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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传记性释义的客观性

根据韦勒克和沃尔玛的理论,“从作者的个性和生活出发解释作品是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研究方法。”1这种研究方法与孟子提出的、中国文学批评史上普遍沿用的“知人论世”(特别是“知人”)方法相通。它主要是一种本于作者传记对作品进行解释的批评方法,应用的领域不限于文学,而又以文学研究对它突出地倚重为显然。长期以来,对作家的研究在中国文学史研究中占了很大比重,原因在此。不知晓作者是谁,或者虽然晓得作者,却不明白一篇作品是他或她在何时何种情况下创作的,读者往往会感到作品的意味晦昧不明,难以理解;而一旦了解这些情况后,作品犹如卷走云翳的天空,一片晴朗。这样的阅读经验多数读者都产生过。这使传记性释义方法获得了读者信赖,反过来又对传记性释义方法的长期流行构成了有力支持。“学《诗》者,必先知诗人生何时,事何君,且感何事而作诗,然后其诗可读也。……不知人、不论世者也,不如不读《诗》之愈也。”2不知作者,焉知其言,焉知其文,这几乎成了文学批评和研究中不言自明的道理。而根据这道理,凭着作者传记对他们的作品做出释义自然也被认为是切实可靠可信的。的确,传记性释义方法曾经为文学批评和研究带来过光芒,使作品某些潜隐的旨趣得以发露,在基础性的文学批评和研究方面有其建树,可以肯定,它还将在这些方面继续发挥重要作用。可是,如果以为传记性释义即代表客观的文学批评和研究,它能够将批评者主观对文学批评和研究活动的影响排除在外,或都降低到最小,因而就以为它能够保证得出的结论完全符合本来的真实,这不免将传记性释义方法过于理想化了,也在一定程度上误解了文学批评和研究的性质。而且,文学不等于作家的个人传记,哪怕自传烙印很深的文学作品也不例外,所以,即使尽可能广泛、清楚地了解了作家的生平,也不等于就能够据此对他们的作品做出最恰当的解释。何况真正了解一个人很不容易,了解一个作者更是极难的事。正因为如此,韦勒克、沃伦一方面肯定“传记式的文学研究法是有用的”,一方面又特别强调,“如果认为它具有特殊的文学批评价值,则似乎是危险的观点。”1他们所谓“特殊的文学批评价值”是指这种方法具有别的批评和研究方法不具备的有效性和科学性。对陈子龙的传记性释义,为我们思考这种批评和研究方法与释义者主观自由之关系提供了一个可供分析的例子。陈子龙的接受和研究史显示,他的一部分性格、精神、品质和作为经过不同阶段的研究者集中阐释而得到凸显,另一部分性情和行为则被有意无意遗忘而渐渐从大多数人的视野中消失,结果是,被阐释者凸显的那些特点几乎成了“完全的陈子龙”一个指代符号。在对陈子龙这种传记性释义中,留下了释义者自由愿望的痕迹,而正是这种释义者的自由愿望塑造了社会和公众“需要的”陈子龙,同时,这又对阅读陈子龙作品产生了极强的暗示作用,成为影响读者理解其作品的无形的“导读”。现代学者撰写的有关陈子龙传记,有两部作品最值得注意。一部是朱东润先生《陈子龙及其时代》,此书用浓墨刻画和讴歌陈子龙,称赞他是一位“斗士”、“爱国志士”、“民族英雄的榜样”3。另一部是陈寅恪先生《柳如是别传》,该书重要内容之一是写陈、柳姻缘,特别是第三章《河东君与“吴江故相”及“云间孝廉”之关系》约19万字,更是以大量篇幅集中地写陈子龙、柳如是二人之间的情缘分合遭遇,这些内容堪称是“陈子龙别传”,它主要叙述陈子龙早期的家庭生活史和个人情感史,侧重于展现陈子龙多情才子、好狭邪之游的性情和行为,写出了一个“情痴”4。朱东润先生《陈子龙及其时代》根据的材料,主要是陈子龙自撰年谱及其诗文作品,王续作的年谱,《明史》本传,还有陈子龙友人的一些记载。陈寅恪先生“陈子龙别传”依据的材料,主要是陈子龙、柳如是互相唱和之作,陈子龙写的与柳氏有关的一些诗词文,以及他同时代人的有关作品和稍后文人的笔记。两人取用的材料不甚相同,比如朱东润先生主要利用陈子龙言志之作,陈寅恪先生主要利用他言情之作;朱东润先生主要整合长期以来代表对陈子龙评价的主流意见,陈寅恪先生主要去挖掘被主流评价意见所掩盖甚至否定的另外一些记载。这又决定了两人采用的研究方法也不相同,朱东润先生是叙述的,陈寅恪先生是考辨的。这是因为,朱东润先生多是使用显然的材料,陈寅恪先生多是使用隐匿的材料,对于显然的材料自然不妨直接取来排比叙述,而对于隐匿的材料,不下考辨的功夫是无法把它们拿来当证据的。应该说,两人所写陈子龙英雄、情痴,都接近于他真实的一面,所以这两部传记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互补,失去一面都不成其为真实的陈子龙(当然还有其他的方面)。然而,三四百年以来陈子龙接受史的情况却是,接受者一直在按照他们自己的喜好对一个性情和生活本来都丰富生动、多姿多彩的陈子龙不断地净化,有意无意地把具有多重侧面的陈子龙描绘成单相面的人物,结果使人物出现了割裂的痕迹,并且又常常被人抛弃其中的一部分,致使“情种”的陈子龙遭到“英雄”的陈子龙驱逐。陈子龙抗清被捕自尽,这一事件是决定后来对陈子龙阐释定调——即崇高的英雄主义——最重要的因素,在这一因素作用下,凡不符合其解释需要的资料便会被人们改变或者遗弃。陈子龙拒绝柳如是爱意的记载就是一个例子。《牧斋遗事》载:“柳尝之松江,以刺投陈卧子。陈性严厉,且视其名帖自称女弟,意滋不悦,竟不之答。柳恚,登门詈陈曰:‘风尘中不辨物色,何足为天下名士?’”顾苓《河东君传》:“河东君者,柳氏也。初名隐雯,继名是。……适云间孝廉为妾。孝廉能文章,工书法,教之作诗写字,婉媚绝伦。顾倜傥好奇,尤放诞。孝廉谢之去。”5以上两条记载,或者否定陈子龙、柳如是曾经存在的一段姻缘,或者编造陈子龙先娶柳如是后又主动割爱的故事,这些都是为了替陈子龙洗刷掉在他们看来属于道德污点的东西,突出他正面的人格。后人编《陈忠裕公全集》不收录陈子龙为柳如是《戊寅草》(或《鸳鸯楼词》)所作序,可能是又一个为陈子龙打掩护的相似例子6。以上这些可以说是民间舆论对陈子龙的一种阐释。乾隆四十一年(1776),清朝表彰胜国殉节之臣,陈子龙名字被编入《钦定胜朝殉节诸臣录》,追加谥号“忠裕”。这代表了清朝官方对陈子龙的阐释。这两种舆论在肯定陈子龙英雄主义方面其实是相互一致的。民间与官方两股舆论汇合以后,对陈子龙的这种阐释定位从此就牢不可移,很少再有变化,于是与这种定位不相称的前人关于陈子龙的另类记载和传言,其影响越来越小,随着时间推移,它们甚至悄然无声地从陈子龙身上脱离开,渐渐归于消失。即使有人略微提到,也是将它们视为可以原谅的才子放荡不羁的行径而已,这种看法其实表明人们对出现在陈子龙身上的这类事情本身依然是持负面或偏向于负面的评价。对于陈子龙一些言说私情的诗词文章,人们也不再去求证它们究竟是为何而创作,而是将它们当作一般的、含义泛化的作品,甚至当作含有传统的君臣和家国之义的比兴作品去阅读和理解。越到后来这种情况就越显著,比如,清初以来各时期出现的明清诗歌选本,大致的情况是,越是后出的选本,越是注意选录陈子龙表现英雄关怀意识的作品。这说明,经过集体的主流阐释,“英雄的”陈子龙已经在人们心目中日益定型化,这样的接受定势一旦形成,就会对他别的经历和特点产生排异作用,结果是将另一半的陈子龙草草看过,甚至将它们掩蔽起来,令人难识他完整的、真实的面貌。“客观的”陈子龙显然无法出现在这一类传记里。对陈子龙这样一种接受和阐释,反映了传记性释义中普遍存在的“大节优先”的选择倾向。“大节”观念是前人写人物传记取舍材料的一条重要原则。欧阳修说,能传之于久远的传记,“须纪大而略小”7,宜“举其要者”8。一些醇疵交集的人物被写入传记时,更是普遍地经过了传记作者的过滤,让人物变得“干净”。而正是对人物身上的大小醇疵特点的考虑和处理,导致传主失去了本来的完整性。不完整即意味不真实。任何传记,无论其详略,都只能是一个人的片段,只是长短、疏密不同而已,不可能是完整的,完整也没有必要,这决定了传记的可信总是有其限度的。而且对于一个人的大小醇疵的价值判断,会因时因人而发生改变,一种时代氛围下被过滤掉的人物的小节和瑕疵,在另一个时代的眼光里,可能恰恰是预示未来新意义的标志,是识别当时真实的社会风习和人类自身特征的重要植被。所以,人物传记无论是作为真实的标准还是作为价值的标准,先天都是会带着缺陷。数百年以来人们对陈子龙所做的“英雄主义”传记阐释,正是围绕“大节优先”的轴心而不断演绎,不断堆叠,以主流的阐释注销其它可能的解释,以致形成固定化的集体性解读。所以,一部陈子龙传记实际上是对他大节(抗清而死)的因果叙述,传主的整体性被这种比较单一的陈述隐蔽起来,比如遗落陈子龙与柳如是之间发生的爱情,以及他个人色彩斑斓的实际和精神的生活,就是为这种传记性释义付出的代价。陈寅恪先生一反风气,通过他微妙地考证,再现出陈子龙、柳如是当年姻缘遭遇,将一个“情痴”的陈子龙介绍给了读者,与长期以来已经定型化的“英雄的”陈子龙形成极大反差,他这种不受前人强大的阐释磁场合力影响的独立研究,难能可贵。他自诩“发三百年未发之覆”,且用“一旦拨云雾而见青天,诚一快事”来形容发现的快乐4,情辞适中其理。陈寅恪先生写陈、柳姻缘,不是要把陈子龙渺小化,这是很显然的事,否则,与他撰《柳如是别传》也着力写传主有主见,表现她暗助抗清复明的大义性情,纠正世俗视她为烟花女子的偏见,是相矛盾的。他写陈子龙“情痴”的一面,是为了让读者看到陈子龙并非只是一个单一的英雄主义者,而是一个性格、感情、生活都异常丰富饱满的人物。针对过去的阐释者以“英雄”的陈子龙消解“情痴”的陈子龙这样的普遍状况,陈寅恪先生指出,“儿女情怀与英雄志略,亦未尝不可相反而相成”,所以“不必拘执此点”,以为陈子龙“病”4。这些认识显然更接近于历史上真实的陈子龙,也对丰富复杂的人性表现了关怀和尊重,冲破了对正面性人物所抱的狭隘概念,在陈子龙的研究中,无论是真实性还是价值观两方面都显示出大的改变,形成新颖的研究理念和风格。借助于陈寅恪先生对陈子龙、柳如是姻缘关系的研究,人们对于陈子龙早期吐露绮怀的一些诗词作品,也有了朴实地阅读和理解的可能,扭转过去一味往高处深处去悬测其意义的偏向。然而,陈子龙经过数百年英雄化的阐释,与这种阐释不相称的其它资料大多已经湮没,保存下来的很少,所以,今人着手做陈子龙被过去的主流阐释屏蔽掉的一面生活和精神史研究,困难重重,要想完全恢复真实的陈子龙可以说已经不可能。陈寅恪先生尽量穷搜资料,剔发微幽,将陈、柳姻缘的始终过程排比得比较周全,功夫很深。他在资料非常缺乏的前提下连接起一条人物的生活链,不得不充分调动想象力,所以他在研究中对主观的依赖很强,不少结论带有猜想性质,著作中屡屡出现“疑”、“颇疑”、“似”、“假说”、“或者”等等猜测之词,借助于这些用词,他一方面提出了对所论事端大胆的、主要的判断,另一方面又用以限制他论述中得出的一些结论,留下周旋余地。这说明当一种主流阐述形成之后再想提出新异的、可靠的说法,很不容易。下面举几个作者在《柳如是别传》中有关陈、柳姻缘的自由释义例子。作者认为,崇祯八年春季至初夏是陈子龙、柳如是同居期。这段时间只有三四个月,比较短促。时间太短促不免给人骤聚速散的印象,从而给“同居期”说法的成立增添麻烦,故作者需要在这段时间内尽量将陈、柳开始同居的日子往前移,所以说他俩的关系立春时就已经很热,而那次立春是崇祯七年十二月十七日,他因此“疑”标志二人关系十分亲热的陈子龙《早春行》诗“为崇祯七年冬季立春之前所作者”4。然而该诗有曰“朝朝芳景变”、“愿为阶下草,莫负艳阳期”,江南立春之际,春气刚萌动,万物待酥,依然是一派冬天景象,出现于诗人笔下的芳景、艳阳,与立春时节实际的自然景物不符。诗又曰“轻衣试还惜”,这与江南立春时,寒意料峭,依旧冷酷的气候也不符合。诗中“韶光去已急”句,此“韶光”指春光,更可以证明此诗题目“早春”不可能是指立春。所以作者定《早春行》写于“立春之前”是缺乏说服力的9。此诗收在陈子龙《平露堂集》,与写于崇祯八年的《清明雨中晏坐忆去岁在河间》相邻编在一起,因此将它当作写于崇祯八年清明之前的作品,最为妥当。陈寅恪先生对此诗写作时间的论证是为他提出陈、柳“同居期”的说法所用,因此不免将个人的主观愿望搀杂在论证中了。再比如,他论证柳如是《清明曲》、陈子龙《上巳行》两首诗都写于崇祯十二年,这一年的清明、上巳“同是一日”,他“疑卧子上巳行乃获见河东清明行后,遂作一诗以酬慰其意者”,所以两首诗歌的“词意实是一事”4。然而仔细阅读这两首诗,柳如是《清明曲》抒一己在春天生起的思绪,陈子龙《上巳行》二十四句,前十二句叙述少年男女结伴春游的欢快情景,后十二句转而写一女子对多年戍边未归人的想念,读不出这两首诗歌有相互酬答的语气,也看不到它们存在互相联属的词意关系。而且陈子龙诗“万里黄龙谁出戍”句,与他的经历也不相符,表明这是一首指向宽泛的诗歌,不专指他自己10。所以,即使这两首诗果然写于同一年的清明节前后,陈、柳也是各人抒各人的情怀,歌咏同一年的节日只是一种巧合,古人遇到清明这样的节日,常常吟诗填词,发生如此的巧合本来也是不稀奇的。又比如,有学者指出陈子龙《江城子·病起春尽》是顺治四年与云间词人酬唱时写的一首词,陈寅恪先生则将它系于崇祯八年夏初,认为这是柳如是离开之后,陈子龙伤怀致病而作11。在这些例子中,陈寅恪先生对作品本事的说明都明显带有个人主观,从而使他对陈子龙、柳如是姻缘的论证在某些细节方面显得牵强,带有研究者施加的故意或刻意的痕迹。如果细节的失真不仅仅是细节本身的问题,那就需要重新考虑其研究得出的大的结论是否完全妥当,是否需要做出一些调整,一般而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情况在学术研究中是经常会遇到的。陈寅恪先生作陈、柳姻缘研究留下诸多细节疑点,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数百年来对陈子龙的主流阐释有意无意地排斥关于他的另类资料,任其散失,致使真相难现,若原来的资料还比较完整地保留着,后人的研究必可减少类似的疏失。所以,过去对陈子龙主流的传记释义不仅直接造成某些解释失真,同时也将再失真的可能性留给了后来的研究者。陈子龙离开我们仅三四百年情况尚且如此,对于流传下来的更早的文人传记性释义资料我们的态度就更有保留的必要了。另一方面也说明,后来想超越主流阐释、纠正前人集体释义失真的人,其研究实际上也是置于他们自己的移情作用之下来进行,也难免会将个人的随意性嵌入研究的结论中。由于传记需要将传主的生活和经验片段连缀在一起,形成相对的完整性,而正是这种勉为其难的文体要求和叙述过程使传记释义者不得不借助于想象性的创造。所以也可以说,流传下来越是完整的古人传记,可能其中带有后人赋予的色彩也越浓郁,人们接受和利用这些资料就越应当谨慎。在研究中,传记资料太少则不够用,希望它们完整;太完整又难免经过了添油加醋的工序,增加不可信成分,这就是进行文学传记性释义遇到的悖论。总之,结合作者的生平索求其作品的含义,或者反过来,从作品中去寻找作者的生平事迹,这一类传记释义在文学研究中自有其需要和一定的可能,然而这样的一种寻求,依其实质而言,是研究者对其研究对象一次新的理解性的建构过程,研究者将自己的意念有意无意地传输到研究对象中,这类情况普遍存在。所以也可以说,传记性释义通常是在向读者叙述一个错落不齐、无法与原型完全重叠的人物故事,后人仅凭前人留下来的传记资料(许多已经过各种各样加工)而想准确无误地写出一个文人的形象、叙述他的一生,这是无法达到的。方苞在《畿辅名宦志序》谈到:“取诸旧史者,得其实为易,而取诸郡州县志者,得其实为难。盖非名实显见,末有登于国史。而史作于异代,其心平,故其事信。若郡州县志则并世有司之所为耳,其识之明未必能辨是非之正,而恩怨势利请托又杂出于其间,则虚构疑似之迹,增饰无征之言,以欺人于冥昧者不少矣。”12他认为,朝廷修的史书(所谓国史)比各级地方修的史书(所谓方志)其人物传记要可信,原因是国史确实,而且修史者与列为传记的人物已经相隔有时,而方志往往直接或间接地与当事人存在着利害的纠缠,很难保证公正。他看到有些风节高亮的君子,郡县志故意不为他们列传,于是推测说:“观其所不载,则载者可尽信乎?”12这话是有道理的,不过,出现在郡县志里的这一类情况国史同样存在于国史中,所以国史人物传也并不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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