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专业论文）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论.pdf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内容提要 近代中国农产品出v i 贸易，是以中国东北的豆类为主，于豆石开禁后逐步 发展起来的。当时，中国东北大豆的年总产量居世界6 0 7 0 ，近代中国出口 的大豆，9 0 产自中国东北，中国大豆及豆制品成为国际市场上富有盛誉的世 界性商品。本文论述了1 8 6 1 1 9 3 1 年以中国东北为中心的中国大豆三品出口贸 易的起步、发展、盛衰的历史进程，探讨了近代半殖民地经济背景下中国东北 经济开发得出的教训与启示。 营口开埠后，随着殖民经济掠夺的加剧、移民开发的深入、运输网络的形 成以及清末出口政策的改变，东北大豆三品逐步赶超传统出口商品丝、茶而成 为中国大宗啦口商品，大豆三品出口贸易也成为中国东北乃至全国对外贸易的 重要支柱。大豆作为一种经济作物成为中国大宗出口商品反映了近代中国半殖 民地农业经济的现状。 近代中国大豆的大量出口促使中国东北农业经济逐步纳入了世界资本主 义经济体系中，促进了近代中国东北外向型农业的产生和民族工业的发展，推 动了中国农业经济的活跃；同时突显出伴随着资本帝国主义原料掠夺及资本输 出发展起来的中国大豆出口贸易对国际市场的依赖性。 虽然中国农产品商品化是由帝国主义原料掠夺引起的，大豆出口也不例 外。但是，中国大豆作为特产出口商品，与其他农产品不同的是具有世界知名 度，其走向世界的过程具有现实借鉴意义。近代中国大豆出1 5 1 贸易启示我们： 发挥当地资源优势，开发农产品出1 ：3 ，发展外向型创汇农业，是带动中国地方 农业实现经济增长的特色发展道路。 关键词： 许开豆禁大豆三品出1 2 1 贸易中国东北外向型农业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y6 9 0 s 2 z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 得的研究成果。论文中除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 它机构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其他同志对本研究的启示和所做的贡献 均已在论文中做出明确的声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日期：舻乡，- d -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辽宁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 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 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辽宁师范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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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照临清关豆粮科则，每石征收税银一分一厘，载入例册，永远遵行。”“”“清廷明 令取消运量限制，允准黄豆海运并证税，吸引关f | ! l 商人来辽东收赙豆货，尤其是豆饼，是 闽广。等省用于棉田和蔗田的极佳肥料，乾隆末年东北和华东通商旺盛。嘉庆年闻，江苏的 沙船、直隶山东的卫船、闺浙韵鸟船皆在东北南部海口出入，而以沙船活动最频繁，这些 商人在东北南部的盖州、金州等地设立三江、福建、山东等会馆，其中沙船商人将三江地 方的缎、布、茶运到东北，东北的黄豆、豆饼用沙船分运三江方面。1 8 3 8 年( 道光十八 年) 直隶总督奏称；“闽广洋船至天津卸货后，顺赴奉天锦州，在西锦、南锦、三日岛、 牛庄四处码头停泊，收买黄豆。”“大量沙船向辽东麇集，经海路收买大豆南旋，带 动了东北南部的大豆、豆饼的生产和输出。 以上简述了古代中国大豆种植和运销的历史。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问题是中国近代经济史上的突出问题。近代时期，东北大豆是 中国对外贸易中撮具影响力的出口农产品。东北的大豆三品( 大豆、豆饼、豆油) ，从“许 开豆禁”后外商势力的贸易参与，到1 9 0 8 年进入欧美市场，再到z o 世纪2 0 年代赶超丝、 茶成为中国出口的大宗商品，逐步成为在世界上享有盛誉的国际商品，几占世界市场大豆 韵8 0 。近代日本、俄圈、南洋、欧美各国大量进口中国大豆，出口量与日俱增，现今美 国不少改良的大豆品种一般都来自中国。 2 0 0 0 年，中国大豆年总产量1 5 0 0 万吨，面近代中国大豆产量( 主要为东北产区) 最高年总产量是5 3 0 万吨，为现今的1 3 强，8 0 - 9 0 的出口国外。如今我国大量进口美国 的转基因大豆，进口量几乎与中国大豆产量持平，引发多次中美大豆贸易交涉。当今大豆 也n 率与近代大量出口形成鲜明对比，但是中国大豆在欧洲市场仍然受欢迎，因为符合欧 洲大豆进口的标准。近代中国大豆走向世界的过程能够为中国入世后的中国农产品开发提 供启示和借鉴。 本文尝试从考察一种经济作钫特产入手，授集了大量有关大豆贸易韵相关资料，以点 带面，希望丰富我国近现代农业史研究，为东北农业资源的开发提供有益的参考；同时在 当今经济竞争条件下发挥我国农产品的竞争优势，开发地区优势资源的工业价值和竞争潜 力，获得更高的经济效益，以古鉴今。 近代中国东北的大豆出口贸易在中外贸易史上的突出地位，以引起学术界重视，然 缺少专论，本文拟将此问题试做系统论述。 2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一、近代中国东北大豆出口贸易的进程从畅销华中、 华南到享誉世界 第二次鸦片战争后不平等的中英天津条约规定牛庄开埠，不久英国以“很不经 意地把营v l 错当了牛庄”为由，选择了海运、河运、陆运更为理想的营1 3 港为通商口岸。 营口开埠，打开了中国东北近代史的大门。 1 营口开港后大豆三品输出的起步 中英天滓条约规定1 8 6 1 年牛庄( 营口) 开埠，东北经济也被追卷入了与外国的 经济交往，牛庄豆货成为外商贩运牟利的首选农产品。然1 8 5 8 年l o 月签定的中英通商 章程善后条约：海关税则中禁止外国从营口、登州出口大豆和豆饼，“又豆石、豆饼在 登州、牛庄两口者，英国商船不准装载出口，”“”同年分别与法国、美国1 8 6 1 年9 月与德国缔结同样的条约。可是1 9 5 9 年9 月( 咸丰九年六月) ，何桂清奏“近来外国商船 有至登州、牛庄及沿海各处贩运洋药，甚至有装载豆饼抵吴淞之事，”再次强调“至豆石 豆饼等物，上海议定，不准洋人贩运。”“当太平天国攻克宁波获得一个出海口后， 清廷以阻击太平军为条件，被迫满足了外国侵略者要求贩运牛庄、登州大豆的权利，1 8 6 3 年( 同治二年) 正式下令“各海口豆石开禁，准令外国商船运售”，“”即清政府的许 开豆禁政策。大量外国商船涌入营口，积极参与东北粮豆转口贸易以至于“夹板洋船直 赴牛庄等处装运豆石，北地货价因之昂贵，南省销路为其侵占”，。“外商从中国沿海 沙船手中争夺贩运牛庄豆货的利益并牟取了利捐。营口输出的大豆三品，1 8 6 4 年为大豆 8 1 6 万担、豆饼8 4 2 万担，豆油7 3 0 0 担，增长为1 8 6 7 年的大豆1 0 0 万担，豆饼1 1 6 万 担，豆油2 3 0 0 0 担，“”这使得辽河流域的大豆种植不断扩展。但这时外商只是取得 了贩运大豆三品的权利，东北大豆三品尚未出口国外，主要运销于中国本土的华南。 1 8 6 9 年( 同治八年) ，清政府解禁对外国的大豆出口，如1 8 6 9 年9 月清政府与奥地 剁签订的通商章程；海关税则未注明“牛庄、登州不准出口”。大豆产量的增加和外 商的抢购，使一部分豆货打入了日本、香港、南洋市场，大豆贸易开始成为国际阔的贸易。 1 8 7 3 年，清政府又采纳海关总税务司赫德的建议，将东北大豆样品带到奥地利举行 的万国博览会参展，顿时受到青睐，东北大豆特产品的知名度陡增。从此外商尤其是日本 3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更加关注营口的大豆、豆饼贸易，大豆三品输往日本者1 8 8 6 年为1 1 7 海关两，1 8 8 9 年上 升为9 80 0 7 海关两，t 8 9 0 年更为1 7 90 9 0 海关两，“”o “1 8 9 2 年曰商几乎独占营口贸 易，并开辟大豆商日本和瓜哇的销路。营口开埠，豆石开禁，外商盼抢购。使营口大豆三 品出口贸易逐渐呈现繁荣，甲午战前，大豆三品输出一直占东北输出总额的7 0 - 8 0 ( 参 见表1 ) ，成为东北对外输出的主要农产品。 表1 ；经营口输出的大豆三品五年平均量及占东北输出总额之比 年份 了i 显豆饼豆油每五年平均输出占东北输出总 ( 万吨)( 万吨)( 万吨)额( 万海关两)额的 1 8 7 2 - 1 8 7 67 94 5l2 2 51 7 48 1 3 1 8 7 7 - 1 8 8 l1 1 48 88 3 92 9 1 8 0 7 1 8 8 2 - 1 8 8 61 3 。31 0 38 4 63 2 4 7 8 0 1 8 8 7 - 1 8 9 t1 6 71 3 924 i 74 7 67 4 3 l 8 9 2 - 1 8 9 41 6 61 5 7 57 u6 7 17 4 9 资料来源：据 e j 关东都督府民政部缩c 满蒙经济要览，大正六年七月十五日发行，第5 4 0 - 5 4 2 页的数 字统计，其中1 8 9 21 8 9 4 年为三年平均值，原单位为中国担按一担等于6 0 4 7 9 千克换算成吨的。 2 甲午战后辽南三港与哈埠大豆出口贸易的发展 甲午战前，外国资本主义利用商品输出侵入中国东北，甲午战后签定豹马关条约， 允许外国在华设厂，东北半殖民地经济纳入外国资本主义由商品输出到资本输出的转型 中。近代油坊成为新生事物，出现在东北大地上。1 8 9 6 年，英商太古洋行在营口设立机 器油坊，很多日本商人在经营大豆、豆饼出口的同时，筹备开设了一批机器油坊，华人旧 式油坊难于立足，1 8 9 9 - 1 9 0 2 年间，华人陆续开设三家机器油坊，使用电力，“东三省油 坊工业之所以从家庭手工业一跃而起，实为中扫战争之赐”m 1 1 , 3 4 a ) 。但是，东北粮豆出 口贸易主要操纵在目俄英等商人手中，必然带有掠夺性。英、日外商通过在华设立的油坊， 捧挤民族油坊监，就地加工掠夺大豆三品，增加了出口量，于是形成四个大豆加工和出口 中心：大连、营口、安东( 今丹东) 、哈尔滨。 1 9 世纪9 0 年代，中国传统出口商品丝、茶，因国际市场的激烈竞争，出口比重逐渐 f 滑，帝国主义国家转而大量进口中国原材科。如中国的近邻日本，明治维新后丝织业逐 渐崛起，但日本基础资源匮乏，东北豆饼物美价廉，迟效性好。取代鱼滓和堆肥成为日本 农桑之业的主要肥料。甲午战后，日本大量进口东北豆饼，1 8 9 9 年大豆及豆饼对日出口 量已超过对中国本土的出口量。日俄战后俄国将南满铁路和大连港转让给日本。1 9 0 6 4 近代中国大豆出u 贸易述轮 年9 月大连被宣布为自由港向世界开放，1 9 0 7 年1 月哈尔滨关正式开埠通商，目俄i m d _ 铁路和海港争夺东北的农业特产。日本通过南满铁路和辽南_ - - 港( 大连、营口、安东) 扩 大营运和出口；俄国通过中东路和啥尔滨关、海参崴、庙街( 尼古拉耶夫斯克) 开展北满 的粮豆出口贸易。由于货物周转大大加快，东北大豆出口贸易呈进一步扩大趋势。 1 9 0 8 年是中国大豆出口取得突破性进展的一年。当年由于埃及、日】度、北美棉耔和 豆麻仁歉收，向来以此为原料的英国榨油业出现恐慌，日本三井物产会社将中国东北的百 吨大豆运往英国油坊试销成功；同年2 月，沙俄纳坦索公司在东北收购了五千吨大豆，经 海参崴销往英国获厚利；哈尔滨粮食交易所将其在东北购买的一千吨大豆销往奥德萨。后 来大豆油脂的工业价值被发现，东北大豆在众多油脂原料的竞争中独占熬头德国、意大 剁、荷兰先后取谤了对东北大豆进口的限制，东北太豆三晶向歇美2 0 多个国家出口，倍 受欧洲市场的青睐。1 9 0 8 年后东北大豆三品出口大幅度增加( 参见表2 、表3 、表4 ) ， 逐渐成为中国出口的大宗产品。 表2 ：1 9 0 8 1 9 1 3 年东北大豆输出情况 年份 大豆输出输往地区 台计( 吨)日本第三国中国内地 i 1 9 0 83 5 80 7 21 2 87 2 3 1 91 9 02 1 01 5 9 1 9 0 98 3 26 9 61 3 66 9 5 4 6 58 9 l2 3 01 1 0 1 9 1 06 4 82 0 5 8 95 2 34 0 97 7 61 4 89 0 6 1 9 1 17 2 98 6 51 7 33 2 33 4 82 8 4 2 0 82 5 8 】9 1 26 2 26 4 41 3 04 6 53 4 69 4 6 1 4 52 3 3 1 9 1 35 4 42 8 31 5 99 3 42 4 51 9 3 1 3 91 5 6 表3 ：1 9 0 8 - 1 9 1 3 年豆饼输出情况 豆饼输出输往地区 年份合计( 吨)日本第三国中国内地 1 9 0 85 6 99 3 85 0 l8 0 0l o6 81 2 8 1 9 0 96 2 42 3 75 9 77 0 716 8 02 46 5 0 i 9 l o4 9 71 2 43 8 02 4 l1 1 68 4 l4 2 1 9 1 i8 0 45 5 66 1 98 2 31 7 31 8 45 6 0 1 9 1 27 4 6 1 7 25 8 01 2 51 60 4 7 】9 1 38 4 74 8 06 9 98 0 13 34 0 81 1 49 9 l 5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表4 ：1 9 0 8 1 9 1 3 东北豆油输出情况 豆油输出输往地区 年份台计( 吨)日本第三国中国内地 1 9 0 8l l9 6 8 1 9 0 91 87 3 3 1 9 1 02 24 5 ll o1 1 447 3 276 0 6 1 9 l l3 81 9 l72 9 l1 85 7 81 23 2 2 1 9 1 24 78 0 41 00 2 41 62 9 72 14 8 3 1 9 1 36 45 6 355 3 01 81 5 44 08 7 9 资料来源： 日 关东都督府民政部编：满蒙经济要览第5 4 3 5 4 5 页愿单位为短吨( 美吨) 。 按1 短吨等于0 9 0 7 1 8 4 9 吨换算的。 分析上述各表：( 1 ) 1 9 0 9 年开始大豆主要销往第三国( 欧洲为主) ，因最大市场是英、 德两国，占东北大豆出口总额的2 3 英国还将进口的大豆进行转口贸易。出口欧洲的大 豆主要经e h 哈尔滨关和海参崴港，这是由于“大连经营豆石出口之商家及油坊竞争激烈， 以致本口豆价较哈尔滨为昂，所以运赴欧洲者，多愿由哈埠出口。”“2 “俄商积极开拓 北满粮豆出口贸易。( 2 ) 出口的豆饼主要输往日本，占7 0 左右；俄国次于日本，居第 二位。( 3 ) 豆油的产量不断增加，可见东北榨油业的发展，这是由予中东路，安奉路建成 后，大连、安东、哈尔滨榨油业兴起，大连不冻港的天然条件，使之取代先开港的营口， 成为中国大豆加工和出口中心。东北豆油的国际市场比较广阔，其中以英、俄、荷、美、 意、日甚至土、波、埃等国为最，这正是东北大豆走向世界的见证。大战前1 9 1 3 年中国 东北豆油进口国位居前三位的，分别是俄、美、英三国。另值得注意的是，1 9 0 9 - 1 9 1 0 年 中国出口总额有所增长，其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扩大了大豆三品的外销量，而这些出口 的大豆和大豆产品9 0 来自满洲。“” 3 一战到2 0 世纪2 0 年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的鼎盛 一战期问- 欧洲各国为扩充军需将国内油脂工业改为军火生产，造成豆油等生活必 需品的短缺，所以，“满洲的豆油都运往欧洲制造肥皂、蜡烛、油漆等用”，“2 “豆油 在西欧各国还曾被用来制造炸药和用作其他工业原料，豆饼用来饲养家畜，于是日本在南 满大规模组织豆油、豆饼生产，t 9 1 4 年南满已有大约2 0 家日本榨油厂。1 “趁欧战之 6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机，日本财阀积极扩大中国对外贸易，如远东报t 9 1 6 年1 1 月2 8 乍i j 报载：“近来元豆 现价增长异常，据粮商云，日本小寺刻下包供英国豆油数万吨，元豆数万担，由吉林、长 春、哈尔滨各分行大宗收买，”日本小寺、三井洋行逐渐垄断东北的豆油、豆饼出口贸易， 出口的豆货主要经大连港发运。为加快输出，日本开辟大连到美国的航线，使大连输出的 豆货不必经由大连港转运而直接运往美国，再转销于欧洲；加之日本实行特定的运费制度， 把货物吸引到南满路，以豆油为例，经由南满路和大连港南向输出的豆油逐年增加，绝大 部分销往美国、日本和欧洲( 参见表5 ) 。 表5 ：1 9 1 5 1 9 2 0 年大连港豆油出口情况及输美所占比重单位：吨 年份美国日本欧洲中国南部其他各地共计输美比重 1 9 1 548 0 52 l8 7 24 57 0 252 8 97 27 78 9 26 1 9 1 63 10 6 72 93 5 74 50 4 39 6 881 0 56 8 02 9 1 9 1 72 2 65 2 82 03 0 88 0 0t6 4 2l1 5 92 8 08 6 1 9 1 82 0 37 3 550 6 07 54 042 0 92 7 59 7 1 9 1 96 56 6 53 91 8 87 0 2 8 383 4 83 11 8 35 1 53 6 1 9 2 05 02 2 82 44 4 58 24 8 31 06 2 55 71 6 75 3 83 0 资料来源：李澍田长白丛书四集之吉林新志 上犏，第5 章，物产，据第】3 9 页数据统计。吉林 文史出版社t 9 9 1 。 从袭5 亦看出，1 9 1 7 、1 9 1 8 豆油对美国出口大增，对欧洲出口反见跌落，这是因为 “自歇战发生以来，联盟各国应用之子弹、火药无不取给于美国，而满洲各油坊无不获利 甚厚也。查各国制造无烟火药及炸裂品，非用脂油不可，而豆油中含脂油甚多，故美国从 满洲购运者不胜其多。”“o 而且，输往日本的豆油，其国内销售量不大，“大都经由神户、 横滨、大阪、长崎各港，再运向欧美各国销售之，”“5 ”“日本从中谋取巨大利润。由于 日商在南满的经济势力较强，大连等处的日本油坊尽与贵价卖与美国，1 9 1 8 年美国商界 商定不经日商之手，在北满收买大豆直接出口。可见，日、美两国在趁欧战之机扩大中国 大豆三品出口方面，存在着激烈的竞争。 除日、美两国外。中俄大豆贸易也取得进展。虽然日俄战后俄国在东北的贸易地位被 目、美排挤大不及以前，但在北满仍具有定势力。大战期间，北满出口的大豆主要有俄 国控制的中东路东运海参崴出口，而且东北大部分大豆和豆饼也是通过中东路发往乌苏里 路经该港东向输出的( 参见表6 ) ，可见俄商仍有利可图。这期间中国输俄商品结构发生 变化，原来居首位的是茶叶，“可是战后黄豆一跃而居第t 位，豆饼进至第2 位豆油也 7 堑垡堕查星当旦里墨堡竺 一一 进至第3 、4 位之间。”。”。由于欧洲战时大豆需求的增加及日、美、俄三国的贸易拓 展，东北大豆三品出口在一战期间并未减少。 大豆豆饼 豆油 年份 发往乌苏里发往南满发往乌苏里发往南满 发往乌苏里发往南满 铁路铁路铁路铁路铁路铁路 1 9 1 4 1 7 ，81 9 1 5 1 9 1 5 2 5 45 74 10 1 1 9 1 61 6 63 64 2 o 2 0 2 1 9 1 72 0 1 7 66 7o 9o 6 资料来源：北满与东省铁路，1 9 2 2 年哈尔滨版，第4 5 7 页。l 营特2 1 63 8 千克。 一战后，欧洲制油业恢复，i 三i 英、德为首的2 。多个国家对东北大豆进口采取吸引政 策，“减轻大豆进口税而加重豆饼及豆油进口税，“”丹麦的宝隆商洋行、英人与犹太 人合股的华英公司、法人的利丰公司“7 “”，在北满大力收购大豆和豆油运往欧洲。战后， 由于中苏贸易1 9 2 4 年开始恢复，苏联进行大豆转口贸易可以为本国赢得大量外汇仍努 力扩大海参崴的粮食转口贸易，经海参崴输出的大豆占东北大豆出口总量的四成以上。欧 洲各国大豆需求的增加及其商人在东北贸易的扩展，刺激东北北部大豆种植的开发，无论 大豆种植面积还是产量，北部都占十分之六左右，东北南豆北麦的种植格局被打破。“”。 就出口量而言，1 9 2 3 年，东北大豆的出口额达到1 1 0 44 3 2 吨1 9 2 7 年增至i6 0 32 4 0 吨，其中8 2 69 0 0 吨运往欧洲，出口额中的5 7 60 0 0 吨运往德国，“”这是由于战后 德国人造黄油需求增大，成为欧洲最大的中国大豆进口国；其次是英国，是欧洲大豆交易 中心；此外，东北大豆还畅销于荷兰、丹麦、瑞典等欧洲国家 表7 ：近代中凋主要出口商品所占比重及其变化( ) 年份合计茶 盘幺 豆及豆饼籽仁及油矿砂金属棉纱棉制品其他 1 8 7 71 0 04 9 42 6 90 4o 2o 12 3 0 1 8 9 41 0 02 4 ，93 3 31 91 20 13 8 6 1 9 1 3l o o8 42 0 71 2 07 83 3o 64 7 2 1 9 2 01 0 01 61 8 61 3 09 13 21 45 3 1 1 9 2 81 0 03 ，7】6 22 0 ，55 ，82 13 84 7 9 1 9 3 1l o o3 61 3 ，4 2 1 48 。41 64 14 7 5 许涤新、吴承明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中国资本主义第8 3 页，人民出版社。1 9 9 0 。 1 9 世纪2 0 年代，东北大豆三晶出口达到鼎盛，并具备以下特点：( 1 ) 中国东北的大 g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豆产品在竞争中确立国际权威，东北成为我国人豆三品出口贸易区，1 9 2 4 1 9 3 0 年问东 北大豆及其制品的平均出口量占生产量的比重达到7 2 9 7 。“”东北大豆三品输出额 占全国三品输出总额的比例，以1 9 2 5 年为例，大豆占9 2 9 6 ，豆油占9 9 4 4 ，豆饼占 9 7 5 6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实际只有东三省。( 2 ) 东北粮食出口，以豆、麦为主， 由于东北小麦市场不广阔，受到国际市场小麦的排挤出口锐减，而东北大豆市场广阔，种 植区域向北扩展，东北形成了大豆三品为主，杂粮为辅的粮豆出1 2 1 格局，促进了东北外向 型农业的发展。( 3 ) 大豆三品出口贸易改变了中国出口商品的结构，1 9 1 3 年大豆三品出 口已超过茶，占出口总额的1 2 ，经过2 0 年代的发展，到1 9 2 8 年取代两大传统出口商品 在中国对外贸易史上的地位，占出口总额的2 0 5 ，1 9 3 1 年达到2 l 4 ，真正成为中国大 宗出口商品( 参见表7 ) 。 4 经济危机后大豆出口贸易的盛极而衰 1 9 2 9 年，资本主义世界爆发了经济危机，欧美目各国为转嫁危机于殖民地，极力压 低进口原料的价格，东北大豆价格也大大回落，哈尔滨豆价，如以1 9 2 8 年价格指数为1 0 0 ， 1 9 3 0 年跌至6 2 7 ，1 9 3 1 年更跌至2 9 4 ，东北油坊总数，从i 9 2 3 年的6 0 6 家，骤减为 1 9 3 1 年的仅4 0 0 家，。”。”东北大豆出口总额，1 9 2 9 年为2 7 2 万吨，1 9 3 0 年骤减为1 9 7 万吨，。2 “”( 同时参见表8 ) 由于大豆出口贸易与日本和欧洲市场联系紧密，大豆加 工和出口贸易的衰落，足见东北农业依赖国际市场之深。 表8 ：1 9 2 4 1 9 3 1 年东北大豆输出及占农产品输出的比例 输出的农产品其 中 年份折合成粮豆大豆豆饼及豆油折合大豆大豆占粮豆输出 ( 万吨)( 万吨)总量的 1 9 2 43 8 l1 3 71 8 48 4 3 1 9 2 54 2 51 3 91 7 57 3 8 1 9 2 64 7 21 3 62 1 27 3 7 1 9 2 75 2 21 7 22 1 87 4 7 1 9 2 85 4 22 3 81 7 97 6 9 1 9 2 95 2 32 7 21 5 48 l5 1 9 3 04 4 3】9 71 6 6 8 i 9 1 9 3 15 8 52 8 42 0 98 4 3 资料来源：“满铁”调查课： 日 华北贸易年报的统计数字。转引自张福全辽宁近代经济史第 2 9 5 页，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 9 8 9 。 9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经济危机余波犹在，东北大豆的出仁：j 量却在1 9 3 1 年迅速回升，火豆出臼总额达2 8 4 万吨，豆油1 8 。7 万吨，。“”分别创解放前东北大豆、豆油出口的最高记录。这主要由 于东北大豆市场直接关系到日本的经济利益，“满洲遂成日本收买豆及豆制品的重要市场， 同时满洲的豆业也就大受他的影响“”“突出反映了日本垄断大豆贸易之强，极力维 护大豆生产带给他们的丰富财源，开发大豆生产的工业化和为军事服务的。除日本大力 “维护”大豆出l = _ | 外，奉系军阀自大战以来一直采取支持和保护当地产业的政策，尤其在 其统一黑、吉两省后，东北保持相对的独立与统一，使得2 0 年代东北民族资本得以持续发 展，大豆的生产和加工已形成规模。东北当局深知大豆业是东北经济的命脉，在全国对外 贸易中亦占有突出地位，所以加强了大豆出口豹管理和检查。但是，2 0 年代以大豆三品为 主的东北粮食出口贸易的繁荣，亦是由于帝国主义掠夺农业原料和倾销工业品而引起的， 臼欧商人为自身牟利，压价的同时扩大出口，使得东北农业经济愈加依赖国际市场。 九八事变爆发，口本独占东北，加强了经济垄断与盘剥，中国东北大豆出口贸易经 历丁2 0 年代的鼎盛后迅速衰落。 二、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发展的原因 质优价廉是东北大豆出口的前提，东北的土壤和气候条件是大豆生长的自然基础， 这种来自黑土地的特产是中国奉献给世界的财富。东北大豆自1 8 7 3 年维也纳博览会的参 展，到2 0 世纪作为油脂原料打败所有竞争对手，成为具有世界知名度的出口农产品，时 有评价：“象这样一种在短期内出l ：_ 1 额猛增并获得国际声誉的商品，在近代贸易史上实属 罕见”。”“大豆出口贸易的起步、发展并于2 0 世纪2 0 年代达到鼎盛之原因，还可以 从以下几方面分析： 1 政府政策的改变及移民的土地开发 在近代资本主义的冲击下，清政府也被迫采取开发和开放东北的政策，表现为移民实 边、丈放官荒、许开豆禁。道咸以来，关内灾荒连年，清廷财政窘迫，加之沙俄侵蚀东北 北疆，移民实边势在必行。清政府驰禁放荒政策使关内移民( 直、鲁、豫为主) 不断增多， 据统计，从1 8 5 0 1 9 1 0 年间，东北人口由2 8 9 8 万人，增至2 1 5 8 2 万人，平均每年增加 l o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3 0 万人。“”“地广人稀的“龙兴之地”不可能再置于闲置状态，清廷政策由驰禁放荒改 为有目的的丈放官荒，t 8 9 5 年后全面开禁，招垦放荒。清季东北当局又从振兴地方经济 以增加赋税收入的角度出发，扶植土地开垦。招民兴垦既给东北地区带来关内移甓先进的 种植技术，也带来了移民的先进管理经验，最初多为关内商入经营东北粮豆的海外和关内 运销，又如山东移民在东北创设了大量油坊，加工出的豆油、豆饼远销国外和华南，为东 北商品经济的繁荣做出了贡献。2 0 世纪2 0 年代，东北全面进入移民垦荒阶段，耕地面积 迅速增加，1 9 1 4 - 1 9 3 0 年东北土地面积由1 3 40 2 91 1 7 亩扩大为2 3 86 9 67 0 7 卤，平均每 年净增65 4 l7 2 4 亩，”“”肥沃的东北土地得到开发，农产品产量不断增加。在促进大 豆的商品化方面，自1 8 6 3 年清政府的“许开豆禁”政策以及1 8 6 9 年解禁大豆对国外的出 口，大豆可以自由进入流逶领域成为商品，这促使东北大豆种植蕊积不断扩大，大豆的产 量电不断增加，如1 9 2 3 年为32 6 20 0 0 吨，1 9 2 7 年为48 1 70 0 0 吨，1 9 3 1 年为52 2 70 0 0 吨。“东北土地丰腴广阔，当南满大豆种植趋于饱和，移民在北满仍有可供开垦的荒 地，移民的土地开发是大豆产量不断增长的重要前提，保证了可供市场的商品豆数量，大 豆出口贸易才会日趋繁荣。 2 外商的抢购 营口开埠后，外国资本主义势力侵入东北，打破了原来中国商人资本对东北与关内贸 易的垄断。自1 8 6 2 年“许开豆禁”以来，外国商船麇集营口从事粮豆转口贸易就加强 了对东北农产品的搜购，这成为刺激大豆等农产品种植业发展的重要原因。前文已述，日 本是资源短缺的国家，大量进n 中国的豆饼，最早关注营f ：_ j 的大豆贸易，甲午战后尤其是 日俄战后。日本加大了对东北大豆特产品的流通管理力度和对外输出规模，在近代中国大 豆出口贸易进程中，日本的购销与出口始终占有突出地位。t 9 0 8 年东北大豆试销欧洲成 功后，俄、美、英、德等国也积极参与东北大豆的掠运贸易。如1 9 1 0 年，英、德商人在 长春农产公司，一次就“定购大豆五万吨”。“当南满经营豆石出口之商家竞争激烈 的时候，俄国商人开拓北满粮豆转口贸易，经哈尔滨、海参崴向欧美出口大豆。一战期间， 闩、美、俄三国继续扩大大豆、豆油出口获取暴利。随着外国资本家纷纷来华订购，大豆 的生产规模和出口规模逐年扩大，正反映了国际市场的需求刺激了中国大豆出口贸易的发 展。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3 铁路、港口等运输网络的形成 因为东北开发伴随着殖民经济侵略因素，大豆出口贸易一开始就被纳入殖民经济掠夺 这一畸形开放的体系中。帝国主义修筑了稠密的铁路网，帝俄控制的中东路、日本垄断的 南满路、英国资本涉足的京奉路等，成为掠夺东北资源的吸血管，大豆种植业就沿着铁路 沿线发展，伴随铁路长度的增长，大豆的生产量、上市量也逐年递增( 参见表9 ) ，铁路 运输大大促进了大豆的商品化和种植的区域化。不可否认，铁路运输极大方便了商旅往来 和货物流通，未建铁路前，如t 8 9 0 年中国大豆输出总为银3 7 万两，铁路逐年扩筑后大 豆三品输出逐年增加，1 9 0 0 年鸯5 4 7 万两，1 9 1 0 年为3 6 6 9 万两，1 9 2 0 年为6 3 8 2 万两， 4 0 年问增跃了t 9 0 倍。”东北当局为打破外国铁路对东北运输的垄断，2 0 年代陆续 表9 ：满洲铁路阿的发展与大豆生产和上市量 j 年份铁路长度( 千米)大豆生产量( 干吨)大豆上市量( 千吨) 1 9 1 8 4 0 9 82 2 0 01 9 0 0 【1 9 2 5 4 7 9 5 4800 3 6 5 0 1 9 2 8 6 2 5 65 3 0 04 2 0 0 自建铁路，到1 9 3 1 年九一八事变前，东北地区属中国自有铁路已为1 1 8 6 4 公里。 5 7 3 页。 此外，松花江河道，海运港口的开辟，与铁路结台，将特产品输往世界各地。运销大豆三 品的港口主要有大连、海参崴、营口、安东四港，出口情况为“由达连( 大连) 出1 3 者， 以运往欧洲最多。日本次之，美国及俄领远东各国与南洋等处亦颇不少。由海参崴出口者， 以运往日本占最多数，欧洲次之。由营日出口者，以运销中国各埠为多，目本次之。由安 东出口者，对朝鲜及中国各埠虽有运往，然为数极微，不能与其他各埠相提并论也”。f ”东北地区这种海运、陆运、河运多元化的运输阿络，大大加快了货物周转，将东j b 农 业与世界市场联系起来。另外。东北铁路分属中、日、英、俄，为争取货运必然存在竞争， 客观l 有利于粮豆输出的繁荣。 田租及农产品交易的货币化 东北地区货币地租出现比较早，辛亥革命后东北一律实行货币田赋，这就使大豆等农 产品的种植者农民，增加了对货币的需求，为了取得货币，不得不出卖其生产物，种 植大豆等有销路的农产品，事所必然，加强了农民与市场的联系。闯关东的农民大都一贫 1 2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如洗，但移民的特点是容易适应环境和接受新事物，不完全固守于过去自己自足的自然经 济。他们生产的目的是为了维持和改善生计，东北的现状使农民被迫通过市场交换实现生 产的目的，他们的大量农产品进入市场流通领域。大豆交易和如口也需要大量货币的参与， 如营口由于“粮棱、油坊、商业踵起，交易亦繁，逭咸丰八年，而炉银亦于是时成立，”c 营口炉银逐渐发展成为区域交换的世界性货币。为扩大东北豆类等农产品输出，东北 金融业务不断扩展，东三省的钱庄、银炉、官银号等，或兼办油坊，或通过粮栈在一定范 围内垄断粮豆交易。从生产到交易的货币化促进了大豆的市场化和商品化，将东北农民 的生产与世界资本主义经济紧密联系起来，同时也使农民所受剥h 4 掩盖在农产品与货币的 交换中。 三、从参与中外大豆贸易的经济实体析东北经济开发的经 验教训 东北大豆大量出口，带来的贸易利润是巨大的，这些利润的分配涉及大豆的生产、加 工、国内流通、出口等众多经济实体，从大豆三品的流通机构可以看出这些经济实体的互 动关系。大豆利润的分配及资本家、侵略者对大豆利润的争夺，反映了近代东北资源开发 的实际及其半殖民地性质。大最三品流通机构圈如下： 特产大豆流通机构示意图 粮米铺及其 唾卜 j 小商人li 弋1 l 国内消费者 莲圈当 中央大粮栈1 8 劂 特产商 出口 商) 晤面丽酮 u 、赳珂 资料来源：国外中孱近代史研究第8 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l 船5 。 注：此图原图省略丁中介代理业务。 近代中国大豆出u 贸易述轮 1 大豆的收购 从l 表看出，大豆的收购主要通过粮栈完成，这些粮栈设在粮食集散地，是东北粮豆 进入流通领域的载体，也是联结大豆生产者与国外出口商的中介。粮栈的主要职能是将从 农民手中收购的大豆转卖给油坊或出口商，即粮豆的购销业务，同时兼营粮食的贮藏、保 管、运输和向农民提供春耕的借贷资金等，这些资金具有高利贷资本的性质。粮栈的兴起、 发展与大豆的流通及出口紧密相关，髓着大豆进入欧洲市场，粮栈也陆续大量开设，2 0 世纪初最为盛行，所以，大豆出口贸易的繁荣带来了联结农民和出口业者的粮栈资本的发 展壮大。 在大豆的流通阶段，粮栈的地位不可小视。粮棱资本主要属于当地商人资本，其中以 东北的三大官银号：东三省官银号( 1 9 0 5 年创立) 、吉林永衡官银号( 1 9 0 9 年创立) 、黑 龙江省官银号( 1 9 0 5 年创立) 所属的粮栈资本晟雄厚，其附属的粮栈遍布东北各省的粮 食集散地。官银号通过发行韵银券、窖帖为粮栈提供资金支持，这样就取得大豆流通中的 “贩卖利润”；反之粮栈充当银券、官帖的借贷者，为确保大豆收购，在农民生产窘迫时 提供贷款，兼可赚取利息。官银号还利用通货膨胀勒索压迫大豆种植者，获得货币发行利 益。东北三大官银号及其所属粮栈的投资主要为奉系官僚资本，由于粮栈与金融机构如钱 庄、银号相结合，定程度上垄断粮豆的收购，因而能够在以大豆为对蒙联系农民和世界 市场之间的商品流通过程中积聚资金，一度成为奉系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 粮栈对大豆收购的垄断引起企图谋取更大利润的外商的不满，日本殖民者为争夺利 润，曾加强对东北大豆种植者的盘剥，东三省总督锡嶷等奏：“东省出产土货，以粮豆为 大宗。自日俄战后，各国洋行群集采购，尤以日本三井、正金各商为最巨；每值夏秋之交， 辄以贱值向农民预先订买，并取民人地契作押，冬问粮食价涨，不能交货，该洋商或没收 地契，或赴乡追索，纠葛纷纭，屡滋交涉，日久积重，各属田地势将悉归掌握。其用意实 与英人设立东印度公司办法相似，贻害大局，实非浅鲜。臣等公同商酌，在长春设立农产 公司，并会同东三省官银号及吉林官帖局，筹集资本，由官付给农民，订明收获时，交还 粮甄，俾免受洋商预购之害。至各国洋商来东三省购买粮食，即由公司及官银号间接订 卖”面对日本财阀对农民的盘剥，锡良的解决办法说明了东北的官银号能够 与能够与日本资本抗争大豆流通的利润。1 9 1 3 年后，日本加强金融投资，在东北所办银 行的数目逐年增加，同时在大连、开原、长春、公主岭、奉天等地设立官银交易所，操纵 1 4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东北南部大豆的现货和期货交易，怛始终未能突破官银号所属粮栈持有的入豆收购韵权 威。 2 大豆的加工 油坊是大豆的加工部门，大豆出口贸易刺激了东北油坊建设的发展，使榨油业跃居东 北民族工业的首位。油坊将从粮栈收购来的大豆进行加工，然后将绝大部分豆制品卖给出 口商，油坊的经营者，既有华商，也有国外投资者。光绪二十二年( 1 8 9 6 年) ，英商太古 洋行在营口设立新式油坊，以蒸汽代替畜力及人力，旧式油坊难于立足，纷纷效仿，1 9 1 1 年，营口旧式油坊完全被淘汰；日俄战后，大连取代营口跃居东北榨油业的首位；一战后， 东北北部榨油业兴起，油坊遍布东北全境。除华商民族资本榨油厂外日本资本家为满足 国内肥料和食用供应，纷纷在东北设立机器榨油厂，日资油坊势力强、资本厚、设备先进， 对东北民族油坊具有强有力的支配地位，东北民族油坊不可能独立的发展，也难以创造出 属于自己的雄厚的产业资本基础，敌在外商排挤与垄断及面临经济危机打击时是很脆弱 的。 3 大豆三品的运销及出u 大豆三品的运销及出口，主要为外国资本操纵，一方面由于外国资本在东北的运输垄 断和拥有世界贸易的活动空闻；另一方面由于东北关税自主权的丧失。1 8 6 2 年营口始设 英国税务监督，1 9 0 7 年6 月中日会订大连海关试办章程规定：“大连所设海关，应于 各税务司中拣选日本国人派充该关税务司”，”1 9 0 7 年7 月北满洲税关章程中规 定：俄国“所有货物由铁路运往交界百里内之各车站，暂行照条章，不征税项。铁路 运货按三分减一纳税。”。“这一系列免税、减税税则，方便了资本帝国主义的原料输 出。粮栈、油坊、交易所将大豆三品卖与特产品出口商( 如图) ，这些出口商由外商担任， 如目本三井物产会社、丹麦的宝隆洋行，俄商纳坦索公司等。大豆三品对外输出，南向输 出受日本资本的控制，东向输出受帝俄及后来的苏维埃俄国的经济势力的制约。乍j 本控制 的满铁，1 9 1 3 年对豆饼实行棍保运输，1 9 1 9 年创设对大豆、豆油的混保运输，以后又将 此业务扩展到和满铁联运的中东、四洮等线，将豆类的运输与保管业务集于身，有利于 大豆集中于满铁，以保证日本资本在大豆出口的过程中获得巨额垄断利润。 l s 近代中国大豆出口贸易述轮 4 农民所受的盘剥 大豆出l _ l 贸易带给农民的利益却是微乎其微，可从大豆价格分析，( 参见表1 0 ) ：2 0 年代再价逐年上涨，反映了大豆商品化程度的提高，但农民出售大豆的价格增长幅度较小， 1 9 2 3 年发生水豆事件( 水分过多的黄豆) ，农民出售大豆的价格更是低到极点，只有0 1 9 7 元。资本主义国家为榨取高额利润，总是尽量扩大工农业产品的剪刀差，农民出卖大豆的 表1 0 ：东北农村大豆价格和“买青卖青”价格单位；元 年代1 2 月中每普特输出商购买华商预购大豆价格 大豆平均价格大豆的价格( 买青价) 1 9 2 31 1 2 60 8 4 40 1 9 7 1 9 2 41 _ 1 1 20 8 7 30 6 8 5 1 9 2 5i 1 5 40 9 0 60 7 1 l 】9 2 61 5 1 21 1 0 80 8 7 1 9 2 71 4 6 21 1 4 80 。9 0 1 1 9 2 81 6 6 51 2 9 91 0 2 资料来源：乌廷玉东北土地关系史研究，第1 8 8 页，吉# 文史出版社1 9 9 1 。 价格，经过流通领域中各层商人的盘剥，有时连生产成本都得不到，沦为佃农、雇工的关 内农民为维持生计，不得不出卖青苗，于是有了华商购买大豆的买青价，形成生产的恶性 循环。华商一搬以低价( 买青价) 从农民手里订购大豆，然后以东北市场的流通价格卖给 油坊或输出商，最后输出商以国际市场的价格出口，取得出口利润。值得注意的是，东北 市场的豆价受国际市场的豆价所左右，尤其是欧洲大豆交易中心伦敦的豆价。近代中国农 产品出口贸易是以依赖具有先进生产力的资本主义国家为前提的，具有半殖民地经济的性 质。如大豆种植集中于沿江、沿海、沿路( 铁路沿线) 的情况，给资本主义财阀深入农村， 干预农民生产提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