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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龙王堂的建筑

6月6日,山东省被称为“六个月”。在临沂市费县的东部和南部,这是一个仅次于春节的大节。这一天,不仅家家户户祭祖、敬天,各个村庄的村民还要敲锣打鼓到位于县城东南10公里处的龙王堂“送驾”1。庙宇前一片长不过3公里、宽不过1公里的小山坡上,每年庙会,都能聚集上万之众,人们在这里敬神、娱神、求神、游艺、交易,盛况空前。即使在文革期间,六月六去龙王堂烧香送驾的情景也从未间断。2005年7月8日至12日,山东大学文史哲研究院民俗学研究所师生一行7人,2对费县的龙王堂庙会进行了全面、细致的田野调查。一、龙王堂的土地和家庭龙王堂坐落于山东临沂地区费县探沂镇楼斗湾境内龙王堂山南坡,隔着一条狭长的山前平原与楼斗湾村遥遥相望。故老相传,龙王堂始建于唐朝,原名辉泉庵(正殿的西侧有辉泉),供奉观音菩萨,宋代改建为龙王堂。期间曾多次重修,有30多块重修碑为证。可惜的是,1966年修建朱龙河上的堤坝,石碑大都被垫到大坝之下,当了出水口。龙王堂守庙道士的后代王家祥介绍说,原先的龙王堂,坐南朝北,是一个两进的院落,叫上院和下院。上院居南,正中为龙王殿,供奉的是雹神、朱龙王和神(掌管下雪)。雹神居中,西边是朱龙王,东边是雹神。东西两侧还有雨师、风婆、霹雳、闪电、放云师和收云师。正殿之后为后寝宫,供奉朱龙王夫妻。东南角有娘娘殿,供奉观音菩萨和南海大士,还有筋骨娘娘、疹姑娘娘、眼光娘娘和送子娘娘。龙王殿东侧是守庙道士的住宅,屋子坐北朝南,王家祥一家至今住在里面,对面是南屋,曾是王家祥三叔一家的住处,现已无人居住。龙王堂的守庙道士属火居道人,可以结婚生子,其身份父死子承。王家祥的爷爷、父亲都是龙王堂的道士。下院原来有专门招待客人的客屋,开门向北,正对戏台,客人们可以边喝茶,边看戏。客屋两旁各有一个大门楼。门楼前有旗杆窝,竖着大旗。戏楼为石条搭建,两起,面阔三间。唱戏时楼上扎棚,地面铺毡。龙王堂的大部分建筑在1966年被造反派拆除,只剩下王家的住宅。老戏楼被砸后,楼斗湾的妇女自发重新搭建了一个石头戏台,保存至今。现在龙王堂山上见到的龙王殿是2004年由费县天赋纺织公司投资新建的,位置在龙王堂旧址以东200米,依然是坐南朝北。北面有台基,上砌汉白玉栏杆,东西北三面有台阶,各十三蹬。正殿为重檐歇山顶式建筑,面阔五间,通宽19米,进深三间,通进深13米,前后有檐廊。屋檐上各七个小兽,屋脊上雕塑有二龙戏珠,正中的珠子上接避雷针。正殿前后有门,都是四个格扇组成。正门之上有朱红匾额,上写“龙王殿”三个大字。殿前一个铁制香炉,重达一吨半,耗资一万五千元。内部的摆设、神像的位置皆参照附近老人回忆的龙王堂旧貌,力求恢复其原貌。开发商还打算在龙王殿后修建两座配殿、后寝宫和娘娘殿,旨在一切均循旧貌。龙王堂所在的山林一直以来都属于楼斗湾村,这个小山村北、南、西三面环山,山脚下狭长的冲积平原一直向东延伸。从远处看,整个地形就像耩地时耩种子用的楼斗,村名由此而得。村落依山而建,最早的老房子在楼斗山南坡的半山腰。后代的房子顺着山势向东南方向延伸。楼斗湾现有村民500人,128户。村中现有田、颜、郭、孙、王五姓,其中田姓居多,占全村人口的五分之三弱,颜姓约占五分之二。原楼斗湾大队队长田增发介绍,解放前,龙王堂山北坡从东至西都是庙产3,是早些年楼斗湾的有钱人捐助的。庙产由龙王堂的道士管理,或自己耕种,或租给别人维持生活;山上的树木可以卖,卖树所得用来支付庙宇的日常花费。解放后搞土地改革,庙产分给了个人。道士成了普通农民,也分得了土地。合作化时期,土地归国家所有,庙产变成了国营林场。文革期间,这片山林被分给了附近的五个公社,自东而西,顺次属于南阳庄、楼斗湾、方山湾、朱家庄和黄家庄。二、朱龙—记忆中的庙会与传说一直以来,龙王堂香火旺盛,主要是由于它供奉着费县的地方保护神——朱龙王。朱龙王的传说是费县著名的四大传说之一,他的故事应是山东广泛流传的“秃尾巴老李”传说的一个分支。当地百姓讲,朱龙王出生在费县西蒋村的一户姓朱的人家,名字叫朱福。朱福小的时候,经常和村里人一起到龙王堂山来拾柴禾。别人都忙忙碌碌的,只有他在那儿睡大觉。下晚的时候,人家都拾了一挑子柴禾回家了。他这才起来,变成龙,三爪子两爪子就抓一大挑子,然后打个滚变成人就去赶,到马山那一块就赶上同伙了。同伙们都很奇怪,后来就偷偷留下看,结果发现朱福其实是条龙。几年以后,朱福娶了媳妇,爹娘也都不在了。有一天,他的小姨子来家里玩,听人说他会变龙,非要他变一个看看。朱福先变了个小蜥蜴,小姨子就笑话他:“你这哪是条龙,可别寒碜人了。”朱福于是就变成了一条大龙,身子有一丈多长,两个眼睛象大铃铛,浑身是鳞,张着血盆大口,在他小姨子和媳妇面前摇头摆尾,把他媳妇给吓死了。朱福自己也叫媳妇的死气给“扑”了,再也变不成人了,打这就成了朱龙王了。朱龙王又后悔又害怕,顺着河就跑到托龙山了。他走的这条河后来就叫朱龙河。朱龙王的小姨子穿上姐姐的衣服一边追一边喊“姐夫,你回来吧,俺姐活了”,想把他引回来。她喊一句,朱龙王就回一次头,他一回头,河就拐一道湾。小姨子喊了72声,朱龙王就回了72次头,朱龙河就有了72道回头湾。小姨子见引不回朱龙王,就冲着他的背影说:“姐夫,你可真难引呀!”朱龙王说:“还南引呢,就是北引也不回去了。”后来他俩说话的地方就叫做了“南尹”和“北尹”,至今犹存。朱龙王来到龙王堂山时正赶上天大旱,河里水都快干了,他趴在水汪里奄奄一息,身上招了很多苍蝇,老百姓就拿扇子给他扇,朝他身上泼水,并开始在辉泉东边给他建庙。建庙期间一直没下雨,庙建成以后,下了一场透雨,龙就不见了,打那起就有了龙王堂。有一年西蒋大旱,眼看庄稼就要干死了,庄里就去龙王堂求朱龙王下雨。朱龙王可怜自己的乡亲,偷偷趁着黑夜下了场小雨。但事情让老天爷知道了,把朱龙王罚进了烂泥汪,一连沤了七七四十九天,沤掉了尾巴,身子也给沤黑了。后来朱龙王就去了东北。那时东北有条白龙江,江里住着一条白龙,每年都要吃几个打鱼的。朱龙王来了后想在这里住下,可白龙不让,朱龙王就和白龙打了一架,但他少了尾巴,打不过白龙。于是到了晚上,朱龙王托梦给白龙江边的山东人,说他明天还要和白龙打仗。人要是见到水里冒黑水花,就往里面扔馍馍;要是看见水里冒白花,就往里面扔石灰。在山东老乡的帮助下,朱龙王打败了白龙,占领了这条江。从此,这江就改叫黑龙江了。因此,黑龙江上行船时,总要问一句有没有山东人,没有山东人不开船。当地人说,朱龙王虽然身在东北,心还是向着家乡,每年六七月份,经常回家偷偷地给家乡下几场雨,往往傍晚时分下,一早就停。所以每当费县东南部旱情严重之时,百姓就会结队到龙王堂求雨。求雨者头戴柳条编的帽子,带着香纸,来龙王堂磕头烧香求雨。女人们还要到辉泉那里去掏掏泉子,叫掏龙眼。把泉子里的脏东西都掏出来,如果掏出鱼来要放回去。求雨结束,往往是不等队伍到家就能下来雨。楼斗湾的老人们自豪地说:“咱这个地方多少年来没有说多旱多涝、没有收成的时候,从来没有。”朱龙王当然成了当地人心目中庇佑一方的保护神,其职能从分配雨水扩展到祛病避难,保人平安。每年六月初六,朱龙王生日的那天,方圆几十里的百姓都来给龙王老爷送香火,形成了声势浩大的六月六龙王堂庙会。楼斗湾村84岁的颜振江老人,从年轻时就一直负责楼斗湾村每年的送驾活动。在他的记忆中,从前六月六朱龙王生日的这一天,周围的几十个村子都要带着自己的锣鼓家什,打着大旗给龙王老爷送香火,最远的村庄是临沂的大岭,距龙王堂20公里,都是常年来“送驾”。有时日照、河北等地的队伍也来,有些送驾的队伍还抬着纸扎的龙王,将其在龙王堂前烧掉,叫“升”龙王。文革开始后,庙宇被拆,神像被砸,造反派不许老百姓送驾烧香,并在通往龙王堂旧址的大路两头堵着,但送驾的队伍都是由各村壮年男子组成,气势强悍,造反派也无可奈何。没有庙宇,就由王家祥写好各位神灵的牌位,摆在辉泉旁边,在那里敬奉龙王,表演锣鼓。至于老百姓,则偷偷从小路跑到辉泉边祭拜龙王。当时买不到线香和黄裱纸,有些人干脆直接烧钱。但是庙戏是不能唱了。上世纪80年代以后,政府对民间信仰的管理逐渐放宽,六月六龙王堂庙会恢复旧貌并且规模日益扩大。费县芍药山乡东宋庄的刘明春,今年25岁,他回忆说:小时候,常常跟着大人来龙王堂赶庙会。那时侯各村的锣鼓队天不亮就起程赶往龙王堂送驾,路远的村庄甚至要半夜出发。我们庄离龙王堂十几里路,每年来看龙王堂庙会,不到六点就起床,大人带着,跟在锣鼓队之后。送驾时敲的牛皮大鼓直径一米多,放在桌子上,由四个人抬着,敲鼓的站在桌子上,一路敲着一路走。直到高中时还和同学结伴来,不过送驾的场面已经大不如前了。颜振江介绍,送驾的锣鼓队一般由五部分组成。最前面是开道的,拿着鞭炮和镰刀,不停地往人群中扔鞭炮开路。庙会上卖东西的摊子都得给锣鼓队让路,有些摊子撑着棚子,如果阻碍了送驾的队伍,开道的可以拿镰刀把棚上的绳子勾断,碍事的东西,一脚踹开,谁也不敢吱声。开道的后面是村庄里有威望的老人,举着“大马”(写有龙王牌位的红纸)。然后是锣鼓队和彩旗队,最后是拿着香火的村民。送驾的队伍肩负着给龙王老爷送香火钱的神圣使命,因而绝对不允许有人怠慢。一个在费县流传甚广的故事特别能反映这种现象,传说有一年临沂大岭的来给龙王老爷送驾,队伍走到马家上庄,那里的人嫌他们踩坏了庄稼,双方打了起来。后来大岭的人来到龙王堂,烧香烧纸后,跟龙王老爷说:“以后再也不能来了,上庄的人不让走。”结果从那以后一连三年,年年雹子打得上庄颗粒不收。上庄的人实在受不了了,到龙王堂谢罪,给龙王盖了一座戏台,请来戏班唱了戏,从此不再下雹子。三、神位:主把握了毒瘤2005年阴历的六月初六,是龙王堂正殿落成后的第一个庙会。附近村民热切地盼望这天的到来,很多村子由村委会出钱,置办了锣鼓家什,做了新旗。加上开发商宣传六月初六要请泰山的道士给神像开光,更是极大地催发了人们的热情。六月六早上七点钟,通向龙王堂公路上,人们三三两两挎着盛满香纸的篮子陆续赶往龙王堂。转过山口,还有二三里路的地方,远望龙王堂,此时已经香烟缭绕了。靠近公路的空场已经被六七个看车的摊位占据。摊主来自附近的楼斗湾、夏立庄、宁家后峪、南阳庄,早上六点就开张了。每个摊位平均可以看一百多辆不同种类的车子。公路以西的山路两旁是卖瓜果的商贩,大都开着拖拉机或小型的货运车,最远的早上四点从三十公里地以外赶来。龙王殿前的山路上多是卖香火和工艺品的摊位,服装鞋帽、日用商品大都摆在龙王殿南边的山坡上。龙王堂旧址周围和戏台近旁,是些卖吃食的摊子。三个卖羊汤的摊子,锅里水已煮沸,杀好的羊挂在架子上就等下锅了。8点30分,龙王殿四周已经挤满了进香赶会的群众。按照习惯,人们一般要先在神灵面前上香。王家祥今年把神灵牌位摆在了正殿台基下西侧的水池边,八个直径十厘米左右的水泥墩子,上插竹棍,竹棍上粘着写有神灵名字的红纸。这些红纸分别是回云司神之位,雨师神之位,神之位,神之位,风婆婆神之位,龙王神之位,闪电娘子之位,霹雳将军之位(少出云司神)。前来祭拜的村民将成把的香、成刀的纸投入神位前燃烧着的香火堆,然后磕头致祭。王家祥和龙王堂山的看林人颜经山夫妇负责给烧香祭拜的人拨拉香灰,收取香火钱。大多数人磕完头后会自觉在神位前的纸盒里投上一、两块钱,而不在意钱是给谁的。据说前两年,王家祥的儿子嫌“道士道士的”叫着难听,不让他来拨拉香灰,于是南阳庄就有几个人干了起来,人们一样给钱。这是因为大家都相信烧空香不吉利。当然也有不给的,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烧香磕头后起身就走,王家祥拦住她要钱,老太太不满地说:“俺烧香作么要给你钱?”但有意思的是,事后老太太又很不安心,一个劲地问周围人:“得给(钱)吗?”神位西侧是蔡峪子的四个老人组成的唢呐班,一有人来就呜哩哇啦地吹响唢呐,等人磕完头后由班主上前要钱。唢呐班和王家祥显然形成了一种竞争,由于唢呐班主是主动要钱,许多人给过钱后就不再向纸盒投钱。王家祥和唢呐班主争执起来。最后的结果是,神位前一来人,王家祥就指引着先向纸盒里投钱,唢呐班的收入减少,不再是来人就吹,而是收了钱再吹。祭拜神灵的男女老少都有,以中老年人居多,女性居多。他们中有些是来许愿、还愿的,王家后峪的一对父子,就是来还愿的。前几年儿子得病,父亲来求过龙王老爷,现在儿子的病已经好了。烧罢香纸,父子两人在神位前虔诚地磕了三个头。不过更多的人是求家人平安。在殿下烧过香纸后,人们自然要到新建的龙王殿看一看。由于开发商的原因,神像开光仪式推迟到七月初一,未开光的神像不能接受人们的祭拜,因此正殿大门紧闭,许多人只能遗憾地扒着门缝窥视新塑的神像,也有人在正殿前的香炉前焚香叩拜。大多数人只有香纸,没有供品;少数老年人带着供品,在殿前铺上红布摆供。众多的香客中,来自汤家屯的十几名女性组成的队伍格外惹人注目。这支队伍里年纪最大的是74岁的王大娘,她每年都来,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年纪最小的16岁的黄姮现在费县实验中学上高一,今年第一次来,与她同行的还有村里三个年龄相仿的小姐妹。队伍中五、六个中年女性最为活跃,黄姮的母亲也在内。其中三个中年女人穿着一样的衬衫,古桐色底子上带着黑点,个头也差不多,都是短发,说说笑笑地来到神位前,各人将带来的黄表纸投入香火堆,跪下来麻利地磕了三个头,起身追上前面的同伴。前面的几个女人已经在神位前烧过纸并磕过一个头了,不过听说她们磕了三个,赶忙又折回来,补上两个,才嘻嘻哈哈相互拥扶着上了大殿西侧的台阶。几分钟后,汤家屯的老太太们也来到神位前,比起中年妇女,她们要认真得多,烧纸、磕头时举手投足中规中矩,神色安详,表情庄严。四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在她们身后观看。龙王殿前,汤家屯的女人集中起来。几个老太太没有象其他人那样挤在殿门那里看塑像,而是径直来到香炉的西侧,从各自的皮包、篮子里拿出几块红布,铺在地上,将带来的馒头、饼干、酒和酒杯摆在一起,按长幼次序分别将酒杯倒满酒,然后端起酒杯,将酒洒在地上,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有的请龙王老爷保佑一家平安,有的求龙王保佑孩子能考上大学),每人敬一杯(小姑娘不敬)。结束后,各人将自己的东西收进包里,一起来到香炉前,列队跪下,老年人在前,中年的和年轻的在后,磕三个头。队伍又分散开了,中年人带着小姑娘逛庙会去了,老人们走下台阶,向辉泉走去。辉泉又被当地人称为龙眼泉,相隔不足一米有两处泉眼,正象一对眼睛,是费县为数不多的常年出水的泉子,也是朱龙河的源头。明清时期辉泉旁有石碑,其上有石砌的小屋,文革时被毁,1982年楼斗湾村重新整修,砌了现在的小石屋。王大娘笑着说:“(我们)这是到龙眼泉去洗脸。老话都说(用龙眼泉的水)‘洗洗眼,不花眼;洗洗脸,长的俊’,那是神水,能保佑人不生病,好容易来一趟,得去洗洗。”辉泉边,老人们纷纷走下井台,在外边的井边就着井水洗脸、洗眼,有几个特别认真,很使劲地揉了揉眼。又有人从内井用矿泉水瓶子接了水,拿出来,大家轮流喝三口。王大娘自嘲地对调查者说:“闺女,你看俺们这些老妈妈子疯吧!”庙会上,还有些人是不烧香的,大体有三类。第一类是庙会上的商贩,原因有二:一是这些商贩大部分是一个人经营,无暇分身烧香;二是不少远道而来的商贩是最近刚知道龙王堂有庙会,今年是第一次来,对龙王没什么了解。第二类是单纯来游玩的年轻人,他们仅仅把这里当做一个娱乐场所,买东西、看歌舞表演、爬山看景、谈恋爱是主要目的。第三类人数众多,这些村民所在的村庄都有送驾的队伍,在村里已经交上了敬龙王的香火钱,来到庙会上就不用再烧香烧纸了。官连庄的李大爷就属于第三类。李大爷今年71岁,18岁当兵,后转业到了首钢,老伴一直在家种地,养育一儿一女。李大爷60岁时退休回家,女儿现今也在首钢工作。儿子自己要在家跑运输,娶了个当地媳妇。官连庄距离龙王堂有十几里路,李大爷骑自行车来,9点时公路上人太多挤不过来,车子放在南阳庄集,走了一里多路。儿媳和孙子今天也来了,坐着村里人的汽车来。李大爷小的时候跟家里的老人来过,退休回家后这十几年每年都来。他说:“俺在村子里都支了钱了。每家都出,最多有五块的,也有四块的,三块的,两块的,少的有一块的,五毛的,两毛的。看家庭条件,你觉得自己还不错就多拿点,不行就少拿点,这个不嫌少,嫌少就不好了。年年都掌钱,庄里有专管这事的香头。把钱拿去,买纸,买香,买炮仗,张着大旗,敲着锣鼓,组织人到这里来烧,官连庄有一个鼓、四五对镲。每年都是那一帮人,连上那挎篮子的,大约有20多口子人。我一直在外头,从来没参加过(送香火)。来了也不烧纸,只是看看、溜达溜达,听听唱戏的,看看玩把戏,买点这个那个、衣裳什么的,再在这里吃点喝点。”李大爷刚喝了碗羊肉汤,买了瓶啤酒,还买了两个瓜。一会儿要去听戏。“龙王堂庙会上年年都有唱戏的,头几年都是从王家后峪请的戏班子,请戏班的钱是周围村庄凑的。听说今年从临沂请来的戏班子。以前初五下午就唱,六月六唱一天,初七上午也有,唱三天。”李大爷爱听老戏,初七如果还有老戏他还会来。据李大爷说,官连庄那些无法前来的人家,由打家什的替他们送香;而来的人一般也不再烧纸,除非自己家里有什么事。以前村里有的老太婆有病,在这里说说,病就好了,以后每年都得亲自来烧纸谢龙王。官连庄也有人初一、十五经常来烧香。9点15分,送驾的队伍终于来了。人群熙熙攘攘,根本看不见远处的情景,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锣鼓声分明告诉你,送驾的队伍就在近前。登上龙王殿前两米多高的台基,才看得见送驾队伍人头攒动,彩旗飘飘。两三个开道的人手持竹竿,高挑着长长的鞭炮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劈啪作响的鞭炮驱散了队前拥挤的人群,显出队伍的领头人——几个神情肃穆的老年男子,双手斜持“大马”,上面写着“龙王”、“恭贺圣诞”等字样。他们后面,就是喧腾的锣鼓。四人抬的大鼓,两人抬的小鼓,壮年鼓手抡圆膀子奋力敲击,一对一对的打镲人紧随其后。彩旗队里大多是些年轻人和小孩子,村庄的大旗在前,三角形,带着三角形的旗头,白字黑底,上写“某某乡某某村”;后面的彩旗形制不一,多为带旗头的三角形,上写“一帆风顺”、“马到成功”等,还有的单写一个“帅”字,好象唱戏用的“帅旗”,也有无字彩旗。走在最后的是拿着香纸的村民,有男有女。不过整体看来,送驾的队伍还是以男性为主。送驾队伍分别来自刘庄镇石庄、东单、西单、南阳庄、宁家后峪村、马家尚庄、探沂镇大马山村、夏利庄村、马庄镇、马庄镇长丰村、楼斗湾村、王家后峪、团山湾村、南泉村委、月庄、岩坡乡古泉村、官连庄、刘家庄、石田庄、下牛田、官庄镇。下面以楼斗湾村为例说明各村送驾队伍的基本活动。阴历六月六日一大早,楼斗湾的村民就开始敬天、祭祖。田广金家的院子里已经摆上了祭天的供品。很多村民拿着纸香、供品、竹竿、鞭炮去上坟,村西老坟地里已经有烧过的纸灰。村里不少人家正在宰羊,费县地区有六月六吃伏羊的习惯。有的一家单独宰羊,也有的是几家合宰。由于龙王堂庙会的缘故,每年六月六楼斗湾村家家户户都要来客人,一只羊一顿就吃完了。7点30分,颜景峨家里已经来了六七个赶庙会的客人。和往年一样,今年组织送驾队伍的依然是田增发、颜振江等。8点20分,田增发匆忙跑着回家拿竹竿,说是锣鼓和旗已经从大队仓库里拿出来了,队伍该准备了。在村子两条主干道交接的十字路口,有一座铁桥,现在桥上摆着很多旗,有两面大的村旗,一面上写着“楼斗湾村”,是新制的;一面上写着“探沂镇岩坡乡楼斗湾”,写的还是楼斗湾村以前的行政归属,是旧旗。还有几面小一些的红旗和绿旗。田增发和几个早到的人开始敲起锣鼓,十几分钟后围上了很多人,看热闹的居多,也有几个跃跃欲试,想一展身手。田增发和几位老者凑在一起商议着。一个路过的老人往地上扔了两个五毛的硬币,说是香火钱。周围人也跟着往地上扔钱,有一块的、两块的。跟田增发一起的一位老人摘下头上的草帽,把钱都拣到了草帽里。他们说,从昨天起,田增发已经收了大约有60块钱了,加上这些临时凑的,买香火差不多够了。这时楼斗湾的支部书记田增海也来了,他是队里的鼓手,打鼓很有力度,也很卖力。这时人差不多齐了,队伍里面,大多数是40岁或者更老的人打镲,打小旗的都是些小孩子,其中还有个男孩子气的小姑娘,大约12岁左右。妇女们并不跟随送驾队伍,早就三两成群地去庙会了。队伍到达村里的小场院时,田增发终于赶上来了,同行的一个30多岁的村民身后背着一口袋烧纸。队伍慢慢地在田间小路上行走,旗队在前,锣鼓队在后。田书记和田增发前后跑着张罗着。村口,队伍停了下来,田增发等人对着村子的东北方向烧了些纸,放了一挂鞭炮,嘴里念叨着。田增海说,这是给老土地庙烧的纸,每年都这样。楼斗湾去龙王堂有条小路,不但要穿过村民的田间地头,还要涉水趟过朱龙河,河上铺了平平的石板,水只有5厘米深,村民大多穿着拖鞋,漫不经心就趟过去了。有个40多岁的村民看见一个小脚的老太太过河,就主动把老太太背过去了。来到龙王堂山下,在走进庙会的人群前,田增发又点燃了很多烧纸,但是,这次不是烧给哪个神的,而是为了在进入庙会前,把香都点着。几个老人手里拿着大马,红色的纸上写着龙王之位、雹神之位、南海大士、观音菩萨等,在队伍的最前面举着。后面的则挎着篮子,里面盛满了纸和香,几个年轻人跑到队伍之前放鞭炮。队伍爬上了山路,由东向西前往龙王堂,一路上锣鼓喧天,人潮汹涌。几个打鼓的好手都挽起了袖子,跟随在鼓旁边(鼓手是必须轮换的,因为一个人打太累)。田增海使劲敲了一下鼓“叫点”,让大家注意,做好准备,其他的锣镲也配合他的鼓声,锣鼓队的斗志在登上山路的片刻就激发起来。走在他们前面的是月庄送驾的队伍,其成员年龄普遍小于楼斗湾,双方的鼓凑在了一起,对着敲起来。每个队伍里都有一个敲锣的总协调,他们举着胳膊敲大锣,控制鼓点,双方都努力敲得更响,压倒对方并吸引更多观众的注意。这叫“刚劲”。在龙王殿前,刚好六只鼓正在“刚劲”,有夏立庄村、马家尚庄、马庄镇长丰村等。中间有个指挥的老头,干脆不再用锣,跳起来,用手打着拍子,指挥本村的锣鼓队。楼斗湾的队伍也加入了进去。十几分钟后,楼斗湾的队伍来到大殿西侧的神位前,村民把一些纸和香扔在了香火堆上,此时的香火堆已有一米多高,隔着大约七八米就能感觉到灼热。随后,队伍向南从正殿之后转而向东,回到正殿东侧的空场,那里是锣鼓队聚集表演的地方。楼斗湾的队伍又停下来敲了一场。空场里不知哪个村的一架六人抬的大鼓格外惹人注目,田增海和其他几个人追赶着去敲这支大鼓,一时吸引了众人注意,围观者大声叫好。大约5分钟后,楼斗湾被后面的队伍顶出了表演场地。一般来说,送驾队伍都是由东而西,经过龙王殿前,烧香,从殿后绕到殿东的比赛场地,展示表演,结束后沿原路向东散去。有的队伍可能围着大殿再绕一圈。楼斗湾最特别,离开了比赛场地的锣鼓队依然劲头十足,在大路的北侧停下和正要回去的古泉村“刚”起劲来,5分钟后楼斗湾的队伍再度掉头向西,来到“老庙底子”(即龙王堂原址)。在辉泉前,几块石头围成一尺见方的香池,楼斗湾的村民在这里把剩下的香和纸都烧掉了,又操起锣鼓,卖力地打了一番,才解散。村民们有的回家,说要招待客人;有的要去逛庙会、看戏。石头垒成的戏台前,是一片空地。几十块大石头错落有致地露出地面,看戏的人们就坐在这些平滑的石头上,恰似一个天然的观众席。戏台上,临沂柳琴剧团和费县剧团的演员正在演出。柳琴剧团已经来过几年了,其主要剧目有歌曲《沂蒙小调》、柳琴戏《马前泼水》、《抬新娘》、《张郎与丁香》等。费县剧团今年第一次参加,派了一对60多岁的老夫妇,表演京剧的包公戏《打龙袍》。柳琴剧团大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却都对朱龙王有着不容置疑的信仰,担任主持的漂亮姑娘孙靖说自己每月初一、十五都到这里来烧纸。11点35分,各村送驾的队伍渐渐散去,赶庙会的人们陆续离开,庙会场地上已不见了人挤人的场面,从大殿前的高台往下看,人流已经是由西往东向山外走去了。四、讨论(一)朱龙—辐射范围与信仰区域根据调查到的送驾村庄和参与庙会的群众,龙王堂庙会的辐射范围大约在20公里左右。其中南阳庄、夏立庄、长立庄、大马山村、周家后峪、宁家后峪、侯家后峪、蔡峪子、黄家庄、祝家庄、方山湾、团山湾、古泉村等在5公里以内;费城镇、王家后峪、长丰庄、月庄、下牛田等村庄在10公里左右;立纪庄、官连庄、马家尚庄等,15公里左右;南泉庄、刘家庄、刘庄镇石庄、刘家庄等,20公里左右;最远的来自临沂,约40公里。这个范围恰好和楼斗湾村民的说法一致,他们说朱龙王只保佑他们这一片,即从北边的西蒋(朱龙王的老家)到南边临沂的大岭一带。不过近年来,很多城市里的商人对民间神灵越来越崇拜,使得朱龙王信仰的范围在某些领域得以扩展。调查中,有五六个来自临沂的生意人对龙王深信不疑。其中做家具生意的李女士说:“生意人最信这个,龙王也是财神呐。”她表示七月初一神像开光时还要来。而在储蓄所工作的林女士是到处打听着来的,她的丈夫在临沂做生意,年初遭遇车祸,车辆报废,人也受了伤,找人算命说今年命里有灾祸,只有找个龙王庙烧些纸才能免祸。林女士四处打听,最后从同事的父亲那里知道了龙王堂,专程来烧香求平安。她说,算命的人说了,还得再烧两次。显然以楼斗湾村民为代表的传统观念中,神灵的功能已经由单一走向多元。朱龙王是风调雨顺的保证,从而延伸出保佑平安、祛病避难的职能。但在开发商那里,似乎有意无意总是强调龙王的财神象征,张玉才在大殿落成典礼上的讲话稿中就期盼龙王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财源滚滚、生意兴隆、老人长寿、小孩健壮、心想事成、合家欢乐、社会安定、国泰民安!”实际上,求财也不仅仅是开发商所强调的,香客的心愿中也有此一项。有些香客为了家人能够顺利升官、求学,也来祈求朱龙王的护佑。这种将神灵职能扩大化的解释,对朱龙王信仰的信奉人群、信仰区域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二)村为村而“刚劲”的送驾行为六月六庙会上,各个送驾队伍都是以村落为单位。这种组织形式颇似杜赞奇在《文化、权力与国家——1900-1942年的华北农村》一书中列举的四种乡村宗教类型的第三类:以村为单位的非自愿性组织。村民们供奉着村庄的保护神,他们不是自愿加入某种明确的宗教组织,而是作为村庄的一分子被无可避免地卷入整个村落的宗教活动4。与杜赞奇的分类略有区别,朱龙王是附近村庄一致供奉的区域神。由此带来的结果就是在该活动中,全村人被视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送驾队伍的表现直接代表了一个村庄的荣誉,这也是锣鼓队为何会如此热衷于“刚劲”的原因。据说早些年有的村庄为此还曾大打出手。其次,这类活动是全村共同出资、共同维护的,所以每年六月六送驾,不拘多少,家家户户都要出香火钱,各村均是如此。杜赞奇的分析中还有一点,他认为这类宗教活动的组织者——会首往往还担负着全村性的非宗教活动的责任。但对于楼斗湾及附近村庄来说,杜赞奇所归纳的情形应该截止到1949年。从1949年到包产到户这一阶段,送驾活动使用的锣鼓家什、彩旗以及庙会上请戏的费用主要由各个生产队出。田增发1964—1981年一直担任楼斗湾的大队长,就开始组织楼斗湾村每年的送驾,直到现在。在今年的送驾队伍中,和田增发一起充当负责人的是现任书记田增祥。现在的楼斗湾村,各家各户出香火钱的同时,村委仍然也要拿钱出来,给送驾的队员买瓜吃。所有这些活动没有村落行政管理者的支持是不行的,因而村落的行政管理者自然就被纳入宗教活动的组织者行列。可以说,在龙王堂信仰区域内,1949年之后,村落的行政管理者往往还担负着村庄中宗教活动的职责。(三)庙会对人的行为有影响与许多寺庙现存的单纯以进香祭拜为目的的庙会相比较,如泰山王母池庙会,现在的龙王堂庙会更多地延续了传统庙会的功能,它集祭神、娱神、求神、游艺、竞赛、集市、人际交往等多重功能于一身,保留了较强的原始赛会性质。尤值一提的是,庙会日期与费县当地非常重要的半年节同在一天,无形中为之增添了浓厚的节日气氛,使得这个庙会世俗气息格外强烈。除了祭祖、敬天、拜龙王这些必不可少的仪式性活动,这一天,购物、听戏、看锣鼓表演成为更值得期待的内容。在楼斗湾,六月六前两天,女人们就开始忙着准备敬天、待客的食物,蒸馒头、包包子、买酒肉、制菜,据说庙会那天每家至少要接待四五桌客人,都是来龙王堂赶庙会的亲戚。结果,村民们当天大都不能到庙上去看戏,只有到了初七早上,亲戚大多告辞,他们才能锁上门去看戏。庙会影响了人们的生活规律,同时也增加了人们与外界的接触,亲戚的往来沟通了人际关系,有时还能为人们进一步交往甚至通婚做铺垫。颜经富的妻子郝桂莲,是10公里外的长里庄人,小的时候年年来看庙会。郝桂莲的姑姑嫁在楼斗湾,一直很疼爱她,经常给她做衣服,所以自小郝桂莲就喜欢到姑姑家来,既能看庙会,又有好吃的。成人后,姑姑在楼斗湾替她找了人家,就嫁了过来,现在已经当奶奶了。正是庙会的娱乐、交际等世俗的功能支撑着龙王堂庙会在1980年代迅速复兴。80年代初期,改革开放,被压抑已久的人们渴望从经济到精神的放松,对娱乐交际的需求急剧增加,但在当时的费县农村,人均收入不足300元,其文化生活之贫乏可以想见。庙会恰好提供给人们一个愉悦身心、调剂生活的机会,因而一度成为方圆几十里经济文化大集,除去平时不易买到的货品,据说当时庙会上还有玩龙的、玩杂耍的,唱戏当然是必不可少的。但进入90年代,随着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人们的娱乐方式越来越多样,集市贸易越来越发达,龙王堂庙会一度丧失了其诱人的魅力,规模也一年不如一年。今年的龙王堂庙会,是开发商斥资70万修建的正殿落成后的第一个庙会。人们能够重新见到早已虚化为象征的庙宇,亲眼见到实实在在的神像,冷却多年的热情被重新点燃,是龙王堂庙会复兴20年来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但新的龙王堂为个人投资,以旅游开发为目的,赢利是其最大需要。那么以后私人管理下的旅游项目如何保留传统,又怎样与当地百姓的利益达成一致,庙会功能将向何方转化,其规模是扩大亦或缩小,一切都只能拭目以待了。(四)区域社会的水土安全问题初来龙王堂的人都会对大殿的神位安排提出疑问:既然是朱龙王的庙宇,为何雹神在正位上?对此,民间解释说:朱龙王、和雹神本是天上的三兄弟,朱龙王是老大。老天爷派他们下凡管理人间,去龙王堂就位。三个人走到半路,老三雹神使了个心眼,对两个哥哥说:“也不知道他们(百姓)把这个庙建好了没有,要不我先去看看。要是好了,我就回来叫你们。你们先在这里歇歇。”两个哥哥答应了。雹神来到龙王堂一看,庙已经建好了,也没回去叫两个哥哥,自己就坐到正位上了。朱龙王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实在不耐烦了,两人也来到龙王堂,一看雹神已经坐到正位上了,怎么拽他也不下来。没办法,朱龙王只好坐到了雹神西边的第二位,坐到东边,位列第三。原先朱龙王的塑像显出非常生气的模样,就是因为他没能坐上正位的缘故。为了安抚朱龙王,人们又在正殿之后修建了后寝宫,专门供奉朱龙王夫妻,就是让朱龙王能在此坐个正位。把这种说法与龙王堂的历史对照来看,就可以清楚地发现民间传说的确有自己的解释历史的思路。根据楼斗湾老人回忆,龙王堂重修碑上曾经记载说此地最初为辉泉庵,其后改建为龙王堂,由佛教圣地变身为道教领地。此后,龙王堂虽然由道士管理,但其中仍然保留了娘娘殿来祭祀观音菩萨和南海大士,众多不相统属的神灵在同一个空间内和平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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