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斋漫画》看日本由权力者引发的讽刺

从《北斋漫画》看日本由权力者引发的讽刺

《讽刺》第一部分结束了一、形象抗讽:《北斋》等在这部反讽权力小说的历史上，“日本何时出现讽刺权力”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和深刻。江户时代,民众为生活所逼,濒临死亡边缘。正是在这个时代出现了大量的墙头诗、打油诗。但利用画来进行权力批判的到底有多少,由于资料不足很难说明。英一蝶在元禄四年手绘画了《百人男》,因其讽刺柳泽吉保的专横,据说被流放到日本桥无里四方处。又因其在元禄十一年所画的《浅妻船》被认定是愚弄将军纲吉,流放到三宅岛,12年后才被赦免。此图登载在《英一蝶展》的图册上。那么比手绘画更具有传播力的讽刺画又是如何呢?一般来说,在天宝期,嘉永期的歌川国芳的木版戏画讽刺画被广为人知。比如说讽刺天宝改革的《源赖光公馆土蜘作妖怪图》,讽刺幕府内部权力抗争的《希代名医难病医治》,讽刺幕府内部抗争及幕藩体制的《浮世又平名画奇特》等等。但是普遍认为复制讽刺画的开端要稍早一些。可以说天宝五年出版的《北斋漫画》十二篇开创了幕末讽刺画时代。这一年也是法国人多米埃开始在《夏利巴利》上创作的那一年。《北斋漫画》在文化十一年创篇。到文政二年的6年间刊行了10篇。从11篇开始,中间隔了很长时间,在天宝五年出版了第12篇。第12篇和以往的11篇内容大不相同,全部是戏画、讽刺画,特别是以讽刺公家堕落生活的《相马公家》和嘲笑武士的《屎别所》这两篇,因其嘲笑公家武士权力者而成为新类型的讽刺画。像这样对权力者的嘲笑,是川流等文字、文章所涉及的一个主题。但以绘本或浮世绘这种绘画形式来表现得还极为少见。可以说正因为天宝期处于物价高涨、饥荒、农民暴乱等使幕藩体制开始动摇的时期,才会出现这种绘画吧。《北斋漫画》是幕末期的最大畅销书,因此可以想像第12篇的巨大影响力,由此打开了用画来嘲讽武士的突破口。这样歌川国芳、歌川芳虎、歌川广景等歌川派浮世绘画师们接连不断的向权力讽刺画、对武士的嘲讽画进行挑战。安政六年出的《江户名所道化尽》系列是歌川广景的作品,是师傅广重从安政三年刊行的《名所江户百景》的戏画版。在这部大型系列中有2部画是从《北斋漫画》12篇中得到的启发。一部是《屎别所》,另一部是《放大镜下的恋》,把与这不完全相同的构图运用到了作品中去。而且,在《江户名所道化尽下谷御成道》中,有一幅是讲述了2个武士被孩子泼水而受到惊吓的讽刺故事。广景同时在安政六年推出了讽刺纪伊派和水户派抗争的三页连环画《青物鱼军势大合战之图》。他的作品只出现在安政六年,他本人也经历不祥。他于明知三年到七年间用戏画风描写开化风俗的升斋一景,在主体上有共通性,被认为两人有师兄弟关系,也有可能是同一人物的可能性。二、《御代之若饼》幕末的讽刺画并不一定只是根据画师的想法创作的。江户的文化有一方面是从叫做“莲”的沙龙中产生出来,另外也有在与俳谐、川柳、短歌、读本的作家们的交流中产生出来的。比如天保期或者嘉永期产生的打油诗中就有这样的作品:“织田打拚作成天下饼,坐享其成食之味德川”“德之川”双关为获利的一方,认为德川是坐在先人的功劳上坐享其成,而讽刺德川的诗在那以前还有很多。但是与此相比,“天下饼”的歌更具强烈的冲击力。这种冲击由画师将其图像化,即歌川芳虎的《道外武者御代之若饼》。据宫武外骨《笔祸史》记载,明治初年据一位老人从芳虎那听说《道外武者御代之若饼》是在天保八年制作的。芳虎由于此画同出版社一起接受了“版木烧毁和禁写50天”的处罚。据说是因为讽刺德川并且违反了天正期以来的禁止在武士画中记入名字获纹所及合印。《浮世绘界》第2卷第8号的古崛荣的《作为史料的浮世绘》一文中有《御代之若饼》图的介绍及以下注释:“本图的作画年代为天保八年,但根据不详。在本图的初版上有两个检印,是在弘化四年到嘉永四年发行的。可能是嘉永二、三年的作品吧。落款也是当时的字体。”另记,南和男氏的《江户年表》中嘉永二年那一项中写有芳虎的《御代之若饼》被禁止贩卖。这部作品现在还经常出现在浮世绘市场上。国芳的《浮世又平名画奇特》在嘉永六年6月经过审查,但据藤冈屋日记中是同年7月18日进行贩卖的。这表明了在接受了审查的月份里也并不一定被贩卖,是没有接受审查的盗版先进行贩卖。而后在绘草纸店的店头摆放,还是接受了审查,在其后又受责难。不管何种情况,可以肯定的是在私下里这部作品被大量出售。总而言之,《御代之若饼》给在幕末到昭和初年间的讽刺画界以很大影响。当时出现了各种异版或相似图形的讽刺画,也说明它影响力之大。关系到近代漫画形成的本多锦吉郎、小林清亲、北泽乐天等画家以及福泽谕吉、中江北民、幸德秋水等利用漫画来进行启蒙的思想家们应知道《御代之若饼》的存在。三、浮世画的u-pb-c《御代之若饼》是嘲笑幕府权威的过激的讽刺画。出版社及画师看到民众非常喜欢这种作品,就更有自信画出更为刺激的讽刺画了。那个时代也具备了容易产生讽刺画的条件,即,伴随开放国门而来的混乱与抗争,因生活贫困而揭竿而起的运动在全国发展起来,加速了幕藩体制的土崩瓦解。到了庆应年间,浮世绘的审查不再那么严格,于是产生了越来越多的自由的刺激性的讽刺画。在这个激烈动荡的时代民众开始对德川的末路以及天皇、萨长势力的动向等产生了兴趣。从讽刺画中可以看到时代是如何变化的。人们通过国芳的讽刺画已经认识到浮世绘画师们都是消息灵通者。如上所述,大部分的浮世绘画师们聚在一起相互交流并且在瓦版制作者等情报来源地交换情报,分析天下的形势。四、多见物山对大当等人所作的合情20年前出版的百科事典的“漫画”这一栏,写着“江户时代幕府取缔,数量很少”。根据最近的调查研究,德川时代的天保期以后,特别是戊辰战争期的最后一年,还是讽刺画的黄金时代。当时大量发行一种时局讽刺木版画。这种画一般是作者不详,出版地不详,没有换印。特别是引人注目的是两页版多色木版画。它通过模拟儿童游戏的形式把戊辰战争中官军与旧幕府军的对决描写出来。歌川国芳和歌川芳藤经常是从儿童画幕末期家纹用讽刺画中得到灵感。这种方式得到了公众的认可,于是许多浮世绘画师也开始画这种类型的了。町田市立博物馆在《幕末讽刺画》展上介绍,一共发现了42种类。虽然有多有少,但能看见大锦一页版和三页版。这些“儿童画”里,几乎都没有作者、出版地、印章。作者至多“歌重”“广重”“了古”三人,一般认为歌重和广重是同一人,所以实质上只有两人。从这40种儿童画的描法,特别是比较脸、手腕和足腕的绘画方法,可以看出大约有10位画师参与了创作。审查初期是庆应四年二月,末期是同年八月左右,一般认为其发行期是在德川庆喜在宽永寺软禁时开始一直到会津城陷落前。有关儿童画,另有一说。据说萨摩藩把儿童画作为一种情报战术在江户市散发。因为是江户开域前散发的,所以可能是先遣队收买了出版地及浮世绘画师。但研究40种画的内容,发现其中有一半通过《儿童斗角力》这种游戏来表现官军与旧幕府军势均力敌的。《儿童斗角力》画的是观战萨摩与会津的相扑对决的两派主要成员,天皇为裁判,共六组组合。力士的定纹都是一致的。但是剩下两组“见物山对大当”和“锦绘对江户之花”的画中没有上场的力士。有人认为,这是将前两组组合用别的说法来表现的。即见物山——见物,成山处——注目的地方——萨摩,大当——字体是“会”的旧字体,分割处的会——会津,也就是萨摩对会津的反复。锦绘——观景胜地一—一二见浦,江户之花——德川庆喜——在武多山津对庆喜的反复。《儿童勇当独乐》是旧幕府势力的优势图,在抽陀螺游戏中,长州败给了庄内。可能是以闰四月四日的“在庄内军的攻击下,天童城陷落”为背景而写的。这幅作品占了全体的1/4。《儿童游世祭》是官军势力的优势图,这幅作品占了剩下的1/4,描写了一边供着天皇,一边趾高气扬地进行中的官军,强烈的表达出“天皇在我这方”的含义。像这样《儿童画》的内容是按两方势力相当的为一半,旧幕府军和官军各占优势的四分之一的比例画的,可能是因为大约10位浮世绘画师们的情势分析分成两派,所以最为妥当的对等对决图就成为了主流吧。但是画师们感到用儿童游戏来进行表现有局限,于是逐渐用一点自由的表现来讽刺时局了。五、成人画中“儿童画”的作者在戊辰战争期不仅出现“儿童画”的手法,带有自由的表现法的木版时局讽刺画也大量涌现出来。都是两张连续用家纹来指定藩的手法是与“儿童画”共通的,但出场人物都是大人。目前确定有70种,也有可能会更多。基本上都无作者、出版地和印章,但有的作品有作者名,如下:丰原国周,歌重,广重,月岗芳年,梅玉,天贫坊土地面,了古,歌川芳藤,玉斋,尻穴,世间坊贱丸,歌川芳虎。有作者名的作品是12部,24处。其中有印章的是15处。成人画中有1/4有印章,1/3有作者名。这12人中歌重、广重和了古是儿童画的作者,同时他们也参与“成人画”的创作。发行的第一期是在2月,最后一期是8月。这点与“儿童画”相同。因此可以说“儿童画”与“成人画”几乎是在同一时期登场消亡的。六、《使用》的作品目录“成人画”用多种表现形式讽刺戊辰战争、萨长势力、旧幕府势力等。典型的“成人画”基本上都是沿袭儿童画的表现方法。“德用奥羽屋”就是其中一例,而且借昆虫世界的生存竞争来讽喻戊辰战争的“夏虫之和战”。这部作品可以说比较偏重娱乐性。在庆应四年5月的发刊中,描写了“蜻蜓”(会津)勇敢地攻袭了中央官军,并且在成立列藩同盟时,对会津的期望很高。作品中,把天皇比作“萤火虫”,长州比作“蝴蝶”等,烘托出一种妖怪之气。在许多“成人画”中,作者做了很大的努力使之标新立异来提高商品的价值。但与此同时它作为情报漫画的功能就减弱了。《屁和战兵粮图》并没有作者名,但从画风上判断很可能是河锅狂斋。从庆应二年到四年狂斋发行了《狂斋百图》系列。其画风与本图是完全相似的。《屁和战兵粮图》看上去是讽刺萨摩藩极大影响力的戏画。画面的下方2/3处描写了萨摩也要对佛教界及外国施加影响力。人物表情丰富多样,提高了戏画的质量。同一时期的狂斋作品中有2张《鸟羽画卷物之内屁和战》,内容是从很大的布袋中喷出的屁,象征官军的武器性能非常好,要把旧幕府势力吹跑,在暗示官军胜利的同时,似乎也在讽刺萨摩藩的庞大的势力。也有一则无题无说明的怪异作品,象征着权威(江户幕府)的锡杖快要倒了,拼死支撑它的位于中央右侧为旧幕府势力。而要锡杖倒下的是位于中央左侧。从和服的纹章看为萨摩,他是官军的代表。左边的两人是豪商,因幕府倒台而无法收回欠款。右边的女性是天璋院(德川家定夫人)和和宫(家茂夫人)。这幅革命性的无声的漫画是很容易被当时的民众所理解的。能够理解这样抽象的漫画,说明当时幕末民众对于漫画的记号表现的理解程度是很高的。七、促进了户外人士的讽刺画活动在看过戊辰战争期的100多幅讽刺画之后,就知道了江户的百姓们并不是一下子就迎来了明治时代的。人们一直在接受着各种各样的信息,现在会怎么样,以后会变得怎样。无论幕府的倒台过程国芳的讽刺画,还是讽刺柏利来航后出现的混乱局面的讽刺画,人们都可以从中读到这些。作为复制美术的江户戏画的历史是从大阪出版的《鸟羽绘》亨保五年开始的。有大冈春的《鸟羽绘三国志》,竹原春潮斋等的作品。结束江户戏画史的最后那一年,江户市面上泛滥着各种无印无作者名、无出版地的时局讽刺画。1872年出现在巴黎市面上多数的讽刺新闻、讽刺杂志、讽刺传单是作为大众启蒙的一环而出现的,但戊辰战争期的讽刺画则是加强了提供信息的目的性。虽并不一定正确但就像现代人从报纸、广播电视上获取信息一样,当时的民众是从这些讽刺画获取信息的。熟知处于历史大转折期的讽刺画的人们使不久以后的明治漫画得到了发展。假名垣鲁文,野村文夫,福泽谕吉还有中江北明在明治前半期继续创作讽刺画。讽刺画为了提高有效性,接连不断地产生出自由且有刺激性的表现法。可以说幕末讽刺画成为了发展漫画表现的原动力。第二部分是关于自由民期的集体收藏一、改变了学校的期刊结构明治时代,最具代表性的时局讽刺杂志《团团珍闻》的创刊者野村文夫出身于土生玄硕一族(日本眼科医学发展的功劳者),而土生玄硕是德国人医师的弟子。这位德国医师是幕末作为荷兰商馆的医师来到日本的。野村是天保七年在广岛出生,7岁时过继给藩医生玄硕当养子。长大后立志以学问为业,安政二年时进入绪方洪庵的适适斋塾学习。福泽谕吉比他早半年入塾是一起学习的好朋友。通过学习医学,野村越来越感到学习英学的重要性。于是在庆应元年与佐贺藩士马渡八郎,石丸虎五郎一起逃到英国留学。明治元年回国后,藩并没问罪,不久就被任命为藩的洋学教授。野村还在自己家中开办私塾,教授英学,而在这些被教授的孩子们当中,就有后来成为洋画画家并在《团团珍闻》里负责漫画工作的本多锦吉郎。在明治二年刊行的《西洋见闻录》中,野村对在英国期间所见所闻及学到的知识进行了总结,并且在其中也有关于英国报纸情况的记述,比如:“报纸大体上不加图画,只有《图解伦敦报》这种图画,报纸是最大的。还有每天发行的每周发行的报纸种类极其繁多。”从上面的文章中可以看出作者非常看中《图解伦敦报》的插图及《重击》这样的周刊中出现的报纸杂志。野村从明治三年开始,职务历经民部省、工部省、内务省,明治十年1月辞职,也有说因其与内务卿大久保利通不和有关。但也许那并不是决定性的理由。一般认为对藩阀政府不满,赞同民权派主张的野村在运动高扬期辞职,是因为有意要通过报纸等工作参与运动。明治十年1月15日辞职的野村2月25日建立了团团社,并在3月24日刊发了《团团珍闻》创刊号,辞职后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创刊了,说明他为官期间就一直在做发刊的准备。最初是要报纸发行的,由于资金和人员的关系就改为了周刊杂志,但是以漫画为卖点的周刊杂志。这在当时也是相当大胆的。他以英国的漫画杂志《重击》为范本,用漫画评论时事用漫画进行自由民权运动的主张,由此来争取大众而之所以如此大胆也因为明治七年刊行的锦绘报纸大受欢迎。从东京开始,后来大阪京都也都纷纷出现,八年间全国出了40余种。视觉性的大众读物的广受好评使野村下决心创刊了《团团珍闻》。日本人刊发的第一部漫画杂志是明治七年由假名垣鲁文和河锅晓斋创刊的《绘新闻日本地》。明治八年,桥本锦造和月冈芳年发行了加入讽刺画的报纸《寄笑新闻》。但由于这些报纸发行量小,在短时间内就消失了。而野村考虑的是像《重击》那样在全国贩卖的发行量大的杂志。因此活版印刷术和铁道网,交通网的利用是不可或缺的。所幸到了明治十年,东京银座的雕刻公司使用了亚铅凸版这种最新印刷方式,使大量印刷成为可能。同时因铁路、航道的发展而使邮政制度完善起来,这也使得向地方贩卖成为可能。创刊号初版为5000部,其中3000部通过日报社,2000部通过零售处销售出去的。由于销售得好,又进行了增版。这时的零售商在东京有23处,在横滨、上毛、千叶各2处,大阪、甲府、肥前、信州各1处。以上各处都是自由民权运动的活跃地。后来也扩展到了东北的,北海道地区。而野村的学生本多锦吉郎在《团团珍闻》上接连不断地发表了许多近代感的漫画。看过野村那里的《重击》及刚创刊不久的美国的《冲击》等作品后,本多使用钢笔创造了细密的漫画,并发表了人物讽刺漫画。这些都是江户式漫画所无法想象的革命性的表现手法。比如明治十年5月26日号的《内吉宅览会出品》中的动物雕像图中,《弥二马》是品川弥二郎,《跳蛙》是福泽谕吉,而《贫延胜欲》是胜海舟,每个都用相似的脸进行讽刺。这些直截了当的表现在当时是十分大快人心的。这些使在民权运动的高扬期用漫画来宣扬运动的主张的形式得到了强有力的支持。当然通过狂歌、狂句、戏文对社会、政治进行讽刺的投稿也很多,但像《团团珍闻》这种个性鲜明、具有大众化倾向的漫画还是其他类似杂志所无法比拟的。创刊时东京以外的零售处有10所,一年后就扩大到了90所,明治十二年时,每周的发行量为1万5千部。后来人们亲切地称之为《团子》并在全国发行开来。明治十一年10月9日,其中《茶道》这篇作品受到了禁售的处罚。于是团团社在这年的十月九日又创刊了姐妹刊物《骥尾团子》。它借着戏剧复兴,把在《团团珍闻》中连载的小说部分独立成刊。为了减少经济损失,在团团珍闻停刊之后,向提前支付定金的读者发送新刊。但为了增加发行量又加入了一些本多锦吉郎的时局讽刺漫画,由此又与《团团珍闻》相类似了,但因明治十六年四月颁布的条令,同年五月终于刊行了。二、《团珍闻》的作品目录明治十三年11月27日总编辑岩崎好正因在同年7月31日号中刊载诽谤政府及皇室的讽刺画《难兽经犀》,而被判入狱一年。以后因漫画而招致笔祸的事时有发生。明治十五年8月5日后担当漫画部分的小林清亲的作品也在明治十七年时,有过两次处分。一则为讽刺伊藤博文的《恶作剧》,另一则为讽刺三岛通庸的讽刺画。这两次都对笔者与总编进行了罚款的处理。小林清亲29岁时发表了被称作“光线画”的东京风景木版画系列作品,因此一举成名。到锦绘风潮过去之后,开始进行漫画创作。明治十四年时,创作的锦绘《清亲重击》系列是第一部作品,接下来逐渐创作以时局为主题的讽刺画。清亲曾经参加过庆应四年鸟羽伏见战役,他不满于藩伐暴政,借着明治十五年的福岛事件,创作了锦绘《天福六歌选》来赞扬事件的牺牲者,以此表达对自由民权运动的赞同。因清亲的作品《团团珍闻》的漫画扩大了表现面,更加受到人们的欢迎。特别是十八年5月3日号开始创作到明治二十年末的石版印漫画作为清亲的充满无限想像力及无尽力量的作品群开创了《团团珍闻》漫画的黄金时代。清亲是出于何种原因开始创作石版漫画的呢?可以说与法国画家比果的接触是他创作的契机。从明治十八年2月到3月间,比果向《团团珍闻》投了3篇漫画。其中的两篇从内容上看,被认为是与清亲的合作。清亲帮助比果了解日本漫画风格,而同时从比果那里得到法国漫画的信息。从当时的漫画中可以看出当时大概已经知道了石版漫画,特别是使用铅笔的石版漫画的表现法。此后,三个月清亲一直发表石版漫画并且在两个月后开始创作真正的铅制石版漫画。明治十八年8月1日期中,清亲画了一幅法国提督库鲁见的肖像,这可能是参考了比果在《邮政报知报》和《改进报》中画的库鲁尔像。这虽不能成为两人接触的确切证据,但可以看出在清亲向新领域挑战中留有比果的影子。比果在自己刊行的时局讽刺杂志《投芭艾》的创刊号的卷头刊载了有名的《渔翁之利》漫画、用来讽刺朝鲜的日清俄之间的关系。此图的构想来自《团团珍闻》中的一幅讽刺画《万固国关系图》。清亲在《团团珍闻》明治二十年1月29日发表题为《猿戏会的繁剧》,此画猛烈抨击井上馨和伊藤博文所积极推进的鹿鸣馆外交。比果从这幅画中得到灵感,在《投芭艾》6号中刊载了漫画《仿猿》。《团团珍闻》中被描画的政治家漫画像也对比果在讽刺日本政局中起到了作用。自由民权运动在明治十四年10月组成自由党而一度达到鼎盛,但因政府的弹压及策略,于十七年10月解散。运动从此停滞不前。在此背景下《团团珍闻》因清亲的石版漫画对时局的辛辣讽刺,得到人们的好评。二十年7月29日井上馨外相向各国公使通告修改条约会议无限延期后,攻击政府的社会舆论再一次高涨,从同年十月后藤象二郎们的大同团结运动开始。但是二十二年2月11日,大日本帝国宪法及众议院议员选举法颁布后,大国团结派内部起了动摇。《团团珍闻》的明治二十二年3月23日号刊发了附录漫画《极乐掉落》,漫画激烈讽刺了板垣退助,后藤象二郎就职于黑田清隆内阁后,大同团结派分裂,从此自由民权运动也就退出了舞台。明治二十一年后,清亲的铅制石版画逐渐减少,而且笔法粗糙。其中水平最高的要算同年5月19日期的一幅作品。清亲把对自由民权运动的失望也或是待遇不断的恶化清楚地反映在了作品中。帝国宪法颁布后所刊登的作品《极乐掉落》可以说是清亲对民权运动的最后一丝留恋吧。第三部分：帕克与日本现代漫画史一、日本动画《帕库》如前所述明治十年3月24日,广岛出身的士族野村文夫在日本创刊了真正的活版印刷时局讽刺画《团团珍闻》,他在学习了英国时局讽刺画《重击》之后创刊了日本版《重击》。从封面设计,正文体裁到漫画题材的借用都受到的强大影响。《团团珍闻》在创刊初期受到《重击》的影响很大,但随着欧美其他的讽刺杂志的引进,漫画的参考物多了起来。其中之一是比《团团珍闻》早一星期创刊的纽约《帕库》杂志。澳大利亚漫画家乔塞夫·科普拉与纽约出版计划员弗郎克·莱则利创刊的《帕库》中,从创刊号开始就在封面、封底及中间页中登载石版多色漫画了。这要比《团团珍闻》早了10年以上。乔塞夫·科普拉是著名天文学家尧哈内思·科普拉的子孙,他在澳大利亚接受美术教育后投奔父亲也来到美国。1869年创刊,德语的周刊讽刺报《帝贝尔姆》成为美国最初的插入石版漫画的讽刺报纸。但仅仅维续了一年。1876年德语的季刊讽刺杂志《帕库》在纽约发行。它引起了弗郎克·莱则利的注意,于是他于第二年创刊了英语版的周刊讽刺杂志《帕库》。《帕库》是与《生活》等杂志在明治十年一起进入日本的,当时在《团团珍闻》负责讽刺画部分的本多锦吉郎,小林清亲及明治二十年代后半时在《时事新报》中负责时局讽刺画的今泉一瓢以及活跃在明治三十年代横滨居留地的英文报纸《时事新报》,《东京帕库》中北泽乐天等都受到其很深的影响。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