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酒是人生的四忌为酒文化说话

曲酒是人生的四忌为酒文化说话

一“曲酒”，“酒”“真”“度”美国谚语说：“美国的财富是在犹太人的口袋里，智慧是在中国人的口袋里。”被美国民谚称为华人的美籍华侨，他们的祖根———中华民族，的确是个智慧型的民族，这是客观存在，并无需它民族的赞誉。但有这种赞誉总比没这种赞誉为好。这正如李瑞环同志指出的：“中国是世界文明发达最早的国家之一，曾经创造过举世无双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们的民族虽屡经曲折磨难，甚至几临倾覆的厄运，然而却一次再一次地衰而复兴，蹶而复振，转危为安，巍然屹立。”在远古，我们这个民族，经过“宇宙洪荒”的磨难；在殷纣王统治时代，广大人民遭受过“水深火热生活”的磨难；在近代，我们这个民族，遭受过列强欺凌和日寇侵略的磨难。提到殷纣王，使我想起我心中多年存疑的问题，《封神榜》中说殷纣王过过“肉林酒池”荒唐生活的说法，我总怀有“演义”之说的疑问。但在殷代，我们的祖先早有曲酒的发明，我是深信不疑的，把固体的粮食经过复杂的蒸馏过程，转化为“销魂夺魄”的液体酒，这的确是一种神异的转化，这在我们几千年前的先民头脑中，需要有多高的智慧结晶啊!酒文化是我们祖先智慧的化身，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中国是曲酒的故乡，至今还没有听说有哪个国际友人敢否认这点吧？用曲酒的发明创造，证明我们民族的智慧型，一是分量太轻，二是事由也不够雄辩，因为酒被传统观念认为是对人类有害的东西。酒在生产伊始，就和残暴的纣王昏庸亡国沾了边儿，所以它的声誉形象，直到今天也美不起来。在我国广为流传的熟语里，一直传着“酒后无德”、“酒极乱性”的贬语，更有甚者，认为“酒”是人生“四忌”之首。酒果真对人害处如此严重吗？否!再好的事物，用起来都要有个“度”的问题，民谚有言“过犹不及”，对任何有益的事物使用起来，都要有个适度问题。糖在人们嘴上是美食，但是吃多了还有个龋齿、糖尿的坏事跟着呢!中药“人参”被称为东北三宝之一，但大量使用人参，不对症，还有死人的病例呢!酒能把人变成鬼，酒鬼!那是饮酒者失度之过，我们的先民早就告诫我们：“勿贪意外之财，勿饮过量之酒”。你饮酒过量，罪在酒吗？世界上很少有对人一味地只有益处而无副作用的事物吧!人如果嗜酒成瘾，那可真离“鬼”不远了。二．酒是“排忧”的最有力的设备所液我为酒说了坏话，又为它辩护，那么酒到底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呢？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复杂，很难用二分法来判断，科学的方法是讲几几开。周王朝得国后，殷鉴不远，在武王时代就下过禁酒的《酒诰》，后世的皇帝也有过明令禁酒，但禁来禁去，酒文化的流域不是越流越窄，而是日渐加宽了。今天的酒乡神州，已是酒厂林立，名城闹市，酒吧如麻，当垆的文君，多过机上的织女，涤器的相如，胜过南亩的农夫，荧屏上的“剑南春”，天天春风得意，酒乡中的“杏花村”，也正日日清明。真是天涯何处无芳草，神州无市不酒香。酒在我们中国，为什么风头如此十足呢？是我们的酒鬼人口比例太大吗？不是!酒鬼只是我国的极少数人，成不了如此之甚的大气候。是我国酒文化发展速度迅猛之所至。以酒的品种为例，五十年前，风行全国的酒品种尚仅是白酒、黄酒，曾几何时，到今天在白黄酒二酒之外，又有红酒的出现。什么果酒、露酒；什么高度酒、低度酒、啤酒、料酒。地区有地区的名酒，省有省的名酒，要把这些名酒名目算进来，酒名目多得让外行人发蒙。人们购物的心理求新求异，酒名目花样变得如此翻新，能不让人趋之若鹜吗？当然这里有酒商们的生意经作怪，但每次酒名目的变化，都变得更加便于百姓们日常生活饮食的讲究，这才是变的本质。酒文化在其日新月异的发展过程中，始终能保持着这一特点，才是中国酒业发达的根本原因。但人们更不要忘记，中国是有十三亿人口的大国，就是有两亿人每月消费一瓶酒，总计起来也是天文数字呀!酒既能在变化中，始终保持其“平民饮食需要”的本色，又能在发展中不断完善其“兴奋剂”的特异功能。你要觉得“刘伶醉”不够味儿，那就请你换饮“茅台酒”或“五粮液”。酒文化能“高”能“低”，这也是它有韧性生命力之所在。平凡的身份，使它始终像“野草”一样，扎根在群众生活的土层上，生存的天地广，特异功能使它能和民间多种多样的文化形态融为一体，生命的根须扎得深，故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地存活着。酒的特异功能特在哪呢？这里只能撮其要者说一说。你要体验“销魂夺魄”的境界美吗？最方便也最经济的办法，就是求助于酒，几杯白酒下肚，一股眩晕直冲脑门，你便会“飘飘然”地灵魂出窍了，像腾云驾雾样的轻松，似羽化登仙般的欢快。这就是人们神经上最甜最美的享受。酒被古人誉为“天乳”、“天禄”、“玉液琼浆”不亦宜乎？从古到今人都容易嗜酒成瘾，大概这就是酒的内在原因。东北流行的民谚对联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再颠对”，横批是“喝死拉倒”。新的酒谣不是说“喝酒不喝醉，不如打瞌睡，何况还是酒，不是敌敌畏；人生能有几回醉，要喝喝到位”嘛!人们对酒如此沉迷，大概主要就迷于它的“销魂”的作用上。“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忧愁是人生最大的精神戕害。它使多彩的人间变得灰暗；欢快的人生变得心酸。佛祖用毕生的哲思，想把人们从忧愁的“苦海”中超度出来。佛的办法就是遁入空门，剃光头，斩断“烦恼丝”。佛家认为人生有108种烦恼，佛寺敲钟108下，就是为求把人们从108种烦恼中唤醒。佛教在中国流行了两千多年，佛寺的钟声也不知道敲了几万万下，然而，人生的烦恼事，却不是越来越少，而是越来越多了。譬如今天的“环境污染”之忧，“人口爆炸”、“饮水缺乏”之愁，就是古人想不到的，可见佛家为人生开的“排忧解愁”药方，是不灵的。你要消愁解闷，笑口常开吗？还得求助于酒，酒是“解愁丹”，酒是“忘忧草”。诗句联语说得好：“世事崎岖钱作马，愁城欲破酒为军”，“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在这方面，古代的诗人词客体会最深，一部古典诗词史，歌颂酒的解忧功能的篇章，何止千万！诗人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词客说：“天上人间酒最尊，非甘非苦味通神，一杯能变愁山色，三盏全迴冷谷春。”诸如此类。它的消愁解忧功能比佛家剃光头的办法，有效得多，也实惠得多，所以鲁智深尽管出家当了和尚，也还是要吃酒。你要启文思、壮武勇吗？也要借助于酒。酒是“文思泉”，酒是“英雄胆”。“诗肠无酒诗不流”，“李白斗酒诗百篇”，烟出文章，酒出诗；关云长刀斩华雄酒未寒，《红灯记》中李玉和赴鸠山的鸿门宴，不是也“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吗？酒的“消愁”“解忧”作用，颇似诗的抒情功能，就这一点说，“酒是无言的抒情诗，诗是文字化的道情酒。”诗酒相通，水乳交融，这就不难理解民间的许多习俗文化都离不开酒了。婚嫁习俗离不开酒，是借酒抒发男婚女嫁喜庆之情的；生育习俗离不开酒，是借酒抒发生儿育女欢庆之情的；丧葬习俗离不开酒，是借酒抒发对死者悼念之情的；交际礼俗离不开酒，是借酒抒发友好亲善之情的；年时节日离不开酒，是借酒抒发年欢节乐之情的。我们说酒和各种民俗融为一体，就是针对这种情况说的。茫茫人海，浮沉非易，在沟通人际关系问题上，酒是“友谊桥”，酒是“和事佬”，大而在国际间的友好往来上，小而至于个人间的交朋结友、排难解非上，都离不开酒的参与。常言道：“喝酒喝厚了，要钱要薄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朋友间的交往如此，国际交往的道理也同样。在中国的政治史上，酒文化更是大有用武之地的，酒是帝王们犒三军、励士气、赏群臣、示恩宠、哺天下、饰升平、笼络人心的工具。在后门儿成风堵而不住的当今世道中，你个人的生活上，离开了酒更是寸步难行。个人的提职、调房、寻医讨药，孩子的升学就业，不是样样都要托关系、送人情吗？眼下走后门的规矩，就是小小的意思意思，也得“请酒”、“送酒”。这不是我个人的牢骚，这是光天化日下的现实，君不闻社会上流传的新谚新谣说：“酒盅一端，政策放宽；筷子一举，可以可以”，“酒是路，烟是桥，要想办事动大勺；烟是桥，酒是路，没烟没酒全堵住”吗？而今东北人走后门儿送酒，不是一瓶两瓶，讲究成箱子送，名之曰“集束手榴弹”，说这样威力大，你看，酒文化发展到今天，已化到成为炸开人生道路上的坚墙固垒的武器了。这是何等巨大的功能啊!无异于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吧!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酒在今天已经是时代的天骄，人际关系的宠儿。任何人都要这样那样地为酒“折腰”和酒打交道。女士们多无喝酒的习惯，可能认为自己是不沾酒边儿了。错了!在重男轻女的旧社会，女孩子被视为“赔钱货”，在东北生下来姑娘时，接生婆向爷爷奶奶报喜时就不说“恭喜爷爷、奶奶，媳妇生个丫头或小姐”，而说“某某大喜，媳妇生个‘大酒坛’，爷爷奶奶这下可有酒喝了。”可见姑娘一生下就和酒结下了缘分。即使你不喝酒，还不等于是跳出酒圈。人们今天做鱼做肉，少不了料酒，你只要吃这种鱼肉，就沾了酒的边儿。有人或许想这种鱼肉我也不吃，我吃素。那我要问，你生病吃中药不？许多中药都是用酒炮制的；你看西医打针不？打针时要用酒精消毒的。总之今天人人离不开酒。客观地说酒的功是七分，酒的过是三分，功过七三开，总是开得住吧？三大谈酒过，拉杀顾客酒能把人变成鬼，酗酒者岂止醉后的洋相出得十足，为此丢掉性命者，也时有所闻。那么本文为什么在上面搞了个一面倒，不怕有搞“形而上”拍杜康马屁的嫌疑吗？因为有的常言说得好：“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过哪河，脱哪鞋。”本文的主旨是发掘酒文化的积极面，我到了这种山头，却不唱酒功歌，而大谈酒过，这不是文不对题吗？最近看笑话书，看了如下一个故事，也让我不敢过多地谈酒过。故事说，有家酒馆新开张，为庆祝开业之喜，搞大酬宾，免费招待顾客一天，但要求顾客留下对酒评价的话。第一个顾客上门，酒足饭饱后临走，给掌