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南方女性土官权力与民族地区物品的交流明代南方诸省女土官执政现象研究

明代南方女性土官权力与民族地区物品的交流明代南方诸省女土官执政现象研究

地方官僚政府是明清两代沿袭唐代“官制”建立的行政机构。土官,则是汉族朝廷任命的少数民族地区的官员。据笔者在“中国期刊网”上查阅的论文,除论述湘西女土司白氏夫人、四川石硅宣抚使秦良玉、广西田州府知府瓦氏夫人及贵州宣慰司使者奢香等四位女性土官的文章外,从整体上探讨明代南方诸省(桂、黔、湘、鄂、滇)女性土官政治地位及权力的文章颇为少见。笔者对明代南方诸省女性土族人土官世袭官职、获得政治权力及其原因、积极作用及消极弊端等方面的事迹作一探讨,希望从另一个侧面进一步加深对明代土司制度的研究。一、明代南方各省女地方官僚的政治权力(一)科学组社会史及土司为官制度按照汉族官制,封建世袭制度多为男性长子继承父辈政治权力,而在土官地区,汉朝政府为了笼络土族贵族人心,稳定边疆统治,不但让男性子孙世袭,也制定了允许女性世袭土官职位的制度。明代王朝对湘、鄂、桂、黔及滇等少数民族地区的女性土司世袭官职,制定了明确的制度。据清人毛奇龄《蛮司合志·序》记载:“(土司)每袭替必奉朝命。其无子弟者,即妻人皆得袭替。”女性土司族人可世袭土司官职的制度,有四类史料可证明:第一,《明实录》。例如,《神宗实录》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三月癸巳条云:“贵州宣慰安尧臣病死,遗子尚幼,命其妻奢氏以宣慰职衔理(事)。”第二,二十五史。例如,《明史》卷七十二《职官志一》记载,“凡土司之官九级,自从三品至从七品,皆无岁禄。其子弟、族属、妻女、若婿及甥之袭替,胥从其俗。”第三,明代礼部史料。其中以明代无名氏《土官底簿》为代表。例如,贵州乌蒙军民府知府“阿普故,子纳孔年幼,难袭。(洪武)三十三年(1398年)六月,令伊妻设北替任管事。”正统年间,沾益州土官知州适璧去世,“保勘,适仲系适璧童养媳妇,应袭姑职。天顺三年(1459年)十月奉圣旨:是,钦此。”第四,地方府州县地方志书。《云南通志·土司考》载“世袭之例,父子相授,凡无出者,或从弟袭,或以袭,亦有以嫡妻袭职者。”湖广《来凤县志》记:“(土司)承袭必奉朝命,其子弟族属、妻女、若婿及子孙替袭,从其俗。”1.土官已至妻子,最可能在冲突后入土官依据明官土司袭职制度,男土官去世后,如无男性袭职,其亲戚中的母亲、妻妾、女儿媳妇均可世袭土官职位。(1)世袭官职的土官母亲及妻妾《土官底簿》载:云南寻甸军民府知府安阳病故,其母沙琛袭职。据《太祖实录》卷一四四、一五六记载,贵州宣慰使宋诚母亲刘淑贞世袭儿子官位后,两次赴朝廷贡马。永乐年间,有思南宣慰使田宗鼎母亲冉氏、思南故宣慰使田大雅母亲杨氏和思州宣慰使田琛母亲赴朝廷贡马及方物,被朝廷赐赏银,文绮、纱帛等物品。洪熙元年(1425年)秋七月癸巳,广西上隆故土官知州母陈氏遣头目等人朝贡,献马匹。明朝土司世袭制度规定,土官如果去世后无子或子幼,妻妾可以在亲族保结下世袭官职。例如,正德元年(1506年)三月丁西,贵州省普安州女判官适擦袭夫职事,遣使贡马。贵州宣慰安尧臣病故,遗子尚幼,命其妻奢氏以宣慰职衔理。”(作者注:关于奢香袭职时间,史学界有不同意见)。妾袭职比妻袭职要少,笔者仅见两例。宣德年间,知府禄昭去世,正妻杨晋亦故,“止有次妾撒姑应袭”107。又,四川泥溪长官司副长官天麟妾僰氏世袭了副长官职位。(2)袭职土司官职的土官女儿、媳妇据明无名氏《土官底簿》记,云南澄江府路南知州秦福过世,“无子,止生三女,……秦福次女元真无过,性纯,识字,夷民信服。”得朝廷批准,世袭父职。儿媳世袭土官职位很少见过于史书。笔者仅见一例,正统年间,沾益州土官知州适璧去世,其童养媳妇得圣旨袭职。2.女性领导人继承地方官僚的任务类型土官的分类,学术界有人将土知府、土知州列为土官政权类职官,将宣慰使、宣抚司分为军事官职官,此文因不涉及此问题,故不赘及。(1)女性采用宣慰使的方法《明史·职官制》记载:知府为正四品官。据《明实录》记载,洪武十年(1377年)、十六年(1383年)有贵州普定府女知府适贵、乌撒女知府实卜袭知府官位。宣德五年(1430年)、八年(1434年),有云南楚雄府设扎坤城、四川乌蒙女土官撒姑世袭知府官位。景泰二年(1451年)二月乙丑,四川芒部女知府奢贵袭职。据《明史·职官制》,宣慰使为从四品官。笔者所见记载女性世袭宣慰使的有:贵州宣慰使宋诚母刘氏、思南宣慰使田宗鼎母冉氏、思州宣慰使田琛母、贵州宣慰使奢香(洪武十四年袭)。石砫宣慰使秦良玉、湖广保靖宣慰使白氏夫人(嘉靖三十九年袭)。(2)土官及官的官土司地区的土知州,按《明史·职官》规定,从五品官。据《宣宗实录》卷十四至三百三十记载,宣德年间有广西泗州城女土知府卢氏、云南陆琼州女土官知州、广西上隆州女土官知州陈氏曾世袭了土官的官职。明制,宣抚司系从四品官。宣德二年(1427年)有四川永宁宣抚司女土官奢世袭了土官宣抚司官位。土判官,系从七品官。如正德元年(1506年)三月,贵州普安土洲女性适擦世袭丈夫的判官职位。(二)以女宣慰、援辽之战参与了贵州石女土官的出国考察明清时期,汉族王朝政权已经形成了完备的诰封制度。一品至五品的官员称诰,六品至九品称敕。诰命针对土官本人的称诰授,而针对女性土司的称诰封。明代南方少数民族土官地区的女性土官可以向汉族王朝申请诰封。例如,天启元年(1622年)十月,朝廷应土官申请赐贵州石砫女土司秦良玉诰封。在明代,曾亲自率兵离开土官民族地区出征作战的共有四川石砫女宣慰使秦良玉、广西田州府瓦氏夫人等人。其中以女宣慰使秦良玉参战次数最多。突出的有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的平息播州宣慰使杨应龙的“平播之战”。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秦良玉掌石砫宣抚司权后的“援辽之战”。天启初年,秦良玉又率土兵六千人到重庆参加平息永宁宣抚使奢崇明的叛乱之战。战后被“晋封一品夫人,授都督佥事,充总长官。”此后,又率兵参加了救援崇祯皇帝的“勤王之战”以及明末清初的镇压张献忠农民起义和抗清复明的战争。二、明代女性土族继承地方官僚的原因明代南方诸省女土官能够掌握政治权力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笔者限于史料的局限,仅谈以下三个方面:(一)南方妇女经济地位有些学者认为,在中国南方少数民族中,“女劳男逸”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社会现象。如“黎妇多在外耕作,男夫看婴儿,养牲畜而己。遇有事,妇人主之,男不敢预也”。这与汉族“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汉族的农业传统有很大的差异。在农耕方面,有的地区是以妇女为主的。例如,在广西兴安一些地区,“男人炊爨,女人耕种’。镇安府“天保一属,凡春耕秋获,皆妇女操作而前”。广东连阳“连邑风俗,懒惰成习,男不农樵,单靠妇女田间力作”。典型的如黎族,直到解放前,“妇女们专门从事稻田的插秧,‘山栏’地的播种,及以后的除草、收割、储藏、加工等”。在工商贸方面,妇女也发挥了突出的作用。南方各地墟市贸易,由来己久,山区少数民族亦大体相类,而以妇女为交易主要人群。明人记载:“黎村贸易处,近城则曰市场,在乡则曰墟场。每三日早晚二次,会集物货。四境妇女,担负接踵于路,男子则不出也。”部分少数民族的男子怕见外人,而由女子外出贸工并非个别的例子。广东合浦县(今属广西)“莫摇”,其男子“闻人民语辄趋避,畏入城市。……(妇人)节负藤囊,至墟贸易。”乐昌瑶妇“能跌足升山,亦‘常负物入市”梧州府各族“妇人跣足入市,与男子贸迁。”明代南方妇女在经济地位的重要作用,为女性土官获取政治上的权力奠定了经济基础。所以在南方民族土司地区,女性民族头领可以为王。史书记载“(黎)峒各有主领,岁居人众,父死子继,夫亡妇主。“夷狄主阴,故宣慰土官及诸边虏,皆听妇人约束。”明代这一习俗,传至清代,在部分少数民族地区也是“其俗贱男贵女,有事则女为政。”“其妇人亦能驱字牧,贯劲磐,头缠花裹。开军府,拜跪千人,不敢仰视”在黎族民间发生吵架斗殴,惟有妇人可解,史书记曰:“一语不合,辄持弓矢,标枪相向,势不可当,有妇人从中间之,即立解”发生民众械斗或战争,“敌若令其妻车前谢过,即曰‘彼贤如此,可解此围’,或徙寨避之曰:‘彼惧我,可凯旋矣’。”(二)最次者为最事明代军队武职官职有借职世袭的做法。对此,正统年间,兵部尚书徐唏曾经向皇上奏言:“国朝之制,军官病故,嫡长子孙年幼,许庶男弟侄借袭,所以优军功、恤孤寡。然而借袭者居位既久,贪恋顾惜,及嫡长了孙出幼取职,不如期退还,往往造词兴讼,以致取职之人困苦白端,殊非优恤之意。乞自今嫡长子孙十岁以下,庶男弟侄借袭者,即定出幼之期,令其还职,违者谪充军。十岁以上者,止令优给,不得借袭。庶使公道明而争端息。上曰:然。命著为例。”据明档《武职选簿》记载,明代武官的接职制度主要有以下几种:1.公正公民李庆年间旧人,在亡故后官事如保守道的祖父狗儿以元朝郡王身分归顺明朝,明朝廷授他副千户世职。传至伊兄保安袭归德卫右所副千户,于建文元年亡故。“侄保贵年二岁,守道借职。待侄长成还与职事。又,李庆系府军前卫后前所故世袭正千户李序堂兄。堂弟有嫡长男李福受,二岁,年幼小。李庆于宣德八年借职,待侄长成还与职事。2.刘鉴前父如蒙化卫右所副千户张敏因年老无子,洪武二十六年由亲侄张钦借替。后续生了张福寿,于洪武二十一年改正优给,张钦革闲。又,威清卫左所副千户刘旺嫡长孙刘鉴。祖病故,父残疾不堪承袭,刘鉴未生,由叔祖借职。后续生刘鉴,于宣德七年告取袭职,叔祖革闲。3.刘光的幼袭职如镇虏卫左所世袭百户周俊亲弟周信。建文三年,“为衣甲不整将兄典刑”,兄子周胜儿年仅5岁,于是周信于永乐二年借职。又,“因败伦伤化”,南京锦衣卫指挥金事刘光的父亲被革职为民,当时刘光未生,由堂伯借职。后续生刘光,告取优给,于成化一年出幼袭职。虽然上述都是男性的官职借职,但在儿子年幼、土司无男性后人世袭等问题上有类似之处,这些对于南方女性土族人士世袭土官职位从某一个侧面提供了政治依据。(三)官族内部的祠族规制有些学者认为,土官官族内的封建宗法形态,有族长官位和财产宗法式的世袭继承制,官族内部的地方组织、衙门组织—族权和政权的结合,官族内部的祠堂、族规、家谱一族权的主要表现,官族内部土地占有和宗族共财制等四种。宗法制度是男性世袭,在男性死亡或者无人世袭的情况下,便演变为女性世袭了。明代南方诸省民族地区的女性土族得以掌握政治、经济、文化权力,分析其原因,除了受到汉族王朝外戚、后妃掌权涉政、掌权的影响外,还受母系氏族掌权习俗等众多因素的影响。三、女性地方官员和其公民具有政治权力的重要性(一)治兵败兵,统一兵队女性土官或族人率兵抗击外族侵略的例子,以两人为主要代表。第一位是弘治年间广西田州府土知府岑猛的妻子瓦氏夫人。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日本倭寇在中国东南沿海地区危害民众。当时田州土司岑大寿、岑友禄年幼,无军事才能。于是,瓦氏夫人被明朝廷任命为参将官衔,于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率土司狼兵从田州,经广东、江西、安徽,抵达浙江苏州驻守。此后,在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三至七月间,指挥广西土兵参加了“金山保卫战”、“漕泾之战”、“王江泾之战”、“柘林之战”、“盛墩之战,”协助明朝军队将入侵倭寇击败。据明人采九德《倭変事略》卷二记载,瓦氏夫人带领的土兵在“双溪桥之战”中,“一兵甫弱冠,独身冲锋,连杀七贼。兵众乘胜追击,斩获数十,贼皆披靡”,败走逃遁,从此之后,倭寇闻风丧胆,不敢与瓦氏夫人率领的土兵交战。第二位是广西下雷土州土官许文音妻子岑玉音。据广西下雷土州方志及族谱记载,崇祯十一年,交趾土匪莫多佬,率兵马万余人侵犯我国领土。当时的下雷土州(今广西大新县)土知州许文音的妻子岑玉音率女兵百余人攻打交趾侵略者。岑玉音头扎蓝色方巾,骑上黄牛,拉弓挥刀,身先士卒,冲入敌阵,将交趾侵略者杀败。凯旋之时,下雷州民众张灯结彩,绘制岑玉音画像,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二)通过诉讼，女雇员与法院官员向当地官员申请帮助，并通过诉讼的方式减少惩罚，有助于缓解法院流动官僚和当地官僚之间的矛盾1.利用施国卫木册长官司土官舍人杨氏向应国的5.汉族王朝会按照朝廷法律处置这些犯罪的土官,而事情发生之后,不少女性土官族人通过向朝廷进贡土特产、马匹等方式,为有罪的土官请求减轻处罚。例如,洪武三十年(1397年)十一月丁巳,贵州思州宣慰使田琛的母亲杨氏,就向朝廷贡马来感谢朝廷对田琛犯罪后的轻罚。又,天启五年(1461年)六月,湖广施州卫木册长官司土官舍人谭文寿犯诽谤他人罪,谭文寿母亲向氏专门向朝廷贡马,企图想免除谭文寿的罪行。这些通过进贡马匹、土特产的求情方式,无论成功与否,都在缓和流官与土官,汉族和少数民族的矛盾及以土官地方民族内部矛盾之间,也许起到了积极的意义。2.发挥明朝军队的作用,消灭六朝残余军队惜忍辱负重,对汉族官吏做出让步,以缓和少数民族与汉族之间的矛盾,加强民族团结在洪武年间代袭贵州宣慰使的女土官奢香,不顾贵州指挥使马烨“叱壮士裸其香而笞其背”的侮辱,亲自出访乌撒、芒部等少数民族部落,凭借水西与西南彝族的宗族姻亲关系,让各部首领拥护明朝政府,使得明代军队傅友德部三十万大军顺利进入云南,消灭了元朝残余军队。奢香这种以中华民族大义为重的行为,不仅对巩固明王朝在西南的统治发挥了巨大作用,也为维护汉族与土司地区少数民族团结做出了积极奉献。(三)抗所影响和受封者早在明代以前,南方各省的女土官就努力学习汉族人的先进文化。例如,元代女土官田氏和明代奢香。《元史·世祖纪》记载,至元十一年(公元1274年),贵州播州杨邦宪归顺朝廷,升任宣慰使,死后,其妻田氏携孤儿汉英上京受封。元世祖封其为永安郡夫人,专管播州安抚司事,辅佐孩儿掌政事。田氏较为开明,非常具有远见。她努力接纳汉人优秀文化和使用汉文,发展少数民族地区教育文化事业,推动了当地民族政治、经济及文化的进步,成为贵州化佬族著名的女郡主之一。这一趋势发展到了明代,有了进一步的发展。由于汉族文化的传播和影响,使部分女性土官了解到子女教育的重要性,于是出现了女土官办学校,送儿入校学习的文明现象。例如,明代云南永宁宣抚司地区在女土官奢香的倡议下,修建了九姓长官儒学,赤水宣抚司儒学,乌撒军民府儒学等学校。奢香于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五月还送儿子到京城太学学习。(四)火山王朝内朝内部文物女性土官任职后,朝贡汉王朝的有以下几种:其一,土官母亲朝贡。例如,洪武十六年(1383年),贵州宣慰使宋诚母刘淑贞到南京朝贡;其二,土官祖母朝贡。例如,永乐二年(1404年)四月甲午,贵州思南宣慰使田大雅与其祖母至朝廷朝贡;其三,土官妻朝贡。例如,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三月壬午,贵州宣慰使霭翠妻奢香遣把事阿白赴朝廷贡马;其四,土官妾女朝贡。例如,宣德三年(1428年)十月壬午,四川泥溪长官司副长官天麟妾僰氏向朝廷贡马。女性土官朝贡给汉族王朝的实品主要有:马匹(马匹数量笔者所见数量多的达到二十三匹、银器、方物(即地方土特产)。明代广西的土特产,据《粤西丛载》卷二十云,有犀角、孔雀尾、象牙、蚺蛇胆、青红宝石、玉石、降香、黄蜡、槟榔等。汉王朝回送给女性土官的物品有:衣物(朝服、常服)、衣锦、绮帛、珠翠、如意冠、金环、钞币、白银(笔者所见过的史料中有多至四百两之例)。(五)步十八站九步此种例子比较多,以明代奢香夫人在云南开置驿道较为知名。驿道的修建,其发展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事迹对后代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奢香向朱元璋建议“刊山开驿以通往来”。她发动组织宣慰司境内各族人民修驿道,形成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纵横贵州。据《明史·土司传》记载,奢香于洪武十七年修九驿十八站。十八站为:龙场驿(约在今修文县城附近)、奢香驿(今黔西西溪)、陆广驿(约今黔西县城附近)、金鸡驿(今贵州大方县东境金鸡)、阁鸦驿(今贵州大方县北阁鸦)、归化驿(今贵州大方县西境归化)、毕节驿(今贵州毕节县城附近)、谷里驿(今黔西谷里)、水西驿(今黔西县城)等九驿。大约30千米(60里)设一驿站。又,依据《贵州图志新志》,十八站指:卜野奴手、木阁等、娱蛤、龙场、陆广、垛泥、青岗、谷里、水西、雨那、杨家海等站。龙场九驿十八站,总长300千米(600余华里),是水西少数民族与外界民族区域的重要交通要道。其北通渭河,养龙坑、播州、桐梓、松坎而达重庆,南达贵州省城,西接毕节,西南到威清卫、平坝卫而达普定。其中毕节驿又为一大枢纽,东接龙场九驿,北走白崖、层台、赤水河、江门、大洲而到四川纳溪,与长江水系衔接,南向瓦店、周泥、赫章、鸟撒、可渡、洁溢而抵达曲靖。水西安氏奢香开通龙场九骚十八站,沟通了四川与石南,使水西经济因交通的畅通而得到一个较大的发展,打破了明代当时毕节闭关自守、交通封闭落后的状态。对九驿十八站的交通的重要性,明万历时巡抚郭子章曾经评价说:贵州一省苗仲杂居,国初虽设贵州、新添、平越、威清等十四卫分布上下,以通云南之路。而一线之外,北连四川,东接湖广,南通广西。由此可见,驿道的开设,大大促进了贵州社会经济的发展,便利了各族人民的交往。四、女性地方官员的权力低下据笔者所见史料分析,女性土官掌握兵权后,给民族与汉族地区带来的消极意义,主要表现有:(一)土官种族之间相互法律法规杀,土官民族自相杀人明代王朝对土官世袭,制定了一系列严格的规定。但由于土官拥有该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等各种权力,因此引起了许多土官族人为承袭这一权力而展开相互军事仇杀,甚至战争。这种仇杀分为三种:1.明初,系兵将当地民众纳入干预的对象,即万历初年,四川永宁宣抚司土妇奢世统与掌印土妇奢世续为争夺官职而互相率兵仇杀,使当地民众不得安宁。明朝军队总兵郭成、参将马呈文率千余汉族士兵进行干预后,方得平静。至万历十二年(1584年),经四川巡抚孙光裕、贵州巡抚刘奏明朝廷,让奢世统、奢世续两女土官各给官职,管理各自地盘,军事冲突事件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