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驱不免后有驱问题的商榷_第1页
关于驱不免后有驱问题的商榷_第2页
关于驱不免后有驱问题的商榷_第3页
关于驱不免后有驱问题的商榷_第4页
全文预览已结束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关于驱不免后有驱问题的商榷

张伯泉先生在一篇题为《金朝奴隶》的文章中提出,“驱动不是奴隶,奴隶可以免费成为驱动。”。”“驱的地位虽低于一般良民,但却高于奴婢。”在其以后发表的论著《金代经济史略》(1981年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和《辽金“二税户”研究》(《历史研究》1983年第2期)中,张先生仍然保持同样观点。我们对此持有不同的看法,写出来向张先生求教与商榷。首先是驱的来源问题。张文认为金代契丹族的驱奴,可能即由辽时的部曲和一部分私奴婢放免而来,统被称为“驱”。张文举出《金史·兵志》所载,“在西北边则有分番屯戍军及永屯军、驱军之别。驱军则国初所免辽人之奴婢,使屯守于泰州者也。”以此作为驱是由辽人奴婢放免而来的论据。但我们认为对这条材料完全可以作不同的理解。驱军的名称是为了表明这支军队成员原来的身份是驱奴,而不能说明他们一定是由奴婢放免后才被称为驱的。按泰州属东北路招讨司,据《金史·地理志上》泰州条有“边堡,大定二十一年三月,世宗以东北路招讨司十九堡在泰州之境,及临潢路旧设二十四堡障,参差不齐,遣大理司蒲察张家奴等往视其处置。……上令无水草地官为建屋,及临潢路诸堡皆以放良人戍守。”可见金代以放良人戍守泰州、临潢一带边堡的作法,到世宗时仍沿袭不变。但这些放良人并不限于金初所放免的辽人之奴婢,其中还包括正隆、大定之际契丹人反金大起义中被放免的奴隶。据《金史·移刺窝斡传》所载,当时有不少奴隶参加了这次起义,因此金世宗在大定二年二月下诏:“应诸人若能于契丹贼中自拔归者,更不向元初首从及被威胁之由,奴婢、良人罪无轻重并行免放。……内外官员郎君群牧直撒百姓人家驱奴、宫籍监人等,并放为良。”据《金史·食货志一》:“凡没入官良人,隶宫籍监为监户,没入官奴婢,隶太府监为官户。”监户和官户都属于官奴婢,驱奴则属于私人奴婢。根据诏书,无论是驱奴还是监户,只要脱离起义队伍投降,都可得到放免为良人的待遇。在起义平息后,金朝统治者为了防止契丹人再起,将原来屯驻在西北、西南路的“契丹余党”大批地迁徙到女真人容易控制的东北的乌古里石垒部、上京、泰州以及临潢等地。这些放良奴隶同样有不少被迁往上述各地。如《金史·世宗纪》云:“(大定)十七年正月,……诏西北路招讨司契丹民户,其不与叛乱及放良奴隶可徙乌古里石垒部,令及春耕作。”上述材料说明这些原来的驱奴、奴隶、监人都是放免为良人后,才能组成军队屯戍边境,而不是被放免后才成为“驱”的。张文用以证明驱是私人占有的农奴,不是奴隶的另一主要论据是金朝解放二税户的材料,特别是《金史·食货志》中的有关记载。对于辽、金二税户的问题,由于史料有限而且记载之间有歧异,研究者对同一材料有不同的理解,因而得出的结论也不一样。这个问题比较复杂,需要继续探讨,本文只能就放免二税户与驱奴有关的部分,提出己见。《金史·食货志》载:“章宗大定二十九年十一月,上封事者言,乞放二税户为良。省臣欲取公牒可凭者为准,参知政事移刺履谓:‘凭验真伪难明,凡契丹奴婢今后所生者悉为良,见有者则不得典卖。如此则三十年后奴皆为良,而民且不病焉。’上以履言未当,令再议。省奏谓不拘括则讼终不绝,遂遣大兴府治中乌古孙仲和、侍御史范楫分括北京路及中都路二税户,凡无凭验,其主自言之者及因通检而知之者,其税半输官、半输主,而有凭验者悉放为良。明昌元年……六月,奏北京等路所免二税户,凡一千七百余户、万三千九百余口,此后为良为驱,皆从已断为定。”据此,则被放免为良的二税户只限于有凭验者;无凭验而其主自言之者及因通检而知之者,其税半输官、半输主,即恢复其二税户的地位。张博泉先生因而推论说:“明昌元年六月记载的‘此后为良为驱,皆从已断为定’的良,即是因有凭验而被放免的;驱即指‘其主自言之及因通检而知之者,其税半输官,半输主’的无凭验而被放免的‘二税户’。”(《辽金“二税户”研究》)他认为二税户的身份既然类似农奴,那么驱的地位也就相当于农奴了。金朝放免二税户的活动从金世宗大定初年开始。《金史·食货志一》:“世宗大定二年,诏免二税户为民。初,辽人佞佛甚,多以良民赐诸寺,分其税一半输官,一半输寺,故谓之二税户。辽亡,僧多匿其实,抑为贱,有援左证以告者,有司各执以闻,上素知其事,故特免之。”在大定间解放寺院二税户的过程中,以李晏的事例最为典型。《中州集》卷2《李承旨晏》传记此事较《金史》本传更为详细,兹引录如下:“初,辽人掠中原人及得奚、渤海诸国生口,分赐贵近或有功者,大至一二州,少亦数百,皆为奴婢,输租为官,且纳课给其主,谓之二税户。大定初,一切免为民。闾山寺僧赐户三百,与僧共居,供役而不输租,故不在免例。诉者积年,台寺不为理。又诉于致美(李晏字),致美上章大略谓,天子作民父母,当同仁一视……岂可使天下有一民不被其泽者!且沙门既谓之出家而乃听其与男女杂居乎?”世宗纳其言,即日免之。由于世宗时放免二税户只是局部的,因而又有章宗初年大规模检查和放免二税户的活动。从上述材料可以看出:辽代的二税户,有隶属于契丹领主头下军州的,有隶属于寺院的。尽管二者来源不尽相同,头下军州的二税户是由俘虏、奴婢组成的,寺院的二税户则主要来自辽帝或契丹贵族的赠予,其中包括有良民,但既然其税半输官、半输主,二税户就不是完全意义的奴隶,而是对领主有人身依附关系的属民。入金以后,寺院的二税户仍然保留下来,但其中有不少被寺院主变成奴隶,不再向国家纳税了。原来属于契丹领主的二税户还有没有呢?史学界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从前引《食货志》所记大定二十九年金廷讨论放免二税户时,耶律履关于“契丹奴婢”的那段话;以及金廷遣人分括北京路(北京路即辽的中京道与上京道,为头下军州主要分布的地区)及中都路的二税户的事实看,我们认为还是有的。因为辽亡以后,头下军州虽然不存在了,但契丹上层分子仍有相当的潜势力,他们还拥有不少的奴隶,如《金史》卷94《内族襄传》说:章宗时“时议以契丹户之驱奴尚众,乞尽鬻以散其党,襄以为非便,奏请量存口数,余悉官赎为良。”看来,这些契丹奴婢中有些就是原来隶属契丹领主的二税户。金朝所以要一再放免二税户,既有增加纳税人口的目的,又寓有借此削弱契丹人反抗力量的深刻用意。问题回到如何理解《食货志》上所说的“此后为良为驱,皆从已断为定”上来,首先应该明确当时金朝政府所要放免的只是那些被抑为奴隶的二税户,而不是一般的官、私奴隶。张博泉先生在《金代奴婢问题的研究》中说:“章宗即位,大定二十九年二月正式颁布了道比较彻底废除奴隶制的法令,即‘宫籍监户及奴婢悉放为良。”(《金史纪事本末》卷34)”按清人李有棠所撰《金史纪事本末》中确有此段文字,但《金史》卷9《章宗纪》大定二十九年二月戊辰条所记则为:“诏宫籍监户旧系睿宗及大行皇帝、皇考之奴婢者,悉放为良。”此处大行皇帝指金世宗,睿宗为世宗之父,皇考指章宗之父显宗允恭,他们是章宗的曾祖、祖父和父亲。将隶属于他们的宫籍监户放免为良,是章宗的一种恩赦举动。但此次所放免的监户为数有限,李有棠在转录此段文字时漏掉了“旧系睿宗……之奴婢者”一段,显系出于疏略,故不足为凭。又《金史》卷96《李晏传》:“初,锦州龙宫寺,辽主拨赐户民俾输税于寺,岁久皆以为奴,有欲诉者害之岛中。晏乃具奏:‘在律,僧不杀生,况人命乎。辽以良民为二税户,此不道之甚也,今幸遇圣朝,乞尽释为良。’世宗纳其言,于是获免者六百余人。”这里李晏要求将他们“尽释为良”的理由是:辽以良民为二税户,已经是“不道之甚”,后来又被没为奴隶,就更不应该了。《中州集》所述李晏解放闾山寺赐户三百事,与此为同一案件。这些赐户因“与僧共居,供役而不输租,故不在免例。”也有力地证明了这次只放免那些“输租为官且纳课给其主”的二税户,完全为主人役使的奴隶则“不在免例”。判断究竟是否二税户的身份,有无“公牒”,“凭验”这种文字证件是非常重要的。金的同知北京留守刘玑因“曲法放免奴婢诉良者”而被贬官。《金史》卷97《刘玑传》:“上(世宗)曰:‘联闻玑在北京,凡奴婢诉良,不问契券真伪辄放为良,意欲徼福于冥冥,则在己之奴何为不放?’又曰:‘玑放朕之家奴,意欲以此邀福,存心若是,不宜再用。’”刘玑的获罪,虽与放免了世宗的家奴有关,但也说明如不问契券真伪,放免了不应放免的奴婢,同样要受到处罚的,可见金朝并不鼓励放免奴隶。基于上述理解,我们认为大定末明昌初金朝对北京路、中都路二税户进行拘括通检后,根据有无凭验对所检括的对象,作了三种不同的处理:一、对有凭验的二税户悉放为良;二、虽无凭验,但其主出白作证或因通检而知其为二税户者,可以恢复其二税户的身份;三、既无凭验,又无其他方法可以证明其原为二税户者,依旧为驱奴。“此后为良为驱,皆从已断为定”中的良指的是前两类,驱指的是第三类。经过历时半年以上对二税户的大检查,金朝政府认为何者为良,何者为驱,已经审查清楚,今后如有纷争,即以此次的审查结果为准。此事与元朝太宗时乙未年(公元1235年)对中原户籍的大检查有类似之处。《元文类》卷53李谦《中书左丞张公.(文谦)神道碑》云:“至元三年,……还朝,诸势家告有户数千当从属为私奴,朝议久不决。公言奴与良,法当以乙未户帐为断,若乙籍为奴,或奴之未占籍者,归势家可也。自余皆国家良民,必无为奴之理。其议遂定,至今守以为法。”据上分析,我们认为将二税户与驱联系起来的解释是很勉强的,更难得出“驱不是奴婢,而是奴婢放免后才能成为驱”的结论。张先生说:“金代驱丁亦可代充军为阿里喜,但奴婢在金代是禁止代主人充军的。”(《金代经济史略》第220页)以此作为驱的地位高于奴婢的证据。《金史》卷44《兵志》称:大定三年,“诏河北、山东等路所签军,有父兄俱已充甲军,子弟又为阿里喜,恐其家更无丁男,有误农种,与免一丁,以驱丁充阿里喜,无驱丁者于本猛安谋克内验富强有驱丁者签充。”驱丁能够充军为阿里喜,是否说明其地位提高了呢?这取决于阿里喜的地位究竟如何。同书同卷又称:“士卒之副从曰阿里喜。”而阿里喜所得廪给、赏赐皆低于正军,也可反映出阿里喜之地位低下。可见,驱丁充当阿里喜后,其地位并无多大改变。金代有禁止以奴婢代主人充军的记载,但那是指正军,而不是指的阿里喜②。又据《金史·仆散忠义传》载:“(大定四年,)忠义奏官军一十七万三千三百余人,留马步军一十一万六千二百屯戍,上(金世宗)曰:‘今已许宋讲好,而屯戍尚多,可除旧军外,选马一万二千,阿里喜称是,步军虞候司军共选一万五千,及签军一万,与旧军通留六万。富强丁多者摘留,贫难者阿里喜官给,富者用其奴。……,”这是用奴婢充当屯戍军的阿里喜的明确记载。由此可见在一定条件下,驱丁和家奴均可差充阿里喜,二者并无差别,不能用以证明驱的地位高于奴婢。《辽金“二税户”研究》中又说:“猛安谋克户奴婢被放免为良民后,止隶本部为正户,即成为区别于女真本户的驱户”。按《金史·食货志》户口载有“猛安谋克之奴婢免为良者,止隶本部为正户”之语,并没有将正户解释为驱户,不知张先生何所据而云然?况且驱丁本非良人,与“奴婢免为良者”的正户根本不同,这在《金史》中分别得很清楚。《食货志叙》在列举各种户计时,就是将正户与奴婢户加以区别的。实际上在金代史籍中,“驱”、“驱奴”、“驱丁”、“驱婢”等词倒是可以和“奴婢”、“奴隶”、“奴”等互相代称的。如《金史·熙宗本纪》云:“(皇统四年)十月,……陕西、蒲、解、汝、蔡等处因岁饥,流民典雇为奴婢者,官给绢赎为良,放还其乡。”同书《食货志》则称:“熙宗皇统四年诏,陕西、蒲、汝、蔡等州岁饥,百姓流落典雇为驱者,官以绢赎为良,丁男三匹,妇人幼小二匹。”两处材料同记一事,前者称“奴婢”,后者称之为“驱”,二者显系同一概念。金末杨云翼曾奏请括驱丁为兵说:“何谓括驱丁?盖天下之奴隶,自幼及壮,备尝勤劳艰苦之事,其筋体气力之所服习,驰走负任之所惯狃,岂常人之所能及哉!如简其人材之胜甲胄者,免当房之贱,藉之为兵,则所得皆能战之人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