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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小说中的小人物分析摘要:一篇小说能在艺术上取得成功的关键是其中的人物必须塑造成功。作为我国文学巨匠的鲁迅先生在他的小说中塑造了很多如孔乙己、阿Q、祥林嫂等脍炙人口的经典人物。本篇论文将笔墨集中于鲁迅先生笔下的小人物形象,结合文本分析这些小人物的形象,探究这些小人物与其周围环境的关系,探讨这些小人物的形象身上所寄寓的民族反思以及其对社会的深远影响意义。关键词:鲁迅小说小人物环境与人物民族反思社会意义 AnalysisofthecharactersinLuXun'sNovelsAbstract:.Thekeytothesuccessofanovelinartisthatthecharactershavetobesuccessful.AsChina'sliterarymasterMr.LuXuncreatedmanysuchasKongYiji,XiangLinsaoandotherwell-knownAhQ,theclassiccharactersinhisnovels.ThisthesisconcentratesonLuXun'ssmallcharacters,combinedwithtextanalysisofthesesmallcharacters,exploretherelationshipbetweenthesepeopleandthesurroundingenvironment,toexplorethenationalreflectionontheselittleimagebeingignitedanditsprofoundinfluenceonthesocialsignificanceofsound.KeyWords:LuXun'sNovelsLittlepeopleEnvironmentandcharactersNationalreflectionsocialmeaning目录摘要 =1\*ROMANIAbstract =2\*ROMANIITOC\o"1-3"\h\u引言 5一、封建礼教约束下的女性 5(一)农村底层女性形象 5(二)挣扎于市井的女性 7二、“吃人”制度压迫下的男性 8(一)失去灵魂的小市民 8(二)愚昧无知的农民 10(三)被孤立的知识分子 11三、鲁迅小说中小人物的民族反思及社会意义 13(一)小人物的民族反思 13(二)小人物的社会意义 14结语 17致谢语 18参考文献 19引言素有“民族之魂”美誉的鲁迅,是我国二十世纪以来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也是现当代文学中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由于鲁迅在文学史上特殊的地位,他的小说历来作为模板为后世所效仿。《阿Q正传》、《祝福》、《孔乙己》等极富代表性的作品中塑造的阿Q、祥林嫂、孔乙己等形象也在文学史上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小人物现象”,对国内外作家的小说创作产生了重要影响。近二十年来,关于鲁迅小说中小人物形象分析的学术研究层出不穷,但多为单一角度或对单独人物的解析,虽然细致却缺乏系统性和归纳性。故而,笔者选择此课题,对鲁迅小说中的小人物形象按照职业和经历进行划分,并从环境与人物性格形成的辩证关系角度进一步剖析,以期对鲁迅小说中的小人物取得更加深入的研究。笔者先后在知网、维普、万方等网络数据库下载与鲁迅小说中小人物形象有关的论文20余篇,包括著名学者李海珍的《鲁迅小说中小人物悲剧命运解析》、南昌大学陈松林的《论“亮点”——鲁迅小说的辩证艺术》等。查阅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周作人的《鲁迅小说里的人物》、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陈继尧的《谈鲁迅对农民的感情》等10余本图书。研究过程中,采用行业分类、性格归纳的方法对鲁迅笔下小人物进行了整理归纳,并进一步从生存背景、外貌特征、性格命运等角度,借助三维分析法,对其进行分析与探究。采用文献研究法和系统分析法,将小人物回归到原始环境中,最终得出最为真实、可靠、接近作者写作目的的研究成果。封建礼教约束下的女性女性是社会中的弱势群体,相对于处于主导地位的男性来说,社会对她们命运的影响更为深远。换言之,女性形象塑造更有利于反映封建礼教对人民的残害至深。下面我们分别从农民和小市民两种不同社会地位的人入手,选取代表性人物进行对鲁迅笔下的女性形象进行分析。(一)农村底层女性形象1、吴妈(《阿Q正传》):吴妈是赵太爷家的女仆,同时也是一名孤孀。文中写吴妈的只有寥寥数笔,但她的形象却十分鲜明。作为农民出身的人,她具有朴实热情的一面,这从她主动与阿Q闲聊可以看出一二:“吴妈,是赵太爷家里唯一的女仆,洗完了碗碟,也就在长凳上坐下了,而且和阿Q谈闲天:‘太太两天没有吃饭哩,因为老爷要买一个小的……’”[1]吴妈主动找阿Q聊天,也就说明在吴妈心中没有瞧不起他,说明吴妈本质上是淳朴善良的女人。从她与阿Q谈论的内容,我们也能洞察吴妈的性格局限:爱嚼舌根、谈论是非。总是喜欢在背后议论东家的长短,并以此为乐趣,这也是吴妈身上小农习性的流露:“‘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阿Q忽然抢上去,对伊跪下了。一刹时中很寂然。‘阿呀!’吴妈楞了一息,突然发抖,大叫着往外跑,且跑且嚷,似乎后来带哭了。”[1]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在遭到阿Q的“调戏”后,吴妈反应很大。虽然阿Q求爱的方式有些过激,但吴妈做出的表现未免大惊小怪。特别是吓的发抖,一边跑出去一边大喊大叫,这与鲁迅先生的夸张手法有着莫大的关系。由此突出表现出吴妈性格里有极为保守禁锢的一部分,这也与她的孤孀身份相符合。但这种遭受言语“调戏”就要死要活的行为,使得小说具有鲜明的讽刺意味。2、七斤嫂(《风波》):七斤嫂是鲁迅笔下典型的泼妇形象,她大胆泼辣、性格奔放,不论是对待常常把“一代不如一代”放在嘴边的婆婆九斤老太,还是长了些本事的丈夫七斤,她都丝毫不客气:“七斤嫂还没有答话,忽然看见七斤从小巷口转出,便移了方向,对他嚷道,‘你这死尸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死到那里去了!不管人家等着你开饭!’”[1]对自己的丈夫大喊大叫,还称其“你这死尸”,从这点不难看出七斤嫂泼辣的性格,在此段以上还有一段是七斤嫂的语言描写,写她和九斤老太争论七斤生下来体重是六斤五两还是七斤的问题,这也显示了她作为一个农村妇女的无所事事和无聊之处:“七斤嫂眼睛好,早望见今天的赵七爷已经不是道士,却变成光滑头皮,乌黑发顶;伊便知道这一定是皇帝坐了龙庭,而且一定须有辫子,而且七斤一定是非常危险。因为赵七爷的这件竹布长衫,轻易是不常穿的,三年以来,只穿过两次:一次是和他呕气的麻子阿四病了的时候,一次是曾经砸烂他酒店的鲁大爷死了的时候;现在是第三次了,这一定又是于他有庆,于他的仇家有殃了。”[1]七斤嫂不光是眼神好,头脑也很聪明。她在听到丈夫说到皇帝复辟时,最先是很开心,发现丈夫已经剃掉辫子后又十分担心。所以,看到赵七爷的清朝装扮,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赵七爷和七斤以前的仇恨,开始为他寻仇报复而担忧。并且,通过赵七爷不同寻常的装扮——竹布长衫,她下定结论:清帝复辟已成真。至此,一个有着小聪明的性格泼辣的农村妇女形象就生动的展现在读者眼前。(二)挣扎于市井的女性1、华大妈(《药》):华大妈是《药》里身患痨病的小栓的母亲,作为母亲,她对儿子有着与生俱来的慈爱,甚至不惜拿出全部家当给儿子治病。她疼爱儿子,进而忌讳别人提及“痨病”二字,有为小栓治病的执着,但作为一个做小买卖为生的小商人,她也有着圆滑世故的一面:“华大妈听到‘痨病’这两个字,变了一点脸色,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又立刻堆上笑,搭讪着走开了。这康大叔却没有觉察,仍然提高了喉咙只是嚷,嚷得里面睡着的小栓也合伙咳嗽起来。”[1]从这里可以看出,虽然小栓体弱多病,华大妈一样将他视为珍宝,忌讳其他人谈论儿子的病情。但是她深知说话人康大叔作为顾客的身份,所以权衡利弊后还是假装不在意的走开了。关爱儿子是一个母亲的本能,而察言观色、识时务而动是地位低下的小市民生存的法则:“华大妈忙看他儿子和别人的坟,却只有不怕冷的几点青白小花,零星开着;便觉得心里忽然感到一种不足和空虚,不愿意根究。”[1]夏瑜为革命牺牲了年轻的生命,而如愿以偿吃了人血馒头的小栓也未能保全性命。华大妈和夏瑜的妈妈在给儿子上坟时相遇,这段话是写华大妈看到夏瑜坟头上那圈红白花儿后的心理动态。她第一反应就是看看自己儿子的坟头,当发现只几点青白小花儿时,她便感到很失落,也不想去深究这花的来历,这体现了她骨子里的自私和狭隘。2、祥林嫂(《祝福》):同样身为小市民,祥林嫂却与华大妈有着不同的一面。如果说华大妈是愚昧至死的人,那祥林嫂则是被环境逼死的人。祥林嫂是一个单纯朴素、勤劳能干又心地善良的农妇,她对于生活的期许仅仅是:有个温暖、完整的家。可就是这样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愿望,也被以鲁四老爷为代表的封建礼教无情的扼杀了:“她模样还周正,手脚都壮大,又只是顺着眼,不开一句口,很像一个安分耐劳的人,便不管四叔的皱眉,将她留下了。试工期内,她整天的做,似乎闲着就无聊,又有力,简直抵得过一个男子,所以第三天就定局,每月工钱五百文。”[2]祥林嫂生得一幅能干的模样,她身体健壮、任劳任怨,总是习惯性地低垂着头,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劳工。然而,封建礼教大肆横行的旧社会却连没有给她留立足之地。祥林嫂命运的悲剧起源于她死去的丈夫,婆婆为了给小叔子娶媳妇把她卖与他人为妻,祥林嫂不能忍受再嫁屈辱逃婚来到鲁四老爷家,却又被抓回,这也造成了后来的阿毛之死:“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2]在命运面前,祥林嫂不是没有挣扎过,甚至挣扎中也有过妥协。然而,悲剧就像不可逆转的齿轮,一步步将她逼向死亡的深渊。临终前的祥林嫂,空洞的眼神、枯槁的形体,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从这里,我们看到了祥林嫂从一个憨厚朴实、贫困却乐观的劳动妇女沦落为没有灵魂的躯壳,这样一个残忍的现实,同时也是祥林嫂前后形象的巨大逆转。“吃人”制度压迫下的男性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却也是时代的被动者。鲁迅笔下那个人吃人的黑暗社会,到处充满了肮脏和恐惧,重压之下的人民也越加麻木、愚钝,当然也不乏极少数先觉者,但往往被无情的残寒。社会的悲哀、国民的劣根性绝非一个人、一个群体的构成,它渗透在各个基层之中,根深蒂固。(一)失去灵魂的小市民1、华老栓(《药》):华老栓是小栓的爹,在爱子心切方面他与华大妈有相似之处。单作为家庭顶梁柱的男人,注定他与社会的接触要比其妻子更多,因此,华老栓性格里的小市民性也就更为明显。首先,他愚昧无知,缺乏基本的科学知识,这是他拼命攒钱为儿子寻找人血馒头的根源所在:“小栓撮起这黑东西,看了一会,似乎拿着自己的性命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奇怪。……他的旁边,一面立着他的父亲,一面立着他的母亲,两人的眼光,都仿佛要在他身上注进什么又要取出什么似的;便禁不住心跳起来,按着胸膛,又是一阵咳嗽。”[1]受封建迷信思想的左右,华老栓夫妇坚信人血馒头可以治好小栓的顽疾,在费尽心思几乎倾家荡产后,终于拿到人血馒头。小栓吃馒头时,好像拿着自己的命一样小心翼翼,华老栓夫妇则既兴奋又紧张。这里可以看到华老栓宁愿相信迷信传说也不相信科学,同时,他只关心自己的小家庭,至于革命、科学,吃的是什么人的血,那人因何而死,他一点也不关心。愚昧狭隘、冷漠麻木、迷信固执,这是华老栓性格中最典型的一部分,也是封建制度下千万小市民形象的一个缩影:“华大妈在枕头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钱,交给老栓,老栓接了,抖抖的装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两下;便点上灯笼,吹熄灯盏,走向里屋子去了。那屋子里面,正在窸窸窣窣的响,接着便是一通咳嗽。老栓候他平静下去,才低低的叫道,‘小栓……你不要起来。店么?你娘会安排的。’”[1]此处鲁迅对华老栓夫妇进行了细致的动作描写,“掏了半天”、“抖抖的”、“按了两下”,这些动作都能反映出夫妻二人对这包洋钱的重视,在他们心中,这是儿子的救命草。老栓走之前特意去看了小栓,还把店里的生意都安排好,这体现了华老栓性格里谨慎细腻的一面。2、康大叔(《药》):《药》中并没有直接交代康大叔的具体职业,但是从其活动轨迹——买卖人血馒头的中介来看,他很可能是刑场上的那个“黑衣人”,关于此猜测学术界历来也众说纷纭,但能够肯定的是康大叔是以一个无业游民的形象出现的,并且他自私自利、对劳动人民敲骨吸髓,是一个唯利是图、贪得无厌的刽子手:“这康大叔却没有觉察,仍然提高了喉咙只是嚷,嚷得里面睡着的小栓也合伙咳嗽起来。”[1]康大叔之所以答应帮助华老栓找“药”,目的很明确,那就是以后可以来茶馆蹭吃蹭喝。即便是如此,他在华老栓夫妇面前仍然要以一种救世主的身份出现。比如此处,他在茶馆里大声议论华家都比较忌讳的“痨病”,还要故意提高了喉咙。这也反映出康大叔仗势欺人、肆无忌惮的小人模样:“‘包好,包好!’康大叔瞥了小栓一眼,仍然回过脸,对众人说,‘夏三爷真是乖角儿,要是他不先告官,连他满门抄斩。现在怎样?银子!--这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关在牢里,还要劝牢头造反。’”[1]同为小市民,康大叔与老栓夫妇又有着性格的差异。老栓夫妇性格中的愚昧和麻木比较突出,而康大叔还有欺压革命者、助纣为虐的一面。这是他在跟众人讨论夏瑜被捕事件时的一段言论,对背叛革命、告发亲人的夏三爷,他评价为“乖角儿”,还要赞眼他识时务;而对于为革命壮烈牺牲的夏瑜,他则很不屑的用“小东西”“造反派”等词汇来形容,由此康大叔残忍无知、仗势欺人的丑陋形态暴露无遗。(二)愚昧无知的农民 1、阿Q(《阿Q正传》):农民形象在鲁迅作品中呈现的最多,而可怜、可恨又不乏可爱之处的阿Q更成为最富代表性的一个。他是一个从物质到精神都极度落后的贫困雇佣农,现实生活中他不仅受尽地主劣绅的盘剥,还时常受到各种人的侮辱欺压。然而可悲的是,他并没有在压迫中觉醒,反而用一种自欺欺人的精神胜利法寻得心理平衡:“最恼人的是在他头皮上,颇有几处不知于何时的癞疮疤。这虽然也在他身上,而看阿Q的意思,倒也似乎以为不足贵的,因为他讳说‘癞’以及一切近于‘赖’的音,后来推而广之,‘光’也讳,‘亮’也讳,再后来,连‘灯’‘烛’都讳了。一犯讳,不问有心与无心,阿Q便全疤通红的发起怒来,估量了对手,口讷的他便骂,气力小的他便打;然而不知怎么一回事,总还是阿Q吃亏的时候多。于是他渐渐的变换了方针,大抵改为怒目而视了。”[1]头上长了“癞疮疤”,却偏偏要从语言的忌讳上来回避;不去思考如何改变现实生活的困境,却沉醉在祖先的光荣历史中。连对待“犯忌讳”人的态度都要视对方与自己的实力对比情况而定。这正反应了阿Q性格中欺软怕硬、高度自尊却又不敢直面现实的特点:“他擎起右手,用力的在自己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热剌剌的有些痛;打完之后,便心平气和起来,似乎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别一个自己,不久也就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虽然还有些热剌剌,——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躺下了。”[1]赌钱的人把阿Q赢的钱一抢而光,还狠狠打了他一顿。开始时候他还在为自己一晚上徒劳无获、挨打受气而感到愤怒,但意识到自己势单力薄、无力反抗后,他打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还要假装胜利者。阿Q这种在受到强者欺负时,惯用的“儿子欺负爹”似的自我心理安慰法更加突出了他性格中自欺欺人的一面。2、闰土(《闰土》):闰土是作者鲁迅小时候的朋友,他将闰土写进小说中,通过少年时代、中年时代的前后对比,既刻画了闰土这样一个典型的农民形象,也是对生活为人的打磨的一种控诉:“啊!闰土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一些事,闰土在海边时.他们都和我一样只看见院子里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1]少年时候的闰土是活泼可爱、聪明能干的,他在“我”心中是无所不知的伙伴。文中写到闰土带“我”去捕鸟、去捞鱼、去玩耍,那时候的闰土没有等级观念,是一个备受父母宠爱、无忧无虑的少年。年节过后,闰土离开了,但他没有忘记承诺,仍然会拖父亲带一些好看的稀罕东西给“我”,这能看出闰土是一个遵守诺言又十分注重情谊的人:“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1]中年的闰土已失去年少时的光芒,被生活打磨成一个地地道道、老实本分的农民。这段话是多年以后,作者回到故乡再见闰土时的情形。此时的闰土跟“我”印象中的差距很大,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环境和生活让闰土变成了一个饱经沧桑的农民,他的一句“老爷”,也证明了他与“我”之间无形的心理隔阂。(三)被孤立的知识分子1、孔乙己(《孔乙己》):“孔乙己”是别人给他取得外号,至于真实姓名,小说中写道“未有踪迹可循”,由此可见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人物。孔乙己是个读书人,在等级森严、八股取士的封建教育制度下,他没有读出“颜如玉”、“黄金屋”,反而被书本禁锢了头脑,变成了人们眼中迂腐可笑的谈资:“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1]由消瘦苍白的脸色,皱纹间夹杂的伤痕可见,孔乙己的生活并不顺利。孔乙己成为人们眼中的异类,既不被农民阶层接纳,同时又承受来自官僚地主阶层的欺压,这正是他人生悲剧落幕的主要原因。“站着喝酒”的人,一般都是身份低下的打工者,而“穿着长衫”则是知识分子和有地位的人的象征。孔乙己却偏偏要做那个穿长衫站着喝酒的人,从他不伦不类的行为可以看出,孔乙己是一个深厚封建科举制度影响、求官职不利却又不切实际的人:“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坐不到几天,便连人和书籍纸张笔砚,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抄书的人也没有了。孔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窃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1]孔乙己以前也读过书,只是没有考得一点功名。尽管如此,他却经常以知识分子的身份自居,好吃懒做,缺乏实干精神,以至于连抄书的伙计也做不好,最终沦落的不得不为了谋生去偷盗。但笔者认为,孔乙己也并非一无是处,比如他也有诚信、坚守道德底线的一面,从按时还酒钱、不偷盗妇女老人这点就可以看出。2、夏瑜(《药》):与愚昧顽固、不求进取的孔乙己相比,夏瑜则是最先觉醒的知识分子的形象。夏瑜是以革命英烈秋瑾为原型打造的革命者形象,他出身农民家庭,却受到新思想的熏陶,接受教育后具有勇于牺牲、为民族和国家利益而献身的精神:“‘这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关在劳里,还要劝劳头造反。他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康大叔显出看他不上的样子,冷笑着说,‘你没有听清我的话;看他神气,是说阿义可怜哩!’”[1]虽然没有对夏瑜进行正面描写,但他不畏强暴、视死如归的革命者形象已经跃然纸上。面对愚昧无知的国人,他只有用沉默和冷笑来反抗,他希望用自己的牺牲唤醒麻木的同胞,这也体现了夏瑜舍生取义的英雄情怀。文章多用侧面烘托的手法,来表现夏瑜的性格,从买药人华老栓和狱卒、官吏之间的对话,我们可以看到夏瑜坚贞不渝、向死而生的性格:“华大妈跟了他指头看去,眼光便到了前面的坟,这坟上草根还没有全合,露出一块一块的黄土,煞是难看。再往上仔细看时,却不觉也吃一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尖圆的坟顶。”[1]夏瑜死后,夏妈妈给他上坟时,坟头上多出的那圈花是全文的亮点,也就是前面说过的鲁迅小说惯用的“亮点”,在悲剧性命运中寄寓希望。这花的出现实际是作者对知识分子夏瑜最大的肯定,是源自精神深处的高度认同。也预示着夏瑜虽然牺牲了,但会有千千万万像他一样的革命斗士继往开来,这神来之笔也给悲剧主人公夏瑜的形象增添了更多神圣、高大的光辉。鲁迅小说中小人物的民族反思及社会意义鲁迅先生的小说具有深刻的现实性,描写的内容都在不同程度上揭露了当时社会各个阶层人们的精神状态,而其刻画的人物大多是具有典型代表性的小人物。这样的写法,开创了中国现代小说的先河,也对文学界乃至整个社会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一)小人物的民族反思在鲁迅先生之前,没有任何作家在小说中通过对社会各阶层小人物的刻画自觉地反映严肃深刻的社会问题。因此,鲁迅先生小说中的小人物包含着对中国人的精神进行无情的揭露和深刻的民族反思。鲁迅先生所生活的时代正是中国最黑暗的时期。在长期的封建制度和专制思想的钳制下,整个社会都处于一种畸形的状态。为了能在这黑暗的社会中取得立锥之地,中国人民逐渐形成了种种恶劣的民族性格:“国家的兴衰命运并不是仅仅与革命运动相关,更重要的是要转变国民的思想状态,让其能够主动成长。”[3]阿Q身上所带有的愚昧麻木、精神胜利以及自欺欺人,从祥林嫂的痛苦和孔乙己的惨状来获得满足的围观者的漠然,孔乙己整日的自欺欺人、不切实际……而阿Q、祥林嫂、孔乙己等人又是各个阶层中的代表人物,他们身上所带有的恶劣性格就是广大人民群众身上所具有的劣根性。对于这些劣根性,鲁迅先生在小说中通过对小人物的形象的塑造,将其剖析的淋漓尽致:“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却是社会最主要的组成。他们在水深火热的生活困境中逐渐走向灭亡,却如蝼蚁般麻木不知。冷漠无情、愚昧无知已经像噩梦一样笼罩了整个国度,古老的中国徘徊在毁灭的边缘,更可悲的它的国民却整日如行尸走肉丢失了灵魂。”[4]在鲁迅看来,外族侵略和腐朽的统治都不是民族沦陷的主要原因,国民思想的沉沦才是根本。他在小说中屡次塑造小人物形象,于可恨之处寄寓民族反思的希望,也就是评论界常说的“亮点”。通过小人物的生存轨迹,来揭露社会的黑暗,国人普遍的麻木与冷漠,也表达了革命必胜的决心。对于鲁迅小说中的这种深刻的民族反思,著名学者

汪晖曾如是评价:“在鲁迅先生看来,医生只能治疗人们身体上的病痛,却不能拯救麻木的灵魂。在当时的社会中,如果人人只有一个健康的体魄,但却没有一个清醒的灵魂,那么中华依旧没有摆脱被欺压的可能,国家不会有实现振兴的希望。”[5]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中,政府腐败昏庸,人们麻木迂腐。清政府的卖国求荣,引发了帝国主义殖民地的步步蚕食,仁人志士也进行过反抗,无论是戊戌变法还是辛亥革命都以失败而告终,人们的生活依旧痛苦、精神世界更加麻木。面对这样的社会情状,鲁迅先生弃医从文,希望自己能够用手中的笔唤醒中国人的灵魂。(二)小人物的社会意义1、一记闷棍打醒沉睡国人鲁迅先生小说中的小人物不仅包含对中华民族的国民劣根性的反思,还对社会现实有着深刻的揭露意义。在面对困苦的生存环境时、艰难黑暗的社会环境时,鲁迅先生笔下的小人物做出来不同的选择。以夏瑜为代表的激进知识分子,主动成长,摆脱封建思想的枷锁,勇敢的向这个黑暗的旧社会发起冲击,即使他没有取得革命成就,在鲁迅先生的笔下,他仍是一个值得为其献上红白花朵的英雄。以孔乙己为代表的深受封建科举制毒害的落后知识分子,尽管受到现实生活的残酷折磨,在食不果腹的情况下,直到死去依旧顽固地坚守所谓读书人的“清高”,不屑与“短衣帮”交往:“对于这种到死都不能有所觉悟的小人物,鲁迅先生用犀利的笔触予以无情的揭露与批判。”[6]鲁迅先生的小说描绘的不仅仅是小人物的悲剧命运,更加揭露了造成小人物悲剧命运的根源。以祥林嫂为例,她是一个勤劳质朴、吃苦耐劳、安分守己的妇女。如果她处于当代社会,她会有着幸福的生活。但是,在旧社会中,在封建制度和封建思想的控制下,妇女没有做人的基本权利,她们始终处于被践踏、受迫害的境地。她在丧夫后被逼再嫁,又经历了丧夫、丧子后,在被逐出家门。她的经历不仅没有让她获得人们的同情反而被人们看作不祥之人,最终在封建礼教和神权迷信的双重折磨下,怀着对死的巨大恐惧走向了死亡。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是千千万万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的缩影。祥林嫂的悲惨命运不仅属于她个人,还是旧社会中劳动妇女的悲惨命运。而造成她悲惨命运的根源就是那个吃人的封建制度,那个黑暗的社会:“鲁迅先生的小说所反映出的小人物的劣根性犹如一记“闷棍”,打醒了沉睡的国人!”[7]正如张梦阳在《悟性与奴性——鲁迅与中国知识分子的“国民性”》中写的那样,基于对社会现实的清醒认识,以及唤醒国民的强烈愿望,鲁迅先生率先写起白话文小说,描绘社会中各个阶层的小人物,展现这些小人物的精神状态,反映社会上由于中国人的劣根性所造成的一幕幕骇人听闻的现象,以此来冲击那些麻木人们的精神世界,警示人们如果不采取任何行动,没有丝毫的改变话,民族必将灭亡。2、开创文学创作的小人物现象继鲁迅先生后,在文学作品中塑造小人物以反映社会现实并没有销声匿迹,而是形成一种潮流。这一潮流不仅影响了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也影响着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鲁迅先生的小说具有深刻的现实性,描写的内容都在不同程度上揭露了当时社会各个阶层人们的精神状态,而其刻画的人物大多是具有典型代表性的小人物。”[7]这样的写法,开创了中国现代小说的先河。在鲁迅先生之前,没有任何作家在小说中通过对社会各阶层小人物的刻画自觉地反映严肃深刻的社会问题。在鲁迅先生这种“以小人物写大社会”的文学手法带动下,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涌现出一批优秀的作家和作品,对中国人的精神进行无情的揭露和深刻的反思。受鲁迅小人物形象群的影响,一些作家开始将眼光定位到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上,紧紧抓住他们身份低微,精神世界麻木,对于任何苦难都是逆来顺受,从不懂得奋力抗争的特点,进行深入刻画,形成了中国文学史上独具风格的小人物现象:“鲁迅笔下的小人物代表的是社会各阶层的人,同时也是当时所有中国人民的缩影,这在一定程度上引领了时代文学的方向。”[5]1936年,被誉为中国报告文学典范的作品《包身工》发表。在这部作品中,夏衍先生以包身工为切入角展现了20世纪30年代中国最底层工人的生活。1956年,王蒙先生发表了小说《组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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