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本科毕业论文-刑事案件中情与法的冲突与调适-“张扣扣案”引起的思考

复仇型刑事案件中情与法的冲突与调适——“张扣扣案”引起的思考摘要体现法理与理性冲突的复仇刑事案件自古就存在。近年来，突出情感与法律冲突的复仇刑事案件层出不穷。媒体和舆论的介入使此类案件进入公众视野，引起社会舆论的轰动，反映了公众对情感与法律平衡的追求和对现行情感与法律冲突衡量机制的期待。本文以“张扣扣案”为分析对象，分析了复仇概念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渊源，试图界定复仇刑事案件的内涵和特征，阐述了复仇刑事案件中情报法律冲突的根源，并对复仇刑事案件中的情报法律冲突进行了分析，并解释了冲突平衡和调整的重要性。最后，对报复性刑事案件中情报与法律的平衡与调整提出法律对策建议，以促进法治现代化进程。关键词：刑事案件；情与法；冲突与调适；“张扣扣案”一、复仇观与复仇型刑事案件（一）复仇观渊源概述复仇的概念起源于人类原始社会。当私权受到侵害时，由于国家和法律尚未出现，没有集中统一的公共权力进行救济，人类不得不采取自救，即通过复仇来实现自救。有学者认为，复仇的概念反映了人们对原始实体正义的要求，复仇者实施复仇的目的是希望对原始侵略者取得同等的效果，更为严重。然而，在社会的早期阶段，私人复仇几乎没有限制，个人自由行动的空间很大。司法部门往往难以控制报复行为，这使得新的侵权行为再次发生。因此，在社会早期形成了一种屡禁不止的普遍情况。国家和法律出现后，复仇的概念和行为并没有停止或消失，而是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时期以合法或合理的形式存在。在早期奴隶社会，复仇得到了承认。例如，在中国的奴隶社会，复仇的概念和行为得到承认。在《周礼•秋官•朝士》中就有记载道：“凡报仇者，书于士，杀之无罪”，即复仇行为不用承担罪责。到封建社会时期时，虽然已经有了法律明确禁止复仇行为，但是实践中统治者往往用道德伦理孝道观对复仇者网开一面，长此以往，复仇观念受到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双重推崇和认可。在《宋史》中就记载过一则“甄婆儿复仇案”，由于这是一宗血仇刑事案件，宋太宗以凶手为母亲报仇为由免除了凶手的刑事责任。由此可见，在古代社会，复仇无论是否有法律依据支持，都很难得到刑事处罚。在现代法治社会，复仇是绝对禁止的。无论何种谋杀动机，都只会作为量刑的参考，而不会被任意用作定罪后摆脱犯罪的理由。然而，进入现代民族时期后，复仇犯罪案件时有发生，这也得益于复仇观念的深远影响。虽然受害者的家属可能意识到他们将受到刑事处罚，但他们仍然会进行报复，其后果与最初的伤害行为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复仇犯罪案件在现代法治社会必然受到刑事处罚。因此，在现代法治社会中，复仇的概念与现代法治的概念背道而驰，因此这一概念被否定，否定这一概念与传统的思想道德观念有一定的冲突。（二）复仇型刑事案件复仇型刑事案件其实不是新生事物，在古代时已经有许多案件被归类到复仇型刑事案件当中了。在现代司法已经对复仇行为进行功能性替代的今天，张扣扣为母报仇的行为被媒体大肆渲染，案情具体情况见下图1，23年前的故意伤害案被重新提起，张扣扣幼年丧母并亲眼目睹母亲与王家父子斗殴致死，以及法医现场对其母亲尸体开颅检验的一系列残酷场面，在张扣扣的成长过程中似乎一直以复仇为目标，在入伍后更是多次表露出复仇意愿，尽管在入伍期间多次接受心理治疗，但始终对王家伤害致死母亲一事耿耿于怀。在退伍后因为工作和生活上的不顺，便将所有原因归结于王家害死母亲。在庭审过程中张扣扣一直称“要是当时母亲没有被他们害死，现在的他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张扣扣的父亲张福如曾于案发次年携女儿前往陕西省政府上访，希望能够重新翻案或者获得较多的经济利益补偿，张父最后一份手写告状信时间落款为2001年7月，也即从1997年到2001的五年间，张扣扣及家人一直在为该案件奔走，可以看出张扣扣之母的死亡和审判结果在张扣扣及家人的内心中从未给与认同并且采取了上访的救济途径，但是上访的途径并没有解决和满足他们的问题和要求。植根于传统儒家道德孝悌文化的思想在舆情相对封闭的基层乡村较为浓重，更容易将因果报应和死亡结果的思想联系起来。所以在这种背景下张扣扣被悲情和道德的共鸣所抬升，期待司法审判给与宽宥。复仇型刑事案件根据复仇原因和复仇主体间关系的不同，可以分为血亲型复仇和非血亲型复仇。现代社会中复仇观多体现在血亲型复仇案件当中，本文中的“张扣扣为母报仇案”就是典型的血亲型复仇刑事案件。由此可知，血亲型复仇刑事案件与其他刑事案件的不同在于前者在主体之间具有血缘关系。复仇型刑事案件的构成要件与其他刑事案件不同在于：（1）在客观方面实施了与原来的侵害行为相同程度或者更甚的行为；(2)主体之间具有必然的社会关系；（3）主观上具有实现与原来侵害行为相同结果甚至更为严重的故意。图1张扣扣案情介绍图二、复仇型刑事案件中情与法冲突的原因（一）思想渊源瞿同祖先生在《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中，将古代复仇问题置于家族一章当中，认为之所以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长期存在着复仇观念是因为家族制度在中国社会的长期存在。以“仁”和“礼”为核心的儒家思想在传统社会中影响着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一直占据主流思想地位。在古代，共有“四大不共戴天之仇”，分别是：杀父、夺妻、亡国、灭门。另外在儒家的《礼记》中还详细规定了在一定条件应遵循的各种复仇原则。儒家文化作为维护血缘及宗族观念的思想武器，十分重视亲情伦理关系，对中国传统社会影响深远。所以追其溯源的话，复仇型刑事案件中情法冲突的思想渊源即是儒家对血缘关系之上情理的强调导致“情大于法”观点的影响。古代社会中，复仇型型刑事案件尽管有律法规定要追究刑事责任，但因为犯罪动机符合儒家文化中的孝道伦理观念，复仇者最终会免于刑事处罚。统治者需要通过儒家文化以巩固其统治，在司法裁判过程也同样适用了儒家思想为定案根据。正是因为在受到久而久之的儒家思想的影响下，复仇型刑事案件不仅被社会认可和接受，“理性”判断也是更趋向于是否符合道德伦理观，而不是切合实际并考虑案件审判后果所带来的的社会影响。（二）价值冲突司法改革时期中国社会所根究的情与法的关系实际上是传统中国天理和国法、人情的演化和延伸。恰是因为公众的朴素正义感以及对法律案件处理的规范性法律规定的曲解才激化了情与法之间的矛盾，使得现代司法裁判陷入了情法冲突的困境。“张扣扣”案在民众眼中是可以被给与宽宥的刑事案件，但基于客观事实而言，张扣扣的行为不足以从宽或从轻。在科层制制度的影响下，无论是侦办案件的公安系统和检察系统，或是最终审理案件的法院系统，都奉行“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原则，这是现代法治观念的要求。但现代法治观念因与传统道德伦理观念有所不同，有些不能被民众所接受，有的更是不知所云。例如在本案中对于张扣扣而言亦是如此，做为13年前其母被杀的受害人身份而言，当时的判决结果并没有满足他对法律审判的期望，犯罪者最终没有受到与受害者的伤害相等同程度的惩罚，因此在张扣扣心中埋下了复仇的种子。虽然现在已经不能完全还原当时案件的过程，但是从客观角度看，可以从该判决书中知道该案的判决是合理合法的。所以在现代法治观念下张扣扣的行为突破了法律的防线，他的复仇行为是没有任何依据的。法律用其最大的限度还原案件发生过程，以客观中立的角度审视案件并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法律的公正性和规范性因为不符合传统伦理道德观念而引发情法冲突。另外，现代法治观念下的司法活动也未能及时给情理表达流出渠道和空间，最终导致在民众眼中，法院的裁判活动及结果伤害了其对情理的需求，未能循人情，顺民意。（三）司法制度本身层面从司法制度本身层面而言，无论是对复仇型刑事案件的定义还是案件侦办过程都没有详细规定，这是因为复仇型刑事案件并不会因为犯罪动机不同而于其他刑事案件有不同规定的刑事处罚，根据刑法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原则”，复仇型刑事案件的审理结果是不存在特殊性的。但是对于受害者家属而言，因为案件对其的特殊性并没有通过案件审判而表现出来，以致于受害者家属认为案件裁判结果是“不近人情”的，这样的情法冲突使得复仇型刑事案件再次发生。另外在“张扣扣”案中张扣扣曾在幼年时亲眼目睹法医现场对其母亲开颅检验的血腥场面，由此可知在司法制度本身层面是较少考虑到受害者家属的，尽管在刑事案件中对尸体进行检验不需要经过受害者家属的同意，但是应采取合理合法的方式和手段，把对受害者家属的伤害降到最低的程度。三、复仇型刑事案件中情与法的冲突与调适的重要性（一）情法产生冲突的消极后果情法冲突的消极后果对于法制权威性而言，有学者认为情理和法理在司法裁判中冲突的表现主要有屈法伸情，合情不合法与援法定罪，合法不合情两种。针对这两种表现，无论是合情不合法还是合法不合情，如果不能妥善解决情法冲突的话就会产生消极后果。“在一千磅法律里，没有一盎司仁爱”，这是英国的一句法律格言，很显然这句格言是片面的，如果情法冲突中只一昧强调法的作用而忽视情的功能时，法不仅将会让执法者失去力量，也会让守法者失去信心。对案件的司法审判不仅是对犯罪案件中定罪量刑事实的盖棺定论，更体现了对社会行为的评价和指引。而在这一过程中，如果不能同时发挥情理和法理的共同作用的话，情法冲突的消极后果会对社会行为产生持续性的影响，甚至相同案件会再次发生。但是情法产生冲突时只考虑情理也是不妥的，这样的消极后果在中国古代社会中体现的更多，法律明确禁止的行为却因为道德伦理观的解释而受到统治者的宽宥，而这种行为在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双重拥护下屡禁不止，法律成了一纸空文，法律在执行过程中缺少了国家强制力的支撑，同样法律的存在已经失去了意义。情法冲突的消极后果对于张扣扣而言，面对曾今在自己面前残忍杀害自己母亲的“大仇人”，甚至亲眼目睹了法医现场对其母亲尸体开颅检验的一系列残酷场面，可对于“大仇人”最终只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认为被告人没有受到与其的伤害相对应的惩罚，另外在案发一年后的五年间不停上访却毫无收获，以及受到复仇观念的深远影响，张扣扣无法接受法律的审判，于是在情法冲突的背景下选择了实施复仇行为。但基于客观事实和国家审判权而言，在张扣扣案中杀人动机虽是为母报仇，但犯罪情节恶劣，犯罪手段特别残忍，后果和罪行极其严重，人身危险性和社会危险性极大，依法不足以对其从轻处罚。法院基于对定罪和量刑的事实依法裁定执行死刑。“张扣扣”案的裁判结果对于将来可能会再次发生的复仇型刑事案件具有重要的指引作用，所以在对类似典型案例侦办和裁判的过程当中，应预判该案件可能会对社会造成的负面影响，不应只是单纯从尽快处理个案和平息舆论的角度思考，否则将会导致判决不公正或者难以服人的负面社会效果。情法冲突的消极后果对于社会大众而言，案件裁判对社会行为具有指引作用，在情法冲突的案件中如果没有妥善处理好情法二者的关系，那么案件裁判将会对社会行为形成错误的指引。如在南京的“彭宇案”中，案件的裁判结果使社会形成一种“助人为乐”是一种错误观念的风气，见到老人或者弱者倒在地上都不敢去扶，社会成员之间的彼此信任度也在下降。复仇型刑事案件之所以引起社会热议，是因为社会大众受到朴素正义感和传统观念的影响，而在案件裁判过程中不能仅满足社会公众的朴素正义感和传统观念的要求，应从案件事实出发，正确处理好情法冲突，对社会形成正确的指引，以减少复仇型刑事案件的再发生。（二）情法冲突的平衡和调适的重要性我们的现代法治的共同无价之宝值得重视，特别是体现在它的普遍性和确定性，既保证了司法对于所有人在法律上的平等，而且要确保对自己的行为可预测的后果和公民个人的责任。在勠力建设现代法治国家的进程中，如何避免复仇型刑事案件的悲剧再次发生，即解决好情法冲突的平衡和调适的问题，是每个法律人的职责所在。围绕着张扣扣案展开的激烈争论，反映出我国公众对司法的高度参与，同时也反映了在司法运用中对情理和法理的冲突以及两者关系的平衡和调适的重要性，并取得良好的法律和社会效果，是中国现代社会转型期司法改革的难题。在复仇型刑事案件中，解决如何让法与社会，法与道德，法与大众情感，法与伦理融为一体，同时又不失法理本身的威严性对现代法治社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随着民主和法治的出现，人类社会从野蛮走向文明，由国家力量保护救济的公权力取代救济的私权，血腥的同态复仇成为历史的尘埃。在科层制制度的影响下，无论是侦办案件的公安系统和检察系统，或是最终审理案件的法院系统，都奉行“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原则，这是现代法治观念的要求，复仇行为因不符合现代法治观念要求而被禁止，公力救济保证了对原侵害人同等程度的惩戒。但是仍然存在复仇型刑事案件的发生，故真正解决法理和情理的冲突问题迫在眉睫。四、复仇型刑事案件中情与法的冲突与调适的建议（一）将情理论融入刑法解释德国著名法学家拉德布鲁赫指出“道德是法律发挥有效性的基础，因为法的最终目的是指向道德的”。当出现较为严重的社会问题时，通常需要一个综合的解决办法，这时“法理”因为满足不了公众的需要，使得公众产生抵触和不满的情绪，因而单凭“法理”是不能积极地解决实质问题的，在解决社会问题的过程中出现了“缺失”，恰好“情理”却能够在这一过程中发挥其自身独有的特殊性而弥补这一“缺失”。法理是最低限度的情理，法理是情理的体现,法理允许在一定条件下成立的正当防卫，但是法理不允许复仇观成为定罪量刑的理由。法理和情理是相互联系的，但法理只能将一部分的情理转化为法理。而在这一过程中刑法解释发挥着重要作用，刑法的解释是指对刑法规范含义的阐述。张扣扣案中情法冲突的另一个主要原因从根本上看，与社会现实的需要和法律“价值有涉”的不足是存在一定联系的。将情理论融入刑法解释，可以厘清社会现实的需要和弥补法律价值有涉的不足。所以刑法解释就如同连接法理和情理的桥梁一般，能够实现良好的法律效果。刑法条文因其具有的高度的抽象性和稳定性，从而决定了刑法解释应在正确领会立法意图的前提下，准确且具体的适用和解释刑法。我国刑法的目的是为了惩罚犯罪，保护人民，而刑法解释则是实现这一目的最好手段。现代法治社会中刑法解释从解释主体来看，主要有立法解释、司法解释、学理解释，而解释种类和方法也比较多。但在中国古代刑法解释则禁止私人解释，在解释主体上，表现出鲜明的官方性、非职业性。并且解释内容上也蕴含着浓厚的儒家道德伦理观，如“亲亲得相首匿”“原心论罪”“十恶”“八依”等。古代刑法解释似乎肯定了复仇行为存在的合理和合法性，故承担指引行为责任的刑法解释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但是在刑法解释中应追寻正义，而正义因来源于社会生活，这就为将情理论融入刑法解释提供了理论空间，情理作为社会生活的必要组成部分对刑法解释具有重要影响。故将情理论融入刑法解释，可以更好地使守法者和执法者达成共识，以期减少复仇型刑事案件的发生。（二）在裁判文书说理过程中引情入理“罪责行相适应原则”最早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的同态复仇和奴隶社会的等量报复，而法律以文明的方式进化了这一原则，但是也正好说明了法理建立在情理的基础上。在现代法治社会中，以法理为基础的法律虽然有国家强制力做支撑，但是法律实施需要公众的理解与支持才能够发挥良法之效。这就要求在裁判文书中需要适当地适用情理。情法交融实现最优法律效果。法律本来就是纸上条文，再如何丰富，不过也是对社会生活的一种反映。与生活相比，法律的安排总会感觉差强人意，总会遇到完全按照现行条文无法解决的案子。对案件进行精准的判断，挖掘案件事实的真相是司法裁判过程中的必经步骤。在缺乏严格的事实认定规则程序的古代中国，情理是法官对案件事实做出判断的重要准则之一。作为断案依据的情理，主要运用于判断当事人陈述及其行为的真实性；判断案件发生时当事人的主观状态；判断行为时按照当事人的身份是否合乎当时的道德价值观等等。情理是一种强行性的公序良俗，能够运用情理判断案件事实的根本原因在于情理的法源地位，情理成为弥补成文法规则空白的重要手段。在复仇型刑事案件中合乎情理应为司法裁判评判的标准之一，并且应在裁判文书说理过程中引情入理。（三）在司法适用中把握情理的限度近年来，随着大众传媒手段和方式的不断更新，公众足不出户就能够及时知晓各地案件的发生，并表达自己的看法和观点，尤其刑事案件更是容易引起舆论热议。法律、理性和情感的冲突往往会误导舆情，也即朴素的正义感和对法律审判所抱有的期待可能会使社会公众对案件事实有所误解甚至混淆是非，但如果任由其绑架社会舆论，则会扰乱社会秩序，也会让公众渐渐失去对法律的信仰和敬畏。解决社会问题不能仅凭法理，情理因其特殊性弥补了法理存在的不足，所以解决司法案件要达到良法之效，援情释理是必不可少的影响因素。但在司法案件过度的援用情理会使案件裁判结果缺乏法律依据和执行力，也会使法理的存在失去其正当性和可行性，甚至会造成判决不公等问题。这就要求在办理司法案件中要把握运用情理的限度，比如在中国传统社会中因深受儒家思想文化的影响，即使存在公力救济，但是类似复仇型刑事案件这种存在特殊犯罪动机的案件，因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和情理而被免于刑事处罚。在司法中过度的肯定和扩大适用情理的存在使得复仇型刑事案件屡禁不止，导致公众安全的缺失，对刑事案件处罚的律文被束之高阁，失去了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现代法治社会对任何不法行为所持有的追责原则都是基于案件的客观事实和证据，这是现代法治观念和法治思维的根本要求和基本行为准则，也是司法机关办案的基本原则。所以司法裁判中援用情理应符合案件事实，紧扣实际和把握限度，解决民意中正确的情理需要。五、总结在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