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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在天堂等你》中的现实主义

由于主人公的“西藏爱情”以及作者“与西藏无关”情感的冲突与融合,艾莎雪莱尔进入西藏,成为一名职业士兵,花了很多时间,穿过西藏,经历了冰冷的山河和大雪,一步一步进入西藏,进入了神秘而艰难的高原,进入了生命的监狱和灵魂的天堂,并离开了永恒英雄传说的深层诱惑。因此,奥兰克山希望进入历史,并渴望与卓人一起进入西藏,成为一个简单而伟大的灵魂。自此,她真的6次走进西藏采访、并且以西藏为背景写出了她十分看重的长篇小说《我在天堂等你》。裘山山的小说创作始终表现出对现实主义的守望。她的短篇、中篇是如此,她的首部长篇也是如此。应该说,当下要强调现实主义作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对现实主义精神已经很生疏了,已经少有直面人生的勇气和品格了,少有认识社会本质的那种理性的思想穿透和批判了,这是因为文学长期处于边缘状态,与文学长期回避现实矛盾冲突,回避真实严峻的人生有着直接的关系。正如有人批评所说,当前一些小说确实反映了一些作家缺乏趣味的高尚,道德的良知,贞节的守护,一些所谓名著则得益于性描写的下流和媒体的炒作。而世纪之交,裘山山推出的现实主义力作《我在天堂等你》,表现出深刻的人文关怀,表现出强烈的责任感、使命感以及理想、信仰、崇高精神,既令我们震聋发聩,更显得难能可贵。现实主义作品较多地通过人物、事件、历史来揭示其间的社会意义,但这与庸俗社会学和贴标签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它的倾向性是从场面和情节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而不是特别地指点出来。视角较大,视点较高,叙述崇尚真实,没有任何夸饰之语的《我在天堂等你》,较好地体现了现实主义精神。小说一开始就把一个为解放西藏奉献了青春和热血的军人家庭,因子女对父母某些不理解而产生的思想和观念上的矛盾推向极致,三女儿要离婚,五女儿下岗要另谋职业,大媳妇不赞成小峰去西藏当兵,小儿子经商,欧战军坚决反对,木兰对生母的怀疑。主要矛盾都集中在欧战军身上,他们斥责他:“你被革命异化了!”“你心中只有革命,只有西藏”,“你们是自私的!”这是对欧战军、白雪梅夫妇一生理想、信仰、追求和整个生命价值的公然否定,令欧、白夫妇万分痛苦。特别是欧战军,他为子女对他的误解难过得不能自制,经历了两个不眠之夜后,年近80的他,诱发了脑溢血悄然死去。有着壮怀激烈、翻江倒海一生的老将军,至死都未被儿女理解,只好带着遗憾死去,这就显示出浓厚的悲剧意识,并给读者留下了深深的思考。欧战军是解读全书的关键人物,也是一个复杂人物。戎马一生,为理想信仰奋斗一生的他,身上凝聚着许多令人赞叹而又是现代人正在失缺的传统美德,诸如克苦耐劳,坚忍不拔,乐于助人,无私奉献等等。就传统美德而言,这确实值得敬重,值得继承和发扬。但是他的一些思想观念用今天的眼光来审视,他又是一个僵化、古板而固执的人,他与子女思想观念上的冲撞就在所难免,代沟也无法弥合和填平。他的思维定势造就了他思想观念上的死结,而这一切又深深地烙上了时代的印痕。作者对欧战军是怀着敬重之情来描写的,给予了欧战军极大的理解和同情。他的死是一个悲剧,也不能不说是一种解脱。从他的身上我们悟出了提升思想观念,使之与时俱进的重要性。如果说小说的开篇是蓄势,将矛盾冲突推至白热化,推至非解决不可的地步,那么,随着欧战军的溘然长远。随着子女们的重新冷静下来,或自省,或自责,沉浸在悲痛之中。于是遭受了巨大精神折磨的白雪梅才能以此为契机,慢慢地、和盘托出地向子女们道出深藏在心中几十年的秘密,向他们释疑解谜。通过白雪梅满含深情的回忆,我们既看到了50年代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军西藏时,那支女子运输队所经历的艰难困苦和成长历程。也看到了白雪梅的情感世界和心路历程。裘山山的小说不注重于故事的叙述和非常精彩的情节安排,她喜欢以平淡的话语出之,像生活一样朴实无华,但是在她不紧不慢的娓娓叙述中,读者总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吸引着他,让他不忍释卷,令他或关心主人公的命运。或进入他们的心灵,与他们共悲欢。而且由于她的构思巧,不到最后不轻易露底,逼得读者非读完整篇小说不可,而结果又往往出于读者的意料之外,从而获得很大的审美愉悦。短篇小说《我讲最后一个故事》、《爱情传奇》是如此,《我在天堂等你》更是如此。欧、白收养的孩子长成之后不知道自己亲身父母是谁;子女的情爱、婚变故事都是极富悬念性,极可以演绎成很精彩的故事,但是这一切都被作者谈化了,目的是腾出更多的篇幅给白雪梅去抒发情感和展示其心路历程。裘山山喜欢用平实的手法描写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她不喜欢故作高深,故弄玄虚,也不追逐新潮,表示前卫,而是依照生活的本来面貌来描写,用一种真实美和朴素美来打动人。《我在天堂等你》为我们真实地再现了这次伟大的进军。这里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而是以平实的手法写一支女兵运输队,担负了繁重的运输任务,30多个女兵赶着200多头牦牛为作战部队运输物资,她们克服了饥饿和严寒,克服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困难,征服了一座又一座雪山冰河,以及在那个特殊的环境里,她们的情感世界及其命运。正如作者在短篇小说《爱情传奇》的开头所说:“我是一个不善于杜撰的人。在我的小说里,所有的人物都是真实的。就是说,他们都是现实中存在着(或存在过),并且他们的存在是众人所知的。”也正如她在《我在天堂等你·后记》所强调的:“需要说明的是,这是一部以真实事件为背景的文学作品,在现实生活中你也许能够找到这样的影子,有的甚至是真实发生过的。”别林斯基说:一般现实主义要求,“不是修改,不是美化生活,而是显示生活实际存在的样子。”(《别林斯基论文学》)裘山山的创作主张和创作实践证明了别林斯基这段论述的正确性。《我在天堂等你》出版前,作者曾发表了中篇小说《结婚》,实际上就是长篇中白雪梅经由组织介绍,到与欧战军结合的缩写,并配发了一篇名为《追忆美丽年华》的创作谈,具体介绍了她的写作缘由。创作《结婚》前,她曾去一位阿姨(50年前我军首批进藏的士兵)家采访,当她看到阿姨和她丈夫的合影时,她感到她的心被一种强烈的感情击中了。他们一个高大,一个瘦小,不像是夫妻,倒像是首长和警卫员。作者说,她的心在那一瞬间有些伤感,有些难过,因为她知道,阿姨是被组织上介绍给她丈夫的。她猜想阿姨是不情愿的。正在这时,阿姨的丈夫(老军人、军区老首长)回来了,他也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阿姨的照片,他介绍这张照片时的神情深深地打动了作者。作者说,那里面有爱,有一种相濡以沫的半世纪的挚爱,甚至还有一种长辈对孩子的疼爱。作者说当她重新去看他们的合影时,她心里的感伤在那一刻被无限的温暖所代替,她决心为这张照片写一篇小说,这就是我们读到的《结婚》和稍后读到的《我在天堂等你》。只是在长篇中作者赋予他们更大的活动空间,以进军西藏为背景,从相恋结婚到生儿育女,演出了一幕幕动人的活剧。白雪梅的婚恋由不情愿、无奈到理解接纳到为了共同的事业相濡以沫的生命历程,呈现出只有那个特定的环境才有的那种特殊的婚恋方式,并显示出一种非同寻常的美丽。不仅欧、白的婚恋,就是他们的理想、信仰和追求,也要放在那个特定的时代特定的环境才能解读,否则就将同欧、白的子女一样对他们的许多作为都感到隔膜和不理解。在欧、白身上,既体现了作者的价值取向和理想寄托,同时,还深深镌刻着文化传统和时代风尚的烙印。我认为《我在天堂等你》首先表现为一种崇高。崇高通常是指人的崇高的思想、情操和行动,就美学观点而言,这也是崇高的,美的,车尔尼雪夫斯基说:“真正的崇高是在人本身、在人的内心生活。”(《论崇高与滑稽》)它需要高尚的理想,坚定的信仰,伟大的人格作支撑。因此,我们认为,欧战军、白雪梅献了青春献一生是崇高;他们无私地收养战友遗孤、藏民女儿并把他们视同己出,关爱呵护是崇高;为了使孩子们永远像亲兄妹一样生话在一起,宁愿遭误解而始终保守秘密是崇高;战士小冯把生的希望给了白雪梅,把死的危险留给了自己是崇高;西藏壮美的雪山冰河是崇高;就连从四川道孚出发去西藏朝拜一路行等身礼的藏民尼玛和她的同伴们也是崇高。正如曹纪祖说,读《我在天堂等你》时,“有一种崇高和神圣的力量,感染你,冲撞你,使你欲罢不能,使你必须读下去,而且情绪激动,这种难得的艺术感染力,首先来自于小说蕴含的精神力量。”(《理想与信仰的圣歌》)白雪梅等人所表现出来的崇高是具体的鲜活的。是具体的思想行动与革命精神、人格力量相统一。伟大的事业需要崇高的精神来支撑和推动,崇高的精神需要杰出的文艺作品来激励和讴歌。但是,令人遗憾的是,较长一段时间以来,不少小说却逃避崇高,亵渎崇高,摒弃崇高,而像裘山山这样推崇崇高,讴歌崇高,坚守崇高的精神家园的作家实在太少了。众所周知,文学应参与到时代的大变动中,感受现实的脉跳,抚慰人的心灵,使人精神得以提升。文学应该是一盏明灯,一簇圣火,照亮人们前进的道路,驱散人们内心的黑暗。但是,今天我们有些作家甚至连听到这样的话都很反感,更难说做到了。他们热衷于玩弄技巧,搞文字游戏,写性意识,用身体写作等,文学的现实主义关怀精神几乎荡然无存。因此,人们呼唤人文精神。什么是人文精神?邱晓林、冯宪光说:“在我们看来,这些宝贵的精神质素应该是:责任、意志、理想信仰(但决不是宗教信仰)、尊严或许还有友情、理解等等。”(《疼痛与自豪:在现实与记忆之间》)试想,如果没有纯洁的理想,没有高度的责任感,没有坚强的意志,没有相互间真诚的友谊,女兵要进军西藏克服艰险、走向胜利可能吗?人文精神首先就是民族精神。有人说,中国文学传统具有独特的民族精神,这表现为坚忍不拔,积极入世,昂扬向上,忧国忧民。中国文学应该弘扬这种民族精神,不能让它湮没在西方文化的语境中。《我在天堂等你》通过对女子运输队的具体描写,很好地体现了民族精神。白雪梅由学生到军人到军人母亲的人生历程,不仅表现了她作为军人的素养和风格,表现了民族精神。同时在她身上还表现出四川劳动妇女的优秀品格,这就是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以及宽容善良。正如作者在《我在天堂等你·后记》中所说:“他们已成为一个集体,一段历史,乃至一段精神。作为小说的作者,我看重的正是这样的意义和内涵。”吴野说:“所谓民族精神,所谓民族文化传统,正是靠着这些;才可能一代代地得到丰富、扩展,变得更加饱满、丰盈的。”(《对圣洁的诗性叙述》)裘山山的作品让我们体验了企盼已久的弘扬民族精神的喜悦。时下,我们特别需要振兴民族精神,使我们的社会健康向上。作为一个责任感、使命感很强的作家,裘山山始终关注现实,反映现实。她对待创作十分严肃,从不媚俗,不搞文字游戏,不涉足另类写作。裘山山也写婚外恋,但是作为一个严肃的作家,她作品中的婚外恋,与当下许多小说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男女如何被欲望燃烧,如何互相利用互相伤害,给个人和家庭带来悲剧,或以欣赏的眼光理解同情婚外恋全然不同。她是以非常严肃和负责的精神来创作此类题材的。比如她的《脑筋急转弯》,写10年前女主人公和一个男人相爱,但双方都不能割舍各自的家庭而重新组合,他们快乐并痛苦着。女儿的生病使女主人公的母爱被唤醒,于是他们相约10年后再相见。10年后他们如约相聚,这令她既渴望又不安,由于母性的唤醒与自省,她十分理智和清醒地逃离了那份不该拥有的温情,从而结束了这场未尝禁果的婚外恋。《爱情传奇》写的是三角恋,但裘山山绝不像那些被炒红的小说或电视剧那样,写得绵绵缠缠,悲悲切切,要死要活,而是两位女主人公,当了解真相后,都为了他人的幸福,而主动退让与撤出,这种理性的克制与牺牲,表现了一种高尚而美好的情操,留给读者的是一个最美丽的传说。即使同样是写老同学相聚这类题材,裘山山的《我讲最后一个故事》与莫言的《倒立》表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和品格。裘山山写的是8位老同学相聚,酒酣之后,商定每人讲一个新鲜、独特、稀奇古怪的故事。讲最后一个故事的米晓岚说,一对高中时相爱的恋人,男的大学毕业去了西藏,女的留在成都工作。在家人的坚决反对下她只好与他分手。但分手以后,她怎么也忘不了他,于是决定去西藏寻找他,去西藏后由于去他那个团的路被洪水冲断了,而地方政府派来接应的拖拉机坐不了这么多人,她主动将探望的机会让给了军人家属,自己返回了成都。故事中的她就是米晓岚。故事中的男主人公也在座,他说,真正使他们未结合,是他看到军人家属太苦,难于相见,所以才提出了分手。他们未能结合都是缘于为他人,为所爱的人着想,表现出一种高尚与圣洁,浸透着人文关怀。而写中学同学相聚的《倒立》,其情趣与价值取向同《我讲最后一个故事》迥异。莫言写一位当上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孙大盛,请高中同学在大酒店吃饭,副部长春风得意居高临下却又嘻皮笑脸地主持了这次聚会。作品以纯然的逗趣,调侃写来,副部长诱逼一个原称作校花的女同学当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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