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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藏汉地陶质建筑饰件的初步研究
陶建建筑装饰是陶建建筑的装饰部分。这是中国古代的三大建筑材料(石头、木材和陶瓷)之一,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它最早起源于西周中晚期,战国、秦汉时期是陶质建材鼎盛时期,著录史载最早见于宋代,清代以来著录尤多。新中国成立后,随着考古事业的发展,新出土的陶质建材日渐增多,在内地有关陶质建材学(瓦当)方面多有论述,已出版了大量陶质建材学的论著和图典,极大地促进了陶质建材学的研究工作。西藏的陶质建材不仅和中原文化存在渊源关系,而且不排除受一些邻近国家如印度、尼泊尔等国的影响。随着西藏考古事业的发展,在全区进行大规模文物普查时,也发现了许多寺院建筑采用陶质建材的例子。同时,文物考古工作者在野外采集了不少各种陶质饰件的标本。在这些实物资料的基础上,笔者曾再次对某些地点作了复查核对,并采集标本,拍摄、收集补充了相关的资料。到目前为止,还在对这些西藏境内发现的陶质建材作系统地研究。由于这方面可供参考的文献资料的缺乏,我们只能通过蛛丝马迹的线索来对其进行一些力所能及的研究。据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陶质饰件在西藏主要使用在宫殿、佛殿、寺庙、佛塔等建筑上,个别还使用于重要碑刻和桥梁屋顶上。将内地有关的历代陶质饰件和西藏陶质饰件在造型和图案等方面进行比较后发现,除了极个别是完全照搬以外,其余绝大部分佛教建筑陶质饰件与内地有很大区别。虽然陶质饰件来自汉地并带有其建筑艺术特点,但这些特点并没有完全照搬和全盘利用,只是借鉴汉地陶质饰件的使用价值和审美价值,从中取精华部分,再根据本民族的社会发展和传统文化的需要,对汉地瓦类建材加以改进、创新、研制设计出了两种文化相互融合,并具有本民族特色的陶质建材。在封建社会里,使用陶质饰件有严格的等级制度。除了贵族的府第以外,一般住宅不能使用琉璃瓦。只能使用普通单一的瓦片。而历代帝王不惜人力、物力和财力。建造了规模巨大的宫廷,寺庙等。这些建筑高大雄伟,巍峨壮丽,即满足了帝王物质上的享受,又在精神上给人们造成了一种威严的感觉,借以巩固他们的统治地位。中原宫廷建筑的歇山形“大屋顶”琉璃瓦的装饰特点,正因为引人注目、雄伟、壮丽,自唐开始被吐蕃国王所吸收和借鉴。在西藏宫廷、寺庙建筑屋顶上使用的陶质建材琉璃瓦和镀金铜瓦建材的总称为“加皮”或“加普”。在《藏汉大词典》里解释为“汉式屋顶”、“宫殿式屋顶”。“加”译意为“汉”、“皮”或“普”译意为“盖,铺盖”。总之“加皮”两个字的内涵是来自汉地歇山式琉璃瓦建筑风格。由此看来,“加皮”的名词,大概是在吐蕃松赞干布时代就开始出现了。另外,藏语文中的“釉子”名词来自于汉语文的名称,该名词是音译而不是意译。众所周知,“釉子”在汉语里指以石英、长石、硼砂、黏土等原料制成磨成粉末里,加水调制而成的物质,用来涂在陶瓷或陶器的表面,经烧制后显出玻璃光泽,这种涂料可增加器物的强度和绝缘性能。而“釉子”在藏区的传播可能是从7世纪时,随同琉璃瓦(陶质饰件)建材工艺的传播而传入。当时,这种涂料中不知少了什么原料,在光泽和色彩上存在着纯度不够的缺点。如吐蕃时期桑耶寺早期琉璃瓦表面釉子无光泽,色彩浅淡,质感粗糙。而在此以后的西藏釉陶饰件的“釉子”,色彩纯度和光泽已经达到了合格产品的要求。釉子涂料不仅使用在陶质建材上,而且普遍使用在部分生活用具的陶器上。“釉子”色彩以绿、蓝、黄为主,也有灰白色。种种迹象表明,西藏建筑史上的歇山式琉璃瓦建筑风格,与中原文化有渊源关系和密切关联。那么,中原的歇山式琉璃瓦建筑风格何时传入西藏的呢?据有关史料记载,7世纪文成公主嫁到吐蕃后,中原的文化大量传入吐蕃,并随同带来各种专业的能工巧匠和科技书籍,这对吐蕃社会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同时尼泊尔赤尊公主来到吐蕃时也带有本国的先进文化和各种专业技术人员,对吐蕃社会发展也作出了应有的贡献。文成公主和赤尊公主嫁到吐蕃时将汉、尼两地的建筑工艺也随同带进了吐蕃,通过汉、尼工匠在现场操作、施工、示范来广泛传播的。汉尼营造技术和工艺在拉萨大昭寺、小昭寺、查拉路甫石窟等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松赞干布时期不仅是藏族历史上的重要时期,同时也是藏族科技文化大发展,对外交流最活跃,外来文化影响在藏式建筑中得到迅猛发展的时代。从那个时候,宫殿、佛教、寺庙建筑中逐渐吸收或受汉文化的影响,并在建筑屋顶上开始盛行陶质饰件(琉璃瓦)。尽管目前还没有找到这一时期的琉璃砖瓦实物标本,但在藏汉吐蕃文献中确有记载松赞干布时代兴建大昭寺、小昭寺时建筑屋顶上使用过琉璃瓦。这些建筑形式,可以算是西藏建筑史上第一次吸收外来建筑工艺的例子。这种高大雄伟,巍峨壮丽的建筑形式,对以后的历代赞普及各个时代兴建宫殿、佛殿、寺庙等建筑树立了榜样,并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目前,代表这一方面的实物资料有吐蕃时期的桑耶寺,吐蕃分裂至佛教复兴时期古格王国遗址中金果拉康,元代的复鲁,西藏政教合一五世达赖时期的拉萨琉璃桥,十三世达赖时期的罗布林卡等。西藏陶质饰件的制作和利用自吐蕃时期开始,一直延续到解放前夕,且几乎遍布于全区。在此,按陶质饰件发展的大致脉络,对不同发展阶段的代表性陶质建材做初步的阐述。一、大昭寺早期建筑的形制从松赞干布的父亲朗日论赞开始,吐蕃根据地从山南移到拉萨后,建立了强大的吐蕃王朝,从此加速了城市形成和建设的步伐,拉萨的形象正是从这个时期树立起来的。拉萨作为西藏统一的都城,它的出现,标志着西藏历史上一场跨时代的伟大革命。这一时期是吐蕃社会进步、经济昌盛、疆土拓展、文化大发展的兴盛时期,由此促进了建筑的发展,筑宫殿、修河道、建寺院等的工程项目的实施奠定了拉萨城市的雏形。此期的主要建筑有大昭寺、小昭寺、布达拉宫、查拉路甫、帕邦喀等,另外,还相继兴建了四大镇边寺和四大镇肢寺以及十二座镇魔寺等。在藏汉史料和某些学者的研究中认为,现存的大昭寺、小昭寺的早期建筑屋顶是歇山式琉璃瓦屋顶。五世达赖大规模维修和修建大昭寺时记载,“根据达赖的旨意,由第斯索朗热登亲自主持,各地招来大量的工运和乌拉,在大昭寺三楼进行大规模修建,扩建。楼顶东面的金顶被更换一新,西面的琉璃瓦顶及殿堂四周全部换成了金铜的,在南面新修了一个金顶,至此四方都对称地修了金顶。”另外,大昭寺“主殿的所有墙都是由一寸多长的五色砖长砌成,里外都砌了五层,况且,解放后维修时我们亲眼看到了红砖和蓝砖,质地坚硬,样式美观。”另外“大昭寺用的大砖的长、宽、厚基本上和唐砖的大砖瓦近似”。由此可见,大昭寺早期建筑中存在使用过的砖瓦、琉璃瓦和彩砖的实事,并且主殿内的彩砖到目前还可能保存完好。另外,有学者认为:“小昭寺曾有五色砖砌墙和琉璃瓦飞檐。”“大昭寺早期神殿的建筑结构采用了梁、斗拱和藻井法式,受内地风格的影响,尤其是人字大梁的结构属于唐代建筑手法。”小昭寺是松赞干布时期在拉萨兴建的第二大佛殿,该项工程系由文成公主主持,主要为藏汉工匠合作修建的,与大昭寺同一时期建成。其建筑风格带有浓厚的汉式建筑风格,“汉式釉子屋顶斑斓美丽,赤赤生辉;翅角飞檐,十分壮丽,仿佛仰望天空猛虎,故名‘嘉达惹姆钦祖拉康’”。大、小昭寺的建筑材料、结构、造型及其历史价值,对后来的历代赞普在建寺、建宫殿方面留下了值得借鉴的典范,树立了一座丰碑。除了以上吐蕃时期的古建筑外,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期开展的全区文物普查中,我们在日喀则和山南地区也同样发现了此期建筑中使用陶质建筑装饰构件的实例,只不过这些建筑都是经历了种种历史风云之后残留下的废墟。包吴拉康,位于日喀则地区白朗县普吴鲁村刚布山南坡山腰平缓处,“该寺座西朝东,南有溜沙河自西向东流过,山脚下有村向公路环绕而过。”据《后藏志》记载:“在堆穷山沟里江卡地方,有前弘期松赞干布创建的包吴拉康。”包吴,藏语意指尼泊尔赤尊公主,相传包吴拉康是为尼泊尔赤尊公主而建的。从残存的土墙壁看,原殿堂应有二层,原建筑长宽30米,墙厚1米,土石木结构,墙上尚有佛龛泥塑的痕迹。原建筑顶端有琉璃瓦,在现拉康废墟中尚可捡到不少瓦当、瓦片,这些遗物具有唐代风格。该拉康原信奉红教,后改信苯教,现成为旺旦乡群果寺的下属分寺。”库丁寺,“该寺位于山南地区洛扎县拉康区原西藏地方政府拉康宗南侧,也称捡木龙,海拔为2900米。该寺相传建于吐蕃王朝初期,传说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之后,公主志在拉萨修建大昭寺、小昭寺,由于魔鬼的破坏,寺庙无法奠基,于是通过占卦就在西藏各地修建了108座镇边寺,库丁寺就是其中一座。库丁寺建成之后,无僧人看管,而且该地气候潮湿多雨,寺院日渐破损。到佛教后弘期开始历代高僧和地方政府经三次维修库丁寺,到今保存基本完好。库丁寺佛殿内发现地面铺有一层绿釉和红砖,长1.4米、宽1米。釉砖有长方形、正方形两种,厚5厘米,正方形釉砖边宽28厘米,长方形釉砖长32厘米、宽22厘米,火候较高,釉砖与石柱应属库丁寺的早期吐蕃建筑构件。”达钦塔,位于山南乃东县境内,是属雅龙“丹松”(三佛塔)之一。该塔坐落在山南乃东县颇彰布江村山腰上,据史书记载,达钦塔是赤松德赞(755———794年)时期名叫贾扎唯瓦僧喇嘛创建的。该塔现仅存塔座、塔身、塔顶已毁。在倒塌的堆积物中发现有很多陶质的建筑材料,如有斧形红色大砖、带棱形镂孔红色半圆饰件,所有瓦类饰件火候较高,造型美观大方,以上陶质饰件是“丹松”塔的建筑构件。除此之外,其余的四大镇边寺、四大镇肢寺虽然在历代灾难之中破毁,但在文献中记录着地名和寺名,不过未发现是否使用过琉璃瓦建材的情况。大昭寺、小昭寺曾使用过陶制构件的情况比较清楚,而且建筑屋顶是歇山式琉璃瓦。如此高大雄伟,巍峨壮丽,前所未有的建筑式样,对其他古建应当会产生一定的影响。这一时期的古建因破毁之后至今可能埋于地下,只是目前我们尚未发现而已。二、砖、瓦的使用和材料的制作桑耶寺是在赤松德赞的主持和倡导下,分别从印度、尼泊尔、汉地迎请寂护、莲花生等高僧及工匠,为进一步战胜苯教徒,继续巩固吐蕃政权,弘扬佛法而兴建的西藏第一座具备藏传佛中佛、法、僧三宝的寺院。据史书记载,桑耶寺整个结构,布局“设计是由寂护主持的,主要是仿照印度的欧丹达菩黎寺(又译作飞行寺)。主殿三层代表须弥山,四方有四个殿,代表四大洲(南瞻部洲、北俱卢洲、西牛贺洲和东胜神洲),还有代表八小洲和日、月的小殿,整个建筑是按照佛教对世界结构的想象来布局的。建筑地点为莲花生所选定、破土奠基是由赤松德赞亲自主持动工的。说明了他对于建立桑耶寺的重视。”桑耶寺的建筑规模宏大,殿塔林立,以金碧辉煌的“乌孜”大殿为主体,组成一座庞大、完整的建筑群。从建筑艺术的结构和形式,绘画和雕塑艺术的表现上,乃至在建筑材料的生产和应用上,比起此前都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就陶质建筑材料而言,在桑耶寺建筑材料中,已大量使用砖和瓦,并且分别使用在不同建筑中。砖可分别为红、黑、绿三种颜色(绿砖施釉),形制有方形、长方形、梯形、子母口形四种,砖类均为塔的建筑构件。瓦类形制有瓦、筒瓦两种型号,皆施绿釉。有些是板瓦滴水,有些是筒瓦带瓦当。滴水有三种型号:平形宽叶三莲瓣;舌形翻卷叶莲瓣;三角形抽象人面纹。滴水表面上饰有乳钉纹、三莲瓣、抽象人面纹;瓦当上饰有火焰宝,太极纹,兽面纹,灵塔纹等图案。砖瓦制作精细、质地坚实、反映出当时砖瓦烧制技术工艺已有很高的水平,从砖瓦的模印文字形,应为吐蕃本地所产。过去,桑耶寺的四大洲、八小洲的建筑装饰均为陶质构件。桑耶寺在藏传佛教建筑古迹中是前所未有的著名寺院,是吐蕃时期最宏伟、最壮丽的建筑,是藏、汉、印民族的能工巧匠合作创造的杰作,它不但反映了吐蕃建筑工艺上所取得的高度成就,也是藏、汉、印工艺交流融合的结晶,是研究吐蕃学方面不可多得的重要实物历史资料。除桑耶寺外,赤松德赞在位时,还曾在林周县建扎叶巴寺,以及东、南、西、北四方建四大修行地,在桑耶寺以北山沟里修建了钦浦寺,在乃东县修建了赞唐玉意拉康。到赤祖德赞时寺庙建筑得到了很大发展,这一时期建成的主要寺庙有牟尼赞普修建的朗普赛拉康,曲沃日拉康,赤德松赞修建的嘎迥多吉英寺和扩建大昭寺,桑耶寺12座讲经院,几座修行院;到赤祖德赞时期修建的温香多福德无比吉祥增善寺、三宝源泉寺、仁布寺、勤乌神纪寺,赤祖德赞还在汉地五台山以及沙州(敦煌)和所属各地兴建了上千座寺,在他的带动下,其妃嫔和王公大臣,也纷纷捐资修建寺庙。这些寺庙绝大部分在朗达玛赞普掀起的“灭佛运动”中破毁,剩下的解放后逐渐自然破损,到“文革”时遭到了更为严重的人为的破坏。赞唐玉意拉康,位于乃东县城东雅隆河西岸赞唐村。《西藏王统记》记松赞干布兴建镇压四边的四大寺庙时写到:“为压(女魔)左肩头故,在约茹之昌珠修扎西宁庙(即昌珠寺),其分寺为赞塘庙”。钦则旺布《卫藏道场圣迹志》则记载玉意拉康建于赤松德赞时说:“这庙(玉意拉康)是藏王赤松德赞为其母后昂楚绛曲所修建的”。其中“玉意”是指屋顶上的绿色琉璃瓦,比喻成绿松石,故称玉意拉康。解放前后,笔者曾亲眼见过赞塘玉意拉康的屋顶是歇山式汉式琉璃瓦,但在“文革”中不幸被毁。目前,仍未找到一件琉璃瓦的实物标本。嘎迥多吉英寺,“在拉萨河南岸热马岗,此寺是赤德松赞修建的一座著名的寺院,在修建这座寺院的时候还留下了碑文,其建筑风格和桑耶寺相似,在主殿东、南、西、北四方边角分别有一座佛塔”。20世纪八十年代,西藏文管会调查队曾对该遗址清理试掘,出土了几件琉璃砖和琉璃瓦,现藏于西藏博物馆。另外,我们可在布达拉宫、罗布林卡的某些壁画中欣赏到吐蕃时期歇山式琉璃瓦建筑的复原想象设计的画面,可见当时建筑艺术的气势宏伟和繁荣昌盛的场面。三、关于红陶饰件的分布9世纪中叶,吐蕃王朝彻底崩溃,整个青藏高原的社会进入了互不统属的分裂时期。在长达300多年分裂割据时期,佛教并没有完全灭绝。自10世纪末期起,佛教在以阿里扎布让为中心的古格王朝境内开始流传,至11世纪中叶,古格管辖下的许多地方已成为藏地佛教复兴的中心,并且逐渐向卫藏地区传播,使卫藏沉寂了两百多年的佛教重新兴起。西藏佛教史中将此期称为藏地佛教“后弘期”的“上路弘法”,它与从多康地区佛教中心传输佛法至卫藏的“下路弘法”,共同推动了西藏佛教的复兴和发展。这一时期不但陆续出现了新的寺院建筑,而且各地土王先后兴建了自己的王宫、城堡等。如:阿里地区的古格王城堡、日喀则地区的贡塘王城堡、山南地区的拉加里王宫等。佛教复兴时,“上路弘法”的寺院建筑主要分布在西部阿里地区,托林寺是这一历史发展中出现的著名寺院,其他分寺有东嘎扎西曲林寺、香孜寺、麦隆寺、玛那寺、卡尔普寺、达巴寺、东嘎·皮央石窟以及数量众多的各类佛塔建筑等。以上建筑虽然在历代的天灾人祸中曾遭到过破坏,但还保留了部分具有较高学术研究价值的文物古迹,如,古格王古城、托林寺、东嘎扎西曲林寺、东嘎·皮央石窟、玛那寺、多香城堡等。其中古格都城遗址附近的佛塔上发现有红陶制作的佛像砖类残块和塔饰构件。东嘎·皮央一带废墟遗址中也发现有残片砖瓦。托林寺、多香城遗址中佛塔上“十三天”也是红陶饰件组成的。此外,曾经在古格遗址洞窟内也出现过当时古格时期的生活用具残片陶器,包括从阿里地区基葬内出土的陶器来看,说明当时阿里地区烧制陶质技术也有很大的发展和进步。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在全区境内开展的文物普查中发现了许多佛教后宏期阶段的寺院遗址,在这些重要的寺院遗址中有不少的建筑装饰都采用了陶质饰件。陶质饰件的种类以施釉和不施釉两种为主。下面对其重要的寺院及其陶质饰件作简单的介绍。山南扎塘寺———是西藏佛教“后弘期”时重要古寺,该寺位于扎朗县府所在。据《青史》、《土观宗教源流》记载:该寺创建人是扎巴·恩协坚(公元1012—1090年)。该寺虽然在“文革”中损毁严重,但还保留了一些具有较高研究价值的早期建筑和壁画,以及陶质建材砖、琉璃瓦饰件。这些陶质饰件原使用在扎塘寺大塔上,种类有矩形砖、凹槽砖、板瓦、琉璃筒瓦、莲花滴水;纹饰有动物、花纹。制作精致,纹饰十分生动优美,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从大塔废墟中遗留的残块琉璃砖瓦来看,不难看出原塔建造的并不是一般的塔,而是一种巍峨壮丽、气势雄伟的具有较高建筑水平的佛塔建筑。丹萨提寺———藏传佛教帕竹嘎举派祖寺,该寺位于桑日县驻地以南,雅鲁藏布江北岸山腰处,据史书记载,丹萨提寺,是帕竹嘎举派最早的寺庙,由塔布鞋拉杰(米拉日巴大弟子)弟子帕木竹巴·多吉布于1159年创建的。丹萨提寺原建筑依山而建,自西向东建筑分别由帕木竹巴的修行洞、僧舍、经堂、大殿以及神殿等组成的雄伟壮观的建筑。1963年破列成为西藏自治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但在“文革”中不幸破毁,剩下是残墙断壁,在实地文物普查时发现有残片砖瓦陶质饰件,未发现完整的琉璃陶质饰件,其中发现一件佛塔纹瓦当,现藏于山南地区文物局。嘎玛寺—藏传佛教嘎玛苯派的早期祖寺,该寺位于昌都地区昌都县嘎玛寺,全称:“嘎玛丹萨寺”。嘎玛寺由塔布嘎苯派创始人拉杰·索南仁钦(1079—1153年)的得意门徒都松钦巴(嘎玛嘎苯创始人)创建的。嘎玛寺建筑风格别具特色,具有藏、汉、纳西等民族和尼婆罗(今尼泊尔)的工匠精心设计修建的建筑风貌。主体建筑由措钦(大雄宝殿),拉让(活佛别墅)、扎仓(僧院),塔殿等构成。措钦大殿面积为2240平方米,高三层,系土石木结构。经堂和前廊是以藏式平顶,寺顶横木飞檐,覆盖有蓝色琉璃瓦。主殿系木质结构,屋顶歇山式,房檐以下全是斗拱衬托。1件筒瓦陶质饰件标本现藏于西藏博物馆。另外寺院附近发现一处当时烧瓦的窑址。类乌齐寺—康巴达隆嘎举派的主寺,该寺位于昌都地区类乌齐镇境内,距县城29公里。类乌齐寺,本名“扬贡寺”,藏语称为“查杰玛”或“格培林”。由桑吉温始建于1277年,距今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该寺是西藏东北部著名的嘎举派寺院,具有藏、汉及尼泊尔的建筑风格。该寺和嘎玛寺建筑风格相近,建筑屋顶可能是歇山式大屋顶。屋顶使用的什么材料,现尚未清楚,有待考证。日吾其金塔—位于日吾其多政府所在地即日吾其村的西侧,南临雅鲁藏布江,距江岸约50米,北面靠山、海拔4260米。日吾其金塔既属日吾其寺的一部分,同时,又是一个“塔寺合一”的相对独立单元建筑。日吾其寺及金塔是香巴嘎举派僧人唐东杰布(1361—1485年)的主要驻锡地之一,为宁玛派寺庙,距今约有六百年历史。日吾其金塔具有独特的建筑风格,其塔寺合为一体,平面布局仿照佛教密宗的蔓陀罗(塔城)结构,这些特点都与西藏著名的江孜白居寺万佛塔,拉孜江布摩齐(rgangvbum-mo-che)寺塔等建筑一致,塔内保存下来的壁画中,以形形色色数百计的坛城图案为主题,与其外部形态所体现的宗教内涵互相协调,构成了浓郁的宗教氛围和艺术特色。文革时期,日吾其金塔的护墙及塔身均遭到严重的破坏,该塔周围还采集到一些板瓦残块,系寺庙被毁之前各塔层檐部的建筑构件,这些板瓦均是红土烧成,按其形制可分为三种:1、火焰形板瓦,厚小,高17厘米。2、正方形板瓦,其长、宽、厚为25×24×2厘米,其横断面呈“厂”上有小孔可钉瓦钉。3、扇形曲板瓦,厚2.3厘米,大部分已残,故其长、宽不详。板瓦正面一般都有藏文,均系烧制前模印而成,其内容多为“六字真言”,此外,还装饰有灵塔,乳钉纹和联珠纹等图案,造型都非常精致。唐加寺—位于昌都贡觉县香坝乡,西北约5公里的察地村,全名为巴登唐加土登西珠达吉寺。唐加寺历史悠久,早在652年松赞干布占据康区以后,出于军事需要,在此修筑寺庙以镇军,后来唐加寺成为嘎举派寺院。1255年萨迦法王八思巴途经康区时,曾对该寺有过布施之举,此后不久,寺庙改宗为萨迦派,寺院活佛传承16代。唐加寺建筑初建时规模不大,但其主殿却有汉、藏、尼泊尔三地的风格,可惜在早年的一场大火中破毁。其后不久,巴休嘎玛活佛主持重修,主体建筑祖拉康改建为汉藏合壁式的建筑,建筑屋顶是汉式歇山式琉璃瓦屋顶。在建筑废墟遗址中发现有陶质建筑构件莲花纹瓦当,植物纹滴水,佛塔纹等瓦片。莲花纹瓦当上有灰色釉,直径10.2厘米,边框内有乳钉纹,中间为莲花纹,莲花造型沉旧,有厚重感。佛塔纹瓦当,灰色琉璃瓦,直径10.3厘米,边框线内有一圈乳钉纹,中心为模印佛塔纹,图案造型典雅,风格古朴。植物纹滴水,形制桃形,灰色琉璃瓦。线长15厘米、宽16厘米,中心图案为树叶纹,可能是菩提树,边框线内饰有乳钉纹,构图线条简洁流畅。以上建筑屋顶上陶质饰件年代为后弘期时该寺原嘎举派寺院毁后留下的遗物,解放后,该寺现已重建回复原貌。江卡达隆寺—位于日喀则地区白朗县旺丹武仁村,该寺沿续时间比较长,最后的建筑后弘期时吉尊协绕重建的。在该寺西北侧与南侧各建有一座佛塔,西北侧佛塔为八角形,在文革中遭到破坏,现只剩塔座、塔身。废墟堆积中发现原塔建筑上的陶质饰件,现仍可采集到不少瓦当及瓦片。南侧佛塔是四方形,现为废墟,未见陶质饰件。这些陶质建筑构件可能属于后弘期时代。土旺屯旦塔群—位于山南地区琼结县加麻乡所在地加麻雄曲(河)北岸山脚下,此地共有4座塔,四塔形制基本相同,大小各异,塔为土石结构。四座塔在文革中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损坏,在调查中塔的周围采集到了几块陶片,均为灰纱红陶,纹饰有浮雕图案,莲瓣纹,“五”字形。这些陶质饰件均为塔身装饰之物,还发现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叉”字形,上有模印梵文字样。这些陶质构件风格上具有后弘期时期的特点。均米隆塔—位于日喀则地区白朗县洛江村比隆山南麓。该塔座东朝西,三面依山,前距彭果村约1公里,塔的上方为均米隆寺废墟遗址。两座塔现仅存塔座、塔身部分,塔顶已毁,在堆积的废墟中发现原塔陶质饰件黄琉璃瓦及瓦当、瓦片。年代均为后弘期时代。卓德塔—位于日喀则地区白朗县强堆扎西波村后的斜坡地上,该塔座西朝东,后依山坡,前临年楚河,南距乡政府约5公里,北近扎西村1公里。卓德塔共有2座,排列在一条线上,两塔之间相距9米,1号塔现仅存塔座、塔身。塔座为四方形,每边长6米,高7米,为岩石片砌成,内为土块砖砌成圆形,塔身宝瓶状。原塔上有陶质饰件,在倒塌的堆积物中发现有黄琉璃瓦。2号塔也现仅存塔座、塔身、塔顶已残,塔为岩石砌成外墙,内填黄泥土夯筑。原塔顶及层次转角处,均盖黄琉璃瓦和人头形瓦等各种纹饰,其造型美观大方。该塔相传为朗萨姑娘所建,由此推测佛塔时代大约在后弘期时期。四、萨克寺—萨迦地方政权时期佛教建筑(13—14世纪)藏式佛教建筑从成熟兴盛时期向辉煌繁荣阶段发展这一时期无论在建筑设计构思、营造、技术,还是使用材料,装饰技巧等方面均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水平,特别是寺院建筑,佛塔建筑上由原来用陶质饰件装饰,逐步过渡到用金属饰件装饰的阶段,同时出现了有关藏式建筑的理论性著作。这一时期是藏族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时期,藏汉文化交流愈加频繁。经济的不断发展,使其建筑艺术也随之发生相应的变化,寺院建筑获得空前的发展,不少寺庙已成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故其建筑均高峻、雄伟、宏大、庄严,在建筑艺术上亦因各教派争雄而出现缤纷多彩的局面。具有代表性的主要寺庙有两处:萨迦寺和夏鲁寺。萨迦寺———是藏传佛教萨迦派的中心寺庙,在萨迦地方王朝执政时,这里曾是西藏政治、军事、文化的中心,出现了萨迦班钦贡噶坚赞、八思巴等许多咤风云的人物,他们对祖国的统一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寺内藏有丰富的历史、宗教、建筑、雕塑等方面的文物,被誉为我国的“第二敦煌”。萨迦寺是吐蕃贵族昆氏家族的后代却杰布于1073年在后藏萨迦地方建萨迦寺弘法,从此,遂形成萨迦萨迦派。萨迦寺分南、北两寺,仲曲河横贯其间,北寺坐落在北岸的本波山“灰白土”山岩下,南寺位于南岸的平坝上。北寺自创建以后,经几代祖师苦心经营,尤以萨迦王朝的建立,北寺得以不断扩展,沿着仲曲河岸层层修建,连绵逶迤、殿塔林林,僧舍密布,鳞次栉比。但北寺文革时期遭到严重的破坏,原建筑现无存。南寺于1268年萨迦首任本钦释迦桑布(生卒年不详)奉八思巴(1235—1280)旨意,以杰日拉康为蓝本精心设计建造拉康大殿,后又历任萨迦本钦亦称“乌思藏本钦”,为萨迦政权的首席行政官员)陆续扩建,直到第九任本钦阿伦任职时萨迦寺的建筑工程告以全面结束,现仍保存基本完好。建筑布局似曼陀罗(坛城)形,拉康钦莫(大殿)气派宏大,雄奇壮观。南北两寺以其规模庞大的建筑群洛,构成雪域高原后藏地区著名的宗教圣地。据笔者所掌握的资料看,萨迦寺早期建筑中没有发现大屋顶上使用陶质饰件的现象,但在后期的佛塔中发现有使用陶质饰件的做法。夏鲁寺—位于日喀则市东南约20公里处,年楚河西岸,甲撒山坳里。这里相传是吐蕃十大商市之一,寺侧有元明时代沙鲁万户府城址。夏鲁寺最早始建于1087年(北宋元右二年),由萨迦的介尊西绕迥乃(lce-btsunshes-rab-vbyung-gnas)主持修建。1329年,夏鲁寺曾遭到了山洪的冲毁(有的说是被强烈的地震震毁)。后来元朝皇帝赐给夏鲁万户吉载大量的钱物。据传1333年,吉载从内地请来许多汉族工匠,同当地工匠合作,重新修建了夏鲁寺。当时从内地运来一些琉璃瓦、瓷雕、方砖等建筑材料,从而使夏鲁寺具有藏汉两种不同的建筑风格。夏鲁寺外表采用了内地寺院传统的歇山式屋顶和飞檐翘角,檐下斗拱,结构严谨,上盖蓝绿色琉璃瓦,屋脊上有琉璃砖烧制的各种图案,飞天仕女、狮、花卉等,陶质饰件都烧制的生动活泼、栩栩如生,显示出元代工艺作风,是一座不可多见的把汉藏建筑风格揉合在一起的艺术珍品。屋顶“沟头和滴水上压印有佛塔纹,狮子、莲瓣纹、兽面纹、垂脊、斜脊上用红、黑碣色及绿色薄条砖,也有部分用板瓦叠成而成,这是宋元以前内地的做法。”整个夏鲁寺的四座殿均为汉式覆歇山式屋顶,其上均覆以琉璃瓦。据初步统计:“四座殿堂屋顶面积共约550平方米,四周屋顶的瓦檐(接转经朗廊屋顶)约680平方米,实测厚约1.8———2厘米,如考虑筒板瓦的曲面,板瓦上的上下搭接、沟头、滴水及脊瓦等图案,夏鲁寺的瓦件总重量在200吨左右。”这样大数目的陶质饰件材料不可能从内地运到西藏,极大的可能是汉族工匠从内地带来一些样品,在汉族工匠的指导下,藏汉两族共同烧制而成。其实,藏族人早在公元七世纪开始学会了模仿中原的烧制陶质饰件琉璃瓦、红陶瓦等技术,一直延续到西藏解放前从未绝技过。正如笔者在《元以前的西藏建筑史上陶质饰件的使用和发展演变》中提到那样,藏族人并不是从元朝开始才学会烧制陶质饰件的技术,才有汉式歇山式琉璃瓦屋顶,而夏鲁寺的建筑风格只是代表一个时代的特征。1986年,夏鲁寺大屋顶的陶质饰件曾进行过大面积的维修,尽管原来的多数陶质饰件用新的来代替了,但从经过仿制的新的陶质饰件的造型、纹饰中仍可以感受到它们所具有的凝重的历史和艺术的气息。五、罗布林卡瓦类材料这一时期是藏传佛教的新兴教派———格鲁派崛起的阶段,在寺院的兴建方面,除了把过去的旧寺庙改建、扩建、改为格鲁派寺庙外,新建寺院方面也取得了巨大成就。不仅如此,在藏族建筑学的理论建设上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如著有《藏族建筑学》方面的论著等。1409年甘丹寺的建成,标志着格鲁派的创立。其后在西藏相继兴建了格鲁派的著名寺院,如哲蚌寺、色拉寺、扎什伦布寺等。在多康地区也建立了理塘科尔寺、青海塔尔寺、郭隆寺等一批寺院。格鲁派的发展与当时得到帕竹地方政府的支持和援助是分不开的,同时,也与当时西藏经济的恢复上升有密切的联系。(这一时期的陶质饰件发展的基本情况,可从以下一些寺院建筑中得到充分的说明。罗布林卡———位于拉萨市中心,布达拉宫西约二公里处。从七世达赖格桑嘉措初建以后,历代达赖进行不同程度的扩建,逐渐形成了占地面积为360万平方米的大园林,这里殿堂亭榭林立,大小房间共400多套。七世达赖以后,历代达赖每年夏天仍驻此地,所以称为达赖的夏宫。罗布林卡建筑群可分为四期:第一期,格桑颇章建筑群是(1708—1757年)为七世达赖喇嘛修建的宫殿。第二期,措吉颇章建筑是(1784年)为八世达赖喇嘛修建的宫殿。第三期,金色颇章建筑是(1922年)为十三世达赖喇嘛修建的宫殿。第四期,达旦明久颇章建筑群是(1954———1956年)为十四世达赖喇嘛修建的宫殿。其他附属建筑有夏典拉康,以及政教办事管理机构设施建筑。每座宫殿建筑风格技巧各有各的特色,体现着不同时代的特征。十三世达赖喇嘛时对罗布林卡进行了较大规模地维修、改建、扩建、新建等,当时主要新建的是金色颇章,同时对格桑颇章和措吉颇章建筑群进行了维修、改建、扩建等。据《东嘎藏学大辞典》记载,修建罗布林卡时,从彭波,达波地方雇用了两名民间陶艺技工,一个叫贡觉西绕,是现林周县江执乡吉龙村人,另一个叫索朗,是现墨竹贡嘎县达巴乡塔巴村人,这两个民间陶艺人在20世纪30年代是比较出名的陶艺技工。修建罗布林卡时,达赖下令叫他俩到罗布林卡来参加维修工程,烧制琉璃瓦建筑材料,他们的陶艺技术受到了十三世达赖喇嘛的高度赞扬,并给这俩位陶艺师颁发了荣誉证书,命名为“陶艺伍钦”(大师傅)的称号。这些琉璃瓦分别使用在三处地点,第一,使用于金色颇章门窗及正大门檐头上。第二,使用在措吉颇章院内湖中的湖心亭屋顶上。第三,使用在罗布林卡的正大门檐头上。以上所用琉璃瓦都是红陶、表面施釉咖啡色和黄碣色两种为主,瓦类不同形制有滴水、筒瓦、板瓦、檐头板瓦四种。滴水、筒瓦正面仅有藏传佛教文化中图案兽面纹、梵文、宝瓶、吉祥八宝图案,其余构件龙头及檐屋脊宝瓶、法轮等以镀金铜制饰件代替。巧妙地配合采用瓦类和镀金铜制饰件来装扮建筑,既美观又富丽堂皇,在其他地方很少见到。总之,罗布林卡瓦类建材特点是,每件瓦类陶质又薄、又轻,模印图案烧制工艺制做精美,具有创新性和时代特征。琉璃桥———位于大昭寺以西约300米处路边,很早以前此地有一条拉萨河支流水渠,自东向西流过,那时可能是一个简易木桥,是连接拉萨古城内外的要道之一。关于这座桥的兴建年代问题,仍无统一的说法,民间传说中认为是由文成公主进藏后修建的,而有些人认为是18世纪时期清代驻藏大臣修建。从建筑特征判断,认为现存的石桥年代较早,而桥上的汉式风格的歇山顶桥廊则不会早于18世纪。琉璃桥为石筑,五孔梁桥,跨度28.3米,桥面宽6.8米,桥上两边砌有石墙,墙厚1.6米,东西两侧的墙分别砌出五个宽为2.3米———2.5米的门洞,门洞间距均为2.6米,高3.2米,门洞外侧分别置有木栏杆,高1.5米,石墙间横置九根方木梁,每根梁上竖立根瓜柱(也叫童柱),其上置八根脊檩,在四面墙的梁间,共伸出了36挑方木,其中东西两侧分别为13根,南北两端分别为五根,四个转角分别出一个,出挑的呈端压以横方木,其上竖瓜柱。柱上安置金檩,而在出挑方木的外端,压有一头三升。有一斗三升结构承托方檐檩,然后再施椽、板、覆绿色琉璃瓦顶,又以琉璃筒盖缝,檐口饰有舌形琉璃瓦滴水,南端歇山檐滴水破坏无余,北端歇山檐饰有三种滴水,一种为梵文图案舌形琉璃瓦滴水。一种为普通图案舌形琉璃滴水,另一种为三曲线舌形琉璃滴水。四角为龙兽飞檐,屋脊中间饰有1米高的琉璃宝瓶,两端有琉璃供果脊饰,组成汉藏工艺相结合的古建歇山式桥廊。据《东嘎藏学大辞典》记载,“措曲色正”(tshogs-mchod-ser-sbreng,汉译为会供仪仗,俗名供宝会)时,藏历二月三十日,由参加法会的僧侣千余人,手捧各种珍宝,古乐器等,从大昭寺列队出发经八角街、鲁布、琉璃桥、雪巴碑所在地绕布达拉宫经小昭寺返回大昭寺。以上“会供仪仗”的历史场景体现在布达拉宫“西大殿”二楼壁画中,这些壁画是第巴桑吉新建红宫时绘制的。由此看出,在17世纪第巴桑吉兴建布达拉宫红宫时琉璃桥已经存在,故笔者以为17世纪时琉璃桥廊的屋顶已经被修建成了歇山顶。磨盘山关帝庙,主要以汉式建筑为主,其次有藏式建筑,建筑面积约800平方米。主殿为招梁式的汉式结构,其他殿顶和庭院楼房,正大门顶部均为歇山式屋顶。主殿建筑上覆红琉璃瓦,四角及屋脊两端装有红陶鸱尾。文殊殿房顶所用建筑材料有大板瓦、平瓦、屋檐板瓦带有扇形滴水、滴水周边饰有卷云纹,中部有一篆体“寿”字,房檐筒瓦的瓦当上有云纹和涡弦纹,长条形平瓦上饰有花草图案,板瓦和筒瓦上皆有一小孔,以便用钉固定。这些瓦类建筑构件的造型,纹饰情况来看,基本不属于藏传佛教文化中的图案,应出自汉人烧制的瓦当艺术品。泽当关帝庙———位于山南地区泽当镇贡布日山脚下台地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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