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全国新高考语文Ⅰ文言文简评及教学建议

2023年全国新高考语文I文言文简评及教学建议

第一部分、高考真题文言材料：

（一）文言文阅读（本题共5小题，20分）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10〜14题。

材料一：

襄子围于晋阳中①，出围，赏有功者五人，高赫为赏首。张孟谈曰：“晋

阳之事，赫无大功，今为赏首，何也？”襄子曰：“晋阳之事，寡人国家危，社

稷殆矣。吾群臣无有不骄侮之意者，唯赫子不失君臣之礼，是以先之。“仲尼闻

之，曰：“善赏哉，襄子！赏一人而天下为人臣者莫敢失礼矣。"或曰：仲尼不

知善赏矣。夫善赏罚者，百官不敢侵职，群臣不敢失礼。上设其法，而下无奸诈

之心。如此，则可谓善赏罚矣。襄子有君臣亲之泽，操令行禁止之法，而犹有骄

侮之臣，是襄子失罚也。为人臣者，乘事而有功则赏。今赫仅不骄侮，而襄子赏

之，是失赏也。故曰：仲尼不知善赏。（节选自《韩非子•难一》）

材料二：

陈人有武臣，谓子舶曰②：“韩子立法，其配以异夫子之论者纷如也。

予每探其意而校其事，持久历远，通奸劝善，韩氏未必非，孔氏未必得也。若韩

非者，亦当世之圣人也。”子船曰：“今世人有言高者必以极天为称，言下者必

以深渊为名。好事而穿凿者，必言经以自辅，援圣以自贤，欲以取信于群愚而度

其说也。若诸子之书，箕义皆然。请略说一隅，而君孑审其信否焉。”武臣日：

“诺。”子船日：“乃者赵、韩共并知氏，赵襄子之行赏，先加具臣而后有功。

韩非书云夫子善之引以张本然后难之岂有不似哉?然实诈也。何以明其然？昔我

先君以春秋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至二十七年荀瑶与韩、赵、魏伐郑，遇陈恒

而还，是时夫子卒已十一年矣，而晋四卿皆在也。后悼公十四年，知氏乃亡。此

先后甚远，而韩非公称之，曾无作意。是则世多好事之徒，皆非之罪也。故吾以

是默口于小道，塞耳于诸子久矣。而子立尺表以度天，植寸指以测渊，瞭大道而

不悟，信诬说以疑圣,殆非所望也。"（节选自《孔丛子•答问》）

［注］①襄子：赵襄子。春秋末年，知、赵、韩、魏四家把持晋国国政，称“晋

四卿”。晋阳之战，知氏（荀瑶）联合韩、魏攻赵，反被赵襄子联合韩、魏灭杀。

②子鲍：即孔船，孔子八世孙。

第二部分、高考真题文本译文：

材料一：

赵襄子被围困在晋阳城中，突围后，奖赏五个有功的人，高赫成为受赏的第

一人。张孟谈说：“晋阳城的解围，高赫并没有大功，如今成为受赏的第一个人,

为什么呢？”赵襄子说：“晋阳城之事，我的国家危急，宗庙快完了。我的群臣

没有一个不对我表现出骄傲轻慢样子的，只有高赫没有丧失君臣之间的礼节，因

此先奖赏他。“孔子听到这件事后说：“善于奖赏啊！赵襄子奖赏一个人而天下

做臣子的都不敢失礼了。”有人说：孔子不懂得什么是善于奖赏。那善于赏罚的

人，百官都不敢侵犯职权，群臣都不敢丧失君臣礼节。君主在上设置了他的法则,

而臣子在下就没有奸诈的念头。像这样，那么才可以称为是善于赏罚。赵襄子有

君臣相亲的恩泽，掌握令行禁止的法令，这样也还有骄傲轻慢的臣子，证明襄子

失于惩罚。做臣子的，谋事有功就赏。现在高赫仅仅是六骄傲轻慢，襄子却赏他,

这是失于奖赏。做臣子的，参议政事有功劳的就奖赏。如今高赫仅仅是不骄傲轻

慢，而赵襄子就奖赏他，这是错误的奖赏。所以说：孔子不懂得什么是善于奖赏

啊。

材料二：

有个叫武臣的陈郡人，对子船说：“韩非树立法制，他与孔子不同的言论太

多了。我常常来探究他们言论的含义，比较它们的区别，发现在历经时代变化而

能长久流传，在遏止奸邪、规劝行善方面，韩非未必是错误的，而孔子也不一定

是全部正确的。韩非子也是当代的圣人。”

子於回答道：“如今的世人，说到高的，一定要说达到天的顶点；说低深的

必然要说深渊。那些多事而且喜欢穿凿附会的人，必定从经书中寻章摘句，为自

己提供依据，援引圣人的话来显示自己高明。他们想以比让愚昧的民众相信自己

的话，从而使自己的学说有所依托。像诸子那样的书，它里边的内容都是这样的。

（其中有关我祖先孔子本人的记载，）请听我简略的说其中的一小部分，请您仔

细分析它可信不可信。”

武臣回答说：“好的。”

子第说：“从前韩赵、韩（魏三家）一起吞并知氏，赵襄子举行封赏，首先

赏赐无功之臣（高赫），然后才赏赐有功之臣。《韩非子》书里记载说，'孔子

认为赵襄子做得很对‘，引孔子的话为自己张本，然后非难孔子的说法。韩非书

里所说的，看起来和孔子的意思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实际上却是虚假之言。怎

么样来证明韩非说的是假话呢？我的祖先孔子以春秋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公元

前476）去世，到哀公二十七年，荀瑶与韩、赵、魏三家讨伐郑国，遇到陈恒率

领齐国军队救郑而反。那时孔子去世已经十一年了，而晋国四卿都还在世。再往

后到鲁道公十四年，知氏才灭亡。这两件事情前后相距时间很远，而韩非在书里

公然把两件事情合为一件事情来说，竟然没有丝毫惭愧的意思。由此可见，世上

那么多好事之徒，都是韩啡的罪过。因此，我对韩非这样的小道沉默不言，对诸

子的学说堵住耳朵不听，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现在你立起尺表来测量天的高

度，竖起一寸长的手指来测量深渊的深度，昧于大道而不知省悟，相信虚妄之说

而怀疑圣人，大概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第三部分、高考真题及解析

10.材料二画波浪线的部分有三处需要断句，请用铅笔将答题卡上相应位置

的答案标号涂黑，每涂对一处给1分，涂黑超过三处不绐分。（3分）

韩非书A云夫子B善之C引D以张本E然F后难之G岂有H不似哉？

答案：CEG

解析：

这道题，在形式上予以创新。这个创新的背后是，对语意的准确理解。官方

给出的评分解释是，第10题文言文断句无法依靠答题技巧得分，要求考生根据

自己理解断句。试题将出现4种类型得分一一0分、1分、2分、3分，区分度得

以提高。每涂对一处给1分。涂四处及以上不得分。

标点题其实就是要求考生在“决不能断”“可断可不断”与“非断不可”之

间做出正确取舍。

就这道题，具体说来，主要是根据语意和固定结构断句。

从语意上看，“韩非书云”的意思，就是韩非的书里说，其后应紧跟的是说

的内容一一“夫子善之”。“韩非书”此名词后，不能断；“云夫子”更是不成

话，绝对不能断一一“韩非书云”“夫子善之”倒是可以断的一一当然，题目没

有这样出一一不断则更佳而已。查看材料一《韩非子》原文，确实有孔子的赞誉

语，故“夫子善之”做所“云”的内容，是有文本依据的。“韩非书云夫子善之”

成句，语意完备，结构完整，“善之”后“非断不可”。

“引以张本”，查材料一，韩非子确实引用了孔子的话，然后对之加以责难

驳斥，即“然后难之”，故“张本”与“难之”为两个前后相继的独立行为，此

两个行为之间也是“非断不可”。最后一句，“岂”是疑问句句首虚词，引出固

定结构的反问句，其中问断“不能断”。

11.下列对材料中加点的词语及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围，指被围困，“傅说举于版筑之间”的“举”表示被选拔，两者用法

相同。

B.劝，指鼓励、劝勉，与《兼爱》“不可以不劝爱人”中的“劝”词义不

相同。

C.具臣，文中与“有功”相对，是指没有功劳的一般人臣，具体就是指高

赫。

D.诬说，指没有事实依据的胡说妄言，与现在所说的“诬蔑之辞”并不一

样。

答案：B

解析：本题对材料中加点的词语进行考查，A、B两项与统编教材中内容衔接，

C项可通过上下文推测得出，D项与现代汉语常用语相比较。

具体地说，A“襄子围于晋阳中”之“围”，到底是不是被动，就要在语境

中寻找依据。其后有“出国，赏有功者”，可以推知，装子是被围困，是被动的，

而非主动地包围人家，否则其“出围”（即突围一一突出敌方重围）也无从谈起，

更没有必要提及奖赏帮其脱围的人；“傅说举于版筑之词”，语出《孟子・告子》

为统编教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课文名句，意为溥说从筑墙的工作中被选

拔出来。

B项“遏奸劝善”之“劝”，为习见词，与《劝学》之“劝”同义；此处，

“奸”“善”语意相反，“遏”“劝”动词指向也相反；“遏”为阻遏、阻止义，

“劝”当然是勉励、鼓励义。《兼爱》“不可以不劝爱人”中之“劝”，也是勉

励，整句意谓，不能不去鼓励爱别人。此两个“劝”实为语义相同。

C项，对“具臣”的理解，命题者已经解释得非常明确，而且把推断的过

程都展示出来了，即因此词与下半句中的“有功”相对，肯定是无功之人，也就

是指没有功劳的一般人臣，具体就是指高赫。

D项“信诬说以疑圣”中的“诬说”之“诬"，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否可以

理解为“诬蔑”？从材料二可以得知，韩非子把孔子已经去世许多年发生的事情,

凭空赖到孔子身上，确实是根本没有事实依据的妄说。“诬蔑”在现代汉语中，

意为捏造事实，诋毁别人名誉。

这道题目考实词含义及文化常识解释。既链接统编教材的典型句子，也接轨

现代汉语相关词汇，要求在教学中特别留意古今异义，特别是意义微殊而非迥异

的异义现象。对初中学段的经典的文言文语段，尤其是先秦的文本，学生也应该

比较熟悉。

1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概述，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主上设置有关法令，令行禁止，群臣不敢越职侵权，也没有了奸诈之心，

他们履职行事，有了功劳就能得到赏赐，韩非认为这样才叫“善赏罚”。

B.在武臣看来，韩非与孔子观点不同的地方很多，在遏奸劝善等方面，韩非

不一定就不对，孔子也不一定就合理，韩非也可以称得上是当世圣人。

C.世人说到高必定会以上天作比，说到低必定会以深渊作比，他们常通过引

经据典、援用圣贤来成就自己，使自己更加贤能，以争取民众的信任。

D.子稣对韩非之类的诸子学说闭口不言，充耳不闻，而武臣却深信不疑，进

而怀疑圣人，子鲍对此深感失望，认为武臣是见识短浅，不明大道。

答案：C

解析：细究原文，“心言经以自辅，援圣以自贤”，“自贤”是自以为贤，

自己觉得自己贤明，或把自己当作贤人，应指“通过引经据典、援用圣贤来”为

自己提供依据，显示自己高明，而非选择肢中“成就自己，使自己更加贤能”的

意思。从语法的角度看，犯意动看做了使动，把心里臆想的，看做事实发生的。

这是曲解文意。

这种概念意义判断（理解）失误，显示的是阅读的一般逻辑陷阱。与高考语

文试卷中其他9道选择题一样，在具体操作中基本上无根本的文体和语体的差

异。

13.把材料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8分）

（1）吾群臣无有不骄侮之意者，唯赫子不失君臣之礼，是以先之。

（2）请略说一隅，而君子审其信否焉。

答案：

（1）我的群臣没有不对我表现出高傲轻慢样子的，只有高赫没有丧失君臣

之间的礼节，因此先奖赏他。

（2）请听我简略的说说其中的一小部分，请您来仔细考察它是否真实。

解析：

（1）“骄侮”，意为“高傲轻慢”“骄傲轻慢”；唯，只有；是以，因此。

（2）一隅，一小部分，一个方面；前面有“若诸子之书，其义皆然”一句，

表示这是诸子之书普遍存在的现象，而下面所举的例子，只是它其中的一个“隅”,

此次教材中多次出现“日出东南隅”（《陌上桑》），“折过墙隅”（《促织》），

而如果理解为诸子中的一个“角落”，显然不成话，就得理解为诸子中的一个方

面，或一个部分。审，仔组察看，“故审堂下之阴，而知日月之行，阴阳之变。”

（《吕氏春秋•察今》），成语有“审时度势”，这是语言的活化石；信，真实。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老子》），而且从下面的行文来看，韩非子把时间跨

度那么长的事情凑合在一起，作为非议孔子的依据，确实是不真实的证据

14.子鳍用以批驳韩非的事实依据是什么？（3分〕

①哀公十六年孔子去世，哀公二十七年晋四卿伐赵，悼公十四年知氏灭亡。

②赵襄子奖赏群臣时，孔子已经去世许多年，不可能对此表达意见。韩非虚构事

实，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子弟在批驳抓住韩非论述的这一漏洞。

解析：这里让学生评住观点与材料之间的关系，核检材料的真实性，涉及到

批判性思维的论证评估问题。

第四部分、高考文言文阅读感言

分析完今年全国I卷文言文，顿觉春意扑面，心旷神怡。私下默念：终

于遇到了！

各位：为什么高考要考文言文这种已经基本上退出现实语言交际领域的

化石状态的语言？将来学习中文及相关专业，学习中医、历史及相关的文博、考

古专业的学生，可能在工作中，仍然会或偶尔会运用文言文，但是，为什么学习

IT专业的、学习量子力学的、学习生化专业的学生，将来从事的行当几乎与文

言文不会有任何交集的理科或者纯理工科学生，为什么要学习文言文呢？难道叫

那些学生化的跟在葛洪屁股后面去炼丹吗？

学生学习文言文，可能有许多种理由，比如，有助于现代汉语学习，有利于

传承中国传统文化，有益于提升学习者自身的文化修养，等等。记得叶圣陶、张

志公、吕叔湘等诸先生对比曾经有过较深入的讨论。

那么，高考考测文言文，除了促进上述学习诸目的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

目的，以此检测考生的思建品质。就跟哪怕学习人文学科的考生也必须考数学一

样。

如果这个判断可以接受，那么，我们高考文言文学习及复习的重心，应该在

思维能力上，概而言之，学会根据文本环境推断的能力，尤其是批判性思维能力。

现在把粗浅的想法罗列如下：

1.标点点读，要有训诂学的眼光。

前面的标点题目，由原来的选择题，改成现在的题型，也避免了出现用排除

法答题的套路现象。我们要引导学生逐渐具备“决不能断”“可断可不断”与“非

断不可”之间做出正确取舍的能力。这个不单单是原来所教学的哪些虚词作为句

首引导虚词，哪些作为句天语气词等简单的标志识别，当然固定句式中间不能点

断等道理也是要记住的，更重要的，还得深入文本肌理去认识和分析。换言之，

文言断句的基本要求，应该做到点断后的字句都能讲得通，否则，那就可能断错

To

比较：

(1)晾布者，六人也，姓英氏。秦时为布衣。少年，有客相之曰：“当刑

而王。”及壮，坐法，晾布欣然笑曰：“人相我当刑而王，几是乎？”

(2)踪布者，六人也，姓英氏。秦时为布衣。少年，有客相之曰：“当刑

而王。”及壮，坐法踪，布欣然笑曰：“人相我当刑而王，几是乎？”《踪布列

传》

文中之“坐法薪”中，“繇”字归上句，还是归下句？其实，“坐法”与

“期’之间，非断不可。

（3）岩穴之士取舍有时，若此类名湮没而不称，老夫！

（4）岩穴之士取舍有时若此，类名湮没而不称，老夫！《伯夷列传》

这里，“若此”是规上，还是规下？牵涉到对“取舍”和“类”的确切理解。

（5）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遹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

当行，为屯长。

（6）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遹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

当行，为屯长。《陈涉世家》

这里“九百人”属上还是属下，完全涉及到上下句及文意的理解。

（7）诸垒相次土崩，悉弃其器甲，争投水死者十余万，斩首亦如之。

（8）诸垒相次土崩，悉弃其器甲，争投水，死者十余万，斩首亦如之。《资

治通鉴》卷十六

不难发现（7）中的“争投水死者十余万”有悖情理。

下面这份材料，可以让学生试点一下：

战国人主大都猜忌为怀说士又朝秦暮楚喜则金玉锦绣怒则刀锯鼎镇一部国

策其说之见售居多其不见售又加猜忌者非逐则死耳而何异乎非而何异乎秦之死

非老子之术无往不胜其大旨在善藏其用而已非则反之宜其死也

（《韩非论》

的批语）

2.理解翻译，根据语言事实推断。

这里想特别强调几点：

一是一定要多引导学生根据上下句及字词，依据语意及文言文构词规律，去

细致推断词义，言必有据。

2021年新高考全国I卷文言文翻译题：”上患吏多受冰，密使左右试赂之”，

其中，“贼”字似未见于统编教材，何以推知其意义？后面有一个“赂”字，这

个字在《过秦论》《六国论》《报任安书》中均出现过。以“试赂”来确证是否

“受赚”，此处“赚”“赂”是同义的。全句翻译为：皇上担心官吏中多有接受

贿赂的，暗地里叫身边人贿赂官员进行试探。

又如2022年高考全国乙卷语文翻译题：”今请求老弱之不养，鳏寡之不室

者，论而供秩焉。”“室"，到底是房屋，还是家室？鳏指无妻之夫，寡指无

夫之妇，他们不一定没有住处，但一定没有家室。全句翻译为：现在我请求对没

人供养的年老病弱之人，没有家室的鳏夫寡妇，分别不同的等级供给他们的生活

用度。

二是文化常识识记，大致以课文所示程度为限，不必大量地记忆林林总总的

传统文化常识。从考试的实际情况看，文化常识考测，一般也是根据试卷所提供

文言材料本身的信息，可以推断得出，本题的“具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当然，有时也可以通过习见的词语来推测，比如，如果知道“具文”之“具”的

含义，也可以帮助推知“具臣”的意思。

三是教材中的文言文经典句子，应该比较熟悉，对关键词语的理解也要准确

到位。

如果有可能叫学生训练无标点、无注释的文言文语段，锻炼其处理分析推断

的能力。主要利用文言文中同句、对句、排句中“互文见义”的训诂方法，具体

理由及做法不再赘述。

可以让学生做做这样的练习：

梯成子为鲁聘于晋过卫右宰谷臣止而觞之陈乐而不乐酒酣而送之以璧顾反

过而弗辞其仆日向者右宰谷臣之觞吾子也甚欢今何襟过而弗辞邱成子曰夫止而

觞我与我欢也陈乐而不乐告我忧也酒酣而送我以璧寄之我也若由是观之卫其有

乱乎倍卫三十里闻宁喜之难作右宰谷臣死之还车而临三举而归至使人迎其妻子

隔宅而御之分棣而食之其子长而反其壁孔子闻之曰夫智可以微谋仁可以托财者

其邱成子之谓乎邱成子之观右宰谷臣也深矣妙矣不观其事而观其志可谓能观人

矣（选自《吕氏春秋》）

3.批判性思维考测的时代已经到来。

（1）2023年新课标I卷的文言文试题材料变以往单一文本为复合文本。材

料由两段文言文组合而成，分别选自《韩非子・难一》和《孔丛子・答问》。两

则材料在内容上紧密关联，聚焦于“赏罚”问题，展现了法家和儒家主张的差异

以及两家立论驳论的交锋，两则材料之间形成一种张力。这是高考重视批判性思

维能力检测的一种材料上的抉择。

（2）有些老师认为，以后文言文语料会比较多的选择先秦时期的语段，也

有老师感觉得，将来题目议论性的语料可能会有增多的趋势。这些判断应该是有

道理的。

何以见得？这一定程度上位高考选拔人才的目标岁规定。它主要是侧重考测

理性思维，尤其是批判性思维能力的需要一一高考要把最有思考的新生，选拔到

更理想的大学去深造。至于批判性思维，在谈及批判性阅读时，王荣生教授说，

总的看，“批判性阅读主要适用于论说性文本，尤其是劝说性的文本。这些文本

的主要内容由一些观点、理论、解释、说明、假设、推断所组成”，他还说，“在

笔者所目及的30多本关于批判性思维的书籍中，未见一例涉及虚构文学作品。”

（参见王荣生《析”批判性阅读”一一基于相关译著的考察分析》）。估计纪传

体、纪事本末体等依然会考，但是议论性文体的阅读考测，可能会有增大的趋势。

不单单先秦时期有百家争鸣，其实，后世的许多经典中，也有这样的思想交锋，

比如仅北宋时期，包括王安石与苏轼，司马光与王安石，苏轼与司马光，章悼与

司马光，等等，在语文教学范围内，很值得我们发掘和研究。

（3）应该非常重视含有竞争性信息的阅读材料所产生的思维张力。批判

性思维的四大功效，即清除错觉、识破欺骗、破除迷信、澄清误解。它与逻辑有

关，但是不等于形式逻辑。就阅读教学包括平时的阅读命题来看，须认识竞争性

信息的独特价值，培养学生对竞争性信息的敏感性，学会进行论证评估。有时，

文本本身存在自带的矛盾信息，或者在群文阅读的材料选择时，在复合文本中有

意识地嵌入竞争性信息，在材料之间形成思维的张力，并借助一些文本中既有的

竞争性信息来设问命题。

我们概略举些教材的例子。比如《劝学》：“吾尝终日而思矣，不

如须臾之所学也”一句，以“终日”与“须臾”比较，极言“思”的时间投入极

端之长，和“学”的时间投入极度之短，形成非常鲜明的反差，这样，思与学之

作用高下立见，是对“思”的怀疑乃至否定。而《论语》中关于学思关系的主张，

为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