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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夜夜柔肠》的主题与人物塑造
《夜航》是现代美国作家f.s.菲茨杰拉德的一部自传体小说,通过浪漫技巧展现了严肃的现实主义主题。该小说以生动犀利的笔触描绘了主人公戴弗尔·迪克这位风度洒脱、气质典雅、前程远大的精神病医生的情感生活及其时运的起落,折射出了作者菲茨杰拉德本人文名的鹊起跌落及个人生活、家庭、事业的颓败。可以说,这部小说是菲氏在其创作生涯达到顶峰而又日渐衰落的时期所做的一次痛苦而又执著的搏击,亦可说,它是菲氏在其家庭、经济生活、事业受阻等多重重压下所做的一次痛苦抉择,是一部融个人生活经历中的不幸而演化为整个人类社会的悲剧,并把浸透于小说字里行间的悲剧情感物化为一种审美情趣的佳作。然而,小说问世后却受到读者界及评论界的冷遇;他们普遍认为,该小说在叙事结构及技巧、人物塑造等方面均存在着不少的缺憾。笔者通过研读小说文本,透视其深层内涵,发现《夜色温柔》这部小说具有双重审美层面。其作者通过把独特的艺术手法构置于象征寓意机制——通过塑造一个融入日神阿波罗和酒神狄奥尼索斯的形象来说明人生的意义,将自己的悲剧人生观,即“一种存在于一切伟大事业之中的东西,就象莎士比亚和亚伯拉罕·林肯一样。这种东西可以一直追溯到刚开始出现书本的时候——这种人生观最基本的就是认为人生不过是一场骗局,其唯一的结局就是失败,而让获得补偿的东西不是幸福和快乐,而是更深沉的,来自继续奋斗的满足”。1——融入这部“关于溃败的小说”2之中,极为真切地表达了他对人生的彻悟。本文拟对小说主人公迪克·戴弗尔医生的“自我放逐”作番评述,力求从深层的审美意义上探讨该小说中自我放逐主题所体现的主人公,也是菲茨杰拉德自己的悲剧人生观及其宗教情感。一日神的美国式美的外观从小说关于幻想破灭的重心来看,《夜色温柔》是菲氏对自己前一部重要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1925)的意义延宕及变异:鉴于盖茨比以天真浪漫的情怀去追寻逝去的爱情和试图重建一个以爱情为依托的精神家园却终致毁灭的结局,菲氏这次主要是让主人公戴弗尔医生抛却十年来用自己的青春、汗水和才华及妻子的钱财营造起的家园,走出这温柔而富贵的樊笼,从而免遭盖茨比那样的彻底毁灭。这也是菲氏在人生观和认识论上的一次飞跃。该小说叙写的是旅居欧洲大陆的美国人迪克·戴弗尔医生和妻子的婚变。从1919年到1929年整整十年的夫妻生活中,迪克经历了由一个踌躇满志,对前途、家庭和爱情充满憧憬、充满希望的年轻精神病医生,走向了与妻子离异,抛弃十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悄然回到美国西部偏僻的小镇,从此事业日渐衰落的结局。十年来他经历过希望、压抑、愧疚、愤怒、失望等多重情感变化,这些情感在内因和外因的共同作用下,纠结对抗、聚合分裂,使迪克成为一个极为矛盾、复杂的情感的复合体,最后通过一系列“自甘堕落”的行为实现了他的自我放逐。笔者发现迪克的经历与时代变迁和作者菲茨杰拉德的生活经历竟有着极为惊人的相通之处。显然,菲氏是想在这部小说中竭力将时代的变迁和他本人的悲剧人生观通过迪克这一人物形象再现给读者。日神阿波罗是光明之神,它的光辉映照使世界万物呈现出美的外观。尼柯尔、罗斯玛丽是“从美国资本主义社会中诞生的美国式的阿芙罗狄特女神”3,迪克则优雅、洒脱、才华横溢。他与美貌、富有的尼柯尔的结合在世人眼中无疑是最完美的,就连他们居住的戴安娜别墅也是令人陶醉的完美世界。但这一连串的日神形象却隐示着潜在的梦幻危机。长期以来,迪克一方面竭力担负着丈夫和医生的双重责任,另一方面他却遭受着来自上流社会、沃伦家族及病情反复无常的妻子等方面的重压。重压之下,他始终表现出优雅的风度;因为尼柯尔本人也是上流社会物欲膨胀、道德沦丧的受害者,她为生父所奸污而致精神错乱,她的遭遇激起了迪克强烈的同情心。但婚后第六年里,年轻貌美的影星罗斯玛丽带着大胆率直、含苞欲放的情窦闯入了他的“清静之地”,她迷恋迪克并毫无保留地表达出这份情感。此时的迪克在她看来是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他那“严肃庄重的脸上渐渐显露出保守着某种奥秘的滑稽感”(p.8),给他周围的所有人带来巨大快乐。他的家“兴许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总之,“戴弗尔夫妇对外代表着一个阶级最高层次的进化,使得他们周围的大多数人相形见绌”。(p.29)然而,美的外观实质上是人的一种幻觉。尼采说:“我们用日神的名字统称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4在温柔富贵的表层下,“一种质的变化已经发生了”。当迪克对妻子说:“我想举办一个真正糟糕的舞会……会上有争吵、勾引,人们将带着受伤的心回家,女人在梳妆室里晕倒,你等着瞧吧”(p.36)时,读者业已感受到他的变态心理,在迪克的内心世界中,视觉的清晰度正在逐步模糊起来。酒神象征情绪上的放纵,是一种具有形而上的深度的悲剧性情绪,它以打破禁忌,狂饮滥醉,放纵情欲为表象。对于个性来说,个体的解体是极为痛苦的,然而这痛苦却解除了一切痛苦的根源,获得了世界本体融合的最高欢乐,故为一种痛苦与狂欢交织在一起的颠狂状态。几度沉浮,迪克的家庭好似勉强放置在隆隆作响、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口上的一只碗碟。当罗斯玛丽大胆向他表示爱情时,他那苦守良久的道德防线终于崩溃。在残存的道德和性爱、强烈的渴望与愧疚的矛盾纠合中,他“感到束手无策了,简直连自己想做什么都没了主张”,他明白:“当一个孩子也能搅得一个中年人心神不定时,事情就麻烦了。”(p.127)至此他开始了脱离这富贵而温柔的樊笼的历程:他酗酒;到罗马旅馆去向罗斯玛丽求同苟和;与的士司机争车费发展到斗殴而被囚监狱;前来他诊所戒酒的青年闻到他终日满嘴的酒气而愤然弃医;合伙开业人因他行医时饮酒,荒芜事业而中止与他合作……迪克的表征正恰同此时菲茨杰拉德的状况:妻子的精神病反复发作,而他一方面要陪伴妻子四处求医,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另一方面他又陷入到无度的酗酒和肉欲之中。为了维持家庭的日常付出和自己所承担的巨大债务,他不得不为一些小报撰写文章,为好莱坞充当雇佣文人。事业上、精神上和经济上的痛苦使他不得不靠大量饮酒来麻痹自己那已不堪重压的心灵。这种在金钱支配下整整一代人的人生悲剧,其基调与“爵士时代”(TheJazzAge)的旋律是一致的。此时的迪克与其说是堕落,不如说是醒悟,他的心智在代表中产阶级新生力量的罗斯玛丽的狂野、健康、充满激情与活力的爱情“启迪”下豁然开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多年苦心营造的只不过是一座空中楼阁。他竭立维持与妻子的关系是使自己的才能、心智乃至体力都逐步衰竭的牲畜和吸血蝠的关系5。他现在意欲离异的已不是妻子这样一个个体,而是整个沃伦家族和整个上流社会。因此,他最后流落到美国中西部的小镇上去继续行医时才恢复了感觉上的平衡和道德上的宁静。在酒神精神作用下,迪克把人与人之间的界限完全打破,人重新与自然合为一体,融入到那神秘的原始统一之中。他在幻觉中建设,又在现实中不断破坏,永远不满足于任何固定而又一成不变的东西。对他,对“疯狂的二十年代”(TheRoaringTwenties)的一代人来说,人生就是一场狂舞欢歌的筵席。幸福就存在于不停的活动和野性的放纵之中。他们无疑都是在寻求一种梦幻世界而获得心灵恬静的精神状态。菲茨杰拉德曾断言,“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场梦,一种化学的发疯形式”。6从表面上看,迪克的行为是自我放纵、自甘堕落的“发疯形式”,但从审美的角度上看却是他梦幻破灭后主动选择的以向上流社会反抗来拯救自己的一种自我放逐行动,是从容撤离,光荣失败,因为他一直在追寻恢复自我和自尊的机会。7他打破了上流社会多年来一直维持的道德规范。尼采认为,日神和酒神都根植于人的至深本能,前者是个体的人借外观幻觉自我肯定的冲动,后者是个体的人自我否定而复归世界本体的冲动。因而这两者的关系在一定意义上恰似弗洛伊德的生本能和死本能概念,均属于非理性领域。日神精神沉湎于外观的幻觉,反对追求本体,酒神精神却要破除外观幻觉,与本体沟通融合。前者用美的面纱遮盖人生的悲剧面目,后者则要揭开面纱,直视人生悲剧,前者迷恋瞬时,后者向往永恒。这也许就是菲氏借助迪克的经历来表达自己人生悲剧观的美学思想吧。迪克有许多致命的弱点:多年来,金钱已腐蚀了他,富裕的生活使他几乎消磨尽了继续奋斗的意志,沃伦家族的钱财使他曾引以为荣的工作变得微不足道了。他的孑然出走是慨然大方的,大有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壮意蕴;因为从悲剧意义上说,重要的不是巨大的精神、肉体上的痛苦,而是对待痛苦的方式。没有对灾难痛苦的反抗,就没有悲剧的精神。迪克的悲剧意义正表现在他的外观幻想一旦破除,世界和人生便露出了可怕的真相,因此他必须直视人生,走向自我放逐之路,从而使读者通过迪克的个体毁灭来感知世界,感知意志的不可毁灭,从而生出快感来。二对人性的救赎——悲剧的崇拜与自我放从法国的海滨悄然回到纽约州的一个镇上是迪克自我放逐的决择。他认为“高贵和尊严只有在他抛开他过去的经历,抛弃这多年的努力时才能显示出来”。(p.123)作者也悲哀地预示了他未来的状况:回到美国,他将似水上浮萍,四处飘零,因为随着父亲的去世,他已不再与这里有什么牵连了,“他已经与父亲和葬在这里的所有先辈做了永诀。而他们的灵魂,他们瘦小有力的身躯是由17世纪森林密布的新土地培育的”。(p.277)然而这样的土地已随着先辈的逝去而荡然无存。迪克失去了皈依之处,人类失去了与大自然和睦相处之地,社会已无立足之地。这正如菲氏在妻子患了精神分裂症,他本人也因酗酒无度而摧残了精神和肉体,创作事业日趋衰落时他在自己的札记上写下的:“我们脚下没有了土地。”迪克自我放逐到陌生的故土,眼前一片混沌和迷惘,事业一天天凋敝。起先还有一些传闻证明他的存在,后来就只是一个信封上的邮戳。作者在小说的最后写道:“无论怎样,几乎可以肯定,他就在美国那个地区,不是在这个小镇,便是在那个小镇。”(p.423)一种强烈的悲戚和哀婉笼罩结尾,却隐示着迪克这一本体的生命意志的性质改变,由盲目挣扎的消极力量变成生生不息的创造力量,由现实的苦难、不幸化为审美的快乐,人生的悲剧化为世界喜剧从而达到对人生的肯定。我们知道,悲剧的崇高性原则要求其创作者对生活给予正面的表达,即赋予其肯定的、美好的特质,否则难以取得真正的悲剧审美效果。《夜色温柔》所蕴含的崇高美,主要是通过两条途径来表现的:一是在人与命运的冲突中,表现人在邪恶命运面前——尼柯尔情感上的背叛,沃沦家族及整个上流社会的鄙弃、不兼容——所遭受的巨大苦难与不幸;二是在人与命运的冲突中,表现人的坚毅顽强及其抗拒不幸命运的坚强意志和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基督教视生命本能为罪恶,其结果是造成普遍的罪恶感和自我压抑感。而审美的人生则要求人们摆脱这种罪恶感,超越善与恶,充分享受心灵的自由和生命的快乐。菲氏通过对迪克身影渐渐消逝的描述,表达了三层含义:一是罗斯玛丽和尼柯尔均弃他而去,他只能自行消隐,以获得心灵上的自由;二是他的青春才智已消耗殆尽,无法再生,故他已超脱了善恶之念,非份之想,只能化为一撮尘土,回归到创世者手中;三是一个现代人在失去与过去、传统和未来的联系时,就无法找到自我的立足点,只能像残枝败叶那样四处飘零。这样,菲氏就将个体与集团之间的审视提高到了对整个人类境况的关注上,这也许是他逃逸现实的一种心理反省吧。作者最后一句意蕴复杂的评论:“这一病例已完结,戴弗尔医生已无牵挂了。”(p.405)可充分展示他的悲剧崇高性原则。而这种自我放逐的处理也代表了人生的基本感觉,它是由生活内在和外在的本质差异造成的。这种差异是菲氏早期通过盖茨比的梦幻世界竭力营造出来的,是符合他“……获得补偿的东西不是幸福和快乐,而是更深沉的,来自继续奋斗的满足”这一悲剧人生观思想的。三戴弗尔妻fawell艾略特曾断言:“当宗教情感消逝时,人们一直力图表现的词语变得无意义可言。”8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菲氏让我们见到盖茨比的以青春、魅力和财富建造起的以爱情为依托的理想王国,黛茜是他梦幻中的女神,“她洁白的脸贴近他的脸时,他的心狂跳起来。他明白,只要吻了这女人,把自己无以名状的梦幻就此与他短暂的生命永远结合起来,他就再不能像上帝那样,凭借自己的想象自由弛聘。他停住了,听了一会儿音叉击在星星上发出的天国之音”。(p.112)这种以虚幻的爱为追求、为献身的情感恰同于迪克的一贯所为。《夜色温柔》中,迪克离妻别子孑然一身地自我放逐到西部小镇上,是他突然的幻灭,也是他突然的彻悟。人生的浮华使他渴求永恒的幸福,即纯净灵魂的状态,也使这部作品所表达的悲剧情感附着了深厚的以殉道精神为主要特征的宗教情感。小说起始作者通过年轻幼稚的罗斯玛丽的视角让我们看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多种情感的复合体:当人们在海滩上嬉戏玩耍时,“身穿肉色短裤的迪克手持钉耙庄重地舞弄起来,表面上看像是在清除砾石,而那严肃庄重的脸上却渐渐显露出保守着某种奥秘的滑稽感”,(p.8)深深地感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个亦庄亦嬉的形象,不禁使人联想到英国宗教作家约翰·斑扬(JohnBunyan,1628-1688)的小说,《天路历程》(ThePilgrim'sProgress,1687)中手持钉耙者的艺术和宗教形象。迪克的这一形象正隐示着多年来,他承担着清杂除芜、正本清源的任务。他也的确是在从事着耙去砾石,留下柔沙之事,即在生理上、心理上拯救尼柯尔,清洗他父亲的乱伦罪孽,及医治各种由于社会的疾患而产生的精神幻灭症的任务。这一形象也预示了他最终以身殉道的悲剧结局。在小说中,迪克往往是以父亲和牧师的双重身份出现的。英语中“father”一词既是“父亲”,又是人们对神父的称谓。在尼柯尔面前,他以父亲般的言语举止引导她、抚慰她,“他神志漫不经心,仿佛欲隐去父亲般的勃勃兴致似的”;(p.38)在罗斯玛丽面前时,他是天神,是“一贯正确的典范”,(p.124)他有着父亲般的仁慈和宽容,有时又像牧师一样训导她的行为。无论是年轻貌美、天真浪漫却又缺少社会教养的罗斯玛丽,还是富贵炫目却患精神分裂症的尼柯尔,她们各自意识的发展“成熟”都有赖于迪克这位现世的“上帝”——“她们都幸福地生活在一个男子的世界里,她们是通过依靠而不是反对男人来保持自己的个性的”。(p.72)而迪克正是她们所共同企盼的菲茨杰拉德化的典型男主角,“他很体贴地替别人着想……他控制着这一品质,使它男性化。这种品质不但不女人气,反而仿佛给予他一种象希腊诸神般的崇高性格。因为他充满了慈爱,只替别人着想,所以又是男性化,又是女性化”。9“餐桌上好像一个活动舞台,似乎向夜空上升了一点,使周围的人感到自己像孤零零地置身于黑暗的宇宙中,靠宇宙仅有的一点食粮滋养,靠它仅有的一点亮光带来温暖。这时,麦基斯太太发出一声奇怪的笑声,这笑声像是一个信号,表明他们已离开这个世界。这时戴弗尔夫妇突然变得兴奋起来,热情洋溢而又侃侃而谈,仿佛要弥补客人们可能仍会留恋的、抛在身后国度的某些东西……有一会儿,一张张仰起张望着戴弗尔夫妇的脸就像穷孩子仰望着圣诞树那样”。(p.33)此时的戴弗尔夫妇俨然就是上帝和圣母,在感召着人类的和谐和友善。也许这一切都是他强装的,但女人们确实已将他视为一位舍己救人的圣者。尼柯尔要求他的爱情和忠诚,要他把自己从疯狂中拯救出来;罗斯玛丽要求他满足她对爱情的渴求,同时将他视为自己择偶的标准;他的富人朋友们都期望从他那里获得快乐。他在他最终实行自我放逐之前,还在履行他的“天职”:他来到监狱赎救了两个犯了罪的贵妇。他“看着石头地面庄重地点了点头,就象忏悔室里的牧师一样——他徘徊在两种选择之间,要么嘲笑一通,要么下令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关两个星期”。(p.407)在别离法国之前,他最后一次审视他为之耗尽心血的温柔之乡——里维艾拉海滩,“他的血液流动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抬起右手,以天主教的方式划了一个十字,从高台上为这里的海滩祝福”。(p.422)俨然一副耶稣基督受难之际还在恳请圣父宽恕那些有罪孽的人的形象。这种半牧师半精神病医生的人物,正迎合了现代人寻求麻痹和解脱的双重需要,同时也反映了迪克经历思想感情跌宕起伏之后的精神回归,其中包含了矛盾的统一和破碎事物的弥合。作者以叙事者的口吻断言,迪克很早以前就养成了一种需要人爱的习惯,虽然他“很需要勇敢和和蔼,但他更需要的是有人爱”。(p.407)正因为这种习惯和需要,他把自己全身心地奉献给了需要他的人们,直到自己的精血被吮吸一空。使人悲哀的是,他替人涤罪、成人之美、劝人向善、救人危难的殉道精神,在上流社会,尤其是沃伦家族的眼中,只是“他所受的教育要他干的事”。他是他们花钱雇佣的帮工。只有和他生活过十年的尼柯尔才明白是他“把她带回到她所失去的世界里”。(p.403)迪克带着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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