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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全形成;而在仁宗时期,诗人地理分布却出现越来越集中之趋势:所及省份由原来的二十个减少到十七个,而十七个省份中,闽、浙、苏、豫、赣、川六省诗人数即近600人(598人),约占全部诗人总数(767人,不包括占籍不详者,下同)的%,即四分之三强;而其余各省之数仅为169人,约占总数(767)之%,即四分之一弱!而且这一状况在整个北宋时期一直沿袭下来,尽管其内部略有变化。从文化史和文学史来看,第二期这一地理分布之变化正标志着北宋至仁宗时期文化中心和文学中心的逐渐形成(尽管这中心是多元化的)。其三,再从各省分布看,一些变化也颇堪注意。其中变化较大者为河南、四川、山东、河北、安徽、山西、湖北等地。河南已从原来三足鼎立的第一方阵中被挤出,降为第四名(尽管与第三名的江苏相差无几);四川与山东之变化正好相反:四川由原来之第七跃升为第六,几为山东人数之倍,直逼江西;而山东则由原来之第六降为第七,不仅名次下降,再从数字来看,其变化更大:山东原本与江西、江苏及四川处于伯仲之间,而今不仅与赣、苏相差悬殊,即与四川亦不侔矣!河北由原来的第六降至第九;安徽虽然仍列名第八,但在第一期与第二组之江西、江苏人数相差并不大,而此时却已减少为苏、赣各省人数之三分之一弱!山西由原来之第十二位降至第十四位,湖北则由原来之第十五位上升至第十二位。再次,从总体趋势上,本期诗人的地理分布是北方诗人数在下降,南方诗人数在上升,其中重要原因可能与仁宗时期对待南方人的态度与政策的改变有关。赵宋开国,以北方为基,后平南方诸国,遂混天下为一。但长时期的南、北隔绝,统一的表象并没有改变北方人对南方人的偏见,据说宋太祖“禁中誓碑”中留下的第一条祖训就是“后世子孙无用南士作相、内臣主兵”(邵氏闻见录卷一)。这一条在赵宋建国之初还不成为大问题,但随着南方人口的增加,南方及第人数和入仕人数的增加,平等相待的要求自然也会被提出来,于是就发生了一系列关乎南、北关系的矛盾冲突。比如宋真宗欲以王钦若(江西新余人)为相,却遇到了时相王旦(河北大名府莘县人)的强烈反对,真宗只好作罢,直到十年后的天禧元年(1017),王钦若才登上相位(16)。又如寇准(陕西渭北人)真宗大中祥符八年(1015)为北方争状元事(17)。北方人与南方人在政治上、文化上的矛盾如此突出,较量如此激烈,一方面说明真宗朝北方人对南方人的偏见是如何根深蒂固,另一方面也表明南方的势力也越来越强大,令北方人明显感到一种威胁和压力。到仁宗时期,双方力量的对比已经发生了变化。据程民生统计,北宋时实任宰相共71人,其中北方42人(王祥按:据表应为41人),占59%;南方29人,占41%(18)。这是从整个北宋来说,如果按分期来看,南、北方的变化对比可能更为明显,仍引程民生所作统计为证:北宋各期南北宰相数量分析表(19):这一变化是鲜明的。可以想象,在这鲜明变化的背后,南方是如何一步步拥有了庞大的人口和士人群体。虽然在此之后(甚至在其后的几个时代里)都可能会有北方人卑视南方人的事件,但那可能只是南、北文化差异所导致的必然结果,而与此时的意义已截然不同。南方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北宋的政治、社会、文化里,不仅在改变着北宋的政治格局,也在改变着北宋的文化和文学格局,北宋中、后期的政治改革和文学改革,可能都与这一地域文化的变化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三英宗、神宗、哲宗三朝(1064-1100)诗人地理分布状况如下(见表3): 从时间跨度与人数比例看,第三期与第二期大体接近(第二期为四十年,第三期为三十六年),而人数反比上期多出50人左右。表明北宋文学已经进入了它的全盛时期。从整体上看,人数在继续保持两极分化之状态下,又有了些新的变化,比如前六省之人数为618人,占总数的%,比上期的%降低了4个百分点;前三省情况则相反,上期中前三省人数为333人,占总数的%,而本期前三省之人数已上升至389人,占到总数的%,上升了3个百分点,说明本期在上期形成文化或文学中心的基础上,又有所发展和强化。再看各省情况:河南继续下滑,已从第一方阵中被挤出,降至第五,人数不及第一名福建的一半,比第二名浙江亦少50余人;江西则由原来之第五升至第三,替代了河南的位置,超出江苏10人左右,超出河南30人左右;山西由原来的第十四升至第九,是诸省中变化较大的一个;湖南由原来的第十降至第十三,陕西由原来的第十一降至第十四,甘肃则被挤出十六名之外,而代替它的是逐渐兴起的地处南方的上海。上述种种变化或者是在预料之中,如河南、陕西,看似有所升降,其实并无变化,如山西,虽下降了三名,但从其人数来看,与上期并无太大变化(上期为11人,本期为15人),故不必讨论;而首先应特别予以关注的是福建,在第一方阵中已遥遥领先,超出浙江30人左右,超出江西60人左右,这是前两期中不曾有过的事情。福建何以能异军突起?原因何在?本文在分析第一期诗人地理分布时已经指出,闽、浙两省得天时、地利、人和之便,但何以能保持长久之发展和增长,这就不能不从本期之历史中去寻找答案,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福建人口的增长。吴松第指出:福建本为我国东南开发较晚的地区,曾长期地广人稀。唐天宝元年(742),全区著籍户口仅90686户,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只有户。“经过唐后期五代的开发,至北宋初的太平兴国年间,户数约达万户,为唐天宝元年的5倍,人口密度达每平方公里户。”“入宋以后,福建一直保持比较高的人口增长率。在这方面,路治所所在的福州为此提供了例证。据淳熙三山志卷一以及元丰九域志的数据,计算出福州的户年平均增长率是:太平兴国五年(980)至景德四年(1007)为%,景德四年至治平二年(1065)为%,治平二年至元丰元年(1078)为%,各时期的增长率都不低。福建在太平兴国五年至元丰元年(1078)的户年平均增长率达%,证明当时各府州的人口都有相当的增长。不过,由于这一时期南北各区的人口都保持着较高的增长速度,福建的增长率只居全国第十一位。然而,当元丰以后大部分区域的人口增长显著放慢时,福建的增长速度却不曾下降,元丰至崇宁元年仍保持着较高的年平均增长率,因而增长率在各区域的序次上升至第二位。”(20)人口的持续增长可能是保证文学持续繁荣的一个重要因素,蔡襄当时就说:“每朝廷取士,率登第言之,举天下郡县,无有绝过吾郡县者。甚乎其盛也哉!”(21)虽不无夸耀,但大抵也是实情。四徽宗、钦宗时期(1101-1126)诗人地理分布状况如表4:从各省情况看,浙江与福建仍然高居前列,二省之和为319人,占本期总人数的42%左右(第一期闽浙二省占全部诗人数的24%,第二期占30%,第三期占35%),这似乎都表明浙、闽二省在诗史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只是与上期相比,二省位次正好相反,浙居前,闽居后。不过,如果考虑到科第的情况,闽以154人而有95人有功名,比例约为62%;而浙165人却只有86人,约占52%,又比闽少了10个百分点。那么,也可以说二省并未有高下之分。本期是北宋建国以来诗人增长率最快的时期。从总的数目上看,本期只有765人,似乎比上期减少了近100人,但是不妨来看看四个时期的人、时之比:第一期六十二年,诗人523人,人、时之比为比1(即平均每年有人);第二期四十年,诗人767人,人、时之比为19比1;第三期三十六年,诗人858人,人、时之比为比1;本期只有二十五年,却有诗人765人,人、时之比为36比1,比第三期增长了12个百分点以上,比第二期增长了近1倍,比第一期增长了约倍。从第一期到第四期是一条明显攀升的增长曲线,正清晰而形象地描绘出北宋诗歌发展的运行轨迹。本期单位时间里人数比例的大幅增长,不排除统计时技术上所造成的误差(在南北宋交替之际,诗人之划分实难把握),不过从根本上来说,还是文化发达的结果。此处可以举科举一事为例,据王明清挥麈前录记载:“国初每岁放榜,取士极少。如安德裕作魁日,九人而已。盖天下未混一也。至太宗朝浸多,所得率江南之秀。其后又别立分数,考校五路举子。以北人拙于词令,故优取。熙宁三年廷试,罢三题,专以策取士,非杂犯不复黜。然五路举人,尤为疏略。黄道夫榜传胪至第四甲党镈卷子,神宗大笑曰:此人何由过省?知举舒信道对以五路人用分数取末名过省。上命降作第五甲末。自后人益以广。宣和七年沈元用榜,正奏名殿试到八百五人。盖燕、云免省者既众,天下赴南宫试者万人,前后无逾此岁之盛。”(22)从国初的9人中选,到现在的万人赴南宫试和805人正奏名殿试,其间差别已不可以道里计,文学的繁盛亦由此可以想见矣。五如前所述,诗人占籍及其地理分布的研究自然不可作为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尽管如此,通过这种方式还是能说明一部分问题,比如文学史常讲北宋诗歌的发展经历了形成、发展、鼎盛等过程,这一说法自然不错,但给人的感觉未免抽象而空泛。如果从北宋诗人地理时空的分布来看,却能强烈地感受到这一点(见上节);又比如研究者常说南方文学之盛,亦可由上面所列数字得到更为直接而强烈的印证。不过,诗人地理分布研究之意义也许并不在这些具体的说明上,甚至也不在于能否解决问题上,而是它可能提供的研究线索以及所隐含的某些问题,这才是最值得重视的东西。上文已就诗人占籍及其地理分布进行了一些分析,但这显然还不是它所提供给我们的全部内容,比如从诗人总数来看,北宋时期占籍可考的福建诗人共507人,占全部占籍可考诗人总数的%,比浙江诗人数多出个百分点(浙江为470人,占总数的%),但福建的科第人数却比浙江多出个百分点(福建为339人,占科第总数的%,浙江为255人,占总数的%),而浙江的诗僧数却比福建多出近7个百分点(浙江为82人,占诗僧总数的%,福建为60人,占总数的%),闽、浙两省的诗僧总数为142人,占全部北宋诗僧人数的%。又如苏、豫、鲁,其诗人数分别列于第三、第五、第七,而其诗僧数却分别列于第五、第十、第十二;与此相对的是赣、川、皖、湘,诗人数分列第四、第六、第八、第十,而诗僧数却分列第三、第四、第六、第七。这都是非常值得研究的现象。诸如此类甚多,难以细述,下面试拈出两个问题来略加申说。1.关于诗人数量、分布与文学繁荣、高潮的问题。从上面所描述的四个时期的诗歌发展来看,增长曲线直线上升,至北宋末达到最高点,无论是从诗人分布的范围,还是从人、时之比例,都无可争议地证明徽宗、钦宗时(也包括南渡初在内)是北宋诗歌最为繁荣的时期。这似乎和一般诗歌史或文学史的描述很不同,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北宋末期大诗人少,因而人们可能在有意无意间忽视了诗人大量存在这一文学事实,二是在对于如何理解“繁荣”的涵义上有所不同。在笔者看来,文学繁荣并不必然意味着文学高潮,二者有时可以取不同的步调,这其中有一个“量”和“质”的问题,也有一个诗史意义的问题。比如北宋初,诗人的地理分布非常广,列于全宋诗中的人数量也不算少,但此时的诗歌不仅从“量”上与中、后期无法相比(初期诗人作有5首以上者已经很少,至于像后世动辄几十卷上百卷的诗作更是百不一见),从“质”上更不能望后来者之项背,因此宋初诗歌仍处于不发达时期。但宋初诗歌的不可忽视处不在于其量之多寡、其质之高下好坏,而在于它从各不同地域文化中所带来的文化传统,比如巴蜀文化、八闽文化、吴越文化、江南文化等,这些不同的甚至是“异质”的文化与中原的传统文化相融合,才成为北宋诗歌和文学繁荣的一个重要基础。这才是宋初诗歌价值之所在。北宋末的情况与宋初又有所不同,诗人数量庞大,分布广泛,诗歌数量又非常多,不能不说是诗歌繁荣之盛世。但与第二、第三期相比,本期明显缺少诗歌“名家”、“大家”,如谢薖,有诗七卷;李彭,有诗十卷;汪藻,有诗五卷;王庭珪,有诗二十六卷;周紫芝,有诗四十一卷;曾几,有诗九卷;洪皓,有诗三卷,这些人在宋代诗歌史上可以算得上几流作者呢?其实讨论或者品评这些人为几流作者也许意义并不大,具有重要意义的是这一诗歌现象所能引发出来的思考。文学高潮有文学高潮的意义,文学繁荣有文学繁荣的意义。北宋末年诗歌正在走向普泛化、通俗化和世俗化,诗歌逐渐从内在的情感体验、生命体验转变为一种外在于人的可供研习的课程或学问,转变成一种世俗生活中应酬往来的工具,转变为一种高贵、文雅的身份标志,因而与唐代以及唐代之前的文学判然有别,而与南宋文学尤其是与元明清文学有着某种内在的一脉相承的关系(23)。这也许远比单纯地比较高下要有意义得多。2.关于宋代“文化中心”的问题。学界一般认为北宋时期文化中心在北方,以汴、洛为中心,至南宋而南移(宋史及经济史亦有此说法)。如果从北宋诗人的地理分布状况,再结合宋代文学之演进情形来看,这一说法显然还缺少坚实的基础。首先要注意的是,北方诗歌虽然略输南方一筹,但北方以文名家者并不少,据全宋文所录,宋初时北方散文家要比南方为多,即使到后来,文的数量也不逊色于南方。而且北方之文与南方之文也很不同,它不是那种注重艺术性的“纯文学性”的文,而是以实用性为主的质朴无华的文,它不是像南方那样通过文来显示文人的艺术才能,而是通过文来表达思想、政见,传达信息。在这种意义上,可以说南方成就在诗,而北方成就在文。这是地域环境使然,北方地域的厚实凝重与北方文学的凝重稳健,南方地域的轻灵清秀与南方文学的清秀俊逸,有着地理、文化的一致性,这是在讨论南北文学差异时不能不考虑的事情。其次,从动态的地理分布看,除第一期河南占天时、地利、人和而能排名第一外,在其余时段里,北方一直处于劣势,河南也从第二期开始不断下降;而南方诗人数一直占据压倒性优势,尤其是闽、浙、赣、苏、蜀等地,从最初即与河南分庭抗礼,到后期更是遥遥领先。再从静态的地理分布看,诗人数列第一至第五位的是:福建、浙江、江西、江苏、河南(五省中南方有其四),这五省诗人分别占占籍可考诗人总数的%、%、%、%和%;这前五省之和为1913人,占北宋占籍可考诗人总数的%,近三分之二!而其他十七个省份才占三分之一强。由此可以断言,在北宋时期,诗歌(以及文学与文化)就存在着多元化的格局。无可否认,由于封建时代文人的人生价值取向和各地不同的政治地位,汴、洛很自然就成了北宋的“文化(文学)中心”,但是诗人数位居第一至第四的闽、浙、苏、赣呢?难道可以否定它们的文学重要性吗?难道可以否定它们在当时的“文化(文学)中心”地位吗?显然不能,因为如果没有相当厚重的地域文化传统和文学传统,没有相当数量的文学创作,没有相当浓厚的创作热情和风气,要想出现这么多的诗人,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24)!当然,闽、浙、苏、赣与汴、洛毕竟有所不同,虽然同样都是“文化(文学)中心”,但汴、洛显然又是当时的“文化(文学)活动中心”。正是这一多元化格局构成了北宋诗歌的基本架构,这应该成为学界对北宋诗歌评估的一个前提和基础。其实不仅文学上如此,经济上也是如此。自唐以来,南方经济在全国经济中的地位就越来越重要,每年通过漕运向京师大量输运粮食及其他物品,入宋后,数量更是大得惊人。正如北宋刑部侍郎王觌所说:“自祖宗以来,军国之费,多出于东南。”(25)富弼说得更为具体,他说:“伏思朝廷用度,如军食、币帛、茶盐、泉货、金铜铅锡以至羽毛、胶漆,尽出九道(指淮南东西二路、江南东西二路、荆湖北路、两浙、福建、广南东西路)。朝廷所以能安然理天下而不匮者,得此九道供亿使之然尔。此九道者,朝廷之所仰给也。”(26)北方的经济仰仗于南方已成为不争之事实,而在如此雄厚经济基础之上的南方文化和文学也完全可以和北方并驾齐驱,争一日之短长。但是由于南方在北宋时期还不是政治中心,因而对于注重在社会性实践(辅佐皇帝,治理天下)中实现人生价值的古代文人来说,北方(尤其是京都)便很自然地会成为他们聚集、活动之中心。他们来自四面八方,然后将来自不同地域的文化带入到北方文化中来,共同促成了北宋文化和文学的繁荣和鼎盛。因而最后的结论便是:北宋时文人之活动中心在北方,南渡之后,随着政治中心之南移,文人活动中心也移至南方,但是宋代始终存在着文学(文化)中心的多元化格局,南宋时如此,北宋也不例外。(收稿日期:2005年9月23日)注释:八闽通志卷三风俗建宁府引建安志,明黄仲昭修纂,福建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十国春秋卷三五前蜀高祖本纪上,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又,资治通鉴卷二六六后梁太祖开平元年(907)九月,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8685页。五代诗话卷二罗绍威,清代王士祯原编,郑方坤删补,戴鸿森校点,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版。又,罗绍威曾屈尊下拜罗隐,称其为叔,见五代史补卷一“罗隐东归”条,文渊阁四库全书本。资治通鉴卷二九二后周世宗显德二年(955)闰九月。十国春秋卷九闽司空世家,清吴任臣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宋史地理志汇释卷八九福建路,郭黎安编著,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康熙福建通志卷五一文苑传,北京图书馆珍本丛刊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8年版。参见宋史地理志汇释卷八八两浙路。叶适民事中,水心别集卷二,叶适集,刘公纯、王孝鲁、李哲夫点校,中华书局1961年版,第564页。五代诗话卷一引野人闲话,清王士祯原编,郑方坤删补,戴鸿森校点,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版。(11)五代诗话卷一引边州见闻录。(12)十国春秋卷五二前蜀毋昭裔传,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768-769页。宋史卷四七九毋守素传等均有记载。(13) 参见贾大泉主编四川通史第四册,四川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14) 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卷五七知人荐举张乖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749页。(15) 按:宋平定荆南、后蜀、南唐、吴越等地,为招徕各地人才,曾出台相应举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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