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德》 理性施曼娜罗狄克情感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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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熙德》是法国作家高乃依在古典主义时期创作的一部悲剧作品,文中通过对施曼娜和罗狄克爱情悲剧的描写,成功塑造了一系列带有理性主义色彩的人物。这种理性主义从爱情的尸体上踏过;以尊严和荣誉搭建城墙;把皇权当作匕首,在动荡的时代迎来了属于它自己的“曙光”。本文将从法国社会和文化背景入手,在研究高乃依创作理念的同时,着重分析《熙德》中不同人物的不同理性,以及在人物形象和整部作品中所透露出来的主题意蕴,从而探索出其中的理想化成分。关键词:《熙德》,理性,施曼娜,罗狄克,情感

AbstractSidisatragicworkcreatedbyFrenchwriterPierreCorneilleintheperiodofclassicism.BydescribingthelovetragedyofSchmannaandRoddick,thispapersuccessfullyportraysaseriesofrationalcharacters.Thisrationalismhassteppedonthecorpseoflove,builtthecitywallswithdignityandhonor,andusedimperialpowerasadagger,usheringinitsown"dawn"intheturbulenttimes.ThisarticlewillstartwiththeFrenchsocialandculturalbackground,whilestudyingPierreCorneillecreativeideas,focusingontheanalysisofthedifferentrationalitiesofdifferentcharactersinSid,aswellasthethemeimplicationsrevealedinthecharactersandthewholeworks,soastoexploretheidealizedelements.Keywords:Sid,Reason,Schmanna,Roddick,Emotion

目录绪论4一、法国古典主义产生的背景4(一)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4(二)笛卡尔的唯理主义5二、理性与情感6(一)尊严6(二)荣誉6(三)国家权益7(四)亲情7(五)爱情8(六)友情8三、人物的不同理性8(一)罗狄克的理性8(二)施曼娜的理性9(三)公主的理性10四、理想化的理性11(一)满足民众正常情感需要11(二)爱情和理智并存12结论13参考文献14致谢15

绪论1636年,高乃依推出了轰动整个巴黎的悲剧《熙德》,创立了法兰西民族戏剧的光辉典范。虽然遭到了一些贵族文人的诋毁攻击,但无可否认,这部作品代表了高乃依创作的辉煌。感性和理性一直都是古今文人勤于探讨的两个课题,它们相互抵触又相互融合。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回过头去看西方古典主义时期的文学,在对唯理主义的重新审视中,对这部褒贬不一的著作再予以理性的分析,探出其中的合理性和寓意性。从这个意义上说,本文对《熙德》这部丰富隐喻的诗剧悄然展开多维透视和批判性反思,无疑具有把问题再深入探究的价值意义。以往对于《熙德》的探讨研究多是基于从古典主义的创作角度来进行分析与批判,或对其作品中的人物进行比较研究,最近出现的研究趋势则是在于从悲剧的理论角度来探讨其中的艺术特色。比如陈国峰在新世纪剧坛报上发表的《姹紫嫣红才是春—戏剧的多样化探索刍议》一文,就是从戏剧艺术创作的美学角度对古典主义戏剧的艺术主张进行批判从而体现出《熙德》的存在价值,理性主义在文中只是一个表现悲剧的审美特征;陈国峰:《姹紫嫣红才是春—戏剧的多样化探索刍议》,《新世纪剧坛》2010年第1期。与它主题相同的还有袁素华的《论古典主义的理性—兼比较高乃依与拉辛创作中的理性倾向》;袁素华:《论古典主义的理性—兼比较高乃依与拉辛创作中的理性倾向》,《中山大学学报》2008年第3期。此外也有2009年徐丽丽发表在语文学刊报上的《<熙德>和<红楼梦>之古典主义美学内涵的平行研究》,此文则是对罗狄克与施曼娜,贾宝玉与林黛玉之间的无奈悲情进行理性的研究,同时通过人物形象的分析来阐释出高乃依和曹雪芹创作时的不同理性倾向;徐丽丽:《<熙德>和<红楼梦>之古典主义美学内涵的平行研究》,《语文学刊》2009年第1期。金诚诚《浅析新古典主义<熙德>悲剧之美》一文又是从造成悲剧原因的分析中提出理性主义的源流与影响,进而对理性主义进行批判;金诚诚:《浅析新古典主义<熙德>悲剧之美》,《戏剧之家》2017年第4期。刘萍发表在安徽师范大学学报上的《论悲剧<熙德>的主题意蕴与艺术原则》一文对作品艺术特色和古典主义美学特征上都做了高度的总结与叙述,对人物形象的理性内涵分析却相对较少。陈国峰:《姹紫嫣红才是春—戏剧的多样化探索刍议》,《新世纪剧坛》2010年第1期。袁素华:《论古典主义的理性—兼比较高乃依与拉辛创作中的理性倾向》,《中山大学学报》2008年第3期。徐丽丽:《<熙德>和<红楼梦>之古典主义美学内涵的平行研究》,《语文学刊》2009年第1期。金诚诚:《浅析新古典主义<熙德>悲剧之美》,《戏剧之家》2017年第4期。刘萍:《论悲剧<熙德>的主题意蕴与艺术原则》,《安徽师范大学学报》1999年第3期。本课题围绕理性主义展开,在对人物形象的分析中,探讨不同人物所秉持的不同理性,及其中所蕴含的不同思想内涵以及由此所映射出的作者创作时的文化社会背景。在进行研究的过程中,揭示出所蕴含的思想内涵是重点也是难点。法国古典主义产生的背景(一)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体系十七世纪的法国,在路易十三和“太阳王”路易十四的先后统治下,成为欧洲最强大的封建君主专制国家,封建王权和资产阶级势均力敌,相互妥协、利用,国家空前统一。古典主义就在这样一种特殊的政治历史条件下应运而生,成为法国从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这一过渡时期的产物,既表达了日益得势的资产阶级的心声,又迎合了日渐没落的封建贵族的趣味。整个国家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股所谓“宫廷式”的和谐气息,人文主义时期的自由、民主气息渐渐消散。于此,个人在这样高度集中的政体下生活,除了经济上要跟上农业发展的脚步,思想上也要捆紧了封建阶级这根柱子,全民族向上看,向着最高程度的统一进发。显然,法国文艺界在这样高度集中的统治体系下,再也不能迸发出除理性主义外其它的思想火花了。古典主义在法国这片肥沃的土壤里埋下种子,沐浴着古希腊—罗马文化的阳光,茁壮成长。(二)笛卡尔的唯理主义在当时的欧洲,法国哲学家笛卡尔的唯理主义思想广为流行。笛卡尔强调理性和思考的重要性,提出了“我思故我在”的名言。曾繁仁:《西方文学理论》,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年,第64页。首先,“怀疑一切”的态度使笛卡尔拒绝把任何不能以逻辑的方式从“清晰且独特的”明确前提中推导出来的从而也不可能加以怀疑的东西视作为真实的东西。然而,也正是这种“怀疑一切”的立场,剥夺了所有不能以这种方式得到证明的行为规则的有效性。也正因为如此,理性在笛卡尔那里被界定为根据明确的前提所作的逻辑演绎,所以理性的行动也就仅仅意指那些完全由已知且可证明为真的东西所决定的行动。从这一点出发,人们几乎不可避免地会达成这样一种结论,即只有在这一意义上为真的东西才能导致成功的行动,进而使行动者取得成就的一切东西也就是他所进行的笛卡尔意义上的推理过程的产物。其次,在笛卡尔的唯理主义中,经验主义并不那么重要,思想上先行的“理”就可以指导人进行一切行动。换句话说,就是我心里有一个是非标准就行,其它任何形式的实际都只是我思想的外化,逻辑上的东西才是最根本的。同时,笛卡尔又有一个信念,即良知的存在。他认为良知在实际的生活中等于明智,而在理论的生活中则等于理智。人人都有良知,而且基本上平等,但是为何直到今天,人们仍不能用良知来建立共同的生活信念呢?按照笛卡尔的看法,这并不是由于彼此的良知不同,而是彼此在应用良知上的情形不同,或者说是应用的方法不同,或者是应用的对象不同。笛卡尔的唯理主义还与他的自然哲学观有联系,他认为,所有物质的东西,都是为同一机械规律所支配的机器,甚至人体也是如此。同时他又认为,除了机械的世界外,还有一个精神世界存在,这种二元论的观点后来成了欧洲人的根本思想方法。从以上关于笛卡尔唯理主义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唯心主义,形而上学主义的影子,理性是思想上的理性,经验也是规则下的经验。他为法国民众又重新戴上另一副手铐。然而,出生于法国的他在当时欧洲的影响却不是法国可以笼罩的,即便当时国内对于他的哲学理论有反对的声音,但随着他在整个欧洲的影响越来越大,那些声音也逐渐被淹没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古典主义浪潮,以及这个浪潮下被击打起的一朵朵浪花。法国古典主义在高度集中的封建君主制度和笛卡尔唯理主义理论的奠基和启蒙下逐渐绽放光彩,并具有一定的宫廷趣味和伦理说教的特点。理性与情感理性与情感之间冲突的描写,是《熙德》戏剧冲突描写的精髓所在。剧幕刚启,罗狄克、施曼娜这对情人就被抛入他们无法逃脱的公共政治空间。就国家政体而言,他们是古代西班牙中北部卡斯第王国的臣民;就家族关系而言,他们分别是两位勾心斗角的宫廷大臣的子女。剧中唐菲南国王内外交困,一方面,他手下的贵族老臣频频挑战王室权威。另一方面,他受到来自穆斯林世界的外部侵扰。这一切构成了罗狄克与施曼娜爱情故事的社会背景,从而也穿透并限定了他们的私人空间。在这样一个四周潜伏着矛盾,权益竞争剧烈的环境下,罗狄克和施曼娜是不可能像普通情侣一样拥有一段甜蜜祥和的爱情的,在他们之间必定会产生分歧、矛盾以及不由己的各种命运抉择。在此期间,剧中人物随着剧情的发展,对尊严、荣誉、国家权益的理性追求也渐渐的表现出来,这样的理性追求与人物自身对亲情、爱情、友情的正常情感需要之间的冲突也就愈演愈烈。尊严“高迈斯:谁不配?我吗?狄哀格:是你。高迈斯:你这个大胆的老头儿,你这样狂妄,必须加以惩罚。(他打了他一耳光)”(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15页。剧中第一组实实在在的矛盾在这两个老头的争吵中上演了,也许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耳光还能扇出另一幕悲剧。罗狄克从失落和气愤的父亲那里得知真相,两父子本来应因晋升这样无限荣光的事情感到骄傲,现在却弄得这样失魂落魄。罗狄克在父亲的宣泄和激励中走向了为父亲雪耻的道路,但在亲手杀死施曼娜父亲的同时,他也给这份爱情染上了一道血光。在当时,权高位重的人物受辱,就等于他所代表的阶级受辱,面对狂妄自大的高迈斯,不仅狄哀格咽不下这口气,就连当时在国王身边的亲信也为狄哀格打抱不平。尽管罗狄克思想上在挣扎,在为这份爱情忧愤,但是对于尊严的维护是更迫在眉睫的事。因为父亲年事已高,作为他唯一的儿子,这个家族的继承人,于理,他不能让父亲在接下来的时光含愤度过,也不能让整个家族抬不起头来;于情,他杀了高迈斯,施曼娜会恨他,他不杀高迈斯,和施曼娜在一起,施曼娜会藐视他,冷静思考之下,他踏上了“征程”。在此,理性战胜了情感。荣誉在封建贵族的王室皇宫中,每个人都充满了荣誉感。或因战功显赫,或因国王信重,或因美貌才能。就连普通的保姆和侍从也因能为皇家人士服务而感到无比荣誉。荣誉也因此成了一种身份的彰显。个人荣誉由家族荣誉体现,家族荣誉也因个人荣誉而存在。就像罗狄克不能让父亲蒙羞,施曼娜不能让父亲白死一样,如果家族领头人物失去了光辉,那么个人的存在的价值也会因此而受损。在此牵扯到的还有双方不同的身份。罗狄克是战士,战士需要随时敢于决斗的勇气,需要随时奋发发昂扬的精神,战斗能使他们的荣誉和荣誉感得到提升。而对于施曼娜来说她只是大臣的子女,即使留着贵族的血也只是一个妇人,在对失去父亲这件事上,失去亲人的痛苦大于失去荣誉,她无法忍受拥有一代战士荣光的父亲的离开,也无法从自己情人杀死自己父亲这件事中摆脱出来,她的爱情注定只能成为她为父报仇的牺牲品,尽管她是那样的喜欢着、期盼着罗狄克。在罗狄克和施曼娜的言语中我们就可以看出当时各自的心态。“罗狄克:他活着我就得蒙羞,我的荣誉要求我的手那样做。”(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50-51页。和“施曼娜:国王,杀人者死,才是公道。”(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50-51页。(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49页。国家权益“现在还不是寻死的时候,你的国王和你的祖国还需要你的手臂。大家所怕的敌人船队开进大江来了。”(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65年,第71页。正当罗狄克和施曼娜为如何应对这爱情困境而反复周旋的时候,敌人的出现为事态的延缓提供了契机。外族摩尔人入侵卡斯第王国,在国家存亡的危难关头,儿女情长不足挂齿;为报杀父之仇的行动可以缓一缓;给施曼娜提供一点自我调节的空间。这也许是高乃依安排这个短暂的战争剧情的小用意。那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呢?那便是任何的个人意志必须屈从于国家意志,任何个人利益必须以国家利益为标准。如果说爱情在与尊严、荣誉的斗争中还有可商榷的余地,那么在面对最高统治权威的国家面前,是没有任何独立存活的可能的。“国家”这个元素在整部剧作中,虽说没有很多篇幅或很多场景的直接描写和呈现,但它始终笼罩着整部剧情的发展。从一开始因国王要为太子选一位师傅以此直接成为狄哀格和高迈斯产生矛盾的导火索;到侍从在国王耳边吹嘘高迈斯的傲慢无主,从而促使国王产生了惩罚高迈斯的念头;到国王用“可是无论他受的惩罚多么正当,我失去了这样一位大将也不能毫无遗憾……可是失掉了他,我力量也因之减弱,他的死亡使我忧伤。”这样官方的语气来安慰施曼娜;再到国王以自己的王杖借比来夸耀罗狄克的功勋;最后以自夸的语气来表现出自己对促成罗狄克和施曼娜美好姻缘的功绩的骄傲感为结束。这整个事件的发展都伴随着国王的说教展开,每当矛盾得不到解决的关键时候,国王就会出现,带着“正义”和“真理”的光环出现。理性也在这个层面上得到终极体现。在达到对国家绝对服从的这个目标来说,还有一个人物不得不提,那就是公主。唐纳玉拉格公主是国王的女儿,这样的身份注定她的另一半只能是同等地位的帝王,注定她的爱情和婚姻将来也要为国家服务。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能默默熄灭心中对罗狄克热烈的爱火,用施曼娜代替自己守护在罗狄克的身边。国家权益是理性的终极体现,也是理性在这部剧中追求的最大价值。。亲情高乃依在对罗狄克和施曼娜所属家庭的其他人物的介绍中只提及了他们的父亲,且用了大量的篇幅描写,我们据此可以知道他们与父亲的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罗狄克知道父亲受辱后的自责和懊恼以及主动承担起为他复仇的责任,施曼娜在失去父亲后的伤心欲绝和在国王面前的血泪控诉都足以看出他们和父亲的感情不一般。当他们的亲情受到来自外来力量的损害时,他们用行动显示出保卫这份情感的决心和对这份情感的无比珍重。只不过在这份情感中参杂了一些含有荣誉和尊严的理性的成分。爱情《熙德》中的爱情这条线牵涉到两组人物,一组是罗狄克和施曼娜,另一组是公主和罗狄克。在当时的皇宫中,关于罗狄克和施曼娜之间的情事众所周知,大家都很看好这对金童玉女,且国王也为他们日后的喜结良缘铺好了路。这段爱情故事的发展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本该顺理成章,可父辈对权益的争夺和子辈对理性道义的追求却大伤了这份情感的元气。这使得罗狄克和施曼娜就算以后如何再难舍难分也无法和好如初了。在剧中,公主对罗狄克的爱恋之情是单方面的,罗狄克并不知情且也已心有所属,再加上公主是一个比罗狄克的地位、身份还要显赫的人物,当时的帝王子女要以门当户对为择偶要求,所以这份情感是不可能生根发芽的。这两条爱情线一条被理性剪短,一条被理性剪断。友情友情在剧中着墨不多,主要集中体现在公主和施曼娜身上。公主和施曼娜是一对好朋友。公主主动和施曼娜谈心,为她排忧解难,施曼娜在尊重公主的同时,也十分信任她,向她倾诉所有,她们平时没事都会在对方的家中久坐闲谈。但公主对施曼娜所尽的朋友之谊中隐含着自己的私心,她想从施曼娜口里得知罗狄克的境况,同时通过自己对施曼娜的感化而让施曼娜放下芥蒂全心全意的对罗狄克好。这样一来,就加重了这份情感的复杂程度,也使读者更深刻的体会到公主这个人物形象中的悲剧意味。尊严、荣誉是人格的价值体现;国家权益是个人权益得以保障的前提;亲情、爱情、友情是人生必要的调味剂;理性是正确生活的思想保障。它们之间不是大于小于的关系,也不能简单的划等号。在人生这盘棋局里,它们有属于各自的位置,走着各自该走的路线。要明白的是,理性的解决它们之间的冲突,不是牺牲任何一方,而是回归到它们该有的位置上。人们都在来去匆匆的人生的旅途中,秉持着一种仔细勘探、理性选择、从容把持、感性存在与诗意追寻的人生态度,总是尽自己最大的意志力去获取一个圆满且完美的人生。三、人物的不同理性对人物形象的生动刻画和对理性思想的深刻表达也是《熙德》艺术成就的重要体现。罗狄克的理性在《熙德》中,罗狄克是作者着力描写的一个矛盾人物。眉宇间显露着男儿伟大气魄的罗狄克,把荣誉看作勇敢精神的象征。珍惜它,才是高尚的人;忘却它,便是卑鄙之徒。只有英勇地维护自己荣誉的人,才能被人尊敬,才能为人所爱。罗狄克就是具有这种性格特质的人。正因为罗狄克对荣誉、对爱情有着这样的理解,他才能决心去杀死污辱了自己父亲的人,自己热恋着的情人施曼娜的父亲高迈斯,保卫自己的荣誉。高乃依根据罗狄克这个独特性格的必然发展规律,恰到好处地描写了罗狄克的内心矛盾。在罗狄克的心坎里,斗争十分尖锐。要成全爱情就得牺牲自己的荣誉,要替父亲报仇,就得放弃自己的爱人。他陷在愁惨的境地之中,无论是背叛施曼娜的爱情,还是不尽天职忍辱偷生,这都使罗狄克痛苦无穷,他是多么的矛盾。但这个矛盾并没有在罗狄克的心中扎根,强大的理性帮助罗狄克把这个结在该“解”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的“解”了。理性驱动着罗狄克抬起手臂从道义这片海中捞起来最肥硕的一条鱼—荣誉。它让罗狄克狂热也让罗狄克抑闷。“那么,我的手臂呀!至少让我们来保全我们的光荣吧!”(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22页。对于忠勇精神的敬仰,对于荣誉的执着,使他战胜了心灵的软弱。罗狄克的理性来自于对荣誉的维护和追求,来自于内心深处对坚守这份家庭荣誉的使命感。在他身上,我们能看到当时古典主义时期,存在于欧洲大陆的一个普遍真理,那就是个人无条件归顺于家族。然而,罗狄克在保全了荣誉之后,并没有如偿的得到精神上的解脱,也没有因此而获得长久的满足感。他一方面认为丢弃荣誉是可耻的,一方面觉得对情人的负义也同样可耻,所以不仅在父亲面前用激愤的语气说出“这光荣的一击将我的灵魂夺去,你不用跟我说什么了,因为你,我失去了一切。”(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69页。这样的话,而且在面对施曼娜时,也用高昂的语气说出“荣誉要我的头,我就把头给你……我能死在这样的壮举之下,死也幸福(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22页。(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69页。(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62页。理性也把为国家付出这一信条搭成层层阶梯,供罗狄克不停往上爬,最终在吹拂着寒风的顶点上举起胜利的旗帜。《熙德》处在17世纪法国绝对君主制度的中央集权的时代背景下。这种君主专制制度的维持,强调的是先有国再有家,哪怕是牺牲个人爱情、亲情、友情,换来国家的利益才是理智的,正确的,应该的。而这种应之理性,已不是“人之常情”,更非“良知”,而是“国之理性”,是被王权意识改造后的服从理性。罗狄克是贵族之子,是国家的战士,是势必要成为英雄的人物,国王让他进,他就得进,国王让他退他就得退。在他的肩上,一边扛着家族荣誉,一边扛着国家义务,再也扛不起其它东西了。他的胜利是通过复仇从而为自己正名;是把心中最纯真的爱情当作创伤后的抚慰剂;是一场又一场的战斗;是在国家给予的这件理性的披风上不停的镀上金。就连最后的圆满也是国王为他一手操办的。这样的罗狄克始终无法稳定住自己的爱情,他始终在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中度过,他始终被理性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尽管他是热血的,但在温度降到最低后,他也会变的“冷血”。罗狄克的悲剧是理性的悲剧,是理性把原本一个单纯坦诚、多情热血的男儿变得渐渐矛盾压抑,渐渐追誉逐利。他的人生只能在理性光辉的照耀下前进,他的爱情也只能用理性的雨露滋润,同样,他的理性也只能用悲剧承载。施曼娜的理性在剧情发展的每一个阶段中,高乃依都把施曼娜放到尖锐的矛盾冲突中,并对其复杂异常的内心冲突予以十分细致的心理分析,以致使我们对这个人物的命运始终寄予极大的关注。在施曼娜得知父亲被恋人罗狄克所杀后,痛不欲生,“在这场愤恨和爱情的严酷斗争里,他撕碎了我的心,但并没有摇动我的意志,尽管爱情对我有很大的威力,但我绝不迟疑,依然按照我的义务行事,在荣誉替我指出的道路上,我是不徘徊的。”(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55页。理性告诉她,此时已不是痴情的时候,父亲已经倒下,除了血债血偿之外,已无法消减内心的苦痛和愤懑。“我的英勇总得抵得住你的英勇,你杀了我的父亲,显出你配得上我,我也要杀你,好显出我也配得上你。”(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62页。为了保持她高贵的身份与赫然的荣誉,她宁愿把那股爱的热火藏匿于心底。可是这真的藏得住吗?罗狄克越是表现他的负罪感,越是在施曼娜面前展现他以死谢罪的决心,施曼娜心中对罗狄克的爱恋就越是一发不可收拾。她可以当着国王,当着公主,当着其他所有人的面说出“我要他死,但不要他光辉的死,不要他死得那么荣耀,而身价十倍,不要他死在光荣的战场,要他死在断头台上;我要他替我父亲偿命,不要他为国捐躯;我要他身败名裂,我要他遗臭万年。”(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55页。(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62页。(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88页。(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64页。施曼娜在为父报仇的这条路上,经历了杀与不杀罗狄克的纠结;经历了国家存亡的危急时刻;经历了国王设局的考验;最后妥协成婚。鲁迅先生说“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如果按照这样的标准,施曼娜可能就是感受最深切的观众。在她的身上,我们看不出完整的理性,她的理性在剧中随着事件的发展若隐若现。她既要杀罗狄克来为父报仇,又要罗狄克好好活着;既要毁掉罗狄克的荣誉,又要以罗狄克所获荣誉为豪;既要国王秉公办事,又要事情的结局如她所愿,情感取向的复杂性也注定她的理性不可能一直主导她的思想活动,她的行为也时而理性时而不理性。这也引起了这一人物在当时欧洲文艺界的争议,认为其不符合作品主题,不符合理性主义原则,但真正优秀的作品不仅在于它思想内涵的高深,更在于它创造了典型。显然,施曼娜不是标准的理性人物,她不符合当时统治者对作品人物形象的期待,也不符合法国文艺界古典主义创作原则的要求。但通过施曼娜人物形象的分析,我们可以窥探出当时欧洲一种潜在的思潮,即启蒙思潮。同时,也正是因为施曼娜这个典型的人物形象的创造,高乃依以及其作品《熙德》收获了后来文坛界的一致肯定。公主的理性在剧中,唐纳玉拉格公主是一个具有温柔和忠诚品质的人物形象,戏剧冲突没有在她的身上上演,她是个标准化的理性人物。“以夫妇的关系把这两个情人连在一起,这样就斩断了我的铁链,结束了我的折磨。”(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10页。对于自己无法表现出来的爱意,对于自己永远没有结果的爱情,公主毅然的选择退出,让施曼娜来陪伴罗狄克,同时也让相恋的人走到一起,这是理性中主张遵循的“牺牲自我,保全道义”原则,这里的“道义”是帝王血统赋予公主的圣旨。“我正是记得太清楚了,所以流尽我的血,也不能堕落到不顾我的身份。”(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10页。(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7页。但毕竟人不是钢铁筑成的,机械性也不是人的根本属性,思想的存在决定了人在面对爱情时,内心不会毫无波澜。“我恢复了希望也恢复了痛苦,他们的分离,我看了十分惋惜,但是我的心里又暗暗地在高兴。”(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35页。“有什么法子?我是疯了,我的精神迷乱了,你可以看出爱情给我安排着多少苦痛。”(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35页。(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38页。施曼娜、罗狄克、公主都是《熙德》这部剧作中作者高乃依倾注力气描写的人物形象,在他们身上孕育着的多重理性内涵,是值得读者细细品味与反思的。四、理想化的理性主义理性有着自己的一套硬性标准,它的存在是固态化的、抽象的。而感性是多姿多彩的,没有法则规定的,动态的。理性和感性都是人类的特性,当理性被创造者加以感性的改造后,就会呈现出一种理想化的色彩。满足民众正常情感需要高乃依创作《熙德》时所处的背景是十分复杂的,一方面是贵族阶级仍占统治地位,可新兴资产阶级蓬勃发展,要求有更多的发展空间和权益地位,它们之间的矛盾一时半会儿无法调节;另一方面是虽然当时的法国已经是权力高度集中的现代国家,其影响力远居欧洲其他国家之上,但是内忧和外患没有得到解除,反动势力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强大又脆弱的国家,这时更需要有文艺作品来增强民众的凝聚力。但作为一位有独立思想的剧作家,高乃依既不完全听任于封建统治阶级也不完全站在资产阶级一边,他要创作的是面向上层好交代,面向下层好接受的文艺作品。自文艺复习以来,个人本位被抬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当它被过分强调之后,人的觉醒便偏向了主观情感无节制的抒发和释放,出现了一个人欲横流的社会。民众看到了人在无限解放之后给社会以及个人带来的不良影响,也对此渐渐感到厌烦,为了避免此事态的进一步恶化,追求理性化的生活就变成了一个目标,一种社会主流。此时,不仅在国家制度和政策中民众需要一系列完备的条条框框,而且在精神产品上也要体现民众的情感价值追求。这样一来,充满理性主义思想的作品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大步的自行其道了。反对个人情感不是要把它消灭掉,而是要合理的运程它。民众不想走文艺复兴的老路,不想用自己的理论害了自己。民众也不都个个是皇亲贵族,也不需要成全什么封建道义,在他们的内心深处,自然情感的表达和抒发是一件极其容易和简单的事情。在理性主义弥漫的17世纪,法国作为最具代表性,影响最深远的国家,它的民众却最需要一点自由呼吸的空气。高乃依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刻画施曼娜和国王这两个人物形象时,在其中贯注了大量的非理性色彩和作者自己的人文关怀。例如施曼娜在做出选择前的犹豫不决;在面对爱情时的热切真挚;在妥协于理性时的自我怀疑,以及国王的和蔼亲民、仁慈说教、深明大义,都可以看出潜藏在其中的感性成分。同时,高乃依在作品中没有用艰涩的充满哲理意味的语词,而是用诗一般的抒情话语。人物对白中的大量排比句也让读者读起来既亲切又朗朗上口,极富感染力,仿佛置身于矛盾冲突中的就是读者自己。读者通过阅读,即可以得到理性的升华,又可以得到感情的寄托。可见,个人情感在《熙德》中并没有被否定,只是披上了理性这件外衣,而且这件外衣是随时可以脱掉的。爱情与理智并存在《熙德》中,爱情和理智这两条线不是一端渐渐缩短,一端渐渐伸长,而是一暗一明齐头并进。罗狄克在下定决心为父雪耻时表现出来的理智;在面对施曼娜时发自内心的为爱忏悔;在面对国王时流露出对施曼娜的忠贞之情;在国家陷于危难时以大局为重的意识,都是罗狄克在剧情发展中表现出来的理智与爱情。虽然有时理智压倒了爱情,但是爱情这条线并没有断,只是伏于作者内心暗中进行着,遇到合适的契机再表现出来。在罗狄克这里,爱情在暗处,理智在明处。而施曼娜较罗狄克来说,爱情表现的更明显,理智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对罗狄克、对国王、对公主、对爱乐维,施曼娜都从不掩饰自己对追求爱情的欲望。当罗狄克主动向她献上人头时,她让他快走;当罗狄克去决斗时,她为他的性命担忧;当罗狄克获得荣誉时,她也因此感到自豪,她心中的阳关大道早已被爱情占据。理智只是用来缓解施曼娜内心的失父之痛,用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荣誉,用来把持住自己在道义上快要消失的原则。爱情虽在明处,理智在暗处,但施曼娜没有失掉理智,她把理智默默的埋在了爱情这片土地下。高乃依在塑造罗狄克和施曼娜这两个人物形象时,让理智和爱情在他们身上发生冲突,显有起伏,但总体运行的相对平稳。可是高乃依想传达的不只是这些。他想通过两位主人公大团圆的结局,让君主看到个人利益在服从国家利益的同时也可以与其相行不驳,看到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有其存在的依据和意义;让广大民众意识到理性规范生活,维持道义的作用,更加坚信了自己的个人意志、精神力量、正直思想、独立精神;也让整个社会瞩目于新人道主义道德的胜利。理智和爱情并存的完美结局是作者对未来的殷切寄予,这样的理性结果是理想化的理性结果。在当时,它只能起到用来调节阶级矛盾的中和作用,宽慰那些被压抑的人的身心。剧中的剧情在现实生活中是很不可能上演的,这样的理性也不是人人都具有的,现实的复杂性决定了人情感的复杂性,单纯的理性克服或者单纯的情感占据都具有臆想的成分。历史上“熙德的批评”也证实了它理想的幻灭。(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123-124页。(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123-124页。结论叶芬格列希坦在《熙德》的俄译文本中写到“法国人民爱好有诗意美的‘熙德’,沉醉于剧本中热烈的抒情诗句和主人公的真挚的高贵品质,他们有一句口头语—‘美得像熙德那样’,这都说明这个剧本似乎成为艺术完善的标准。”(法)高乃依:《熙德》,齐放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第118页。《熙德》从古典主义出发,又超越了古典主义。17世纪的法国文艺界无论是在理论还是著作方面都代表了古典主义的最高成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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