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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未添加时务学堂总教习说质疑

光绪二十一年(1897年)秋,梁启超被邀请担任湖南时事学校的中文教学中心。其与湖南时务学堂的这次结缘,对湖南维新运动的影响颇为深远。那么,是谁最早推荐梁启超出任时务学堂中文总教习呢?对此一问题,学界通行的观点认为是黄遵宪。其主要依据是熊希龄当时与事后的叙述。但如果借助于多个当事人的叙述,而是不拘泥于熊希龄的一家之言,来还原当日湖南官绅此一决策的全过程,便可发现最早提议聘请梁启超为时务学堂总教习者,不是黄遵宪,而是蒋德钧。其实,与黄遵宪相比,蒋德钧在时务学堂初创之际所起的作用更大,而这一点,长期以来为学术界所忽视。一时务三、蒋德基因北行汉蒋德钧(1852—?),字少穆,湖南湘乡人,曾任四川龙安府知府长达11年之久。光绪二十一年因守制归乡。二十二年,湘乡水灾,有司请赈,蒋德钧虽与湖南巡抚陈宝箴“无半面之识”,却得其信任,以五千金委托蒋德钧“便宜放赈”。随后,陈宝箴又奏请蒋德钧“在籍襄办新政”1。蒋德钧因此得以参与湖南维新,并对诸多新政出谋划策。而时务学堂正是在他的倡议下创设的,学堂从经费筹措到教习聘定,都倾注着蒋德钧大量的心血。对时务学堂的创办缘起,熊希龄于光绪二十四年曾回忆说,光绪二十二年冬,王先谦(益吾)、张祖同(雨珊)、蒋德钧(少穆)与熊希龄四人倡议“宝善成公司”,曾禀请陈宝箴拨领公款3万元,因陈宝箴批有“公极则私存,义极则利存”之语,王先谦等人大为不满,复又改禀“少领公款”。为避谋利之嫌,蒋德钧“乃创为添设时务学堂之议”2。对此,蒋德钧也曾回忆:“鄙人发起学堂,右帅惊喜叫绝。常年经费虽批取之矿务余利,然余利何可靠也,必须另行设法,德钧是以拟亲往南京一行,谋之岘帅。”3为凑足时务学堂经费,蒋德钧和熊希龄于光绪二十三年四月一日4到达南京,求助于两江总督刘坤一。最终,刘坤一答应将督销局应收未缴之盐厘的一半作为时务学堂的经费,每年计七千金5。此后,蒋德钧因刘坤一奏调,就任江南制造总局会办6。熊希龄为了向刘坤一争取全部盐款,又于是年六月赴南京交涉,结果刘坤一仍然坚持一半。至此,湖南时务学堂“常年经费盐款七千,湘款三千,基础渐固”。七月初十日,熊希龄由南京回到长沙,便开始着手筹办学堂。在熊希龄与刘坤一交涉之际,蒋德钧为时务学堂遴选教习等事,北上京、津。他在给陈宝箴的信中说:“粤汉铁路改道湖南,香帅、盛太常屡促德钧入都呈商恭邸、合肥,并与同乡京官言之。适此间局务须至北洋一行,又时务学堂急求教习,有荐广东人陈锦涛者,现在天津学堂。德钧颇思亲见其人,日间拟附轮至津,即便一游燕市,往返两旬为期。”7据此可知,蒋德钧此次北行有三件要事:粤汉改道湖南、江南制造局务及时务学堂教习之选。而向蒋德钧推荐陈锦涛之人正是梁启超。起初,时务学堂并不打算聘请中文总教习,只想聘一位西文教习。蒋德钧与熊希龄物色好的《时务报》西文总编辑李维格遭到汪康年的拒绝,梁启超便向他们推荐了同乡陈锦涛。蒋德钧此信没有注明时间,但根据其所说的粤汉铁路改道湖南一事可知,此信当写于光绪二十三年五、六月之交。六月十一日,盛宣怀《上李傅相书》,为蒋德钧入京拜谒李鸿章做引荐,称:“近来湘中风气大开,轮船、电报、矿务、银行均已踵起,所以劝其始者,前四川龙安知府蒋守德钧功居多。该守备宏通沈毅远到之才,此次赴京欲求晋谒崇阶,一见之下必极期许,将来粤轨拟由湘行为便也。”8此时,盛宣怀在上海,与蒋德钧交往密切,对其行踪颇为了解。蒋德钧即将赴京,因盛宣怀与李鸿章交好,故请盛宣怀为其引荐。盛宣怀此信当是写于蒋德钧赴京之前。蒋德钧返沪后写信给熊希龄等人,中有“前月十三日由沪启行,月十九日转局,在京数谒恭邸及李傅相”之语。联系上述两条史料可知,蒋德钧赴京时间当在光绪二十三年六月十三日,返沪日期当在七月十九日。考察陈锦涛是蒋德钧北上的重要目的之一,其返沪后的第一件事当是将考察的结果反馈给同人。他致函熊希龄、张祖同、王先谦说:“德钧因接管制造局务须往北洋一行,而香帅、盛太常以粤汉改道湖南,敦请入都呈商恭邸、合肥,并与同乡京官言之,又时务学堂教习有荐广东人陈锦涛者,在天津学堂,欲见其人。前月十三日由沪启行,月十九日转局……陈君锦涛粹然儒者,言词朴讷,惟口音恐非湘中能习。拟与时务报馆李君峄琴相易。陈在天津与洋教员不协,亟思他就。李苏州人,西学英文极精,品行亦可敬。前译戴玛德书胜于本局译员何止倍徙,秉兄倾倒。时我两人即欲罗而致之,馆主汪穰卿不允,今以陈易李,汪自无言,李亦甚愿。而鄙意尤有进者,时报西文李主笔,中文梁卓如孝廉主笔,天下通儒也。我西教习聘李,中教习遂聘梁何如?虽程度过高,局面稍阔,必能开风气,造人才,有益于湘。卓如近有读书西湖之志,义宁以礼招延,又黄公度观察在湘,同气相求,必能就聘。公等倘以谓然,商右帅分别专具聘书,并嘱公度鹾使致梁一函劝驾,无任盼企……开学定十月中,德钧当可言归矣。”9此信也未具日期,但从信中“前月十三日由沪启行,月十九日转局”的行文可见,蒋此信实写于其返沪当月,即光绪二十三年七月下旬。蒋德钧考察陈锦涛的结果是其“口音恐非湘中能习”,因此决定以《时务报》之西文主笔李维格改换陈锦涛,由其担任时务学堂西文总教习。在蒋德钧看来,尽管聘请李维格的建议曾因汪康年的反对而搁置,但现在若“以陈易李,汪自无言,李亦甚愿”,这不失为两全之策。此外,蒋德钧又提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建议,那就是聘请梁启超为时务学堂中文总教习。如果说聘李维格尚是蒋德钧、熊希龄两人的共谋的话,那么聘梁启超则是蒋德钧的创见。这从该信中蒋德钧所用的“鄙意尤有进者”、“公等倘以谓然”等行文可以见及。而且,与聘李维格之说早有预谋不同,聘梁启超则是蒋德钧由京返沪后的突发奇想。据熊希龄所说,“初,各绅议,只立分教,而缓立总教”10。即使要聘总教习,蒋德钧也不敢打梁启超的主意,因为其毕竟是《时务报》的台柱,没有梁启超的《时务报》是不可想象的。而蒋德钧之所以在返沪后萌生聘梁启超的念头,与蒋德钧北上后的一个月中,时务报馆发生的一系列人事纠葛及梁启超的新动向密切相关。六月中旬,蒋德钧北上津、京,六月底黄遵宪抵达上海,并因再度“主张《时务报》举董事,几与汪康年决裂”11,梁启超支持黄遵宪,不和谐的氛围笼罩着时务报馆。与此同时,吴德潇招梁启超入西湖读书。六月二十八日,其致函汪康年说:“卓回,当述鄙意,千思万想只有此法为妥。公爱卓与我同,必力督之,好在馆事无碍,公必与我同心也。晤公度并告之,乞其速卓。”12“晤公度并告之”说明当时黄遵宪已到上海。吴德潇的召请竟然得到了梁启超的认可。对于此事,梁启超在致其师弟的信中如是说:“兄顷厌苦此间尘扰,决意与树园先生孺博及舍弟同遁西湖,誓学成西文乃始出世,欲著之书,并思以一二年内成之。既遁之后,舒暇自在……数日人事及忙(公度新从都来故益忙)。”13由“公度新从都来”之语可以推断,在吴德潇发出邀请不久,梁启超便作出了读书西湖的决定。这多少与时务报馆的汪黄、汪梁矛盾有关。而发生在时务报馆的这一切,蒋德钧是在七月十九日返沪后才知道的。梁启超读书西湖的打算无疑刺激了蒋德钧,使得他萌生了聘梁启超入湘的念头。原本以为非时务报馆莫属的梁启超,而今竟有了读书西湖的打算。既然能读书西湖,便能入湘执教。梁启超西湖读书的决定引起了蒋德钧的突发之想,时务学堂不聘中文总教习的初衷也因此改变。在蒋德钧看来,与读书西湖相比,入湘执教对梁启超的吸引力更大,只要陈宝箴“以礼招延”,又有黄遵宪“同气相求”,梁启超肯定愿意就任。因此他提议,如果熊希龄、张祖同、王先谦三人均“以谓然”,请与陈宝箴商量,分别与李维格、梁启超“专具聘书”,并请黄遵宪致信梁启超“劝驾”。同时提出了开学日期为十月中旬。据此可知,梁启超出任时务学堂总教习最早是由蒋德钧推荐的。蒋德钧此信在证实梁启超入湘“首荐人”问题上的价值不言而喻,但以往的相关研究几乎没人提及此信。讨论梁启超入湘而不及蒋德钧此信,其结论自然不能令人信服。而从后来湖南官绅聘请李维格、梁启超两位总教习的过程,可以清楚地看到蒋德钧此信的作用。蒋德钧此信是写给王先谦、张祖同、熊希龄三人的,因为时务学堂是他们四人共同倡办的,聘请教习之事自然要四人商量。但种种迹象表明,除熊希龄外,张祖同、王先谦没有看过此信。因为,当蒋德钧就任上海制造局会办后,时务学堂在长沙的实际事务是由熊希龄负责的。而且,七月中旬,当熊希龄从南京返回长沙开始筹办学堂时,发现轮船、制造、学堂三事,创议之人太多,“每议一事,则人人须到画押。龄以为事权之纷而不一,将来成败利钝,谁任其咎,谁见其功,责成不专,必有互相推诿之日。于是各认一事专办:以轮船推归汤、朱,继复推归雨珊;以制造推归王益吾师;而龄独办学堂,亦少穆‘避谋利之名’之意也”14。为了防止日后“啧有烦言”,熊希龄还特意于八月十日将这一分工以书信的形式函告王先谦,得到了王的认可。王在复信中称:“谨闻抚示洋洋(指学堂告示也,原按——笔者),实为盛美。此事(指时务学堂事——笔者)经理伊始,仗弟一切布置,先谦断无置身局外之想,有须先谦到场者,随时示知可也。”15可见,在筹到的款之后,熊希龄当仁不让,积极筹办学堂。而且,为了事权专属,决定各自分工,自己专办学堂。在这种背景下,蒋德钧商讨聘请时务学堂教习的来信寄到长沙,虽然是写给三人的,但熊希龄很可能并没有给王先谦看,更没有就蒋德钧提出的教习问题与王商量。这从王先谦事后的回忆中可以证实。王忆及制造公司与学堂之事,说:“开局之初,刊发关防,本以机器制造公司时务学堂为名,欲令教授学徒、俾通制造……其先以商股难招,商之唐子明观察。在部议东征筹饷盐斤加价二文盐行余厘项内每百斤补收二分,岁可得数千金。禀已缮就,适蒋少牧赴沪,自请代往。不料与熊秉三改窜禀词,专以时务学堂为言。刘忠诚批准之后,少牧杳无消息,飘然入都,熊秉三邀请梁启超来湘开办时务学堂即用此款为经费。迨先谦查询得实,向右帅理论,右帅总以皆系我事,必扶持到底,不令缺费,函胡排解,先谦为势所压,不便多言,厥后因学堂事与右帅迭相龃龉。”16从王先谦“少牧杳无消息,飘然入都,熊秉三邀请梁启超来湘开办”一语可以判断,王并没有看到蒋德钧提议聘梁入湘的那封信。如果考虑到王先谦对熊希龄利用盐款开办学堂的不满与熊希龄在学堂之事上一心追求事权专属的作风,我们便不难理解熊希龄没有将蒋信给王看的缘由。正是因为没有看到蒋德钧的这封信,王先谦才认为提议聘请梁启超是熊希龄的主意。张祖同当时正在乡下,肯定没有看到蒋信。二蒋德基因至黄遵宪的时代蒋德钧为时务学堂教习之事奔波于津、京、沪之间时,黄遵宪正在赴任湖南盐法道的途中。由于时间的原因,二人在京、沪均未能见面,因此蒋德钧聘梁启超入湘的念头肯定没有与黄遵宪交流。黄遵宪是到长沙后才知道时务学堂有聘梁之举。光绪二十三年黄遵宪被任命为湖南盐法道。六月十六日,出京赴任。途经上海、南京、武昌。据六月二十八日吴德潇致汪康年函可知当时黄遵宪已在上海。七月初二日,郑孝胥日记记曰:“过时务报馆,晤汪穰卿,言公度在此,欲令穰卿以总理事畀其弟汪颂阁,而身为董理。又言,吴筱春者招梁卓如往西湖读全史、全藏,而麦孟华将从之。”黄遵宪此次上海之行,最大的心愿是了却时务报馆增设董事一事,并因此与汪康年矛盾重重,“几近决裂”。而此时的梁启超正打算读书西湖,双方都没有入湘之想。七月五日,郑孝胥又记:“午后,卓如来字,云晚间九点钟在万年春与公度叙别,邀余必往。夜往,梁、汪未至,公度已先在……众皆诣船送公度,余未往。”17据此可知,黄遵宪于七月五日离开上海。从时间上可以看出,当黄遵宪离京之时,蒋德钧尚未到京,而当黄遵宪离沪之时,蒋德钧尚未返沪,蒋德钧聘梁入湘的打算肯定没有与黄交流过。而当蒋德钧写给熊希龄等人的荐梁之信发出时,黄遵宪尚在湖北。光绪二十三年七月二十七日,黄在湖北写信给汪康年,说“明日登程”18,由鄂入湘。当时,乘船从武昌到长沙,即使中途不作停留也要4天左右。黄遵宪中途又作停留,“过岳州登岳阳楼”19。据此推算,黄遵宪到达长沙至少也要六七天,最早当为八月三四日。黄遵宪入湘后,在致友人的信中也有“弟八月到湘,旋权臬事,今已三月”20之语。从时间上来看,当黄遵宪达到长沙之时,蒋德钧寄与熊希龄等人的荐梁之信也已到达21。而八月十三日,黄遵宪致汪康年的信,也进一步证实,当黄遵宪入湘之时,长沙的官绅已经在讨论聘请梁启超一事。黄信称:“在鄂匆匆草布一缄,谅邀鉴矣。宪甫经到湘,即闻湘中官绅有时务学堂之举,而中西两院长咸属意于峄琴、任父二君子。以峄琴学行,第所见通西学者凡数十辈,而求其操履笃实,志趣纯粹,颇有儒者气象者,实无其伦比,然屈于报馆,乃似乎用违其才,学堂人师为天下楷模,关系尤重。故弟亦愿公为公谊计,勿复维挚之也。任父之来,为前议之所未及,然每月作文数篇,付之公布,任父能兼顾及此,此于报馆亦似无损碍,并乞公熟虑而允许之……任父处弟另有函,殷殷劝驾,拟并函致峄琴。”22通过黄遵宪的这封信,可以断定,当其到达长沙时,蒋德钧推荐梁启超的信已经到了长沙,因此而有“宪甫经到湘,即闻湘中官绅有时务学堂之举,而中西两院长咸属意于峄琴、任父二君子”。而且,黄此信透露出的另一个重要信息是,关于时务学堂聘请李维格“前议”已经提及,而聘梁启超则“为前议之所未及”。所谓“前议”是指黄遵宪入湘路过上海时与汪康年曾谈论聘用李维格之事。诚如蒋德钧所言,聘用李维格之事早在其与熊希龄初到沪上时便有此打算,但由于汪康年的反对未能成行。对此事,黄遵宪已有所闻,而且表示支持。他在入湘途中,不仅与汪康年议及此事,还与谭嗣同提及。对此,谭嗣同曾在致汪康年的信中说:“湘延李一琴兄,似当从其请。公度过此时,曾谈及此,盖报馆之事,犹不足尽李君之才,不如请其往湘教育人材,其功德尤大也。”23与“聘李”之事预谋早、知者众不同,“聘梁”乃蒋德钧由京返沪后的突发之想,黄遵宪也是到了长沙之后才知道的,因此“前议”未及。这进一步说明,“聘梁”之事首创于蒋德钧而非黄遵宪,而且“以陈易李”也是蒋德钧首次提出来的。蒋德钧的提议得到了湖南官绅的一致认可,江标八月十三日致函汪康年说:“此间时务学堂拟敦请卓公为主讲,官绅士民同出一心,湘士尤盼之甚切也。弟亦望卓公来,可以学报事交托,惟上海无人奈何。”24作为当事人,江标并没有说聘梁之议出自何人,但却强调“湘士尤盼之甚切”,这似乎更符合当日湖南官绅聘梁的实情,而无法佐证后来历史书写中所独尊的黄遵宪荐梁说。在经过了精心讨论与设计之后,参与时务学堂筹办的湖南官绅,凡与汪康年交好者,几乎同时写信给汪康年,劝其放李、梁二人入湘。这显然是湖南官绅共谋后的约定。熊希龄还致函谭嗣同,请在南京的谭嗣同一起说服汪康年。八月十八日,汪康年同时收到了熊希龄、邹代钧、黄遵宪与江标的劝说函。黄遵宪并同时致函梁、李,“殷殷劝驾”。与此同时,陈宝箴分别给李维格与梁启超发了聘书。从黄遵宪致函梁启超“劝驾”到陈宝箴提前发出“关聘”,这些又与上述蒋德钧荐梁信中的提议一一暗合,这进一步说明了蒋德钧在聘请李、梁二人中的作用。三“黄遵宪,王先谦,钱又非熊希龄”上述分析表明,最早提议时务学堂聘请梁启超的是蒋德钧而不是黄遵宪。而后人之所以将之归为黄遵宪也是事出有因。其主要依据是熊希龄当时与事后的叙述。八月十二日,熊希龄致函汪康年说:“惟少穆前欲聘李峄琴,洊之右帅,帅急欲聘之,龄归言,乃我兄所霸住。右帅笑而不以为然。及黄公度廉访到湘,右帅询之公度,极言峄琴品端学粹,为教习是其所长,足以师表群伦,而在报馆翻译,犹寻常耳,遂怂恿右帅延聘峄琴……今已将关书送之峄琴矣,乞兄放行……湘学堂中文教习无人,初,各绅议,只立分教,而缓立总教,及公度到湘,力言总教无足俞于梁卓如者。龄等谓:卓如乃报馆大局所关,穰兄岂肯轻放。公度云:无妨也。卓如在报馆作文,每册不过一篇,如来湘中尚可按期寄文,于报馆并无所损,而在湘则兼受其益。龄等闻此言,无不大喜过望,咸云求之不得也,遂决聘卓如矣。又恐香帅截留,特将关书送呈卓如,乞兄劝驾。”25熊希龄这里不谈蒋德钧的建议,却大谈陈宝箴、黄遵宪的态度,目的在于以势压人,迫使汪康年放人。因为,鉴于其与蒋德钧欲聘李维格而遭到汪康年反对的前车之鉴,在聘梁的问题上,熊希龄干脆隐蔽了蒋德钧的建议与他自己的意愿,搬出黄遵宪来压服汪康年。这显然与前引黄遵宪所说的“宪甫经到湘,即闻湘中官绅有时务学堂之举,而中西两院长咸属意于峄琴、任父二君子”不相符。对于熊希龄的说法,黄遵宪并无异议,因为在当时,梁启超能否顺利来湘是大家关注的焦点,至于如何措辞黄遵宪似乎并不在意,甚至很可能熊希龄的如此说法是得到黄遵宪同意的。之后,当熊希龄与王先谦等在时务学堂问题上发生冲突之后,熊希龄仍然坚持其最初的说法:“去年初立学堂,延聘梁卓如为教习,发端于公度观察,江建霞、邹沅帆及龄与伯严皆赞成之,继则张雨珊、王益吾师亦称美焉。”26这里,熊希龄不提蒋德钧,“发端于公度观察”与其前说保持一致,仍有“以势压人”之意,而强调反对者邹沅帆、张雨珊、王益吾乃至陈三立的意见,意在说明反对者的出尔反尔。后人以此断定黄遵宪首荐梁启超,虽事出有因,却与史实不符。而陈三立的回忆提供了分析此一问题的又一视角。陈寅恪在《读吴其昌撰梁启超传书后》中谈及乃父回忆梁启超入湘一事说:“戊戌政变已大书深刻于旧朝晚季之史乘,其一时之成败是非,天下后世,自有公论。兹不必言。惟先生至长沙主讲时务学堂之始末,则关系先世旧闻,不得不补叙于此……先君因言聘新会至长沙主讲时务学堂本末。先是嘉应黄公度丈遵宪,力荐南海先生于先祖,请聘其主讲时务学堂。先祖以此询之先君,先君对以曾见新会之文,其所论说,似胜于其师,不如舍康而聘梁。先祖许之。因聘新会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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