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农收奶风险亟需防范

奶农收奶风险亟需防范

刘业文辩诉阴县人民法院的奶票案北周村是山阴县的一个大型牛村。有很多农民养牛业。全村有近400头牛。山阴县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此案时，刘业文辩称：我是受程玉甫雇佣，不存在与他合伙，7原告提供的加盖山阴县北周庄村收奶站财务专章的奶票，是我受程玉甫指派进行过磅并出示奶票，价格是程玉甫定的。我对7原告提供的奶票、数量、价款经核对没有异议。法律上的风险63户奶农养牛卖奶直至最后打2官司讨要奶款的事件发人深思。我国传统的农民都是以种植业为主的生产者，从事的劳动多为自给自足的小生产方式。随着改革开放，特别是农村经济体制的改革和生产结构的调整，农民的生产活动也正由传统的农业经济向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新型农业转变。然而在这一转变过程中，农民对市场经济下的经营方式和贸易方式、经济活动中的信用制度等方面的知识相当缺乏,这也许是63户奶农遭受经营上的被动和经济上的损失的重要原因。对于广大农民来说，从事商品生产经营活动，了解和掌握市场经济知识和法律知识的确是很重要的。奶农一家一户的生产方式，奶产品通过奶贩再卖到乳品加工企业。而奶贩的这种经营方式也是传统上的买卖。在这种情况下，奶农在客观上受到奶贩经营活动的制约，加大了产品出售后奶款回收的风险。这样经营方式说明，在农村从事某一产品生产经营需要一种互助合作的形式，如果众多的奶农在自愿的基础上，形成一个生产销售上的联合组织，统一将产品卖给乳品企业，这样既可以减少中间环节，增加收入，同时也使牛奶的生产与乳品企业建立直接的联系，有利于生产，降低了风险。从有些地区从事种植养殖业的情况来看，农民自发组织的产销联合体或产工贸联合体等形式都是成功的做法。对于这一问题，除了广大农民的共同努力外，政府和行业组织的引导和支持也是极为重要的。奶农们通过艰难的法律程序追讨血汗钱的事实反映出一些法律问题。一是，在奶农向收奶人卖奶时也许并没有想到其中的法律风险。对于一个仅仅基于收奶人信用上的交易活动，本身就具有不稳定性，存在法律上的风险。在农村当时的条件下本可以采取一日一结奶款的方式，但是奶农们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任由收奶人拖欠奶款，最终导致了欠款无法收回的恶果。二是收奶人是一个中间商，他们并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而且也没有其他的担保方式，这就决定了他们与奶农之间交易的不稳定性。当中间商信用恶化时，势必会造成奶农经济上的损失。三是程玉甫和刘文才二人是否是合伙关系，直接关系到奶农的奶款能否追回。2003年1月,家住怀仁县云中镇的程玉甫看到,在此村设立收奶站,奶源充足、交通便利,收购后送往乳品加工企业路途又短,条件得天独厚,于是便找到该村农民刘业文,要求合作共同收奶。二人经过协商后,由程玉甫投资购买了两个奶罐,刘业文提供场地,双方共同收购鲜奶。1月4日,二人成立的“山阴县北周庄收奶站”开张营业了。刚开始收购鲜奶时,奶农们不太相信他们,奶站就以高出村里其他三家收奶点五分钱的价格吸引奶农。奶农们看到这家奶站价格高,就纷纷从其他奶站转送到这家奶站。刘业文负责收购,程玉甫负责将鲜奶销往驻在山阴县的蒙牛乳业、山西溶溶乳业合作公司,他们为奶农每日一结算奶款。因为付款快、信誉好,取得了奶农们的信任。春节后,奶农们嫌每日一结算款太麻烦,在部分奶农的要求下,奶站就变成了每5天为奶农结算一次奶款,到4月份时,又改为每半月结算一次奶款。奶站的鲜奶购销十分红火,至3月份生意越做越大。程玉甫看到眼里、喜上眉梢,火红的生意,增添了信心,他便于3月17日与内蒙古蒙牛乳业、山西溶溶乳业合作公司签订了长期奶站建立与鲜奶购销合同。4月16日,奶站与奶户签订了购销协议,程玉甫计划将奶站长期经营下去。令奶农们意想不到的是,在5月15日至6月25日期间,奶站再没有给奶农们结算过奶款。当时,奶农们谁也不会想到,程玉甫会将他们的血汗钱携款逃跑。奶农郭玉宝之父郭清福气愤地说:“我们大伙慢慢地中了他们的圈套。”全村有63户奶农在该站送奶,当奶农们从6月24日发现程玉甫再不到北周庄村时,部分奶农慌了,大家才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有一段时间63户奶农聚集起来,四处寻找收奶人员程玉甫,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心急如焚,发疯寻找,找到7月1日都未见程玉甫的踪影。程玉甫失踪了!原来,程玉甫已经从中国银行山阴县支行与怀仁农业银行两家银行支取现金11.15万元藏匿起来。程玉甫失踪奶农焦急。无奈,2003年7月1日,梁玉琛、郭俊凡等56户奶农向怀仁县人民法院提出申请,要对程玉甫的财产实施财产保全。法院查封了程玉甫在怀仁县的二层楼房以及放在北周庄村刘业文院内的奶罐,冻结了某乳制品公司欠程玉甫尚未来得及提走的奶款2万余元,计划对程玉甫的这些资产予以拍卖,赔偿奶农损失。7月15日,程玉甫突然出现在奶农们面前,他对奶农们说:“我的钱都打高利贷了,连车带钱都让放高利贷的人抢走了。”听到他的口气,目睹了他的神态,奶农们怒火中烧,梁玉琛等56户奶农一纸诉状将程玉甫推上了被告席,诉程玉甫拖欠奶款137957.73元,多次催要未果,请求偿还。山阴县司法人员刘业文、程玉救济的判决法庭上,原告程玉甫辩称:2003年1月至6月,我出资购买了两个奶罐,刘业文提供场地,两人合作收购牛奶,无论谁收购牛奶均在奶票上加盖“山阴县北周庄收奶站”章,并且此章出自刘业文之手,其目的主要是为双方合作形成统一化管理,结算时谁在奶票上签字,谁就负责给奶户付款。我与刘业文是合作关系,不是雇佣关系,我只负责支付我签字部分的奶户奶款,其余刘业文签字的奶票应由刘业文支付。法院审理认为:程玉甫与刘业文未签订书面协议,欲证实程与刘是合作(合伙)关系,证人证言证明力不足,故法庭对合作关系不予支持。2003年9月8日,怀仁县人民法院作出判决,判决程玉甫付清56位奶农奶款137957.73元。然而,程玉甫不服怀仁县法院判决,他向朔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请求二审法院撤销原判,依法改判或发还重审。2003年10月18日,朔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后,驳回了程玉甫的上诉,维持原判。虽然法院作出了判决,但执行也极其困难,两年多时间了,法院执行要回欠款不到30%,目前奶农们仅拿到手4万余元。56户奶农起诉程玉甫讨要奶款,另外7户奶农也将刘业文与程玉甫二人共同推上了被告席。2003年7月17日,在56户奶农向怀仁县法院状告程玉甫的同时,北周庄村奶农郭增新、郭玉宝、王与福等7户奶农,也一纸诉状将奶站的刘业文与程玉甫二人起诉至山阴县人民法院,要求二被告给付奶款12471.30元。刘业文不承认自己与程玉甫是合伙关系,极力陈述自己系程玉甫雇佣,自己也是受害人。2003年8月12日,山阴县人民法院审理认为:刘业文、程玉甫二人在刘业文院内设收奶站收购牛奶,刘业文对奶户送奶进行过磅、开票,以及所欠7原告奶款数量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应予认定。二被告所欠7原告奶款应承担连带清偿责任。被告刘业文主张自己系程玉甫雇佣,不存在合伙收奶关系,未能向本院提交相关证据,故对所欠7原告奶款12471.30元由刘业文、程玉甫共同承担连带清偿责任。对于山阴县人民法院作出的判决,刘业文不服,2003年9月初,他又上诉至朔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03年12月5日,朔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经过二审,认定刘业文与程玉甫属合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