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学专业论文）国际税收竞争下中国FDI税收政策研究.pdf

硕士学位论文 摘 要 由于 fdi 对一国的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各国尤其是发展中国家普遍利用 税收差异，即制定税收优惠政策来吸引 fdi。但是，有鉴于税收优惠吸引 fdi 的外 部性，特别是国际税收竞争带来的种种影响，一国制定 fdi 税收政策时不能仅仅 立足于本国的利益需要，还应当考虑到周边国家、投资母国等其他国家的税 收政策及可能产生的反应，以实现两国俱受益而不是两国俱伤的结果。 本文运用国际投资学和财税等有关理论，以规范性研究为主，从四个层 面展开分析。第一部分从 fdi 动因的一般理论分析入手，探讨了税收与 fdi 的关 系。税收作为影响 fdi 的诸因素之一，在 fdi 决策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而不 是决定性作用， 发展中国家通过制定合理适度的税收优惠政策吸引 fdi 是必 要的，但是要具体分析税收优惠的效果，考虑“失效”与“多余”问题。第 二部分围绕 fdi 引起的国际税收竞争问题展开讨论，在国际税收竞争的一般效应 分析基础之上，结合理论与实践指出，国家间的税收竞争若没有得到很好地协调， 将会在一定程度上抵消税收优惠对 fdi 的吸引力，降低 fdi 税收政策的有效性。 第三部分则对中国现行的 fdi 税收政策进行具体分析，并作出辩证地评价。第四 部分针对国际税收竞争下如何完善中国 fdi 税收政策的问题，提出相应地建议。 本文的创新点在于：从一个新的视角来研究税收与 fdi 之间的相关性，在 充分考虑国际税收竞争的前提下分析税收对 fdi 的外生作用机制；运用博弈论 基本原理作为分析工具， 阐述了国际税收竞争对一国 fdi 税收政策有效性的 影响以及由竞争走向协调的必然趋势；采用从抽象到具体的分析方法，结合 西方已有理论成果与中国的实际情况，并与国际趋势接轨，回答了中国 fdi 税收 优惠政策的存废问题。 关键词：fdi；国际税收竞争；税收优惠政策；博弈分析 i 国际税收竞争下中国 fdi 税收政策研究 abstract because fdi is significant to the development of a countrys economy, all countries, especially developing countries, generally utilize tax differences, namely formulate tax preference policy to attract fdi. however, in view of the externality of tax preference policy for fdi and sorts of influence brought by international tax competition, one country should not only base on its own interest while making tax policy for fdi, but also consider tax policy and possible responses of other countries(such as surrounding countries and home country), so that it can realize common benefit instead of loss with each other. this text, using theories of international investment and tax, mainly relies on normative study and analyses from 4 aspects. section, starting with the general theoretic analysis of motives of fdi, have probed into the relation between tax and fdi. as one of the factors, tax is playing an important instead of determinant function in a fdi decision. it is essential that developing countries attract fdi through rational and appropriate tax preference policy. but they should make concrete analysis on the effect of tax preference and consider its “invalidity” and “unnecessity” as well. section , discussing on the problem of international tax competition caused by fdi, have pointed out with combination of theories and practice that international tax competition , if not well coordinated , will offset the appeal of tax preference for fdi to some extent and reduce the validity of the policy. as followed, section have specifically analysed and dialectically appraised chinese current tax policy for fdi. lastly, section have raised corresponding suggestion aiming at how to perfect the policy under international tax competition. the innovative points lies in: study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ax and fdi from a new visual angle and analyse the external function mechanism of tax to fdi under fully consideration of international tax competition; analyse with the basic principles of game theory and explain that what impacts international tax competition will produce on validity of one countrys tax policy for fdi and that why it need incline to coordination; adopt the analytical method of “from abstract to concrete”, combine theoretical achievements of west and practical conditions of china, link with the international trend and answer the question of reservation or abolition of chinese tax preference policy for fdi. ii 硕士学位论文 key words ： fdi （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 international tax competition；tax preference policy； game analysis iii 湖湖 南南 大大 学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所取 得的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 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的成果作品。 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 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后果 由本人承担。 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 校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 允许论文被查 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湖南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 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 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保密，在_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2、不保密。 （请在以上相应方框内打“” ） 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导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硕士学位论文 第 1 章 引 言 1.1 问题的提出 随着现代市场经济成为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经济运行的首要方式，各国都放松 了对资本的管制，加上跨国公司生产国际化和现代通讯、运输技术的高度发展， 国际资本频繁和迅速地跨国流动已经成为经济全球化的重要特征。 其中， fdi 一直 被认为是一种长期的、稳定的国际资本，其对东道国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表 现在：可以弥补本国的资金缺口；可以提高本国就业水平；可以引进国外的先进 技术和管理经验；可以增加本国的财政收入；可以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等等。 因此无论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都把吸引 fdi 作为促进本国经济发展的重要 手段。随着主权国家普遍放松对资本流动的管制和其他阻碍资本流动的制度性障 碍的减少，国家间税收差异被认为是影响国际资本流向的重要因素之一，对税收 工具的运用也正成为主权国家吸引国际资本尤其是 fdi 的重要工具，这主要表现 在制定一系列税收优惠政策上。但是，在一国国情框架下考虑，这些优惠政策到 底有没有达到其设计的效果，达到效果的程度又有多大等等，西方理论界尚未达 成共识。 同时，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任何一个市场经济中的政府在制定宏观经济政 策时都无法忽视其所带来的国际影响，现代政府职责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如何寻 求在经济全球化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和将损失减少到最小。于是，经济全球化、政 府对经济的管理以及国家主权之间的关系构成了所谓“经济一体化三难” ，这在税 收领域有着更加明显和突出的表现（邓力平，2000） 1。事实上，各国为争夺 fdi 纷纷实行税收优惠政策，已经引起了十分有争议的有害税收竞争问题，对国际生 产资源的配置、国家间税收收入的再分配甚至国际政治关系等都会产生负面的连 锁效应。因此，各国在制定旨在吸引 fdi 的税收政策时，就不能仅仅立足于本国 国情框架下，还将不得不在一个开放的全球经济框架下加以综合考虑和进行效果 评估。 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面临加速实现工业化和现代化的迫切任务，在经济建 设中又存在资金匮乏的问题，因此，改革开放以来，缘于吸引 fdi 的需要，中国 对外商投资企业一直贯彻了“税负从轻、优惠从宽、手续从简”的原则，对其实 行倾斜的税收优惠政策。的确，中国利用 fdi 的规模实现了迅速、稳定地增长， 这对于中国引进国外的资金、技术和管理经验，促进经济的高速增长发挥了重大 作用。然而，随着中国加入 wto，以及世界各国对国际税收竞争及其协调的日益 关注，国内学者对此的异议也开始高涨起来。诸如认为税收优惠过多、过滥，内 1 国际税收竞争下中国 fdi 税收政策研究 外差别过大，没有很好地体现国家产业政策，不符合国民待遇原则，加剧了跨国 偷逃税与避税，降低了世界福利水平，等等。 基于上述背景，本文着意于探讨税收优惠对吸引 fdi 的效果大小，特别是国 际税收竞争对 fdi 税收政策有效性的影响。对这些问题的研究与解决，对于完善 中国现行 fdi 税收优惠政策，更好地参与国际税收竞争与协调，提高引资的质量， 优化产业结构，促进资源的合理配置，实现经济发展的战略目标，具有相当重要 的现实意义。 1.2 有关术语的界定 1.2.1 fdi fdi，全称为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即外国直接投资 。这一概念是与外 国间接投资（foreign portfolio investment，简称 fpi）相对应的，是国际投资最基 本的两种类型。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关于 fdi 的定义是： “在投资人以外的国家（经济区域）所 经营的企业中拥有持续利益的一种投资，其目的在于对该企业的经营管理具有有 效的发言权” 。世界银行也认为，fdi 是指向东道国企业提供一定数量的融资，从 而能够直接参与企业管理过程的外国投资。 可见，现代意义上的 fdi 不仅包括传统意义上的对外直接投资办厂，还包括 持有他国企业的股票或债券达到一定比例，从而获得参与企业经营、管理和发展 规划的某种权利的投资形式。因此，本文中 fdi 的一般定义是指， “他国（地区） 的居民实体与本国的企业建有长期关系，具有长期利益，并对之进行控制的投资。 2” 就一国而言， fdi 分为外国在本国境内进行的直接投资和本国向外国进行的直 接投资，分别称为内流 fdi 和外流 fdi。而本文中所探讨的均是指内流 fdi。在中 国，则主要表现为中外合作经营企业、中外合资经营企业、外商独资企业等形式， 对此文中有时统一简称为外商投资企业。同时，由于中国“一国两制”的特殊国 情，作为东道国的“中国”暂不包括中国香港、澳门、台湾地区，而仅指中国大 陆地区。因此上述外商投资企业还应包括港、澳、台商投资兴办的企业。 1.2.2 税收优惠政策 各国关于 fdi 的税收政策基本上是针对吸引、鼓励外国投资者在本国境内进 行直接投资而制定的，一系列税收优惠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核心政策工具。因此， 这与通常意义上说的外资有所不同，外资涵盖的范围更大，除 fdi 外还包括对外借款、接受国外捐赠及补偿 贸易、国际租赁等其他投资方式。 2 硕士学位论文 实践中通常所说的 fdi 税收政策在狭义上就是指税收优惠政策，也有人称之为税 收激励政策。 严格意义上说，激励政策和优惠政策是两个相近但并非完全相同的概念。但 是，无论学术界还是在实际应用中，人们都并未对此给出一个明确的区分。联合 国贸发会议在 1996 年题为激励与外国直接投资的报告中指出， “投资激励是 政府给予特定企业或特类企业的经济利益， 但投资激励不包括非歧视性的政策3” ， 并在 2000 年税收激励和外国直接投资：全球概况一书中指出， “国际直接投 资优惠是指一国政府为了鼓励企业按某种方式行事而给予特定企业或企业部门的 一种可度量的优惠。这些优惠包括那些专门设计的以增加某项特定国际直接投资 的投资回报率或降低其成本或风险的措施， 但不包括广泛适用的非歧视性政策4” 。 据此，我们可以认为，无论激励政策还是优惠政策都不包括非歧视性政策，都是 一种非自由化的投资政策，并且两者在内涵和外延上大部分交叉。有鉴于此，本 文对这两个概念也不作进一步探讨，统称为税收优惠政策或简称为税收政策。 1.3 国内外研究现状 1.3.1 关于税收与 fdi 的相关性研究 上个世纪 90 年代以前，大多数的研究都认为税收对 fdi 的影响很小。但更多 的近期研究则得出了不同结论：一种结论认为母国和东道国的税收差异仅仅对内 流 fdi 有重大影响，而对外流 fdi 作用不大。即只有当投资者已经作出海外投资 的初始决策时，税收能够对具体在哪个国家（地区）投资的区位决策施加重大影 响。如 slemrod（1990）分别考察了作为东道国的美国的税收和作为母国的外国的 税收对流入美国的 fdi 的影响，结果发现：虽然美国的有效税率对 fdi 流动的总 量存在负效应，但外国税率对流入美国的 fdi 的影响效应并没有得到有力支持。 也就是说，是否主要是由于美国和其他国家的税收差异而决定 fdi 流向的问题并 没有得到验证。不仅如此，鲜有证据表明一国的总体税负水平对内流或外流 fdi 有很大影响。如德国和英国在税负水平上大体相当，在吸引 fdi 的数量上却有很 大不同；日本与其他 oecd 成员国相比税负水平较低，然少有接受 fdi；而比利 时和法国是相对高税国家，却有大量 fdi 流入。就税种来看，普遍认为税收对 fdi 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对公司利润课征的公司所得税上，其次是关税及进出口环节流 转税。有调查发现，几乎 50%的跨国公司经理在选择投资区位时总是把对营业利 润的税率看作一个相关考虑因素5。 moden （1995） 的研究发现， 虽然瑞士 1965-1990 年的 fdi 流出对东道国的边际有效税率比较敏感，但 1991 年瑞士的税制改革所带 来的税率变化却对 fdi 流出影响不大6。devereux 和 freeman（1995）使用资金成 本的测定方法估计了 1984-1989 年间税收对七个国家之间 fdi 流动的影响，也发 3 国际税收竞争下中国 fdi 税收政策研究 现税收对资本是选择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投资的决策影响并不显著7。 另一种研究结 论则认为母国和东道国的税收差异对 fdi 内流和外流的影响均十分显著（gropp 和 kostial，2000）8。 同样的研究手段之所以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原因主要在于西方学者做定性分 析时对模型中诸因素的取舍有不同的看法。我们知道，投资地的制度环境、法律 金融服务、可以利用的人力资源状况等，这些非税因素都与 fdi 流动有很大的相 关性，因此必须尽可能排除非税因素的干扰，以免夸大税收的吸引效应。但无论 如何，中国在这方面的研究还比较贫乏，有待进一步深入。 1.3.2 关于国际税收竞争问题的研究 有关国际税收竞争的理论研究正成为国外经济研究中的热点，它交叉了财税 经济学和国际经济学的研究成果，大致可归纳为四种研究方向： 第一类研究是传统国际经济理论和国际税收竞争理论的延伸。janeba 九十年 代中期的研究就是一个典范，该研究从两个重要的传统经济模型战略性贸易 理论和经典税收竞争模型入手，建立了不完全市场条件下的税收竞争模型。这一 模型综合了前两个模型的重要假设前提，认为在不完全市场和资本可流动的条件 下，如果国家间税收的较小变动就可导致不同的市场结构，政府采取的最优行动 就是调整干预方式，放弃补贴政策，并对可流动资本采取零税率9。 第二类研究从政治经济学和制度经济学的角度来研究税收竞争。包括 vogel、 gordon、 mclure 等学者分别于近年进行了税收竞争的制度研究。 一种观点是从 “管 理竞争”的角度研究税收竞争，认为税收竞争规则取决于社会、政治和利益集团 相互斗争的结果，并因此在每个国家有不同的政策倾向；第二种观点是从税收竞 争产生的财政负外部性入手，研究其对不同类型国家带来的经济和政治影响；还 有一种观点则应用寻租理论，分析政策决策者本身对税收竞争的态度和税收竞争 对其财政权力的约束10。 第三类研究是从要素流动性角度来研究税收竞争对不同要素承担税负的影响 及由此对就业的潜在影响。相对资本来说，人力的流动性较差，当资本可以跨国 流动时，一方面减少了税收收入，另一方面，税负会更多地附加到人力上。这种 状况是否会增加失业负担，经济学者有不同的看法。一些学者，如 80 年代后期 brander 和 spencer 认为低税率可以作为吸引外部投资的工具，从而创造就业。当 存在严重失业问题时，收入应放在次要地位。而 zee、 nickell 等人近年则认为税 收竞争固然会减少资本税收收入，但对就业的影响则是不确定的11。 第四类研究是有关税收竞争的实证模型。这些研究多考察企业对税收竞争的 反应以及税收竞争对税基的影响，从而从实证的角度论证税收竞争是否有害 （eggert，1998；sovensen，1999；mendoza，2001； ）9。虽然这些研究并未得出 4 硕士学位论文 一致的结论，但很具有开拓性。 对比国外国际税收竞争理论研究新进展，中国学术界对这一越来越重要的经 济现象研究才刚刚起步。通过对上述研究的跟踪，一方面有助于我们了解国际税 收竞争的实质和内涵，进而在全球化进程中通过有效税收工具的运用，求得较大 的经济利益，这对于正在谋求经济进一步开放的中国来说有着很强的现实意义。 另一方面，通过吸收这些理论的研究方法和分析依据，并结合到中国国情之中， 可以丰富国内相关学科的建设，这又有着相当的理论意义。 1.3.3 关于中国 fdi 税收政策的研究 1996 年世界银行在对中国 fdi 税收政策的评估中建议，“应在二至三年的时间 内逐步取消。税收优惠得不偿失，而且扭曲经济活动12。 ”近几年来，尤其是中国 加入 wto 后， 国内理论界对 fdi 税收优惠政策的质疑声也开始高涨。 许多专家学 者从 wto 的国民待遇原则、市场经济的公平原则或税收优惠本身的功能出发，提 出相应地改革建议，集而论之主要有以下三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从国民待遇原则、税收中性原则出发，认为加入 wto 后，中国应 清理 fdi 税收优惠政策，对内外资企业实行完全统一的流转税制、所得税制和其 他税制，以使内外资企业公平税负、平等竞争，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保护民族产业 （雷根强，199813；倪红日，200014） 。 第二种观点从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的实际和引资的需要出发，认为中国目前 应继续保留 fdi 税收优惠政策，只是根据中国引资政策的调整需要和经济发展目 标对现有的税收优惠政策作适当的调整，如调整税收优惠方式、强化税收优惠的 产业和技术导向等（储敏伟、应望江，2000）15。 第三种观点则从 wto 的“原则与例外”精神以及税收的“中性与非中性相结 合”出发，认为中国目前 fdi 税收优惠政策的改革取向应是复式税收优惠，即在 对投资于国家鼓励的产业、地区、项目的内、外资企业实行普遍税收优惠的基础 上，再对外商投资企业有选择地实行特殊优惠政策，从而达到既公平税负又鼓励 fdi 的双重目标（李传永，199916；邓力平，20001） 。 可见，与国外观点不同，国内研究有一个大的方向是一致的，即都是在肯定 现行税收优惠政策的积极作用的基础上来谈改革的。这些研究大多从宏观层面上 作定性的分析，就税收论税收，从 fdi 税收优惠措施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来阐述其 存在的必要性以及改革取向。不过，对税收优惠的成本问题一直以来强调不够， 关于如何加强 fdi 税收优惠政策的评估、管理等方面的研究，与发达国家相比， 还有较大差距。 5 国际税收竞争下中国 fdi 税收政策研究 1.4 研究方法与篇章结构 本文的研究方法以规范为主，更多地运用博弈论方法，并遵循由一般理论的 抽象分析到现实问题的具体分析的研究思路，在借鉴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 上展开论述。 本文共分 5 章，第 1 章为引言部分，其余 4 章为正文部分。各章的主要内容 安排如下： 第 1 章阐明研究的背景，对研究对象的有关概念给予明确界定，并在评述中 外相关研究情况的基础上，明确本文研究的方法和体系框架。 第 2 章是本文的基础理论部分。主要运用国际投资理论和借鉴西方学者的已 有研究，对 fdi 决策中的各相关因素进行系统的理论分析，然后着重探讨税收在 fdi 决策中的作用和地位，进而评析税收优惠对吸引 fdi 的效果。 第 3 章是本文的核心部分。首先对国际税收竞争的内涵及其效应作一般分析。 然后从博弈分析入手，研究国际税收竞争对一国 fdi 税收政策有效性的影响，并 进而引出对国际税收协调的必然性的探讨。 第 4 章首先概括中国现行 fdi 税收政策的基本内容和特点，然后分别从税收 的效率与公平、wto 原则、本国经济发展及竞争与协调等多个角度，对这一政策 进行全面地评价。 第 5 章结合前面的理论分析和现实考察，阐述了在国际税收竞争下完善中国 fdi 税收政策应坚持的指导思想，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如何完善的具体建议。 6 硕士学位论文 第 2 章 税收与 fdi 的关系 作为正文的开始，本章主要研究税收与 fdi 的关系问题，旨在为以后的进一 步分析奠定理论基础。本章首先运用国际投资学的相关理论，从对 fdi 动因的一 般分析入手，进而在假设其他因素不变的前提下，探讨税收因素在 fdi 决策中的 地位和作用，同时通过比较，分析不同的税收优惠方式对吸引 fdi 的效果大小。 2.1 关于 fdi 动因的一般分析 加拿大学者 alex easson（1999）认为，跨国公司对外投资的动因，应该从两 个方面来考察，即：为什么企业投资海外而不是在国内投资？以及为什么企业投 资海外而不是和其他国家进行贸易17？这一提法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它使我们 开始从两个对立的层面来分析影响 fdi 的不同动因。有关国际直接投资的理论也 可以大致分别归结到对这两个问题的解释框架之中。比如，就企业投资海外而非 国内而言，垄断优势理论、产品生命周期理论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前者认为，企 业如果具有一种或多种当地厂商所缺少的优势，诸如对某种专门技术的优势、对 某些原材料来源的垄断、对销售渠道的控制、规模经济优势、产品开发与更新能 力优势等等，并且这种垄断优势足以抵销海外经营所产生的障碍、可能发生的风 险和额外增加的成本，就将在国外直接投资中获取更高的利润。后者则认为，价 格因素和成本因素对生产的重要性在不同的产品生命周期是不同的，在不同阶段 需要选择不同的投资区位以使成本最小化，而外国直接投资就是生产过程或产地 转移的必然结果。内部化理论则回答了第二个问题。该理论认为，由于市场失灵 等市场属性的不完善，导致企业的交易成本增加，因此需要通过对外直接投资的 方式，由企业建立内部化市场来弥补这一缺陷。国际生产折衷理论回答得更为全 面，它综合前述理论的基本观点，提出了一个更一般和更为广泛适用的“邓宁模 式” ，以解释跨国公司的存在以及外国直接投资现象。该模式抽象出三个最基本的 决定 fdi 的要素所有权优势、区位优势和市场内部化优势，既肯定了绝对优 势对外国直接投资的作用，也强调了诱发对外直接投资的相对优势18。 根据企业进行外国直接投资的具体动因有所不同，通常将 fdi 大体划分为两 种类型，即：市场导向型（market-oriented）和资源导向型（resource-oriented） 。市 场导向型投资是指为了开拓、占领海外市场而进行的外国直接投资。大部分发达 国家之间的投资和发达国家对新兴市场的投资都可以归结为这种类型。这种类型 的直接投资通常不很注重运营成本，因为这些成本对进入该市场的其他竞争对手 来说是一样的。对于大多数市场导向型投资来讲，关注的首要因素自然是市场潜 7 国际税收竞争下中国 fdi 税收政策研究 力；其次，经济和政治的稳定性、熟练的劳动力供应和富有效率的政府管理体制 也是影响市场导向型 fdi 的重要因素。资源导向型投资是指其投资的目标在于获 得东道国资源，包括人力资源和自然资源等。发展中国家吸引的 fdi 通常属于这 种类型。由于大部分这类投资是为了出口这些资源以及利用这些资源生产产品从 而返销到母国或出口到第三国，具有流动性高、稳定性差的特点，因而东道国市 场大小对其影响并不大，投资者对政治经济环境的稳定性要求也不高，而是特别 关注原材料和劳动力的成本以及其他经营成本。 总之，在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目标驱使下，企业可能会为了分散风险、降低成 本、开拓市场、利用汇率差异、调整产品结构、获取稳定的资源供应等不同动机 而向外国进行直接投资，而不同投资动机的跨国公司对东道国投资环境中反应敏 感的刺激因素就会有所不同（详见表 2.1） 。 表表 2.1 fdi 动机与东道国投资环境的关键刺激因素动机与东道国投资环境的关键刺激因素19 动机 财务目标 行业倾向 东道国投资环境的刺激因素 开发市场及扩大需求增加收入 制造业 市场规模大、成长快、开放度高 获得规模经济好处 降低成本 固定成本高 的行业 市场广阔且易于进入第三国市场 利用生产要素 降低成本 劳动及技能 密集型产业 丰富而廉价的劳动力及土地资源 利用自然资源 降低成本 资源开发 及利用型产业 丰富的自然资源且允许进入 利用先进技术 增加收入 降低成本 技术知识 密集型产业 当地信息、技术聚集，工业现代 化程度高 开发垄断优势 增加收入 资本及技术 密集型产业 相关产业及市场成长快、基础设 施完备 国际分散化经营 增加收入 制造业、服务业政治经济稳定、经济富有活力 2.2 fdi 决策中税收的地位与作用 影响 fdi 的因素是复杂的，不仅同一因素对不同类型 fdi 的影响不同，不同 因素对同一类型 fdi 的影响也不同。税收作为东道国体制和法律因素的重要组成 部分，理所当然应被视为影响 fdi 的诸因素之一。但是与投资环境、市场潜力、 资源等非税因素相比，税收究竟具有什么样的地位与作用呢？关于这个问题，西 方学者进行了大量规范和实证性研究 ，其观点主要以 90 年代为分水岭，在此以 这些研究均是在假定其他因素不变的前提下进行的。 8 硕士学位论文 前的大多数研究都认为税收对 fdi 的作用很小；直到近 10 年来的更多研究才得出 了相反的结论， 认为税收对 fdi 有显著影响。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 gropp 和 kostial （2000）的计量研究。他们认为，以往的实证研究很大程度上受到了非税因素的 干扰，如果 fdi 和这些因素的相关性很大，则税收的作用就被夸大了。该研究运 用 oecd 国家在 1988-1997 年的数据，建立了 fdi 和法定税率以及其他宏观经济 变量 之间的回归方程进行分析，发现法定税率平均每上升 10%，会减少 0.3%的 fdi 内流，同时增加 0.2%的 fdi 外流。结果表明，税收对 fdi 流动有显著影响8。 其他的一些实证分析也有近似的结论（benassy-quere and fontagne，2001）20。 一般而言，在投资环境和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国际资本总是流向实行税 收优惠原则的国家和地区。因此，无论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普遍重视税 收优惠政策的作用，而且实践也表明，税收优惠政策能够产生吸引 fdi、促进经济 增长的效应。所以应当承认，税收在投资者做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投资的决定中 并不能发挥关键性作用，但是，因为税收因素会影响产品的成本并进而影响企业 所获净利润，而这些又是外国投资者进行跨国投资时最关心的，在实际的投资区 位选择中，它确实扮演着较为重要的角色。换句话说，当投资者已经作出海外投 资的“初始决策”时，税收能够对具体在哪个国家（地区）投资的“区位决策” 施加重大影响。 值得一提的是，在假定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东道国税收因素与 fdi 区位 选择的相关性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该投资是市场导向型还是资源导向型。已得到广 泛认同的是，对市场导向型 fdi 来讲税收因素通常影响较小，而资源导向型 fdi 对东道国税收因素的敏感度较高。再者，全球化进程使得组成一件产品的元件可 能来自五六个不同的国家，即产品的“国际化” ，而“国际化”的产品更加倾向于 资源导向型，相应地对税收差别更加敏感。更何况，共同市场和自由贸易区的建 立，使得从某一国家向几个国内市场的供应变得更加容易，减少了影响投资决策 的其他因素的差异，市场导向型和资源导向型 fdi 的区别越来越不明显。总之， 随着各国间影响 fdi 的其他因素差异趋小，税收作为主权国家服务于国内经济目 标的政策工具，其对 fdi 的重要作用不容忽视。 2.3 税收优惠吸引 fdi 的效果分析 2.3.1 税收优惠“失效”与“多余” 税收优惠“失效”与“多余”是国外学者就税收优惠政策的效果评估提出的 其他宏观经济变量包括：预期经济增长率、预期真实汇率、经济开放指数以及 fdi 总量等。其中，经济开放 指数用国际贸易量占 gdp 比重来表示；fdi 总量视为独立变量，在研究中实际分析的是样本期间内 fdi 相对 流动的量，而不是 fdi 的总体增加量。 9 国际税收竞争下中国 fdi 税收政策研究 概念。两者有着密切的联系，其存在的共同原因都在于东道国政府对吸引 fdi 决 定因素的估计判断与外国投资者在投资决策时实际考虑的因素存在差异。税收优 惠“失效”是指东道国税收优惠导向与 fdi 实际流向不一致，表现为：如果东道 国缺乏足够的市场潜力，或者存在重大的政治风险以及其他恶劣的投资环境因素， 即使实行进一步的税收优惠措施，国际资本在东道国的大门之前也可能裹足不前。 税收优惠“多余”则是指 fdi 流向并不是因为税收优惠而与其导向相吻合，而只 是恰巧吻合，这表现为：如果东道国具有广阔的市场，有着稳定增长的宏观经济， 以及其他优良的投资环境因素，即使东道国未实行税收优惠，fdi 也可能在其他 更重要因素的驱使下不断涌入，这时的税收优惠就相当于为外国投资者提供了一 笔“意外之财”21。从微观上看，一项具体的税收优惠政策措施是否“多余” ，必 须加以具体分析。如中国外商投资企业和外国企业所得税法第八条规定，对 生产性外商投资企业，经营期在 10 年以上的，从开始获利年度起，第 1-2 年免征 所得税，第 3-5 年减半征收所得税。这一优惠措施会产生颠倒的补贴效果，对最需 要补贴的无利或少利企业不予补助或仅提供少量补助，对不需要补贴的多利企业 却予以大量补助，从而有可能产生税收优惠多余的效果。 据世界银行对公司调查结果显示，外国投资者通常对投资项目的潜在利润要 依靠东道国的税收优惠政策持保留态度。多数外国直接投资是为了避开进入他国 市场的高关税壁垒措施，或者为了争取长期的成本优势。其中由 oecd 进行的一 项研究表明，东欧七国和前苏联鼓励 fdi 的税收优惠政策效果很差，成本很高12。 另国外一些专家学者对外国企业投资调查研究结果发现，一部分企业即使没有税 收优惠享受，也会做出 fdi 内流决定，只是另一部分被鼓励的企业顶替了其他本 可能会出现的新企业或顶替了现存企业计划进行的投资，从而导致一个国家（地 区）吸引 fdi 的相当部分税收优惠措施是多余的。国际永道会计师事务所对 1000 家跨国公司的问卷调查表明，税收优惠并非他们将中国作为投资首选国的决定性 因素22。 总之，对一个国家而言，正确对待和处理税收优惠“失效”与“多余”问题 是很必要的。这么说并不是要我们完全取消所有类型的税收优惠，而是要借此建 议政府重视税收优惠的“成本”即税式支出问题，将 fdi 税收政策引入到对“成 本效益”的评估这样一个新的层面上来，以提高税收优惠的引资效果。 2.3.2 各种税收优惠方式的有效性 从国际税收实践上看，由于各国的国情不同，采取的税收优惠方式互有差异。 但归纳起来，通常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针对税率和利润的直接优惠，包括降低 税率、免税期、关税豁免等手段，其主要特点就在于它直接、简便、见效快，使 纳税人的遵从成本低；另一类是在折旧、费用扣除方面的间接优惠，主要包括投 10 硕士学位论文 资摊销、投资抵免、税收递延、亏损弥补等措施，其目的在于使企业能够更快、 更多地列支有关投资费用，以充分发挥抵税的作用。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们说 间接优惠是一种“事前”优惠，直接优惠更相当于一种“事后”优惠。 由于各种税收优惠方式各具优点和缺点，加上人们对其吸引 fdi 的有效性的 认识存在差异，因而在不同国家的受欢迎程度也有差别。90 年代中期，联合国对 亚洲、非洲、美洲和欧洲共 103 个国家进行抽样调查，结果表明，各种优惠措施 按采纳程度的高低排序，最受青睐的是降低税率（83 个国家） ，其他依次为免税期 （67 国） 、进口环节税收豁免（53 国） 、加速折旧（47 国） 、特定费用项目扣除（45 国） 、 投资和再投资退税 （26 国） ， 出口退税的采纳程度最低， 仅有 12 个国家采用。 并且发现，发达国家更加注重采用加速折旧和特定费用项目扣除等间接优惠方式， 而发展中国家则更多地采用免税期、进口环节税收豁免和出口退税等直接优惠方 式（详见表 2.2） 。 表表 2.2 不同地区不同地区 fdi 税收政策中各种优惠方式的采纳程度税收政策中各种优惠方式的采纳程度 地 区 优惠方式 非洲 亚洲 东欧拉美北美西欧其他发达国家 合计 国家（地区）数 23 17 25 12 2 20 4 103 降低税率 18 13 20 12 2 16 2 83 免税期 16 13 19 8 2 7 2 67 投资和再投资退税 4 5 3 9 5 26 加速折旧 12 8 6 6 2 10 3 47 特定费用项目扣除 14 12 2 6 2 9 45 进口环节税收豁免 5 13 13 11 2 7 2 53 出口退税 10 8 12 10 1 6 2 12 资料来源：截选自联合国贸发会议跨国公司与投资司， 投资鼓励与外国直接投资 ，系列出 版物 a1 第 30 号，1996 版。 1995 年，mintzt 和 thomas tsiopoulos 通过对东欧 5 个转型经济国家 有关数 据进行分析，发现大多数情况下税收优惠在跨国公司的投资决策中并不起决定性 的作用，只有在极端高的税收水平以及所谓的自由资本这两种情况下，税收优惠 是有效的23。近年来更多的观点对运用某些税收优惠措施来吸引 fdi 的做法也都 表示反对。笔者以为，评价税收优惠吸引 fdi 的有效性不能简单地肯定或否定， 而应辩证地予以看待。下面是对几种常用的税收优惠措施的有效性作出的具体分 指保加利亚、前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波兰和罗马尼亚这 5 个国家。 11 国际税收竞争下中国 fdi 税收政策研究 析。 2.3.2.1 降低税率的有效性 降低税率直接提高了投资者的税后收益，对税制损害较小，有助于促进税制 的稳定性和增加公众对税制的自信心，因而被许多国家视为最好的税收优惠24。 降低税率既可以作为临时性手段，也可作为永久性的政策手段使用，其对意欲进 行长期投资的外国投资者具有较强的吸引力。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全球的公 司所得税税率近几年来一直在调低。但为保证预期财政收入，在降低税率的情况 下需同时扩大税基。 2.3.2.2 免税期的有效性 免税期是指，准予在一定时期内对企业获取的利润免征部分或全部所得税。 免税期的期限各国长短不一， 一般为 3-5 年，在特定区域 的投资有时可达 10 年甚 至是 25 年25。同时，免税期与其起始年度的确定方法和折旧方法有关。免税期从 投产（或经营）年度算起，投资者可以采取前期少计费用而尽快获利的办法，获 得以后额外的税收利益；从获利年度算起，投资者则可以采取前期多计费用的办 法，来推迟免税期的到来；如果再在免税期前后实行加速折旧，就会进一步达到 隐蔽性地延长免税期的效果26。 从税式支出的角度来看，免税期是在与 fdi 有关的税式支出中所占比重最大 的成本项目。从税收中性原则来看，免税期应是政府优惠政策的最优选择，因为 其对生产技术的选择扭曲最小。假定资本和劳务的市场价格接近于社会价格，这 就意味着将选中的是那些充分利用该国生产要素禀赋的生产方法。所以在劳动力 充裕的发展中国家，采用这种免税期就不利于鼓励建立劳动密集型产业或使用劳 动密集生产技术。但其吸引 fdi 的有效性，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企业的利润水平。 因为征收公司所得税使获利多的经营活动比获利少的经营活动税收负担重，如果 企业在免税期内没有获利，则不会得到任何实惠，所以免税期较易引发短期行为。 也就是说，免税期往往对那些在开业初期就能获利的企业 较具吸引力，而对投资 额较大、投资回收期较长的长期投资并没有多大效用，除非免税期可以多次享受。 而且免税期优惠在一定程度上侵蚀了税基，容易为投资者所利用进行避税与偷逃 税，从而对该国政府造成较为严重的税收收入流失。1995 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的报告就曾指出，免税使财政收入下降，许多转轨期间财政收入急剧下降的国家 最后都取消了这些优惠；随便改变税制造成的漏洞和法律混乱，不仅增加了税收 监管的难度，而且鼓励了非生产性的寻租行为27。 如自由贸易区、出口加工区、高新技术区等自由经济区。 如在贸易、承包工程作业和服务业等领域的企业。 12 硕士学位论文 2.3.2.3 进口环节税收豁免的有效性 进出口环节税收豁免，主要是指对与 fdi 有关的资本货物和中间投入物的进 口免征关税、增值税、消费税等税收。这是因为对机器和其他资本性货物的高关 税和进口环节流转税会增加投资的初始成本，对 fdi 产生一种阻碍作用。对这种 措施运用最彻底的办法是建立包括保税工厂、保税仓库和保税区在内的保税制度， 但由于在 wto 体系下关税税率正在大幅度下调， 故这种优惠正在明显减少28。 而 且流转税特别是消费税，由于其税负易转嫁性而与 fdi 的决定关系甚微，很可能 也会产生税收优惠多余的效果。 2.3.2.4 税收递延的有效性 税收递延是允许纳税人在规定年限内，分期缴纳或延迟缴纳应付税款。在东 道国，这种优惠方式又通常表现为允许企业在短期内将新购置的固定资产价值采 取加速折旧办法，以鼓励特定行业或部门的投资，推动技术进步。税收递延实质 上类似于政府给 fdi 企业一定年限的免息贷款。就纳税人而言，意味着获取了其 应纳税额的资金时间价值；从政府的角度来看，若不考虑资金的时间价值，则意 味着税收收入总额不变，只是税款收取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已，因此对政府财政收 入影响轻微。 2.3.2.5 投资摊销或投资抵免的有效性 投资摊销是允许企业在投资当年从应税所得中扣除一定比例的投资费用；投 资抵免是允许纳税人从应纳税额中减去规定的抵免额（通常是投资额的一定百分 比） 。可见，两者都属于具有抵税作用的特定费用项目扣除优惠，都会增加纳税人 的税后收益，不同之处只在于前者是通过减少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