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价值含义.pdf

? 广东社会科学 ? ?2008年第 5期 ? 公共价值含义 汪辉勇 提 ? 要 从上世纪 90年代中期以来, 人们开始使用 ? 公共价值? 这一概念, 意味着人们开始关注 公共价值问题。那么, 公共价值的含义是什么? 主要有三个方面: 一是指客体的公共效用, 二是指主 体的公共表达, 三是指规范的公益导向。这三个方面的含义在逻辑上是彼此关联、相互隐含的, 是从 不同侧面对公共价值的写照。 关键词 公共价值? 公共效用? 公共表达? 公益导向 中图分类号 B82- 05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0- 114X ( 2008) 05- 0056- 06 从上世纪 90年代中期以来, 人们在发表自己的见解和主张的时候开始使用 ?公共价值? 这 一概念了。通过 ?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 可以找到涉及公共价值概念的文章 80余篇。其中有 10余篇文章的标题中包含这一概念。在英文资料中也可以找到 ? Public Value?(公共价值 ) 这 一概念,1995年美国哈佛大学还出版了 ?创造公共价值:政府战略管理? 一书。这意味着 ? 公 共价值 ? 问题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重视。那么, 公共价值的含义是什么? 目前,学术界对这一 问题的认识还比较模糊。笔者综合相关文献对于公共价值概念的理解,并结合 ? 价值论? 研究 中有关价值概念的定义,认为公共价值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含义:一是指客体的公共效用, 二是指 主体本质或尺度的公共表达,三是指规范的公益导向。 一、客体的公共效用 公共价值的基本含义, 是指客体所具有的公共效用。 一般来说,价值被定义为,?客体中所存在的对满足主体需要、实现主体欲望、达成主体目 的具有效用的属性?,即 ? 客体对于主体需要、欲望、目的的效用性? ? 。即使在日常生活中人们 也习惯于把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叫做有价值的东西,把价值理解为物品的效用或效用性。因此, 公共价值即客体的公共效用 (性 )。 客体的效用是一个颇为复杂的问题。一方面,不同的客体有不同的效用,而同一客体对不同 的主体的效用也可能不同; 另一方面, 某些客体在满足某一主体的需要、欲望和目的,即对某一 56 主体产生效用的时候, 也同时对其他在场的主体具有效用性, 而另外一些客体则不会同时对其他 主体产生效用。在社会实践中, 这种同时对不同主体均产生效用的客体,即具有公共效用的客 体, 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人们把客体中所具有的这种公共效用称之为公共价值。 ? 所谓公共价值 是指同一客体或同类客体同时能满足不同主体甚至是公共民众(公众、民众 ) 需要所产生的效 用和意义。 ? ? 美国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马克 ? 莫尔 (M ark H?M oore) 教授使用的公共价值 ( Public Value) 概念, 即是指客体的公共效用而言的。他在其 ?创造公共价值 ? 一著第一章开头即列举 了这样一个案例: 一位公共图书馆馆员发现每天下午三点,都会有大批学生涌入图书馆, 到五点 他们陆续离开,六点以后图书馆恢复平静。馆员经过了解后发现, 造成这一奇怪现象的原因,是 这些孩子把图书馆当成了放学以后临时的栖身之地。莫尔认为,这些喧闹的孩子表面上看, 干扰 了图书馆的正常运行, 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看,则又给图书馆带来了实现其 ? 公共价值? 的新 的机会。而公共组织和公共管理的终极目的,就是为社会创造公共价值 ? 。莫尔并没有明确定义 公共价值,但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所理解的公共价值是指客体 (如 ? 公共图书馆 ?) 所具有 的能够满足一定共同体中所有主体 (如社区公众 ) 的效用性, 即客体所具有的公共效用性。 但公共效用不等于共同创造和共同所有。我国有学者将公共价值定义为共同创造、应属社会 共同所有的价值。如有人说,?所谓社会公共价值,是由社会主义物质生产部门和劳务生产部门 劳动者创造的、属于整个社会所有的价值 ? ?。有人认为, 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建立,决定了劳动 者在剩余劳动时间里提供的剩余价值只能归集体或全民公有, 从而使剩余价值合乎规律地转变为 公共价值。公共价值改变了剩余价值的剥削性质,体现了劳动者的集体利益和全民的整体利 益 ? 。笔者不赞成这样来定义公共价值。因为, 共创性并非公共价值的根本特征,共创性是由公 共效用, 或者说由共享性, 派生出来的。因为是共享的, 所以才应该是共创的。公共价值的共享 性并非人们主观赋予的,或道德原则决定应该如此, 而是客观上不得不如此。你不可避免, 无法 逃避。而共同创造则往往是可以避免的,它取决于我们的主观意志。共同创造的客体或价值,不 一定是具有公共效用的客体,不一定是可以共享的价值。因此,如果以共创性定义公共价值,可 能使公共价值失去客观依据,失去客观界限,从而也使这个概念本身失去意义。 公共价值作为客体的公共效用,与 ?公共利益 ? 概念是相等的。利益是指能够满足人的需 要的对象,?是人们为了生存、享受和发展所需要的资源和条件? ?。公共利益则是指能够满足一 定范围内所有人需要的对象,即具有公共效用的对象,或者说, 能够满足一定范围内所有人生 存、享受和发展的、具有公共效用的资源和条件。人们给公共利益的定义不尽相同, 但不管如何 定义,都可以肯定公共利益与公共价值的核心内涵是相同的, 都是指具有公共效用的对象, 或对 象的公共效用。而且, 它们在特征上也是相同的,都同样具有共享性和共创性。所以,可以说它 们是一个相等的概念。但是,只有当我们将公共价值理解为客体的公共效用时, 公共价值才与公 共利益相等, 在其他意义上使用公共价值概念时,二者就不等同了。 二、主体的公共表达 当我们将价值理解为客体效用,可以说是在描述客体的属性。但是,价值所描述的客体属性 并非客体的固有属性, 而是客体的关系属性,而且是与主体的需要、欲望、目的发生关系时的属 性。因此,?价值 ? 也是主体本质或主体尺度的表达。李德顺说:? ?价值 ? 这一概念的形成和应 57 用, 体现了人类对人的内在尺度、主体的内在尺度的自觉意识,是这一客观尺度的思想表达形式 和理论表达形式 ? ? 。? 一切价值都是以一定人的主体尺度为根据的现象? ?。这也就是说, 价值 作为客体满足主体需要的属性, 只是一种表面现象, 而主体的内在尺度则是它的深层本质。 因此,公共价值则是主体本质或主体尺度的公共表达。当我们将公共价值理解为客体的公共 效用时, 是在描述客体的公共属性,即公共性。客体的公共性显然也不是客体的固有属性, 而是 客体的关系属性, 是客体与众多主体发生关系而表现出来的属性, 即客体满足众多主体需要、欲 望和目的效用性。而当描述转换成表达时, 公共价值所表达的则是众多主体的需要、欲望和目 的, 即众多主体的内在尺度或本质。我们将公共价值的这种表达, 叫做公共表达。这种公共表达 有两个方面的意蕴:( 1) 公共表达是一种公开表达, 是在公共生活和公共领域中的表达。私人 价值的主体表达不一定是公开表达,不一定需要在公共生活和公共领域中表达;( 2) 公共表达 是一种共识性表达。公共效用是相对于众多主体而言的,主体与主体之间有共性,但也存在差 异。公共表达不是为了表达主体的差异性, 而是为了寻求共识,是主体在交往、沟通中对自我和 差异的超越。只有共识性表达才是真正的公共表达, 才是真正的公共价值。如果主体的公共表达 只是差异性表达, 公共生活和公共领域就只能在争吵喧哗之中永无宁日。 公共价值作为主体尺度的公共表达,其存在形式即为价值观念。当然, 这种价值观念是公众 (即众多主体 ) 共同持有的观念,是公共的价值观念, 是价值共识,而不是每个人的特殊性的、 个性的价值观念。比如,自由、平等、人权、科学、民主、法治等观念,是我们当今时代的价值 共识,是公共的价值观念, 它也是主体尺度的公共表达, 是公共价值。 但主体的公共表达始终是由客体的公共效用决定的。当公共表达以观念形式存在的时候,似 乎离客体很远了, 却并没有脱离客体的效用。自由、平等、人权等观念,与客体的效用有关系 吗? 乍看起来没有,但实际上还是有关系的,自由、平等、人权最终还是体现在客体效用的分配 和享有上。自由意味着能否自由地支配和享用我们所需要的对象, 平等意味着平等地支配和享用 能满足需要的对象,人权也无非意味着我们是否有获得能满足作为人的需要的对象的权利。公共 价值作为一种观念具有一定的抽象性, 但它并不脱离客体的公共效用, 它是由客体的公共效用决 定的。如果某种 ?公共的价值观念? 脱离了客体,没有公共效用的根据,那它也就不是真正公 共的价值观念了, 也就不是真正的公共价值了。公共价值作为主体的公共表达是一种价值共识, 是一种公共的价值观念,这种价值上的共识或公共性不是形式主义的, 而务求以客体的公共效用 为其实质内容。 人们也正是在价值共识和共同观念的意义上来理解和定义公共价值的。如有人认为,?公共 价值? 是 ? 全球公民社会 ? 的集体行动逻辑。面对全球化,人们普遍意识到需要一种全球思维 的文化价值共识, 来应对以 ?现代性 ? 市场逻辑为理念支撑的全球化所导致的 ?个体化? 的紧 张与冲突。 ?全球公民社会 ? 共同体的现实建构,需要一种公共秩序和集体行动逻辑的达成,以 及全球制度创新与文化实践的促动 ?; 有人认为, 我国社会转型时期价值观教育的首要方面是培 育适应时代要求的公共价值理念和文化精神。其公共价值理念和文化精神包括: 开放意识和宽容 精神、人文意识和科学精神、竞争意识和合作精神、责任意识和奉献精神、自主意识和自律精 神、以及法律意识、效率意识、艰苦奋斗、诚信公正、谦逊正直、见义勇为等 ?; 有人认为, ? 要是自主的个人之间没有起码的公共价值,要是自由主体之间没有起码的共识和共同判断 (即 共同善 ), 作为合作体系的社会就不可能存在, 起码的社会秩序就不可能得到有效的保障。对于 58 那些社会存在和发展所必需要的公共价值(比如公平、正义、宽容、平等等等 ),人们必须共同 维护和遵守 ? ? ? 。 作为主体公共表达的价值共识或所谓公共的价值观念, 可以概括地说,主要包括 ?公私观? 和 ?权利义务观 ?。所谓 ? 公私观?,即人们有关公共事物与私人事物或公共利益与私人利益的 区分、界限和优先的观念, 以及有关公共事物或公共利益本身的等级次序的观念。为什么要建构 ? 公私观 ? 事物以及人的需要和利益本身是无所谓 ? 公? 与 ?私? 的,公与私的区分不是先天 造就的, 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人为的, 是人们自觉主动建构起来的、并且在不断发展变化的 一种观念。公与私的观念, 看起来是有关人与事物之间关系的观念,其实是有关人与人之间关系 的观念, 只不过以事物为中介罢了。人们之所以要建构这一观念, 是因为人一方面在本能上具有 自私性, 它总是尽可能地占有外界事物以利自己的生存发展; 而另一方面人又意识到了生活的社 会性,它必须在社会之中、在与他人合作和协调中才能生存和发展。为了解决这一矛盾, 每个人 就都必须学会控制自己占有外界事物的量度和界限, 学会给他人留有余地和空间,学会与他人共 同占有、分享有利生存发展的外界事物,乃至于共同创造利益、共同防范风险。 ? 学会 ? 可以说 就是观念的建构, 学会控制自己就必须建构私人观念,学会善待他人、与他人共享、共创就必须 建构 ?公共 ? 观念。 所谓 ? 权利义务观?,即人们有关其在社会生活中 ? 应该得到? 什么和 ? 应该付出 ? 什么 的观念, 以及二者相互关系的观念。权利义务问题是在社会生活中产生的, 是针对公共利益的共 享和共创而提出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公共利益既要求共享又要求共创,则无所谓权利和义务。 所以,权利义务观属于公共价值观。权利义务观是一个内涵非常丰富的观念, 所谓公平、正义、 自由、平等、民主、法治等观念都与权利义务观有关,都无非是关于权利义务的观念。 三、规范的公益导向 价值的观念形式最终要转换为规范形式,人们实际上也在规范的意义上使用价值概念。价值 也是人们在实践中亦即在生活中对事物 (客体 ) 以及人本身进行评价、选择和改造的尺度 ? ?。 价值观念转化成价值规范具有必然性, 一方面是因为,价值问题本来就是在实践中、在生活 中提出的问题,因为实践需要原则、规范的指导才产生了价值问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 价值观 念要落实,要走向现实,必然以规范为中介。价值观念作为主体的表达,并非仅仅是为了表达而 表达,而是为了实现主体的需要、欲望和目的, 即实现主体的本质。而主体表达即价值观念是具 有抽象性和主观性的, 在走向现实的过程中缺乏可操作性。只有将价值观念转化成针对环境和条 件而具有可操作性的规范, 才可能充分实现价值,实现主体的本质。 公共价值观念也必然要规范化,公共价值也必然以规范的形式存在。作为规范的公共价值, 是与客体的公共效用 (即公共利益 ) 和主体的公共表达是联系在一起的,是直接从公共表达转 换而来并指向公共利益的规范, 即以公益为导向的规范。并非所有的规范都是公共价值规范。而 且可以说,并非规范的全部内容都是公共价值, 只有规范的公益导向才是公共价值, 公共价值是 蕴含在规范中的公益目的。 人们也正是这样来理解和定义公共价值的。如有人说:?公共价值 ? ?一是指人们在长期的 公共交往和公共生活中所形成并反过来规约和统摄人们公共活动领域的维护共同利益、协调各方 关系、反映公众要求、带来集体受益、有利于每个个体发展的价值标准、价值规范、价值理念以 59 及外在的制度化设计; 二是国家利用强制力(公共权力 ) 出于相同目的从外部输入和灌输的价 值标准、价值规范、价值理念以及相关的制度设计。 ? ? ?这个定义在语言表达上不够简约, 但它的 逻辑非常清楚。它明确指出,公共价值是在公共交往和公共生活中形成的, 反过来又规约和统摄 人们的公共活动, 是一种以维护公共利益为目的的价值标准、价值规范、价值理念, 乃至于制度 设计,并且强调, 公共价值也可能是国家或公共权力出于同样的维护公共利益的目的,而强行输 入的标准、规范、理念以及制度设计; 也有人认为:?所谓公共价值, 就是预期的行动或计划从 整体上说将为公共利益服务 ? ? ?。 ?预期的行动或计划 ? 可以理解为行为规范, 所以, 这一定义实 际上也是在规范的意义理解公共价值的,而且强调这是为公共利益服务的规范, 即以公共利益为 目的或导向的规范。 从规范意义上来理解公共价值,则 ?公德 ? 是最典型的公共价值。何谓公德? 2001年中共 中央颁布的 ?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 ? 把 ?社会公德 ? 作为公民道德建设的一个重要内容。对 ? 社会公德? 解释是:?社会公德是全体公民在社会交往和公共生活中应该遵循的行为准则,涵 盖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在现代社会, 公共生活领域不断扩大,人们相互 交往日益频繁,社会公德在维护公众利益、公共秩序,保持社会稳定方面的作用更加突出, 成为 公民个人道德修养和社会文明程度的重要表现。要大力倡导以文明礼貌、助人为乐、爱护公物、 保护环境、遵纪守法为主要内容的社会公德, 鼓励人们在社会上做一个好公民 ?。显然, 公德一 词无非指以公共利益为目的和导向的行为规范。所以,公德是规范意义上的公共价值。 ?公共伦理? 也是公共价值。所谓公共伦理, 实际上也就是公德, 即一个社会的全体成员应 该共同遵守的以公共利益为核心的道德规范。但也有人将其理解为 ? 行政伦理 ? 或 ? 公共管理 伦理?,即只是要求政府官员或从事公共管理工作的人员遵守的道德规范。如有人这样来定义公 共伦理:?所谓公共伦理就是用以规范公共管理主体的行为, 以保证公共事业的公正性,合理有 效地实现公益事业目标的价值准则体系。 ? ? ?不管是哪种理解, 公共伦理都无疑是一种公益导向的 规范,是一种公共价值。 除公德和公共伦理以外,所有的法律以及公共政策等都可以说是规范意义上的公共价值。法 律像公德或公共伦理一样是针对所有社会成员而言的行为规范,也是以公共利益为核心的, 只不 过它以国家权力或公共权力为后盾, 具有更严格、更权威的强制性。公共政策是 ? 国家(政 府 )、执政党及其他政治团体在特定时期为实现一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目标所采取的政治行动 或所规定的行为准则, 它是一系列谋略、法令、措施、办法、条例等的总称。 ? ? ?公共政策是由政 府、执政党或其他政治团体制定的,也是主要用来约束政府、执政党、其他政治团体及其成员行 为的规范,但公共政策又是涉及所有社会成员利益即公共利益的行为规范。 公共价值从公共表达转化为公益规范, 必然与公共权力或公共权威结合起来,公共价值规范 化的同时必然权威化。这是因为, 公共利益 (以及公共事物或公共物品 ) 具有共享性和共创性, 要求众多的人乃至于全体公众, 有相互配合、协调统一的行动。而人的行动更多地受私人利益的 支配,对于公共利益人们往往倾向于 ?搭便车 ?,抗拒或逃避对于公共利益的责任和义务。要制 止人们逃避公益责任的行为,督促人们为公共利益尽义务,不可避免地要动用公共权力的强制力 量, 要以适度的手段和力量强制人们遵守公益规范。 公共价值作为公益导向的规范或规范的公益导向,具有普遍性。即其作为规范或公益导向是 针对一定范围内或一定共同体内所有人的, 而不是针对个别人或少数人的。公共价值无论以公德 60 或公共伦理的形式存在,还是与公共权力结合以法律和公共政策等形式存在,都是一种普遍性规 范, 而不是特殊规范。因此,也可以说,公共价值即普遍价值。 总而言之,价值, 是客体中所存在的对满足主体需要、实现主体欲望、达成主体目的具有效 用的属性? ? 客体效用;体现了人类对人的内在尺度(主体的内在尺度 ) 的自觉意识,是这一 客观尺度的思想表达形式和理论表达形式 ? 主体表达; 是人们在社会实践中即生活中对事物以 及人本身进行评价、选择和改造的尺度? ? 生活规范。价值是客体效用、主体表达和生活规范三 者的统一。公共价值, 则是客体满足主体需要、实现主体欲望和达成主体目的所具有的公共效用 ? ? 客体的公共效用; 是一定共同体的人们对其内在尺度的共识及其表达? ? 主体的公共表达; 是人们在公共交往和公共生活中, 为实现公共利益, 而进行评价、选择和改造所使用的普遍性规 范 ? 以公益为导向的规范或规范的公益导向。公共价值是客体的公共效用、主体的公共表达和 规范的公益导向三者的统一。公共价值定义与价值定义一样, 分开来是三个定义,人们也常常是 在三种不同的意义上使用价值或公共价值概念的。但这三个定义在逻辑上是彼此关联、相互隐含 的, 是从不同侧面对价值或公共价值的真实写照。从学理上来看, 任何一个定义都不足以反映价 值或公共价值的全貌, 对任何一个定义的理解都必须同时结合另外两个定义,否则都将导致对价 值或公共价值理解的片面性。 ? 王海明:?伦理学原理?,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1年, 第 21页。 ? 胡敏中:?论公共价值?,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学 报(社会科学版 ) ?,2008年第 1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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