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茶盏与茶盏的分类

唐宋茶盏与茶盏的分类

茶是日本茶文化的灵魂，也是最重要的茶道具。日本茶道用的茶盏与一般概念上的茶碗性质不同。首先,对它的容积有一定的要求,必须深腹、敞口,能让茶刷有搅动打茶的空间;其次,它必须具有相当的艺术观赏价值和造型特色;再次,它必须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和称呼。因此,每一个茶盏都不允许天下再有相同的茶碗,而且必须是由陶工精心制作的艺术品。一、唐物茶盏日本的茶盏并没有中国的茶碗的种类那么多和丰富,其样式和类型,根据出产地和茶道发展的历史脉络基本可分为三期:即从中国进口的唐物茶盏;从朝鲜进口的高丽茶盏;日本本土生产的和物茶盏。茶文化大约于唐代中后期开始传入日本,因此,凡产自中国的茶具均称为唐物。唐物茶盏主要有天目盏、青瓷盏、染付盏、赤绘盏、安南盏。所谓天目即指宋、元时期产自福建的建盏和其他窑口产的黑釉茶盏;青瓷盏,即指青瓷和珠光青瓷茶盏;染付,即指青花;赤绘则指五彩瓷;安南是指越南北方原来的安南国生产的碗,由于安南原属中国,故也将安南盏列为唐物。这里为了便于下文的讨论展开,只将唐物天目之分类介绍如下。天目茶盏原本是指宋代由在浙江杭州天目山一带寺院名刹修行的僧人带回日本的福建建州窑生产的黑釉茶盏。后来,日本茶道界把所有的黑釉盏都称作天目盏,所以天目盏并不特指建盏。按天目盏的出产地、釉质等又分为建州天目、吉州天目、灰披天目(灰被天目)、黄天目。(一)油滴天麻的种类建州天目均产自宋代福建的建州窑,是日本茶盏中最为高级的品种。按其窑变的效果可分为:兔毫天目:亦被日本人称作禾目天目,是建盏中的主要产品,由于极厚的挂釉在烧造时产生了釉面的流动,就形成了以铁元素为主的长条形毫状的结晶窑变纹。其色泛白者称银毫,色呈金黄色者称兔毫。其中又以毫色泛绿者为佳,而泛蓝者则称绝品。油滴天目:油滴天目有两种,一种产自建州,因其窑变纹样效果好似鹧鸪鸟羽色,故称鹧鸪盏。另一种则为中国北方磁州窑所产的油滴盏,因其窑变效果似雨滴,故称雨滴盏。福建的油滴天目,在烧成成功率上极低,故十分稀有,传入日本者则更少,在日本茶道界将其视作天物。曜变天目:曜变天目其实也是福建建州所烧的油滴天目之一种,但因其窑变的偶然性,而成为日本茶道珍品之中的塔尖绝品之物。(二)油茶碗面的装饰效果吉州天目产自宋代江西吉安吉州窑,按其工艺和釉色可分为:木叶天目:木叶天目是宋代江西吉州窑中的名品。吉州窑工为了追求釉下装饰的奇特效果,创造性地发明了一种特殊的贴花装饰工艺。他们把树叶或剪纸等贴在碗面,然后上釉入窑烧造,这样就出现了奇特的纹样效果。用这种黑褐的木叶盏喝茶时,宛如一片树叶漂浮在碗中,别有一番茶禅趣意。虎皮天目:虎皮天目也是宋代吉州窑所产的代表名盏之一,是用类似虎皮斑点纹样来装饰碗面。玳瑁天目:玳瑁天目是吉州窑中最为精美和独具文化内涵的茶盏。在日本,有一件玳瑁天目被评为国宝。所谓玳瑁天目,就是采用贴花的技艺,运用文字、吉祥动物图案,如龙凤、生肖、花草、吉语等来装饰碗面。这种纹样经窑变之后,形成类似于钧窑之钧釉的复杂花纹,表现出了非常细腻的质感,同时也体现出了人工和天成的自然妙趣,深得日本茶道崇尚自然不对称的美学要旨,故尔得到日本茶人的喜爱,堪称是唐物中最为华丽的妙品。(三)灰在日本片中的应用在日本茶道界将一种产自中国南方的一种盏面没有出现黑色,而釉面泛黄发灰,看上去就好像披盖着一层灰一样的茶盏称作灰披天目。这种不起眼的似黄若灰的特殊釉面,没有明显窑变花纹,非常古朴粗拙,接近自然本色的茶盏,在日本茶道的转型期被重视,激起了日本茶人的美感体验。所以在日本茶道界将灰披天目视作国宝。但是,关于日本国宝灰披天目出产的确切窑口至今尚不可知,而成为困扰中日陶瓷界悬而未决的一桩学术公案。二、日本“灰作用”的灰黑色“灰披天目”,亦称“灰被天目”“灰蒙天目”“灰冠天目”“灰担天目”“灰潜天目”等,是日本茶道界用以形容与称号一种与建盏有相似形制,但表面蒙着一层黄灰釉质的茶盏的名称。日本永青文库收藏的一件国宝级“重要文化财”文物,就是一种中型的平肩深腹黑釉灰蒙的“灰披天目”束口茶盏。因为它的釉面如上所述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黄灰,所以按其釉质将这件重要的“文化财”文物命名为“灰披天目”。关于天目盏的品级,日本茶人高桥帚奄所著《大正名器鉴》“天目之部”记录的47件茶碗中,灰披天目就有10件。47件天目中,大名物有13件,其中曜变类4件,油滴类2件,灰披类3件,玳皮(瑁)类1件,杂天目类3件。按日本的名碗确定的排名:曜变、油滴、建盏、灰披、玳皮(瑁)、杂天目。灰披天目排在建盏之后,在吉州窑玳皮(瑁)盏之前,可见日本人对这种灰披天目的重视。关于日本“灰披天目”釉面的灰黄釉色的形成,有以下几种观点:其一,认为灰披天目都是南宋时代至元代由中国南方窑口烧造的黄色仿建盏,其烧造的方式和传统的宋代建盏有一定的区别。从工艺技术层面分析,是在釉料中加入草木灰形成特殊的能够产生黄色星云一般的窑变效果,才最终形成“灰披天目”神秘的面目。其二,认为灰披天目应该是指一批建窑的失败品,即挂黑釉失败,或者忘记挂黑釉的建盏,所以盏面没有出现黑色,而全部是内层黄釉,看上去就好像覆盖了一层灰一样。其三,“灰披天目”釉面灰黄的主要原因是,元代之后,建窑没落,技术退化,所烧制的产品,有少量出口到了日本。关于“灰披天目”釉质特色形成的原因与工艺并不是本文要讨论的重点。笔者要讨论的重点是这种被日本茶道视作国宝的灰披天目在其基本形制和釉质面目及其制作工艺上有何特点,并据此与江南六大历史名窑婺州窑中心窑场浙江金华武义县抱弄口宋、元时期生产外销瓷的珠光青瓷窑场所烧制的婺州天目黑釉盏作比较研究,以期讨论它们之间的共同点,为开拓和扩大“灰披天目”窑口研究提供新的资料。日本所藏“灰披天目”的造型、胎釉特征,著名古陶瓷研究者欧阳希君先生在《日本所藏“灰披天目”之窑口探究》一文中有所概括,现转述如下:(一)修坯麻黄,足心浅挖束口,深腹,内底心平凹,圈足斜削或平切,修坯草率,足底浅挖呈半月状或“,”形,足心多见提刀时留下的小乳钉。最明显也是最主要的特征是“平肩”,即腹底与圈足间切成平面约90度直角。(二)微生烧与生烧根据胎釉特征,可将灰披天目分为三种:正品、微生烧、生烧。正品:胎骨灰白或浅灰色,坚硬、瓷化佳,敲击声清脆;釉色多为黑紫、黑褐、棕褐、绀黑、酱黄等,釉面光亮,均见流、聚釉现象,除酱黄色以外,均有长短、粗细不一的兔毫。微生烧:图1中的日本所藏“灰披天目”即为微生烧,微生烧的胎骨深灰、土灰、灰黑,不够致密与坚实,微吸水;釉层上下均匀,不流釉,有玻璃质感;釉色灰黑、灰褐、灰红(暗红)等,多无兔毫显现。生烧:胎骨香黄,土黄为主,胎质疏松,手感稍轻,胎釉完全吸水,这是因为火候不足,尚未缩胎之故,成品均比入窑前胎坯矮小一些;釉色多见棕黄、暗黄、灰黄,少光或涩暗无光,不见“二次施釉”之“亚光褐色”,更不见垂流釉现象。三、宋、元时期下下下提升了发挥与地位今浙江金华市、衢州市所辖之区域,唐时称婺州。婺州窑作为江南六大青瓷历史名窑之一,早在西周中期就已烧制出黑褐釉的原始青瓷。到了东汉晚期,已较为完整地掌握了褐彩釉料的成熟配方,能烧制出胎色呈灰白、釉色较厚的黑褐瓷。黑褐釉作为一种青瓷釉下的装饰工艺,婺州窑自三国始至西晋、南北朝一直作为一种点缀青瓷釉面的装饰点彩工艺出现,并得到进一步发展。唐代婺州窑利用圆形大块褐斑或褐色直线纹作装饰,创烧出了青瓷褐斑花釉瓷。入宋以来,由于受到宋代斗茶习尚的影响,开始模仿福建建盏,大量烧制黑釉茶具——婺州天目。关于宋元时期婺州天目瓷的品质,《中国陶瓷史》在讨论黑瓷的装饰与地方特色时这样评述道:建窑黑盏有窑变花釉者,在碗里不规则的油斑的周围出现窑变蓝色。这种窑变极其少见,流散到日本的少数几件这类茶盏,今天被评为“国宝”级文物。这类茶盏标本在众多的福建黑瓷窑中尚未发现。1977年故宫博物院调查浙江金华地区宋代武义窑址时,采集品中有黑釉窑变碗标本,可惜只采集到一件,数量虽少,但由此可知浙江地区宋代也烧制过窑变蓝釉茶盏,为研究这类瓷器增添了新的资料。《中国陶瓷史》中关于婺州窑武义窑址黑釉瓷调查的评述,非常清楚地告诉我们宋、元时期婺州天目瓷在研究中国古陶瓷发展史中的作用与地位。婺州窑在宋、元时期出现和产生婺州天目这种黑釉瓷新品种,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其历史的发展基础和社会文化发展的原因。考古发掘资料表明,婺州窑早在西周时期的原始青瓷发展阶段就已出现内外施满釉的褐釉原始瓷。西汉中晚期出现了施青、褐二色釉的产品。东晋时已普遍采用褐斑点装饰的工艺。唐代已在总结褐釉工艺基础上,烧造出成熟的乳浊釉窑变花瓷。入宋之后,婺州窑为了适应当时的饮茶习俗和斗茶时尚,有相当部分的青瓷、青白瓷窑口模仿福建黑釉建盏,烧制婺州天目瓷,这种生产发展态势一直延续至元代。这些生产青瓷、青白瓷、彩绘瓷兼烧婺州天目黑褐、酱褐釉茶盏的窑口主要分布在:金华市婺城区、武义县、浦江县以及衢州市柯城区、衢江区、龙游县、江山市等县市。现为了便于对日本所藏“灰披天目”的讨论和对比研究,把浙江省金华市武义县宋、元生产外销瓷珠光青瓷的婺州窑中心窑场抱弄口窑及其所产的婺州天目黑釉茶盏介绍如下:(一)宋、元时期福建黑瓷主要具备以下特征的地区分抱弄口宋、元时期烧制珠光青瓷古窑群,位于武义县熟溪街道溪里温泉度假开发区抱弄口村,据文物部门考察统计共有宋、元时期古代龙窑36座。据笔者调查,在部分窑址堆积层中发现有大量的黑釉盏——婺州天目瓷的残片,估计约占其珠光青瓷产品的三分之一左右。此地所产的婺州天目盏在造型、釉质等特征之上已基本接近宋代福建黑瓷产品。在少部分产品残片之中已出现了代表建盏工艺水平的兔毫、油滴及蓝色窑变的效果。这说明抱弄口所出产的婺州天目盏已具有较高的品质,是宋、元时期婺州天目瓷代表性窑口之一。珠光青瓷是南宋至元初福建、浙江、广东一带所烧制的一种出口外烧瓷。其特征是质地比较粗厚,青灰胎,青釉较薄,玻璃质强,釉色多数泛黄。碗、盘类器物内壁满釉,外壁刻划伞骨状复线纹,内壁刻花、划花及篦点纹。珠光青瓷在宋、元时期大量输出海外,在东南亚、日本、朝鲜等国家和地区多见。浙江省武义县为宋、元时期外销瓷珠光青瓷的主要产地之一。《中国古陶瓷图典》武义窑辞条这样介绍:宋代(武义)主要烧制青釉器,亦有少量黑釉,器形以碗为主,盘、缸、罐、壶亦有发现。装饰有刻花、划花间篦划纹。其中碗心刻团菊,内壁为划花间篦划纹,外刻复线纹碗。盛行于浙江、福建两省众多的珠光青瓷碗烧造量较大,约占全部标本的半数,在浙江其他窑中是少见的。(二)设计工艺及产品笔者根据在抱弄口窑址捡拾的婺州天目黑釉盏的残片和在古窑址和其邻近村落收集的完整和较完整的婺州天目盏,从器形、胎质、釉质及制作工艺角度入手,将抱弄口珠光青瓷古窑群落生产的宋、元时期婺州天目制作工艺及产品特征分析如下:1.黑釉茶盏的类型分类按滕军博士著《日本茶道文化概论》一书关于日本茶碗的基本形式分类图所编制的类型标准图式,根据窑址出土的瓷片及在窑区周边采集的完整器综合分析,宋、元时期抱弄口窑烧制的婺州黑釉茶盏可分为天目、半筒、椀、井户、平(碟)五式。2.抱拿口、灰身抱弄口窑宋、元时期烧造的黑釉天目盏——婺州天目,就目前采集的标本和完整器而言,有窑变蓝釉天目、灰披天目、黑釉天目、镶边天目。窑变蓝釉天目(图2):直束口,尖唇,唇下有茶线一道,深腹斜直壁,内小平底,小圈足,口薄腹底厚,造型小巧。内施满釉,外施釉不及底,釉黑褐,釉面大部产生窑变,窑变蓝色条状结晶自上而下向盏底聚积,呈现出绚丽的光彩。釉层较薄,外壁没有挂釉积珠存在。口径12厘米,底径4厘米,高4.5厘米。底足外墙与盏肩垂直,底足旋挖较浅,留有旋削挖足提刀痕迹。胎质坚硬,胎色灰黄,底足有砖红色垫烧痕。窑变蓝釉天目,十分稀少,完整器仅见此一件,另于抱弄口古窑址捡拾的带有蓝色窑变婺州天目盏瓷片近十余片(图3)。灰披天目(图4):束口、尖唇,唇下有茶线一道,平底内凹,深腹斜直壁,小圈足,口薄底厚,造型小巧。内外施黄褐釉,釉薄呈灰蒙之色,亚光无玻璃光泽。外壁施釉不及底,没有流釉积珠。圈足外墙与肩垂直,挖足旋削较浅,足底内心留有旋削挖足“,”痕。胎质坚硬,呈深灰色。口径11厘米,底径4厘米,高4.5厘米。灰披天目在抱弄口古窑址堆积层多见。釉面黄褐灰蒙,唇口呈酱黄,唯底足由于烧结程度,或窑位不一致,故见有浅灰、深灰、灰黄、灰白之不同呈色(图5)。黑釉天目(图6):束口、尖唇、唇沿下有茶线一道,内底平凹,深腹斜直腹壁,小圈足略外撇。内外施黑釉,外施釉不及底。釉质黑如乌漆,有玻璃光泽。釉层较薄,外壁没有挂釉积珠。圈足内底心挖足旋修较浅,留有明显旋削挖足痕。胎质坚硬,胎色呈浅灰色。口径12厘米,底径4厘米,高5厘米,黑釉天目之残片,在抱弄口窑址亦多见。镶边天目(图7):束口,口唇镶饰灰白釉边一道,唇沿下白褐相交成茶线一道。内底平凹,小圈足略外撇,深腹斜直腹壁,内外施黄褐灰蒙釉,釉面呈亚光,外壁施釉不及底,釉层较薄,外壁没有挂釉积珠。圈足内底心挖足较浅,留有旋削挖足痕,胎质坚硬,胎色呈深灰色。口径11厘米,底足径4厘米,高4厘米。此类镶边婺州天目盏,抱弄口古窑址少见。(2)红色蛋白、灰黑灰蒙半筒之式,为日本茶碗较为流行之一种。我国将此类深腹圆筒形之茶盏称为柿形天目盏。直口略向内束,深腹直壁,底弧内收,小圈足略外撇。口薄底厚内外施酱红色釉,外壁施釉不及底,口沿釉薄处呈酱红色,腹壁大部呈黄褐灰蒙之色,亚光不具玻璃光泽。胎质呈灰白之色,釉略厚,但没有积釉挂珠。口径9厘米,底径4厘米,高4.5厘米(图8)。此类半筒盏只见有实物两件,一件完整,另一件残裂,抱弄口窑址尚不见此类瓷片。椀式盏,即圆碗形之茶盏,其高略低于半筒。圆唇,束口内收,圆弧深腹,圈足略外撇。内外施酱褐釉,釉汁肥厚,呈玻璃光泽,外壁施釉不及底,露胎。胎质坚硬,胎色呈深灰色。圈足内底旋削乳突明显。口径7.5厘米,底径4厘米,高3.5厘米(图9)。(4)茶盏瓷器残器井户形即敞口斜弧圈足碗。敞口,口略束,深腹,内底平凹,斜腹壁。内外施酱褐釉,釉面亚光,外壁施釉不及底。胎质坚硬,胎色呈浅灰色,圈足与肩垂直,底足旋削挖提痕明显。口径10厘米,底径4.5厘米,高3.5厘米(图10)。此类茶盏窑址残器瓷片多见。(5)平(碟)平式,即为茶碟。敞口、浅腹、圈足,内外施酱褐釉,釉面亚光,胎质较松,呈砖红色,施釉外壁不及底,圈足与肩垂直,底足旋削草率。口径10厘米,高2.5厘米,底4厘米(图11)。3.浙江唐、元时期、元时期、元时期、新时期、新时期、新时期、新时期、新时期、新唐时期的黑釉盏制作工艺特点对从古窑址堆积层中采集的婺州天目黑釉盏残片及对以上采集于古窑附近的完整器进行制作工艺分析,现从制坯、修坯、挖足、上釉及烧成五个角度将浙江武义抱弄口古窑址宋、元时期婺州天目黑釉盏制作工艺特点介绍如下:(1)统一质碗模的制作从其统一的大小、形制分析,宋、元时期抱弄口婺州天目及珠光青瓷均为陶范拍打成形。即先用细洁的陶土烧制成统一形制、大小标准的陶质的碗模,在成形制作时将瓷泥用陶拍拍打成形后再将半成品碗坯翻出。这种成形工艺,在宋、元时期武义婺州窑普遍采用。笔者在古窑址调查时曾采集到数个用于此工艺制作的碗模。(2)旋车基础上修制外坯待由统一的碗模翻拍出的半成品碗坯稍干之后,将其放在旋车之上修制外坯。即将在翻拍碗坯过程中留下的粗厚不平整的外坯,用竹刀或铁制的钢刀旋削,使之内外平整光滑、厚薄适当。(3)抱拿口宋、元时期挖足工艺程序的施工技术将制坯和旋修时留下的泥巴切削一部分,然后挖成器物底足。经过浙江省金华市婺州窑研究所所长、中国陶瓷制作大师、浙江省工艺美术大师陈新华先生分析,抱弄口宋、元时期所采用的挖足工艺程序为平切削足以成饼形碗底,再垂直旋削以成圈足外墙,于碗足底内侧斜削一刀以成底足内壁,又提刀浅挖内足多余的泥料以成碗地,最后在碗肩,即圈足与碗壁相接近,与圈足外墙成90゜夹角处平拉一刀以定型,完成整个挖足工艺程序。(4)武义北周时期国陶瓷史上釉采用手抓碗足入釉料缸蘸釉工艺。宋、元时期抱弄口所产的婺州天目黑釉瓷的釉质因其特殊性曾被《中国陶瓷史》作为古代南方黑釉一个代表,于1977年由国家建材总局建筑材料科学研究院进行科学测试分析,发现武义北宋时期所烧制的黑釉其含铁量最高达9.54%,含锰量亦最高达3.77%。正是这种特殊的含量形成了宋、元时期婺州天目有别于其他地区生产的黑釉瓷,而形成了自己特殊的风格面目。(5)燃烧宋、元时期婺州天目的烧成工艺,采用泥饼垫足,匣钵装烧,龙窑烧成技术。四、综合结果的主体特征从以上分析,宋、元时期由婺州窑外销瓷珠光青瓷主产区武义抱弄口窑烧制的婺州天目黑釉茶盏之一,即婺州灰披天目与日本国宝“灰披天目”在形制、釉面、制作工艺(底足)等方面最为吻合,又与建盏有明显的区别,现将此三者基本特征列表对比如下:五、审美的价值取向浙江金华婺州窑中心窑场抱弄口窑是一个时间跨度上跨越宋、元的古窑址群落,其生产规模之大、历史之长是婺州地区其他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