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法院知识产权“三合一”审理机制改革白皮书 2024

11深圳法院知识产权“三合一”审理机制改革白皮书2018-20232018-2023年/ 1 2 4 14 18 211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保护知识产权就是保护创新。深圳法院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习近平法治思想，聚焦“公正与效率”工作主题，依法发挥审判职能作用，切实严格保护知识产权。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内在要求和重要保障，强化对创新成果保护的规则引领和价值导向，激发自主创新的信心和活力，更好服务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深圳法院落实落细惩罚性赔偿制度，充分发挥刑罚对侵犯知识产权犯罪的威慑预防功能。知识产权司法专业化审判体制机制进一步健全，知识产权司法推动构建大保护格局的作用进一步加强。深圳法院坚持能动履职，积极融入知识产权全链条保护，不断加强司法审判与行政执法衔接协作，促进知识产权行政执法标准与司法裁判标准有机协调。2设立知识产权法庭。自启动改革以来，深圳法院通过优化审判资源配置，提升审判专业能力，统一法律适用标准，促进协同保护等举措，不断推进知识产权“三合一”审理机制改革走深走实，形成了全面彻底、上下联动、协调有序的“深圳模式”，知权司法保护整体效能不断提升，全力服务发展新质生产力。2018最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等经验举措被国家发改委三次向全一、优化审判资源配置，打造高水平复合型审判队伍知识产权审判专业性强，搭建专业化审判体系和人才队伍是深入推进“三合一”改革的基础和保障。一是建立集中管辖专门均设有知识产权审判庭或专门审判团队，两级法院已全面实行民事、刑事和行政“三合一”审判，三类知识产权案件集中办理，原则上不涉及跨部门抽调法官和个案协调。深圳知识产权法庭于3合一”审判需求，专门选任具有刑事、行政审判经验的法官到知识产权审判部门并合理配置到合议庭，同时加强民事法官的刑合一”审判队伍，打造专业化审判梯队。目前，全市法院共有知4名法官先后获评全国知识产权领军人才、全国或全省审判业务专家，先后办结全球首宗标准必要专利纠纷案、首宗标准必要专利全球许可费率案、首宗中国企业向外国企业提起反垄断诉讼案、首宗人工智能生成作品著作权案等一批具有重大影响的标杆性案件。三是构建“全流程嵌入式”技术调查官制度。为了提高对技术事实认定的中立性、客观性和科学性，深圳法院建立起以技术调查官制度为核心，技术咨询、专家陪审员、技术鉴定等技术查明路径并行的多元化技术查明机制，在计算机软件代码比对、高新制造设备固证保全、集成电路分析等疑难复杂问题上为司法审判提供高质量的技术查明服务。深圳中院先后出台技术调查官工作指引和管理办法，推动市委深改委出台技术调查官改革嵌入式’模式，提供司法辅助”等做法入选国家知识产权局典型案例，供全国参考借鉴。4二、推进知识产权民事审判专业化，擦亮知识产权审判金字招牌深圳法院紧扣《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综合改革试点实施方案》任务要求和授权事项清单内容，成立推进深圳先行示范区综合改革试点工作领导小组和专班，制定具体实施方案，推动多项改革工作落地见效。（一）加大民事侵权判赔力度，用足用好惩罚性赔偿知识产权赔偿数额低是制约知识产权司法保护成效的瓶颈问题，深圳法院坚持树立公正严明的司法导向，依法从严惩治侵知识产权民事侵权惩罚性赔偿的司法指导文件，明确惩罚性赔偿的具体适用情形、基数确定规则和倍数确立依据等，率先推动惩罚性赔偿制度落实落细。自文件出台以来，累计作出知识产权惩罚性赔偿判决48件，累计判赔金额达2.4亿元，显著提高侵权成本，让严重侵权者得不偿失。在审理的维沃公司诉优品通公司等侵害vivo注册商标专用权案、华为技术有限公司诉被告刘某某侵害商标权纠纷案中，按照获利金额的3倍确定赔偿数额；在5小米商标侵权案中，作出3000万元高额判赔，既充分体现深圳法院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的决心和能力，又增强了社会公众对知识产权保护的意识和底气，取得了良好的政治效果、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二）探索实施先行判决和诉讼禁令制度，确保司法救济的及时性针对实践中创新主体被侵权产品抢占市场的问题，依法采取行为保全、诉讼禁令等措施，及时有效阻遏侵权行为，避免权利诉北京飞米科技公司、九天纵横公司侵害“云台相机”专利权案中，作出全国首例专利诉讼“先行判决+临时禁令”裁判,在侵权事实已查明但损害赔偿部分需要继续审理时，先行判令侵权人停诉夏普标准必要专利纠纷案中，全国首次以成文裁定的方式确立了中国法院对标准必要专利全球许可费率的管辖权。该案获评全国法院知识产权十大案件。（三）探索数字经济保护规则，引导数字经济健康发展在全国率先设立数字经济审判中心，成立数据纠纷合议庭，颁布全国首个《关于加强数字经济知识产权司法保护的实施意见》，与深圳市知识产权局联合签署《关于协同推进数据知识产权工作合作备忘录》，全力推动深圳打造全球数字先锋城市。审6全国首例将算法作为商业秘密保护案、利用物联网新型信息传播途径实施商标犯罪案等一系列新型知识产权纠纷案件，在全国、全省范围内产生良好示范效应。积极推进反不正当竞争领域裁判体系专业化建设，完成侵害商业秘密纠纷和网络不正当竞争纠纷的类案审理指南编撰工作。针对平台算法推荐、大数据杀熟、主播跳槽等互联网新业态新模式问题，发布《涉互联网不正当竞争纠纷热点二十问》，为投资创业营造良好法治化营商环境。7三、推进知识产权刑事审判专业化，打造知识产权严格保护示范地知识产权刑事保护是知识产权保护体系中最具有强制力和震慑力的方式，是保护权利人合法权益，打击知识产权犯罪，维护市场秩序的有力手段。（一）确立完善知识产权刑事案件审判规则深圳法院坚持知识产权严格保护理念，从严惩治侵犯知识产权犯罪行为，探索确立了以“权利审查—犯罪构成要件审查—定罪量刑”为核心的知识产权刑事审判思路。联合公安机关、检察机关先后出台《关于办理侵犯知识产权刑事案件侵权产品价格认定相关问题的意见》、《办理侵犯知识产权刑事案件若干问题的会议纪要》、《关于侵犯知识产权刑事案件非法经营数额认定的问答》等司法指导文件，准确把握民事纠纷和刑事犯罪界限，不断规范完善刑事案件审判规则。准确界定新类型商标使用行为。在马某华等八人假冒注册商人为苹果公司，核定使用商品包括耳机等。被告人罗某洲、马某华等生产、销售的蓝牙耳机及包装部分虽未印有苹果公司注册商其行为已构成假冒注册商标罪。该案是数字经济下利用物联网技8术实施新形态商标犯罪的典型案例，法院在审理过程中通过穿透假冒注册商标犯罪的表象，准确把握商标犯罪行为的实质，为新类型商标使用行为的界定提供了标准，明确了司法对移动数字设备之间进行数据传送和智能化识别所呈现的新型商标使用方式的认定标准，对打击利用新技术实施犯罪行为具有指导意义。该案入选中国法院十大知识产权案件、全省法院十大刑事案例、全省法院知识产权司法保护十大案件、全省法院数字经济知识产权保护典型案例。明确非法制造注册商标标识罪中商标标识件数的认定标准。在审理李某犯非法制造注册商标标识罪案中，法院审理查明商标权利人为丹尼尔惠灵顿有限公司。被告人李某某未经商标权场查获的涉案说明书、卡片、包装盒正、背面分别印制有多个标识图样。法院认定对于在一个物质载体上印制数个标识图样，该标识图样不能脱离载体单独使用，应以印有商标标识的物质载体个数计算“件”数，即印制在同一物质载体上的数个标识图样应当认定为一件标识。该案确定了非法制造注册商标标识罪中标识数量的计算方式，认定印制在同一物质载体上的不可与该物质载体分离的数个标识图样应认定为一件标识，为该类案件的侦查、9机关保护知识产权典型案例。严厉惩处侵犯技术秘密犯罪行为。在审理姜某辉等六人侵犯商业秘密案中，法院查明被告人姜某某等六人违反保密协议，利用参与华某公司ifere项目以及物质技术条件完成其K1手表产品的研发，并将在华某公司的职务成果以上海艺某公司名义申请了两项专利且被授权，导致上述三项技术信息均被公开。经深圳市司法会计鉴定中心测算，六被告人给华某公司造成损失案亦可具有非公知性，被诉侵权人直接、完全使用权利人技术秘密或者对技术秘密进行部分修改、改进后使用，均属于使用权利人技术秘密的行为。此外，该案深入阐述了专利创造性与商业秘密非公知性的联系与区别、部分使用技术秘密的损失计算难点问年度广东省商业秘密保护大事件。（二）厘清知识产权刑民交叉案件事实认定知识产权刑民交叉案件在司法实践中存在诸多审理难点。深 圳法院在审理知识产权刑民交叉案件时，坚持“公权与私权并重”和“公正与效率兼顾”的原则，不断提高审判人员对知识产权法 律和相关技术领域的理解和适用能力，兼顾保护社会公共利益和当事人合法权益。准确把握知识产权刑事案件事实认定和民事案件惩罚性赔10偿基数。在审理华某公司诉刘某成侵害商标权纠纷案中，权利人在刑事案件生效之后，又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并主张惩罚性赔偿。该案涉及民事诉讼的惩罚性赔偿在刑民交叉案件中的具体应用问题。法院在审理过程中，通过被诉侵权产品的行业利润率印证被告在刑案中关于假冒屏幕总成获利的供述，同时按照有利于被告的原则并结合知识产权立法理念以销售利润认定侵权获利，为惩罚性赔偿基数的认定提供了有益的司法实践。同时，该案厘清了知识产权刑民交叉案件的事实认定标准以及惩罚性赔偿基数的不同适用情形，促进了刑民交叉案件的协同保护，对于此类案件的审理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清楚界定已生效刑事判决的既判力范围。在审理维某移动通信有限公司与方某某侵害商标权纠纷案中，一方面明确了在先刑事判决认定的商标犯罪金额对在后民事侵权诉讼不具有绝对的既判力，在后民事诉讼仍应当按照商标法的规定综合判断权利人因侵权遭受的损失或侵权人的侵权获利，并根据填平原则合理确惩戒功能和预防功能，坚持民事侵权赔偿填平原则和过罚相当原则，防止刑民双重司法过度保护，是知识产权刑民交叉案件审判协调统一的典型案例。（三）推动知识产权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深入实践知识产权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既能有力打击犯罪，又有助11于维护社会公共利益，但目前在司法实践中仍处于探索阶段。深圳法院充分发挥知识产权“三合一”审判职能作用，妥善审结全国首例知识产权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案。依法惩处犯罪行为和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在审理刘某某、黄某某假冒注册商标罪，非法制造、销售非法制造的注册商标标识罪及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案中，该案犯罪行为发生于全国疫情防控紧张时期，被告人利用“稳健医疗”口罩知名度，将“稳健医疗”系列商标使用于不符合细菌过滤效率标准的口罩并进行销售，该行为危害社会公众健康，严重影响疫情防控效果。深圳法院除对被告人追究刑事责任外，依法支持检察机关提起的民事公益诉讼，判处被告人承担商品价款三倍的惩罚性赔偿责任。该案系全国首例知识产权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案，通过刑事和民事公益诉讼司法程序同时对侵害消费者合法权益的行为予以惩处，具有较强的司法引导和教育示范意义。依法惩处犯罪行为和保护未成年人合法权益。在审理刘某某销售假冒注册商标的商品罪及附带民事公益诉讼一案中，被告人刘某某通过平台销售假冒“贝亲”注册商标的奶瓶及奶嘴，销售），告人刘某某构成销售假冒注册商标商品罪，同时其销售不符合安全标准食品的行为危害了未成年人身体健康，损害了社会公共利12益，判处刘某某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并依法支持检察机关要求其承担销售金额三倍的赔偿金。深圳法院在司法实践中不断完善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制度，力求未来在食品药品安全等民生领域发挥重要作用，有效保护社会公共利益。（四）探索实施知识产权刑事自诉制度知识产权刑事自诉制度在司法实践中面临不少困境和挑战，如自诉人需提供足够的证据来证明犯罪事实，如何保证未被羁押的被告能够到庭参与诉讼等。深圳法院以“如我在诉”的意识和充分保护权利人权益的角度出发，在立案阶段采取从宽原则，只需权利人提供形式证据则予以刑事自诉立案，对证据的实质审查在后续程序中进行。目前深圳法院已立案审理刑事自诉案件15宗。刑民交叉案件遵循统一的裁判思路及证明标准。在两家公司侵犯商业秘密罪刑事自诉及侵犯商业秘密、商业诋毁民事侵权纠纷系列案件中，权利人A公司经历了公安机关报案、检察院作出不起诉决定后，继而向法院提起刑事自诉。在刑事自诉案审理过公司随后撤回科创板申请，并对A公司提起诉讼主张民事赔偿1亿元。该案审理过程中，深圳法院贯彻知识产权刑民交叉案件统一的裁判思路以及证明标准，同时深入研究民事、刑事不同诉讼13程序关于证据规则的同质性和差异性，明确不同诉讼程序中证据相互采信、司法鉴定效力、证明标准、证据效力等问题，充分整注重适用刑事和解程序，真正实现案结事了。在审理刑事自诉人深圳某通讯公司诉深圳市某数码科技公司假冒注册商标罪一案中，自诉人发现其商标权受到侵害后虽积极维权，但因证据不充分在长达四年的时间里仍然无法获得救济，本案经开庭审理后，合议庭精心拟定调解方案，充分运用知识产权民事审判调解经验优势，帮助双方当事人分析利弊，评估后果，最终自诉人自愿放弃刑事指控。14四、推进知识产权行政审判专业化，积极发挥司法监督作用极探索知识产权行政审判工作的新模式，在维护权利人合法权益、规范知识产权行政管理行为方面发挥积极作用。2018年至果来看，原告撤诉20件，移送其他法院管辖8件，行政机关胜诉23件，行政机关败诉5件。知识产权行政审判案件呈现出以下特点与趋势：一是案件类型多样化。随着深圳产业结构不断完善和知识产权领域不断拓展，深圳法院审理的知识产权行政案件断等多个领域，特别是在高新技术产业和创意文化产业方面，案件数量和复杂性均明显提升。二是审判专业性强。合法性审查原则是我国行政诉讼制度的基本原则，要求司法机关对行政行为的合法性从程序和实体两个方面进行审查。不同于一般行政审判，知识产权行政审判焦点主要集中在权利的确认与保护，需要从技术上把握各类知识产权及不正当竞争领域的权利确认与保护路径，具有极强的专业性。三是司法审查力度不断加大。基于管辖权原因，深圳法院无授权确权类型知识产权行政案件，但行政处理、行政强制行为案件多发。在此类案件中，深圳法院加大对行15政行为的审查力度，严格依照知识产权法律规范对行政机关相关事实认定进行审查，统一知识产权侵权行为的行政认定与司法认定标准，确保知识产权行政保护的合法性。深圳法院充发挥知识产权专业化审判优势，精准锚定行政案等各类知识产权行政案件所涉及的权利基础、侵权及法律责任认定等专业性问题，逐步完善知识产权行政案件裁判规则。严格依据知识产权专门法的规定，厘清知识产权行政保护机关的执法权限和范围。在某运动服饰店诉深圳市市场监督管理局龙华监管局行政强制行为纠纷一案中，深圳法院认为商标法第六十二条仅赋予行政机关现场检查涉嫌侵权场所以及查封或者扣押涉嫌侵权物品的权限，而在装修装潢中使用侵权标识的经营场所不能被认定为侵犯他人注册商标专用权的物品，故不能适用查封、扣押行政强制措施的规定，且涉案经营场所的侵权标识可以通过拍照的方式予以固证，亦无查封的必要性，故行政机关对涉案经营场所采取查封强制措施的行政强制行为于法无据，据此判决确认行政机关对商标侵权人经营场所采取查封强制措施的行政强制行为违法。妥善认定知识产权权利人作为行政诉讼原告的主体资格，保障权利主体获得行政救济的权利。在林某诉深圳市市场监督管理16局光明监管局不履行行政处罚职责一案中，深圳法院明确，林某作为涉案作品的著作权人，其著作权被侵害，属于受害人，其向光明监管局举报的目的是要求行政机关依法追究加害人的法律责任，故林某与行政机关作出的不予处罚决定具有利害关系，具备行政诉讼的原告资格。通过明确知识产权权利人的行政诉讼主体地位，有力保障权利人在行政机关不履行行政保护职责的情况下通过行政诉讼进行救济的权利。积极对接诉讼程序与行政行为合法性自查自纠程序，促动行政机关在知识产权行政保护中依法履职。在深圳某物流有限公司诉深圳市交通运输局行政垄断一案中，原告请求确认行政机关不依法开放深圳市共享单车总量规模、不通过公平竞争方式确定深圳市共享单车经营者以及车辆投放数额的行为构成滥用行政权力排除、限制竞争行为。深圳法院多次开庭审理，在查明事实的基础上，与行政机关充分对接，促动行政机关及时启动合法性自查自纠程序。在该案诉讼进程中，行政机关主动发布招标公告推并撤回起诉，实现行政纠纷实质性化解。（二）优化知识产权行民交叉案件裁判规则与程序衔接对于同一知识产权侵权行为，权利人既可以寻求行政保护，也可17通常可以作为民事侵权案件中的证据使用。如果当事人对行政查处提起行政诉讼，往往对民事侵权案件的审理造成影响。深圳法院在审理美某有限公司诉广东新某某科技有限公司侵害商标权纠纷民事案件中，被诉侵权行为系被告通过海关出口侵害原告注册商标专用权，海关对此已经作出了行政处罚，被告提起行政诉讼，主张其并非涉案行为的实施主体，该行政行为违法。在此情况下，行政诉讼的结果直接影响民事诉讼对侵权行为人的认定。针对此种情形，深圳法院创设三步甄别法：一是建立涉及同一事实的关联行政诉讼与民事诉讼甄别机制，确保二者在证据与事实认定上的协调。二是在行政诉讼的结果可能影响到民事诉讼的侵权认定时，预先研判与协调相关程序，避免冲突和重复劳动，确保案件公正高效审理。三是统一法律适用与裁判规则，将民事侵权判定规则融入到对被诉行政行为的事实审查中，避免法律理解和适用上的冲突，确保裁判标准和尺度的统一。18五、健全协同保护机制，汇聚知识产权保护合力知识产权保护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构建衔接顺畅、快速高效的协同保护格局，强化知识产权全链条保护。《知识产权强国和运用规划》等重要制度文件均明确提出要优化协作配合机制、强化协同保护力度，共同推动构建知识产权“严保护、大保护、快保护、同保护”工作格局，形成知识产权保护合力。深圳法院深入领会贯彻党中央政策文件精神，主动延伸审判职能，做实新时代能动司法，畅通知识产权保护“快车道”。建立沟通协调机制，实现信息共享。深圳法院与市场监督管理局、海关等行政保护主体建立联络员、联席会议等沟通协调机制，不定期研讨交流、协调重大行动，并及时推广各自领域内的新举措、新成果。向市场监管局推送涉驰名商标、信息网络传播权、网络不正当竞争类等知识产权典型案例50余宗，促进知识产权案件证据认定和侵权判定的执法与司法标准统一。与行政机构建立信息共享平台，共享法律文件、案件线索、行政处罚结果等数据信息，避免重复调查取证，提高审判效率。建立业务协作机制，构建知识产权大保护格局。与国家知识产权局协作共同开展专利确权和侵权联合审理，实现全国范围内19专利确权行政程序与专利侵权司法程序联合审理并当庭作出司法裁决的首次尝试，有效加速专利侵权纠纷化解进程。与深圳海关签订《关于深化知识产权司法与行政执法协作备忘录》，双方在完善诉讼保全协作、优化调查取证、建立涉海关重大、复杂和疑难执法问题研究等业务领域紧密协作，有力防范和打击进出口贸易中的知识产权侵权违法行为，有效促进了行政执法标准与司法裁判标准统一。建立多元解纷机制，加强诉源治理。积极探索诉讼外的替代性纠纷解决方式，避免已出现的纠纷形成诉讼案件。建立诉调对接平台，组建专业的知识产权调解队伍，以特邀调解和向法院派驻调解员相结合的方式，在诉前积极开展调解工作。深圳法院近围绕主导产业和矛盾纠纷多发易发领域，积极引入行政机关、行业协会、互联网平台等多元解纷力量。一是在行政调解方面。深圳中院与深圳市场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