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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史学史研究的学术传统与时代精神(6篇)第一篇:经过几代学人的努力,中国史学史研究形成了注重史学遗产发掘,与历史、社会紧密互动,历史感与时代感相统一,注重理论反思和学术批判等优良传统。当前,史学工作者肩负着建构中国历史学自主知识体系的学术使命。回顾和评析近百年来中国史学史研究的发展和学科创新,无疑是必要且重要的。“史学史研究应注重哲学性、思想性,加强改革开放史学史研究,加强对史学史的反思性研究。”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教授郭震旦提出,史学史研究应该有两个语境,一个是历史语境,另一个是现实语境。历史语境负责事实的清理,现实语境负责意义的生成。因此,史学史不仅要证明“它”曾存在,还要证明“它”仍活着。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尤学工认为,学术自主意识源自近代以来西方文化的冲击,推动了中国学人围绕“古今新旧”不断展开探索。在文化转向与社会转型的关键节点,学术自主意识必须得到增强,但是面对当前强势的西方话语霸权和中国传统史学话语资源、思想资源的不适用性,当代中国史学研究应该回到历史本身,不断增强对历史的解释力。梳理学界阐释马克思主义社会形态理论的成果,主要集中在对社会形态理论本身的阐释、关于某一种社会形态理论的阐释、关于“三形态”说和“五形态”说的争论三个方面。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理论研究所副研究员李政君提出,加强理论的创新性研究是建构中国历史学自主知识体系的重要工作,而理论创新的标准不局限在理论的新与旧,更在于理论具有创新性的解释力。四川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副教授高远认为,目前尚未出现能够完全囊括中国史学史发展历程的著作,如果对学科自身发展历史缺乏清晰的认识,那么对于学科体系的建立就存在困难。对此,他提出中国史学史的研究对象应该有所拓宽,今后应进一步开展有针对性的研究。“建构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应当基于中国近代学术体系与知识系统形成的实情,在古今中西会通的视野中,基于时代需求,探寻中国文化的本意。在事实和学理的脉络中,以源流互质的方式克服自说自话式的论调与做法。”浙江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张凯表示,西方汉学与海外中国学是了解中国历史文化与学术演变的外部视角,对中国近代学术生成具有参照系作用。内容的拓展、方法的更新、解释的新见、结构体裁的完善、评价的转换、表述的改进等,皆是多维度的创新之途。西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陈安民考察中西学者关于学术反思与历史研究创新的论述,明确提出史学反思既是历史撰述的逻辑起点,也是理论和话语生成的途径,史学反思作为历史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直接服务于历史研究的方向诊断,它的成熟与否,也是历史学发展水平的表征。他认为,面对西方经典论著和理论方法、话语术语的强势东来,中国史学话语体系建构需要决心和雄心,也需要保持耐心和定力,高度重视历史学创新性理论建设,正视那些未曾延续或壮大的传统。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教授陈峰以中国近现代史学史研究切入,探讨中国史学史学科学术传统的创生与衍变。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副教授王应宪讨论了历史教育中的学科素养训练、中国史学史研究的目录解题取向。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副教授王传以容肇祖在中山大学授课时的《中国史学史》讲义为中心展开讨论。兰州大学历史学院教授邱锋以北魏司马金龙墓出土的漆屏画为焦点,结合东汉至南北朝时期历史题材画作的发展,探讨不同时期历史撰述的关联互动及其历史叙事和知识传播方面的特点。在阐释学视域下,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朱露川从四个方面论述了“中国古代史学批评”如何回答“中国史学自身理论”。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钱云通过梳理明代中前期改修《宋史》风潮的发展历程,分析其固然受到政治形势、意识形态、史学思想、学术氛围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但史料扩充对推动改修风潮的作用不容忽视,研究者应把握正史重刊与编纂观念转型的互动关系,探究明代史学发展中史书出版、史料扩充的深远影响。史学是时代的产物和风向标,是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重要工具。与会学者表示,必须坚持优良的史学传统,坚守中国史学本位立场,以时代之问为指引,弘扬时代精神,才能更好地促进中国史学史研究不断走向深入。第二篇:史学作为中国文化中历史最为悠久的一门学术,在长达几千年的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一系列深固的传统。降及晚清,随着传统社会走向衰败和西学东渐的文化冲击,史学的发展也日益陷入困顿:观念的陈旧、视野的局促、方法的凝固和社会功能的明显缺失,无不在迫其展开一场革新自救,以应世变。以20世纪初“新史学”思潮涌起为启程标志的近代化转型,便反映了这一时代趋势。中国史学的近代转型,最初虽有国粹派、学衡派和新青年派等围绕着“西化”还是坚持本土传统文化为主体的建设思路展开过争论,但争论的结果,“西化”派显然占了上风,并由此成为史学近代化的主流路径。西方学术走出中世纪的近代表征,不外以人本主义取代神意史观,力求摆脱对宗教神学的依附关系,建立起独立的学科地位;提倡怀疑精神和科学理性,破除蒙昧主义,借助自然科学方法,树立“无征不信”的治学规则。循此路径,“新史学”把“史学革命”的重点首先集中到改变旧史观念方面,即反对维护君主专制的正统观及其史体、历史循环论和复古观,主张以西方进化论认识整个历史,提倡用近代民主价值观臧否史事人物。这也是梁启超全面批判旧史学的基调所在。但也应看到,中国史学的近代转型之路又与西方存在着一定差异。如文艺复兴时期的西方史学在走向近代之初,首先是强调人及其能动性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以求突破神意史观的束缚。而在中国,受儒家思想主导的传统史学尽管也夹杂着“天意史观”因素,趋重探究人事得失的观念却明显占据着主导地位。梁启超在比较欧洲中世纪和中国古代思想时就指出,前者的特征为“国家及君主人民,皆为神立者也,故神为国家之主体”,后者则表现为“一国家及人民皆为君主而立者也,故君主为国家之主体”,因而一开始他就把对旧史学的批判矛头直指流毒二千余年的帝王集权及其专制思想而非宗教神意,同时极力倡导民本和民主思想。其《新史学》猛烈抨击“二十四史”不过是帝王家谱,“曾无有一书为国民而作者”,批判旧史学“知有朝廷而不知有国家”“知有个人而不知有群体”等,用意正在于此。就此点来说,中国史学的近代转型,观念上更接近于18世纪欧洲启蒙时代的史家。又如,西方史学的近代化通常是以倡导“为学术而学术”的非功利主义以求摆脱中世纪神学附庸地位,从而达成其学科独立为前提的。英国当代史家浦朗穆就说过:“至文艺复兴以降,史学家逐渐决定致力于了解曾经发生之往事,为了解而了解,非为宗教,非为国运,非为道德,亦非为神圣化之制度……史学家日趋于窥探往事之真相,而冀自此建立有历史根据之社会变迁轨迹。此为一西方之发展。”而在中国,因其深厚的经世传统和近代以来救亡图变的急迫形势,使这一时期的史学始终对社会发展及其政治运动保持着深切的关怀。梁启超《新史学》即称:“今日欧洲民族主义所以发达,列国所以日进文明,史学之功居其半焉。”他因而疾呼:“今日欲提倡民族主义,我四万万同胞强立于此优胜劣败之世界乎,则本国史学一科,实为无老无幼无男无女无智无愚无贤无不肖所皆当从事,视之如渴饮饥食,一刻不容缓者也。然遍览乙库中数十万卷之著录,其资格可以养吾所欲给吾所求者,殆无一焉。呜呼!史界革命不起,则吾国遂不可救,悠悠万事,惟此为大!”乃直欲以注重传统“经世”观作为激发“史学革命”的重要助推力。这表明,新陈代谢式(相对于少数替代或覆盖式的新旧文化变动而言)的学术形态转型作为近代世界最常见的文化现象,在不同民族和国家,通常并不能完全泯去其原先的个性,其文化传统总是要“顽强”地表现自己。但是从总体看,在中国史学近代化转型初期,由于新思想界对此存在一些认识上的局限,传统史学理念不是遭到否定便是被淡忘,对其与近代史学的关系及如何批判继承等问题,更缺乏深入的理论探讨。九一八事变以后,随着民族危机的加剧和救亡思潮的急剧高涨,如何发扬民族精神重新成为学术界的普遍关注点。20世纪30年代中期的“中国本位文化”讨论和1939年以后延安、重庆进步学者倡导的“学术中国化”,正是在此背景下出现的。鉴于20世纪最初30年偏于“全盘西化”文化建设路向遭遇的曲折,特别是其中不顾国情生搬硬套西学引出的一些教训,一些学者在“中国本位文化”的讨论过程中,认识到近代化并不等于“西化”,只有依据中国社会的实际需要,汲取西学和传统中有益成分,“加以合理化或适用化”,才更切近实际。在“学术中国化”的讨论中,马克思主义史学家嵇文甫指出:“当五四以后,新文化运动热潮正高的时候,在反封建的意识下,中国的传统文化大受攻击,似乎真要‘把线装书抛在茅厕里五十年’。”但现在,时代变了,“我们知道中国文化不仅有其丑恶黑暗方面,也还有其美丽光明方面”。尽管当时中国尚处于相对落后状态,但其文化并非毫无价值,因“各民族自有其历史遭遇,自有其生活经验,因以形成各种不同的民族文化。只有透过这五光十色错综复杂的各种民族文化,而后才可以真正认识出来世界文化的统一性。抹杀民族间的具体差异,而徒高谈世界文化,其结果只能造成空洞贫乏的死公式,不会有什么切实的成就”。吕振羽也表示:“新民主主义的民族新文化,是通过反封建文化的斗争过程去创造的;但这不是把‘民族固有文化’抹杀,而是‘扬弃’旧文化”,即使之“经过改造,消化为新民主主义文化的构成因素”。在此种氛围下,传统史学与近代史学的关系——无论在理论反思还是实践操作层面,渐受关注,参与者不仅有一贯主张呵护民族传统的文化保守主义学者,也包括其他学派和马克思主义史家。如熊十力在批评胡适等唯“考据是务”治学倾向的同时,提出应发扬《春秋》经以来“治史必究大义,本天化以征人事,鉴既往以策方来,其义宏远”的精神,实际上是要求重估被不少近代学者否定或忽略的某些传统史学理念。柳诒徵还对传统史学的源起、功能、史家应具修养、史学方法、编纂学等基本原理作了较为概括的系统梳理,其特点是“以中释中”,即以中国文化的语言和思维方式,疏解其特有的内涵、理论形态、范畴和方法,并坚持认为传统史学的某些原则仍具相当的生命力。站在唯物史观的立场上,翦伯赞也对胡适等人全盘否定传统的非历史主义提出尖锐批评,认为他们“想以毁灭中国两三千年来封建文化中的一切积极的成就而赤手空拳凭空建立其‘布尔乔亚的文化’,这是非常可怜的愚笨”。对于以儒学为代表的封建文化,正确的态度不是“完全消灭”,而应“把被否定的诸要素中的积极的东西保存着并发展它,当作新的东西之发展的契机”。有的学者则在历史研究的实践中注重发掘其他传统理念或方法,以济单纯实证考据的不足。如陈寅恪主张在据史料推断史实的过程中,可有条件地采用“了解之同情”,也即传统史家常用的“验之以理”和“察之以情”之法,在深入体会研究对象所处背景及身世的基础上,设身处地“对于其所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陈垣更是对传统史学方法作了多方面的总结和探索,其所撰写的《史讳举例》尤具本土文化特色;而《校勘学释例》虽然讲的是一般校勘通例,但其中有关“理校法”(此法一直颇受推崇西洋校勘法的胡适轻视)的说明,却揭示了中国传统校勘善以“对校”和“理校”相结合的特点或优势。自然,出于不同的学缘或思想背景,各派史家在这方面的认识并不一致,加之传统史学自身的局限,使整个近代史学对传统史学的批判继承呈现一种颇为曲折的情状。这里,试就中国史学传统及其在近代转型中的面相,略作考察。中国传统史学内涵极为丰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传统,可大致归纳为以下诸端。(一)强调史学的社会致用功能,几乎是历代史家的共识从孔子的笔削《春秋》欲使“乱臣贼子惧”,到王夫之发出“为史者,记载徒繁,而经世之大略不著,后人欲得其得失之机枢以效法之无由也,则恶用史为”的感慨,无不反映了史学社会致用的功能。即使是被认为抛弃经世精神的乾嘉考据史家,也不忘“儒者之学,在乎明体以致用”,并不否认史学的“法戒”作用。至于经世的目标,则主要集中在探究“治道”和阐扬“名教”两方面。按照司马迁的说法,儒家六经各有所长,其中明显具有史书特征的《尚书》和《春秋》,作用便是“长于政”和“长于治人”。杜佑《通典》的“征诸人事,将施有政”,司马光《资治通鉴》的“叙国家之兴衰,著生民之休戚”,曾巩所谓“史者,所以明夫治天下之道也”,都表明了这一宗旨。其时各类史著对“治道”的探讨,不仅关注历代治国方略、用兵之术及与之相关的制度文物,对关系构建社会稳定秩序的“人伦教化”也竭尽其能。东晋袁宏就直言,“史传之兴也,所以通古今而笃名教也”,把维护“名教之本”——君臣父子人伦之序,定为史学的根本职守。宋以后,理学成为主流意识形态,在这方面发展更甚,直至清章学诚,其《文史通义》犹一味鼓吹“史志之书,有裨风教者”,足“使百世而下,怯者勇生,贪者廉立……纲常赖以扶持,世教赖以撑柱者乎”。这一传统反映了中国古代史学始终贯穿较为强烈的现实关怀和时局参与意识,也是其数千年来得以长盛不衰的重要动力之一。但同时亦需看到,由于古代史家大多偏重在“治国平天下”的治史框架中回旋驰突,并将社会政治生活中居统治地位的帝王将相视为历史中心,故就其总体而论,终不免形成特重政治史而相对轻忽普通民众社会生活的倾向。这种两面性直接导致近代史家的不同评价和态度。正当梁启超大倡经世为发动“新史学”助力之际,王国维于1904年发表了《论哲学家与美学家之天职》一文,依据西方近代学术理念,主张学术应求“天下万世之真理”,而非“一时一国之利益,且有时不能相容,此即其神圣之所存也”,若专重一时功利,“求以合当世之用”,有时反易自失其价值。新文化运动时期,胡适、顾颉刚等更是极力倡导“为学术而学术”的精神,梁启超的态度也发生了一定变化。而20世纪30年代后,因时局变化,学术界主流意见又渐多倾向注重史学的经世功能。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人们在这方面的认识仍出现过一些大的反复。如何在史学的发展中正确处理学术和“致用”的关系,使之结成良性的互动和平衡,仍是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其实,在传统史学中,“为学术而学术”的观念并未缺席,这就是史家向来十分重视的“直笔”和“求真”,它们与经世本为相辅相成的两大基本要素,两者协调统一,方能促进史学的良性发展。史学研究的基础,当然是实事求是,如果为了达到某种利益而不惜违背乃至歪曲史实,必然走向虚幻和误导社会,更谈不上发挥应有的社会功能。不过,在中国古代,由于长期被帝王用作巩固统治的工具,史学往往表现出对封建政治很强的依附性,就此而言,提倡“为学术而学术”的精神,对于打破此种陈旧的依附关系、建立现代学术独立健康的运作确是十分必要的。但如因此走向另一极端,把史学这样一门以人类活动为研究对象的学问和对社会应有的关怀人为地隔绝开来,同样也易产生其他弊端。现代史学的发展,应始终对此保持清醒的意识。(二)颇具广义特征的史学内涵中国早期史学渊源于殷周史官文化,史官代表朝廷垄断了文化知识的汇集、保存和传授权力,在各类知识分类不明而尚处于混沌状态下,史官本身也被视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通才,并由此形成了深厚的崇尚博学传统。司马迁创立纪传体通史,在本纪(兼为编年史)、世家和列传之外,复立八书广录天文、地理、制度、经济等人文和自然现象,“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正可视为对这一传统的继承。而历代正史编修皆取此体裁,南宋郑樵欲继司马迁之志“集天下之书为一书”,以及章学诚所谓的“盈天地间,凡涉著作之林,皆是史学”,实际上也与此种观念有一定关联。因此,古代史学的研究虽多集中于军政方面,但对历史的记载仍不失其宽广,仅从《四库全书》史部的内容看,其所含的正史、编年、纪事本末、别史、杂史、诏令奏议、传记、史钞、载记、时令、地理、职官、政书、目录和史评等15大类就涵盖了史事人物、天文、地理、民俗、物产各方面,这样的历史视野与学科规模,不但为历史现象的综合认识提供了条件,也是古代世界其他地区或国家极为少见的。近代以来,随着学科分类的日益细密,原先包容在史学范围内的天文、地理、物产、政治、经济等已另立为专门学科。在近代专业学科体系纷繁林立的条件下,要求史家个体的知识结构达到司马迁那样的博通更不现实。于是,专而深遂成为一般学人追求的普遍目标,注重博学的史学传统自然难以为继。针对这一近代学术的演变趋势,梁启超提出“以收缩为扩张”之法应之,以为“今后史家一面宜将其旧领土一一划归各学科之专门,使为自治的发展,勿侵其权限;一面则以总神经系——总政府自居,凡各活动之相,悉摄取而论列之。乃至前此亘古未入版图之事项——例如吾前章所举隋唐佛教、元明小说等,悉吞纳焉以扩吾疆域,无所让也”。这实际上是主张以变通的方式来发扬这一传统,虽然真能做到的人并不多,但不得不说,这一建议对当今史学发展及专业人才综合素质的培养仍具一定的启示意义。(三)重纪实、重求是、重编纂学的方法论特征中国古代虽史学发达,史书繁多,某些西方学者却认为,“中国人能做庞大的分类工作,能编纂惊人的百科全书,并且能产出他们数不尽的琐碎餖饤的地方史,但是他们不能达到我们所谓的‘综合’的境界,他们没有发展历史解释的艺术。”甚至说:“中国人追求博学,然永远没有发展批判史学。”持这类观点的人,固然对中国传统史学缺乏真正的了解,但更主要的,乃因其站在西方文化的立场,不能认同中国古代史学的某些理念。中国古代素有重视保存历史文献的传统,自史官文化时代起,朝廷就有设官随时记录大事的制度,而“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的说法,也透露出当时已形成编史须以前人所遗文献为据的惯例。在此传统的长期熏陶下,人们往往易将历史文献视为经历或目击者留下的真实记录,而不太注意其与客观历史间存在的实际差异。后代修史,也唯以文献为重。这种观念,一方面养成了古代史家注重史料和对主观想象及无原则相对主义的抑制,以致“二十四史”和《资治通鉴》等“最正宗”的古代史学作品几乎满篇皆为史实的陈述,史家个人的观感往往只是通过各篇末的“太史公曰”“史臣曰”“臣光曰”和论、赞等方式作简短的发挥,而不太主张将之混入叙事间。这样的处理方式,无非是想在史书的“客观”叙述和作者个人评判间作出区隔(这与西方近代史学强调把理论分析与史实叙述合为一体的著作方法明显不同),以示其慎于“天人之际”,尽量避免将主观意见掺入史实。但在某些西方学者眼里,这种“重纪实”的治史风格便成为“没有发展历史解释”的证据了。就史学方法论的层面而言,传统史学最为发达的当推历史考证和史书编纂方法的探究。汉以后,随着史书增多及其来源的多样化,史料辨伪日渐引起学者的注意,魏晋南北朝时史注渐兴,也在一定程度上推进了对各类史料的汇聚比较和考辨。至宋,历史考证方法已趋成熟,出现了吴缜的《新唐书纠谬》《五代史记纂误》、司马光的《通鉴考异》、李心传的《旧闻证误》、王应麟的《困学纪闻》《通鉴地理考》等一批考史名家和名著。清代的乾嘉学风更把历史考据学推向一个高峰。古代的历史考证学正是在如此长的历史时段中,循着同一文化演变理路不断积累加固起来的,因而具有极深厚的根基和实践依据。而史书编写作为历史知识的基本媒介,其方式历来也受到高度重视。客观历史的演变本是一个全息过程,其间时空交错、经纬万端,但文字的表述却只能以先后为序,无法同时显示诸多共时态的幕前与幕后、此地与外间复杂事件或因素的相互作用。因此,如何更完整真切地表现历史,便成为古代史家十分关切的问题。中国史学史上经常发生编年、纪传、纪事本末诸体孰优孰劣的讨论,以及史书体裁的多样化远超西方古代的现象,正反映了其在这方面作出的不懈努力及取得的成果。从中国近代史学的实践看,重纪实和考证的传统明显得到了各派史家的认可,并经与西方近代实证方法结合后,逐渐发扬光大,惟传统史书体例颇遭冷落。近代以来,绝大多数史著编纂采用的都是西方输入的章节体(仅少数采用了经改造的传统纪传体也即综合体),该体虽有叙事灵便、简繁皆宜等优点,但是否已臻史体之极,当代史学能否在兼容中外史体之长的基础上创制出更好的新史体,仍值得我们期待。(四)在“天人之际”寻找平衡的历史哲学观纵览中国古代史学史,不难发现,古代史家虽多不否认“天命论”,但在涉及历史和现实问题时,却往往愿意与之保持一定距离,更关注现实生活及其人伦关系的调整,主张发挥人在历史进程中的能动作用,春秋以后出现的“天道远,人道迩”“敬神鬼而远之”“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等观念,已显示出这一倾向。历代史家在解释某些历史现象时,更是一边发出“岂非天哉”的叹息,一边又极力寻绎人事在治乱得失中所起的主导作用,司马迁、刘知幾、杜佑、郑樵等人的历史观中都存在这样的思想矛盾和纠葛,这也是后人在分析他们的历史观时经常陷入“唯心”还是“唯物”争议的原因。此外还应注意,旧史家常用的“天心”“天意”等词的内涵也比较复杂,有时它确具人格神的意味,有时却指非个人意愿所能把控和认识的客观“大势”或自然力。这些都在不同程度上反映了古代史家试图在“天人”也即客观现实与主观能力的作用之间寻找历史解释平衡点的用意。因而,尽管他们的历史观似乎充斥着“天道轮回”的循环论和复古主义的气息,但在涉及具体历史事件兴衰得失的解释时,关注或强调的还是人事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甚至萌发出“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的思想,而非一味追求对人格神意志的探究,更未像西方中世纪基督教史学那样热衷于“在过去的事件中寻找最终来自上帝的模式”,致力于构建一种涵盖过去—现在—将来各发展阶段的历史总体发展图景。这一点,直至晚清王韬在《法国志略·序》中仍发出感叹:“自古事势一去,智愚同尽;运会所乘,才庸共奋。夫亦准诸天道而权诸人事耳,岂由一朝一夕之故哉!”犹可见其遗风不绝。应当说,在古代历史条件和技术水平下,从这样的角度去审时度势地认识历史,其中显然包含着某种合理成分,有些还孕育着朴素唯物论的因子。事实上,古人追求“天人合一”及与自然相谐的境界,也莫不与此种观念有关。史学史或史学思想史的研究,似应对此现象作进一步思考,而不当因其不合现代科学要求而以简单否定为满足。显见,就以上列举的中国史学传统而言,当以注重发挥经世功能和考据两项最受近代史家关注,而这些传统自身也正是在积极融入近代史学的实践中,才得以经“现代性转化”实现了自我更新:史学的经世不再是帝王将相的专用护身符,其服务对象越来越转向民众生活和社会进步事业;传统考据学通过和近代科技催生的实证方法相结合,也逐渐突破了单纯的文献考证限制,转而运用考古学、人类学、社会调查等多方面资料和技术的比较验证,方法日益严谨,视野日趋开阔。当然,也应看到,相对于中国史学极为富厚的文化积淀而言,批判继承和发扬其优良传统为现代史学所用,仍存在着相当的空间。特别是在操作层面,如何实现本土史学传统与现代史学理论、方法和技术手段的有机结合,仍有不少问题需作进一步探索。这应是当今中国史学理论建设和史学史研究面临的一项任务。从理论上看,由于我们的史学史研究是在西方近代史学理论和观念大量输入的过程中兴起的,对传统史学的研究和分析,有不少地方都借用了西方史学的理论范畴,这在沟通中西史学的理念方面曾起到相当积极的作用,但与此同时,也存在着某些概念上的勉强比附乃至生硬套用之习,以致不能精确反映传统史学理论的范畴内涵。因此,要真正比较充分地把握并发扬民族史学的优良传统,仍需下功夫按照民族史学自身的内涵和特点,对其相关概念和特殊表述方法重加梳理和解释,还其本来面貌,才能在实践中更好地领略其得失,做好批判性的继承发扬工作。第三篇:自梁启超提出“史学史的做法”以来,中国史学史学科已经走过了百年历程。经过几代学人的努力,中国史学史研究形成了注重史学遗产的发掘,与历史、社会紧密互动,历史感与时代感相统一,注重理论反思和学术批判等优良传统。当前,史学工作者正肩负着构建中国历史学自主知识体系的学术使命。回顾和评析百年来中国史学史研究的发展和学科创新,无疑是必要且重要的。“史学史研究应注重哲学性、思想性,加强改革开放史学史研究,加强对史学史的反思性研究。”山东大学教授郭震旦提出,史学史研究应该有两个语境,一个是历史的语境,另一个是现实的语境。历史语境负责事实的清理,现实语境负责意义的生成。所以,史学史不仅要证明“它”曾存在,还要证明“它”仍活着。在华中师范大学教授尤学工看来,学术自主意识源自于近代以来西方文化的冲击,中国学人围绕“古今新旧”不断展开探索。在文化转向与社会转型的关键节点,学术自主意识便会得到增强,而面对当前强势的西方话语霸权和中国传统史学话语资源、思想资源的不适用性,当代中国史学研究应该回到历史本身,增强对历史现实的解释力,以创造中国自主的话语体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理论研究所副研究员李政君认为,学界阐释马克思主义社会形态理论的成果,主要集中在对社会形态理论本身的阐释、关于某一种社会形态理论的阐释、关于“三形态说”和“五形态说”的争论三个方面。他提出,加强理论的创新性研究是构建中国历史学自主知识体系的重要工作,而重视理论的标准,不在理论的新与旧,更在于它自身的解释力。四川师范大学副教授高远认为,目前尚未出现能够完全囊括中国史学史发展历程的著作,如果对学科自身发展历史缺乏清晰的认识,那么对于学科体系的建立也就存在困难。他提出中国史学史的研究对象应该有所拓宽,今后应进一步进行有针对性的研究。浙江大学教授张凯表示,当下建构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应当基于中国近代学术体系与知识系统形成的实情,在古今中西会通的视野中,基于时代需求,探寻中国文化的本意。在事实和学理的脉络中,以源流互质的方式克服自说自话式的论调与做法。西方汉学与海外中国学既是了解中国历史文化与学术演变的外部视角,更是中国近代学术生成的有机组成与参照系。20世纪五六十年代,在海外中国学转型的时间点,欧美学界老中青骨干合作撰写《中日史学家》,论述中国史学传统的特质,引领西方学界的中国史学史研究。在海外中国学的演化的脉络中,考察《中日史学家》的内涵及其影响,既能进一步揭示西方学界对中国史学传统的论述,更能以中西史学对话为切入点,寻求建立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有效路径。西南大学副教授陈安民对中西学者关于学术反思与历史研究创新的论述进行考察后,提出史学反思既是历史撰述的逻辑起点,也是理论和话语生成的途径,史学反思作为历史研究的一个部分,直接服务于历史研究的方向诊断。它的成熟与否,也是历史学发展水平的表征。历史学的创新正是在优良传统的滋养或不良积习的羁绊中,以多种形式或在多个层面逐步实现。简言之,内容的拓展、方法的更新、解释的新见、结构体裁的完善、评价的转换、表述的改进等,皆是创新之途。面对西方经典论著和理论方法、话语术语的强势东来,中国史学话语体系的建设需要决心也要保持耐心和定力,要高度重视历史学的理论建设,要正视那些未曾延续或壮大的传统。山东大学教授陈峰以中国近现代史学史研究切入,探讨中国史学史学科学术传统的创生与衍变。华东师范大学副教授王应宪讨论了历史教育中的学科素养训练、中国史学史研究的目录解题取向。华东师范大学副教授王传以容肇祖在中山大学授课时的《中国史学史》讲义为中心展开讨论。兰州大学教授邱锋以北魏司马金龙墓出土的漆屏画为中心,结合东汉至南北朝时期历史题材画作的发展,探讨它们与同时期历史撰述的关联互动及其在历史叙事和知识传播方面的特点。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朱露川在阐释学视域下从四个方面论述了“中国古代史学批评”如何回答“中国史学自身理论”。四川大学副教授钱云通过分析梳理明代中前期改修《宋史》风潮的发展历程,指出其固然受到政治形势、意识形态、史学思想、学术氛围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但史料扩充对推动改修风潮的作用不容忽视。改修《宋史》风潮中的正史重刊与编纂观念转型的互动关系,亦反映出明代史学发展史中的史书出版、史料扩充的深远影响。河北大学教授申慧青认为,两宋时期,君主正统之争一直是重要的政治议题和历史议题,以欧阳修为始,欧阳修强调君主应以道德为基础,而苏轼的君主论,以“德”而论“统”,轻“正统”而重“君德”,同时,苏轼认为儒家经典中的“尧舜文武之盛徳”的理念才是正道。苏轼的正统论不仅是对历史的反思,也是对现实政治的批判。苏轼的君主论针对的对象多为历史上的知名君主,君主评价建立在其正统论之上,看似另辟蹊径,但核心依然是保守和谨慎的。苏辙《史官助赏罚论》在中国古代史学理论史上首次明确提出并论述了“史权”概念。四川师范大学教授刘开军提出,苏辙的“史权”论在思想渊源上有两个源头。一是苏氏家学,二是史官传统。苏辙提出的“史权”概念成为后人思考学术与政治的重要起点。举凡史官(家)的身份独立意识、史家纪事的严正性、史学的批判性和反思性、史学作为一门独立学问的社会意义等,都能在“史权”理论中得到新的、更深刻的认识。围绕苏洵在经学、史学方面的成就,四川师范大学博士贾红霞提出苏洵对史学高度重视,既有评论史学的文章,亦有评论历史现象、历史人物的文章。苏洵学术以儒为本,融会释、道及诸子思想,与程氏洛学和王安石新学都不相同,极具鲜明的个人特色。史学是时代的产物,是时代的风向标,是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重要工具。与会学者表示,坚持优良的史学传统,坚守中国史学本位立场,以时代之问为指引,弘扬时代精神,才能更好地促进中国史学史研究进一步走向深入。第四篇:

试论中国传统史学中的优良传统与精神遗产中国传统史学的特质与优良传统㈠中国传统史学的特质中国传统史学的特质主要表现为:历代统治者皆重视史书的编撰,史官建置沿革自成体系,官修史书是传统史籍的主流,私人编撰史籍之风绵延不绝;史学家辈出,史籍体裁多样,史料内容丰富,在世界上首屈一指;史学理论先进。1、历代统治者重视史学总结前代的统治经验教训,以古鉴今,加强文化思想控制,改善、巩固自己的统治,是史籍编撰的主旨。中国历代统治者重视史学,首先表现在重视史书的编撰,其次表现在重视史学家对于历史人物和事件的评价,这是由于史书的性质所决定的。史书的基本内容是对历史事件或历史过程所作的全面记载以及撰史者对之评判、解释、说明,其目的是为了总结历史经验教训,为巩固当时王朝的统治服务。在我国历史上,从奴隶社会开始,统治者就非常重视史学,朝廷中设立了史官,专掌记载历史,当时史官的地位很高。进入封建社会,特别是秦汉大一统封建王朝建立之后,由于巩固统治的需要,统治者加强了对文化思想的统治。销毁或者篡改史书记载,打击与本朝政见不合的撰史者和文人,对史书的编撰权严加控制,其措施即禁止私撰史书,开创并逐步完善官修史书制度。官修史书制度从东汉朝廷编撰本朝史《东观汉纪》开始,经过魏晋南北朝时期官修与私修的并行,至隋代,为了加强中央集权的统治,禁止私撰史书。唐代政府设立史馆,负责编修前代史和本朝国史,并由重臣或宰相监修,正式确立了史馆修史的制度,政府对史籍编撰工作的控制大为加强,从此官修史书成为我国古代史书的主体。该制度对中国传统史学的发展,史籍数量迅速增加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是官修史书的有关内容取舍必须符合统治者的需要,对历史人物及事件的评价也必须体现统治者的意图,史书的编撰实际就是当时实施统治的重要内容,因此,其思想性受到了很大局限。特别是有的王朝对撰史者及有关文士的打击镇压,如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清代的“文字狱”等及编纂《四库全书》时对不利于清代统治史籍的禁毁,从另一方面证明了统治者对史学严密控制的消极性。2、私撰史籍之风绵延不绝中国的西周时期是“学在官府”,不许办私学,因此史籍编撰只能是官府承担,不准私撰史籍。春秋时期,孔子收徒讲学,开创私学,又整理鲁国的史书,编撰成《春秋》一书,开私撰史籍之始。至战国、西汉、魏晋南北朝以及唐、宋、明、清各代,私撰史籍逐渐形成一种社会风气,虽然也有东汉、隋、清等时期对私人修史的限制,但是总的来看,私撰史籍并没有被人为杜绝,仅仅是遭遇挫折后的曲折发展而已。而在较长的历史时期之内,私撰史籍层出不穷,私人撰史风气甚盛,著名史学家参与其事者司空见惯。中国传统史学的名著及在史书体裁、内容记载方面有开创之功的史书,几乎全是私撰的。例如开创编年体史书体裁的《春秋》、《左传》,开创纪传体史书体裁的《史记》、《汉书》,开创典章制度史的《通典》,以及纪事本末体、纲目体、学案体、方志学以及史学评论等史书体裁的史籍,还有《资治通鉴》、《三国志》、《后汉书》、《南史》、《北史》、《新五代史》等正史和编年体名著,都是私撰史书。这些史书的编撰者孔子、司马迁、班固、陈寿、范晔、杜佑、刘知几、司马光、袁枢、黄宗羲、章学诚,都是对我国传统史学做出巨大贡献的著名史学家。私撰史籍与官修史书相较,具有突出的特点,如选择史料比较全面,受统治阶级的正统思想影响较小,对历史上的事件和人物的评价比较中肯,史料的可信度较高等等,总的来说,中国传统史学的精华部分,多半保留在私撰史籍之中。3、史籍体裁多样,史料内容丰富中国传统史籍体裁的多样,在世界各国可谓独树一帜。这些史籍体裁的基本分类有:纪传体、编年体,这是最基本最主要的史籍体裁;还有典志体(又称为政书)、纪事本末体、杂史、学案体、史评和史论、地理书、诏令、奏议、传记、史钞、辑佚、目录等。中国古代的各类史书浩如烟海,史料内容极其丰富,纵横交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面。为我们研究和认识历史提供了多方面多角度的客观依据。要能够对中国传统史学体裁及其发展有基本的掌握,对各类体裁的史学代表著作也应有基本了解,这是传统史学的基本内容。这里主要介绍纪传体与编年体编年体⑴编年体的创立于发展。①在奴隶社会,史书不出于记事和记言两种基本形式,在封建社会,记事和记言两种史书的内容互相渗透、互相结合,因而产生了正式体裁的史书。这种体裁按照时间顺序叙事为原则,但不是机械的按照年时月日只作简略的记事,而是以年和月为纲,既记事,又记言,更可以追叙往事,附叙后事,并有当事人或后人对某一事件或人物所作的评论,因而对于史事有比较完整的叙述。这种按照年时月日时间顺序编排史事的史书体裁,称为编年体。我国现存第一部编年体史书,是孔子整理编订而成的鲁国历史《春秋》。《左传》是继《春秋》之后的又一部春秋时期的编年史,相传为春秋末期鲁国史官左丘明编撰,从《左传》的编纂方法来看,这时编年体已经完善。编年体是先秦史籍体裁的的主流。②编年体的发展。从《史记》、《汉书》创纪传体之后,编年、纪传二体并行于世。东汉末年,荀悦用编年体撰成《汉纪》,记西汉一代历史,开创了编年体的断代史。从汉至唐,纪传体成为正式的独家体裁,编年体地位逐渐衰落。编年体的飞跃发展,源之于北宋司马光编撰《资治通鉴》,这一编年体巨著的撰成,使编年史的编撰出现了一个高潮。自宋代以来,代有续作,使编年体也形成了一个从上古传说时代直到清代世代相传的庞大的史书体系。⑵纪传体的创立与体例纪传体创始于司马迁的《史记》。在司马迁之前,先秦史籍在编纂方法上已出现了若干体例,司马迁综合各种体例,集于一书,创造了以人物为中心的纪传体史书《史记》。该书分为本纪、表、书、世家、列传五个部分。“本纪”是帝王的传记,按年月顺序,记载帝王的政绩言行,兼及当代的重大事件,属于编年体。“表”是大事记,用表格形式,按时间顺序,提纲挈领地谱列史事。“书”是各种典章制度的专史,记述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天文、地理等各方面的制度沿革或发展情况。“世家”是重要诸侯的传记。“列传”主要是人物传记,也有少数列传记载的是我国少数民族的历史以及当时与我国有交往的国家的历史。此外,在每篇本纪、书、世家、列传的最后,都有一段评论文字,发表史家对本篇记述的历史人物与事件的意见,借以表达作者的政治观点和史学思想。这种史书体裁以纪、传为主体,表、书为辅助,既各有分工,又互相配合,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后人称为纪传体。《史记》是一部纪传体的通史。东汉时班固《汉书》,创立纪传体断代史。纪传体被统治阶级定位“正史”,“正史”至清朝共有二十四部,就是二十四史。二十四史的第一部是《史记》,最后一部是《明史》。清朝灭亡之后,又增加了《清史稿》和《新元史》,所以我国纪传体“正史”也可以称为二十六史。4、史学理论先进⑴总结前代的统治经验教训,以古鉴今。孔子编《春秋》的目的是为了惩恶扬善,故有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之说。司马迁撰《史记》的目的,在《报任安书》和《太史公自序》中说得很清楚,是“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是为了“述往事,思来者”。即司马迁要从总结西汉中期以前的全部历史来解决当时人们所关心的问题。班固在《汉书?司马迁传》中引证刘向、扬雄的话评论说:“迁有良史之才。服其善叙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以古鉴今,不虚美,不隐恶,将史籍写成一部实录,写成信史,这是编撰史籍的基本要求。⑵主张批判地继承文化遗产,反对盲从前哲,迷信经典;提出了撰史者必须具有史才、史学、史识“三长”之说。刘知几的史学主张。刘知几所撰《史通》是我国第一部史学理论专著。该书首先对唐代以前的各朝史书,从内容到编纂方法,都作了全面而系统的总结,研讨修史方法,为史学史的研究和史书编纂学的探讨,都树立了基础和规模。《六家》篇以《尚书》、《春秋》、《左传》、《国语》、《史记》、《汉书》等六部史书代表唐以前史书编写的六种形式;《二体》篇指出纪传和编年两种体裁在史书编纂学中的重要性,《史官建置》和《古今正史》二篇,就历代史官制度和所作的史书进行了全面而又系统的分析叙述。主张批判地继承文化遗产,反对盲从前哲,迷信经典。在《疑古》和《惑经》两篇中,大胆地提出了对孔子的疑问。提出了撰史者必须具有三个重要条件,即史才、史学、史识“三长”之说:这里的才和学是就掌握史料的能力和和工夫而言,识就是立场和观点,或决定史料取舍的标准以及如何写法的态度等等。才和学固然重要,但是立场和观点更是决定所撰史书优劣的主要条件。《史通》全书即贯彻着“三长”思想,如《直书》、《曲笔》、《鉴识》等篇,就是反复申明“识”的重要性。刘知几力主直书、实录,反对徇情曲笔,认为修史者言必有征,方能传信。他称誉私家独撰,揭露了设馆修史及权臣监修史书制度的弊端。对自班固以来盛行的以阴阳五行解释历史的迷信思想持否定态度,指出历史具有发展的性质。这些史学主张对我国传统史学发展的贡献是巨大的。⑶章学诚的史学主张。刘知几之后,对中国传统史学理论做出杰出贡献者是清人章学诚。其史学主张主要反映在其《文史通义》一书中。该书是作者研究文史的著作汇编,分内外两篇,对史学的主张创见颇多,主要有:⑴主张史学要经世致用,反对专务考索和空谈义理两种倾向,抨击当时盛行的考据学和理学。⑵提出“六经皆史”说,淡化了六经神圣的观念,提高了史学地位,扩大了史学范围。《文史通义?外篇?报孙渊如书》认为,不仅六经皆史,即使子部、集部之作,也是“其源皆出于史”,“盈天地间,凡涉著作之林,皆是史学。”⑶《文史通义?内篇?书教下》继承刘知几的主张,分史籍为“记注”和“撰述”两类,认为记注是记录历史上的史事,因此需要“赅备无遗”,按照一定的惯例。撰述则是通过史事引出经验教训,供后人借鉴,因此需要对史事有所取舍,发挥见解,不必拘守一定的体例。代表史学发展水平的,是撰述而不是记注。章学诚力主通史,对断代史则多所贬抑。⑷提倡修方志,解决了方志的性质、任务、体例和内容等问题,提高了方志在史学领域的地位,奠定了方志学的理论基础。⑸在刘知几“史才三长”思想的基础上,又增补了一项“史德”。“史德”是指史学家的学术品德,要求著史者尊重客观史实,如实加以记载,而不要掺杂个人好恶等主观成分,任意褒贬。史才、史学、史识、史德四方面的要求,更加全面、明确地为史家指明了修养的方向。⑷王夫之的史学主张。王夫之是明清之际最卓越的思想家之一,对史学的贡献主要是对古史的评论,其代表作是《读通鉴论》和《宋论》。《读通鉴论》内容包括秦、两汉、三国、晋、南朝和隋、唐、五代各朝代,另附《叙论》为卷末。《宋论》主要是评论宋朝史事。二书的主要成就,是对于重要历史事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些看法根据唯物主义和进化论的观点,根据史实进行分析,对我们研究和了解我国历史具有一定的启发性。例如王夫之提出正统观念必须打破,粉碎了持正统论修史的谬论。㈡中国传统史学的优良传统中国史学的优良传统主要是:史学家秉笔直书,不虚美隐恶,编写信史。以古鉴今,重视总结历史经验和教训,重视史籍的教育警戒作用。官、私皆重视收集、保存和整理史料,保存了珍贵的历史文化财富。重视史家的个人修养。1、史学家秉笔直书,不虚美不隐恶,提倡实录,编写信史这是诸多史学家推崇和履行的编纂史籍原则,尽管由于撰史者历史和阶级的局限,致使中国传统史籍中仍然存在程度不同的缺陷和不足,但是在大量的史籍名著中,特别是在私撰史籍中,基本上做到了记载史实、较为客观地评论史事和人物。2、重视通过撰史总结历史经验和教训,重视史籍的教育警戒作用,以史鉴今这是中国历代统治者和有见识的政治家、史学家重视史学编纂的目的,也是促进中国传统史学迅速发展的主要原因之一。从孔子编《春秋》,到以《史记》为首的大量正史的编撰,再到司马光编撰《资治通鉴》,朱熹编撰《资治通鉴纲目》,其目的都是相同的。以古鉴今、古为今用的传统,至今对我们学习、研究传统史学仍有现实意义。3、官、私皆重视收集、保存和整理史料,保存了珍贵的历史文化财富由于中国历代有官、私重视修史的传统,因此非常重视史料的收集、保存和整理,保存了大量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第五篇:

历史研究,无论其研究的内容是多么遥远的过去,在本质上却从不曾脱离现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史学工作者的社会责任和使命担当,就是倾听时代的呼声,回答时代要求解决的重大问题。这使历史研究体现出鲜明的时代精神。史学是时代的产物史学是时代的产物,历史研究是历史感与现实感的有机结合,体现出鲜明的时代精神。史学的这一特点,在它萌生的时候就已表现出来,无论中国还是外国的史学都是如此。在我国古代,据《尚书·周书》记载,周公十分重视总结历史经验,提出“我不可不监于有夏,亦不可不监于有殷”,认为周之所以取代殷是因为“明德慎罚”,强调要牢记历史教训。汉代司马迁《史记》“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北宋司马光为“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主持撰修《资治通鉴》。宋神宗认为该书“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而钦赐此书名。对现实而言,《资治通鉴》的内容“善可为法,恶可为戒”,事关国家兴衰、民族兴亡,不仅对“人君”“人臣”有警示作用,而且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述往事,思来者”“欲知来,鉴诸往”“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等,成为我国历代史家的共识。在古代希腊、罗马,史家修史的目的主要也是为了喻今,垂训后世。修昔底德强调:“擎起历史的火炬,引导人类在摸索中的脚步”。戴奥尼西认为:“历史是一种以事实为训的哲学”。塔西佗说:“历史之最高的职能就在于赏善罚恶,不要让任何一项嘉言懿行湮没不彰,而把千秋万世的唾骂,作为对奸言逆行的一种惩戒”。关于历史的当代性和历史性的辩证关系,意大利历史哲学家克罗齐曾提出“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这一著名命题。克罗齐始终认为,“每一个历史判断的基础都是实践的需要,它赋予一切历史以当代史的性质,因为无论与实践需要有关的那些事实如何年深日久,历史实际上总面向着当时代的需要和实际”。因此,“当生活的发展逐渐需要时,死历史就会复活,过去史就变成现在的。罗马人和希腊人躺在墓穴中,直到文艺复兴欧洲精神重新成熟时,才把他们唤醒”。克罗齐如此强调历史的现实性,强调“活历史”,实际上是在强调历史与现实的内在联系。他和所有有建树的史家一样,总是把过去、现实和未来看成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把历史作为认识现实最好的老师,强调史学与时代的关系,也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一贯立场。1882年9月到12月,恩格斯研究了古日耳曼人的历史,撰写了《马尔克》一文。为什么要研究古日耳曼人的历史呢?恩格斯说:“在德国这样一个还有整整一半人口靠种地过活的国家里,有必要使社会主义工人,并且通过他们使农民弄清楚,当前的大小土地所有制是怎样产生的;有必要拿古代一切自由人的公有制(包括他们当时的真正‘祖国’,即祖传的自由的公有土地),同当前短工的贫困和小农受债务奴役的状况对比一下。所以,我打算对最古老的日耳曼土地制度,做一个简短的历史叙述”。恩格斯研究历史不是发思古之幽情,他始终认为“马克思的历史理论是任何坚定不移和始终一贯的革命策略的基本条件”。恩格斯通过分析日耳曼土地关系发展的一般道路和农民的命运,从历史与现实的结合上,宣传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指导现实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关于这篇文章,恩格斯在同年12月22日给奥·倍倍尔的信中写道:“这是几年来我研究德国历史的第一个成果,我感到十分高兴的是,我能够首先把它献给工人,而不是献给书呆子和其他‘有教养者’。”总之,历史是过去的现实,现实是未来的历史,瞻往可以察来。“无限的过去都以现在为归宿。无限的未来都是以现在为渊源”。历史—现实—未来,是一个相互依存、相互渗透、互为因果的整体,而且这种“依存”“渗透”和“因果”表现为一种内在的规律性的联系,而非外在的偶然性的联系。正是这种内在的规律性的联系,使史学体现出鲜明的时代精神,成为时代的产物。体现时代精神是我国史学的优良传统我国史家把求真、求实、经世致用作为历史研究的自觉追求,努力通过总结历史经验,获取历史的启迪或教训,使史学体现出鲜明的时代精神。这一优良传统在我国古代史家那里有着充分体现。司马迁、刘知几、杜佑、司马光、顾炎武、王夫之、魏源等的史学著述,都是这方面的典范。近代以来,我国史家继承这一优良传统,使我国史学的发展从来都是和时代脉搏一起跳动的,从不曾脱离时代的主题。20世纪初,在中国社会剧烈变革的前夜,梁启超倡导进化史观,发起了与中国社会发展、与时代主题相关的“史界革命”。他认为,当时中国史学的陈腐和落后已成为阻碍中国社会进步的重要原因之一,“史界革命不起,则吾国遂不可救”,不能立于世界民族之林。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中国革命暂时处于低潮。如何认识这时的社会性质以及革命的性质、对象、动力、前途等问题,在国内外曾引起激烈的争论。1928年中共六大通过的决议,虽然正确地指出中国社会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国革命的性质仍然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但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要正确认识中国社会和中国革命的性质,就要深入研究上古以来中国历史的发展过程,因为现实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的发展。在中国革命的转折关头,发生了中国社会史大论战,直接影响到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的形成和发展。1930年3月,郭沫若的《中国古代社会研究》问世,他在马克思主义社会形态理论的指导下研究中国古代历史,提出了中国历史分期的理论,论证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科学性,将中国社会史大论战推向高潮。这是我国马克思主义史学的第一部代表性著作。郭沫若为决定“未来的去向”而“清算过往社会”的治史旨趣,表明历史研究的任务是探求历史的谜底,揭示历史信息中所蕴含的本质性内容,以指导现实。正如李大钊所指出的那样,“历史学虽是发源于记录,而记录绝不是历史”,研究历史重要的任务是在整理事实的基础上,“理解事实,寻出它的进步的真理”。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从一产生,就紧密地和中国革命的前途联系在一起,以解决时代提出的问题为己任。以时代问题为导向促进史学繁荣历史与现实内在的规律性联系,决定了时代需要史学,也决定了史学需要回应时代提出的问题。新的时代条件下,史学要体现时代精神,需要坚持以唯物史观为指导,以时代问题为导向促进史学繁荣,不断提高历史认识的科学水平,以深化对人类历史发展规律的认识。以时代问题为导向促进史学繁荣,应该体现在历史研究的方方面面。譬如,以宏阔的视野看,“冷战”结束后,世界处在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的过程中,在经济全球化新的历史视域下,一些全球性的问题日渐凸显,如生态环境恶化、人口爆炸、能源危机、霸权主义等,都是21世纪人类社会面临的重要问题。这些时代问题如何解决,将直接影响到人类文明发展的未来。解决这些时代提出的问题,首先要追本溯源,将其放在广阔的世界历史背景下去认识。这对拓宽历史研究领域、更新历史认识、完善史学理论、丰富史学方法,从整体上促进史学繁荣,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例如,现时代的需要推动了“全球史”和“生态环境史”的迅速发展。当前,无论在我国还是在国际史坛,“全球史”和“生态环境史”研究越来越成为重要的历史研究领域。“全球史”强调,史家的研究视野要超越民族和地区的界限,从欧洲和西方跳出来,将视线投射到所有的地区,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获得独立和解放的广大发展中国家。这将极大丰富人们对世界历史的认识,世界史不再是欧美人的历史。又如,环境和生态危机不仅催生了全球性的环保运动,还引起哲学、经济学、政治学、法学、社会学等学科的广泛关注。历史学也不例外,“生态环境史”应运而生。它强调人类和自然是相互联系的一个整体,试图通过对历史上环境状况的研究来探寻环境变迁的某些规律性内容,进而服务于现实社会。历史之中有着丰富的营养和智慧,史学是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重要工具。学习和总结历史,借鉴和运用历史经验,是我们应该重视并倡导的一个重要的思想和方法。历史的启迪和历史的教训,源于对现实的思考。只有以时代问题为导向,自觉弘扬史学的时代精神,才能深刻把握历史—现实—未来的内在关系,真正做到“通古今之变”。第六篇:

20世纪初,中国大地风云变幻,天翻地覆。1911年辛亥革命、1919年五四运动和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成立,这些重大事件表明中华民族在近代世界大变局中的伟大觉醒。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前仆后继,英勇奋斗,走向一个新时代。中国史学基于时代呼唤和文化选择,开始从传统走向现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应运而生。中国史学的革命性变革中国历史悠久,史学传统源远流长。正如梁启超所说:“中国于各种学问中,惟史学为最发达;史学在世界各国中,惟中国为最发达。”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孕育、培植了瞩目世界的中国史学。中国史学是一门古老的学科,但它又随着时代的赓续而发展,表现出新的时代精神。如史学最早可追溯到先秦甲骨文时代,至西汉鼎盛时期,司马迁提出“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撰史任务,即是时代变化使然。19世纪中叶鸦片战争后,中华民族危机日渐加深。梁启超倡导“进化史观”以救亡图存,发起“史界革命”,将史学发展与民族前途相关联。从其《新史学》中,不难感受到时代的脉动。进入20世纪后,中国革命风起云涌。五四运动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广泛传播,工人运动蓬勃发展。1921年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深刻改变了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发展的方向和进程,神州大地上新的革命风暴正在涌起。正是在马克思主义和中国革命运动的影响和推动下,中国史学从传统走向现代,开始革命性的变革。历史观是人们对社会历史的根本观点,是价值观的集中体现。时代的局限,决定了中国传统史学的历史观,如神权史观、天命史观、英雄史观、循环史观以及进化史观等,都属于唯心史观范畴。中国传统史学的革命性变革,并不是从整体上打烂传统史学,而是对其历史观进行根本改造,即旗帜鲜明地以唯物史观为理论指导,强调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以及由此必然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和精神的历史赖以确立的基础。只有从这一基础出发,人类复杂的社会历史才能得到科学说明。也只有从这一认识出发,传统史学才能不断获得新的生机和活力。中国传统史学的新形态中国史学从传统走向现代的标志,是唯物史观与中国传统史学的有机结合——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中产生和成长,成为传统史学的现代存在形态。这既表明马克思主义史学鲜明的阶级性、时代性,也清晰地说明其渊深的中国传统史学的根脉传承。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血脉,而史学既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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