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农民合作组织建设应对绿色贸易壁垒.doc

加快农民合作组织建设应对绿色贸易壁垒-作者：-日期： 本文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0101002）的资助，在此表示感谢！ 王忠锐（1971），男，山东莱阳人，莱阳农学院讲师，现为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在职博士生，研究方向为技术经济 郭红东（1968），男，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加快农民合作组织建设 应对绿色贸易壁垒王忠锐 郭红东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摘 要：在当前农产品国际贸易中，“绿色壁垒”成为发达国家抬高发展中国家产品进入的门槛。为了保证农产品的质量，改变小农生产的弱势地位，农村应大力发展专业合作组织，通过合作组织发挥其它组织模式所不具备的功能来应对壁垒，实现农户与国际市场的对接。关键词：农产品贸易 合作组织 专业合作社Abstract: After China entering into the WTO, more and more development countries has used the “blue bulwark” to restrict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 import from the developing countries. How can small farmers in China improve their product quality and sell their products in the world market? The most important way is to development the farmer cooperative organization. By studying some farmer cooperative organizational cases, the paper pointed out the farmer cooperative organization is essential to help the small farmers to improve their product quality and sell their products in the world market.Key words: farmer organization; farmer cooperative; agricultural trade近来，随着全球WTO成员的增多，自由贸易程度的不断加强,各种关税和非关税壁垒,以及贸易补贴遭到国际贸易条约和协议的限定而逐步走向消亡,全球贸易的大环境正在不断改善。然而一些发达国家一方面出于保护全球生态环境、保护人的生命和健康、保护人和其它动植物的生态安全的考虑；另一方面出于保护本国农产品的竞争力和食品安全的考虑，利用与发展中国家在环境保护、科学技术等方面的差距，以环境保护的名义通过颁布复杂多样的环保法规和条例，建立严格的环保技术标准和产品包装要求、繁琐的检验认证和审批程序，实施环境标志制度以及苛征环境进口税等方式对进口产品设置了贸易障碍。这些措施的实施使我国农产品出口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产品被退关、销毁的事件层出不穷，造成了较大的损失。2002年3月，日方以对我国蔬菜2.8%的抽检比例过少为由，开展了“中国农产品检查强化月活动”，每批进入日本的蔬菜都要检测，对农残检测项目从过去6种增加到43种，曾一度时期使我国出口日本的大量蔬菜制品受阻，如浙江台州10万亩左右的西兰花，价格从过去的一朵2元猛然跌到1角钱，西兰花变成“苦菜花”。5月欧盟因为在来自中国浙江舟山的冻虾仁种发现抗生素残留，单方面停止从中国进口包括蜂蜜在内的动物源性食品，之后在沙特、日本、加拿大等市场先后发生连锁反应，停止了我国蜂蜜进口或要求检验氯霉素等抗生素残留，导致我国最大的养蜂市浙江省江山市蜂蜜收购价由原来的每吨55006000元，降至后来的每吨26002800元；同样的原因也使山东全省兔肉库存积压达2500吨，减少出口创汇3亿美元。据有关部门估算，去年以来，国外的技术壁垒特别是绿色壁垒，造成我国农产品出口的直接和间接损失在100亿美元左右，而我国水产品、畜产品、蔬菜水果每年的出口额仅为100亿美元。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方面这与进口国制定非常苛刻的检测标准，以达到限制进口和保护本国产业的目的有关；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清醒地认识到我国农业生产水平的落后以及环保标准的不完善已是不争的事实。因此我们不能怨天忧人，应当认识到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农产品国际贸易中强调动植物产品的安全性是不会改变的，绿色农业是世界发展的潮流，我们只有大力发展绿色农业，从根本上改变农业生产的落后现状，练好内功，才能走向世界。一、发展合作组织，改变农业生产的微观机制为了尽快改变我国农产品出口的不利局面，笔者认为除了加强宏观调控，为绿色农产品发展创造良好环境，如：一方面积极推进绿色农产品的标准化建设、建立与国际接轨的认证制度、贸易制度，为绿色农产品打入国际市场创造条件；另一方面是建立健全法律法规体系，加强法律监督，出台“绿色农产品管理条例”和地方性管理条例，不断完善与之配套的法律法规，切实做到有法可依。另外，最重要的还是从农业生产的源头上抓管理，确保绿色农产品质量。这就需要从农业生产的微观主体农户入手，对农户生长过程中生产资料的应用、简单的粗加工以及成品或者半成品的运输贮藏进行有效的监督。然而，与现实相矛盾是现在建立在以农户为基础上的家庭经营生产相当分散，无论在地域上，还是生产时间与方式上都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这种建立在信息不对称基础上的监督，其难度可想而知。针对这种情况，如何设计一条相对有效的解决路径成为问题的关键。笔者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只有把农民组织起来，推行农村合作经济组织的建设，才是解决问题之根本。农村合作经济组织不仅可以把分散的农户组织起来，使其具有同工商企业相对称的地位，增强讨价还价的能力，而且有利于农民获得信息和技术，有效抵御各种农业风险，提高农户缔约地位，更有效的是可以通过组织利用一定的地缘或者血缘关系获得相对透明的信息来监管农户的生产行为，对单个农户的机会主义行为加以监督与惩罚，从而提高农产品的品质。农民合作的模式多种多样，既可以建立产销行业协会，也可以建立专业合作组织。（一）建立行业协会行业协会一般由龙头企业及相关企业组成的行业性组织。协会不但在平时实施行业自律，维护行业秩序，参与制定行业标准，减少无序竞争等方面发挥作用，而且在参与国际贸易纠纷中也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如：2002年2月，占全国鸡肉出口总量的80%的国内134家肉鸡加工出口企业成立了中国土畜食品进出口商会禽肉分会，这个协会在随后妥善解决韩国、日本暂停进口中国禽肉问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2002年6月4日，韩国从发自中国上海一鸭厂的禽肉产品中检测出禽流感病毒，随即对中国禽肉进口封关。月日，日本政府据此也宣布暂停从中国进口禽肉制品。6月8日，协会迅速在北京召开理事会商讨对策，并以协会名义分别向韩国、日本驻华使馆提出抗议，并通过有关方面向欧盟打好招呼，待调查后及时与欧盟联系，以避免欧盟封关。同时，又以协会名义向国务院递交报告，并向国家有关部委领导作了汇报。在协会及中国政府的积极交涉下，2002年月初，日本、韩国相继宣布对中国鸡肉恢复开关。事后，作为禽肉分会会长的诸城外贸集团总经理王金友，多次在不同场合提到这起可圈可点的成功战例。新奇士橙是国际市场的知名品牌，在全球市场拥有较高的知名度和强大的竞争力，其成功的背后就是有一个强大新奇士橙种植者协会。这个协会是由美国是加利福利亚和亚里桑那州6500个果农、61个包装公司的自发联合体协会，有100多年历史，是一个民间非盈利组织，主要负责向会员提供全球市场推广和科技改良等产业化服务。对内他们为果农提供各种技术服务，对外他们代表果农向全球市场推广产品。协会的代表常年奔赴世界各地，将各地的价格及时反馈给协会，从而制定统一价格，避免恶性竞争。而果农地里的每一棵果树的成熟期，都被输入协会的电脑，从而使产量均匀地分布在各个时期，以避免市场波动较大，果贱伤农。新奇士橙成品率可达到90%以上，协会成员用全套流水线全自动选果，分成88、72、100只几种包装，绝无误差。协会在每个包装厂有十几位质量检测人员，每箱橙都打上包装厂标记，一旦发现问题，可迅速追查，使质量得到有力的保证。（二）建立农业专业合作社 分散的小规模的家庭经营，难以实行标准化生产、推广先进的科学技术、自觉地进行农产品结构调整及提高农业生产效率。而农业专业合作社，可以为农民提供生产资料供应、农产品销售、生产技术指导等服务，能够按国外市场需要组织生产，能够满足加工销售企业对原料的需求，从而实现小生产与大市场的对接。因此发展以农民为主的专业合作社，是我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农产品生产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它可以避免农民生产的盲目性，提高农业生产的标准化程度，提高农民在市场中的谈判地位，促进农产品的加工增值。如台州临海上盘的西兰花在2002年初遭受到日本的“绿色壁垒”后，在市政府的支持下通过加工企业、运销大户及广大种植户的共同努力，于2002年6月28号成立了临海市上盘西兰花产业合作社。合作社提出了“以科技为依托，更好地为社员提供产前、产中、产后服务，架起市场与社员之间地桥梁，抓好质量安全管理体系，积极应对“绿色壁垒”，全面提高农业标准化程度”为合作社的基本宗旨。并采取一下措施：1、开展质量技术培训，提高社员环境意识。今年以来，合作社社共举办了8期培训班，参加人数达3000多人。邀请了专业技术人员、商检人员、大专院校的专家教授讲解西兰花生产规程和质量安全管理体系，提高了社员的业务水平和操作规范，对指导与推动农业产业化经营起到了积极作用。2、制定了操作规程。制定了2002年上盘西兰花生产技术操作规程、西兰花质量安全管理守则、规范出口西兰花购销程序的实施细则等，实现了从生产到销售的规范化操作。发放蔬菜病虫情报5期，共300余份，指导农户安全及时用药，确保农产品的绿色无公害标准。3、实行“二定三记录”。一定农药使用品种，限定使用12种符合专业和进口国要求的低毒低残留农药；二定农药购买地点，社员只能到合作社经营部购买，禁止外来农药混用。向社员发放农资购货卡，由营业员填写购货记录，田间使用农药品种和数量社员必须如实记录，科技开发部要有档案保存记录。4、严格执行“两监管”、“一检测”。即配备专职植保员监管，实行社员互相监督，收购前先检测。各分社有专职植保员，指导病虫害防治，监督管理农药使用。各分社以种植田片划分作业区，16个分社共有81个作业区，区内社员签订承诺书，使社员之间捆绑式联系在一起，若其中一名社员违规操作，其它社员一起受教育，相互监督管理。并为12个分社配备农残速测仪，做到收购前先检测。在实施过程中，发现5例违规用药现象，合作社对这些违规社员进行处理。5、做好示范引导。各分社专门划出25亩土地作为试验基地，重点攻关种子工程、反季节栽培绿色农产品。目前已建立试验小区51个，试验品种40余个，并有详细的田间原始试验记录，有专人负责。经过上述措施的严格落实，西兰花市场开拓工作取得了新进展。2002年11月7日，台州市商检局对合作社首批14个西兰花样品按国际标准进行检测，全部合格。到目前为止，又50多批产品进入日本市场后，经日方检测，批批顺利通过，日商对合作社西兰花产品质量大加赞赏。再如山东龙大企业集团有限公司是国内知名的农产品加工企业，其速冻食品加工全国第一，年贸额7000多万美元。以前，企业每年所需20万吨原料主要从市场上收购，对农残重视并不够。2002年初，日本对进口菠菜的检测指标在两个月内由18项扩大到64项。此举把一些中小蔬菜加工企业推到垮台的边缘，而龙大则迅速投资250多万元进口了农残检测设备，重组了检测中心，重点抓了原料基地建设。通过合作社和种植大户来影响分散的农民，让他们都按新的标准和技术要求来种菜。企业人士汪冬霖说：“以前，企业更关注蔬菜的外在标准，内在农残标准控制少。而现在面对严格的出口限制，企业必须对农残标准高度重视起来，今年企业所需原料供应全部与40多家合作社联系。”当然，农村合作组织的形式并不仅仅局限于以上两种，还有其它的如专业技术协会、农民运销联合体、乡村社区组织等形式。二、其它非合作组织形式的功能缺陷从以上的案例分析来看，农民合作这一组织形式，可以较好地解决在家庭承包经营基础上“分散的小农户”和“广阔的国际大市场”接轨的难题，对于实现农业标准化、提高农业规模效益和增强农业国际竞争力，从而实现农业现代化有重大和深远的意义。另外，相对于在市场机制的作用下形成的其它类型的非合作组织形式，如农民经纪人、“公司农户”、“公司基地”11 有的文章认为“公司农户”、“公司基地”也是合作的一种形式，这里笔者认为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作组织形式。等形式，无论在制度上，还是在功能上它都具有不可比拟的优越性。首先，对农民经纪人这一群体来说，虽在连接农户与市场，推动农产品销售方面功不可灭，但经纪人只管收购，不管生产，既不能从源头上促进农产品质量的提高（如新品种、新的农业技术的推广和生产过程的监管），又不能在收购环节真正做到控制产品的检测（其标准只是外观上的感觉，如大小、色泽、份量，而在品质方面，如营养成分的含量、药物的残留等无法检测）。另外，农村经纪人市场不规范，经纪人联合客户损害农民利益或撺掇农民坑害客户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能从根本保障农户的利益和农产品的质量。其次，“公司农户”这种组织形式，如果按照双方之间契约联接的紧密程度和内容的不同，我们可以分为两种契约类型。1、纯市场契约或自由市场式（一般包括一年内的短期合同）。即企业与农户在市场上按照农产品供求关系的变化进行购销活动，如同短期订单，双方的责权利在合同中规定的比较清楚，但是这种建立在市场机制上的契约也有其不利之处。由于受市场波动的影响，订单的履约率也会受到影响。无论是企业还是农民的违约行为，双方对簿公堂的机会都面临着成本与收益的权衡。当合同主体发生违约时，在单个农民交易量少，收益低，诉讼成本高昂，况且存在搭便车现象的情况下大多农民选择默认；当农户违约时，企业一方面可以很容易找到未签订合同的其它农户生产的替代品，以弥补发生的损失，一方面可以诉讼，但即使胜诉，面对分散的农户个体，其执行成本及执行难度也很大。在这种状况下，导致违约行为发生的频率相当高，所谓的市场契约相当于一张白纸。2、松散的准市场契约。公司与农户通过口头约定或是简单的协议规定定双方在生产、销售、服务等方面的权利和义务，建立一种相对稳定的合作关系。中间的连接一般通过能力较强的经纪人或者乡镇政府、村组织一层层分解落实到农户。这样的约定方式多样，如 “资金扶持合同”(公司在产前为农户提供预付金和种子、饲料、化肥价款)、“合作生产合同”(公司提供生产所需要的流动资金、设备和技术服务等)等类型。这种形式的结果是，公司可以确保以较低的交易成本和适宜的价格获得稳定的原料来源，农户可以以较低的交易成本按照较为隐定的价格销售掉自己的农产品，并在信息、技术和生产资料等方面得到优惠的服务。但是这种形式表面上看公司和农户之间存在一种相对稳定的合作关系，然而这种关系的稳定程度受市场波动的影响也很大，特别是在市场供过于求时，公司会利用其掌握的某一种农产品加工与收购这一垄断优势，对农户的产品提出不合理要求，协议没有规定的等级要求这时就莫名奇妙地冒出来了，本来正常的一级变成二级、二级变三级，变相地损害农户地利益。所以这种形式同样存在信息不完全和不对称所造成公司和农户双方的垄断势力的不同，从而导致农业生产经营活动与农产品质量存在高度的不确定性以及公司与农户双方的机会主义行为22 参见徐金海：“公司+农户”经营组织的制度缺陷及改进思路，农业经济，2002年第10期。，并且有与“公司农户”形式划不清楚的界限，因此这种形式既不会保障农户的剩余索取权，也不会保障农产品的质量。最后，“公司基地”这种形式，即公司通过承租土地的方式和农户建立联系。由于公司直接与分散、独立的农户建立一体化经营关系操作成本较高，规模难以扩大，因此公司一般通过乡、村行政部门把农户组织起来。如果公司租用土地并自己经营或将失地农民变成拿薪的“准职工”，应该来说，这种方式生产出来的农产品质量最有保证，但从企业的目的永远是追求利润最大化的角度出发，凡是有“理性”的企业只会将风险降至最小，而不会将农民变成自己职工的一员，否则，企业会增加较多的监督成本和管理成本，如果监管和激励机制不完善，这与我们曾经经历过的无效率的大集体生产方式没有区别。实际上“公司基地”模式与“公司农户”模式中的“租地雇工经营”或“反租倒包”形式没有什幺区别，不能真正实现企业与农户利益的一体化。可见以上三种形式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农户剩余索取权和农产品质量的保障问题，相对来说只有将龙头企业、合作组织和农户组织在一起形成的“公司合作社农户”、“公司协会农户”模式才真正解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