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视阈多种力量多维创新——转型期本土新媒体资源配置的几个问题

多重视阈多种力量多维创新 转型期本土新媒体资源配置的几个问题 张志君张婧莹 【内容摘要】本文从多重视阚对新媒体进行现照，并分析了包括政府力量、市场力量、学界力量等 在内的多种力量作用于新媒体资源配置所造成的影响，提出克服“路径依赖”与加强“自我强化”， 乃是转型期新媒体资源配置急需解决的问题，多维创新迫在眉睫。 【关键词】新媒体；资源配置；技术创新；制度创新 一、多重视阈观照新媒体 新媒体作为一种客体，可以从各个不同学科、各个不 同领域切人进行研究和考察。 ( 一) 从传播学角度加以考量 1 新媒体是一种新的传播工具。作为一种新兴的传播 手段新媒体从传播学的意义上来说，它首先是一种传播 工具，这一点使得它与其他所谓的传统媒体没有太大的区 另U 。它的核心也是通过借助某种或者某些介质向社会的某 些人传输发送想要传输发送的信息，不管这种传输发送是 有益还是无益的。它首先是承载信息的工具。当然，有些 新媒体由于缺少得力的“把关人”。其所传载的信息可能 是无用的多余信息，甚至是有害的不良信息。但不管怎么 说，这些信息毕竟也是信息。 2 新媒体是一种新的接收终端。这种新的接收终端与 某些传统的媒体接收终端，如电视的接收终端相比至少具 有两个特点：第一个是非固定化，传统的电视媒体其接收 终端是固定放置在某个地方，而一些新媒体它的接收终 端却因为其所附着的承载物具有移动性的特点而经常以移 动的方式存在，这方面典型的例子是公共汽车电视、火车 电视、飞机电视、地铁电视，也包括已经成为某些年轻人 手中的时尚用品的手机电视。第二个特点是非私密化，或 叫非家庭化。传统电视媒体的最大特点就是其接收终端往 往是摆放在用户的家庭居室内，很少在大庭广众场合支起 一台电视机进行收看。这一点曾经被有些专家称作电视与 电影的一个最大区别。但现在由于包括但不限于楼字电视、 学校电视、医院电视、机场电视等在内的一批新媒体的出 现，接收终端的非私密化已不仅仅是电影的专利，而成了 某些新媒体的一大卖点，而且还以“无须买票即可收看” 的特点抗衡于电影至少有相当一部分新媒体从业人员 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3 新媒体是一种新的传播方式。基于互联网的新媒 体，从电信的平等通话方式中受到了启发。借助电信的工 具逐步消解了“传播者”与。受众”之间只能单向传播的 鸿沟在新媒体的语境中，以往作为“沉默的大多数”的 “受众”逐步成了消费者乃至传播者，传统的“你传我受” 的方式被革命性地颠覆成为“你传我传大家传，你受我受 大家受”的双向乃至多向交互传播的方式。这是一次具有 历史意义的革命。 当然，从传播学的角度加以考量，刚刚兴起的新媒体 还有许多值得商榷之处，由于传统意义上的“把关人”的 一度缺失和技术上把关的难点，点对点的传播以及点对面 的传播似乎仍需要第三者的介入，在这个意义上说，“第三 者插足”并不是一件坏事，倘若从技术上和制度上不能够 尽快解决不良信息的过滤问题，新媒体很难走上一条可持 续发展之路。 ( 二) 从文化学角度加以考量 美国学者克罗伯和克拉克洪在 中列举了欧美对“文化”的一百六十多种定 义q ) 。倘若化繁为简，我们可以把文化分成两大类，一类 是共性文化，一类是非共性文化，前者主要是指以科学和 技术为主要代表的各类发明、创造及其物化形式，后者则 包括但不限于具有鲜明民族特征或意识形态特征的各类文 化。 1 从共性文化的角度审视新媒体 ( 1 ) 作为科技发明、创造及其物化形式的新媒体，其 技术标准已经并且正在走向“同一化”。新媒体毫无疑问 乃是新的共性文化的结晶及其物化形式的集合体，这个集 合体从其兴起并走向全球的那天起，就以“普适性”作为 利器，技术标准的同一性乃是其生存与发展的可持续前提。 美国的w I N D O w s 软件可以装在中国人的电脑里，中国生 产的联想电脑也可以被美国人所使用。如果做不到这一点。 则很难走向全球。 ( 2 ) 作为科技发明、创造及其物化形式的新媒体。其 外延已经并且正在走向“多样化”。与传统媒体接收终端 品类相对比较单一不同，作为科技发明、创造及其物化形 式的新媒体的物化形式品类外延必须依靠多样性取胜。多 2 4 现代传播双月刊2 8 年第2 期( 总第1 5 l 期) 万方数据 样性有两层含义：在一个相对固定的时间内，品类尽可能媒体的语境中是相当困难的获得成本极其巨大。而在新 广。在一个流动的时间内，品类尽可能多。媒体语境中，由于互联网的特点使得这种获得成本日趋降 2 从非共性文化的角度审视新媒体低，基本已经不成其为障碍了。 新媒体至少在以下几个方面促进了非共性文化的丰富( 四) 从社会学角度加以考量 和发展： 社会学是一门研究社会良性运行与协调发展的条件和 ( 1 ) 通过技术手段，促进新的亚文化圈的形成。亚文机制的综合性学科。从社会学的角度研究社会问题一直是 化又称集体文化或副文化，指与主文化相对应的那些非主各个交叉学科的兴奋点，从社会学的角度观察新媒体可以 流的、局部的文化现象，是在主文化或综合文化的背景下，有以下视角： 属于某一区域或某个集体所特有的观念和生活方式，一种 1 新媒体对社会一致性和个体主义的影响。社会一致 亚文化不仅包含着与主文化相通的价值与观念，也有属于性和个体主义是两种相互对立又相互联系的社会学概念。 自己的独特的价值与观念。 前者主要是从人的社会化的角度来加以考量，而后者则强 ( 2 ) 新媒体促进了主体文化的包容和开放。以往由于词人作为有思想的个体，在社会化的过程中如何做到和而 种种原因，一个国家民族的文化往往具有某种封闭性，因不同，新媒体对社会一致性的冲击是非常之大的，由于种 为海关和边检可以对承载异己文化的载体如报纸、书籍进种原因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国家更多强调的是社会一致 行拦截，而基于网络的新媒体却因为互联网具有“无远弗性，从古到今，都强调个体服从集体，弃小家而顾大家， 届”的特点不受国境海关边检的限制，这就使得异质文化 存天理灭人欲，而新媒体实际上是带来了一种后现代语境 之间的交流成为可能。而且由于技术上限制操作起来难度中的个体主义的存在方式和存在可能，这对中国社会结构 很大也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主权国家对异质文化采取包容 的变化带来了持续的冲击和整合。当然，由于新媒体并没 开放的态度。有对老媒体或传统媒体进行彻底的颠覆，加上传统文化根 ( 3 ) 新媒体促进了不同文明的对话。塞缪尔亨廷顿深蒂固的影响新媒体带来的个体主义对社会一致性的冲 曾经预言，冷战后的世界最主要的冲突将是文明的冲突，击并非是颠覆性的，一旦脱离开新媒体语境，社会一致性 要化解文明的冲突，仅靠精英人士和外交家的折冲樽俎是 还具有强势的地位但不管怎么说，新媒体已经并且还将 远远不够的，必须借助于网络等新媒体进行百姓之间的跨继续对传统社会学的某些领域进行持续的解构和重构。 文明的对话和交流。2 从“异化”到“同化”。“社会化”乃是新媒体不 ( 三) 从政治学角度加以考量可挣脱的宿命。社会学强调社会成员社会化过程中对外界 可以想象，新媒体对各个国家的政治文明的建设与发的习得、运用和创造。从习得、运用和创造的角度加以考 展将会做出独特的贡献。 量，社会化乃是新媒体不能规避的必走之路。新媒体还有 1 新媒体可以促进国家的民主进程和下情上达。如何很长的路要走，虽然个性化是其张扬的旗帜，但社会化却 让大多数的人有说话的机会，并使少数管理者能够有机会是新媒体不可挣脱的宿命除非它去掉“媒体”二字，成 倾听到大多数人的声音一直是个问题，基于互联网的新媒为种孤魂野鬼，否则必须寻找社会化的途径和方法。所 体较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最近两年，温家宝总理在“两谓社会化就是人类接受社会文化的过程，新媒体是由人创 会”期间举行记者招待会时都反复强调，网络是他了解民造的，并且为人所使用，这两点就决定了它必然摆脱动物 意体察民情的重要渠道，这就形象地说明了包括网络在内属性融入社会。无论是在不熟悉新媒体的人对新媒体进行 的新媒体对中国民主政治的促进性和下情上达的重要性。习得的时候。还是已经踏入新媒体领域，对新媒体进行运 2 新媒体可以为平民百姓提供宣泄情感、表达思想的用和创造的时候都必须时刻牢记世界上并没有也不可能 渠道。在传统媒体的语境中，作为“沉默大多数”存在的存在的脱离社会而存在的新媒体。 平民百姓是没有话语权的。其中的原因非常复杂，从技术3 从“无序”到“有序”。新媒体创作传播接受等过 的角度来加以考量，传统媒体语境中的话语发布平台的相 程都要受到一定的社会制约。近年来，中国政府颁布了一 对有限性成了制约平民百姓享有话语权的“瓶颈”，而新系列和互联网等新媒体有关的管理规定和政策法规。如 媒体赛博空间海量存储的特点则使这一问题迎刃而解。在 等。 湖南的超级女声主推的口号是“想唱就唱，唱得响社会各界也对包括抵制网上色情信息、暴力信息等不良有 亮”，新媒体语境中网民的口号是“想说就说，不怕话多害信息以及制假卖假等虚假信息提出了坚决清除和全力抵 没处搁”。制的呼吁。 3 新媒体可以促进信息的公开透明特别是政务公开。 近些年来，政务公开、事务公开、企务公开甚至村务公开二、多种力量作用于新媒体资源配置 成了中国民主进程中的关键词公开和透明应该是民主政随着中国加入m 和融入国际参加全球化进程的加 治的一个追求，但公开的透明也是需要承载的能力的。在快，中国本土的新媒体品类日新月异，新媒体机构日见增 我们这样一个地广人多，真实的物理空间多达9 6 0 多万平 多，新媒体产业日显火爆。转型期的本土新媒体资源配置 方公里的发展中大国，要想获得公开的政务信息，在传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态势。影响这些态势的至少有以下三种 现代传播双月刊2 0 惦年第2 期( 总第1 5 1 期) 2 5 万方数据 力量： 1 政府的力量 从理论上说，政府至少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影响转型 期本土新媒体资源的配置。 一是从历时性的角度，从时间的维度为本土新媒体资 源的优化配置指明大的发展方向，二是从共时性的角度、 空间的维度制订一些“游戏规则”，三是依据相关规则在 需要对本土新媒体进行规制的时候出面规制，四是在需要 提供服务时提供必要的服务。四个角度与维度虽有所不同， 其要义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超脱”。我国正处在体制深 刻转换、结构深刻调整和社会深刻变革的历史时期，现阶 段的政府与单一计划经济时代的政府已具有相当大的不同， 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不应直接参与具体的微观经济组 织的资源配置已成为许多人的共识。同样的道理，政府也 不应直接参与具体的新媒体机构的资源配置，以保证公共 政府的公共服务形象。“超脱”的第二层含义就是应当不 为一时、一事的局部的阶段性的事物所迷惑，而应着眼于 大局，着眼于长远；“超脱”的第三层含义就是要公平、 公正，在依法进行相关规制时不能也不应厚此薄彼或亲此 疏彼。 目前，政府的力量在作用于转型期本土新媒体资源配 置时还存在着许多问题。这些问题主要表现在： 一是从历时性的角度，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问里，相关 政府部门对先于新媒体而问世的新技术认识不全面。特别 是对新技术的各种“增值服务”认识得不是很清楚留，因 而将新技术衍生出来的新媒体仅仅视为一种通讯增值服务， 视为一种Bt oB 或Bt oC 的行为，而没有预见到“B ” ( b m i n e s s ) 是可以被暗中置换成“M ”( m e d i B ) 的。 二是管理或规制政出多门，信息产业、广播影视、新 闻出版等部门都声称自己拥有对新媒体的规制权，但几者 之间义做不到“联勤”服务，无边界管理。甲部门制订的 政策规章往往不一定能被乙部门所接纳，乙部门认为不可 以做的事，甲部门有的却可能放行。这样的例子可谓举不 胜举。国家目前仍缺乏一个综合协调机构对新媒体资源配 置中出现的各类问题进行宏观协调，这就使得已经成为 “M ”的机构仍然使用“B ”的“游戏规则”。导致一系列 不应该产生的问题产生。 三是部分政府部门的从业人员对转型期政府职能应发 生重要转换认识不足。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确立并逐 步完善，政府的角色已由计划经济时代的“万能统治机 构”逐步演变成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公共治理者”。二者 的区别在于“统治”时代政府是惟一的权威，而在“治 理”时代，政府可能只不过是资源配置的诸多权威中的一 个。对职能与角色的误判导致了有些政府部门往往总是愿 意干一些力不从心强己所难的蠢事。 2 市场的力量 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乃是推动各类新媒体机构优 化投入产出资源配置的内在动力。 市场可以影响生产、分配交换、消费等资源配置的各个 环节，可以影响各类新媒体机构生产什么不生产什么，怎 么生产，也可以影响各类新媒体机构的收入分配状况和分 配数量，可以影响各类新媒体机构之间及其与其用户之间 交换的进行与否以及多大程度上参与交换，还可以影响各 类新媒体消费者的消费状况和消费数量等等。特别需要加 以提出的是，市场对生产、分配、交换、消费等的影响， 主要是通过市场机制来实现的，市场机制实际上就是价值 规律的作用机制，主要包括价格机制、供求机制、竞争机 制等。价格、供求、竞争之间存在着十分复杂的互动博弈 关系。几者之间既相互制约又相互联系。他们支配着各类 新媒体经济体的经济活动，调节着各类新媒体人、财、物 的投放方向及数量比例，进而影响到各类新媒体相关资源 的配置。 在依照市场规律进行资源配置时，配置主体往往都要 遵守以下一些基本原则：一是预期收益要大于预期成本的 原则二是承认资源配置过程中可能存在风险，所以必须 正视风险并想方设法规避风险的原则，三是要建立健全规 范化的社会约定的原则。 从中国本土目前的新媒体资源配置来看价格、供求、 竞争等市场因素确实正在越来越多地发挥作用，使得中国 本土的新媒体事业和新媒体产业以前所未有的势头发展。 但在繁荣的背后也潜伏着很多深层次的问题。比如，新媒 体机构之间的竞争从表面上看似乎完全是市场因素在起作 用，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好像并没有直接介入，但想 到包括但不限于中国电信在内的国有大型机构对新媒体传 播路径的垄断，就不能不让人对这样的市场配置打上一个 大大的问号；再有，目前的新媒体服务价格与供求等都还 存在着很多非市场化的因素。包括但不限于中国移动、中 国联通在内的新媒体服务机构向广大新媒体用户提供新技 术增值服务时还存在着相当程度的非协商性；建立健全规 范化的社会共同约定，使得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各类新媒 体机构明白“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以及“违背 规范的后果如何”还做得远远不够，很多新媒体机构常常 以“无知者无畏”的精神肆意地对约定俗成且行之有效的 “游戏规则”进行解构与颠覆，其预期收益大于预期成本 和风险的规避常常是建立在对广大新媒体用户合法权益的 漠视甚至侵占的基础之上的。 上述问题如不能得到很好解决，很可能使得市场力量 在新媒体资源配置时剑走偏锋。甚至走火入魔。 3 学界的力量 “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可为天下法”，学界的力量实 际上乃是一种文化力量。有人称之为“软力量”。其实， 这种“软力量”并不“软”，它至少可以从两个方面影响 本土新媒体的资源配置，一个方面是从技术的角度影响新 媒体的资源配置。新媒体乃是与新技术相生相伴的。推动 新技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主要依靠学界精英。从这个意 义上说，技术界的学界精英的孜孜不倦的追求降低了新媒 体运营过程中的技术成本，合理地利用新技术可以使得新 媒体机构具有价格上的优势，更加具有竞争力。 学界精英对新媒体资源配置的另一方面影响是从非技 术角度切入的。这里所说的非技术是指r r 业等新技术以外 2 6 现代传播双月刊2 0 吣年第2 期I 总第1 5 l 期) 万方数据 的其他行业，特别是经济学、社会学、传播学、文化学等 领域的学界精英，他们对新媒体资源配置的影响主要是通 过将自身所在经济学、社会学、传播学、文化学等领域的 专业知识运用到新媒体资源配置的全过程，从而尽量降低 新媒体资源配置过程中的交易成本。 目前，中国本土学界力量对本土新媒体机构资源配置 所施加的影响总体上看还并不尽如人意。从技术的角度加 以考量，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新媒体技术并不是很多，能 够转化成生产力的新媒体技术成果相对更少，与西方发达 国家在新媒体技术方面仍存有一定的时间差，从“中国制 造”到“中国创造”仍然任重而道远。 三、克服“路径依赣”与“自我强化”。多维创新迫 在眉睫 转型期出现的诸多新媒体资源配置问题对于有关方 面提出了急迫的要求。多维创新迫在眉睫。 其中，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显得尤为重要。技术创新 可以有多重视角，撇开技术层面，从新制度经济学的角度 加以考量，实际上可以视为是技术变迁而制度创新则是 一种制度变迁，新制度经济学的重要代表人物科斯认为技 术的创新固然是为经济增长注入了活力，但倘若社会成员 没有制度创新和制度变迁的冲动，那么，想要长期稳定地 享受技术创新所带来的“技术红利”是不可想象的。 制度创新和制度变迁可能存在“路径依赖”问题。而 这种“路径依赖”又与技术创新过程中的“自我强化”现 象有关。技术创新过程中的“自我强化”是指新技术的采 用往往具有“报酬递增”的性质。由于某种原因首先发展 起来的技术通常可以凭借先占的优势地位，利用规模巨大 促成的单位成本降低，许多行为者采取相同技术产生的协 调效应，在市场上越是流行就促使人们相信它会进一步流 行预期等等，实现自我增强的良性循环，从而在竞争中胜 过自己的对手，而有些新技术却有可能因一步之差败下阵 来。不同的路径最终会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在制度变迁 中，同样存在着报酬递增和自我强化的机制。这种机制使 制度变迁一旦走上了某一条路径，它的既定方向会在以后 的发展中得到自我强化。沿着既定的路径，经济和政治制 度的变迁可能进入良性循环的轨道，迅速优化；也可能顺 着原来的错误路径往下滑。如果弄得不好，它们还会被锁 定在某种无效率的状态之下。“路径依赖”形成的深层次 原因就是利益因素。一种制度形成以后，会形成某种在现 存体制中的既得利益压力集团。或者说，他们对这种制度 ( 或路径) 有着强烈的需求。他们力求巩固现有制度，阻 碍进一步的改革，哪怕新的体制较之现存体制更有效率。 如果制度创新中的“路径依赖”形成以后，制度创新就有 可能变成“修修补补”的游戏。 要避免制度创新变成“修修补补”的游戏，就要求政 府的超然介入。所谓政府的超然介入，是指政府不能成为 既得利益压力集团，而要真正做到“权为民所用，利为民 所谋，情为民所系”，要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而不是少数个 人或团体的利益，除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自己的 利益。 要避免制度创新变成“修修补补”的游戏，就要求跨 学科的学界精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