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毛诗序市公开课一等奖省赛课微课金奖课件

两汉文学理论批评

《毛诗序》诗歌理论1/34

《毛诗序》——汉人对先秦儒家诗论总结。《毛诗序》作者，在历史上说法不一，较多学者相传，是汉人毛苌所撰《诗毛氏传》在首篇国风《关雎》题下一篇序言。

在汉代经学极盛情况下，儒生讲解、阐发《诗经》成风。汉代传《诗》主要有四家：齐鲁韩毛。《毛诗大序》2/34

《毛诗》流传至今，《毛诗序》就是这一派为解释诗经所写序。

《毛诗序》不长，只有六七百字，不过它总结了先秦儒家关于《诗》看法，对诗歌特征、它与政治关系、它社会作用以及它艺术表现手法等问题，都有相当深入叙述。

《毛诗大序》3/34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讲话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毛诗大序》4/34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毛诗大序》5/34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毛诗大序》6/34

“志之所之”和“吟咏情性”

——对诗歌本质认识深化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讲话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毛诗大序》7/34

《毛诗序》认为诗歌是抒情言志。它首先必定：“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讲话为诗”。另首先又强调诗歌是“吟咏情性”。

先秦人关于诗歌特质，已经有“言志”说法，《尚书‧舜典》：“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但先秦人尚没有把情感这一表现对象从主观范围中突出出来。

《毛诗大序》8/34

《毛诗序》前进了一步：“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这告诉人们，所谓“在心为志”“志”，也就是情感。这不但大大发展了“诗言志”思想，丰富了儒家诗学，而且也更准确全方面地概括了诗歌本质特征。

《毛诗序》将“情”与“志”并重提出，这种对文学艺术情感特征重视，说明了人们对文学艺术特征有了深入认识，应该说是一个历史进步。同时，也为人们深入正确认识、揭示诗歌本质特点奠定了基础，以后，陆机提出“诗缘情”观点，是有一个发展过程。《毛诗序》9/34

“讽谏”和“教化”

——对诗歌社会功用强调

“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

“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戒”

《毛诗大序》10/34

“下以风刺上”，就是“讽谏”，这是说下层百姓能够经过文艺对上层统治者进行批评，而且是“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戒”，包含一定民主原因。《毛诗大序》11/34

《毛诗大序》讽谏说以后被郑玄发展为美刺讽谏说。郑玄《诗谱序》云：“论功颂德，所以将顺其美；刺过讥失，所以匡救其恶”。《毛诗大序》12/34

“讽谏”和“教化”

——对诗歌社会功用强调

（诗）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毛诗大序》13/34

“上以风化下”，就是“教化”论。就是“教以化之”。

“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指出诗歌对老百姓作用，说诗可用来规范夫妇与父子之道，从而在社会上促成理想人伦风化。《毛诗大序》14/34

关于“风”有三层意思：

其一是指一定地域、国家之风尚习俗，有《礼记·王制》云：“天子命大师陈诗，以观民风”。

其二，“风”是指诗歌。把诗体简称风。“《关睢》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又因为诗、乐、舞三位一体，所以，“风”字便是诗、乐、舞同义语。其三，“风”是指美刺、教化之义。所谓：“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毛诗大序》15/34

“发乎情、止乎礼义”

——儒家诗学思想规范

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毛诗大序》16/34

什么是“变风”？

“至于王道衰，礼义废，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即“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诗《毛诗大序》17/34

“变风”创作含有其合理性，因为它是发乎情作品，符合诗歌“吟咏情性”本质，不过，它又要求“变风”需“止乎礼义”，就是必须以“礼义为规范”，只能在礼义道德范围内进行，不能超越封建道德思想要求。《毛诗大序》18/34

“主文而谲谏”

——儒家诗学形式规范

“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

《毛诗大序》19/34

“主文而谲谏”

——儒家诗学形式规范

“主文”即重视文采，考究形式；

“谲谏”即“刺上”方式应委婉含蓄，不可直露急迫。《毛诗大序》20/34

“六义”说

——诗歌体裁和表现手法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毛诗大序》21/34

“六义”之说并不始于《毛诗序》，成书于《毛诗序》之前《周礼‧春官‧大师》中就提到过古代以“风、赋、比、兴、雅、颂”这“六诗”来教学。《礼记‧乐记》和《荀子‧儒效》也都有一样说法。《毛诗大序》22/34

汉代学者认为六义是三体三用，即按内容和诗体分类，《毛诗序》亦如此，即“风、雅、颂”，是《诗经》中诗在体裁上分类，即《诗》之三体；“赋、比、兴”，是《诗经》中所采取不一样表现手法，即《诗》之三用。

唐人孔颖达说“赋比兴者，乃诗之所用；风雅颂者，乃诗之成形。”三体三用解释，一直成为较为通行说法。《毛诗大序》23/34

何谓风、雅、颂？古代诗与乐合一。依据音乐不一样，《诗经》分为风诗（地方音乐），雅诗（宫廷音乐）和颂诗（祭奠宗庙歌舞曲词）。何谓赋、比、兴？从汉代经学家郑玄，到南北朝刘勰，钟嵘，再到唐代孔颖达，宋代朱熹都有过解释。以朱熹解释最为简练明了。

“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它物以引发所咏之辞也”。《毛诗大序》24/34对于“比兴”，历史上主要有以下几个阐释：

其一是汉代郑众郑玄阐释，“比者，比喻于物；兴者，托事于物”；“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劝誉之”诗人之所以用比兴，是出于政治讽喻需要。

其二是六朝时钟嵘说法：“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他对比兴叙述也是从韵味说出发。《毛诗大序》25/34

其三是唐僧皎然，《诗式》：“取象曰比，取义曰兴。”他认为比和兴都是比喻，所不一样是，“比”是取事物外在形象来比喻。而“兴”是取内在精神来比喻。

其四种是宋人朱熹：“比，以此物比彼物也；兴，先言他物以引发所咏之辞也。”朱熹认为“兴”只是“起”意思，要描写一件事，先以别东西作为起兴，然后把本题引出来，起兴之于本题，或只在声韵上有引发之作用，并不一定有意义上联络。《毛诗大序》26/34

其一，赋比兴，尤其是比兴，是中国古代文学艺术思维方式。赋比兴，不但仅是艺术手法，而是艺术思维方式，它是使人情感、想象、了解得到形象化路径。其二，正是赋比兴艺术思维方式奠定了中国古代文学艺术抒情化和诗化倾向。其三，《毛诗序》发端把比兴与社会政治和历史事件相联络。把《关睢》比作后妃之德。《毛诗大序》27/34

诗歌与政治存在着亲密关系，它反应政治情况，诗是特定时代政治反应。

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诗歌是经过诗人个人抒情言志波折地反应政治。如《毛诗序》中解释“风”：“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毛诗大序》

诗歌与政治28/34《毛诗大序》

诗歌与政治

《毛诗序》发觉了诗歌中所抒发情感性质，是个性与共性统一，经过个性来表现共性。

《毛诗序》把诗歌与政治关系绝对化了，忽略了社会生活对诗歌影响。把《诗经》变成了统治者推行政教方便工具。29/34《毛诗大序》

《关雎》之义问题第一个：认为是刺诗，这是两汉较普遍看法，如司马迁、刘向。第二种：认为是美诗，代表意见是《毛诗序》：赞美后妃之德。第三种：认为是贵族贺婚歌。即迎娶妻子唱歌。第四种：认为是民间情歌。余冠英提出，它突破了一些牵强附会解释，且符合今人普遍心理。但有些人从诗本身去反驳此说。30/34

《毛诗大序》文论观点将儒家诗学系统化、明晰化了，是儒家诗学一个高峰，对后世文论产生了深远影响。当然，《毛诗大序》文论也有很多局限和不足，尤其是缺乏对诗歌内部规律探索。《毛诗大序》31/34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讲话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毛诗大序》32/34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