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归属感与农民工城市定价意愿的关系研究_第1页
城市归属感与农民工城市定价意愿的关系研究_第2页
城市归属感与农民工城市定价意愿的关系研究_第3页
城市归属感与农民工城市定价意愿的关系研究_第4页
城市归属感与农民工城市定价意愿的关系研究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4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城市归属感与农民工城市定价意愿的关系研究

1农民工在城市采用“半城市化”状态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流动人口已成为城市人口的主要特征。到2010年,城市中的非户籍人口已达到2.21亿,占全国总人口的16.5%(《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公报》,2011)。随着农民工群体在数量规模上逐年扩大,其内部也发生了剧烈分化,形成“私营企业主”、“自雇佣的个体农民工”、“务工人员”、“无业或失业农民工”等4大群体(宋国恺,2012)。然而,农民工在城市中长期被边缘化并受到城市主流社会的制度性歧视使得很多人质疑中国城市化的长期可持续性。一方面,大规模的乡-城流动,被认为是中国经济奇迹的根本力量,并可预期未来20年城市化进程加快;另一方面,从农村来到城市的农民工构成了中国城市新“贫困”阶层的主体(Wang,2004;Wu,2004),他们因为没有当地城市户籍而在城市劳动力市场和住房市场中处于劣势和边缘化的状态(Fan,2001;Wu,2002)。基于户口的身份歧视使得农民工群体长期被排除在包括保障性住房、医疗保险、社会保障、教育等城市公共福利体系之外(Xuetal,2011;Tao&Xu,2007)。农民工多数居住在单位宿舍、工地工棚、生产场所以及“城中村”等城乡结合部,在生活方式、行为等方面并未实质性融入城市而实际处于“半城市化”状态(王春光,2006)。近年来,农民工的城市社会融入等问题已引起政府、公众及学者的高度关注。国家“十二五”规划中提出,“要把符合落户条件的农业转移人口逐步转为城镇居民作为推进城镇化的重要任务”。但要使农民工真正实现市民化、城镇化,不仅需要政府相关政策的支持和引导,最终还要通过农民工的“去留”选择体现出来。国家统计局2006年8月在全国进行的城市农民工生活质量状况专项调查数据显示,一半以上(55.14%)的农民工设想未来在城市发展、定居(国家统计局课题组,2007)。而一项关于福建流动人口的调查显示,57.5%的农民工希望永远留在城里,其中35.8%愿意定居当前城市而21.7%计划去其他城市定居(Zhu&Chen,2010)。尽管针对农民工的城市融入和定居意愿的研究很多(熊波、石人炳,2007;Zhu,2007;Zhu&Chen,2010;Fan,2011),但以往研究多以描述性分析或Logistic回归方程对影响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的社会经济人口变量、社会网络、城市经历等因素进行研究,而忽略这些因素对定居意愿产生影响的微观机制或过程。本文认为农民工在城市中的经历(包括住房体验、社会网络与社会交往、流入地方言交往能力、是否遭受本地人的歧视等)、流动类型、社会经济人口等变量不仅直接影响农民工的定居意愿,而且他们的城市体验无疑也形塑了他们对城市的主观感受和归属感,进而通过城市归属感这一中介变量间接影响定居意愿。本研究利用2009年对12个城市流动人口的问卷调查数据,使用结构方程模型从农民工社会经济人口变量、流动类型、社会网络与交往、城市经历、城市归属感等因素考察他们对农民工定居城市意愿的直接影响以及这些因素如何通过城市归属感这一中介变量对定居意愿产生间接影响的微观机制,从而为更全面理解农民工定居意愿的影响因素和形成机制以及相关政策制定提供实证参考。2流动人口的生活开支与实验研究很多研究发现农民工因为户籍制度的限制在城市中作为“二等公民”长期受到歧视并被边缘化。这些不愉快的经历影响了他们对城市的主观感受和对城市的归属感(Nielsonetal.,2009;Zhangetal.,2009),也在他们做出是否定居城市的决策时产生影响。虽然近年来农民工的城市定居意愿似乎逐年增长(Zhu&Chen,2010),但很多个体因素、社会因素和制度性因素仍然阻碍他们做出定居城市的决定。早期对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的研究往往侧重于户籍对农民工城市居留和城市融入形成的制度障碍,似乎取消户籍制度,流动人口问题就会自然而然得到解决。诚然,户籍制度改革对促进农民工流动就业和融入城市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但朱宇(2004;2007)对福建省沿海地区流动人口的调查研究发现,尽管户籍制度改革会为外来流动人口在流入地定居扫除很多制度上的不合理障碍,但即使没有户籍制度的障碍,许多流动人口仍会根据其家庭相关能力和利益对其有限的家庭资源在流入地和流出地之间做出理性配置,采取全家分两地就业和居住的家庭策略,使得他们在就业不稳定、工资水平低的情况下,既能充分利用在家乡可支配的资源(即土地和房屋),又可避免全家一起迁入流入地所产生的迁移成本(包括流入地较高的生活开支),从而使全家在迁移流动中的收益最大化。而极低的社会保障水平和对迁移流动的风险预期也是许多流动人口仍选择“双向流动”策略或循环流动(circulation)的重要原因(朱宇,2004;Zhu,2007;Fan,2011)。国外关于迁移的研究大多关注国际移民永久定居和暂时性停留或循环流动模式的不同(Massey&Akresh,2006),对定居意愿影响因素的研究,学界仍存在不同观点。但通常被广泛接受的因素包括流动经历、在流入地的社会网络和社会互动强度以及一系列社会经济人口变量。比如在流入地居住的时间长短,通常被认为对定居意愿产生积极的影响(Khraif,1992)。而流动者在流入地如果与当地人有频繁的社会互动或更广泛的社会网络会对他们选择永久定居产生正面的影响(Reyes,2001;Korineketal.,2005)。另外,对流入地语言的掌握能力会影响其经济收入(ChiswickandMiller,2007)和社会融入水平,从而影响定居决策。而其他社会人口变量,比如性别、年龄、教育程度、收入等也都会影响定居决策(Massey,1987)。对中国流动人口的研究也发现了上述因素在农民工定居意愿形成中的作用。研究者发现更年轻、教育程度更高的农民工对进城打工的收入预期要高于其他农民工,因而更愿意放弃土地在城市定居(Fan,2011;侯红娅、杨晶、李子奈,2004)。虽然以往经验研究中关于婚姻状态的作用结果不一致,但Fan(2011)的进一步研究发现,家庭的流动设置安排不同(如单身家庭、夫妻双方一起流动、无孩家庭流动、家庭流动等)会对农民工的长期居留意愿产生影响。而朱宇(2004;2010)发现稳定的工作和家庭收入对农民工长期居留也产生积极影响。另外,在流入地工作时间长、在流入地购买和自建住房、家庭式流动的农民工也更愿意在流入地定居(任远、邬民乐,2006)。秦广强和陈志光(2012)也探讨了语言能力与流动人口的城市融入关系。而黄乾(2008)基于上海、天津、广州、沈阳和昆明5个城市1076个农民工调查数据,使用Logistic回归模型发现农民工的年龄、就业状态、月收入、农村土地、住房情况、养老保障状况及社会融合对其定居意愿有显著影响,但性别、婚姻、受教育程度、职业和社会资本对定居意愿影响不显著。而对与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息息相关的农民工城市归属感的研究也多见于文献。正如才国伟和张学志(2011)所总结的,对农民工城市归属感的影响因素,国内学者的研究主要围绕农民工个体因素、制度因素和网络因素三个方面展开:在个体因素方面,着重考察人力资本特别是教育程度对农民工社会融合的影响(王芮、梁晓,2003),从年龄、受教育程度来研究新生代和老一代农民工认同上的差异(王春光,2001),另外还关注经济地位和职业因素(李春玲,2004;李培林、张翼,2008)。在制度因素方面,关注户籍制度产生的社会排斥带来的身份、职业等方面社会融合的困难(李强,2002),以及农民工子女教育的制度歧视对其城市认同的影响(张国胜,2007)。在社会网络因素方面,关注以初级群体为基础的社会网络带来交往的限制,从而阻碍农民工对城市的认同与归属,以及新型社会资本在农民工的社会地位提高和城市融入中的作用(赵延东、王奋宇,2002)。另外,研究农民工的社会融合问题时,学者也都将身份认同纳入其社会融合维度的模型中,如杨菊华(2009)的“经济整合、文化接纳、行为适应、身份认同四维度融入说”。才国伟和张学志(2011)基于2008年珠三角九个城市的农民工调查数据的实证研究发现,农民工的城市归属感与工资收入、家庭教育、居住条件等显著正相关,与打工时间、年龄、收入缺口、是否存在劳动者权益侵犯等显著负相关,并且农民工的城市归属感是其定居决策的关键影响因素。之前研究多关注社会经济人口变量、社会网络与互动和流动经历对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产生的影响,并且多用描述性分析或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影响因素,但少有人关心这些变量特别是城市体验(包括住房、社会交往、语言交往能力、流入地的社会网络)在形塑农民工定居意愿时是如何通过城市归属感这一中介变量对农民工的定居决策产生影响这一微观机制。如黄乾(2008)的Logistic回归分析没有发现性别、婚姻、受教育程度、社会资本等对农民工定居意愿的显著影响。而基于以往文献对城市归属感和城市定居意愿的理论和实证研究,我们认为城市体验影响农民工对流入地的归属感,从而通过城市归属感间接对城市定居意愿产生影响。以往的研究方法(简单的描述和Logistic回归)无法区分出城市归属感这一中介变量,如才国伟和张学志的研究(2011),虽然他们发现城市归属感是农民工定居决策的关键影响因素,也发现城市归属感与其他社会经济人口变量、城市住房条件、工作保障等因素显著相关,但他们只是使用了OLS回归模型和OrderedLogistic回归模型分别对影响城市归属感和城市定居决策的因素进行了阐释,而没有区分出城市归属感这一中介变量以及诸多因素是如何直接影响城市定居决策或通过城市归属感间接影响城市定居决策的。所以,不同于以往的研究,我们引入了“城市归属感”这一中介变量,使用结构方程模型来检验各种因素直接或通过城市归属感间接影响城市定居意愿的这一微观影响机制。3研究设计3.1城市化地区的劳动力市场调查本文研究的数据来自陶然等学者2009年进行的中国四个主要城市化地区12个城市流动人口问卷调查。流动人口包括在调查城市工作、但没有当地城市户口的进城务工人员(包括户口不在调查城市,或者是调查城市的农村户口)。这四大城市化地区包括长三角地区、珠三角地区、成渝地区以及环渤海地区,它们既是中国经济活动最为活跃的地区,也是农村向城市流动的主要目的地,可以在一定程度内代表农民工的状况。该调查采取了多阶段分层抽样。在每个城市化地区根据国家统计局的定义分成特大、大中城市、中小城镇三层,在每层内随机抽取一个城市(镇)。在每个调查城市中,根据区位和流动人口分布状况选择5个街道进行调查。在每个街道选择40位进城务工人员进行访谈式问卷调查(1)。问卷调查询问了流动人口的家庭和个人情况、在城市中的经历(就业情况、城市居住情况、子女教育情况等)以及在家乡的情况等多个方面。整个调查最终获得有效样本2398个,但因为问卷中城市居留意愿问题只针对农村户口的流动人口,因而本文只研究农民工,共1953个有效样本。3.2农民工城市归属感的影响因素本研究将农民工的定居意愿和城市归属感作为因变量。问卷中对具有农村户口的流动人口询问“长远来看,你本人希望最后在城镇定居还是回到老家村里”,答案为“想回到村里”编码为0(即,没有城市定居意愿),而答案为“如果有机会就在城镇定居”以及“都可以”(2)编码为1(即,有城市定居意愿)。而关于城市归属感,当问及“你在现在居住的城市感到归属感吗?”,回答“是的,感觉很好”被编码为1(即有城市归属感),而“没什么感觉,只是过来挣钱”以及“感觉不是自己的地方”被编码为0(即没有城市归属感),将近55%的农民工愿意最后在城镇定居而不是回到老家村里,61.8%的农民工对城市有归属感(见表1)。而自变量包括上文讨论的可能会对城市定居意愿、城市归属感产生影响的社会经济人口因素、社会网络和互动因素、城市体验与流动经历(包括住房、语言交流、歧视经历、在流入地的居住时间、配偶或恋人是否在同城)等因素。社会网络在农民工的城市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Palmeretal,2011)。本文中社会网络规模测量在流入地该农民工有多少亲戚和朋友等,在带入模型时取其自然对数。而与本地人交往频率的测量为李克特量表,从1“基本没有”到5“经常”,我们认为交往频率对农民工的城市归属感和定居意愿会产生正向影响。农民工的城市经历和流动类型包括住房、语言交流、歧视经历、在流入地的居住时间、配偶或恋人是否在同城等因素。住房来源包括正式住房安排来源与非正式住房来源。对农民工来说,正式住房机会包括租住或购买商品房,而非正式住房包括单位提供的宿舍、租住城中村或其他非正式安排如借住亲友住房。从表1中可以看到仅有12.7%的农民工住房来源为正式住房市场(租住、购买商品房)。一般认为,农民工在一个城市待得越久,就越容易适应城市生活从而更容易对城市产生归属感,并对定居意愿产生正面影响。表1显示农民工在流入地的平均居住时间为5.7年。流动类型比如配偶或恋人都在同城可以给农民工提供更好的心理慰藉,从而更容易适应城市生活,更容易对城市产生归属感,也更愿意留在城里。同样,对当地方言的熟练掌握能力也能更好的促使农民工与当地人的交流,从而提高城市归属感和定居意愿。调查数据显示有44%的农民工不仅可以听懂当地方言还可以和当地人以方言进行交流。与之相对,数据显示农民工中有20%的人经历过本地居民的歧视,而这将减弱其城市归属感和定居意愿。最后,我们还加入了影响定居意愿和城市归属感的社会经济人口变量,如婚姻状态、年龄群组、职业是否为技能型、教育年数、人均家庭非农收入。具体变量的界定和描述参见表1。3.3结构方程模型首先对城市归属感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以便分辨出对城市归属感产生影响的因素。然后对城市定居意愿相应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时,除了其他一系列变量,我们加入了城市归属感,看其是否对定居意愿有显著影响。如果城市归属感确实对城市定居意愿产生显著影响,我们使用结构方程模型,将城市定居意愿和归属感都作为因变量,同时归属感又作为中介变量对定居意愿产生影响;在归属感作为因变量时,将之前Logistic回归中通过显著性检验的影响城市归属感的因素放入该联立方程中;同时在城市定居意愿方程中,所有变量都作为其影响因素放入该联立方程。此时结构方程模型更合适,因其可同时对多个因变量建模,检验模型的整体拟合度以及直接、间接和总效应(Wang&Wang,2012)。通过该结构方程,我们可以检验各变量直接或通过城市归属感这一中介变量间接影响城市定居意愿,并检验模型的整体拟合度以及各种直接、间接和总效应。本文中Logistic回归使用Stata12.0,结构方程模型将使用Mplus7.0对数据进行建模。4结果与分析4.1城市边界和城市定位的逻辑模型的结果表2展示了农民工城市归属感和定居意愿Logistic回归模型的参数估计。4.1.1城市宜居意愿是城市运用的一种意愿正如所预测的,城市归属感会显著提高农民工的城市定居意愿。控制其他变量,相对于没有城市归属感,有城市归属感的农民工,其城市定居意愿的发生比(odds)提高42.0%。4.1.2农民工社会网络规模越大,其城市归属意愿的发生比越小在流入地的社会网络规模也会提升农民工对流入地的归属感。在其他变量不变的条件下,农民工认识更多的人,就更有可能产生城市归属感(p=0.054)。但在城市定居意愿的Logistic回归模型中,农民工的社会网络规模(取其自然对数)的回归系数为-0.073(p<0.05),表明社会网络规模越大,其城市定居意愿的发生比越小。这也不难理解。农民工的社会网络一般多呈现出同质性特征,以亲缘、地缘关系为主建构其在城市中的社会网络关系(曹子玮,2003)。如果农民工社会网络中亲戚、老乡越多,本地人越少,与本地人的交往机会就会越少。另一方面,与本地人的互动频率表明农民工参与城市社会的强度。该互动频率越高,农民工越有可能对流入地产生归属感,也越愿意定居在城市(见表2)。在其他变量不变的条件下,与本地人的互动频率每提升一个等级(从基本没有,不太经常,一般,比较经常,到经常),其城市归属感的发生比提高21.4%,城市定居意愿的发生比提高10.1%。即,“经常”与本地人互动的农民工,其城市归属感发生比是“基本没有”互动的2.17倍,而城市定居意愿发生比为1.47倍。4.1.3流入地对城市归属感的影响住房来源为正式住房市场的农民工其城市归属感及城市定居意愿的发生比也显著提高。控制其他变量,参与正式住房安排(租住、购买商品房)比住在单位宿舍、工地工棚、生产场所及“城中村”或借住亲戚住房等非正式住房,农民工城市归属感的发生比提高46.1%(p<0.05),城市定居意愿发生比提高89.1%(p<0.001)。不出意外,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条件下,遭遇过本地人歧视经历的农民工其城市归属感发生比显著降低,比未遭遇歧视的农民工的城市归属感发生比减少46.7%(=1-0.533,p<0.001)。虽然在城市定居意愿模型中,其回归系数统计上并不显著,没有直接效应,但考虑到城市归属感对城市定居意愿有很强的正向效应,我们认为在流入地是否受到本地人的歧视将间接通过城市归属感对城市定居意愿产生影响,这一假设将通过结构方程进行检验。而掌握本地方言程度对提升城市归属感和定居意愿也有统计上显著的积极影响。在其他变量不变的条件下,会说本地方言(相对于听不懂本地方言),其城市归属感的发生比提高90%(=exp(0.214*3)-1),其城市定居意愿的发生比提高113%(=exp(0.252*3)-1)。虽然以往有些研究发现,在流入地居住时间越长,就越熟悉该地从而提升对城市的归属感和定居意愿。但在本研究中,在流入地的居住时间并没有统计上显著的效应。相对于配偶或恋人不在本市,与配偶或恋人一起流动(在同城)未对城市归属感产生统计上显著的影响,但城市定居意愿的发生比会提高46.1%(p=0.007,控制其他变量不变)。4.1.4农民工城市居意愿发生的危险因素在城市归属感的Logistic回归模型中,只有性别变量有统计上显著的效应。相对于男性,女性更容易对流入地产生归属感,这可能与性别角色有关。相对于男性,女性更可能参加社区活动,也更容易对所在地产生归属感。在城市定居意愿的Logistic回归模型中,教育程度越高、未婚、工作需要技能的农民工更有可能有城市定居意愿(统计上显著)。其他变量保持不变,受教育年限每增加一年,愿意定居在城市的发生比增加7%;已婚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的发生比仅为未婚农民工定居意愿发生比的58.3%;技能型职业的农民工,其城市定居意愿发生比为低技能型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发生比的1.462倍。而年龄群组并没有显著效应:1980年后出生的农民工(及所谓的新生代或第二代农民工)相对于1980年前出生的农民工(第一代),其城市定居意愿更高,但这一结果并不显著。家庭人均非农收入也没有显著效应。最后,虽然性别在预测城市定居意愿中统计结果并不显著,但因为城市归属感对城市定居意愿有积极影响,本文预计性别将通过城市归属感间接对城市定居意愿产生影响,这也将在以下的结构方程模型中得到检验。综上所述,在Logistic回归模型中,我们发现,有些变量(如遭遇本地人歧视的经历、性别)虽然没有对城市定居意愿产生统计上显著的影响,但遭遇本地人歧视的经历无疑使农民工对城市的观感下降,阻碍农民工对城市的认同和归属感(歧视对城市归属感有显著负效应);而城市归属感又会积极影响城市定居意愿,所以本文预计城市归属感在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的形成过程中起到了中介变量的作用。就农民工遭遇本地人歧视的经历而已,这一变量间接通过城市归属感对城市定居意愿产生影响,从而使农民工更难形成定居城市的决定。本研究将通过结构方程模型检验城市归属感的中介作用。4.2城市土地和城市归属感的结构模式4.2.1能力对城市归属的直接效应因为本文研究的结构方程模型中因变量和大多自变量都是二分变量,Mplus7.0建模时使用了均数方差调整加权最小二乘法(MeanandVariance-adjustedWLS,即WLSMV),其连接函数为Probit函数。表3展示了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的结构方程模型结果。从表3可以看出,城市归属感、社会网络与社会互动、城市体验与流动类型以及社会经济人口变量对城市定居意愿直接效应的结果与之前城市定居意愿的Logistic回归模型结果基本一致。而性别、正式住房市场、流入地社会网络规模、与本地人互动频率、本地人歧视经历,本地方言能力对城市归属感的直接效应也与之前的Logistic回归模型基本一致。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同时,结构方程模型结果也表明,除了上述婚姻状态、受教育时间、技能型职业类型、配偶或恋人在同城以及城市归属感会对城市定居意愿产生直接影响,参与正式住房市场、与本地人互动频率、在流入地的社会网络规模、本地人歧视经历、本地方言能力和性别也直接或通过城市归属感间接影响其城市定居意愿。表4给出了这些变量对城市定居意愿的直接、间接和总效应。正如前文所分析的,参与正式住房市场不仅会促进其城市定居意愿的产生,也通过积极影响城市归属感而间接提升其城市定居意愿(其直接、间接和总效应均显著)。流入地社会网络规模(自然对数形式)对城市定居意愿的总效应为负,表明虽然认识更多的人可能会为农民工提供在城市中工作和生活的社会支持,有利于强化农民工对城市的认同和归属感从而提升城市定居意愿(间接效应);但农民工的社会网络一般以亲缘、地缘关系为主,具有同质性(曹子玮,2003),这样如果农民工社会网络中亲戚、老乡越多,本地人越少,与本地人的互动机会就越少,也越阻碍他们作出定居城市的决策(社会网络对城市定居意愿的直接负效应)。与本地人的互动以及对本地方言的熟练掌握能力都会直接或通过城市归属感对城市定居意愿产生影响。也正如前文所预计的,虽然性别在预测城市定居意愿的Logistic回归模型中并不显著,但性别通过城市归属感间接对城市定居意愿产生影响,相对于女性,男性更难作出定居城市的决定(间接效应p=0.06)。最后,需要注意的是,虽然遭受本地人歧视的经历未对城市定居意愿产生直接影响,但其通过城市归属感间接降低了其产生城市定居意愿的可能性(间接效应在p<0.05下显著)。为了更清楚简洁的表明各变量直接或通过城市归属感这一中介变量间接影响城市定居意愿的微观机制,图1展示了统计上显著的影响路径以及其效应的方向(正向或负向)。4.2.2拟合优度检验从表5可以看出,该结构方程模型拟合结果非常好。模型卡方值(1)为5.048(自由度df=7),表明该模型与实际观察到的样本方差/协方差矩阵间的差异性非常小,而相应P值为0.654,远大于0.05的标准,说明拟合优度非常好。另外比较拟合指数CFI和TuckerLewis指数都大于0.9,加权残差均方根(WRMR)为0.412(<1),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值为0.000,其90%的置信区间(0.000,0.027)。这些指标都表明本次研究的结构方程模型拟合精确。5农民工的城市归属感基于对中国乡-城流动的文献回顾,本文试图证明城市归属感在农民工城市定居决策中的重要作用。本文利用2009年对十二个城市流动人口的问卷调查数据,使用结构方程模型从农民工社会经济人口变量、社会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