0790.099-0.0430.067家庭人均收入0.0210.069*0.0130.105*劳动力人数0.0330.1350.1620.170家庭财产0.1120.032*0.0640.032*1=差3.9561.261*-0.1881.8442=没有变化5.3451.282*1.5201.8483=好-Chi-Square59.46225.475-2Log Likelihood461.431303.745Cox and Snell R20.2100.153注:1. *表示在0.01水平上显著,*表示在0.05水平上显著,*表示在0.1水平上显著。从表2中我们可以看到,在控制了其他变量之后,受访者的社会资本规模显著地提高了其家庭在社区内的经济地位。具体来说,社会资本规模在移民中的影响要远远大于在非移民中的影响。在移民群体中,社会资本规模的影响系数为0.074,且在0.000水平上显著。而在非移民中,社会资本规模的影响系数为0.021,仅仅在0.1水平上显著。笔者认为,移民在新的社区短期内很难建立新的社会资本,因而在生产生活中很多时候要依靠原有的社会资本,也就是说移民使用社会资本的频率较高。而非移民在日常的生产生活中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特别借助于社会资本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因为在社区内非移民都是熟人,同样一件事情,移民可能需要借助于社会资本才能解决,而非移民可能就不需要借助于自己的社会资本,即使同一个社区的熟人也能帮助解决。经济支持网和生产支持网在两类群体中的影响均不显著,但是这两个变量在移民方程中的影响系数均低于非移民方程中相对应的系数。而在情感支持网变量,移民方程中的影响系数在0.1水平上显著,而且要高于非移民方程中的影响系数。移民在迁移过程中无法完整的保留原有的社会资本,因而在经济支持和生产支持方面原有的社会资本就很难发挥作用,而情感支持却可以依靠现代社会日益发达的通讯设施来发挥作用。沃克(Walker,1994)的研究也发现,个体之间通过经常性的电话交流也能起到传递彼此感情需要的作用。无论是在移民方程还是非移民方程,宏观社会资本的影响均不显著,这可能与日益市场化对农村社区的冲击有关。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农村社区内的个体的利益行动单位是核心家庭,传统农业社会的“守望相助,疾病相扶”的良好风俗受到严重削弱,正如贺雪峰(2007)称作的“村庄原子化”,这使得基于社区层面的宏观社会资本很难再发挥重要的作用。在个人特征变量,移民方程中仅有婚姻和教育年限两个变量显著,而在非移民方程中仅仅有教育年限显著。婚姻很大程度上扩展了家庭的社会资本,因而这一变量的作用和社会资本规模的影响机理类似,这里不再展开解释。我们比较教育年限在两个方程中的系数可以发现,移民方程中的影响系数明显低于非移民方程中的系数,这个发现和程广帅(2009)是一致的。其他个人特征变量在两个方程中都没有表现出显著影响。在家庭特征变量,只有家庭人均收入和家庭财产在移民和非移民两个方程中均呈现显著的影响。家庭的经济地位主要是由家庭的累计财产和收入来决定的,因而这两个系数呈现正的显著影响是自然的。家庭劳动力人数和家庭耕地等其他家庭特征变量的影响均不显著。5结论与政策涵义本研究通过利用三峡库区工程移民的实际调查数据,采取计量分析的方法,考察了社会资本对工程移民经济情况所起的作用。这些研究结果不仅有助于我们深入理解社会资本在移民经济恢复和发展中的作用,也有助于我们更好地制定帮助工程移民恢复正常生活的政策。在本文中,我们发现,工程移民的社会资本不仅受到被动迁移这一行为的影响,而且也受到移民迁移后其满意度的影响。同时,我们发现在微观层面上,社会网络资本对移民经济地位的获得具有相当显著的积极作用。在迁移到新的社区后,面对人生地不熟的新环境,移民更多地是通过自身原有的社会网络来调动各种正式的或非正式的资源,来为自己摆脱被动迁移的消极影响、恢复正常生活提供帮助。可见,在当前我国整个社会处于转型期,相关制度不完善的情况下,社会资本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补充移民扶持政策等正式制度不完善的作用。基于本文的分析,我们提出下述政策建议:首先,政府在移民搬迁后的首要工作就是建立正规的社会支持体系(如金融支持等)为移民提供经济生产支持。其次,政府应该制定有利于移民(当然不仅仅针对移民)自身组织起来的政策,鼓励他们建立自己的各种经济组织、文化组织,并充分发挥其作用,使得他们不再仅仅依靠基于亲缘与血缘关系的传统的社会网络资源,形成更加多样的、丰富的基于地缘关系的社会资本。再次,在移民安置过程中应注意对移民的心理干预。我们已经发现,满意度对于移民社会资本积累具有重要的影响。由于工程移民的高指靠性,他们对未来社会角色的认同度较低,主观能动性较差,对政府的依赖性强烈,移民抱着观望、等待和依赖心理(刘成斌等,2007)。因此移民这种消极心态对其社会角色转换以及社会资本的再积累有着很大的消极影响,必须通过一定心理干预措施予以引导化解。参考文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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