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法务行业研究2009年度报告——中国法务管理网.doc

中国法务行业研究2009年度报告中国法务管理网2009年对全球经济来说是一个糟糕的一年，中国经济也承受着巨大压力，尽管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总算顶住了。与经济形势相当，中国法务人在2009年的日子也没有其在欧美的同行那么难过，甚至相对而言可以称得上“好过”。行业的社会认知根据培利法务管理的研究，2009年中国法务行业的社会认知水平在2008年的基础上又有巨大的提升。媒体暴光率培利法务研究小组不太肯定法务管理行业的媒体暴光率是行业社会认知水平提升的原因，还是其结果。但毫无疑问，2009年法务管理的媒体暴光率比2008年有了大大的提升。数年以来，培利法务研究小组的专家就一直通过监控法务管理行业的媒体暴光率来分析法务管理行业在中国的发展。在2008年及以前，媒体暴光非常少，法务管理人很少成为媒体的消息来源，法务管理也很少成为媒体报道的素材和角度。但是，这种情况在2009年有了惊人程度的变化。法务管理行业在媒体上的新鲜暴光天数增长了近4倍。媒体暴光率上升的一个直接动因是因为2009年法务事件发生率大大上升。法务事件发生率上升主要动因有两种： 全球经济动荡，造成大量企业的法律风险成为现实灾难，就如韦尔奇所言，潮水退去时，没穿裤子的就露形了。这提升了喜欢丑闻和灾难事件的媒体的兴奋度。正如经济状况一样，露形的企业更多地存在于美国这个风险发源地，但是中国企业在压力测试之下渐显尴尬的事件也增加了不少。这其中很多事件都与法务管理问题直接相关，从而增加了法务管理行业在新闻媒体上的暴率。而由于信息传播的地球村效应，无论是美国还是中国的法务事件，都已成为中国媒体的新闻来源，这进一步增加了暴光率。 中国政府和社会在经受全球经济动荡的压力测试过程中，已经醒悟到风险管理是中国企业的一个薄弱区域。比如，在经济危机深化的2009年中期，国资委开始加强“国有企业法律建设活动”，并发出“七大法律风险”的警告，这既是中国一个企业监管部门对经济动荡的反应，同时此一反应又促进了中国社会对法律事务管理问题的讨论。出资人的认知在2008年度报告中，我们提出，雇主对法务管理重要性的认知，对法务行业的发展至关重要。而如果出资人对法务管理重要性的认识水平提高，无疑会直接促进企业即法务人的雇主对法务管理的认知水平。在上一节中，我们已经从媒体暴光率这个角度提到国资委“加强国有企业法律建设活动”这件事。但是，我们认为这件事仍然值得从另一个角度进行认识。我们认为这件事标志着中国企业的出资者阶层，至少是国有出资层代表，开始认识到： 法律风险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并非臆想出来的东西； 企业除了增长之外，还需要安全，而在企业规模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安全比增长成为更为基础的要素； 法律风险像企业的研发、销售、人力资源等等运营要素一样，是可以管理的东西； 这样的管理是一种技术，因此可以通过培训加快升级。我们未能就私营部门对法务管理的认知水平进行概括性把握。但许多案例使我们可以肯定的说，私营部门对法务管理的认知水平也处于上升通道。比如，浙江省许多企业在2009年开展了“法律体检活动”。华旗总裁冯军在公开的场合称赞其法务团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专业媒体专业媒体的发展，是直接反映行业发展程度的一个很好的风向标。除了中国法务管理网之外，目前我们尚不肯定中文世界中还有其它以法务管理为专任的媒体。但是，我们知道，已经有一些相关媒体在某种程度上把法务管理作为其报道角度之一。典型的一例是法人杂志。该杂志以印刷形式出版，定位于“企业家的法务参考”。因此，虽然其目标读者是企业家，但许多报道是以“法务管理”或接近的角度组织材料的。在这样一个互联网时代，我们也许不能低估所谓的“社会媒体”的作用。在互联网上，我们监测到，把法务管理作为其报道的主要领域或领域之一的博客或个人网站在2008年已经出现。我们尚不知其真正的数量，但我们确实可以肯定，这种博客或网站的数量在2009年度有所增加。这反应出关注于这一领域的人或者关注的程度在增加。但遗憾的是，这些博客或个人网站中的原创内容或者有份量的内容尚需期待。教育机构像媒体一样，教育机构对某一专业的兴趣，也反映社会对这个行业的认知水平，尽管角度有所不同。我们监测到，已经有一些职业教育机构将“企业法律事务”作为其招生的一个专门的教育产品。但我们也注意到，许多学校的课程设置可能并不能支持他们的教育产品真的成为“企业法律事务”专业。一位职业教育机构的负责人告诉我们，他们之所以叫“法律事务”，是因为“法学”专业就业困难。这种改名换运的方法功效如何我们不能肯定。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也说明许多教育机构已经认识到“法务”是不同于“法学”或“法律”的一种职业。行业自觉2009年，中国法务管理人在行业自觉与2008年相比，没有太大发展，但仍然有一些值得高兴的趋势。自我组织水平仍无发展中国法务人行业没有全国性组织、也没有实质意义上的地方性组织的事实仍然没有变化。中国法务管理网曾经认为依托于互联网的私人论坛性质的组织，可能会成为中国法务行业自我组织、自我约束的一种有潜力的方式。我们还是这样认为。但是这种组织的水平在2009年中并未见到比2008年更高的表现。在中国法务管理网的法务管理论坛上，2009年访问流量有过较大提升，但是，法务人似乎表现得非常沉默，似乎在信息和知识方面表现得相当“自私”，看的多说的少，或者说享受的多而分享的少。这对法务行业的发展有相当大的负面作用。发展行业功能的集体自觉仍旧不足由于自我组织水平不足，行业的自我批判便也不足。在互联网上，我们更多看到的是法务人对这个行业“收入低”“不被重视”等等的哀怨之声，但较少看到如何改造本人的具体执业环境的技巧的讨论。而对于行业的集体发展策略的讨论，则几近于无。反观欧美，法务人经常参加行业的聚会，并且把这种活动看作是促进行业及自己同时发展的当然手段，法务部也把参会费用列为与人力资本发展相关的天经地义的支出项目。个体自觉水平有所提高尽管行业自觉水平不足，但是一些个体的自觉水平正在提高。相信这种个体自觉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带来行业自觉。个体自觉水平提高的表现之一是，一些法务人开始成为企业与社会对话的窗口。在发生法务事件时，法务人开始积极参与到沟通过过程，或直接代表企业发声。个体自觉水平提高的表现之二是，一些法务人开始自觉思考如何促进行业发展的问题。其中一个例子是，中国法务管理网的一些读者就主动给过很多建议，其中包括一家著名本土跨国公司的事业部总经理和国有企业管理部门的人士。他们在百忙之中给予建议，完全是本着“行业自觉”的远见。客户关系在客户关系领域，2009年总体平淡，没有结构性的变化，但出现了一些值得法务人深思的事件。总体平淡我们在2008年度报告中观察到的客户与法务人总的来说“互动良好”的情况依旧，但也没有更多进步，“管理技能遭遇挑战”“独立性受到结构性限制”的问题也没有实质性的变化。“集体中立”终将受拷问2009年是中国法务人雇主群体的多事之秋，在这一年发生或暴光了“三鹿奶粉事件”、“黄光裕事件”、“古井贡事件”、“东方微点事件”等等。在所有这些事件当中，我们未曾看到法务人牵涉其中，这是令人高兴的；但是我们也没听说法务人有相反的情况。法务人在雇主与社会公共利益的斗争中，似乎处于“集体中立”的状态。从法务人集体沉默的现象中，我们又似乎总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这一年里，对中国法务人的美国同行来说，更是“雇主的多事之秋”。很多企业受到司法拷问。在其中，我们看到法务负责人难以中立。很不幸的，在很多时候，法务官均成为“通谋”者。同时，我们也看到一些不愿通谋的法务官被驱逐的事例。法务人“集体中立”的现状，是建立在法务人“集体边缘化”的基础上的。随着中国法务人重要性的增加，这种“集体中立”的状态不可能保持。法务人需要对此有所准备。供应链在中国法务人的供应链领域，2009年有一些意义重大的事件值得关注。这些事件指示着中国法务供应链将面临一些重大发展或变化。北京律协的行业发展指数2009年底，北京律师协会发布了“行业发展指数”。尽管北京律师协会没有向社会公开行业发展报告，但是这件事情本身表明中国的律师行业开始注意到行业组织起来进行发展的效用。遗憾的是，“客户关系”这一项未体现在指数当中（希望是我们没有看到）。但是这样的认识方法，将必然导致律师行业开始关注其与法务人群体的关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李庄事件李庄事件主要涉及个人刑案辩护律师。但是，随着中国对企业和白领犯罪问题的关注水平提高，未来企业和白领犯罪问题将会成为法务人和刑事辩护律师打交道的重要动因之一。而这样的问题，可能仍会受到李庄事件所带来的社会动态的影响。律师自杀与律所营销2009年，在中国发生几起青年律师因为对职业前景失去信心从而放弃生命的悲剧。同时，在更广泛的范围之内，法学院毕业生已成为“毕业即失业”群体的最大来源。这些不幸的事实，可能从几个方面影响法务人群体：1， 这反映出律师行业竞争激烈，这将使律师服务真正成为一种“商品”，而不是一种“权威资源”；2， 法务可能会成为一种“受欢迎”的职业，而不再是“无奈之选”，就像公务员这种职业在过去数年中经历的变化一样3， 上述两者结合，会促进法务群体的自信，并提高法务人在价值链中的谈判权。与上述两个现象共生我们相信是这样一种关系律所营销在2009年成为一个更为流行的概念。这将从另一个角度支持上述三个影响。职业发展在职业发展方面，2009年为中国法务要拓宽了空间。薪水趋势未变2009年，法务人的薪水水平保持平稳，未监测到负面的波动。与其欧美国行大量裁员的情况相比，甚至与中国其它行业在2009年上半年所经历的情况相比，这已经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本土化基本完成我们未做大规模的调查，但据我们的定点研究，中国法务业的本土化已经基本完成。这一点与国际法务咨询同行对中国法务业观察的结果是一致的。所谓基本完成，是指： 在中国境内的企业，无论是由外国投资或是由中国投资，其法务人估计99%以上均由中国人担任，首席法务官的角色估计85%以上均由中国人担任。 由外国人出任首席法务官的情形，主要是由于资本结构的原因造成，而非技能 中国本土的企业家，即中国法务人的雇主，从心理上已不再对“外国法权”或“外国法律”以及相应的“外国法律人”抱有盲目的遵从。关于这一点，我们特别推荐大家读一读宗庆后先生在斯德哥尔摩国际仲裁庭上与达能律师以“夫妻生活”为比喻的对话。变化的动能，或者说变化发生如此之速，或多或少与金融危机有关系。我们相信，这种趋势已经不可逆转。但是，总体上，坦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