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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史专题作业“明之无善治，罢丞相始” 从明夷待访录中解析黄宗羲对丞相的认同感学院： 班级： 姓名： 学号： 【摘要】 明末清初的思想家黄宗羲著的明夷待访录被看做是他思想的结晶，在这本书中他通过各种制度对明朝的灭亡做出了深刻的总结，丞相制度在我国古代社会是非常重要的制度，但明朝建立不久就被彻底废除了，那么在黄宗羲眼里，这个制度的废除意味着什么呢？他对丞相制度的态度又是怎样呢？本文就是想通过他的置相篇来做一简单的理解。【关键字】 黄宗羲 丞相 内阁 宦官我国最早的吏典周官中讲：“乃天官冢宰，使帅其属而掌邦治，以佐王均邦国。”天官冢宰就是后来的丞相或宰相。汉书百官公卿表中讲丞相的职责是：“掌承天子，助理万机。”与“总领朝议与百官奏事。”从这些古代典籍中我们可以将丞相或宰相（为了记述方便下文一律用丞相的名称）的职责总结为：佐天子，平庻政，总百官。也就是说丞相是政府的首脑，且具有合法性，既然如此，那么，丞相这一职位在古代社会中所起的作用可见一斑了。大明王朝建立的第十三年明太祖却废除了丞相这一制度，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所以，明末清初的思想家黄宗羲才在明夷待访录开篇中就明确指出：“有明之无善治，自高皇帝罢丞相始也。”在这里黄宗羲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明王朝无善治的原因所在，对明朝实行的内阁制度所起的丞相职能作用予以否定和批驳，主张恢复丞相这一制度。一 内阁之事位既轻与宫奴之窃权明太祖废相，权分六部，对此明太祖解释道：“自古三公论道，六卿分职。自秦始皇置丞相，不旋踵而亡。汉、唐、宋因之，虽有贤相，然其间所用者多有小人专职乱政。”废相“如此则权不专一司，事不留于壅弊。”并告诫后世子孙：“以后嗣君，其毋得设置丞相，臣下有奏请设立者，论以极刑。”然而一国大事，全凭皇帝一人来处理，在朱元璋时期都无法做到的情况下，可想其后世子孙了，于是内阁制度在其后世子孙时期诞生了并创立了内阁的票拟制度。大抵票拟之事发端于玄德中，正统中专归内阁，渐成定制，是后首辅之隆渐剧，弘治、正德以迄万历初成首辅把持事例，万历中复归于同官“协恭”，天启中始行分票，抵崇祯十年，复令阁臣票拟属名。这就是内阁票拟的演变脉络，作为内阁大学士，他们的职权在于票拟，诞生之初，只是“备顾问，代王言”，无相权无相职，到中期的“赫然为真宰相”，到后期的“协恭”之局，直至明末内阁既已成为经理文牍机构，则上不能持正皇帝，次不能压制宦官，下不能不违于六卿科道之间。所以黄宗羲说：“或谓后之入阁办事，无宰相之名，又宰相之实也。曰：不然，入阁办事者，职在批答，犹开府之书记也。”“其事既轻，而批答之意，又必自内授之而后拟之，可谓有其实乎？吾以谓有宰相之实者，今之宫奴也。”在这里黄宗羲指出内阁办事者，既丞相之名，也无丞相之权，推翻了所谓对内阁有丞相地位之看法，内阁有“不得专制诸司“的限制，而只能“批答”。这说明内阁对行政执行系统没有领导职责，对上，内阁有建议规诲之责而没有独立决策权，一切政令必由皇帝亲自决策，以皇帝名义下达。这也就是说作为“备顾问，代王言”的内阁大学士没有合法独立行使权力的效能，一次才会有黄宗羲所说的“其事位既轻”。钱穆也评价内阁大学士道：“国家并未正式与阁臣以大权，阁臣之弄权者，皆不免以不光明之手段得之。此乃权臣，非大臣，故虽如张居正之循名责实，起衰振敝，为明代有数能臣，而不能逃众议。权臣不足以服众，黄梨洲谓：有明一代政治之坏，自高皇帝废相始真可谓一针见血之论。”有因内阁充其执掌者必须以文学词章为长技，形成“内阁，故翰林学士任也。”有明一代阁臣不由翰林者屈指可数，王世贞于万历末统计，截止此前，“内阁不由翰林凡八人”。这些翰林出身的内阁大学士多是些在皇帝身边听差的，而无真正行政处事的才能。黄宗羲对这些所谓的“丞相”这样评价道：“有明之阁下，贤者贷其残膏剩馥，不贤者假其嬉笑怒骂，道路传之，国史书之，则以为其人之相业矣。”由于这样的出身与才能，就决定了他们与已往之“宰相比起于州部”无法比拟，只能作为顾问班子，“代王言”而难以担当丞相的大任。在黄宗羲看来，“盖大权不能无所寄，彼宫奴者，见宰相之政事坠地不收不收，从而设为科条，增其职掌，生杀予夺出自宰相者，次第而尽归焉。”“故使宫奴有宰相之实者，则罢丞相之过也。其事位既轻，不得不假祖宗以压后王，以塞宫奴。祖宗之所行未必皆当，宫奴之黠者又复条其疵行。亦曰法祖，而法祖之论荒矣。”黄宗羲在这里所讲的“真宰相宫奴者”是指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因为在明朝为了怕皇权旁落，在设立内阁制度的同时还设置了司礼监这个机构，司礼监掌握了“披红”大权，这样就形成了内阁与司礼监的牵制，所以即使作为内阁大臣，“想实际把握政权者，最先不得不交结内监，其次又须倾轨同列。”对这种起因，钱穆也谈道：“然皇帝与内阁不相亲接，其间尚隔着一层太监的传递。阁权最高仅止于票拟，于是实际相权一归寺人。因此，明代司礼监权出宰辅上。”这样整个大权都掌握在宦官之手，但是我们知道，即使宦官的威权再高（像刘瑾那样成为九千岁与人称“立地皇帝”）也没有像东汉末、唐末那样，宦官有决定皇帝大位乃至弑君的局面，我们所能看到的资料都显示：明朝有的皇帝即使几十年不过问政事，出现大批官员离职的现象，皇权也没有失去过。我想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明朝所建立的政治机构决定的吧，那一套政权机构间互相牵制却又相互依靠，无法单独形成一支力量去敢和皇权抗衡，这在那个时代是一种先进的巩固皇权的制度。作为士这一阶层的黄宗羲之所以会如此憎恶宦官，这恐怕与他的出身与其父惨死有关系，他的父亲黄尊素士东临名士，被宦官迫害致死，而他早年也继承东林余绪，从事反宦斗争，而且还是复设的领导人之一，因此他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有根据的。从上面所讲的这些例证来看，我们可以得出两点：一是，黄宗羲认为内阁大学士与宦官都没有丞相的合法地位，尤其批判了内阁有丞相之权力与地位的说法，认定内阁制只不过是跑腿与传达命令的机构罢了，其地位与权利无法承担丞相应佐天子，平庶政，总百官的大任。二是，大力批判宦官窃取的丞相之实权，不许其干政。总之他论述的这一目的在于恢复古代拥有合法地位与权力的丞相制度。二、丞相制度的恢复黄宗羲认为，“原夫作君之意，所以治天下也。天下不能一人而治，则设官以治之，是官者，分身之君也。”明确指出天下是靠多人治理的，不是皇帝一人独断专行的，做官的必须要有帮助皇帝共治天下的责任。所以才会有“古者君之待臣也，臣拜，君必答拜。”可见他的观念中君臣之间的关系并非像汉朝董仲舒所吹嘘的那样“君权神授”，高不可攀，与他人有着天地之别。所以他继续说道：“昔者伊尹、周公之摄政，以宰相而摄天子”“秦汉以后，废而不讲（臣拜，君必答拜的礼节），然丞相进，天子御座为起，在舆为下”可见丞相的地位与权力之重，才会有“天子之子不皆贤，尚赖宰相传贤足相补救，则天子亦不失传贤之意。”然而明王朝“宰相既罢”，则出现“天子之子一不贤更无与为贤者矣，不亦并传子之意失者乎？”导致了“明之无善治”。这说明了丞相制度在整个国家中占据着重要的作用，丞相有法定治理国政的大权，有辅佐天子治理天下的重任，在国家机制运行中不可或缺，同时可看出这一制度对天子有着一定的制约作用，“使宰相不罢，自得以古圣哲王之行摩切其主，其主亦有所畏而不敢不从也。”因此，后王若想有所善治，必须恢复丞相制度，并提出了他的理论：“宰相一人，参知政事无常员。每时便殿议政，天子南面，宰相、六卿、谏官东西两面以次坐。其执事皆用士人。凡章奏进程，六科给事中主之，以给事中以白宰相，宰相以白天子，同议可否。天子披红。天子不能尽，则宰相批之，下六部施行。更不用呈之御前，转发阁中票拟，阁中又缴之御前，而后下该衙门，如故事往返，使大权自宫奴出也。”“宰相设政事堂，使新进士主之，或用待诏者。唐张说为相，列五房于政事堂之后：一曰吏房，二曰枢机房，三曰兵房，四曰户房，五曰刑礼房分曹以主政务，此其例也，四方上书言利弊者及待诏之人皆集焉；凡事无不得达。”从中可以看出黄宗羲所设计的丞相制度包含着两方面的内容，第一，就是以丞相为首的众官与君主在便殿议政，共同对政事作出决定，由君主或丞相披红交六部执行。这显然是一种合议制，而且这种合议制是一种决策性机制，它在君主与官员之间建立了有效的纵向制度性联系，这样合议制就显示了两方面的优点：一是便殿君臣共议国事可促进君主每日尽职尽责的勤政，这种制度即使遇到君主素质平庸或无法履行职能时，可“赖宰相传贤足相补救”，以补天子不贤之失，这样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君臣共治天下的目的，符合了最初的君臣之义；这种合议制的另一个优点是防止宦官窃权的可能，整个便殿议政将宦官排除在外，使其无法窃取权力。这是黄宗羲从明朝灭亡的惨痛现实中深刻反省之后得出的教训。他设计的这一制度另一方面就是政事堂制，在国家机构运行中，这是一个执行机关，在这个执行机关中可以收揽新进士、待诏者，并进行历练为国家储存后备人才，再者可为上书言事的人开创门路，使政事堂成为民众参与国事并上达君主有了桥梁场所，通过这两种方式使国家达到善治，这就是黄宗羲主张恢复丞相制度机制的观点及期望达到的效果。综上，我们可以看出，他对丞相制是非常认同的，并将明朝无善治的起始原因归咎于丞相制度的废除，然而我们又可看出他的丞相制度并不简单的是有一个丞相罢了，而是要有丞相这一整套的合法机制，而这里面的丞相是个核心，他必须有丞相本身所具有的佐天子，平庶政，总百官的大任，否则它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丞相。丞相必须要和君主一起为了群体的公共事物去服务，可借助这个制度制约天子与管理百官，而天子可通过个人的权力去选择贤能的人任命到丞相的位置上去，通过这种政治权力来管理国家以求善治。作为明末清初的思想家，黄宗羲否定了君权神授的儒家传统观念，提倡用丞相制度来限制君主独裁天下的理念在当时的社会可谓是一种叛逆思想，显示了与大多数士大夫的不同，给当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