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时空格局与影响因素研究

摘要：本文以海南岛18个市县的为研究对象，基于2000-2020年海南岛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数据，利用分层设色和灰色关联分析等方法，探究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时空格局和影响因数，研究发现，海南岛常住人口城镇化率2000-2010年提升了6.35%，2010-2020提升了7.37%，整体上呈稳步上升趋势。空间上，东、中、西部地区人口城镇化差异大，中部地区人口城镇化水平远低于东、西部地区，西部地区人口城镇化水平增长迅速有赶超东部的趋势。人口城镇化进程中，人口趋向于二三产业就业岗位多、工资待遇高、教育文化资源集中、自然环境优越等地区。关键词：城镇化；时空格局；影响因素；常住人口海南是中国最南部的省份，所辖海南岛是我国第二大岛屿。海南岛陆域面积近3.4万km2，据海南省统计局相关数据，2020年末，海南岛总人口数达到了1008.12万人[1]。全岛人口的分布密度受自然地形影响，明显地由中部山区向四周沿海逐渐递增。环岛四周的海岸带人口较为稠密，经济状况相对较好；中部内陆山区人口较为稀疏，经济发展相对落后。以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表示城镇化水平是海南目前比较接近实际情况的城镇化。海南正在积极推进自由贸易港建设，这为海南的城镇化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政策支持和动力。随着自由贸易港建设的不断深入，海南的经济将会得到更快速的发展，同时也会带动人口向城市和城镇的集聚[2]。此外，随着全球经济的不断发展和我国经济结构的转型，越来越多的企业和投资者开始关注海南的发展,这为海南的城镇化提供了重要的经济支撑和资源保障[3]。随着人们对生活品质和城市环境的日益关注，海南的城镇化也面临着一些挑战和问题,例如:城市规划和管理的不完善、城市交通拥堵、环境污染等问题逐渐凸显出来[4]。因此，对海南人口城镇化进行深入研究和分析，对于促进海南的城镇化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研究对于丰富和发展区域人口学、地理学、社会学等学科的理论具有重要意义[5]。通过对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深入研究，更加深入地理解人口城镇化的规律和机制，探究人口城镇化与社会经济发展之间的相互关系，为相关学科的理论发展提供实践支撑。同时，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研究也有助于拓展和深化我们对中国城市化进程的认识[6]。例如：诺瑟姆（Ray.M.Northam)于1979年提出的理论将多数国家城镇化路径概括为“S”曲线，当城镇化率高于30%之后，城市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城镇化率会以较快的速度向60%-70%攀升；当城镇化率超过60%、70%时，增长速度趋缓甚至停滞，出现逆城市化（逆城镇化）现象[7]；芒福德提出城市始终是人自己的，人才是城市的核心，城市的建设要始终立足于人的需求、情感、理想与信仰[8]；霍华德的“田园城市理论”提出要建立兼具城市与乡村特点的田园城市，并体现以人为本的思想[9]；李汝资、黄晓玲和刘耀彬等从人居生活、人文环境、人城关系等维度界定了城镇化内涵框架与指标体系，并运用泰尔指数、方差分解及地理探测器等方法，解析2010-2020年中国城镇化的时空分异规律与影响因素变化[10]；陈研、程叶青和王平等基于2000-2018年海南岛18个市县经济社会面板数据，利用空间自相关和多元线性回归等方法，分析户籍人口城镇化水平的时空演变特征及影响因素[11]；刘涛、卓云霞和彭荣熙等从城乡人口变动的视角提出了城镇化地域类型的划分方法，基于历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考察了中国城镇化地域类型的时空演变及其影响因素[12]；黄祖宇和王桂新利用第六次和第七次人口普查分县数据，以地级行政区为基本统计单元，并将数据汇总至省级和区域层面，从城乡人口变动、城镇人口增长来源、城镇人口空间分布三个维度对2010-2020年中国人口城镇化发展模式进行了深入探究[13]。综上，国内外对城镇化的研究涵盖了多个方面，包括经济发展、城乡差距、城市规划、新型城镇化、社会发展以及城镇化的挑战与对策等，通过与其他地区城市化进程的比较研究，更好地总结和提炼出具有普遍指导意义的城市化理论，推动相关学科的理论创新。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研究对于指导海南岛及类似地区的城镇化实践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首先，通过研究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现状、问题和未来发展趋势，可以为政府制定科学合理的人口政策和城市规划提供决策支持，推动海南岛城镇化进程的健康发展[14]。其次，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研究为企业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市场信息和发展策略。企业可以根据研究结果优化资源配置，提高效率，实现可持续发展。同时，政府也可以根据研究结果出台相关产业政策，引导和推动相关产业的发展，促进海南岛经济结构的优化和升级。此外，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研究还有助于制定科学的人口政策，优化人口结构，提高人口素质和生活水平。政府可以通过对现行人口政策的评估和改进，制定出更加符合实际情况、更加有利于经济发展的政策，促进海南岛的人口发展和社会进步[15,16]。本文将以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人口普查年份为主要时间节点展开海南岛城镇化格局的演变与影响因素的研究。2000-2020年间是海南岛城镇化发展的重要转型发展时期，区域非均衡发展战略的实施导致海南岛的城镇化水平空间差异显著，区域分化成为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阻碍因素，在政策的引导和调控下，海南岛的城镇化发展愈加注重可持续性和协调性[17,18,19]。研究范围为海南岛18个市县，对海南岛的3个地级市、5个县级市、6个自治县和4个县人口城镇化的分布格局进行分布格局和影响因素的研究，将有助于揭示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空间分布特征和规律[20,21,22]。2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2.1研究方法2.1.1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以常住人口制度为基础，统计口径为实际经常居住在某地区半年以上的人口。依据人口城镇化的测量方法，常住人口城镇化率是常住城镇人口占常住总人口的比重。公式如下：Zi=P式中：zi表示i地区的户籍人口城镇化率，pui和pi分别表示i地区的常住城镇人口和常住总人口数[2.1.2灰色关联分析模型指对一个系统发展变化态势的定量描述和比较的方法，其基本思想是通过确定参考数据列和若干个比较数据列的几何形状相似程度来判断其联系是否紧密，它反映了曲线间的关联程度。关联度表示各评价项与“参考值”(母序列)之间的相似关联程度，其是由关联系数进行计算平均值得出，关联度值介于[0,1]之间，该值越大表示评价项与“参考值”(母序列)相关性越强，关联度越高，意味着评价项与“参考值”(母序列)之间关系越紧密，因而其评价越高[25,26]。公式如下：

ϵik=式中：ϵik是灰色关联系数，x0是参考因子，xi是比较因子，i=1,2,...N,ρ是分辨系数，一般取0.5；“minminx0k−表1城镇化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理影响因素作用机理指标项自然环境早期人口城镇化受到城镇本身的自然因素影响，尤其是耕地、气温降水等因素直接决定城镇的形成基础耕地面积（各地区耕地总面积）年降水量（各地区年降水量总和/18)年平均气温（月平均气温之和/12）经济发展水平城镇的发展具有明显的经济导向性，经济水平的提升能够加速人口城镇化的进程，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合理性是城市化的推力人均地区生产总值（GDP/年平均常住人口）二三产业产值比重（二三产业产值/GDP×100%）二三产业就业人口比重（二三产业就业人口/总就业人口×100%）政策制度政府政策指引城镇化的发展方向，公共预算支出表明政府对城镇基础设施建设投入，基础设施是人们迁移城市的重要标准，施工房屋的面积的多少，可从侧面反映出人口城镇化的进程速度公共预算支出（各地区公共预算支出总费用）施工房屋面积（各地区施工房屋总面积）社会文化城镇化的建设离不开社会各界的人才，大学生的增加促进了文化繁荣和社会进步，图书馆的增多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人从农村迁移到了城市，为了满足新城市居民的文化需求，图书馆作为提供公共文化服务的机构需要不断的增加和完善。每十万人专科以上学历（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总数/总人数×10000）公共图书馆数量（各地区公共图书馆总数）2.2数据来源本文以海南岛的18个市县单元为研究对象，各市县单元的城乡人口数据均来自第五次、第六次和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统计资料，根据《海南省人口普查年鉴》、《海南省统计局》和各个地方人口普查发布的公报，影响因素指标统计数据主要来自《海南统计年鉴》2021版和2000-2020年海南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根据海南省行政区划和各市县区地区位，结合海南省统计局发布的海南省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本文将海口市、三亚市、文昌市、琼海市、万宁市和陵水黎族自治县划分为海南岛的东部地区；五指山市、定安县、琼中县、保亭县、白沙县、屯昌县划分为中部地区；儋州市、澄迈县、临高县、乐东县、东方市划分西部地区。3海南岛人口城镇化时空演化特征3.1时间阶段性特征城镇化是指农村人口向城镇集中，农村地域转变为城镇地域的过程。城镇化是目前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关注的热点。常住人口城镇化率是最为普遍使用的城镇化水平测度方式，即常住城镇人口与常住总人口的比例。依据诺瑟姆曲线分为三个阶段，城镇化率低于30%为初始阶段，城镇化发展缓慢；城镇化率在30%-60%之间为加速阶段，城镇化率急剧上升；城镇化率高于60%为稳定阶段，处于稳定发展时期[27]。以2000、2010和2020年的常住人口数据和城镇人口数据为基础，计算海南岛各市县的常住人口城镇化水平（如图1所示）。依据诺瑟姆曲线30%和60%两个结点，结合海南岛人口城镇化发展特征，将海南岛各个市县单元人口城镇化水平划分为四个阶段：人口城镇化率0%-30%为初始阶段、人口城镇化率30%-50%为初始加速阶段、人口城镇化率50%-60%为最终加速阶段和人口城镇化率60%-100%为成熟阶段(如表2所示）。2000-2020年海南岛常住人口城镇化率整体显著提升。从数量关系上看，处于起步阶段城镇化率低于30%的市县大幅度减少，从2000的9个，减少到2020的1个。城镇化率在30%-60%的市县明显增多，从2000年的6个增加到2020年的12个，是三个阶段中占比量最高的阶段，占比率达到了67%。同时，该阶段人口城镇化处于30%-50%的市县单元在2010年时年达到峰值占比达到了92%，虽然2020年降到了67%，但是城镇化率在50%-60%区间的市县区却从8%增加到25%。城镇化率高于60%的市县单位在2000-2010年无变化，2010-2020年由2个增加到了2020年6个。因此，以2010年为时间节点，可将海南岛人口城镇化分为两个阶段：（1）2000-2010年，初始阶段向初始加速阶段转变。初始阶段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从9个减到3个，加速阶段从7个增加到13个。并且增加的都是城镇化率在30%-50%，该阶段处于加速阶段的初始阶段。（2）2010-2020年，初始加速阶段向最终加速阶段和稳定阶段转变。2020年终极加速阶段和稳定阶段迎来转变，前者从1个提升到3个，后者从2个提升到6个，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在10年间连续增加4个达到60%以上，海南岛常住人口城镇化逐渐向稳定阶段转变。图12000、2010年、2020年海南18个市县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表2城镇化水平阶段划分及其数量统计阶段划分区域单元数量2000年2010年2020年城镇化率0%-30%931城镇化率30%-50%6128城镇化率50%-60%113城镇化率60%-100%2263.2空间分布格局（1）人口城镇化逐渐从“孤岛型”分布向“环岛型”分布演变。选取2000年、2010年和2020年作为典型年份进行空间分层设色（图2）。2000年海南岛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35.72%，整体的人口城镇化水平较低，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超过60%的仅有海口市和三亚市两个地区。海口市周边地区的市县人口城镇化率都较低，均处于20%-40%之间，呈“孤岛型”分布。五指山市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54.14%，与三亚市相接近，两座城市与周边地区的布局和海口市相似。临高县和陵水县的常住人口城镇化低于20%，其余市县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多处于20%-40%之间。2010年，海口市、三亚市和五指山市周边地区的常住人口城镇化均有所提高，形成了北部以海口市，中部以五指山市和南部以三亚市为核心的三大增长区。北方地区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多处于35%-50%，中南部以五指山市为核心地区多处以20%-40%，已无城镇化率在20%以下的地区，60%以上的无变化。2020年海口市、文昌市、澄迈县、昌江县、五指山市和三亚市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超过了60%，从2010年的2个地区提高到了6个地区，临高县、儋州市和东方市的成为了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超过50%的地区，9大地区有6个形成连片的西、北部高水平地区。白沙县是唯一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出现负增长的市县，并且低于20%，定安县、屯昌县、琼海市、万宁市和陵水县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均处于40%-50%，琼中县、乐东县和保亭县处以30%-40%阶段。（2）东、中、西部地区人口城镇化水平差异显著。据（图2、图3）数据显示，2020年海南岛城镇化率空间分布图数据显示，东部地区是海南岛人口城镇化最高的地区，平均城镇化率达到57.75%，其中海口市、文昌市和三亚市的城镇化率超过了60%，海口市81.76%的人口城镇化率更是远远超过了海南岛中、西部地区的各个市县，琼海市、万宁市和陵水县的城镇化率也都达到了40%以上。中部地区人口城镇化呈两极分化趋势。中部地区的平均人口城镇化率为38.48%，是海南岛人口城镇率最低的地区。与城镇化率最高的东部地区相比低了19.27%。五指山市是中部地区唯一人口城镇化率达到60%以上的城市，白沙县的人口城镇化率仅有19.84%，是整个海南岛唯一人口城镇化率低于30%的市县，和五指山市相差了41.59%，屯昌县、定安县、琼中县和保亭县均处于30%-45%之间，与五指山市相比差距较大。西部地区各市县的人口城镇化率平稳趋近。西部地区的人口城镇化率均值达到了52.43%，与东部地区相比仅相差5.32%，有赶超东部的局势。虽然仅有澄迈县和昌江县达到60%以上，但是儋州市、临高县和东方市等地区人口城镇化率均在50%以上，城镇化最低的乐东县也达到了31.23%。整体来看，西部地区人口城镇化整体水平较高。图22020年海南岛各市县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东、西部地区常住人口城镇化增长速率提升，中部地区增长速度减慢。结合海南岛常住人口城镇化率空间分布（图3）和海南岛三大板块常住人口城镇化发展水平（表3）可以看出，海南岛的人口城镇化进程具有明显的阶段递进式发展特征，高水平地区逐渐从东部向西部转移，中部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较低，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2000年东部地区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明显高于中、西部地区，2000-2010年海南岛东、中、西部地区常住人口城镇化率都有明显提升，都在6%左右，2010-2020年东、中、西部地区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差异明显，东部地区提高了6.92个百分点，中部地区十年间仅提升2.87个百分点，相比于2000-2010年增长速率降低了2.8个百分点，西部地区增长迅速，增长了13.25个百分点。图3海南岛常住人口城镇化率空间分布表3海南岛三大板块常住人口城镇化发展水平（%）地区2000年2010年2020年全岛35.7242.0649.43东部地区44.7250.8157.73中部地区29.9435.6138.48西部地区32.4939.1852.43整体来看，海南到东、西部沿海地区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增长显著，中部地区增长缓慢，出现增长率降低现象。东部地区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地区差异大，海口、三亚遥遥领先，文昌后来居上，其余市县均较低。中部地区均较低，以五指山为中心呈“孤岛型”分布。西部地区增长速率明显提升，各市县均衡发展。4海南岛人口城镇化影响因素分析4.1指标构建采用灰色关联分析分析海南岛人口城镇化水平影响因素，以海南岛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参考数据列，以耕地面积、年降水量、年平均气温、二三产业就业人口、二三产业产值比重、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公共预算支出、施工房屋面积、每十万人专科学历以上人数和公共图书馆数量等（10个影响因子）作为比较数据列。选取2000、2010和2020年3个时间节点年份的截面数据，以此分析各影响因素对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影响，利用灰色关联分析法进行分析，结果见（表4）。表4海南岛人口城镇化水平主要影响因素灰色关联系数因素类型影响因子分析结果200020102020自然环境耕地面积0.77650.98350.7943年降水量0.70760.81400.6047年平均气温0.778710.7713经济发展人均地区生产总值0.48160.77110.4192二三产业产值比重0.95080.95540.9004二三产业就业人口比重0.86240.93560.8061政策制度公共预算支出0.42090.63460.3374施工房屋面积0.40940.66660.3384社会文化每10万人专科以上学历0.55070.92030.5223公共图书馆数量0.86240.92080.9422（1）自然环境的影响。通过对耕地面积、年平均气温和年降水量等自然因素与常住人口城镇化的灰色关联度分析（表4）所示，三个影响因子和城镇化率的关联程度均处于0.8之上，表明耕地面积、年平均气温和年降水量属于人口城镇化的重要因素。三个影响因子在2000-2010年中，关联程度呈上升趋势，表明在该阶段自然因素是驱动人口城镇化的重要因素，而2010-2020年，关联程度均有所下降，耕地面积和年平均气温还处于0.7以上，但年降水量以降低到0.6，表明2010-2020年间自然因素对人口城镇化的促进作用在逐渐降低，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其他影响因子的作用日益显著，另一方面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对温度和降水有了一定的解决方法，如人工降雨、空调的产生，人工大棚的发展，并且随着科技的进步农业粮食产量的增多和年轻人对农业思想的转变，使得耕地面积在人口城镇化中的作用逐渐降低。（2）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经济发展水平方面对人口城镇化影响最重要的因素有两个，分别是二三产业产值比重和二三产业就业人口比重，关联度均处于0.8以上，两者反应了海南岛的产业结构对人口城镇化的影响因素，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与城镇化的关联度在0.55属于次重要影响因数，三者都体现了经济发展水平对城镇化发展水平的影响。二三产业产值比重和二三产业就业人口比重2000-2020年都居高不下，说明二三产业的就业是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重要因素，大力发展公共事业领域、旅游业、服务业，提供大量就业岗位，是促进海南岛人口城镇化的重要手段。而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在2000-2010年，关联系数从0.48提升到0.77，表明了该时间段人均收入成为了人们更愿意向城镇化发展的重要因素，而2010-2020年关联系数降低到了0.41。反映出了随着人口城镇化进程达到一定水平，经济发展水平对人口城镇化发展的作用逐渐降低，而旅游业，服务业等二三产业对人口城镇化发展的影响逐渐增大。（3）政策制度的影响。政策制度方面主要从公共预算支出和施工房屋总面积两种因素来反应其对人口城镇化的影响，2000-2010年期间，两者的的关联系数都从0.4上升到0.6，表明了海南岛城镇化早期，基础设施相对来说不够完善，政府通过加大公共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和建造大量房屋，吸引人口不断向城镇聚集。而2010-2020年关联系数又降低到了0.3，说明了公共预算支出和房屋施工总面积等政府制度因素对人口城镇化的作用已经不明显，侧面反映了海南岛农村公共基础设施已经相对较完善，人们对向城镇聚集的意愿降低。（4）社会文化的影响。社会文化方面公共图书馆的数量是影响的重要因素，每10万人专科以上学历人数为次要因素。图书馆数量2000-2020年的关联系数都在0.9左右，说明了图书馆通过提供多样化的文化活动和知识服务，促进了文化的繁荣和发展，积极的推动了人口城镇化的进程。而每10万人专科以上学历人数在2000-2010年期间关联系数从0.5提高到0.9之多，反映出了这时间段海南岛大学师资力量的增加、基础设施的完善、教学实力的展现和学校人数的扩招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学生报考并聚集落户。2010-2020期间，关联系数降低到0.5，说明了大学生数量在此期间已相对饱和，大学无法在容纳更多的人，对人口城镇化的影响降到次重要性。综上，可以发现二三产业产值比重、公共图书馆数量、二三产业就业人口比重、耕地面积、年平均气温和年降水量是重要影响因素，每十万人专科以上人数和人均地区生总值是次重要影响因素，施工房屋面积和公共预算支出属于影响较小的因素（如表5所）示。耕地面积、年平均气温和年降水量是人口城镇化早期最重要的因素，二三产业产值比重和二三产业就业人口比重是目前海南岛人口城镇化最重要的因素。图书馆数量和人口城镇化的关联性居高不下，每十万人专科以上学历人数在2010年左右对人口城镇化影响最大，政策制度方面公共预支出和施工房屋面积在2010年左右多人口城镇化有着较为重要的促进作用。表5影响因子关联度及排序影响因子关联度排名二三产业产值比重0.9361公共图书馆0.9092二三产业就业人口比重0.8683耕地面积0.8524年平均气温0.855年降水量0.7096每十万人专科学历以上人数0.6647人均地区生产总值0.5578施工房屋面积0.4719公共预算支出0.464105结论（1）海南岛常住人口城镇化发展已进入中后期阶段，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呈上升趋势，增长速率有所减缓，白沙县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出现负增长，是海南岛唯一处于城镇化发展初级阶段的市县。海南岛已有6个市县区进入到后期阶段，该阶段中海口市和三亚市的人口城镇化水平远超其他市县。东、西部地区人口城镇化率和增长速率较高，中部地区人口城镇化率和增长速率较低。（2）时序上，2000-2020年，全岛整体常住人口城镇化稳步提升，以2010年为时间节点，2000-2010年，海南岛常住人口城镇化处于城镇化发展的初级阶段向城镇化发展加速阶段转变，2010-2020年常住人口城镇化发展从加速阶段的初期向加速阶段中后期和成熟期转变，每十年整体提升7%，地区间的提升水平和位次均发生较大变化，形成新的空间分布格局。（3）空间上，海南岛常住人口城镇化水平空间格局差异大，东、西部人口城镇化水平较高，西部人口城镇化水平增长迅速，有赶超东部的趋势，中部整体人口城镇化水平增长较为缓慢，海口作为省会城市带动周边地区城镇化水平的发展。（4）影响因素上，海南岛人口城镇化时空格局变动收到多种因素的影响，通过对影响因素进行灰色关联分析显示，常住人口城镇化趋向二三产业岗位多、工资待遇高、教育文化资源集中、自然环境优越等地区、说明经济发展水平和社会公共服务水平仍是人口城镇化发展的基础与核心，每十万人专科以上学历人数和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也是影响地区人口城镇化的重要因素，而对于房屋面积、公共预算支出方面的影响还有待进一步的探究。参考文献海南省统计局，国家统计局海南调查总队.海南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22.李猛,翟莹.海南自由贸易港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的实践探索[J].南海学刊,2023,9(04):21-32.罗润,尤玮,周年兴,等.长三角地区数字经济对新型城镇化的影响研究——兼论“数字鸿沟”的调节效应[J].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2024,40(01):114-124+133.白俊.长江经济带城镇化对生态环境风险的影响研究[D].中国地质大学,2022.刘少芳,戴文远,包雪艳,等.沿海发达区乡村转型发展时空格局演变特征——以闽东南地区为例[J].人文地理,2023,38(04):139-147.郭玲霞,刘宇峰,封建民,等.中国省域新型城镇化与城乡融合发展的时空格局及其影响因素[J].地球科学与环境学报,2023,45(04):781-795.DAVISK.Theurbanizationofthehumanpopulation[J].ScientificAmerican,1965,213(3):40-53.RobertWojtowicz.LewisMumford:TheArchitecturalCriticasHistorian[J].StudiesintheHistoryofArt,1990,35(19);237-249.谢潇波.“田园城市”新加坡——新加坡土地制度观察[J].国土资源导刊,2014,11(11):63-65.李汝资;黄晓玲;刘耀彬.2010—2020年中国城镇化的时空分异及影响因素[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